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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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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又他妈是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

陈君颢你就是个无药可救的白痴!

他喘了两口气,忽然笑了起来,捂着眼笑,嗤嗤地笑,自嘲地笑,笑得有些失控,连声调都在往上飘。

飘得远了,就变成了嘶哑的哭嚎。

嚎叫声更像是歇斯底里的宣泄,那些疲惫、委屈、气恼、难过,所有被他死死压得太久的情绪,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嚎了出来。

声音挺难听的。

像水牛叫,又像个撒泼打滚的小屁孩。

要是让姜乃听见,肯定会一边笑他,一边又心软地把他圈进怀里,揉他头发。

可那个愿意听他哭的人,不在了。

傻逼。

把这么重要的人弄丢了。

陈君颢你他妈活该。

地上的手机忽然“叮”了一声。

陈君颢猛地打了个嗝,哭嚎声戛然而止。

他瞪着地上那点微弱的光,愣了两秒。

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手忙脚乱捞起地上的手机。

屏幕已经裂开了一道细纹,他也没管,胡乱抹了把鼻涕眼泪,手指哆嗦着点开通知。

来信人不是姜乃-

阿耀:有了有了!!我靠!!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我靠!!

作者有话说:我来——

阿婆情况不算恶化,比起第一次大出血要开颅,这次只是小范围偶发性的,说明颢平时的护理还是很细致的,阿婆不会有事的(苍蝇搓手)(扁扁逃走)

补了300字,不影响剧情内容——2025.9.17 2:35留

第123章

起风了。

天色沉得发闷,潮气裹着泥土腥味裹上来,眼看又是一场雨。

每年越是临近他生日,雨水就越多,回南天的黏腻感已经隐约压了过来。

路上的行人都加快了脚步,陈君颢却像没感觉,他没带伞,什么也没带,只攥着手机,就又一次匆匆出了门。

刚踏进警局,雨就下了起来。

被辅警领着推开会议室门进去的时候,梁家耀正眉飞色舞地比划着,手都快挥到人女律师脸上了。

“阿颢!你来……”梁家耀扭头看到他,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愣了两秒,发自肺腑地惊叹一声,“我靠!你被谁揍了?!”

长桌那边,陈君怡和她的律师同时抬起头。

律师还算镇定,只默默推了下眼镜,不动声色地上下扫了他一眼。

陈君怡的视线定在他脸上,怔了两秒,蓦地站起身:“……哥?”

陈君颢知道自己现在没法看。

一夜没睡,又大哭一顿,眼睛大概肿得像是挨了两拳,脸上可能还留着些不自然的红痕和伤口,头发没理,衣服没换,整个人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垮掉的潦草,跟街边刚跟人干完架的二五仔恐怕没什么区别。

来的时候,门口给他做来访登记的保安大爷看他的眼神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他也懒得理会梁家耀的大惊小怪,直接问:“东西呢?”

“这……这里!”梁家耀被他那哑得劈叉的嗓子和一身低气压吓得没敢多问,赶紧让律师把笔记本屏幕转过去。

陈君颢脚下有些发飘,刚迈两步,就差点被椅腿绊了个趔趄,梁家耀手快一把捞住他胳膊。

“你搞什么鬼?”梁家耀拧着眉,压着气声问,“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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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一夜从医院过来的?”

陈君颢只摇了摇头,没应声,走到陈君怡身边,揉了揉她脑袋,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这是鹅厂那边辅助恢复到的数据,”律师在一旁介绍道,“已经由警方技术科协助处理过画质了。”

屏幕上是一段三十秒的视频,年代显然久了,画质粗糙得全是噪点,跟蒙了层灰似的。

律师按下空格播放,画面中央是六姨婆家客厅,人影杂乱晃动,透着年节的热闹。

“姐正在家招呼亲戚呢,喜庆!”一个年轻女生说着,镜头随之缓缓移动,倏地掠过一个身影。

十一二岁的陈君颢,板着小脸,一副“莫挨老子”的臭屁样,正有模有样地指挥几个长辈摆桌子。

“这我表外甥,啧,小帅哥。”画外音笑着说。

“啧,小帅哥。”梁家耀在一旁跟着咂舌。

陈君颢懒得瞪他,只死死盯着屏幕。

画面继续晃动,扫向另一边。就在这时,律师迅速按下了暂停。

“看这里。”她指了指画面的左上角,将速度调到0.5倍,继续播放。

光线晦暗的走廊口,一个穿着红色小裙子的瘦小身影正被一个高个少年牵着。

镜头向上晃了一下,那个角落显露更多。

两人停在卧室门口,少年偏过头,像是说了句什么,随后拉开门,半推半扶地把小姑娘带了进去。

门合上的前一刻,小姑娘忽然回过头。

视线穿过嘈杂喧闹的客厅,茫然地落向镜头之外。

画面很快又晃开了。

视频戛然而止。

“重点就是最后这十秒的内容,”律师说,“这是我们目前为止掌握到的最有利的证据。”

“脸都拍到了,这下那人渣没跑了!”梁家耀压着兴奋,激动得声音都在抖,“虽然就几秒,但也足够了!证据确凿,看他妈还怎么狡辩!”

陈君颢僵在电脑前,久久没有反应。

他知道视频最后那一秒,九岁的陈君怡看去的方向,那个画面外的人。

是他。

没有喜悦,也没有终于追寻到证据的释然,只有一种冰冷的、迟来的钝痛,顺着脊椎慢慢爬升,几乎要冻僵他的血液。

原来这么早,从那个时候起,陈君怡就已经朝他投来过那样一瞬无声的求助。

而答案被埋进时间的角落,被他残忍地、无知无觉地,忽略了这么多年。

“……哥。”沉默了许久的陈君怡轻轻拉了拉他衣角。

“啊……哦,”陈君颢猛地回过神,僵硬地移开视线,声音干涩,“这……够定罪了吗?”

“这将极大提升案件的胜算。”女律师点了点头,语气肯定了不少,“虽然拍到的内容有限,但也足以证实何星当时确实存在强行带走我当事人的行为。再结合现在有的笔录和其他旁证,已经足够推动刑事立案,不再只是民事调解的范畴了。”

“太好了!”梁家耀忍不住欢呼一声,但看着陈君颢,又硬生生把声音憋了回去。

陈君颢没接话,只安静坐了一会儿,沉沉呼出一口浊气。

“辛苦了。”他转向律师,勉强扯出个笑,“一直帮我妹妹的事忙前忙后。”

律师像是被他的脸色吓到,愣了下神,连忙摆手:“不辛苦,应该的。”

陈君颢点点头,把电脑推回去,站起身的瞬间却猛地一晃,差点没站稳。

“哥!”陈君怡一把扶住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陈君颢摆摆手,“可能就是没吃早饭,有点低血糖。”他顿了顿,挤出个难看的笑,“你们继续跟进吧,我去外边休息一下,有需要补充笔录的随时叫我。”

“叫个屁啊!低血糖你不早说!”梁家耀赶紧架住他另一边胳膊,“这东西搞不好要出人命的!我扶你出去透透气,顺便买点吃的。”

说着,他冲律师点点头,手忙脚乱把陈君颢搀出会议室,按在警局大厅的长椅上。

“我真没事,”陈君颢揉了揉太阳穴,“缓一下就好了。”

“你少来啊我警告你!”梁家耀指着他说,“我现在去买早餐,你敢跑一个试试?信不信我分分钟跟你绝交!”

说完,他恶狠狠地用两根手指怼到自己眼前,又指了指他,转身抓起伞就冲进了雨里。

余光瞥见梁家耀在雨里打了个滑,陈君颢忍不住笑了一下,慢慢靠上冰凉的金属椅背,闭上眼缓神。

雨丝随着风飘进来,落在脚边,凉丝丝的,呼吸也逐渐顺上来不少。

但心里还是闷的。

证据找到了,一块巨石似乎终于能稳稳落地了……吗?

雨声淅沥,大厅里人来人往的嘈杂像是隔了层膜,听不真切。

他眯眼盯着天花板,抬手插进头发里抓了抓。

放松下来后,积压在身体里的疲惫又漫了上来。

不只是身体上的,更是由自心底的,钝痛而麻木,浸得浑身发软,不由得顺着椅背往下滑,之后便再也不想动。

陈君颢想起那段老到包浆的视频。

其实记忆早就模糊了,只剩下一点隐约的印象。

过年的时候去姨婆家拜年,被迫穿着红彤彤的新衣服,他嫌丑,一点也不帅,所以总是板着脸,按部就班地帮着大人们张罗餐桌。

电视里放着喜羊羊,那是大人们放给陈君怡看的。

等她看得犯困了,会有人说,带她进屋里睡一觉。

是谁?

记忆和模糊的视频画面重合,越过客厅的喧闹,视线对上,那个小小的陈君颢却没有反应,漠然移开了眼。

陈君颢用手臂捂住了眼睛。

清新的空气慢慢盈满胸腔,顶到喉咙,再裹着浓重的无力和自责,泄出来。

雨点变得更密了。

陈君颢望着门口滴答的水帘发了会儿呆,摸出手机,摩挲过上面蜿蜒的裂痕。

屏幕也随之亮起,没有新消息。

他点开置顶的聊天框,那句没打完的“对不起,阿婆昨晚”还停留在输入框里。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

手指悬空许久,才又慢慢重新敲下一行字-

君怡的案子找到关键证据了。

他删掉了后面下意识想跟上的“对不起”和“你在哪”,只留了一句陈述,一个目前来说还算不错的消息。

然后发送。

不出所料的,石沉大海。

外边雨下得挺大,梁家耀回来时外套都湿了大半。

“真要死了这鬼天气。”他嘟囔着收好伞,转身就把一袋热乎乎的包子塞进陈君颢手里,“先吃,不够还有,买多了。”

隔着塑料袋都能闻到肉香,陈君颢捏了捏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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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的包子,扯扯嘴角:“谢了。”

“谢毛。”梁家耀拍掉身上的水,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盯着他看。

“干嘛?”陈君颢瞥他一眼,忍不住皱眉。

“看你啊。”梁家耀伸手想碰他脸颊,“你这……”

陈君颢偏头躲开:“别搞。”

“跟你家那位吵架了?”梁家耀缩回手,指指自己的脸,“扇这么狠,破相了都。”

陈君颢没吭声,低头咬了口包子,慢慢嚼着。

梁家耀又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昨晚……没事吧?”他往后靠靠,抱起手,“半夜打电话说阿婆有情况,又不让我叫醒阿怡。”

“没事,”陈君颢说,“做了个微创,暂时回ICU观察两天。”

梁家耀愣了下,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只叹了口气。

“就打算一直瞒着她?”

“不是瞒,”陈君颢垂下眼,“只是想让她少操点心。这件事已经够她累的了,阿婆那边……我看着就行。”

“那你呢?”梁家耀问,“你不累吗?”

陈君颢微微一怔,扯了扯唇角:“陪个床而已,能累到哪去。”

“狗屁!”梁家耀瞪他,“你忽悠别人可以,少特么忽悠我!我妈胃癌住院那会儿,我就跟我老爹轮着陪,光呆两三天我都快累傻了。”

他掰着指头继续说,越说越激动,“又要管吃喝拉撒,又要管洗脸刷牙,打针吃药的还要计时计量,半夜还要注意状况,睡觉都没个踏实。”

“还有医院那氛围,阴森森的,怨气重得要死。我妈住的还是多人间,隔壁床癌痛痛得受不了在那嗷嗷喊,我听着都难受,待久了谁受得了。”他看了眼陈君颢,“你还能连着守上个把月,我都怕你精神失常。”

“那是你没我意志坚定。”陈君颢淡淡回了一句。

“还意志坚定,你黑眼圈都挂颧骨了!”梁家耀在自己脸上划了两个圈,“你看看你现在,跟个丧尸一样,是要吓死谁?要不是我扶着,你都能直接命丧警察局,今晚就上TV现场头条!”

陈君颢没接话,只低头又咬了一口包子。

梁家耀见他不吭声,“啧”了一下,陪他安静坐了一会儿。

“耀。”

“干嘛?”

“你……”陈君颢顿了顿,声音涩得厉害,“小乃有联系过君怡吗?”

“应该没有。”梁家耀斜他一眼,“怎么?”

“他走了。”陈君颢声音低了下去,“被我气走了。”

梁家耀愣了两秒,难得的没安慰他。

“你活该。”他说,“整天泡医院不回家,谁跟你拍拖谁受罪。”

陈君颢很轻地笑了一下,没说话。

“离家出走了?”梁家耀问。

陈君颢默默点了下头。

“你俩演狗血剧呢?”梁家耀说,“八点档黄金剧场的那种?”

陈君颢给他竖了个中指。

“你说你老把这些事往自己身上揽干嘛?”梁家耀往后靠了靠,看向门外飘扬的雨丝,“别说是人姜乃了,我看着都来气,你是机器人吗?不累吗?你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壮丁。”

“……你不懂。”陈君颢说。

“是,我不懂你这种富贵人家大少爷的恩恩怨怨。”梁家耀换了个坐姿,把手搭到他椅背上,“但说真的,就这次,我也觉得你过分了。”

陈君颢扭头看着他。

“换做是我,”梁家耀指了指自己,“我妈要有什么事,我当然会第一时间冲回去,但我不会像你这样,”他又戳了戳陈君颢肩膀,“只会让阿怡在家里等我。”

陈君颢盯着他没出声。

“作为前·失恋者联盟长老级成员,我非常有经验地告诉你,”梁家耀拍拍胸脯,“拍拖讲的是承诺和陪伴,你看我,追君怡这么多年,靠得是什么?随叫随到,连一次迟到都没有,妥妥贴贴,有求必应!要用行动说话嘛,没点诚意怎么行。”

陈君颢嗤笑一声:“那你追到了?”

梁家耀挑眉,一脸嘚瑟:“你说呢?”

陈君颢盯了他两秒,抬手给他后脑勺来了一掌。

“我靠……”梁家耀吃痛捂着脑袋,“为师是在给你传授经验!”

“不需要。”陈君颢吃了口包子,“我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打算怎么办?”梁家耀问,“撒泼打滚撒娇耍赖啊?”

陈君颢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又接着嚼,没说话。

“你得先承认错误。”梁家耀语重心长地说,“比如什么‘我不该整天泡在医院不回家,惹你生气’……”

“不是这个。”陈君颢低声打断。

“咩?”梁家耀没听清。

“不是这个,”陈君颢又说了一遍,“……不全是这个。”

梁家耀看着他,又扭过脸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难道还因为那件事?”

“什么?”

“就那个,”梁家耀比划着,“你跟阿怡打哑谜,然后她骂你大傻逼那个。”他顿了顿,试探着问,“姜乃也骂你大傻逼了?”

陈君颢一愣,苦笑一下:“滚。”

“夫妻吵架不都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梁家耀悻悻缩回脑袋,晃了晃腿,试图缓解气氛,“早点承认错误,回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哄哄不就好了?姜乃虽然有时候看着不好相处,但其实心软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君颢没说话,盯着手里的半个包子发呆。

“所以他现在去哪了?”梁家耀问。

“……不知道。”

梁家耀愣了一下,又问:“你没追上去?”

陈君颢沉默片刻,摇摇头:“我妈刚好来了电话……然后我就去医院了。”他声音哽了一下,说得有些费劲,“然后就……没他消息了。”

“你这、你……你真是……”梁家耀一时语塞,抓了抓头发,半天才憋出一句,“……造孽啊。”

最后一个扭曲撕裂的失真音效砸下去,音乐戛然而止。

姜乃敲了空格,看着屏幕里张牙舞爪的包络线,没说话。

何启华吸了口柠檬茶,挑挑眉:“你写的?”

姜乃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何启华又喝了两口,才把柠檬茶放到一旁,拉过椅子坐下,熟练拖动进度条,把曲子又重头听了一遍。

乐声再一次从音箱里冲出来,刺耳,狂躁。

没多少旋律,就是一股子不管不顾的躁郁怒气,拆筋剥骨地往外掏。鼓点又重又急,像是对着沙袋往死里抡拳头,震得人骨头缝里都在颤。

何启华没说写得好不好,只是坐直了些,调出混音台,一轨一轨地仔细听。

“这里,中频太脏,跟低频打架了,”他忽然点了点其中一条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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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缩器ttck调快一点,把齿音压一下……Bss失真可以再拉高一点点,Led高频别切那么狠,喇耳朵。”

他说话一如既往的不客气,手上动作却没停,有条不紊地调着插件参数,不时敲下空格检查效果。

姜乃坐在一旁安静看着,视线跟着他的鼠标移动,默默记下。

屏幕上的波形被他几下拉扯,变了形状。

那股横冲直撞的怒气还在,却像是突然被套上了缰绳,变得更有层次,更锋利,也更凶狠。

“差不多。”何启华松开鼠标,重新靠回椅背,拿起柠檬茶嘬了口底下的冰,“第一次写核?”

姜乃摇摇头:“以前试过快乐核,但都……没能写下去。”

何启华没接话,视线落回屏幕,敲下空格,把曲子又重头放了一遍,指尖不自觉跟着急促的鼓组轻点着节奏。

“曲名?”他突然问。

姜乃愣了一下:“没想好……”

“下周三前想好。”何启华说,“到时例会跟你之前写的DnB一起交上去。”

“啊?”姜乃有些懵,“我……我还想再改改……”

“细节当然还要磨,”何启华瞥他一眼,“技术太烂,brekdown塞太满,动态调得一坨,”他顿了顿,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但情绪是真的,初版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华哥……”

“自己把工程存好,抓紧时间完善,”何启华打断他,站起身,“我这不提供存档服务。”

“啊……那个,”姜乃声音低了些,“我U盘……在家。”

何启华没多说,只是走到一旁的储物柜,从抽屉里扒拉出一个银色的旧U盘,随手抛给他。

“不回去么?”他扫了眼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着什么。

姜乃手忙脚乱地接住U盘,抿了抿唇,没应声。

“跟家里人吵架了?”

姜乃眼里一暗,轻轻点了下头。

“有人在找你。”何启华说,“阿耀今天问我有没有看到你,我说你在我家。”

姜乃捏紧U盘,有些犹豫:“华哥,我能不能……”

“床位一天50,不包安保不包饭,嫌贵也没商量。”何启华揣回手机,说得干脆,“最晚只能住到征集赛排名出来为止,备用钥匙在门口鞋柜顶上。”

姜乃一下愣住,像是没反应过来。

“怎么?”何启华倚在柜边,“嫌贵?”

“不……不是。”姜乃忙摇头,“谢谢华哥。”

“不用谢,记账上。”何启华起身往编曲间外走,“晚饭吃了吗?”

姜乃这才想起来自己关在里面一整天,除了早上那点粥,滴米未进。

“帮你带了份酱油鸡,自己出来热。”何启华说,“编曲间里只能喝饮料,禁止吃熟食,不然味全怄在里面,难散。”

姜乃低低“嗯”了声,听着外头脚步声渐远,然后是另一扇门打开又关上的轻响。

他在编曲间里又坐了许久,听着监听音箱里那点细小的嗡鸣,像是他那首曲子咆哮过后留下的震颤。

写的时候什么也没想,就是觉得生气,觉得委屈,想骂人。

谁也不骂,就骂那个在他梦里还冲他傻笑的白痴。

音符成了最趁手的骂词,把所有未尽的怒火全都砸进去,变成扭曲撕扯的bss,变成疯狂捶打的kick。

屏幕上的音轨像一条条狰狞的伤口。

他就一点点地用采样和旋律修补,像“上药”那般,去填满心里的空洞。

肚子不满地叫了一声。

姜乃这才回过神,把文件导出成压缩包,拖进那个银色的U盘。

进度条慢慢爬升。

他靠回椅背上,疲惫如同潮水,终于没过了绷紧的神经。

饿了。

但不想动。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又或者没停,晨起时还是阳光明媚,还未至午就又变得阴雨绵绵。

广州的天气就是这样无赖,却又沉情而绵长。

也不知道像谁。

不时有春雷闷闷滚过,又迅速被厚厚的吸音棉吞食殆尽,只剩下一种近乎真空的寂静,空泛,安心。

但不觉得温暖。

姜乃忽然很想知道,陈君颢现在在做什么。

是守在医院,还是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

会不会抱着他的小被子,哭得稀里哗啦?

手机其实有过震动,但他不想看。

怕一看,又是一连串苍白无力的“对不起”。

更怕一看,就开始止不住的去思念,去埋怨。

然后自己心一软,又自私地原谅了他。

文件拷贝完成,唱了一小串音阶。

姜乃拔下U盘,指尖在底部的三角刻痕摩挲片刻,还是摸过手机,发了条消息。

作者有话说:因为禁娱,所以直接一口气更二合一了,拖得有点晚(倒下)

没事,小情侣会吵架很正常(阿耀式语重心长脸)等乃骂够了就能和好了(bushi)

919晚继续,嗯,和好了就离完结不远了(搓手)

附:小乃写的新曲曲风是hrdcore(硬核,简称核),分支有很多,快乐核即hppy hrdcore,日本那边的曲师比较常见,这里小乃写的话比较偏向法核(Frenchcore)速核(Speedcore)

留点曲风参考(?)Sulyvhn by.Kobryo/USAO

第124章 -

东西带到了,没说是你。

陈君颢看了眼何启华发来的消息,艰难翻了个身,抱着姜乃的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没哭。

哭了一整天,人也丢够了,早就没眼泪了。

屋里没开灯,除了窗外透进来的夜色,就只有手机那一点亮光。

昏暗,寂静,不知道时间。

被梁家耀强行押送回家之前,他终于知道了姜乃的去向。

营地里做招牌柠檬茶的香水柠檬快用完了。

何启华一个电话,正好打断了梁家耀那套并不比他俩吵架出走狗血多少的“追妻秘籍”,一时间陈君颢居然还有点感激。

“行,我让我爸帮我留一箱,一会儿搬过去。”梁家耀讲着电话,忽然瞟了他一眼,试探着问,“那个……姜乃,有联系过你吗?”

“有。”

陈君颢已经不记得自己听见这个带着电流杂音的字音时,是什么心情了。

等他回过神来,手里的半个包子已经滚在了地上,周围路过的警察和路人都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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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梁家耀也被他吓了一大跳。

可能吓到梁家耀的不是他抢手机的动作,而是他的嗓子。

“他在哪?!他还好吗?!”

不说像鸭叫,恐怕拉出去说这嗓子拿过校园歌王争霸冠军,都没一个人会信。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才传来何启华一如既往没什么情绪的声音。

“在我家。”他说,“还活着。”

心里那根绷着的弦,几乎瞬间就断了,眼泪毫无征兆,直接就涌了出来。

在警察局大厅抱着手机痛哭,大概是这一天里最丢人的事。

可他却听到了一整天里最好的消息。

在华哥家……也好,比住酒店安全。

那张沙发床还是以前他和梁家耀喝大了闹太晚,被华哥捡回去收押之后才置办的。后来就干脆常备着一次性用品,毕竟他俩每次去过夜都堪比台风过境,一次性的好歹方便收拾。

姜乃留在华哥家,比回家更好。那里设备多,声场布置也更专业,能安心写歌、备赛,还能跟着学到不少东西。

至少……不会因为见到他而生气。

哭声哽得厉害,又跟泄气似的猛地呼出来,听着就像打了个笑嗝。

陈君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但肯定嚎得很难听。

君怡那边的归档和手续一直弄到了下午。出来的时候,小姑娘盯着他看了好久。

“哥,”她忽然问,“你是不是……和小乃哥哥吵架了?”

在这些事上,这小姑娘总是敏锐得可怕。

陈君颢没有回答,而是沉默许久,最后只喃喃般,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自己有过一瞬的厌恶,甚至莫名觉得,陈君怡听到这苍白无力的三个字,也会对他生气和失望。

可他要对不起的事实在太多,对不起瞒着她阿婆的事,对不起气走了她最喜欢的小乃哥哥,更对不起……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这一整天的情绪都有些失控,他也不知道怎么这三个字一出口,眼泪又止不住地往外流。

但陈君怡并没有问他为什么要道歉。

更没有不满,失望,甚至生气。

而是上前一步,踮起脚,有些吃力地把他圈进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

“哥,谢谢你。”她轻声说,“难受的话哭出来就好了,没关系的……”

于是,一天里第二件丢人的事出现了。

他站在路边,被比他矮了一个多头的妹妹费劲扛着,一边笑他,一边哄。

而他哭得嗷嗷喊,还被几个路人围观。

酱油鸡,他最后还是去菜市场顺道拿了。

然后交到了何启华的手上。

至少这个约定,他记得,更不想又一次失约。

华哥只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接过了袋子。

“不要……告诉他,是我。”这个时候他的嗓子已经哑得快没声了,“他昨晚……”

“哭了,喝了酒,一觉睡到天亮。”何启华打断他,“现在在闭关写曲,没空理你。”

陈君颢喉咙一哽。

“能不能……再帮我带句话……”

“不能,”何启华拒绝得干脆,“他已经落后别人三个星期的进度了,你别再影响他。”

“我……”

“他在我那饿不死。”何启华说,“管好你自己。”

被华哥以“太像丧尸,吓到顾客”为由下达驱逐令后,梁家耀连拖带拽地把他弄回了家。

梁家耀的动作一点也没客气,扯掉他的鞋,扒了他的外套,直接一把把他薅进床里,毫无温柔可言。

“现在,睡!”没等他挣扎,梁家耀直接用被子给他抱成了粽子,“什么也别管,什么也别想,就给我睡!”

“可医院……”

“我和君怡都会盯着,休息一天出不了什么大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睡觉!”梁家耀指着他,“敢再扮丧尸上街吓人,我第一个报警抓你!”

门“砰”地关上,恶狠狠的。

陈君颢被迫停了下来。

可他一点也没觉得放松,反而被巨大的空虚、茫然,甚至恐惧攫住。

他就像个一直超负荷运转的零件,机器突然拉下急停,零件也随之崩飞,掉进空荡的车间。

没人把他捡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安回哪里。

手机屏幕的那点光也熄灭了。

黑暗彻底将他吞没。

他怕黑,怕的是陌生地方,那种封闭的,压得人喘不上气的黑。

可这明明是他的房子,他的房间,他的床,他却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里到处都是姜乃的痕迹,姜乃的味道。

可他听不到姜乃的呼吸。

他被姜乃扔在了这里。

被扔下的恐惧在黑暗里撕扯着他的身体。

他抱紧了被子,把自己埋得更深了-

好,那这两天我让阿耀替你,比赛加油哈!

看着梁叔的回复,姜乃长长舒了口气。

微波炉恰好“叮”的一声响起,他拉开炉门,咸香顿时扑面而来。

写曲确实是件又耗精力又耗体力的事,写的时候全身心投入没感觉,只这么一闻,肚子直接咕噜噜的响了一串,才发觉自己早就饿得发慌了。

他拿了抹布垫手,把热好的饭和酱油鸡一起端到餐桌上。

客厅里开着电视,光头主持人讲新闻像在讲段子。

姜乃没怎么看过这个粤语频道,有些俚语也听不太懂,不过这主持人声音抑扬顿挫的,讲的也多是些民生事件,看着也挺有意思。

何启华洗完澡,就窝在沙发旁的懒人椅里,边听新闻边看书。

听到他开冰箱的动静,头也没抬:“帮我拿瓶苏打水。”

“哦,好。”姜乃应了声,捞了罐冰苏打水,轻轻放到他手边,自己则拿了支柠檬茶,捎上筷子,坐下准备吃饭。

他跟梁叔请了两天假,准备抓紧点时间再把曲子磨一磨,要调整的细节还有很多,只靠平时下班后的那点空余时间,恐怕赶不及。

除此之外,还要抽空回一趟家。

既然决定要在这边长住一段时间,至少要把换洗衣服和电脑带来,总不能一直借华哥的。

刚夹起鸡肉的筷子倏忽一顿。

回家……万一碰上陈君颢怎么办?

姜乃有点拿不准,那家伙现在会在哪?

他们的家?医院?还是回了他自己的家?

手机就在手边,他下意识拿起来,顿了几秒,又闷闷地放下。

其实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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