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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洗澡回来会做什么?
鬼使神差地,晏酒打开了身边的抽屉。
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清空了。
晏酒腾在半空的心脏微微下落了一些,缓缓呼出一口气。
但是很快,她的心脏又重新提了上来。
如果陈聿初真的想做什么,他想不戴那个,那她该怎么办?
晏酒望着昏黄的天花板,陷入了失神。
水声逐渐消失,陈聿初回来的时候瞥见的便是晏酒脸颊上还未消失的酡红色,听到声音她微抬起头,眼眸里闪着潋滟清光,甫一接触就像小鹿一般逃入幽深的森林。
竟是不敢与他对视。
沉邃好听的声音落下,“哪里不舒服?”
陈聿初穿着松垮的深色睡袍,露出漂亮流畅的线条,走近了之后,身上清冽的薄荷香气,没有防备地侵入她的鼻腔。
熟悉而又强烈。
晏酒的鼻腔受了刺激,涌上一层生理性的泪水,朦胧的杏眼如同沾染了水雾一般,嗫喏地回答:“没有。”
男人的问题随之而来,“那你在想什么?”
晏酒咬了咬唇瓣,该怎么说她脑海里闪过的黄色废料,嫩粉色的唇肉被咬得有些白,依旧还是回答:“没没想什么。”
她总不能告诉陈聿初她在害怕。
骨节分明的长指掀开被子,温烫潮湿带着一点薄茧的指腹压在晏酒的脚趾,嗓音低沉性感,“浸到水了?我帮你重新包扎。”
完了,陈聿初误会了。
她也误会了。
粗粝指腹摩挲的瞬间,晏酒瑟缩了一下,垂下头闷闷地说:“我没事。”
陈聿初瞥着未完全关好的抽屉和晏酒耳尖可疑的红色,稍加思考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向来淡定深沉的人难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嘴角抽了抽,虽然很快隐没,语气里还是带了几分无奈,“我倒没有急到这份上。”
“连受伤的病人都不放过。”
被陈聿初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晏酒顿时觉得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恨不得此刻钻到床底下去。
她犹豫了几秒,游鱼一般迅捷地拉上被子,连头也整个埋进去。
真的好丢脸。
四面八方都是黑暗,她好像听见陈聿初促狭地笑了一声。
在他眼里她是不是那种事情特别多的姑娘?陈聿初家世显贵,长相出众,从小到大身边一定有很多异性,他肯定是什么都见过了。
晏酒不禁有些懊恼。
身边的一侧凹陷了下去,下一刻,遮在头顶的被子被移开,晏酒的视线里出现一截清健有力的腕骨,浸染着薄荷的冰凉。
就停留在晏酒卷翘睫毛的上方,她连呼吸都屏住了。
心也跟着紧缩到了极限。
晏酒现在倒不是怕陈聿初对她做什么,但她特别怕他冷不丁说什么,她可能会羞得当场滚下床。
暖黄柔和的灯光下,女孩眼睫轻颤,害羞得过分,连脖颈都泛着粉红色,陈聿初深邃的眉眼微不可察地扬起几分,收回手臂,关了灯,只留他那一头的壁灯。
眼前暗了下来,压迫感消失,晏酒以为自己可能会失眠,没想到鼻息间闻着清冽的薄荷味,她的呼吸逐渐平稳,睡意袭来。
陈聿初打开未看完的书,几分钟后,还是停留在那页,侧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纤长的睫毛落下一大片的阴翳,瓷白的脸颊上还残留着粉色,如果不是胸膛平稳地起伏,真像洋娃娃,漂亮得不似真人。
他的眼神明显晦暗了些,没发出什么动静地起身走向书房,慢条斯理地打开抽屉取出一盒雪茄,雪茄被点燃之后他只是夹在修长的手指中,深邃的黑眸低垂,看着袅袅的烟雾缓缓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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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情绪慢慢敛下,恢复了平静温淡。
*
淡金色的阳光温柔地铺在木质地板上,房间里充满洁净温暖的气息。
纤长的睫毛翕动,薄白的眼皮缓缓睁开,晏酒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好一会才真正醒过神。她单脚撑地,慢悠悠地坐到轮椅上,转动方向到浴室洗漱。
洗漱完毕后,晏酒在睡裙外又套了一件粉色睡袍,移动轮椅坐电梯下楼。
电梯门打开,等在餐桌前的于英慧听到动静,快步上前,“太太,您怎么不喊我,自己下来了?”
晏酒不在意地笑笑,“没事的,都快好了。”
她说的并非假话,原本伤的就不重,今天她踮着脚洗漱也没多大感觉,想必几天之内伤口就能完全愈合。
于英慧:“老太太今早来了电话,问您的脚伤如何。太太,您可不能因为年轻就不把这伤口当回事。”
雍美如礼佛,一向起得早。她知道晏酒作息,打的是家里的座机。
“吃完早餐我给奶奶回电话。”
于英慧推着晏酒往餐厅走,原本的大理石桌旁另立了一个矮些的桌子,方便晏酒在轮椅上无须移动。
“这是早上先生命人送来的,先生很是关心您呐!”于英慧笑着解释。
晏酒被说得有些不自然,到了桌前,她发现陈聿初确实是细心的,桌面高度与她的轮椅很适应。
也是,他真的很优秀,虽然出身显赫高贵,却没有世家子弟那种浮华气,他能力出众,行事沉稳有气度。
这样一个人想做什么都能做得完美。
她的心里涌起几分奇怪的情绪。既然陈聿初是这样的人物,婚后那三个月为什么与她没有半点交流呢?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这门婚事其实是不满意的。
晏家给不了他任何助力是事实。
不过,晏酒没有再想下去。
她不想再像以前一样总是想太多而做得太少。
既然她有疑问,到时候问陈聿初便好了。
只是现在也没什么问的必要,那三个月她也没找陈聿初不是么?
晏酒的面容沉静了下来,佣人陆续摆上了早餐。
她的习惯和排场没有陈家这样大,雍美如走了以后,早餐不必琳琅满目,她提前一天决定要吃什么,再吩咐厨房做。
晏酒舀起豆腐花,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口,陈家送来的几个厨师擅长的都不一样,其中一位做的咸豆腐花味道恰好,她很喜欢,一周里有两天要吃豆腐花。
吃完之后,她拿起玻璃杯轻抿一口橙汁,随着鲜榨果汁甜中带一点微酸的口感顺滑入肚,她的眼睛眯了眯。
“外科医生已经到家,随时给您换药。”
“先生还给您请了人上门护理头发。”
昨夜她嫌洗头不方便,没想到陈聿初连这点小事都注意到了。
佣人上前收拾餐具,晏酒微微颔首表示知道,微卷的乌黑长发垂下来,泛着珍珠一般的光泽,卷翘的睫毛翕动,她嗔道:“慧姨,和我说话何必要用您,这么生分。”
于英慧正了正脸色,望向晏酒的眼神很温柔,“太太,这是规矩。”
之前一直都很好,是陈聿初回来之后才改变的。但现在晏酒也有些了解,陈聿初不是那种会盯着这种细枝末节说的人,他没时间做这样的事情。
未施粉黛的脸上露出一点俏皮,整个人明媚亮眼,她拖长了“规矩”这两个字,吐了吐舌头,“规矩不就是听我的吗?慧姨以后在我面前不许再用‘您’了!”
“听您的,”于英慧在晏酒的眼神下改口,“听你的。”
今天来的还是夏医生,他们是轮班制,两人一组,一共两组
,每组分二四六和一三五七。两组只有夏医生一个女性,给晏酒换药的事自然都是她来做。但她却没什么怨言,替陈家做事工资待遇丰厚,平日里也轻松。
夏医生小心翼翼地剪开纱布,她的动作很温柔,晏酒几乎感觉不到什么,清创完毕之后,她抬起头,“恢复得很好,没有任何感染,这两天伤口差不多就可以愈合了。愈合之后不用包纱布,但尽量不要动,多休养。”
晏酒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放松了一些,这周六是陈聿初母亲的生日,她如果裹着纱布少不得要被人议论,唇角弯起一点弧度,“谢谢夏医生。”
于英慧送夏医生出门,交代好司机。
同时,晏酒拨打雍美如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小酒,早上好。”
晏酒听到雍美如中期十足的声音,眉眼弯了弯,甜甜地回应:“奶奶,早上好。您在干什么呀?”
雍美如穿过满是佣人的礼堂,走到外头太阳遮挡处,才回答:“周六那天会在礼堂举办宴会,我在那看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按往年的规格和流程来就行。你母亲啊,认为我是家中长辈,非要事事问过我。她的生日搞得像我过生日似的。等以后这些事都交给你,你可不能像你母亲这样,得让我这把老骨头休息休息。”
晏酒知道雍美如并不真的是在抱怨,老人家都是喜欢子女围在身边的,又怎么会觉得厌烦,她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我们都喜欢奶奶,都需要奶奶,到时我自然也是要麻烦您的,您可别真的嫌弃我。”
雍美如爽利的笑声透过电话传来,“你这孩子。”
“脚伤怎么样了?聿初说在家陪你,有没有做到?”
“夏医生说这两天就能愈合,没什么事,奶奶你别担心。”
晏酒想到陈聿初为她请人上门护理头发的事情,颊面泛起红晕,“他在家的,正在开会。”
雍美如“嗯”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奶奶在你们房间抽屉里留下了东西哦。”——
作者有话说:陈聿初:奶奶你下次别乱送东西了。
雍美如:你就说是不是很有用?我一提到这件事,小酒都会想到你咧。
第25章
雍美如的声音不像年过七十五的老太,带着一些小得意和精灵古怪。
抽屉里的东西
晏酒的目光顿时凝滞,她没想到雍美如就这样直咧咧地说出来了。她没敢说已经不知道被陈聿初丢在哪里,抿了抿唇角,不自然地说:“知道了,奶奶。”
她怕雍美如继续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也怕老人家下一句就是催生,急慌慌地说:“奶奶,我这边有个电话进来,下次再打给你。”
雍美如没怀疑这是晏酒的借口,笑盈盈地说:“小酒,再见。”
“奶奶再见。”
挂掉电话之后,晏酒长长吁出一口气,她很喜欢和奶奶说话,也喜欢和奶奶待在一起。但她不太喜欢讨论这样私密的事情。
耳廓传来轻微的动静,她的视线往上抬,才发现阶梯那里站了一个人。陈聿初穿着白色衬衫,臂弯那里箍了黑色袖箍,显出紧实的臂肌,黑色西裤下修长的腿绷得笔直,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又听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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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酒的眼里是肉眼可见的慌张,她张了张唇,半晌,才干瘪瘪地问:“你怎么下来了?”
好像这话也不该问。
早知道这样干脆就不说话了。
晏酒眼里闪过一丝挫败,想到奶奶刚刚说的话,她低垂下眼。
不管怎样她不该对奶奶说谎的,偏偏还被陈聿初听到了。
“结婚协议。”陈聿初抬了抬手上的文件,懒懒的声音悬在她的颅顶。他的身量本就极高,晏酒坐在轮椅上两人的身高差距更加明显。
听到这话,她仰起瓷白的脸颊,目光落在他锋利流畅的下颌线,又移到他手上上的文件,清了清嗓子,说:“我想看一下。”
陈聿初清冷的脸上挂了一点笑意,他的太太终于学会不再事事都说“好”,清健的手掌微微往下落,放在了她的膝盖上,并好心地提了一句:“再找个律师看看,最后一页不要让别人看到。”
“嗯?”晏酒清澈的杏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葱白的手指捏住文件,翻到最后一页。
那里郝然写着:“不许和前男友私下见面。”
晏酒表情怔愣稍许,瞥陈聿初一眼,抿了抿唇,忍不住再次掀眸望向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解释:“我和他已经没有什么了。”
白皙的指节捏着文件,清透漂亮的脸上露出一点茫然。
她想到曾让陈聿初把这一条写在婚姻协议里,没想到他还真写了。
关于秦嵘,他们一直不曾说开,那日也许是因为她受伤,他没有往下细究。
陈聿初瞥着晏酒透白明丽的脸颊和瞳孔里犹豫迷茫的神色,薄唇扯动,极为平淡地说:“提防有些人图谋不轨。”
他说话的姿态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提一个无足轻重的建议,奢华宽敞的客厅内灯光澄亮,落在他疏淡平静的脸上,无波无澜。
晏酒觉得他们之间或许有误会,语气恳切地说:“你可能不知道,是秦嵘和我说的分手,他不会做什么的。”
“那一天是同学聚会,很多人都在,我和他没有单独相处过。”
陈聿初的视线一直在晏酒身上,看着她极力解释的模样,又听到她频繁提及秦嵘,身体紧绷了一瞬,眸色微冷,忽略心底的不愉快,声线薄凉冷峻,“那就更没有必要再见面。”
那天他又不是没在场。
进门的时候,恰好看见的就是秦嵘那双含着痛苦与深情的眼,长得也算是可以见人。
可惜迟来的深情比不上路边的野草。
陈聿初往常当然不会把这样的人放在眼里,只是觉得他实在碍眼。
晏酒见陈聿初根本听不进去她的任何解释,瘪了瘪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陈聿初薄唇勾了勾,好整以暇地开口:“这话怎么说?”
视线交错间,晏酒有片刻的恍惚,放在腿上的小指颤了下,咬了咬唇角,“你和那位盛小姐有什么?”
上次家宴,孟珠星说陈聿初中午在与盛静瑶吃饭。
虽然那天陈聿初说他们没有什么,但晏酒并没有完全相信。
只是当时的她,心中被其他的事情所占据,只要陈聿初随便说些什么应付她就可以。但就在今天,她忽然想要知道真实的答案,想要再次确认。
她抿了抿唇瓣,澄澈的双眸直直地盯着陈聿初,心脏仿佛失速。
陈聿初的面容沉稳而平静,视线在她的脸上游移,似要将她看穿一般,语调深沉磁性,“我和她没什么,从始至终。”
他是第二次这么回答,没看出有什么不耐烦。
晏酒的唇角勾起,很快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变化,潋滟的眸子还是泄了大半的情绪,温软的声音悠悠响起:“我和你一样。”
她顿了顿,眼眸闪动了一瞬落在陈聿初俊美挺拔的身影上,尾音勾起,“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要不是同学聚会,我和他是不会见面的。可我才不会拘着你不和盛小姐见面。我很大度。”
这话放在几天前,晏酒是绝对不敢这样对陈聿初说话的。
不过她心里还攥着一句话没说。
那就是——她就算想约束陈聿初,他也不会听。
蝶翼般的长睫微颤,她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从陈聿初身上移开,垂下眸玩弄着纤细的手指,丝滑如绸缎般的发丝垂落遮住她的神色。
陈聿初若有所思地瞥着她,他怎么会听不出晏酒这是在拐着弯说他小气,黑眸中闪过一丝笑痕,微微俯身,任由馥郁的花香缠绕住他,一字一句地说:“太太自然可以对我提出要求。”
就算晏酒没有要求,他既然结了婚就会进行自我约束,这是他的原则。更何况,她哪里像是大度没有吃醋的样子?
陈聿初瞧着她,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尖,他们身上的香气纠缠在一起,带着些药感的木质香让人宛如置身古老禅寺
一般稳重醇厚,和清新的茉莉味融合,禁欲中带着温柔。
晏酒仰起头,睫毛翕动,无端咽了咽嗓子,“我才不”
视线里瞥到于英慧与一位女性背对着他们站在落地玻璃窗外,她的眸光颤了颤,话音顿住,掩饰般地说:“知道了,我会好好看这份协议的。”
陈聿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知道晏酒不喜欢在人前太过亲密,颔了颔首,“我去工作。”
手工定制的衬衫和黑色的袖箍包裹着他完美的身材,顾着晏酒行动不方便,他仪态优雅地走到门外,亲自唤于英慧她们进门后才上楼。
于英慧介绍:“钱女士是来为您做头发护理的。”
钱黛在进门时便已经看过周围的环境,也曾为鄄城许多豪门提供□□,很多太太更喜欢请人上门,以达成便捷与私密性。
这不是钱黛第一次来嘉南别墅区,却还是被这栋别墅的富丽堂皇晃花了眼,肉眼可见的占地面积比同区域所有的别墅都大,室外种植着名贵树木,简洁却奢贵。
刚刚那位先生长相俊美,浑身浸蕴着难以言喻的贵气,最关键的是她曾在杂志上见过这位先生的采访,那是鄄城名流圈里最受瞩目的男人。
她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他本人,比杂志上更好看也更生人勿进。
钱黛常年在这个圈子打交道,倒是没听说这位先生的感情状况,眼前的姑娘纯素颜的长相漂亮温婉,一身粉色睡袍不显轻浮,反显得温雅柔静,她一眼就能分辨出这是纯粹天然的长相。
奢华显贵的别墅里住了这样漂亮的仙女般的姑娘,很难让人不去猜测两者的关系。但她足够专业,不会去探询顾客的私事,只会把所有事情烂在心里。
她目不斜视地与晏酒打招呼:“您好,我叫钱黛,您看看想要哪种洗发液与护理?”
她拿出手册并侧身,露出身后的小推车。
推车上分门别类得很清晰,洗发和与护理,浓香与淡香都是分开的。
晏酒的长指在手册上白皙洁净,泛着瓷器一般的光泽,她根据手册的介绍拿出钱黛递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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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香纸,放在鼻尖轻轻嗅闻。
她的首选是茉莉花香味,前调很清淡,后调是茶香味,她喜欢清新淡雅的味道。
晏酒粉嫩的唇微张,刚想开口,心念一转,长指拿起另一款木质香,檀木中带着奶香味,气息深邃而柔和。
“就这款吧。”
钱黛有些讶异,她以为晏酒会选花香,但她自然不会干涉顾客的选择,点了点头。
晏酒有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发,浓密而柔软,并没有因为头发多而失去营养,反而泛着漂亮的光泽。
钱黛的□□并不仅仅是为她洗发和做护理,她细致温柔地为晏酒做头部按摩,这种头疗非常舒适,钱黛的按压力道合适。
厅里环绕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晏酒最初还在担忧于英慧和钱黛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她和陈聿初贴得那么近,她至今不太习惯被人关注。
可是随着钱黛有韵律感的按压,她纤细的手指逐渐放松,整个身体都变得柔软,脑海的思绪也开始飘散,缓缓地浮向天空,她好像闻到了一股醇厚的木质香,混着皮革的味道,似是印度老山檀香纯正的奶香檀木,温润、安神。
昏沉中仿若有温和清冽水流淌过她的身躯,洗涤去尘世间的污垢与烦恼,又像是有一双宽厚遒劲的手掌箍住了她的肩膀,紧紧地拥住了她,她被温暖地包裹住,柔和而香甜。
第26章
如夏医生所说,晏酒的伤口好得非常快。
只是玉质般的脚上留下了一点痕迹,近看仿佛是完美高洁的瓷器被破坏,令人扼腕叹息。
于英慧看着有些失落,雍美如知道后立即派人送来药膏。晏酒本人倒是并不在乎,又没什么人会抬起她的脚来看。
不过为了不让雍美如和于英慧担心,她还是乖乖地涂了药膏,早晚各一次。
药膏散发着薰衣草的香味,白皙的长指轻捻乳白色的药膏,俯身缓缓揉搓,脚尖传来一点点烫意。
陈聿初接收完资料,回房便瞥见晏酒弯着腰,露出雪白的腰间肌肤,绸缎似乌黑的长发披散,朦胧灯光下,深邃的眉目收了几分锋利,没有打扰她,拿着换洗衣物去了浴室。
晏酒涂完药膏手上黏黏糊糊,趿上拖鞋往浴室走,刚开门,视线里就瞥见一道欣长的身影,白色衬衫随意地放在壁挂衣篓里,男人的背肌宽阔流畅,腰身精瘦,她没想到浴室里有人,浓密的眼睫颤了颤。
察觉到动静,男人慢条斯理地转身,上半身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腰腹处壁垒分明。
晏酒心底升起很怪异的感觉,不自然地别开目光,耳尖泛起了红色,声音轻得如蚊咛,“我不知道里面有人。”
陈聿初看上去很平静,没有给自己遮挡的意思,听到这话他挑了挑眉,“嗯”了一声。
晏酒向后退半步,努力维持声线平稳,“那我先出去了。”
在她踏出门时,身后传来慵懒的声线,“知道也没有关系。”?
陈聿初是什么意思?
晏酒眨了眨眼,不太确定地想。
难道陈聿初以为她是故意进去偷看他?
晏酒的脸上升腾起一片红晕,胸膛剧烈起伏,是气的。
她才不至于那么无聊。
整齐的牙齿咬了下唇瓣,把睡衣换成家居服,她重重地趿着拖鞋下楼看平安。等摸到平安的小狗头,脸上的红意才慢慢消散。
晏酒刚救助平安的时候,宠物医院的人很感谢她,认为她救了一条生命,并告诉她其实有很多人会因为高昂的治疗费而放弃。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她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最后还是遵循了爸爸的意志,她产生了厌世的情绪。
但是那一天,她忽然想和自己和解。
因为她出生在晏家,能负担得起医疗费和后续长久的治疗费。
晏酒带平安到外面互动了一会,嘉南别墅的植披率非常高,平安最喜欢捡球游戏,晏酒只需要在原地扔球,并不需要剧烈运动。
看着平安一次次捡球又回到她身边,晏酒漂亮的眼眸中露出笑意。
并不是她救了平安,而是平安治愈了她。
长臂划开氤氲的水汽,陈聿初踏在米白色的手工地毯上,拿过一条洁白的浴巾,水珠顺着结实起伏的胸膛滑落,在壁垒分明的肌理上流连,他慢条斯理地用浴巾拭去,再穿上黑色浴袍,随意地系了个带。
走到主卧,没见到晏酒的人影。
敞开的窗外有些许动静,他凝了凝墨色的眸,缓步走到窗前,正对着一大片草坪,他一眼就看到,晏酒正把球抛在空中,平安宛如猎豹一样冲了出去,她身边站了一群人,发出此起彼伏的喝彩声。
“平安,加油!”
“真棒啊!勇敢小狗狗向前冲!”
即使隔着不远的距离,看不清晏酒的神情,依然能从她起伏的动作中看出情绪,这时的她是松弛自然的。
她好像卸下了在他面前的伪装,完完全全在做自己。
真正的她。
晕黄的光线下,深邃的轮廓被晕染得柔和了一些,他静静站立了一会,才不紧不慢地挪回目光。
*
玩了大约半小时,平安开始吐粉嫩的舌头哈气,有佣人拿来水盆给平安喝水,于英慧递给晏酒一根温毛巾,“擦擦。”
晏酒基本没动,没有出汗,但她还是接过毛巾擦了擦脸,“谢谢,慧姨。”
“谢什么。”
她们这些人不是第一天上班,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比晏酒更好说话的。
有人摔坏了晏酒新做好的瓷器,她反而问对方有没有受伤;察觉到司
机感冒就让他带薪休假;不管谁有事请假都会应允。
脾气温和得过分了。
有时甚至让人怕先生会欺负她。
在自家的地盘不用戴牵引绳,于英慧招呼平安过来,对晏酒说:“时间不早了,我带平安回房间,你注意休息。”
明亮的黄色路灯下,晏酒的肌肤如雪一般洁白,她微微颔首。
等看不到晏酒的身影了,才有人开始小声嘀咕。
“太太这样好的人,先生为什么一点都不动心啊?”
“瞎说什么,太太漂亮又温柔,谁能不喜欢?”
“我有个朋友在盛家做事,他说先生和盛家大小姐青梅竹马,根本不满意这件婚事,才让太太独自在这待了三个月。”
“你到底是谁那边的人?先生肯定是喜欢太太的,否则怎么会太太一受伤就立马放下工作,连公司都不去了。这事换到以前,你能想象?”
佣人们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谁都说服不了谁,直到于英慧安置好平安,锋利的双眸一瞪,“还不回去工作?”
等佣人们散去后,她才喃喃说了一句:“先生当然是喜欢太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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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到卧室门口时,晏酒忽然迟疑了一瞬,既然奶奶回家了,她是不是可以搬回次卧?
“怎么不进去?”
身后传来清爽的薄荷气息,一股脑地覆满她的鼻尖,带着不容拒绝的凛冽,陈聿初披着黑色睡袍,中间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随意慵懒地露出壁垒分明的肌理,连音调都带了几分闲散。
晏酒只瞥一眼就快速收回目光正式着前方,小心地打着商量,“我能搬去次卧吗?”
“不可以,”陈聿初的眸色沉下来,鸦羽般的眼睫垂下一片阴翳,一字一句地说:“除非我们离婚。”
晏酒的眼皮跳了又跳,她没想到陈聿初会拒绝得这样果断,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淡粉色的唇张了又闭紧,她摸不准他的想法,便没有开口。
修长的指骨握上门把手,轻轻一转,示意晏酒先进。
而后他跟在身后,高大的身影覆下一片阴影,他们的影子在地板上重叠,薄荷的清爽气息如影随形。
门在他身后慢慢阖上。
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如果离婚,陈平安归我。”
晏酒惊得转过身,陈聿初的脚步一时来不及收,她的鼻尖重重地撞在他裸露的胸膛,眼眶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她抬起脸颊,鼻尖红红的,“为什么?”
为什么离婚还要分割平安,平安不是她收养的吗?
凭什么归陈聿初?
晏酒有些急促地呼吸,脸颊鼓了起来,“要算的话,平安应该姓晏才对吧,而且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要给我时间的。”
陈聿初原是个极有耐性的人,在商场上他总能准确地给敌人最关键的一击。
他黑沉沉的视线瞥着晏酒瞪得樘圆的杏眼,想起在那个雨夜里她的前男友偷偷看她时深情的眼神,怎么想都觉得刺眼。
有些事不宜过急,有些事却要守住底线。
比如晚上睡在哪里。
晏酒不知道陈聿初在想什么,急急地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不说话呀啊。”
语调委屈又无奈,眼睫一颤一颤的,好似下一秒就落下泪来。
陈聿初俯身压到她耳边,嗓音平静,“以奶奶的性子,也许还会来第二次突击。我不想让家人认为我连婚姻都处理不好。”
磁性的声线离得很近,他的热息都打在她的耳廓,晏酒后退一步,瞥他一眼,见陈聿初脸色郑重,思忖他说的话也有道理。
不仅是陈聿初,连她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是分房状态。
她皱了皱眉,却还是点头说:“你说的对。”
晏酒莹润的眼眶里闪着雾气,轻轻揉搓指尖,鼓起勇气继续问:“那你刚刚说的平安的归属权是怎么回事?”
陈聿初知道晏酒不会再搬走,深邃的眉目被暖光勾勒得柔和,不动声色地问:“你没看协议书?律师问过家里的财产状况,认为平安虽然是陪伴型宠物,但是在进行财产分割时也有必要进行约定。”
晏酒怔怔地听着陈聿初讲,那份协议,她让律师看过,对方看完认为没什么问题,还对她说这是他从业中见到的较为大方的协议,即使他们真的离婚,她能得到的东西也很多。
听到律师的肯定,晏酒粗略看了眼那份很厚的协议,除这套别墅外,陈聿初还会给她好几套房产以及某家分公司的股权。
既然对她没什么坏处,她便签了。
如今听到陈聿初的话,她有些懵懵的,她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一瞬间懊恼的情绪整个淹没了她。
即使是律师说没有问题,她也应该再仔细看清楚的。
陈聿初正垂着眸看她。
她的性子温软,有时候却有点执拗。但她又是一个很内耗的人,遇到什么事情总是先怪自己。
陈聿初承认自己是给晏酒挖了一个坑,知道她在乎平安,所以让律师在浩瀚如海的信息里写了这一行字。
大多数的律师并不会注意到,即使注意到也不会在乎。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是,他并不想离婚。
陈聿初知道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凝着晏酒苍白的脸和眼睫欲坠的泪珠,不紧不慢地说:“反正你没想过离婚,不是吗?”
“嗯。”晏酒下意识就回答了他的话。
虽然婚结得并不情愿,但她也知道离婚不是那么简单。
婚姻里牵扯的东西太多,关系到两家的利益与名声。且不说陈家这样的家族不可能让她随意离婚,爸爸也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他好不容易能搭上陈家,又怎么会甘心。
若是两家闹得不愉快,谁都得不到任何好。首当其冲的,便是她自己。
如陈聿初所言,她不仅不会选择离婚,还要牢牢保护住这份婚姻。但她实在有点气不匀,总觉得自己在跟着陈聿初的节奏走。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安要跟我姓。”
晏酒是真不明白,陈聿初每天日理万机,公司的事情都忙不完,怎么还有空盯着一条狗和谁姓的问题。难不成他觉得只要踏入他们陈家的东西全要打上他的烙印?
这也太过莫名其妙。
陈聿初的薄唇牵出一条线,注意着她的表情,沉声开口:“婚姻协议我已经签好名,交给律师。这件事不好更改。”
他稍顿了一下,语气沉稳如常,“以后我们的孩子,跟你姓。”
第27章
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到晏酒耳朵的那一刻,她是有些懵的。
她的大脑有些晕沉,心底涌动着怪异又陌生的感觉,不自在地别开眼,“我没有说要和你生小孩。”
陈聿初没有因为这句话产生任何波动,反而微微颔首,“可以。”
晏酒反倒没那么确定了,雍美如虽在他们床边放了计生用品,但这只是因为她尊重他们的选择,又怕她面子薄,想让他们感情升温。
追根究底,从她的言语中还是流露了饴儿弄孙的想法。
晏弘盛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让她抓住陈聿初的心,实在抓不住就让她努努力生个陈家的长子,说不准陈老爷子一开心,就定了继承人的位置,再给孙子分一点股权,这样她的婚姻就稳了。
她的婚姻稳不稳不知道,晏弘盛是稳了。
晏酒虽然话少,但两家人的心思她都懂。
而陈聿初这里,她却真的看不懂。
谁都知道他和陈柏川夺权之战激烈,老爷子偏心陈柏川,晏弘盛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两方势力平衡,如果出现一个变数,陈家的继承权之战也许能够尘埃落定。
可陈聿初此时却顺着她的话说可以不生小孩。
晏酒听得出来,他没有说谎。
陈聿初一言不发地看着晏酒抬着头直勾勾地看着他,露出一截白瓷般柔
腻的颈,明晃晃的走神,却没有任何提醒她的意思。
窗外的树木晃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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