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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酒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地亲了亲他的唇角。
“抱歉。”
以晏酒的角度来说,她做了正确的事情。但是以陈聿初的角度,他伤害了自己的兄弟。
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陈聿初不会这样做。
陈聿初俯身靠近,抬起她的下巴,呼吸交缠,湿润的嘴
唇吮吸着她舌尖的香气,加深了这个吻。
“云洄很聪明,”陈聿初没放开晏酒,而是紧紧拥着他,磁性的声音落在她的上方,“他很快就会知道。”
晏酒靠在他胸膛摩挲了几下,隔着肌肤仿佛能听到里面血液涌动的声响,让她的血液也跟着奔涌了起来,脸上浮起漂亮的薄红色,仿佛珍贵的玛瑙。
按照计划,纪蕊熙与以前的人不能再有任何联系。
否则以温云洄的力量,很快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可是即便如此,纪蕊熙被找到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当晚,温云洄将鄄城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找到。
连晏酒都听说,向来冷静自制的温家大少爷像疯了一样。
【项天姣:小酒,你说这是为什么呀?陈夫人的生日宴上我远远见过他一面,和你家陈聿初气质不相上下。这是被人戴绿帽子了?】
【晏酒:】
晏酒准备将纪蕊熙的事情完全烂在肚子里,连项天姣也不能告诉。
项天姣只是随口一八卦,没有非要追根究底的意思。很快话题便转到晏酒身上。
【项天姣:粉丝都送了你什么礼物?我看糖炒栗子太太发了张图片,是礼物包装盒,你收到了吗?】
晏酒下意识地瞥向床边的抽屉,咽了咽嗓子。
【晏酒:还没拆。】
【晏酒:对了,我要再开两家陶艺店,欢迎来玩哦。】
陈聿初不仅按照约定将擎宇集团旗下商场的店铺租给她,还签订了减免十年租金的合同。
比那天说的,加了一倍。
【项天姣:必须捧场,叫上我全家人一起来。】
【项天姣:今天要不要一块吃午餐?】
【晏酒:不了,下次吧。】
晏酒隐隐有些担心,她没想到温云洄竟然这么在乎纪蕊熙,几近癫狂。
她不知道这种状态下的温云洄,到底会做出什么事。
中午,温云洄直接闯上了陈聿初的办公室。
秘书办的人不知所措,温大少爷来集团的次数不少,却难得这样显而易见的暴躁。
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接待。
商玉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要紧张,也不要再跟上来。
就跟着温云洄一道进了办公室。
瞬间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商玉轻揉眉心,满脸无奈地看向陈聿初,“聿初”
他刚开口说了两个字,便被温云洄打断。
原本斯文克制的温大少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般,乌黑的头发凌乱地遮住额头,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语调冷漠得仿佛不是真人,“陈聿初,是你做的。”
并非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商玉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扯住温云洄的,却只触碰到他的衣角,他“哎”了一声,“云洄,你别这样。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大家都是兄弟,不可能害你的。”
“聿初,你快解释啊。云洄他找了熙熙一夜。”
办公桌前,黑色西装笔挺的男人不急不缓地站起身,直视着眼前濒临疯狂的男人,语调平静地说:“是。”
温云洄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绷紧的拳头用力打了过去。
他原先是怎么也不可能怀疑到自己好兄弟头上来的。可是整个鄄城,有这个能力把人从他眼皮子底下运出去的人,没几个。
福尔摩斯的名言:“Whenyouhveelimintedtheimpossible,whteverr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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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howeverimprobble,mustbethetruth.”(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温云洄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人,剩下的却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即使再不想相信,也没办法。
更何况,就在刚刚,陈聿初亲口承认了。
陈聿初不闪不避,一拳到肉的声音。
商玉“嘶”了一声,接着惨叫了起来,“云洄,你想打死我啊?”
他咧着嘴,鲜血顺着漂亮的唇形落了下来,显得分外可怜。
“让开。”
两人同时出声。
商玉马上“哎哎哎”叫唤了起来,“好疼啊,聿初你这边有没有药箱,帮我处理下伤口。”
“云洄,你帮我找块干净毛巾拧干。”
温云洄望着陈聿初转身拿药箱的身影,眉眼清冷疏离,他冷哼一声,却还是照做。
昨晚他有多疯,商玉就陪他疯了多久。
陈聿初打电话要来了冰块,高舟手持托盘全程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在冰封的空气里连呼吸都整个凝滞住。
倒是商玉打趣了他一句,“高舟,你什么时候和sunny结婚?我可要喝喜酒哦。lucky也要来。”
高舟可没商玉这么没心没肺,低声说:“这得看sunny的意思。”
但总算还得感谢这位祖宗靠自己的肉身及时阻止,否则办公室肯定是一片狼藉。
擎宇集团总裁今天要是带着伤走出去,集团股价必然震荡,陈、温两家长久以来携手并进的局面也将不复存在。
董事会怪罪下来,他说不定要卷铺盖走人。
这么一打岔,温云洄总算冷静下来。
只是脸色仍旧不好看,英俊脸上如同覆了一层薄霜。
气氛依旧冷凝,商玉打量了一会两人,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兄弟,至于吗?真要当仇人?”
温云洄冷笑了一声,声音嘶哑,“有人见色忘义,我有什么办法。他今天能这样对我,迟早也会捅你一刀。”
“不至于。”商玉一手用冰块压着嘴角,边打圆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温云洄站起身,“你想要做陈聿初的狗,就尽管去做。我可不是。”
这话说得难听,商玉这样好性子的人都挑了挑眉峰,“温云洄,是谁从昨天陪你找人找到现在?你说陈聿初见色忘义,难道你就不是吗?为了一个女人闹成这个样子,吵到公司,亲手打兄弟。”
“你还记得我们之间发过誓,要当一辈子的好兄弟。为好兄弟,上刀山下火海?”
这是年少时发过的誓言,稚嫩得不行。
但三人这些年来,仿佛同胞兄弟一般,稚嫩的誓言早已化进骨子里,变成了事实。
他们和亲兄弟也没什么区别。
温云洄抿了抿唇,没说话,脸上神色变幻。
陈聿初轻捏眉骨,温云洄和商玉从昨晚找人找到现在,而他同样一晚没睡。
“你不可能永远困住纪蕊熙,除非你想逼死她。”
他的话音很平缓,不需要大声疾言就带着摄人的力量。
商玉瞥了眼温云洄,见他敛着眸仿佛在思考,他却实在想不通,“怎么说?”
陈聿初慢条斯理地说:“温夫人见了很多名门千金,与秦家走得特别近,很多人都说温、秦两家好事将近。”
商玉:“都是温夫人一厢情愿,云洄怎么可能同意啊?”
他们都知道,温云洄对纪蕊熙占有欲极强,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早就认定了她。什么劳什子秦小姐、苏小姐,他都是不可能答应的。
陈聿初:“所以,纪蕊熙知道吗?”
商玉愣了下,漂亮的狐狸眼眨了眨,望向温云洄,重复了陈聿初的话,“所以,纪蕊熙知道吗?”
温云洄修长的身子颤了下,沾满血丝的瞳孔里仿佛要溢出血来。
商玉捂着唇角的冰块落在地上,发出的响声却无人在意。
他算是明白了。
陈聿初怎么就没秃顶呢?
温云洄静了一会,沙哑着声音说:“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陈聿初忽视商玉投在他身上的诡异眼神,眉眼松弛了几分,不动声色地说:“纪蕊熙现在很害怕你。你认为爱的反应是害怕吗?你的行为太极端,她躲都来不及。不是我把她绑走的,是她自己想要走。”
“你和她都需要时间静静,好好考虑对彼此的感情,以及未来要怎么走。”
“比如说,你做好了向家里人坦白这一段恋情的准备吗?你确定以后只有她一个人,不论富贵贫穷或是健康疾病,都只爱她一个人吗?”
“也许有一天,色衰而爱驰。”
“我可以有一百种方法强制禁锢住晏酒,可我却选择将集团百分之四的股份转给了她,因为她是我的太太。”
“我会陪她做她喜欢的事情,而不是强制要求她待在我身边。”
这一段仿佛婚礼誓词一般的话语铿锵有力,商玉悄悄给陈聿初比了个大拇指。
陈聿初黑眸微敛,眼睫
覆下一片讳莫如深的阴影,他可不能马上告诉温云洄地址,否则回去晏酒该哭鼻子了。
温云洄到底是听进去了。
他的手臂青筋贲起,指骨用力捏进拳心,指尖露出清晰的红色。
他一言不发了好一会,径直往外走。
商玉连忙跟上去。
晏酒正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刚才不知怎么的,她的眼皮狂跳,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她的瞳底透着几分疲惫。
昨天她一夜没睡。
陈聿初说要忙公事,睡在了书房。
晏酒心里知道,他在担心温云洄。
他不能陪温云洄去找纪蕊熙,因为那就是他做的,如果他假意寻找就像是一种讥讽。
可他也不可能安心睡觉,他会担心温云洄。
其实,陈聿初是一个有温度的人。
晏酒的长睫颤了颤,“慧姨,帮我安排下司机。十分钟之后我要出门。”——
作者有话说:聪明绝顶,所以秃顶哈哈哈
第85章
真到了陈聿初办公室门前的时候,晏酒反而有些近乡情怯。
她不知道见了他该说些什么。
明明是她想要做的事情,却由陈聿初承担了责任。
也由他承担了痛苦。
她心里其实不太懂得,为什么陈聿初要这么做。
对于旁人来说,这是选择妻子还是兄弟的两难题目。
就与“你妻子和妈妈同时掉进水里到底救谁?”一样考验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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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设性的问题令人怀疑提出者的居心不良,但当事情真实发生的时候,纠结和痛苦却是真实的。
而陈聿初,他那么聪明,完全可以规避。
他明明可以欺骗她,也可以巧言令色劝服她相信纪蕊熙留在这里才是正确的。
但是,就如同在她被绯闻和流言攻击时一样。
陈聿初又一次选择了站在她身边。
在他转让百分之四集团股权的那一刻,她只是感到困惑和不必要。
可在其后的日子里,她终于明白他所说的“安全感”。
他用自己的行动践行了所说的一切。
他说要给她安全感,就没有一刻让她彷徨怀疑过。
晏酒的眼睫轻颤,想到陈聿初说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而是因为他爱她。
她抿了抿唇,在心里问自己。
那你爱他吗?
晏酒不知道答案。
明明陈聿初才是那个理性的人,可她却感到自己的冷酷与贫瘠。
她心乱如麻,不能确定。
她不知道怎么样算爱一个人。
如果以陈聿初的行为为基准,她做不到。
那么,她不爱陈聿初吗?
她也不知道。
思绪游走间,办公室的门蓦然开了。
晏酒往后退了一大步,慌乱间,她的左脚踩到了右脚,身体平衡被打破,不受控地往后倒。
心脏坠在半空之中,失重的感觉让她闭上眼,等待即将撞上地板的痛感。
下一秒,她便跌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这么相信我?连眼睛都闭上了。”
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晏酒似梦初醒,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缓缓睁开眸子,澄澈的眸子因为紧张而沾染了潮湿。
熟悉的木质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白皙皮肤下,她的血液微微浮动,耳尖泛起了薄樱色的红。
陈聿初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薄背,眼里含了几分探询,“刚在想什么,想这么出神?”
晏酒终于缓过神来,讶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陈聿初抬眸望向办公室的门,晏酒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听见他慢条斯理地说:“监控。”
“哦。”
晏酒先是淡定了应了一声,然后马上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最后看了下监控还是忍了下来。
她刚才在门口纠结的表情全被陈聿初看见了?
或许安保部门也看见了
还差点摔跤。
好丢脸。
陈聿初像是知道她怎么想的一般,语调平静地说:“只有我能看到。”
晏酒这才放下心来,跟着他走进办公室。
陈聿初的黑眸敛着,刚才他的两个问题,她都没有回答。
缄默片刻,他为晏酒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来了?”
晏酒望着他安静淡然的面庞,没有再向他道歉,否则就显得太过生分,而是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温云洄知道了吗?”
陈聿初昨晚留在书房就是不想要她担心,可他敏锐的妻子还是察觉了这一点。他坦然地回望过去,将她鬓角撩到耳后,嗓音温淡,“知道了。”
“那他”晏酒抿了抿唇,尽量保持声线的平直,“有把你怎么样吗?”
她仔细打量着陈聿初,仿佛要用目光为他做核磁共振一样。
“温云洄冲上办公室,差点打了我。”
陈聿初说得淡然,晏酒听着却几乎准备撩开他的衬衫彻底检查一遍,还好他的下一句话止住了她的动作。
“商玉挡在我面前,总算把他劝住了。”
瞥着晏酒担心的眼神,陈聿初将事情完整陈述了一遍,“云洄看着斯文冷静,却是我们之中最疯的一个。”
“但我说的话,他应该听进去了。之后他们怎样发展,就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了。”
晏酒难掩惊讶,没想到这里面的故事那么曲折,忍不住说:“谁能知道他这么聪慧的一个人竟然会不长嘴呢?熙熙肯定是误会他想要脚踏两条船,让她做第三者。他们青梅竹马,竟然能走到这地步,也算是温云洄活该受此劫了。”
“希望他们之间会是好的结局。如果熙熙不原谅他,也希望他能放过熙熙,别再纠缠她,让她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
感慨过后,她又问:“商玉的伤,没事吧?”
“嘴角受了点伤,已经做了初步治疗,现在在家睡觉。”
陈聿初抬起腕表,表盘的冷光闪了闪,他语调慢悠悠地说:“马上我有一个视频会议,我让秘书给你拿点甜品和水果。你在这里等我下班,我们一起回家,如何?”
之前他曾经提过让晏酒陪他上班,却被她想都没想便拒绝,如今再次提及,音调虽平稳,黑色瞳孔里却打着漩涡,连心脏也跟着提到半空。
晏酒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化,她来得急,又因为担忧而没心情,此时唇角有一点干裂。
她抿了一口茶,略淡的唇色潋滟着濡湿的光泽,“好啊。”
他的心脏因她这句话回到原处,半晌,心脏处缓缓鼓胀,仿佛得到了它的食料一般餍足。
秘书很快送来甜品和水果,还有一杯姜汁柠檬水。
晏酒礼貌地道谢,安安静静地吃东西,怕影响到陈聿初开会,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之后,她百无聊赖地梭巡着办公室,很冷清的黑白色调,柜子里摆放着一些文件与书籍,书籍的名字显而易见的无趣。
此时奢贵的办公室在晏酒看来,无异于黄金牢房。
她知道这里的每一件用品都很昂贵,随手摆放在桌面上的钢笔是万宝龙的六位数限量款。
但她真觉得这间办公室不如自己的陶艺工作室。
至少她工作室的每一件器物都是她自己做的,虽然不完美,却都倾注了她的心意。
而这间办公室里,全是冷冰冰的奢牌。
在这种环境里,每天对着无趣的文件,人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精力呢?
晏酒不自觉地将视线锁在陈聿初身上,陷入了沉思。
陈聿初自然察觉到了萦绕在周身的打量,裹着她特有的温度,令人无法忽视。
他的黑眸倏地变得深邃,冷白的指骨落在衬衫领口,扯了扯。
陈聿初开会素来是很平静专注的,从不会有这样的小动作。
此时,无数本就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与会人员眸光都同时闪了闪。
有的人指尖开始悄悄舞动,在私人群组
发消息。
“有人看到了吗?”
“Ofcourse.有一说一,老板真的太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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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随便一个动作就是荷尔蒙爆了。是我喜欢的款。”
“是你喜欢的款也没用,谁叫你在老板单身时不努力呢?现在人家名草有主。再想都是妄念。”
“你怎么知道Cynthi没努力过呢?哈哈哈哈我见过她和老板告白。”
“拜托了,别再宣传我的糗事,我人还在群里呢!反正都要丢脸,那我自己来说。当时老板连脸色都没变一下,甚至没对我说‘Cynthi,你是个好女孩,只是我们不适合’。他直接转身走了,当着我的面把信扔在了垃圾桶。我:???sos???连一张好人卡都不发给我吗?”
“oh~老板对你这样的好女孩实在太残酷了。”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幸灾乐祸。天涯何处无芳草。失去了一个他,我收获了现在的小奶狗男朋友,小我七岁的一米八八体育生哦~”
“我只从你故作淡定的文字里看出了浓浓的不甘心。”
“喂!快抬头!看你们聊太嗨了,老板人呢?”
“刚站起来了,然后人就不见了。”
陈聿初的喉结微滚,西裤紧紧包裹着的长腿动作小心地往前迈,唇角不由抿出一丝笑意。
刚才不过几秒的时间,等他抬眸望过去,就发现晏酒已经抱着沙发靠背睡着了。
纤细的薄背对着他,乌黑的长发落了下来,裙角往上偏移露出白皙的小腿和脚踝,呼吸平稳。
他从休息室拿来薄被,轻柔地盖在她身上,指尖往下移,小心翼翼地脱掉细高跟鞋,放在米白色地毯上。
明亮光线下,深邃的目光在骨感的脚踝上胶着了几秒,锋利喉结滚动,微微俯身,在瓷白的肌肤处落下一个吻。
轻如羽毛的吻灼烫着晏酒的肌肤,她却毫无知觉,仿若是沉睡的睡美人,安静圣洁。
而她的仆从,虔诚地亲吻着她的脚踝。
“噢噢噢噢!快看,老板又回来了?他干嘛去了?速度这么快?”
“速度这么快?我要想歪了!你这样搞得我很尴尬,好像我这个人很不纯洁。”
“那你真的很不纯洁哦!我说的是老板是不是喝水去了?或者去卫生间了?你想到哪里去了?虽然我没得到老板的□□,但我相信他不可能这么差劲。”
“我听说越是长相好看的人,那方面越是不行。否则老板之前怎么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肯定是怕对方将他这种事情说出去。”
“也是有可能的啦。现在哪有有钱人这个年纪还这么洁身自好的。过往没有任何一段恋情,官宣就是已婚状态。你们没发现吗?刚才老板回来之后,眼神都不一样了,温柔得不像真人。”
“我心碎了。”
“我也加一。”
“滤镜消失加二。”
晏酒被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吵醒。
身上的薄被落在地毯上,她睁开惺忪的眼,视线移到手持电话的男人身上,他的薄唇紧抿,眉心蹙起,神情肃穆。
半晌,略显冷淡的声音响起:“知道了。”
对上晏酒的视线,他的神情柔和了几分,嗓音温沉,“我叔叔回来了,奶奶要我们今晚回老宅吃饭。”
上次去老宅还是陈聿初母亲的生日。
晏酒思绪有些恍惚,陈聿初的叔叔,岂不是陈修筠?
也是那一天,她从盛静瑶口中得知,俞雪和陈修筠是青梅竹马,他们之间恐怕有一些事。
他不是已经不问世事多年,怎么会突然回来呢?
想到刚才陈聿初的表情,她莫名觉得陈修筠这次回来不会是好事。
玻璃窗外,原本一片和熙的天空忽然变了颜色,乌黑黑的一片片云往下压,陡然间,闪过几道光束。
似是风雨欲来。
第86章
怀韶老宅在雨水疯狂的冲刷下显得更古朴幽深。
晏酒与陈聿初坐上接驳小车,磅礴的雨敲击着玻璃窗,透过雨雾,只能简单分辨出建筑物与颜色。
陈聿初先下了车,伸出手,替晏酒挡住疾烈的风与飞溅的雨滴,熨帖得当的西装外套洇开了一片水晕。
晏酒道了一声:“谢谢。”
两人一路沉寂无言到了大客厅,里面的气氛好不了多少。
陈聿初脱掉后背微湿的西装外套,交给佣人。
听到动静,瞿玲玲和陈柏川看了过来,脸色都很难看,裹着浓浓的厌恶,仿佛她是应该丢弃的垃圾散发着可怖的臭味。
他们原先虽然讨厌她,却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晏酒纳罕间,陈聿初已经站在她身前,白色衬衫散发着熟悉的味道,让她安神了不少。
沙发上浅坐了一会,晚餐便开始了。
她的目光悄悄地落在陈修筠身上,相比于他身边瞿玲玲和陈柏川不善的脸色,他显得温和了许多。
那张脸虽因常年在外有了几分岁月的痕迹,却也多了一种不拘小节的气度,他身上同时混杂着温柔与硬朗,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落在一人身上,却产生了相悖的和谐。
可以想象他年轻时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似是察觉到晏酒的注视,他侧头望过来,露出温和的笑容。
晏酒的长睫轻颤,缓缓垂下眼眸。
餐桌上,人人都心事重重,更彰显陈修筠的姿态从容。
只是,或许顾及到什么,大家都刻意挑选了轻松的话题。
雍美如说起这些日子瞿玲玲在为陈柏川相看合适的结婚人选,“既然你这个做父亲的回来了,那就陪玲玲一起看看。”
陈修筠点了下头,“知道了。”
瞿玲玲听到这话,脸上也没什么喜悦。
晏酒觉得奇怪,陈修筠没回来的时候,瞿玲玲偶尔提起他,眼里全是笑意和依恋,怎么他回来了反倒这么冷漠。
而平日里对相亲一事十分抗拒的陈柏川这回却没提出异议。
雍美如抿了一口姜蜜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在家里多留一些时间。玲玲、柏川都很想你,我和你爸也是。”
“我年纪大了,就很容易想起往事。”雍美如伸出手比划了下,“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小,像是粉嫩的丸子,人人都争着抱你。”
“可你呀,却只抓住了我的衣角。”
“明明那么小,力气却挺大。”
陈修筠知道雍美如的用意,沉吟了片刻,也许是想起了往日的温情,他轻轻颔首,“我是您带大的。我这次回来也是想问问您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看看外面的风光,家里有大嫂掌家,您得空了也应该散散心。”
雍美如:“难为你还念着我,但我对这山山水水的呀都没有兴趣。”
陈修筠:“猜到您不想走,我没走过一个城市都给您带了礼物。家里的每个人都有,我放在库房分门别类好了,等会让佣人送到你们房间。还有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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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辰礼物、聿初和小酒的新婚礼物。”
晏酒听见提及自己,轻轻说:“谢谢。”
基本只有雍美如和陈修筠在聊天,陈宏富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说话,大约半小时后,他站起身,“修筠,跟我去书房。”
孟珠星和陈景和对视一眼,没说话。
他们走后,从晏酒进屋以来紧绷的气氛并没有好上多少,雍美如见状便说:“别陪我这个老太太了,都快回屋休息吧。”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树叶飘荡在地面的积水里,佣人们正在打扫。
晏酒和陈聿初今晚也要住在老宅,顺着长廊走了一段路,几人便略作分别,他们独自往陈聿初的那幢小楼走去。
廊檐上还挂着雨水,微风一轻吹便往下坠。
雨后的风吹拂在身上,晏酒的裙摆飘起,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陈聿初换了一个位置,走到她身边,替她挡住。
晏酒的眼睫往上抬,微暗昏
黄的光线里,身材欣长的男人站在她身侧,完全挡住了外面来的风雨。
她的胸膛流过一股暖意,想到刚才的古怪,忍不住问:“你叔叔这次回来,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陈聿初早就知道她的敏锐,更何况刚才屋里的气氛明显。
他垂了垂眸,牵住她的手,才慢条斯理地说:“他要离婚。”
“离婚?”晏酒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话一出口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见没有人才放下心来,脸上是止不住的讶异。
怎么这么突然。
大家都知道陈修筠和瞿玲玲感情不好,但这么多年过来了,一直保持这个状态没有出错。如今平衡的状态被打破,怪不得大家都神色凝重。
她蓦然想起盛静瑶说过的话来,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妈妈知道他回来了吗?
瞿玲玲看她的眼神是不带任何掩饰的厌恶。
这件事会与妈妈有关吗?
但她马上否决了这一点。
不会的。
许是看出了晏酒的担忧,陈聿初捏了捏她没什么肉的手掌,宽慰道:“家里不一定会同意。就算同意了,也与我们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
大家族里的事情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陈宏富也许会为了安抚陈柏川而许诺他什么,又或者陈柏川会狗急跳墙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陈修筠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正是他和温云洄闹不愉快的时刻,让人不免心生怀疑,他是不是准备掀起什么风雨。
陈修筠与陈柏川不同,他头脑聪慧,又从小颇受陈宏富的喜爱。
暂时摸不清他回来的真正目的。
昏暗灯光里,陈聿初的黑睫垂下一片阴翳。
进了小楼,才发现陈修筠的礼物早就到了。
楼下几乎摆满,虽说陈修筠和陈聿初才是血脉相连的家人,可他并没有给陈聿初准备多少礼物,反倒大半都是晏酒的。
晏酒望着琳琅满目的礼物,有些不知所措。
看得出来,陈修筠并不是在旅游礼品店里随手买的礼物,而是他亲自挑选的,有不同建筑的书签、手作香皂、明信片、冰箱贴、木雕、布包、衣服和冰箱贴,或许是知道她开了陶艺店,还有各个国家的瓷器。
也许价格并不昂贵,但若不是亲密之人,是不会送这些小东西的。
而她和陈聿初的新婚礼物,陈修筠送的是一副莫奈的教堂。
“仿作?”晏酒有些不确定地问。
虽觉得陈修筠不大可能送仿作,但若是真迹也太昂贵了,她不过是他侄媳。
陈聿初望着这幅画作,语调笃定,“真迹。”
“啊。”晏酒受到了惊吓,嗫喏开口:“你叔叔也太大方了。”
陈聿初眸色渐深,心想陈修筠可不是对每一个人都大方。
只是这句话他没说。
洗漱完毕后,晏酒穿着睡裙出来,身后氤氲起层层水雾,落得她的眉眼也朦胧了几分。
她和陈聿初都有睡前阅读的习惯,但不常在老宅住,手边没有她爱看的书。
晏酒倚靠在书架上,神色慵懒地梭巡。
陈聿初书架上要不是她看过的名著,就是晦涩难懂的专业书籍,涵盖范围极广,半导体、机器人、芯片、金融和法律的书籍都有。
要是出现在别人的书架上,她难免会怀疑是不是故作高深,但对陈聿初,她便没那么肯定了。
抽出一本讲半导体的书,随手翻了翻,随处可见的译注。
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由他注释一遍变得简易有趣了起来。
但晏酒没多大兴趣,很快又放下。
“咦?”晏酒抽出厚厚的照相簿,红润的唇瓣微张,弯起好看的弧度,出声询问:“我能看看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晏酒抱着照相簿回了房间。
看着她翩然离开的背影,陈聿初眸底笑意加深,随手拿了一本书,长腿一迈跟了上去。
两人半靠在床头,各自拿着东西看,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和谐。
晏酒觉得陈聿初大抵是不爱拍照的,相簿里的照片虽多,但大多是集体照,陈家有每逢节假日拍全家福的习惯。
又或是和朋友之间的照片,陈聿初朋友不多,基本上每张照片都有温云洄和商玉在。她见此,心底涌起软意,像是温泉水淌过一般。
倏然翻到一张照片,商玉抱着一只小狗,头上戴着生日帽,晏酒不由露出微笑。
翻动相簿的声音很轻,动作间却总有沐浴的芳香浮动,陈聿初喉结滚了滚,抿唇看向她。
晏酒察觉到他的视线,随意地问:“这是商玉在过生日?他手里抱的狗是lucky吗?”
“什么?”陈聿初倚过来,自然地靠在她的肩上,鼻尖嗅闻着她的香气,漫不经心地说:“lucky在过生日,它不肯戴生日帽,于是商玉就戴自己头上了。”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身上裹着沐浴过的清新香气,随着说话声,略沉的鼻息扑在她的脸颊,晏酒的心脏猝不及防漏了半拍,眼睫有几分慌乱。
男人语调沉稳,“lucky在商玉家过得挺好的,他全家都很喜欢,食物有专人配比,每周护理一次,全家以及佣人们轮流陪它玩,过得跟祖宗似的。”
听到曾有一段缘分的小狗过得很好,晏酒不由露出微笑,一时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靠得更近了,肌肤之间萦绕着旖旎的气息。
陈聿初勾了勾唇,等晏酒意识到他要吻她时,周身已经充斥着他干净清爽的香气。
他低下头,吻她的眼睛,白皙的眼皮勾勒着完美的弧度,他缓缓吻向眼尾,再顺着往下,是她的鼻尖,嘴唇。
晏酒缓缓闭上了眼。
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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