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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一辆黑色轿车紧紧地跟……
沈嘉言进入了新专辑的密集录制期, 录音棚、编曲会、造型拍摄接踵而至，温晚柠则接手了一桩备受关注的公益诉讼案，白天走访取证，晚上伏案写诉状, 书房的灯常常亮到凌晨。
生活重新被工作填满, 可这一次, 她们不再隔着城市两端, 在深夜独自思念。
为了避开记者的镜头, 也为了能多一刻相守的时光，沈嘉言理所应当地搬进了温晚柠的家。
衣柜里，她的黑与白渐渐融入温晚柠的灰与蓝；书架上，她的歌词手稿与温晚柠的法律典籍并肩而立；玄关处, 两双拖鞋并排, 像两个终于相拥的句点。
唯一的不便, 是每次活动结束后, 她都要绕很远的路，避开可能会出现的记者。
但她从没觉得麻烦。
还有什么是比睡前的最后一眼, 起床的第一眼看到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人, 更能让人幸福和满足呢。
这种触手可及的日常，像空气一样自然, 却又珍贵得让人想哭。
因为工作性质，导致两人出差的频率很高。
最近一段时间, 她们都在出差，只能靠忙碌间隙的微信消息，和每晚雷打不动的视频通话，来缓解那几乎要溢出胸腔的思念。
楚念也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沈嘉言恋爱后的样子。
从前的她，是冷静、克制、滴水不漏的, 行程再满，从不抱怨，压力再大，脸上也只有一贯的从容。
可现在，她在候机厅翻手机时，会不自觉地笑出声；会在所有工作的间隙，一次又一次地问她，“念念，手机有新消息吗？”那眼神，像极了等零食的小狗，全然没有了平日的疏离与冷感；还会在通告结束后一遍又一遍地问她什么时候能回去······
林澈总是忍不住调侃她，“你完了，沈嘉言，你已经深深地陷进去，无法自拔。”
沈嘉言也总是淡淡地回应他，“你单身，不懂。”
林澈被她气到跳脚。
时间来到十二月十六日，沈嘉言生日的前一天。
初泽乐队上午十点的飞机落地北城机场。
温晚柠告诉沈嘉言，她是下午的飞机，大概三点左右到机场，让她去工作室等她，她下了飞机后去那里找她，晚上一起去吃饭。
沈嘉言随着大家一起回到工作室。
刚踏进工作室的大门，一声声“生日快乐”便如潮水般涌来。
“生日快乐，嘉言！”、“沈老师又年轻一岁啦！”、“新专辑大卖！巡演爆满！”
灯光亮起，同事们举着手机，笑容灿烂。沈嘉言下意识地笑了笑，一边点头回应“谢谢”，一边微微蹙眉，明明明天才是她的生日。
可今天，所有人却都像约好了一样，提前为她庆祝。
楚念站在人群后，冲她眨眨眼，指尖悄悄指向排练室的方向。
她心头一动，带着一丝疑惑，穿过欢笑的人群，向排练室走去。
门虚掩着，一道暖黄的灯光从缝隙中渗出。
她轻轻推开，怔在原地。
排练室中央，一套从未见过的架子鼓静静伫立，像一件等待被唤醒的艺术品。
不是演出用的常规配置，而是一套全定制款。
鼓面是深海蓝渐变，从鼓心最深处的墨黑，缓缓晕染至边缘的星夜蓝，像极夜下的潮汐，藏着整片宇宙的静谧与汹涌；金属支架泛着哑光银，线条利落，低调而锋利；踩镲与军鼓的间距经过精确调整，完全契合她的坐姿习惯；镲片边缘被精心打磨过，不会有丝毫刺耳的杂音······
她缓缓走近，指尖轻轻抚过鼓面，冰凉的触感却像点燃了某种滚烫的记忆。她低头，发现鼓架旁还放着一个深蓝色的信封，上面是温晚柠熟悉的字迹：“言言，打开看看。”
她颤抖着手拆开，里面是一张手写信，字迹工整而温柔。
“言言，生日快乐！
愿你新的一岁，依旧温柔、坚定、闪闪发光。
愿你每天醒来，都能看见自己喜欢的阳光，听见喜欢的声音，遇见喜欢的自己。
愿你不再为过去的遗憾停留，也不再为未来的未知焦虑。
我想在你开心的时候陪你笑，在你难过的时候给你拥抱，在你疲惫的时候接住你所有的脆弱。
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过四季，走过风雨，也走过每一个平凡却珍贵的日子。”
沈嘉言的呼吸一点点变浅，眼眶开始发烫。
这些话，太熟悉了。
她记得，是当年她在温晚柠生日时，写下的祝福。
她颤抖着翻到下一页，继续往下看。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面的内容，是大学时你在我生日的那天对我表白写下的祝福。
我不是懒得想对你的祝福，走捷径直接抄你的，我只是真心想把同样的祝福送给你，想把同样的陪伴、依靠也送给你。
言言，在信的最后，我想回答你，当年你在信中问我的问题。
虽然迟到了很多年，但还是想补上你问我‘不知道可以有这个荣幸吗？’的答案。
你可以。能和你牵手走过余生，才是我的荣幸。”
最后一行字，墨迹略显晕开，像是写着写着，眼泪落了下来。
沈嘉言的喉咙猛地一紧，眼前瞬间模糊。
她死死攥着那张纸，仿佛攥着这些年来所有错过的时光、所有未说出口的思念、所有深夜独自听鼓声的孤独。
“傻瓜。”她终于挤出声音，混着小小啜泣的轻笑从喉咙深处溢出。
她记得她们的青春，记得她对她的真心······
而如今，她用这封信，用这套鼓，用一句“你可以”，把那些遗憾，一点点、一寸寸，全都补了回来。
她对她的爱，她再次真切地体会到了。
楚念递给沈嘉言一张纸巾。
沈嘉言回神，接过纸巾，“谢谢。”
她简单擦了擦脸颊，将泪水与情绪一同拭去，随手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几张信纸一点一点完整地叠好，收起来。
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一点整。
晚柠应该在飞机上，再过两个小时，她就能落地。
她转头问楚念，“念念，我的车在这吗？”她想，立刻见到她。
楚念想了想，回应，“在家里，嘉言姐。”
她知道沈嘉言的意思，紧接着补充，“一会儿我开工作室的车带你去机场，接晚柠姐。”
沈嘉言看着她，笑了笑，“好。”
林澈蹑手蹑脚地走近那套定制鼓组前，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惊艳。他围着鼓转了一圈，嘴里啧啧称奇，“这做工，绝了，这镲片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吧？沈老师，你这女朋友出手也太阔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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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看越心痒，终于忍不住，鬼鬼祟祟地伸出手，指尖刚要触碰到主鼓的鼓面。
“啪！”一声清脆的击打，他的手背猛地被拍了一下。
“嘶！”林澈缩手，抬头就看见沈嘉言站在一旁，眉头微挑，眼神警告。
“要干什么？”沈嘉言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林澈揉着手背，哭笑不得，“我就是想试试音嘛！就一下下！”
“不行。”沈嘉言直接走到鼓前，张开双臂，将整套鼓挡在身后，像在守护什么稀世珍宝。
林澈一愣，随即笑出声，举手投降，“服了服了，我不碰了还不行。”
沈嘉言满意地点点头。
“噗呲。”楚念在旁边笑出声，连忙捂住嘴，可眼里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林澈转头看她，“念念，你在笑我？”
楚念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林澈轻哼一声，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望着排练室中央那套深海蓝的鼓组，语气无奈又带着一丝调侃，“你看看你嘉言姐，把她这个‘爱的信物’保护的，像大熊猫似的。”
楚念眉眼上扬，“澈哥，你应该理解，这不单纯是鼓，是晚柠姐的真心。”
“嘉言姐怎么能让别人轻易碰晚柠姐的心呢？”
林澈打了一个激灵，夸张地抖了抖手臂，“哎哟······”他抱起外套，作势要走，“你不愧是嘉言的助理，太肉麻了，我要走了，受不了你们了。”
可走到门口，他又停下，回头看了眼那套鼓，低声笑道，“不过······这鼓，确实帅，怪不得我当年追人送花，没有成功。”
“哈哈哈······”楚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连沈嘉言也微微侧头，唇角扬起。
沈嘉言收拾收拾，对楚念说道：“念念，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嗯，好。”
两人刚走出排练室，杨涵就走到沈嘉言的身边，“去机场接晚柠？”
沈嘉言点点头，没多解释，眼神坦然。
“明天是你的生日，这两天风头正紧，记者肯定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杨涵顿了顿，目光沉了沉，“尤其是你和晚柠的事，虽然还没公开，但圈子里已经有些风声了，小心一点，别给他们拍到实锤。”
她转头看向楚念，语气温和了些，“念念也多注意一下，行车路线别走常去的高速口，绕一下，别让记者堵到。”
楚念立刻点头，“明白，涵姐。”
杨涵这才稍显放松，可依旧盯着沈嘉言，“你也是，别一见到人就······”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无奈地摇头，“收敛点。”
沈嘉言难得没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唇角却压不住地上扬。
杨涵看着她那副模样，心里一叹。
从前的沈嘉言，是她最省心的艺人，冷静、理智、从不感情用事。
可现在的她，眼神里多了软意，行事也多了“冲动”。
“记住，”杨涵最后叮嘱，“你们的感情，我支持，但现在的环境，容不得一点差错。”
沈嘉言终于正色，抬眼直视她，“我明白。”
杨涵看着她眼底的坚定，终于点了点头，“去吧，路上小心。”
楚念开车带着沈嘉言前往机场的方向。
车流间隙中，一辆黑色轿车紧紧地跟着她们。
第 122 章 明天，沈嘉言生日当天……
车内很安静, 只有导航低低的提示音。窗外的城市飞速后退，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沈嘉言的手背上，她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那里贴着心脏的位置, 放着温晚柠写给她的信。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 航班状态显示, “已进入下降阶段。”
再过四十多分钟, 她就能见到晚柠了。
楚念察觉到她的焦躁, 轻声道：“嘉言姐，我绕了城西走，避开主高速口，应该甩掉了常蹲守的那几拨人。”
沈嘉言点点头, 目光却始终望着后视镜。
忽然, 她瞳孔一缩。
在车流间隙中, 一辆黑色轿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她们车后三辆车的位置, 已经连续换了两个路口，依旧没有脱离。
“念念。”她声音压低, 指尖收紧, “后面那辆黑车，从工作室出来就跟上了。”
楚念心头一紧, 余光迅速扫过后视镜。那辆车是本地牌照，车窗深色, 看不清司机脸，但行驶轨迹明显异常，她们减速，它也减速，她们变道, 它立刻跟上。
“不是我们认识的任何一辆工作车。”楚念语气冷静，脚下一沉，车子提速，转入一条岔路。
后方黑车毫无犹豫，立刻跟入。
“是蹲守的记者。”沈嘉言冷笑一声，眼神冷了下来，“他们盯上我们了。”
她没有慌乱，反而缓缓坐直身体，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
“念念，”她低声说，语气沉稳如旧日舞台上的节奏掌控者，“下一个路口，右转进老城区，然后走地下隧道，接B2高速。”
楚念立刻明白，那是条连环弯道，监控少，车流杂，最容易甩掉跟踪。
“明白。”她点头，手指在方向盘上微微用力，“我会把路线再绕远一点，确保安全。”
沈嘉言在微信上给温晚柠发去消息：【晚柠，我会在3号停车楼B区等你。稍晚点把位置和车牌号发给你。（小狗思念.jpg.）】
二十分钟后，楚念熟练地将车停入预定位置，熄火，轻声道：“到了，嘉言姐。”
沈嘉言立刻拿起手机，把位置和车牌号发了过去。
几乎同一秒，手机震动。
温晚柠的回复跳了出来：【好的，我已经取好行李，正在往你那边走。（小猫期待.jpg）】
沈嘉言盯着那张图，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像是被阳光晒透的午后，整个人都柔软得不像话。
她把手机轻轻放在腿上，抬头看向驾驶位，声音压低，“念念，你下车看一圈，有没有闲杂人，或者可疑的车。”
楚念闻言立刻解开安全带，动作利落，“嗯，好。”
五分钟后，她敲了敲沈嘉言边的窗户，沈嘉言降下车窗。
“嘉言姐，我看了一圈，”楚念俯身，语气平静，“有几辆私家车接了人之后陆续离开，B区现在车不多，没发现其他异常，也没看到长焦镜头或者蹲守的人。”
沈嘉言点点头，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和温晚柠的位置共享里，两个小点的距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靠近，“好。”
说完推开门下车。
她转头看着楚念，眼神认真，“一会儿我和你晚柠姐上车后，你再在附近观察一圈，确认安全再上车。”
楚念靠在车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眼底浮现一丝狡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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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推着行李车缓缓走来。
黑色风衣，长发微卷，步履带着旅途的疲惫，却掩不住眼底的期待。她的目光在昏黄的车灯中搜寻，直到，猝然对上那双她刻在骨子里的眼睛。
两人的嘴角同时上扬，像是心有灵犀的回应。
温晚柠加快了脚步，行李轮子在地面滚动，发出轻快的声响，她几乎小跑起来，风衣在身后微微扬起。
“言言——”她轻声唤她，声音里带着笑意与归家的柔软。
话音未落，眼前一暗，整个人已被狠狠拥入一个熟悉而炽热的怀抱。
沈嘉言的脸埋进温晚柠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是飞机上的清冷空气，是她惯用的香水，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气息。
“我好想你。”她哑声说，声音闷在她的肩头。
温晚柠被撞得轻“嗯”了一声，随即笑着伸手环住她的腰，指尖扣紧她的后背，她闭上眼，脸颊贴着她的发，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和气味。
“我也想你。”她轻声回应，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同时，远处的一辆黑色面包车上，一名狗仔正举着超长焦镜头，屏住呼吸，手指稳稳地按在快门上。
“咔嚓、咔嚓、咔嚓······”
快门声在寂静的车内连响数次，镜头精准地捕捉着那相拥的瞬间，沈嘉言的手紧扣在一个女生的后背，女生的侧脸贴着她的发，两人之间是毫无距离的亲密。
“拍到了！”狗仔压低声音，难掩兴奋，“沈嘉言机场密会神秘女子！还抱得这么紧。”
“咳咳。”楚念轻咳两声，声音不大，却恰到好处地打破了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甜腻。
她走上前，自然地接过温晚柠身边的行李箱，“那个······嘉言姐，你和晚柠姐先上车，我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后在附近看一圈。”
虽然这画面太好磕了，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她们在车外这么一直抱着。
温晚柠从沈嘉言的怀抱中缓缓退出，脸颊微红，耳尖都染上了薄粉。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被揉皱的风衣，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言言，咱们······先上车。”
“好。”沈嘉言笑笑，眼神依旧黏在她身上，像是怎么看都不够。
楚念迅速将行李放进后备箱，“砰”地一声关上。
几乎在同一秒，后排的车门也轻轻合拢。
车内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她们两人，被昏暗的光线包裹，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
沈嘉言转过身，目光灼灼地望着身旁的人，温晚柠正低头解风衣扣子，长发垂落，遮住半边脸颊，可那抹红晕，怎么都藏不住。
下一秒，她倾身而上，瞬间吻住了她。
她的手抚上她的后颈，指尖陷入她的发丝，唇舌交缠间，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想念，是信纸上写不尽的深情······
温晚柠猝不及防，轻“唔”了一声，随即闭上眼，伸手环住她的肩，回应她。
不知过了多久，沈嘉言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额头抵着温晚柠的，喘息未定，唇边还挂着餍足的笑。
温晚柠笑着推开她一点，羞赧道：“言言，楚念还在外面。”
“她知道分寸。”沈嘉言不以为意，却还是替她理了理被吻乱的衣领，声音低哑，“而且，我忍了一路了，从你走出通道那一刻，就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抱你，才能亲你。”
温晚柠抬眼瞪她，可眼底全是笑意。
沈嘉言满眼温柔，随即转身降下车窗，探出头，轻声道：“念念，咱们走吧。”
楚念站在车前，被车窗处猝不及防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立即收回脑中脑补的她的CP在车里“互诉想念”的画面，思绪瞬间从幻想中弹出，连忙点头，“好。”
※
黑色面包车上的狗仔攥着刚导出的照片，一路小跑冲进八卦工作室的办公楼，像是捧着即将引爆全网的炸药包。
他推开老板办公室的门，脸上写满兴奋，“头儿！爆了！大料！沈嘉言机场密会神秘女子，全程拥抱！”
老板正叼着烟看数据报表，闻言抬眼，眉头一挑，“照片拿来我看看。”
狗仔把平板往桌上一放，手指快速滑动。
第一张：沈嘉言冲向温晚柠，眼神炽热；第二张：两人紧紧相拥，沈嘉言的脸埋在她颈间；第三张：温晚柠笑着环住她的腰，风衣微扬，长发拂动，可关键的脸部，却被沈嘉言的肩膀和昏暗的灯光巧妙遮挡。
老板皱眉，指尖在平板上划了几下，“没有她抱着的那个女人的正脸？连个侧脸都没有？”
狗仔挠挠头，语气带着懊恼，“我们那个角度拍不到正脸，又不敢轻举妄动，害怕惊动了她们，而且，她们车停得偏，灯光也暗，等我们调整机位，人已经上车了。”
老板沉默片刻，缓缓掐灭烟头，眼神阴沉，“没拍到正脸，就不好调查那个人是谁，只是拥抱，没有实锤的话，网友不一定买账，万一是个助理、闺蜜，咱们可就打脸了，信誉砸了，以后没人信咱们的料。”
办公室陷入沉默。
良久，老板抬眼，目光锐利，“你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到对方的身份。”
“好。”狗仔立刻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老板叫住他，眯起眼，指尖在桌面轻敲，像在计算一场赌局的赔率，“照片，先压着，但要准备好。”
狗仔回头，“不发？”
“要发，”老板冷笑一声，吐出一口烟圈，“但不是现在，明天，沈嘉言生日当天发。”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城市璀璨的灯火，“她越是想藏，越是说明，这事，值钱。生日当天，全网都在刷沈嘉言，热度最高，这时候扔出她拥抱女子，话题直接爆，网友的情绪最敏感，最容易带节奏。”
他回头，眼神阴狠，“而且，她生日收惊喜，咱们送她个大礼，多应景。”
狗仔恍然大悟，嘴角扬起，“高，太高了！”
随后点头离开，办公室重归寂静。
老板站在窗前，点燃第二支烟，火光映亮他嘴角的冷笑。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久和乐队主唱的电话。
第 123 章 满到一秒钟都不能等了……
保姆车里, 沈嘉言紧紧握着温晚柠的手。
她抬起自己座椅的扶手，向温晚柠一侧靠了靠，调整姿势，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声音温柔得像哄孩子, “晚柠, 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吧, 这些天都很辛苦。”
温晚柠原本还撑着精神想和她说话, 听见这句话，心头猛地一软。
她抬眼看向她，“我没事，不累。”她轻声说, 却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沈嘉言笑了, 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好, 你不累，是我累了, 想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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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分说地将她轻轻拉向自己, “来，靠在我身上让我靠会儿。”
温晚柠没再推拒, 顺从地靠了过去。她的头轻轻落在沈嘉言的肩上，发丝拂过她的颈侧, 带着薰衣草的气息。沈嘉言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一只手环在她腰间，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手臂，“睡吧，”她低声说。
温晚柠闭上眼, 唇角微微扬起。
她的睫毛在投进车内的光线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轻缓，像真的沉入了梦乡。可就在沈嘉言以为她已经睡着时，她忽然轻启双唇，声音软得像羽毛拂过心尖，“言言，你看到架子鼓了吗？”
沈嘉言一怔，低头看她，“看到了。”她低声回应，嗓音温柔，“晚柠，谢谢你，那么用心为我准备生日礼物。”
温晚柠转头看她，嘴角扬的更高了些，“为女朋友准备生日礼物不是应该的吗，怎么还要谢。”
沈嘉言忽然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带着一丝促狭。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又迅速拉开距离，像只偷了腥的猫，“你说得对。”
温晚柠猝不及防，脸颊瞬间飞上一抹红晕，眼神飘忽，下意识地瞥了瞥驾驶位的楚念，又看向沈嘉言，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羞赧和嗔怪，“言言，念念还在呢。”
楚念通过后视镜看到两人的互动，一直强压笑意。
她死死咬住下唇，肩膀微微发抖，手指紧紧攥着安全带，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暴露自己。
可那股从心底翻涌上来的“甜到发齁”的幸福感，像海浪一样一波波冲击着她的理智防线。
沈嘉言笑笑，语气轻松又带着点得意，“没关系，她喜欢磕我们。”
“哎呀，嘉言姐，你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楚念语气里半是羞窘半是无奈。
她的确是CP粉，但是被当事人这么直接地说出来，还是会不好意思。
沈嘉言在后座轻笑出声，声音里满是了然，“害羞什么，想磕就磕啊，毕竟，我们确实很甜。”
她的语气坦荡又带着一丝得意，像是在宣告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手臂依旧环着温晚柠，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画着圈，毫不避讳。
温晚柠原本安静听着，听到这句，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言言。”
车子在愉悦的氛围中回到工作室。
沈嘉言牵着温晚柠的手，径直走向排练室。
走廊灯光柔和，脚步声在空旷中轻轻回响。
推开排练室的门，灯光微亮，室内只有林澈和钟茹伊还在。
林澈正靠在鼓组旁调试设备，听见动静抬头，立刻笑了，“回来了？”随即对着沈嘉言身边的温晚柠打招呼，“温律师这气质，往这一站，整个排练室都变高级了。”
他故意夸张地环顾四周，惹得楚念在门口轻笑出声。
钟茹伊也从调音台后抬起头，笑着打招呼，“温律师，欢迎莅临我们排练室指导工作。”
温晚柠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不好意思，脸颊微红，笑着摆手，“大家别打趣我了，也不用那么客气，叫我晚柠就行。”
“叫晚柠？”林澈故作惊讶，“那嘉言岂不是要吃醋？这可是她专属的称呼。”
沈嘉言立刻往温晚柠身边一靠，手臂自然地环上她的肩，挑眉道：“你们叫的‘晚柠’和我叫的‘晚柠’是有本质区别的，没关系。”
林澈眨了眨眼，随即“哇”了一声，抬手做了个“我投降”的手势，“求放过，我已经吃的很饱了，再吃不下一粒狗粮了。”
“哈哈哈······”
沈嘉言牵起温晚柠的手，转身带她走向架子鼓的方向。
深海蓝的鼓组在灯光下静静伫立，鼓面如静谧的湖面，倒映着顶灯柔和的光晕，仿佛在等待第一声唤醒。
“来。”沈嘉言轻轻将她带到鼓凳前，松开手，拿起旁边的鼓棒，递给她，“我想让它，最先记住你的声音。”
“可是，”温晚柠接过鼓棒，指尖触到那被摩挲得温润的木质表面，蹙眉轻声道：“我不会啊。”
“没关系，”沈嘉言的手覆上温晚柠的手背，引导她调整握槌的姿势，“拇指和食指轻轻夹住，像握着一根羽毛，别太用力。”
温晚柠依言照做，指尖微微发紧。沈嘉言没有松开，反而十指与她交叠，带着她的手，缓缓抬起。
她贴在她耳边，声音低哑如鼓点前的静默，“不用技巧，去感受。”
“咚。”
一声清脆的低音鼓响起，在空旷的排练室里荡开，像一颗石子投入心湖。
温晚柠眉眼上扬，转头看着沈嘉言，“我感受到了，言言。”
沈嘉言看着她，眼底有星光涌动。
能拥有最爱的人和最喜欢做的事，真的很幸福。
林澈看着她们，忽然收起一贯的玩笑表情，眼神沉静而真挚。他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那套深海蓝的鼓组上，又缓缓移向坐在鼓凳上的温晚柠，“晚柠，这套鼓······真的帅，你真的很用心。”
他顿了顿，随即直视着温晚柠的眼睛，声音更轻，却更重，“我们很替嘉言开心，她能找回你，你们能在一起。”
温晚柠望着他，喉头一紧，眼眶瞬间热了，“能找回她，是我的幸运。”
沈嘉言紧了紧握着温晚柠的手。
她抬眼看向林澈，嗓音微哑，却故作轻松，“怎么突然弄得这么煽情。”
为了掩饰那一瞬间几乎要溢出的情绪，她迅速转移话题，拉着温晚柠从鼓凳上站起来，语气轻快得像在宣布放学，“不说了，我们要去约会了。”
“好好好。”林澈配合地笑笑，“快去吧。”
温晚柠被拉着起身，却没立刻走，反而轻轻拉了拉沈嘉言的衣袖，示意她稍等。
她转头看向林澈、钟茹伊和楚念，声音温和而诚恳，“抱歉，今天因为是要提前为言言过生日，不能请大家一起吃饭了，日后一定补上。”
钟茹伊轻声道：“补不补饭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向沈嘉言，她正安静地站在温晚柠身旁，眉眼柔和，“你们能幸福。”
沈嘉言看着她们，喉头微动，最终只是轻轻牵起温晚柠的手，低声道，“会幸福的，等着我们请你们吃饭吧”
她牵着温晚柠的手，朝门口走去，“我们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沈嘉言开着林澈的车带着温晚柠来到约好的餐厅。
专属服务人员带她们进入包间。
包间不大，却极雅致，墙上挂着一幅手绘老街图，桌上摆着一盏暖黄的台灯，灯光如纱，笼罩着两人。
温晚柠点了沈嘉言爱吃的菜。
服务人员悄然退下，门轻轻合上。
“言言，”温晚柠抬眼，唇角微扬，“一会儿菜端上来，好好尝尝，是不是和咱们高中旁边的那家店的口味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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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言一怔，心跳漏了一拍。
原来，晚柠带她来这的原因是这个。
她知道学校附近的那家店已经不在或者搬走了，没想到，她还记得，还想着找回她们青春的味道。
沈嘉言鼻尖一酸，忍不住笑了，“那我一定要吃很多。”
少时，菜一道道端上来。
沈嘉言一道道品尝。
“嗯，味道真的很像，很好吃。”
她看着温晚柠，心底涌上一波又一波的暖意。
温晚柠用行动告诉她，她的记忆没有骗她，她的青春没有被遗忘，她的想念，有人替她好好收着。
“晚柠。”沈嘉言放下筷子。
“嗯？”
“我想现在就回家。”
温晚柠一愣，微微皱眉，担心道：“怎么了？不舒服吗？”她连忙起身走过去，伸手想探她的额头。
沈嘉言没躲，反而笑了，她轻轻握住温晚柠的手，将它从自己额前拉下，十指交扣，“没有不舒服，只是，我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你。”
她贴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满到一秒钟都不能等了，我想······”
温晚柠的心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柔软而炽热的东西击中。
她的脸颊迅速泛红，低头小声道：“那我们，吃快一点。”
沈嘉言轻笑出声，“好。”
※
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合上，玄关的感应灯温柔亮起，洒下一片暖黄的光。
温晚柠刚要弯身换鞋，就被沈嘉言抵在门板上吻住。
她吻得又深又急，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潮水，终于决堤。
从客厅到卧室。
衣服一件件掉落。
卧室的窗帘未拉，城市的灯火透过玻璃洒进来，映在相拥的身影上。
急促的呼吸、低哑的呢喃，和一颗心终于落入另一颗心的声响，在黑暗中轻轻回荡。
一次过后。
沈嘉言喘息未定，额前碎发微湿，眼神却依旧带着未熄的火光。她低头吻了吻温晚柠的锁骨，指尖顺着她的腰1线缓缓向下，带着熟悉的占有欲，轻柔而坚定地探1去。
可那手还未触及，便倏地被温晚柠抬手按住。
沈嘉言一怔，抬眼看向她。
温晚柠呼吸尚不稳，脸颊泛着潮红，眼波却亮得惊人，她看着她，唇微微抿着，像是在积蓄勇气，又像是在压抑某种更深的渴望。
“言言，”她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却一字一句，清晰入心，“我想要你。”
沈嘉言挑眉，眸光微闪，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可是，是我的生日，不应该是要听我的吗？
温晚柠却没松手，反而更紧地扣住她的手腕，眼神直直地望进她眼里，带着一种少有的、近乎执拗的认真，“是这样的，”她声音低哑，像夜风拂过琴弦，“但······我想要你，不可以吗？”
沈嘉言宠溺地笑笑，缓缓俯身，额头抵住她的，“可以。”
她抬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眼，“你想怎么要我，都可以。”
第 124 章 沈嘉言 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