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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嘉予”的“嘉”就是沈……
白色Tycn停到律所门前的车位上。
沈嘉言开门下车, 清晨的阳光洒在深灰色的建筑外墙上,玻璃幕墙映出她微微失神的轮廓。
“嘉予律师事务所”。
六个字,烫金,简洁, 有力。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 只当是个普通的名字, 甚至没多看一眼。可现在, 当她知道温晚柠是这间律所的创始人时, 这个名字忽然像一道未解的密码,撞进她心里。
嘉予。
她的呼吸微微一滞,心跳像被什么轻轻攥住。
难道是······?
这个念头像一道微弱的光,刺破她刻意维持的平静。
她连忙摇了摇头, 把脑袋中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
太荒谬了。
律所的名字,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用她的名字来命名?
那得是多深的执念, 多长的等待,才能把一个人的名字, 刻进自己事业的根基里。
“在看什么?”温晚柠走到她身边,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块铭牌。
“没,没什么。”沈嘉言眼神飘忽, “咱们进去吧。”
说罢,快步走进律所。
温晚柠看着她的背影, 没有立刻跟上。
她望着那块沉静的铭牌,阳光落在“嘉予”二字上,像一场无声的加冕。
她看着已经走进律所的沈嘉言,轻轻开口,“不用怀疑, 言言,‘嘉予’的‘嘉’就是沈嘉言的‘嘉’。”
随后,她也走进去。跟上沈嘉言,带她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她指着办公室里的沙发,“坐。”
沈嘉言刚坐下,韩予初就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一脸抑制不住地兴奋,“晚柠,我跟你说······”
余光注意到沙发上的人,转头看过去,“嘉言也在,”他敛了敛情绪,走近温晚柠,悄声道:“你哥过两天就要回来了。”
温晚柠从饮品柜里拿出可乐,倒在杯子里,加了两块冰,睨了他一眼,“至于这么开心吗?”
韩予初向上挑了挑眉毛,“你懂什么。”
沈嘉言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搭在沙发边缘的手微微发凉。
温晚柠嘴角上扬,没搭他的话,转而端着杯子走到沙发旁,把杯子放在沈嘉言面前,“不知道你的口味变没变,记得你上学的时候就很喜欢喝可乐,虽然不是那么健康,但是偶尔喝点也还可以。”
可乐冒着细密的气泡,冰块轻轻碰撞杯壁,发出细微的声响。
沈嘉言望着那杯可乐,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她微微颔首,低声道:“谢谢。”缓了缓,继续说道:“需要我签字和确认内容的材料给我吧,我快一点弄完,别耽误你工作。”
温晚柠上扬的嘴角弯了下去,那抹原本因她接受可乐而悄然浮现的笑意,像被风吹散的薄雾,瞬间消散。
她看着沈嘉言低垂的眼睫,看着她刻意维持的礼貌距离。
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韩予初接话,“你们有事先忙,我先出去,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
温晚柠只是点了点头。
随后,她沉默地转身,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文件夹,“《潮汐线》的版权登记表、创作背景说明、久和乐队的致歉声明······都在这里。”
她将文件轻轻放在茶几上,动作利落,语气平静,可指尖拂过纸页边缘时,却微微发颤。
她知道,沈嘉言越是客气,就离她越远。
那句“谢谢”说得越轻,心墙就筑得越高。而她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此刻正被这沉默的疏离一寸寸碾碎。
她站在茶几旁,没有坐下,也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份文件。
那曾是她用来靠近沈嘉言的借口,可此刻,它更像一道冰冷的界碑,横在她们之间。
沈嘉言低头翻动纸页,指尖平稳,仿佛在审阅一份与己无关的合同,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嫉妒的将要失去理智。
温晚柠和韩予初之间的熟稔与亲近,像一根细针,反复刺入她试图维持的冷静。
她甚至不敢深想。
是不是在她独自舔舐伤口的五年里,温晚柠早已在韩予初的陪伴下,走过了她最需要的时光?
是不是那些她以为的“克制”,不过是温晚柠早已选择了另一条路。
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别失态。
她必须尽快完成手上的事,离开这里。
再多待一秒,她怕自己会失控,会质问,会乞求,会像个不甘心的旧人,去问她“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强迫自己低头,手指翻动文件,一行行法律条文在眼前模糊成影。她拿起笔,指尖微颤,在签名栏写下“沈嘉言”三个字,笔迹比平时潦草,像她此刻摇摇欲坠的心。
“签好了。”她将文件推回茶几中央,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淡,“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她站起身,甚至没有留给温晚柠反应的时间,快速推门离开。
门关上的声音拉回了温晚柠的思绪。
她看着茶几上一口没动的可乐,气泡早已静止,冰块融化,杯壁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
她轻轻闭了闭眼,嘴角扯出一丝极淡的苦笑。她知道,五年隔阂,只用两天的相处,一杯可乐,几句回忆,怎么可能轻易就被填平。
沈嘉言现在对她的冷淡与疏离、逃避与退却,都是她该受的,是她欠她的。
她坐回办公椅上,从包里拿出那只从家里带来的录音笔,插上耳机。
按下播放键,沙沙的电流声后,一个年轻的,充满朝气的声音响起。
“现在是高二的上学期,我认识晚柠的第二年。我新买了这个录音笔,想记录下我对她的喜欢。也许以后会送给她,也许会留下来一直珍藏。”
温晚柠手里握着录音笔,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
“我们第一次的遇见,我没有见到你的样子,但你轻软的声线让我记了好久,直到我们成了同桌,算是有了第一次见面。”
录音笔里传来沈嘉言的轻笑,“慢慢地,我被你的吸引,开始关注你、关心你,总是偷偷地在乎你的一举一动。”
三秒钟的空白之后,声音继续传出,“有一段时间,我也开始怀疑,我为什么会对你那么特别,为什么会因为你的亲近而心跳加速,为什么会因为你不经意的冷淡而情绪低落。”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思考,得出了肯定的答案,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这个答案让我既开心又担心,担心我的喜欢会对你造成困扰,担心我的喜欢被你发现而疏远我······”
录音笔里响起了跳到下一段录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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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校庆的日子,我和程潇要一起上台表演架子鼓。虽然这段鼓我很熟悉,但昨晚还是在家加练了几遍,想让你看到最好的一面,嘿嘿,期待我的演出吧。其实······我更期待你的反应。”
“今天是校运动会,我参加了跳远项目,虽然只取得了第六名的成绩,但也算是意外收获,可最最最让我开心的是,你特别为我准备的第六名的奖品。我当时真的开心的要飞起来了,但在你的面前还是装了装矜持。”
······
温晚柠闭着眼睛,唇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那支老旧的录音笔。
耳机里,年轻的沈嘉言正轻声细语,像春日的溪流缓缓淌过心田。
多少个失眠的夜里,她都是靠着她这让人心安的声音入睡。
录音暂停,办公室重归寂静。
温晚柠将录音笔紧紧握在掌心,金属的冰凉,却烫得她几乎握不住。
随后,她打开电脑,调出《潮汐线》案件的全部资料,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新的指令,“启动名誉权诉讼程序,对久和乐队及恶意造谣账号提起民事诉讼,诉求,公开道歉、赔偿精神损害、平台永久下架不实言论。”
敲击键盘的声音落下,敲门声响起。
“进。”
韩予初推门进入。
温晚柠蹙眉看他,“你怎么又来了?”
韩予初左看看右看看,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嘉言走了?”
“嗯。”温晚柠没有抬头,指尖在键盘上继续敲击,屏幕上的文件一行行滚动,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你们······”他的眼底露出一丝狡黠,故意拖长了音,“有了新的进展?”
他知道昨晚沈嘉言被温晚柠带回了家,今早又一起来到了律所。
温晚柠抬眼,冷冷地睨他一眼,“你很闲?”
韩予初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开,双手摊开,“我可是为你好。你看看你,办公室的饮品柜里什么时候放过可乐,是让助理特意为她准备的吧。”
温晚柠的双手从键盘上拿了下来,扶着桌边,稍稍用力,把椅子往后推了推,“我为喜欢的人准备喜欢的饮品有什么问题吗?”
韩予初连忙竖起大拇指,打趣她,“够坦诚,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温律师,‘情感克制,逻辑至上’。”
温晚柠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站起身,走到饮品柜旁,拿了几罐可乐放在下面的冰箱里。
紧接着抬头看向韩予初,挑眉道:“要不要我给我哥打个电话,让他再晚几天回来?”
“哎,别。”韩予初倏地起身,“我不说了还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久没见他了,超级想他。”
第 82 章 你不会是趁着喝醉,对人……
温晚柠转身, “那我现在要准备初泽乐队开庭的资料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韩予初一脸笑意,“您忙,有需要叫我。”说罢向外走去。
手刚搭在门把手上, 又回头轻声道:“那个, 要是方便的话, 可以让你哥再早一点回来。”
温晚柠笑着白了他一眼, “知道了。”
门被带上, 温晚柠拿起手边的手机,点开表哥苏方彧的聊天对话框:【你的小男友希望你能更早一些回来。】
手指按下发送键,她看着聊天记录里,这条消息的上方, 苏方彧和韩予初的合照, 两人站在音乐节的海报前, 笑容灿烂, 韩予初的手自然地搭在苏方彧肩上。
她忽然想起,大学时, 她去京北传媒大学看沈嘉言演出的那一次。她看着沈嘉言在光影交错中挥洒情绪, 惊艳地让人移不开眼。也是那一次,沈嘉言拉起她的手, 对对她有好感的同学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种耳尖发烫, 心跳失序的感觉让她至今想起,仍会不自觉地抿起嘴角。
她看着屏幕上那张两人的合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边缘。
阳光斜照进来,落在手机上,照亮苏方彧和韩予初脸上毫无保留的笑容。那种并肩而立的默契, 那种无需掩饰的亲近,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进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他们很幸福,幸福到让她几乎移不开眼。
没有谎言,没有躲藏。
他们可以牵手走在街头,可以并肩站在阳光下,可以把爱,堂堂正正地,写在脸上。
他们的笑容像一面镜子,照出她心底最深的渴望。
她也想牵着沈嘉言的手,走在阳光下,不必躲闪,不必说谎,不必把“爱”当成一种错。
不知道沈嘉言还能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
沈嘉言在温晚柠车上的时候就微信联系了保姆车,她从律所出来后就直接坐上了在外等着的车。
半个小时后,保姆车停到地下车库,沈嘉言坐电梯前往工作室。
接完咖啡路过电梯口的林澈看到了依旧穿着昨天衣服的沈嘉言从电梯出来。
向前走的动作一滞,他狡黠道:“嘉言来了,”接着凑近她的身边,小声问她,“昨晚,温律师把你带到哪去了?”
沈嘉言白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径直走近了排练室。
林澈端着咖啡,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跟着,“哎,哎,等我一会儿。”
两人先后进入排练室。
林澈忍不住追问,“说说呗,你俩昨晚到底去哪了?”
沈嘉言坐在鼓凳上,无奈道:“你还好意思问,知道我酒量不行,看我喝醉了不知道送我回家啊。”
“明知道我和温晚柠的事,还让她把我带走。”
“啊?”林澈微微睁大双眼,“你不会是被她······”
“嘶——”沈嘉言举起鼓棒,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样子,“瞎说什么呢。”
她轻叹一口气,“她说没有问出我家大门的密码,就把我带回家了。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以我听过你们说过的我之前喝醉的经历来看,我应该是到她家就直接睡着了。”
“啧啧啧,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林澈挑眉问她。
沈嘉言有些不耐烦,“不记得就是不记得,还能骗你啊。”
林澈知道沈嘉言的酒量,大家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也很少让她喝酒,偶尔几次,无一例外,她都喝醉了,等到第二天清醒的时候,她会问大家,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失态的事情,大家告诉她,她喝醉了就睡了,没做其他的事。
但是,只有送她回去的林澈知道,她总会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含糊不清地说着,“晚柠,晚柠······”
当时的他并没有注意她说的是什么,现在回想起来,一定就是温晚柠的名字。
他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想了想,一边嘴角上扬,“你不会是趁着喝醉对人家做了什么吧,清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沈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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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刚想反驳,就被林澈的说法噎得一口气卡在胸口,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想说“怎么可能”,可话到嘴边却突然顿住。
昨晚断片前最后的记忆是,她靠在了温晚柠的怀抱里,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但是,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自己做了什么吗?应该没有吧。她记得,起床的时候,除了外套,身上的其他衣服也都在。
她立刻晃了晃头。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算做了什么,也不至于到脱了衣服的程度吧。
昨晚的记忆像被浓雾笼罩,只零星浮现出几个画面,温晚柠扶她时手臂的力度,她靠在她肩上时闻到的淡淡薰衣草香,还有······一句模糊的低语,“我好想你······”
她猛地一僵。
是她说的吗?她不确定。
可如果是,那,温晚柠听见了?
林澈还在旁边坏笑着打量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零碎的记忆冒出来?亲了人家一口?还是做了什么更深入的事?”
“别乱说!”沈嘉言抬手拍了他一下,声音发虚,“我,我都喝醉了,能做什么事。”
“哦~~~”林澈拖长音,“你心里其实是想做些什么的呗。”
“林澈!”沈嘉言恼羞成怒,抓起手边的鼓谱就要砸过去。
林澈哈哈大笑着躲开,随后又走了回来,忽然正色道:“不过说真的,嘉言,你昨晚醉成那样,温律师能把你安全带回家,还照顾你,说明她在乎你。”
沈嘉言的动作顿住,鼓谱停在半空。
她感觉得到温晚柠对她的关心和照顾,但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曾经的她也觉得她们之间是毫无保留的亲密无间,可后来呢?是那场无疾而终的告白,是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
关心,可以是旧友的善意,照顾,也可以是责任的延伸。就像温晚柠为她处理《潮汐线》的版权案,或许只是出于职业操守,又或是对过往的一份补偿。
她不敢再轻易把“在乎”等同于“爱”。
“在乎”和“爱”,差的不是一句告白,是余生的勇气与选择。
她怕这一次,温晚柠也只是出于愧疚,怕她所有的温柔,都只是她对自己“亏欠”的偿还。
片刻,她把手中的鼓谱放回原位,声音平静得近乎疏离,“别讨论这些了,练习吧。”
她将鼓槌在掌心轻轻敲了两下,像是要敲散脑海中那些混乱的片段。
林澈看着她,耸了耸肩,没再调侃。
排练室的灯亮起,冷白的光洒在鼓面上,映出她低头调音的侧影。她一根根拧紧鼓皮,指尖用力,仿佛在压抑某种情绪。
※
星期二的下午,初泽工作室的排练室。
杨涵走了进来,坐到沙发上,“我记得温律师跟我说过,明天开庭应该是需要嘉言出庭,我现在这个记忆力是真的不好,一会儿再和她确认一遍。”
沈嘉言蹙眉看她,“涵姐,咱们不是有委托律师了吗,还需要我本人去吗?”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她低头看向手机,手机弹出微信通知,来自温晚柠。
【嘉言,明天上午9点开庭,我在法院等你。】
“你说的有道理,”杨涵边翻手机边说,“我再问问温律师。”
沈嘉言拿着手机,“不用了,涵姐,她给我发消息通知我了,我直接问她吧。”
“也行。”
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温律师,明天开庭需要我本人去吗?不可以全权委托代理律师吗?】
没有等到微信回复,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一串没有备注名字的电话号码,可沈嘉言却烂熟于心,是温晚柠的号码。
本来这个号码已经被她拉黑,但在今早加回她的微信的时候,“顺手”把号码也拉了回来。
方便工作上的联系。
“喂。”
“嘉言。”不同于面对面交谈的声音,是那个她曾经陪伴过几百个夜晚的、交织着电流的熟悉声音,低柔,清晰,像从记忆深处传来。
“嗯。”沈嘉言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克制地回应她。
听筒里传来温晚柠轻柔的声音,“明天的庭审需要你出庭。”
沈嘉言顿了顿,淡淡问道:“为什么?”
又是“为什么”。这三个字像一道无形的墙,横在她们之间。
她不是在问,为什么一定需要她出庭,而是在问,你为什么又要我靠近你?
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电话那头,温晚柠沉默了一瞬。
那短暂的空白里,仿佛有无数未出口的话在电流中翻涌,像潮水拍打礁石,一遍遍冲刷着五年的沉默。
于私,她很想见她,通过各种机会,于公,明天的庭审的确必须要当事人出庭。
她敛了敛情绪,冷静解释,“一般情况下,民事诉讼中委托律师后当事人无需亲自出庭,律师可代为参与诉讼活动。但涉及身份关系的案件,如确认著作权归属,必须本人出庭。”缓了缓,继续说道:“音乐版权纠纷属于民事案件范畴,但涉及作品署名权等身份权确认时,根据《民事诉讼法》规定,当事人需亲自出庭说明创作意图、署名情况等关键事实。”
“这就是原因。”
法律不是沈嘉言的专业,但她相信温晚柠的专业,相信她的解释。
既然大家都是公事公办,自己也不能太扭捏,“好,我明早8点到法院。”
电话另一端,温晚柠的嘴角微微上扬,“好,明天见。”——
作者有话说:文中涉及到的法律知识来自百度。
第 83 章 有我在
周三一早, 沈嘉言准时来到法院。
即便他们很小心,没有主动向媒体透露开庭时间,法院门前还是围上了不少记者,长枪短炮的镜头对准每一个进出的人, 闪光灯此起彼伏。
初泽乐队的成员开门下车准备通过大门进入法院。
“初泽乐队来了, 沈嘉言来了!”其中的一个记者发现了他们, 大声说道。
紧接着, 所有的媒体冲向他们。
“嘉言, 对《潮汐线》被抄袭一事,你有什么想说的?”
“这次开庭,你们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胜出吗?如果没有,想过怎么办吗?”
······
问题如潮水般涌来, 尖锐、刺人, 带着猎奇与窥探。镜头几乎要贴到脸上, 闪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助理和保镖下意识地围拢, 想为他们挡住一些。
沈嘉言低着头,戴着口罩和帽子, 手指紧紧攥着包带, 指节发白。她曾站在万人舞台的中央,接受欢呼与掌声, 可此刻,她只感到窒息般的压迫。
就在她被挤到几乎要后退一步时, 一道沉稳而清冷的声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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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嘈杂,“请让开。”
紧接着,人群被有序地分开。
黑色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像一道屏障, 稳稳地落在沈嘉言身前。
温晚柠穿着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挽起,神情冷静自持。她的目光扫过记者群,声音清晰而有力,“根据《民事诉讼法》相关规定,本案尚未开庭,所有媒体请勿围堵当事人,干扰司法秩序。”
她微微侧身,将沈嘉言完全挡在身后,“沈女士是本案关键人员,享有法律保护。任何对她进行人身攻击、隐私窥探或诱导性提问的行为,本律所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记者们被她的气场震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温晚柠没再多说什么,伸手轻轻拉起沈嘉言的手腕,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走。”她悄声说,声音只有她们能听见,“有我在。”
沈嘉言的心猛地一颤。
那三个字,像一道电流,从耳畔直击心口。
五年前,她一个人站在京北大学的教学楼下,试探着问出“能陪我一会儿吗”时,她多希望她能对她说这句话。
哪怕只是一句“好”,哪怕只是短暂地并肩,她也不会在那个夜里,泪流不止,独自走回宿舍。
而今天,她说了,还用身体为她隔开人群,用背影为她挡住镜头。
她们并肩走进法院。温晚柠的手依旧虚握在她的手腕处,很轻柔,却像一道锚,稳住了她几乎失控的心跳。
远离了人群,温晚柠松开了沈嘉言的手。
手腕的温度消失,像一道暖流骤然退去,留下空落落的凉意。沈嘉言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仿佛还能触碰到那片刻的坚定与支撑。
走廊安静下来,只有她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理石地面上轻轻回响。法院内部的灯光冷白,映在温晚柠的侧脸上,勾勒出她沉静而克制的轮廓。她恢复了律师的神情,目光直视前方,步伐稳健。
沈嘉言轻声说道:“谢谢。”
温晚柠却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
灯光下,她的目光不再只是冷静,而是盛满了温柔与坚定。她的嘴角上扬,勾起一个极轻、却极深的弧度,“你保护过我那么多次,我只有这一次,不用道谢。”我希望,可以一直挡在你身前。
没等沈嘉言反应过来,她继续说道:“还有二十分钟开庭,”她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材料,递给她,“这是对方律师可能提问的方向,最后确认一遍。”
沈嘉言接过文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那一瞬的触碰,像电流窜过神经。
“好。”
十分钟后,温晚柠看了看走廊尽头,被法警推开的法庭大门,转身对沈嘉言温声道:“走吧,嘉言。”
沈嘉言闻言收起了资料,“好。”
她们一前一后走向那扇门。
即使是即将走上法庭,面对媒体的审视、对方律师的诘问、公众的揣测,沈嘉言也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是因为案件胜算,而是因为······身边是温晚柠。
进入法庭,按照要求落座。沈嘉言坐在原告位置,温晚柠坐在她身侧的辩护律师位。
两人之间只隔了不到半臂的距离,可那距离却像被某种无形的线紧紧缠绕,每一次呼吸,都彼此可闻。
温晚柠的袖口微微擦过她的手背,像多年前同桌时,不经意的触碰。
旁听席上,初泽乐队的其他成员安静地坐着。林澈朝她微微点头,眼神里是无声的支持。
法庭肃静,法官入席,案件正式开庭。
法官入席,法槌轻落,声音沉稳,“现在开庭。请原告方陈述。”
原告律师温晚柠起身,声音清冽,不疾不徐,却字字如钉,“审判长,本案并非简单的版权争议,而是一场蓄意的污名化与创作剽窃。”
她微微侧身,目光扫过原告席上的沈嘉言,再转向被告席。
“三个月前,久和乐队发布单曲《岛屿》,编曲轻快,主歌节奏为4/4拍,音域跨度不足八度。”
她调出投影,乐谱对比图清晰呈现,“而沈嘉言女士创作的《潮汐线》,创作于半年前,原始小样可追溯至今年二月,早于《岛屿》发布整整三个月。”
随后继续道:“我方提交两份关键证据:其一,第一版录音小样和原始手稿,明确标注创作时间,并经数字水印技术验证,无法伪造;其二,初泽乐队排练室的监控记录,上面显示明确时间戳,今年二月十七日,沈嘉言女士独自在排练室录制《潮汐线》主旋律。
法庭内一片寂静。
温晚柠声音沉稳,继续推进,她指向乐谱对比中的节奏与和弦分析图,“从专业角度看,两首歌的调性、结构、情感内核均无实质相似。”
对方律师试图打断,“那为何有大量听众认为旋律相似?”
温晚柠目光如刃,直视对方,“因为久和乐队在发布《岛屿》时,刻意在宣传文案中使用‘潮汐般的情感律动’‘岛屿与潮汐的宿命共鸣’等暗示性语言,引导公众产生联想,制造舆论陷阱。”
法官微微蹙眉,翻阅她提交的证据链,神情逐渐凝重。
温晚柠最后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审判长,真正的剽窃,不是旋律的巧合,而是对创作者心血的践踏。”
“久和乐队不仅试图窃取一首歌的声誉,更企图用舆论暴力,抹杀一位音乐人的创作心血。”
她转身,目光落在沈嘉言身上,那一瞬,律师的锋利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温柔与支持。
法官合上文件,看向沈嘉言,说道:“请原告说明创作意图。”
沈嘉言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
她没有看被告席,也没有看旁听席,只是望着温晚柠。
视线相撞,温晚柠用眼神告诉她,别怕,有她在。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对方律师,声音清冽,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潮汐线》是写给我外婆和我······喜欢的人的,”她顿了顿,仿佛在咀嚼那句“喜欢的人”里藏了五年的重量。“写的是离别,是等待,是爱而不得的痛。如果有人听懂了,那是因为他们也曾站在潮汐线上,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她顿了顿,眼角微湿,却笑了。
“而我写它,不是为了埋葬过去,是为了告诉自己,哪怕等不到,我也曾真心爱过。”
最后一个字落下,余音在法庭内缓缓回荡,像潮水退去后,沙滩上留下的痕迹。
温晚柠低头整理文件的指尖微微发颤。
她没有抬头,因为她的眼眶发红,那滴没有落下的泪,比任何言语都沉重。
没有意外,初泽乐队胜诉。
法官当庭宣判:久和乐队,构成恶意诽谤与著作权侵权,立即停止传播不实言论,公开道歉,并赔偿精神损害及经济损失。
法槌落下,声音清脆而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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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听席上,初泽乐队的成员们紧紧相拥。
而原告席上,沈嘉言却没有动。
她望着前方,眼神有些失焦,仿佛还未从那场漫长的精神跋涉中回过神来。
直到一只温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
她侧头,看见温晚柠站在她身旁,衬衫的领口微微松开,神情依旧沉静,眼底却泛着细碎的光。
“我们赢了。”温晚柠轻声说,声音里有疲惫,有欣慰,更有藏不住的温柔。
“谢谢。”沈嘉言低声说,声音很轻,却像用尽了全身力气。
温晚柠没有说“不用谢”,也没有说“这是我该做的”,她只是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所有人走出法庭。
杨涵走到温晚柠身边,眉眼上扬道:“温律师,今晚的庆功宴你一定要来,你是主角。”
温晚柠看了看沈嘉言。
她很想去,但是她的表哥苏方彧今天回来,约好了今晚吃饭,还对她说有重要的事,一定要参加。
“嗯······”她刚想委婉拒绝,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她记得苏方彧对她说,晚上是一个比较大的私人聚会,可以带着她的同事一起,而且,苏方彧的聚会上,都是一些商界和娱乐圈的人物,如果能带着沈嘉言她们去,还可以帮着搭搭人脉。
“是这样的,涵姐,”她余光注意着沈嘉言,“今晚我表哥组织了一个私人聚会,要我一定要参加,所以,我想邀请你们和我一起去。”说罢连忙强调,“不过你们放心,他组织的聚会私密性都很好,会邀请一些商业伙伴,偶尔也会有娱乐圈的朋友,予初也会去。”
“予初。”沈嘉言听到这么亲密的称呼,心里像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说不清是酸涩还是失落。
杨涵有些为难,蹙眉道:“温律师,应该是我们请你,好好感谢你的,这样······”
温晚柠接话,声音轻柔却不容推拒,“涵姐,你就叫我晚柠吧,咱们来日方长,不差这一次。”她微微侧身,目光扫过沈嘉言低垂的睫毛,语气忽然更暖了些,“这次,就算我请你们,咱们以后多联系。”
林澈立刻笑着凑过来,“那必须去啊!嘉言,你说是不是?”他故意拍了拍沈嘉言的肩,把她从恍惚中拉回。
第 84 章 死灰复燃
林澈立刻笑着凑过来, “那必须去啊!嘉言,你说是不是?”他故意拍了拍沈嘉言的肩,把她从恍惚中拉回。
沈嘉言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复。
话已经说到这种程度,杨涵也不好拒绝, 点点头, “那好, 晚柠, 以后一定给我们机会请你。”
温晚柠嘴角浮现一抹浅笑, “一定会的。”
说完,她抬手看了看腕表,“涵姐,我还有些工作, 需要先回律所一趟, 晚一点我把时间和地址发到······”她转头看向沈嘉言, 目光沉静, 声音却微微放柔,“嘉言那里。”
沈嘉言一愣, 抬头望向她。
温晚柠微微侧身, 发丝轻扫过沈嘉言的肩头,然后, 轻轻贴近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 像一片羽毛轻轻划过她的心尖,“晚上见。”
三个字,低得几乎只是气音,却像一道电流,从耳畔直击心口。
沈嘉言瞬间僵住, 耳尖不受控制地泛起一片绯红。
杨涵看着温晚柠离开的背影,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像刚认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