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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我说过,你贪图不得。”已经被邪神拧碎个稀烂的荷官竟然笑得越发猖狂,“他的最后一丝神志已经没了!什么众鬼之主,混沌邪神,还是你的湛先生,他如今只是一个即将堕落到深渊里的魔!再也没有自己的意识了……”
只是这个荷官被什么东西的锋利尾棘一扫,直接掀倒在地上,彻底动弹不得了。
时渊序发现自己紧紧攥住湛衾墨的手忽然被谁狠狠挣开了他,紧接着,旁边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鬼魅般的身影,正是那个将他推向这一切幻境的邪鬼伊格,他狞笑着,“小东西,你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么,因为倘若不是停在这,你的湛先生早就永远到了深渊,那可是能让一个神灵直接灰飞烟灭的地方哦……”
“因为在推翻神庭之前,祂就已经被自己吞噬的恶反噬了……”
“可是祂太执着了,执着的想要留住和你在一起的世界,但这个世界却要所有人的命来献祭……”
“但如果你愿意的话,在这里可以永生永世地和祂在一起,给祂一点耐心,祂可以一点点让这个世界变成你想要的样子,到处都是爱你、喜欢你的人,而你回到家的时候,永远有那么一个男人等着你,为你端上土豆炖肉……”
“所以,时渊序……”
“这样不好么?你为什么要亲自毁掉这一切呢?”
邪鬼的身影与湛衾墨渐渐重合在一起,一个是男人的邪神本性,一个却是男人生生长出的一颗人心。
可终究,邪鬼身影侵蚀了男人,只见维诺萨尔此时妖冶却也可怖的面庞病态地笑道,“宝贝,一旦拆穿这个世界,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了,可我不甘心呢——我已经付出了很多,怎么办呢?”
“你都看到了么?看到了我几乎去遍所有的世界看着你如何惨死、病死、被人折磨至死……呵呵,小笨蛋……你难道没有察觉到,我很早之前就对你了若指掌了么?……这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救你那可怜兮兮的小命……”
“不过,终究是我陷进去了,是我的疏忽……这样想,越发不甘心呢,啊,你说该怎么办呢?不如让你也永远承受我为你承受的痛苦,我们就这样永远在深渊里沉沦吧……”鬼爪忽而将他深深拥住,可锋利的爪甚至没下血肉几寸,“既然你不想要虚假的幸福,那我们就面对最痛苦的黑暗……呵呵,深渊很黑,很深,但是两个人作伴,应该会好不少吧?”
疯魔了的混沌邪神,此时撕碎了幻境,而这个虚假的世界忽然露出了最狰狞的面目。
血海,浮尸,由无数死尸和鬼怪堆砌出来的诡异古堡,天空高挂的血色月亮……而这个世界都在一点点凋零,背后甚至是更加令人胆战心惊的黑暗虚空。
“我绝不允许……”时渊序死死地睁着眼眸,“湛衾墨,明明你已经改变了我的命运……明明……一切都快了……明明……”
他竭力地开口。
“……我一早就…”
“……信你了。”
忽然间,他低低地念诵着古老的诗歌,“天上的神灵俯视人间,只以世人的挣扎为乐”
“唯有大地深处的神灵怜悯着苍生,凝望世间”
“祂们的爱——沉默而隐忍。”
……
突然间,他胸膛间燃烧着什么,汹涌着什么——一瞬间,时渊序恍若至身于广阔无垠的宇宙中,定睛一看,身下的星球有无数的星光闪烁,而那些星光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这个是作为信仰者的异度空间,无数拥有同一信仰的人可以通过精神和意念在这里聚集。
“是“XU”教主吗?您如今置身于何处。教会的信众许久不见您,以为您已经不在人世了。”
此时此刻,时渊序竟然站在星光的尽头。
——“我要你们信一个人。”
“您说过,那是这世间唯一能与秩序对抗的存在,也是您的所爱,是么?”
——“没错。”
“您忘了么,那七年,正是您不厌其烦地修建了祂的多少教会和教堂,参与教义的宣传,咱们才会成为您的拥护者,才会成为祂的信徒……虽然您后来从未来过教堂,但是信徒知道您对祂的衷心。”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见到了祂么?”
原来,湛衾墨不告而别的七年间……那个猫儿眼少年竟然还不眠不休地在荒地里为男人搭建神龛,羸弱的身躯还为男人奔走着,除了搜寻男人的下落之外,少年说得最多的其实是——
“他真的是我从深渊里召唤出来的神!”
“哪里来的小鬼,都说了你被大人骗了还不知道!”
“可他参加我的家长会,还放学后接我回家,还带我去看最灿烂的烟花……”当时的猫儿眼少年喋喋不休道,“如果他是骗子,那他图的又是什么?”
“肯定是等时机到了把你这个小鬼拐卖了!”
“不,你们错了,他才不是这种人,他是神!是世界上唯一的神!比光明神还要厉害!”
于是大人们一边带着几分怜悯一边又不耐烦地走开了,可猫儿眼少年说起关于那个冷清冷漠的男人的事情时候,眼睛就闪亮亮的,好像一个孩子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
明明无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可他只要一睁开眼,心里满满的都是他。
曾经在空空如也的破旧教堂内,他在墙壁上一点一滴的用小石头刻着字,那些字是他不知道从地摊上转手了多少次的禁书找到的,属于混沌教义的咒文。
“……我听说……有的神莫名其妙地消失,是因为承受的因果太多了……”
“一行字可以赎一次因果,我会一直刻下去,直到你回来为止……”
不知道刻了多久,稚嫩的小手早已斑驳粗糙得很。
后来,成为军队上校的时渊序靠在教堂的墙边,他一边低声笑骂自己当时的自己傻得可笑,一边却不自觉地拿起那个常年用来刻字的石头——因为他已经养成了肌肉记忆。
只要一看到这座教堂,他就情不自禁地开始刻字,就仿佛多刻一句咒文,他见到男人的概率就大了一分。
此时他不由得抬眼往上眺。
原来映入自己眼里的,是满目的咒文——
“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条……”他低声喃喃,“这么多,够你赎罪么?”
尽管大男孩终究没敢刻下第一百万条咒文——他害怕到了那个时候,男人还是没有出现。
那他会说服自己——对方终究是不在乎。
“您明明一早就信祂,却隐藏得那么深。时先生,其实您一早就知道,等候你放学,带你去看烟花的湛先生是个邪神,您只是没有勇气承认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堂堂一个神灵注视,没有勇气承认这世界上也有那么一个人在乎你,关心你。所以您不停地逃避……可您终究骗不了自己。”
“您自以为您永远也看不透那个男人,却其实是不敢相信那唯一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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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确实是个骗子,也本来就打算和我永不相见……我也本该放弃的。”
“您啊,嘴硬心软得很,明明帝国联盟的第一座教堂,是您为祂搭建的……”
“天马座星云教会是您名下的,您是深渊中的祂……最虔诚的信徒。”
再次回到许久之前。
小时渊序在自己的羊皮纸笔记本上写着。
“很多大人跟我说,湛先生是个骗子,他根本就不是真的神,他只是用来骗去小孩信任,然后贪图别的东西的……”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世界或许根本没有真的神,可是我其实不在乎,因为我跟湛先生在一起很开心,自从我没了家园后,我第一次这么开心……这么幸福……”
“就好像刚好有那么一个存在等着我一样。”
“就算是骗子也没关系,只要湛先生愿意陪我,我愿意一辈子信他,我甚至可以向对待所有神明一样,发自内心地信仰他,将他作为我唯一的神。”
“只是……”
那个时候小时渊序忽而看向窗外,无垠的星空上是孤独的星辰,那些星辰那么遥不可及,却又把光照到了他的眼底。
他忽然间眼睛湿了,头埋了下去,继续笨拙地,一笔一划地写着。
“只是——”
“倘若他是真的神……”
“我又该如何与他并肩?”
……
“您已经用您的方式……向祂表示您的真心了。您献上的祈祷和祝福乃至贡品都是所有信徒当中最诚挚的,您也已经用了自己方式回报祂了,您不必惊慌失措,我们都看在眼里。”
时渊序此时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似的空间,看着那些与自己链接的星光越来越闪耀,可他此时眼眶有什么湿润的液体,将这一切都搅成了一片。
“更何况,您是祂最忠实的信徒。”
“——无论您信的是湛先生,还是祂。”
时渊序顿然一怔。
——
许久之前。
猫儿眼少年在男人不告而别后,已经有好几个月都睡不着觉,满脸怨念,眼下发青地来到一处破败的教堂,结果他听到了一个“鬼魂”的声音。
“小屁孩,在这里晃悠着是放不下那男人吧?”
此时小时渊序神色戒备,他从角落摘出一块烂木板,“你到底是谁?”
“我的意思是,你必须得信一个人。”
“连神像都没有,我怎么信?到底是什么神这么神神秘秘的。”
“你就想着你最放不下的人就行。”
小时渊序冷哼,“没有。”
“那便是有。”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这么做。”
“我是你未曾相识的亲爹。”那声音非常笃定,“由于我死的太早,所以怨魂太浓重,但是你小的时候那些糗事我都记得,孩子,要不要我一件一件跟你说?”
“你骗人!我亲爹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
“你不懂,你亲爹一直在旁边看着你呢,小爱哭包,3岁那年你啃了树皮满嘴生疮,5岁那年你一边在木盆里泡澡一边喝自己的洗澡水结果拉肚子了一个星期,你不敢跟别人说,8岁那年你姐给你做了件吊带裤你很开心穿出去赶集结果大家都在笑,因为吊带裤是裙子花布改的……你还有个羞于启齿的小名叫做小寸寸,因为你讨厌晒太阳。”
“你还不愿意和时烬挤一张床,因为时烬每次晚上睡觉都把你踹下去,要不然就是直接趴你身上让你睡不着觉。”
“……”你是不是我村子里的人。
“那上绝招了……你尾椎骨上有一个胎记。”
“你……”小时渊序那猫儿眼顿时瞪得更圆了,“这些事情明明只有……”
只有他那些逝去的亲人才知道。
“所以啊,我不是你亲爹是谁?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在乎,好了,听我的话,造做。每个星期至少来这个教堂一次,想到那个放不下的人,就祈祷一次,刻一道咒语。”
“可我要祈祷到什么时候,刻到什么时候?”小时渊序愣愣道。
“只要你刻一亿条,你的愿望就能成真。”那个声音道。
“啊!”小时渊序吓傻了,“那要刻到什么程度,你……你是在骗我吧!你根本不是我我亲爹!”
“傻孩子,亲爹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就是因为什么愿望都能成真,所以肯定要刻很多条。”
“……”小时渊序垂眸,“还不如折星星来得快。”
“你没有很想实现的愿望吗?”
“有的。”
“那不就得了,一天刻十条不难吧,一年起码三千条,三十年就是九千万条”
“那我要变老了才能刻完。”小时渊序面容扭曲,“我数学不好,你不许骗我。”
“那就白天刻,晚上也刻,当然,不能耽误你学习,这点我们说好,三十年很快的嘛!”
“三十年……那得刻到什么时候,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你就是想无论如何让我做这件事。”
“不,我想实现你的愿望。”
“那么,这个教堂究竟是哪位神的?”
“你放不下谁,这个教堂就是纪念谁的。”
……
小时渊序沉吟半晌,终于拿起小瓦片,在破旧的教堂墙面刻下第一道咒文。
“我会用我的一切,来守护我对祂的信仰。若祂杀人如麻,我便造七级浮屠。若祂将近入魔,我便日夜祈愿。若祂终将登顶,我便遥遥祝福。若祂堕入深渊,我便将祂救赎。”
当然,小时渊序根本不懂这些咒文,只是刻下的时候,脑内自动播放起这一字一句,神奇得很。
虽然他觉得怪怪的,这些咒文简直就像是他信仰的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邪神似的。
可此时他看向没有神像的神座,却隐隐地想起那个人。
他从来放不下,也忘不掉的男人——
只短短陪伴了他三年的湛先生。
他毫不犹豫选择放弃刻这玩意,因为太累了。
可是他的愿望却越发撕咬着他的小小的心脏,白天想,晚上也想。
想男人牵着他的小手,带他走遍帝国联盟的大街小巷。
想男人坐在他身边,慵懒地睨着他写作业。
想男人轻轻抚摸他额前的乱发,然后轻声说“小鬼,你是个小傻子。”
想男人将他揽起在肩头上,让他越过人群看那些高处的烟花和紫荆花。
……
好奇怪。
为什么他死活都放不下。
比湛先生好看的人没有,但是比湛先生温柔的小姐姐多了去了,他为什么非要记得他?
可是小时渊序那小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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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觉得跟湛先生在一起,是他家园毁灭后最幸福的事情。
以至于疮疤遍地的心脏,竟然又汩汩地充斥着狂喜的血液,他从来没有那么想活下去,那么想好好地……活下去。
——那是从头到脚都变得轻盈的幸福感。
——那是好像冰冷封冻的心被忽然照拂捂热的感觉。
其实那个神秘兮兮的男人没说错,他有个放不下的人。
哪怕那个男人是个骗子,可他竟然只是卑微地渴求他只要留在他身边就行。
莫名其妙地,此时小时渊序又站在这堵墙面前。
他开始刻第二道……第三道……
脑海中男人的模样越加清晰……以至于他甚至开始分不清,男人究竟是真的神明,还是神棍。甚至仿佛神座上就坐着对方……
——
很多年后,时渊序成了二十一岁的出落的战将,他看着墙面上密密麻麻的刻痕,有一米六的时候刻的,也有一米七的时候刻的,最下面的刻痕已经被磨平了,最上面的却依旧平整如新。
“总共九千九百九十九万条。”
他很想痛骂当年那个神经兮兮的声音,哪里是三十年,按照对方的刻法,起码刻个三千年!偏偏他还被骗了。
可是——
他竟然刻完了——
他是个神经病吗?
他为什么会听信一个鬼魂的说辞?
他已经疯魔到——为了追寻男人的存在连这些糊弄人的把戏都信了吗?
可最后一道他却迟迟不敢刻。
害怕最后一道刻完了,小屁孩给自己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那就停在这一刻吧。
此时冷锐俊朗的男青年就这么额头无奈地磕在墙边,就像是一只疲惫过度的兽,他的眉骨和鼻梁贴着冰冷的墙,一边自言自语道。
“我说过不信神”
“但是我没说过不信你。”
“说实话,我应该把你忘个彻底才对的。”
“可我每次来到这个教堂,想到的都是你。”
“每次刻下一道咒语,我想到的就是你。”
“可笑吧?”此时时渊序苦涩地笑,“最特么可笑的事情是——我竟然……。”
“我竟然还是信你。”
信湛先生,信不告而别的湛衾墨。
信如此凉薄冷清的男人。
他还发誓,刻完九千九百九十九万条后,一年内男人要是再不出现,他就直接放火烧了这座教堂,让他这场无疾而终的愚蠢殉道毁尸灭迹。
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信过神。
——然而,男人却恰好出现了。
无可奈何,他的“天马座星云教会”只能继续运行了。
后来,在被秩序之神将近夺舍之时,时渊序忽然狠狠地迎上去,那浑身上下的血红咒语化成血红的铁锁,缠绕在对方身上,啃噬对方的灵魂。
秩序之神这老贼向来都从容淡定,就恍若全天下会发生什么事都在这个老贼的预料之中,结果看到他如此疯癫,竟然也被激得颤了一颤。
“你竟然会邪神的秘法?你这到底……”
“哈哈哈……难怪我让他们怎么追问你……你都不能交代你身边的人是谁……原来……你一直在假装你不知道邪神的存在是么……哈哈哈哈……”
“还以为你真的不信神……呵呵……这就是老朽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将他解决掉的原因么?呵呵呵……”
“果然你还是信祂……而且信了很久了……”秩序之神冷笑,“他们还是被你骗了。”
“所以一早查我的果然不是安烬,而是你?”时渊序夺舍的时候冷笑,“果然,我的伪装是有用的。”
许久之前。
他在斯堪国与湛衾墨重逢,后续他一路被军队总部的人多次拷问。
那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战场上失踪,所有他与那男人之间的交集,去向都要被一一审问。不管他是否在军区,每一个月,甚至每一个星期,都有同一批人对他进行审问。
“时上校,这段时间交代你接触的所有人员清单,一旦出现瞒报,将按最高级别的叛军罪对你个人进行惩戒。”
“不会有别人了。”
“你确定?”审问的军官声音一扬,“那几天你不在邹家,也不在军区,长期在滞留在外肯定是有其他的落脚点,更何况,我听说时上校似乎身上旧疾未愈,可帝国联盟所有的医院也没有你的身影,这是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麻烦放开我。”
顾长官缚起手在他身旁踱着步,“时先生还真是执着呢,不管总部如何刁难你,还是不肯供出你背后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那么,我们换个问法?”顾长官那双美艳的长眸眯起来,“时上校可曾见过什么样的非自然存在?”
那刹那,冷峻男人的呼吸一窒。
他却慢慢收拢心神,调整自己的面容表情,那双下垂眼竟然是直直地睥睨着顾长官,“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测谎仪显示你出现了几秒的迟疑。”顾长官冷笑,白瓷般的手扼住他的下颌,忽然间长靴狠狠地往他腹部一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时渊序随着椅子重重往后坠地,他吐了口血,可目光却是倔强的,“我说过了,什么都不知道。”
可此时蛇蝎美人似的女人,忽而点燃了一根烟,随即悠悠地突出一口烟雾。
“那么,十年前,军区旁边出现了一处深渊,先生可曾记得?”
此时的他胸口突突地跳。
“曾经军区离奇死了一批军队成员,不少人都称是被深渊里的邪物诅咒了,可那一批军队成员中,唯独你幸免于难。”顾长官缓缓道,“不得不说,时上校运气还真好。”
“可惜有的人,终究因为一己私情掩盖了真相,放任这样的邪物为祸人间。”
一瞬间,时渊序的眸光忽然暗流涌动,他面容绷紧,“我不信这些,你问我又有什么用?”
此时忽然冰冷的枪口对上了额,顾长官居高临下道,“既然你不信这些,那么我问你,为什么时上校曾经在那个军区执勤的时候,把关于深渊的所有记载都删除了?”
他此时竟是揶揄,忽然笑道,一边痞气地翘了个二郎腿,“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闹得比我在斯堪国战场消失还大,结果就这?这些记录除了扰乱人心以外还有什么作用?难不成唯物主义者就不该进入军队了么?”
“你!”顾长官额角抽动,随后讪讪地笑道,“啊,不过我明白……你从头到尾死不低头的,大概为的是同一个人吧?”
时渊序眸光一敛,肆意的笑收敛了,长睫忽然在光下垂落,落下一片黯然的影。
“错了,不可能有人值得我这么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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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高能还有的,放心吧,这本书看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受到重创
然后就是适当对便当脱敏一下,毕竟老湛都诈尸了无数次了哈哈哈
第197章
曾经,周容戚就这么玩世不恭地搭着他的肩,“序,我还是想不通你怎么变成如今这样,曾经少年营咱们在隔壁,你还是个软嫩小白兔呢,几个军队同僚都说你看到有人开枪你都会吓一跳,结果你现在一个濒危族群,还成了突击队队长?”
那个时候他才刚二十岁,刚担任突击队队长,但是很轴很倔的时渊序不想把这件事张扬给太多人,除了跟钟孜楚说,就只告诉了周容戚,周容戚直接带他去了VIP卡座喝酒,古典杯盛着路易十三,配上橙花苦精交融着绿夏都的微妙香气,在唇间滚烫的流淌着葡萄蜜甜。
“要我说,你该不会是年纪轻轻挂着哪个女孩,想以后逞英雄给她看吧?”
时渊序就这么斜乜着周容戚,很臭屁地扬起下颌,哪怕有几分醉意,“错,我没喜欢过任何人。”
“那就一定是喜欢过了。”周容戚扬了扬眉,坏心地笑,“这些年你相处过的人都跟我打过照面,除了以前给你看病的女医生,还有施奈特这样的女同僚,大部分都是男人,别告诉我你被哪个杀千刀的掰弯了。不得了啊,软乎乎的小白兔摇身一变变成猛男了,我都得罪不起了。”
“就一定得为了谁么?”此时时渊序啧道,弹了周容戚脑门,“那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加入军队是为了跟审判官对峙。”
“好一个正义凛然。”周容戚那桃花眼果然开始索然无味了几分,但他随即忽而面容沉了几分,“说实话,我周某虽说表面浪荡不羁实则门清,你那个时候混少年营的时候没少想退出过,那个时候还刚经历过家园毁灭,你当时怎么没这么想,现在才来找这个借口——”
“依我看,有诈。”
此时时渊序下勾的眼骤然沉暗了,头顶的那盏晕开烟灰色玻璃球的光影,让他那张又漂亮却又冷锐面庞忽然显得寂寥了几分。
“那你告诉我,我是为了谁?”
周容戚东瞅西瞅还苦思冥想,却还是不得其解,只得跟他碰了碰杯,“我也想知道,算了,咱们都醉了,就当你是为了我们兄弟俩天长地久——”
那天时渊序一宿没睡,哪怕醉了,却也清醒着。
那个时候的他脑子里的湛衾墨,还是那个七年前丢下他的湛先生——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第二年在帝国联盟的国庆节前夕,就会遇到对方。
在他眼里那个男人一直如此。
冷清冷漠。
轻佻淡漠。
可是他好像忽然醒了,忽然想到自己原来还没有忘掉对方。
原来自己当时醉酒之后,碰上周容戚那求知若渴的眼,他就差脱口而出的答案是——
为了那个男人。
万一那个男人是个非自然存在。
变成军队上校,是为了自己有最后的余地和足够的权力为男人收尾。
哪怕有最后一丝微弱的可能性,能证明对方就是自己信仰的神灵,他都要竭尽最后一丝的力气让对方安然无恙。
他也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他明明恨透了他,为什么又做出这种截然相反的举动?那男人明明是个骗子。时渊序心想,还是自己小的时候太寂寞了,所以就会恨不得将那么一点点温暖翻来覆去地舔舐。
然后他就忘了——直到后来,男人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了。
总部对自己的疑心越来越重,那不仅仅是因为他休息日跟男人在一起,还因为他从头至尾就没有透露半点男人相关的内容。
——“但是,不够多……”
时渊序苦涩地说,“那些……都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付出罢了……根本不能帮助他多少。”
“那么,要多少才合适呢……”
那边是教会的传讯——实际上,时渊序很少会启用这种超自然的教会传讯渠道,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信谁,他更是从来不会直接跟天马座星云教会的成员对话。
可事到如今,他的故作强悍,又能给谁看?
——“祂能做到的一切,远远超过你们的想象,请你们先将愿力给我,让我尚能恢复祂的一丝心智。”
“我们在所不辞,可堂堂的众鬼之主,何时缺过愿力?”
——“是我的错。”时渊序垂落眼睫,“我没有勇气承认,承认祂可以毫无保留地面对我……哪怕祂万劫不复,我还是推开了祂。”
“这世间没有对错,教主,您知道人间最强烈,最不可替代的信仰是什么么?”
“是相信。”
“您现在缺的不是对主的相信,而是不相信……”
“不相信他对你竟然是如此的执着。”
此时时渊序在无尽的虚空中轻轻抬眼,他忽而看见无数光涌现过来——
时渊序心头狠狠一颤。
“你是恶鬼,他是人,除非你能停止作恶,否则没辙,可据我所知,众鬼之主获取恶念和信仰最快的就是杀人。”此时一个长发的风流倜傥的神祇就这么依靠在旁边的廊柱边,“挚友,别告诉我你要金盆洗手,那你这个邪神可地位不保。”
“哦?”湛衾墨神情幽淡,“我说过不作恶了么?”
这位长发男人,实则是风暴之神,他的脚底下是流淌的浮动海浪,但遇到湛衾墨都乖乖的绕了一圈,唯恐沾到对方。
他就这么耸了耸肩,“那你没辙,人类啊,最忌讳违背伦理道德这些,你会吓坏他的,现在的人各个都讲究三观正常。你知道莱克斯吧,天下数一数二痴情种,结果不小心被他的情人看到他生吃活人肉,直接吹了,后来这家伙把自己神格都卸了跳进凡间轮回都洗不清。”
“不一定要杀人放火才能获得信仰,挚友,你还是见识太少。”湛衾墨薄削的唇流露淡淡讥笑,“要说做好人,其实我更擅长。”
“……”风暴之神一时半会沉默,却见湛衾墨扬长而去,“事成之后,就就相当于打赌输了,记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谁要跟你谈条件!我可没这么说过……”风暴之神面色惶恐,“到人间你千万得遵纪守法……”
——
“湛教授,我这个病是不是真的没得治了?我……我还不想这么快死……求你再争取一下吧。””嗯,治愈的概率很小。”
只见穿着一袭白色大褂的湛衾墨倚靠在医院办公室的长椅,他面色平静,又如谦谦君子,很是有耐心地聆听病人。
此时看病的女人无声无息地用双手捂住脸庞,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她双肩猛地颤抖,很明显在恸哭。
“湛教授,我其实也知道自己几乎没有治愈的希望了……我现在每天都睡不着,我总觉得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可是如果拿一百万治病,我家里人又怎么活得下去?”
可此时男人忽然开口,“虽然治愈的概率不高——”
此时淡漠的面容竟然是一种默然于心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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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态也跟病情恢复有关,太太不必放弃得太早。”
“你每日每夜都在想病情的事情,担心还没有上学的女儿,你还想起了曾经早早逝去的亲人,痛惜家族的遗传病让你孑然一身……无妨,这些感觉,如果你不想有,那我可以让你不必有。”暗灰色的眸直视着他,“你至少可以选择信我,我会让你忘记这些。”
“有的时候,一段幸福无虞的时光,比一场手术更能让你发生奇迹。”他忽然淡笑,“刚好我这人,以世人的绝望为生。今晚你就能一夜好梦,明天早上,刚好能给你的女儿做顿早餐。”
绝症的病人睁大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
业界顶尖的医生哪怕这么说话,她也只会当那是对方为了抚慰自己的说辞。
……
“湛教授,那些病例不需要接收了,你看他们身上的罕见病,跟自生自灭的濒危族群又有什么区别?没准还会因为治不好被患者责怪,惹上医闹……”
高挺的男人只是淡淡一笑。
“不过是图他们垂死前的一丝信仰罢了。”
那个医生听不懂湛衾墨话语里的深意,“一番挣扎后还是治不好,他们会恨你的,我在医院呆了十几年了,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能体谅医生的。”
湛衾墨淡笑,“我不在乎他们如何体谅我,只需要让我有所贪图便可。”
那人怔愣了几分,许久都不得其解。
于是帝国附属第一医院就见识到仍然还有不少焦虑的,急切的,战栗的身影来到男人面前,然后带着释然的、解脱的笑容离开……
“那些人都是几乎得了绝症的人,不然也不会找上濒危族群系的教授。”其他医生啧道,“我都嫌棘手,到时候治不好家里人还闹,湛教授同意会诊是图什么?他本人不至于如此慷慨才对。”
“但是他们看了病后心态都变好了,难不成他还做心理医生么?”
“我看不像,心理医生多半自己也有心理疾病,连自己都看不好还看别人……”
这个时候病房外刚好又是几个人,结果医生们纷纷一怔愣,除了锦旗之外,还带着大大小小一些礼品,是那些病人的家属。
“虽然不见得见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家刘生现在饭吃得很香,他跟我说忽然感觉还有很多值得期待的,很多想做的事。”
“我姥爷昨天刚走的,但是他是带着笑离开的,我寻思看病这段时间,他好像人达观了不少。”
“哎,你也是湛教授的病人?别怕,我那小孩之前看了十个区排名第一的大夫都说治不了,后面也不知怎的,他现在心情开朗多了,病情也转好了,只要有湛教授在,我觉得一定会有转机的。”
……
时渊序顿然一怔。
原来这个冷清冷漠的男人曾经做医学教授。
不是为了所谓的医学案例。
而是在渡人。
一个锱铢必较的男人如此纡尊降贵,让他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