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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眼中杀意毕现,下一秒,他的眼睛便被一块绢布蒙住。他迟疑了一瞬,总觉得这个手法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来人的声音压的很低,几乎是用声带挤压摩擦着发出声音,使得音色难以辨认,只能勉强听清内容:“小美人,这么晚了还不睡?”
谢临:“……”
他沉默了两秒,复杂开口道:“……温聿珣?”
一秒被识破的温聿珣:“……”
他沉默了几秒,片刻重新开口,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叫谁呢?你的相好?”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谢临翻了个白眼,心下却松了一口气:“别装了,你这公鸭嗓难听的很。”
温聿珣顿了顿,却没放弃,硬撑出些从容不迫,按兵不动道:“认错人了吧小美人?我生下来声音就这样。”
要装是吧?谢临眯了眯眼,心道,行,那就陪你装到底。
“的确是认错人了。”谢临再开口时声音已变得十分冷淡。温聿珣顿时生出些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便听见谢临道:“我还以为是我那得了花柳病早死的亡夫回来看我了。”
谢临声音幽幽,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凉:“公子来的也是巧。今儿个正好是他的头七。”
温聿珣:“……”
原来私下就这么编排我的。
他在黑暗中磨了磨牙,一手挑起谢临的下巴,故作轻佻道:“既如此,小美人也就别惦念他了。不若改嫁于我如何?”
谢临眯了眯眼,冷声道:“温执昭,适可而止。”
温聿珣没说话,正欲继续耍个赖不认账,便听谢临道:“我数到三,给我解开。”
“三。”温聿珣一顿,喉结滚动了一下。
“二。”谢临抬声,语带警告,同时上半身向后靠去,半个身子的力量尽数压到了温聿珣胸膛上。
“一……”后脑勺的绳结被解开,谢临的视线恢复了清明。他回身一望,月光从窗外筛落进来,照亮了眼前人的面庞。
——正是温聿珣。
谢临冷笑一声,抄起匕首就往他肩膀上刺去。
“冷静阿晏。”温聿珣后背发凉,迅捷地闪身躲过。
“小美人?改嫁?”谢临声音寒凉,“我竟不知侯爷什么时候还当上采花贼了。”
谢临说着匕首再次扎了过来,温聿珣侧身避开,匕首贴着他的脸颊堪堪擦过。
“你来真的?!谋杀亲夫啊阿晏。”温聿珣差点被谢临这没轻没重的下手戳瞎,躲闪的狼狈不已,后背都冒了汗。
“说了,我只有亡夫。”谢临动作不停,冷冷道。
温聿珣的一身武功和战场上的所有经验在面对谢临时完全失了用处。不仅没办法还手,还生怕谢临一个没拿稳划伤了自己,是以进退维谷。
好在谢临没多久动作也缓了下来,显然是力气快耗尽了。温聿珣看准时机,两指并起一把点上他手肘麻筋。
谢临手指脱力,匕首哐当掉到了脚边,被温聿珣一脚踹到了门口。
一番折腾下来,两个人都有些气喘。谢临是累得如此,温聿珣则纯粹是因为胆战心惊。
两人各自喘着气,并坐在床上,一个望天一个望地,一时陷入了莫名诡异又和谐的沉默。
半晌,还是温聿珣先开了口。
“明日与我一道回家吧?”
“明日?”谢临顿了顿,侧眼看他,“那侯爷今夜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温聿珣扫了一眼屋内仅有的一张床榻,理所当然道:“阿晏同我挤一挤吧。”
谢临气笑了,正想让他滚,却见温聿珣眨了眨眼,压低了声音补充道:“看在你差点把我捅死的份上。”
谢临:“……”
最终,温聿珣还是如愿以偿的上了谢临的床。
春寒料峭的,若真让温聿珣在地上睡一晚,铁人也得头疼脑热个三五天。
翰林院院舍本是为供官员小憩而修建,床榻可想而知不会有多宽敞。睡一个人都只是堪堪能翻身的地方,此刻让两个肩宽腿长的成年男子挤着,别提有多局促了。
若是一道并肩平躺,温聿珣半边身子都会在床榻外头。于是两人只得各自侧身,半蜷着身子凑合闭眼。
谢临生平第一次与人同榻而眠,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自在。身后之人的存在感过于鲜明,即使是背对着,也丝毫无法忽略。
他能感觉到温聿珣体温的热度,甚至几次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洒在自己后脖颈上,烫得惊人。
好在初春的寒意未散,这般热起来倒也不显磨人难捱,反倒显出几分取暖的意味。这一夜竟是出乎意料的安稳。
很多年后,谢临都还记得那夜的余温。连同几日前那个急促而慌乱的吻一道,被他稳稳地安放在了心头的某个位置。
——那是他沦陷的开端。
——————
翌日的早朝,“病”了好几天的怀玉侯再次出现在朝堂之上。众臣嘴上不说,心里个顶个的纳闷——这脸上红光满面,哪有一点像喝花酒伤了根基的样子?
很快,他们就自觉明白了这“红光”从何而来。明淳帝在朝堂上宣了旨,调谢临入礼部,擢为主客司员外郎。
谢临似乎并不意外,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当即领旨谢恩。
一个头还没磕到底,便听明淳帝又悠悠补充道:“近日与匈奴使臣的具体和谈事宜,也便一并移交给谢卿负责了。”
此言一出,那日和戎宴在场的官员纷纷眼观鼻鼻观心起来。
经过上回那一遭,谁都知道那位匈奴右贤王与谢临不对付。呼延瑞更是明显的不怀好意。
可如今陛下却下了个这样的指令。名为擢升,实际上……怕是不知道是在给谁下马威。
在场众人心里头都门清这其中必有关窍,却也无一人愿意淌这趟浑水,只在心里为谢临唏嘘——这位惊才绝艳的探花郎……还真是命途多舛啊。
温聿珣眼神一沉,不动声色地朝外迈出一步,还未开口却先被明淳帝止了话头:“朕意已决,都不必劝了。”
说着他的目光落到了温聿珣身上:“执昭,朕知你心疼自家人。然朝廷用人,当量才而授。谢卿才干卓著,朕甚为倚重。你也合该以大局为重,适当放放手才是。”
这一通冠冕堂皇的说辞堵的温聿珣再无开口的由头。他缓缓握紧了拳,单膝下跪与谢临跪在一处:“臣——遵旨。”
——————
谢临初次入职礼部,是温聿珣陪同着一道去的。
虽说谢临是明淳帝在朝堂上当众擢升的礼部员外郎,既有实权又有名分,本就不会有人敢在明面上怠慢。但温聿珣却执意要陪着走这一趟,像是生怕有人会委屈了他似的。
大雍上下如今皆知,这位怀玉侯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又算是半个皇亲国戚。这番下来,礼部上下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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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了尊活菩萨,更是无人敢招惹谢临了。
谢临以最快的速度跟礼部主事交接了任务,深入了解到和谈进度他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明面上看上去简单。
大雍提出的割地、赔款、进贡,呼延瑞一行人几乎尽数同意了,不可谓没有诚意。只有一点,也几乎是匈奴方除互不侵犯外提出的唯一条件——和亲。
公主和亲本不是什么稀罕事,历朝历代都有此传统。问题在于,明淳帝并不勤于后宫之事,嫔妃有名有分者屈指可数,以至子嗣也稀薄,目前为止膝下还只有一位公主,是贵妃萧氏的独女,年仅七岁。
更棘手的是,萧贵妃的父亲正是当今兵部尚书。温聿珣此刻已然不受控,这位老丈人明淳帝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如此一来,公主和亲一事几乎成了死局。眼下唯一的出路,便是从宗室旁支中过继一位贵女,让明淳帝认作义女,嫁过去糊弄糊弄。
可这“替嫁”的人选,却是一桩棘手难题。京中世家大族根基深厚,谁愿意将自家娇养的女儿远嫁塞北苦寒之地?
更何况,匈奴风俗粗蛮,女子嫁过去,生死难料。若强行选人,必定得罪朝中权贵。
明淳帝交到谢临手里的,正是这样一桩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第29章 纳妾相宴
谢临与呼延瑞的第三次见面,随着两国和谈进度的推进,难以避免地到来了。
呼延瑞踏入主客司正堂时,谢临和一众礼部官员已相围端坐在紫檀木椅上。双方简单见礼过后,谢临敏锐地注意到匈奴使臣的队伍里多了一位女性——是和戎宴时不曾见过的生面孔。
谢临听到身旁的匈奴人唤她“居次”,那是匈奴语“公主”的意思。
他眉心跳了跳,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到了那位“居次”身上。
老单于的脑袋早已被铸成温聿珣身上那块虎符,据谢临所知,并未留下什么女儿。如今继位的单于是呼延瑞的长兄,正处青壮年,算年岁无论如何也生不出这么大一个女儿。
他目光微顿,身旁的副使立刻会意,凑上来小声介绍道:“这是他们新单于的义女,汉语名叫阿黛。”
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一个义女……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事实证明,谢临的预感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刚落座不久,呼延瑞便开门见山道:“贵国难处我们已然明白。但若要缔结两国长久之好,联姻一事必不可少。既然贵国没有适龄的公主……”
他说着顿了顿,目光落到了阿黛身上,意有所指道:“那为表诚意,我匈奴愿意先退一步,由我大匈奴的居次嫁过来,雍国各位意下如何?”
表面上看,这话说得漂亮极了。联姻看似光鲜,实则与送个身份尊贵的质子过去无异。若两国再度开战,第一个被推上刀尖的,必定是远嫁异乡的公主。
如今匈奴竟主动提出要嫁公主过来,朝臣们虽不免动摇,却无人敢轻信这样的“好事”。天上不会平白掉馅饼——呼延瑞必定另有算计,只是眼下还摸不清他的后手。
殿内一时寂静,礼部官员面面相觑,无人敢贸然接话。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了谢临——此刻,唯有他有资格定夺此事。
谢临不动声色道:“右贤王如此厚意,本朝自当珍重。只是当今陛下膝下适龄的皇子皆已娶妻,若让贵国居次屈居侧室之位……未免有些委屈了。”
长桌另一端,呼延瑞一掌撑在桌面上,微微倾身,对上谢临的眼神,缓缓道:“并非全部。”
“据我所知,贵国太子便还尚未娶正妻。以及……”
他说前半句时,礼部官员们的心就已经提了起来,纷纷在心里暗骂——就说呼延瑞不会有那么好的心,原来是瞄准太子妃的位置了。
那可是未来的一国之母。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子,还真敢开口。
还没等众人想好应对之策,呼延瑞的后话更是惊天地泣鬼神——
他倏地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还有一人。尚未娶‘女子’为妻。”
“女子”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的重。在场的人似乎都预感到了什么,几位礼部官员轻轻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时都不敢去看谢临的神色。
下一秒,便听呼延瑞悠悠道:“你们温大将军自小在皇后膝下长大,也算半个皇家子。我与温将军在战场上纠葛多年,很是敬佩这个对手。”
他说着似笑非笑看向谢临:“故而,我也不忍见他就此断了香火。若谢大人肯成全——让我们居次嫁入侯府,一则为温将军延续血脉,二来……”他唇角微扬,“诞下的子嗣便是侯府嫡出,也不算辱没了阿黛。”
“诸位意下如何?”
殿内骤然陷入死寂,空气仿佛凝固般沉重,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方才提及太子时轻飘飘的不屑和愤怒,与此低压相比,竟都显得温和许多。
殿内不少礼部官员额角都冒了些汗,匈奴使团那头当户勒更是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先前商量的时候分明不是这么说的!呼延瑞简直是在胡闹……
谢临与呼延瑞的目光隔着长条案交汇,如杀人不见血的利刃。谁都没有先挪开视线,似有寒芒交错。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缓慢流逝。
半晌,谢临倏地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右贤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给温聿珣做小这件事,问过我不算。”他说着目光缓缓挪到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阿黛身上,“不还得问问,贵国的居次乐不乐意?”
阿黛双唇紧抿,面色谈不上好看,显然也是对呼延瑞这番说辞并未提前知情。她压着火瞥了呼延瑞一眼,对上对方隐隐带着压迫和警告的眼神后,捏紧衣袖低下了头:“谢大人说笑。为国献身,没有愿不愿意之说。”
谢临静静地注视着他,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半晌轻声道:“居次大义。”
呼延瑞脸上扬起一个笑容,玩味道:“这么说,谢大人是同意了?”
谢临眼底浮起几分讥诮,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淡淡道:“右贤王慢走。不送。”
呼延瑞非但不恼,反倒露出一个似乎尽在掌握中的微笑:“我知让谢大人与旁人共侍一夫未免有些为难你了。既如此,那我们就先暂且将这个方案搁置一旁?”
谢临轻嘲:“然后与你族一起谋取我大雍的太子妃之位?”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谢大人。何为谋取?两国联姻,本就是互惠互利之事。”
呼延瑞继续道:“不若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把话语权交给当事人。总归要成亲的不是我们,说不定两人一见倾心,反倒成就一段佳话呢?”
“万万不可!”礼部一位老臣此刻忍不住了,“两国大事,怎能交由儿女情长定夺……”
“这位大人——”呼延瑞打断他,毫不客气道,“那请问如今来看,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老臣一噎,顿时不吭声了。是啊……若不是匈奴的居次嫁过来,那就只有他们大雍嫁人过去了。他家里也是有女儿的人,届时他的女儿也必在候选之列……
这句话一下点醒了礼部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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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火下一个就烧到自己身上。原本心里有些小九九的,此刻也都不敢做声了。
呼延瑞抱臂看着哑口无言的众人,目光回到谢临身上,眉梢微挑:“如何?谢大人若不放心,大可跟着一道去看看。”
沉默片刻,谢临忽然低笑一声,笑声凉得让人心惊胆战。副使暗自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偷偷瞥向他,却听谢临道:“好,我去。”
长条案的一端,谢临屈指叩了叩桌子,抬眸直视呼延瑞,缓缓道:“非但我去,怀玉侯也一道去。”
“右贤王起初不是把他也放在了备选名单上?既要看眼缘,那自然是二人都见见为好。”
他看了一眼呼延瑞,又转向阿黛,似笑非笑道:“万一他温执昭走了大运,偏就入了贵国居次的眼呢?”
呼延瑞开怀大笑:“好!不愧是谢大人。我们草原人就喜欢和谢大人这样的爽快人说话。”他说着领着匈奴使团一道站起身,“那我们就不叨扰贵国礼部了。”
他右手覆左胸微微弯腰,含着笑定定地盯住谢临:“谢大人,再会。”
——————
“同谁见面?匈奴居次??”
温聿珣气笑了,不可置信道:“呼延瑞有病吧?我都算他们半个杀父仇人了,这样还要嫁人给我,可真是够忍辱负重的。”
对上谢临淡然的表情,温聿珣缓冲了片刻,默默将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只抽了抽嘴角,凉凉道:“阿晏你可真是……够大度的。”
谢临睨他:“谈不上大度不大度。总不能因我败了侯爷的桃花。侯爷要真与人家匈奴居次看对眼了,也是美事一桩不是?”
“美事?”温聿珣幽幽道:“与她看对眼了正好放你一马是吧?”
谢临无语地背过身去:“懒得同你说。”
温聿珣从后单手将人捞进怀里,呼吸的热气喷到人侧脸上,声音压的很低,语气里带着浓重的执念:“阿晏还是别做这样的美梦了。既已成亲,除非我死,否则是断不会放你脱身的。”
“别发疯。”谢临一掌拍在他手臂上,几步与他拉开些距离,回身道:“你去是不去?不去我便一个人去了。”
温聿珣哪能放他一个人去见呼延瑞,当机立断道:“去。”
——————
呼延瑞将见面地点定在了他们初入京城时下榻的栖霞客栈。楚明慎策马而至,竟是第一个到的。
他勒住缰绳,抬头打量这座京郊最大的客栈——楼阁层层叠叠,高大的门柱虽有些褪色,但还算气派。门前车马往来不绝,显然生意兴隆。可楚明慎眉头仍是一皱,低声冷哼:“呼延瑞就挑了这么个地方?”
随从连忙解释:“殿下,栖霞客栈在京郊已是顶尖,来往商旅、官员多在此歇脚……”
“顶尖?”楚明慎嗤笑一声,甩袖迈进大堂,目光扫过略显陈旧的桌椅摆设,虽干净整洁,却远不及京城酒楼的精致华贵。他指尖在柜台上一抹,虽无灰尘,但木质已有些磨损,不由得摇头:“本太子大老远赶来,就这?还不如一斛珠的偏厅来得舒坦。”
“这货最好是真的有正事要和本太子说。否则我回去就让执昭砍了他。”楚明慎嘀咕着,随手招了个店小二,让人领他上了呼延瑞提前订好的包间。
谢临和温聿珣到的时候,楚明慎茶都喝了两盏了。看到他们二人,楚明慎诧异地站起身:“执昭?!你们怎么来了?”
温聿珣也挑起了眉,眼神微妙起来:“呼延瑞没跟你说今天是来干嘛的?”
楚明慎下意识摇摇头,看着眼神戏谑的温聿珣,又看向旁边神色丝毫不意外的谢临,扬声问道:“你们都知道?!”尾音都变了调。
谢临眼带同情,微微颔首。
楚明慎磨牙:“好个呼延瑞!偏生把本太子瞒在鼓里,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一通骂下来,嘴都骂干了,连灌了两杯茶才缓过劲儿来。这时他突然一愣,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等等,光顾着骂人了。所以呼延瑞这厮将我们都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是要做什么?”
温聿珣轻描淡写:“给你做媒。”
楚明慎懵了:“……啊?”
第30章 中计合欢
呼延瑞到的时候,温聿珣已基本将情况都同楚明慎交代清楚了。楚明慎这才明白自己是彻头彻尾地被做了局,恼怒嚷嚷道:“他以为他们匈奴人是天仙啊?随随便便来个人就想要本太子一见钟情?!还想做太子妃……我呸!”
呼延瑞一进门正好听到的就是那个“呸”字。心下不知道转了几道弯,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脸上已然扬起几分慵懒不羁的笑意:“本王在门口便听到声音了。是谁竟敢惹雍国太子殿下不快?好生没规矩。”
楚明慎正在气头上呢,懒得跟他虚与委蛇,于是翻了个白眼没应声。
呼延瑞也不在意,目光落到谢临身上,轻笑道:“谢大人也到了啊。没想到竟是本王来的最晚。”他说着给自己斟了杯酒,“自罚一杯。”
谢临和温聿珣都没理会,静静看着他自说自话。呼延瑞也不觉尴尬,一杯饮完,仰头饮尽杯中酒后,笑着将身侧的少女往前轻轻一推:“这位是我们匈奴的明珠——阿黛居次。”他拍了拍阿黛的肩膀,语气亲昵中带着几分强势:“还不快见过殿下和侯爷?”
阿黛被推上前来,低垂着眼睫,行了一个草原礼:“阿黛见过殿下,见过侯爷。”
就这?楚明慎略显不耐,却没当众为难人家,随意摆了摆手,显得有些兴致缺缺。温聿珣倒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居次不必多礼。”
呼延瑞接过话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阿黛性子静,但骑射功夫可不差,若有机会,倒想请殿下和侯爷指点一二。”
温聿珣略显嘲弄地轻笑一声,未置可否。谢临则冷冷扫了呼延瑞一眼,目光很淡,却莫名给人一种无声的压迫感。呼延瑞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夜风拂过帐帘,酒意微醺间,暗流无声涌动。
阿黛垂眸听着呼延瑞的话,指尖在袖中微微收紧。她何尝不知自己此刻不过是一枚被推上棋盘的棋子?可为了部族的安宁,她只能压下骨子里的傲气,扮演一个温顺的匈奴贵女。
“贤王抬举阿黛。”她抬眸时眼底已是一片澄明,“不过是草原上野惯了的粗浅功夫,怎敢在二位面前班门弄斧。”
这姑娘方才行礼时分明恭顺至极,此刻这句话却像藏着软刺。谢临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正对上她那双清澈倔强的眼睛——像极了草原上难驯服的野马,明明被套上了鞍鞯,眼底却还烧着不灭的火。
“居次过谦。”谢临举杯,遥遥敬了她一杯。阿黛目光落到他身上,不知在想什么,平静地饮完了杯中酒。
这时,呼延瑞倏地低笑一声,道:“谢大人对我敌意不浅,倒是与我们居次相谈甚欢。”
谢临淡道:“对人和对狗的区别。”
“你……!”呼延瑞气急。
“噗嗤。”温聿珣心情愉悦,仰头饮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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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觉得他们家阿晏嘴毒得令人格外舒适。
呼延瑞恼怒得很,偏又不能当场发作,只得强压着火,重重将杯子搁在了桌案上,发出“铛”的一声。
他余光瞥到一旁一直不做声,百无聊赖地在一旁自顾自饮酒的楚明慎,心头一惊,暗道:“差点忘了正事。”
呼延瑞给阿黛使了个眼色,轻拍她肩背,低声道:“去,给雍国太子敬杯酒。”
阿黛执起酒杯走到了楚明慎面前:“太子殿下,我敬您一杯。”
楚明慎这才懒懒抬眼,指尖随意转着酒杯,在阿黛的杯沿轻轻一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居次怎么不去敬怀玉侯?”他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毕竟,没有他,哪来两国今日和平?”
这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阿黛脸上。“没有温聿珣就没有两国和平”……多讽刺啊……
这位所谓的和平使者,维护和平的方式竟是以杀止戈。这份虚假的和平,是用匈奴无数将士的鲜血换来的。
对雍朝百姓而言,温聿珣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可对匈奴人来说,他不过是踩着族人尸骨封侯拜相的刽子手。同样的一个人,在两个民族的记忆中,竟有着如此天壤之别的面目。
阿黛无声捏紧了拳头,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杯盘狼藉,酒过三巡,至此所有人都已心知肚明——呼延瑞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楚明慎并未对阿黛的姿容一见倾心,阿黛亦无法放下心中的国仇家恨。至于谢临与温聿珣,二人更是全然未受离间之计的影响。宴席间暗流涌动的试探,终究化作了一场徒劳。
谢临第一个站起身准备告辞,目光不经意掠过呼延瑞的面容时,心头忽然突突地跳了一下。
不对劲……
呼延瑞的眼神却出奇地平静,甚至隐隐透着一丝胜券在握的得意,在烛光映照下泛着诡谲的光。
谢临动作微微一顿,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原本侍立在侧的仆从已尽数退去,偌大的雅间内只剩他们四人。觥筹交错的喧闹声渐渐消散后,空气中只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
眼前忽觉一阵晕眩,视野渐渐模糊起来。谢临心下一惊,下意识扶住桌沿。
——是刺杀?呼延瑞终于按捺不住了?
他强撑着偏头欲去看温聿珣的状况,却发觉四肢绵软无力,连呼吸都变得灼热急促。
不对……若是刺杀,为何呼延瑞仍端坐不动,甚至带着玩味的笑意打量着他?
身侧的温聿珣突然闷哼一声,踉跄着单膝跪地,眉头紧皱,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像是在强行压抑忍耐着什么。
阿黛更是软倒在席间,罗裳半散,眸光涣散,与意识同样显然不清楚的楚明慎撞倒在一处。
谢临脑中轰然一响,终于明白过来。
——酒里下的不是毒,是合欢散。
呼延瑞鼓了鼓掌,四名身着雍国侍从服饰的壮汉立刻入内。其中两人分别架起楚明慎和阿黛,不顾他们的挣扎,强硬地往外拖去。而另外两人则径直走向温聿珣,一左一右架住他的双臂。
谢临心头猛地一跳。
——温聿珣的状态显然不对劲。
他双眸半阖,被架起时也没有丝毫的反抗和挣扎,一副意识已经和外界断层的模样,这般模样,绝非仅是合欢散发作。
……更像是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正在蚕食他的神志。
四名壮汉反手将房门重重关上,发出一声闷响。屋内顿时只剩下谢临和呼延瑞两人。
谢临强撑着最后的清醒,单手撑在桌子上试图起身,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目光涣散间他看见呼延瑞缓缓站起身,慢条斯理地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谢大人这是怎么了?”呼延瑞在他面前站定,故作关切地俯身,眼底闪着算计的光芒。他伸手欲扶,又在即将触及时停住,意味深长地笑道:“可是这酒……不合口味?”
谢临目光阴狠地盯着他,“呼延瑞,你当真以为选在这荒郊野岭动手就万事大吉了?待东窗事发,你焉能有命回匈奴?”
呼延瑞闻言竟是笑了,倏地几步逼近谢临,单手扼住他颈脖。
谢临闷哼一声,被迫仰头,喉结在对方掌中艰难滚动,面色因窒息涨红得愈发厉害。
“谢大人此言差矣。”呼延瑞俯身在他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此事与我何干?不过是诸位都醉了酒,一场无人能料的酒后乱性罢了。”
“今夜过后阿黛便是你雍国的太子妃;至于谢大人……”呼延瑞的拇指暧昧地抚过谢临的下颌线,“我倒要看看,战场上无往不利的温大将军得知自己的人被染指时,会是怎样一副好看的表情。”
呼延瑞一只手扼住他,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谢临的衣领,裸露的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泛起一些细小的颗粒。
谢临咬破了舌尖,痛意让他勉强维持住了清明。他目光如刃,死死地盯住呼延瑞,却因巨大的体力差距和药力作用,连抬臂格挡都做不到。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呼延瑞低笑,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腰侧,“待会儿你就会求着……”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窗外撞进来,带着血腥气和紊乱的呼吸。呼延瑞只觉后脑一阵剧痛,眼前骤然发黑。
温聿珣眼眶赤红,瞳孔散乱,额角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却死死攥着半块沾血的板砖。
“你……”呼延瑞张了张嘴,鲜血从额角滑落。
温聿珣二话不说,抬手又是一砖。
“砰!”
呼延瑞彻底瘫软在地,鲜血在地板上洇开一片暗色。
谢临怔怔望着眼前突然逆转的局势,药效却在这时汹涌袭来。他闷哼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温聿珣扔了砖块,一把将他接住。熟悉的气息包裹而来。谢临的脸颊撞上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隔着衣料都能听见擂鼓般的心跳。
抚在他后背的手掌带着下意识的战栗,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背后的衣料,将他紧紧地箍在怀里。
谢临听到头顶传来温聿珣颤抖着的声音,语气里带着未散的后怕:“没事了阿晏,没事了……”
谢临试图从他怀里挣出,想查看他的状况,却被温聿珣的手臂箍得更紧。那力道大得惊人,像是要将人揉进骨血里。
谢临的手指在虚空中无意识地抓握了两下,终是叹了口气,抬手回抱住对方,在他紧绷的脊背上轻轻拍抚:“我没事……温聿珣……你冷静些。”
他能感觉到温聿珣的呼吸灼热地喷在颈侧,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过了许久,那铁钳般的臂膀才稍稍松动。谢临趁机退开半步,指尖刚搭上对方腕脉,就被那滚烫的温度惊得眉头一皱。
温聿珣整个人如同烧红的烙铁,脖颈处青筋暴起,分明是在用最后一丝神智强撑着清明。
“……你……”谢临的质问被突然贴上的额头打断。温聿珣呼吸灼热,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让我靠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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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会……”
谢临被他滚烫的身躯紧紧压着,灼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烫得他心头发颤。自己身上的燥意似乎也燃了起来,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一处涌去,指尖不自觉地蜷缩,险些就要抬手环住身前之人。
“你……”喉结艰难地滚动,谢临偏头避开对方贴上来的唇,却暴露了泛红的耳尖。他闭了闭眼,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先起来……我们回府找大夫。”
温聿珣恍若未闻,只依旧用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像在沙漠行走已久的旅人突逢甘霖一般,下意识寻求着。
谢临知道他意识已然不清醒,掌心传来的热度提醒着他一个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再烧下去,温聿珣怕是要烧傻了。
而他自己的状况也不容乐观……
感受到温聿珣的手在顺着他的腰背一路向下,谢临按住受药效驱使这本能想回应的冲动,握住他的手腕往外推:“不能在这里,温执昭……”
谢临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了几下。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决然。他攥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去开间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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