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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祁澜抱着路无忧,缓步走在走廊上,沿途皆是寻欢作乐的人。
路无忧被磨得有点难受,试图找理由换个姿势:“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会有客人这样挂在小倌身上吗?他和祁澜是不是得对调一下?
“不奇怪。”
沉稳的声线几度贴在耳边,听得路无忧半边身子酥麻了起来。
“……是吗?”路无忧觉得自己更难受了。
但他搂着祁澜的脖子,以这个姿势和角度,既无法看到祁澜的脸,也拉开不了什么距离,只好将就着这样对话。
两人呼吸贴得很近,轻轻一转,便能气息交缠,路无忧把自己的头别到一旁,尝试增加一些聊胜于无的距离。
“嗯啊——”
旁边忽地传来一声长长的呻吟。
路无忧转头看去,在他右手边,墙边有一对叠在一起的人,靠墙站着的是衣衫半褪的清瘦小倌,一个健壮的男人正悬挂在他身上,摇摆腰肢承受着,神情痛苦且欢愉,刚才的呻吟便是从他口中发出。
形象生动的场面完美地回答了路无忧之前的疑问。
……对不起,是他没见过世面了。
幸好祁澜很快路过那两人,路无忧才没看到更多不该看的东西。
祁澜目不斜视,淡淡道:“你力量被这里压制了,还是我抱着你为宜。”
路无忧默然,祁澜到底还是给他留面子了,寻了个这么体面的借口。
其实不只是力量。
他重塑身体时,材料不够,忍痛省去了一部分身高,导致如今他比祁澜足足矮了一个头。也就是说,就算没有压制,以路无忧的体力和身高,要抱着祁澜走这么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起码没有祁澜抱他来得轻松。
罢了,找诡祟和阵眼要紧。
那诡祟擅长换脸化形,要在这栋楼里将它找出,如同在海里找一滴水一样难。反而为了幻境的稳定,阵眼不会像诡祟那般灵活变动,会固定在某个区域。
所以路无忧和祁澜决定先找阵眼。
路无忧就不信那诡祟能眼睁睁地看他们毁坏阵眼,不出来。
说是阵眼比较好找,也只是相对诡祟而言,实际上诡祟领域的阵眼方位并不遵照奇门遁甲安排,就连外观形态,也不知是人是物,还是什么东西。
路无忧环顾四周,注意到栏杆之外,“阵眼该不会在栏杆外面吧?”
祁澜道:“不会。”
他回答得过于果断,路无忧狐疑:“你怎么知道的?”
祁澜不言,只是抱着路无忧走到栏杆边上,用灵力将地上一片红纱隔空提起,轻轻一挥,红纱如火焰般飘飞出去。
红纱施施然地飘舞着,下一刻,纱巾一角窜出一道火光,红纱瞬间化作焦灰,随即消散在空中。
路无忧:“。”
嗯,栏杆外可以排除了。
两人在回字形的走廊里走了一圈,这里像是活春宫的戏台,你方唱罢我登场,四面皆是温暖奢靡的雅间,而四角处则是通往上下的楼梯,所见到的人可归为这几类:客人、老鸨、龟奴、小倌。
凡人生魂混在客人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小倌为幻境所化,皆为男子,年龄不一,但最大不过而立。
方才两人用神识一路观察,并未发现阵眼混在其中。
路无忧看着周围:“这里楼层和雅间成千上万,一层层找,得找到何时去?此处是领域幻境,能不能用禅法破开?”
祁澜道:“极级诡祟领域固若金汤,若要强行破开,难免伤及其中生魂。”
他沉思片刻,“先找花魁所在的雅间。”
合理。
海神庙里发现的那张纸上提到了莫怜,他又是留竹园的花魁,不管他现在是诡祟还是阵眼,或是其它,只要去到他所在的雅间一探便知。
可两人连续问了几个老鸨龟奴,均说记不得。
仿佛有谁将那地方的记忆从他们脑中抹去。
这幻境以留竹园为根基构筑,里面人物身份一应俱全,又岂会不知道花魁所在?路无忧更加肯定,那花魁雅间定有什么古怪。
虽然从老鸨口中问不到信息,但周围布置已经无形中暴露了线索。
祁澜:“这里雅间并非相同一致,规格大小与布置皆因客人与小倌身份有所区别。”
路无忧回想刚才观察,一些衣装上等的小倌所在的雅间,宽敞雅致,而衣着普通的小倌雅间极为窄小,有的小倌甚至没有容身之处,直接在走廊开阔处招揽客人。
最奢华高雅之地,自是花魁的雅间。
这一层他们已经看完了,并不存在这么个地方。
两人正好来到拐角的楼梯处,漆红的楼梯像浸饱鲜血的绸缎,将楼上楼下系在了一起。
方才路无忧便看出了,越往上,衣着华贵的小倌和客人越多,举止也较为克制,所以接下来他们要往上面走,再加上站在这层,以两人的神识目力,至少可以看到上两层的情景,因此不必每层都逛。
还有一点,整栋楼虽望不到底看不到头,但并非真的无边无界,只要往上找去,总能碰到点东西。
就是上楼的时候,路无忧忍得很艰难。
迫于上楼的动作和重力,他几乎是整个人压在了祁澜身上,摩擦间,一些反应无所遁形。
上了一层楼后,路无忧实在忍不住开口:“嗯……咳,还是放我下来吧,剩下的,我自己走快点也行。”
只要他走得快,那些人就追不上他。
要是真的被堵住了,大不了,他就、就再盘祁澜一回。
祁澜没说什么,很快将路无忧放了下来,他神色不变,但呼吸似乎比之前急促了一些。
应该是被他累的。
路无忧有些不好意思,让祁澜抱着这么重的自己走了这么久。
楼梯大概不属于恩客的办事处,路无忧走完第二层,身后都没有追来的人。可还没等路无忧的脚踏上该楼层地板,一道哭嚎险些把他吓得窜回祁澜腰上。
楼梯口拐角处,一个凶恶的男人生魂正压着一个小倌欲行不轨。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身上满是凸起的红斑疙瘩,显然是染上什么病,疙瘩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流出脓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而他身下小倌稚嫩青涩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泪珠。
观小倌身形相貌,不过总角岁数。
虽知小倌均是幻境所化,路无忧还是忍不住抬手,准备一骨刺了结那男的,然而一道金色灵光比他更快。
男子瞬间被立地超度,连渣都不剩。
他为生魂所化,超度后并不像之前老鸨那样再度复原,而是直接化作一道黑烟消弭于空中。
路无忧当下就乐了,“尊者就不怕被天道惩罚?”
祁澜道:“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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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不算人。”
那生魂已然被祟气侵蚀,的确也算不上人。
重获新生的小倌瘫坐在地,脸上还挂着泪,露了半边肩膀的衣服也来不及穿,呆呆地看着两人,他张了张嘴,轻声说了声谢谢。
路无忧见他像是被吓得不轻,便弯下/身来拉他,又怕他再遭遇第二次强迫,好心提醒道:“不用谢,你等会就躲在楼梯间里吧,那里没什么人。”
“好。”小倌点点头,没碰他手,自己站起来了。
路无忧微微一愣,直起腰咳了一声,有些尴尬道:“哎,你知道花魁的雅间在哪么?”
小倌讷讷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在楼上吧。”
他话音刚落,一道骨刺从路无忧手中闪出。
原本柔柔弱弱的小倌立即变了脸色,双腿轻巧一蹬,刚跃至半空,骨刺叮地一声插在他原先所站的地板上,微微发颤。
小倌落在了栏杆处,微笑道:“好凶啊,认出来就认出来,怎么还打人?”
路无忧收回骨刺,也笑了,“问题是,你是人吗?”
诡祟恍然大悟:“说得也是,毕竟是人的那位,刚才已经被你姘头给超度了。”
呵,区区污蔑和激将法,是动摇不了路无忧的。
路无忧耳朵羞红,怒道:“什、什么姘头,你不要瞎说!我们两个才不是这样的关系!”
旁边的祁澜帮他澄清:“嗯,不是。”
诡祟:“?”
那你耳朵这么红做什么?还有旁边的那个僧人,不要以为它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宠溺!
诡祟怔忡间,骨刺与金绫齐齐袭来。
“好狡猾!居然骗我!”
诡祟缩小后的身体比之前更加轻盈迅捷,才让它堪堪躲过袭击。
它不善正面交战,被路无忧发现后,也只是往廊间掠去,但骨刺与金绫实在追得太紧,诡祟只能沿着走廊,霓裳翻飞,一路跳跃躲避。
见路无忧与祁澜紧随其后。
诡祟抬手一挥,走廊的人停下了动作,开始追着空中的三人跑。他们搭着人梯伸着手,企图将飞跃而过的路无忧与祁澜拉下来,却被两人轻踏而过,利落避开。
路无忧皱眉,看来之前他与诡祟交战时,雅间的人一动不动,是它刻意让步。
诡祟险些被一记骨刺划伤,它在空中转了个身,面对两人,露出困扰不解的表情。
“明明挥手就能把这些拦路的蝼蚁给碾死,干嘛要如此费劲呢?”
路无忧与祁澜并不理会它的问话。
诡祟也似乎并不在意他们是否回答,而是像碰到了实在不能理解的问题,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们明明可以直接打破幻境离开,却硬是为了这群蝼蚁要与我纠缠不休,可是,这些人真的有必要救吗?”
“这里面多得是欺男霸女的人哦。”
“有的人看到年幼的清倌被侵犯,不仅不帮忙,还会参与进来,进行施暴。这种人真的值得你们救吗?”
它说得太多,分了神。
数道金绫猛然从底下伸出,截断所有可逃退路,将它的四周包围了起来,也将追在路无忧与祁澜身后的人拦在外面。
路无忧看着诡祟,眼里并无厌恶,唯有一丝淡淡的难过。
“所以,这就是你将他们困在这里的原因吗?”
“莫怜。”
此时,诡祟莫怜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终于消失——
作者有话说:
赶死线失败()起床后又修了一下。
第42章
外面的人用手拼命挠着金绫,金绫上凸起一个个手爪。
“怎么能说困呢,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可以自由发泄的场所而已。”
很快,莫怜恢复了笑容,他滞在空中,被困住也丝毫不慌,看着眼前的路无忧与祁澜,不意外路无忧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像是被抓住的是旁人,而不是他。
他笑道:“与其让这些肮脏的蝼蚁在外面浪费粮食,还不如成为这里的养料,也算是派上用场,物尽其用。你们就算救下他们,不过是让他们有更多的寿命来作孽为害。某种程度上,你们比我更恶劣呢。”
回答他的,是一记凌厉的骨刺和路无忧的一句话。
“少来道德绑架我,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拖延时间。”
路无忧并没有栽进他的陷阱中。
之前路无忧与祁澜就发现,这栋楼就像是专门为情欲打造的空间,在这里呆越久,身体的反应便越敏感,越容易被周遭感染同化。这些人被莫怜用幻境引诱并放大了他们内心的欲望,是自以为在梦中。
他也不怀疑楼里真的有莫怜口中所说的那些人,对于那些人,路无忧自然不会费劲救。
但万一里面有一个是无辜的呢?
路无忧也并非全然为了救人,他没有那么伟大,更多是为了不想在渡劫的时候被天道算账而已。
骨刺刺入莫怜胸膛的瞬间,外面想要抓破金绫的手随之停下动作。
莫怜愕然了一秒,随即与之前弧度分毫不差的微笑再度回到他脸上,“还真是瞒不住你,这个回答,倒是有几分那位恩公的风范。”
“罢了,今晚就陪你们玩到这里。”
腥黑的汁液从莫怜胸膛迫不及待地涌出,在华服上晕染开来,越扩越大,甚至蔓延到了他颈脖皮肤上,似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路无忧立即隔空收回骨刺。
金绫外传来一阵阵让人牙酸的墙体地板爆裂巨响,像是一双大手将整栋楼拧得变形扭曲。
祁澜用神识略略一扫,道:“幻境开始坍塌了。”
此时,一个漆黑泡泡悬在空中,黑液已经将莫怜整个裹住。
未等金绫将其超度,里面有什么东西隔着黑液碰了一下,光滑的表面突出一个极细的触角。
泡泡骤然破裂,化作无数黑色的飞蛾蜂拥而出,密密麻麻地扑向两人,飞蛾翅膀上有着形似人眼一样的白色斑点,像是一双双眼睛,嘲弄的,痛苦的,嫉恨的。
祁澜站前一步,操纵金绫抵御,将路无忧护在身后。
这些飞蛾没有攻击意图,它们碰到金绫的瞬间,便化作黑烟消散。
无数蛾翼扑棱声中,两人周围的雅间栏杆如同一面破碎的镜子,化作无数碎片,分崩离析。
等路无忧再度睁眼,他与祁澜已回到了焦黑的雅间中,窗外天空已灰蒙蒙亮,虫鸣渐息,被切成两半的灰蛾尸体,此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
路无忧看着灰蛾尸体,道:“它还没死。”
他说的不是灰蛾,而是诡祟。
在骨刺刺入的瞬间,路无忧就发现了,那副身体不过是它的一道分身,它的本体仍潜藏在某处,完好无损。
极级诡祟果然不会这么轻易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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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澜“嗯”了一声,道:“而且只要诡祟尚在,其领域幻境便难以真正摧毁。”
路无忧:“。”
仿佛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如今主楼已经诡去楼空,再呆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两人便离开留竹园,打算回到城主府再从长计议。
街上惨白的雾色在淡淡的晨光中缓缓消散,几户早起人家淡青炊烟在其中缓缓升腾而起。
听杞骁说,城中的祟气太浓,导致雾总是难散去,今日清晨倒是难得的晴明。
此时路无忧走在街上,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在幻境的脂粉味里腌了一晚,一出来又是焦糊味的废园主楼,现在走在街上,哪怕还混着点祟气,闻着也比幻境清新多了。
这厮脑中灌入了新鲜空气,让他忽然想起,自己有需要跟祁澜澄清声明的一点。
路无忧看向一旁的房屋,假装亳不经意道:“那什么……辛苦你在幻境里抱着我了,我很重吧?”
祁澜淡淡道:“无妨,只是为了调查,能抱得住。”
路无忧:“咳,你也知道,那幻境里有诱人情欲的……”
未等路无忧说完,祁澜直接道:“你的反应不明显,并未对我造成困扰,大可放心。”
被戳破心思的路无忧:“…………”
他就知道不该提这事,不提还能假装无事发生。
还有,不管反应明不明显都有点让人生气是怎么回事啊?!
*
这一趟虽未解决诡祟,但也获得了不少信息。
两人刚一回到城主府,杞骁便一脸欣喜地迎了上来,“今日我看雾气稍褪,城中祟气也有所减淡,想必定是路道友与尊者调查有所进展,故而早早在此恭候二位。”
路无忧看杞骁眼底下青黑,想必他一晚未休息,等着两人,于是安抚他道:“杞城主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们先进主殿再商议。”
杞骁有些赧然:“路道友说的是。”
路无忧看了一圈:“对了,杞行秋他们呢?”
主殿内,散落着一地符纸,杞行秋他们也同样一晚未休息。
以他们的修为,虽然不用入睡,但杞行秋为了研究阵法,硬是与净痴净嗔苦熬了一晚,在纸上画了无数阵符,反复测试,终于被他研究出了可用的阵法。
杞行秋拿着一张朱砂画就的阵符,向路无忧与祁澜说明:“行秋才疏学浅,难以觅得直接御外之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借助两位小佛师调整的禅咒,令阵中入睡者的灵台保持澄净,即使入梦,亦可削弱梦中之人蛊惑。”
阵法画得十分规整,运行范围可覆盖一间寝室,还能净化其中部分祟气。
饶是路无忧这个半吊子,也能看得出杞行秋在阵法上天分极高,还刻苦用功。
祁澜也颔首称许,对三人道:“辛苦了。”
净嗔听了祁澜的肯定,就算有三分疲惫也去了十分,他悄悄挺直了腰背,道:“净嗔不辛苦,尊者才辛苦了。”
嗯,他悄悄刻意忽略了某位鬼修。
净贪则抱着舔月:“净贪也不累,小白陪着我们,路前辈也辛苦啦!”
舔月在他怀里“汪呜”了一声,甩着小尾巴邀功。
路无忧笑眯眯道:“嗯,小白也辛苦了!”
杞骁还在旁边等着,几人很快入座,路无忧将留竹园一事从头告知众人。
当然,省略了他和祁澜的亿点点细节。
祁澜没有指出这厮的省略,他看向杞骁道:“诡祟疑为莫怜所化,憎恶淫邪之人,应与其留竹园经历有关,杞城主昨晚可曾查出些线索?”
杞骁连忙端坐,正色道:“这正是杞某想说的,我昨夜派人彻查,方知当年处理火灾一事的相关人员,皆在近一个月内陆续因祟疫离世,唯有放在库房里的卷宗记录大致情况。”
主殿中央的案几上展开了一叠泛黄的纸张。
岁安城破重建至今已有一百三十六年,据纸上记录,留竹园是城池重建不久后,直至八十年前因火灾焚毁,存在时间不过短短五十余年。
建立留竹园的是一名合欢宗修士,其同样死于火中,已无从考究。
只知道在这名修士的经营下,留竹园从一个无名的偏园,逐渐声名鹊起,成为城中颇负盛名的南风馆,其每次推出的花魁各有千秋,引得无数子弟争相竞价,但自第十五年起,花魁便一直固定为同一人——莫怜。
看到这里,路无忧有些不解,心道:“难不成这莫怜有什么过人之处?”
往下再看,果然。
莫怜为上品木灵纹,不仅是上佳的修仙资质,据说其灵纹特殊,还是极好的鼎炉之躯,不少权贵显要和修士为了与其共度一夜,争得头破血流。
卷宗上只陈述了留竹园的大致情况,因此并未说明莫怜为何不选择修道,而是囿于留竹园中。
而当年火灾原因成谜,那晚恰是莫怜出台之夜,仅余揣测,疑为修士争风吃醋,驾驭异火失控行为所致。
余下厚厚一沓,皆为当时火灾园中遇难者的显贵身份名录。
其中明确记录莫怜信息的,不过寥寥数句。
——莫怜,上品木灵纹,生不详,卒于逸康二千九百二十年冬。
众人阅毕,祁澜问道:“城中可还有与莫怜相识之人?”
杞骁摇了摇头,道:“我们所查到的名单里,大部分当晚都聚在了留竹园,最终葬身火海,余下少数人,这几十年间或生老病死,或云游四海,了无踪迹。”
结合之前幻境经历,路无忧不免怀疑道:“难不成这莫怜被留竹园强行困住,成为他们的摇钱树,最后堕为诡祟,怒而报复?”
杞骁叹道:“就怕是这样,倒是我治城不力了……”
杞行秋安慰他道:“与叔父何关?那是上任城主留下来的祸根,自叔父治城后,便不允城中公然狎妓。”
上任城主在岁安重建不久,就中道崩殂了,杞骁则是后面被推举出来的城主。
尽管有诸多揣测,未有确切证据前,都不能妄下定论。
不过路无忧可以肯定的是,岁安诡祟一事,少不了背后神秘人的手笔。
虽未得出诡祟成因,但也多少推测出其布梦手法。
路无忧分析道:“诡祟既然能够利用灰蛾展开幻境领域,也许就是用同样的手法来引诱城中百姓。此法不需要它主动现身布梦,还能悄无声息地将人催眠入睡,骗进领域。”
所以杞骁他们才一直未找到触发绮梦的原因。
杞骁颔首道:“的确,飞蛾这种昆虫过于微小,隐藏在浓厚的祟气中,很难引起修士察觉。”
更何况岁安座落山中,蛇虫鼠蚁在这里十分常见。
路无忧:“这诡祟的陷阱一环套一环,就算有修士察觉进了幻境,还会被它在领域内以各种手段诱惑。”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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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那个能逃出来的弟子应该是个修无情道的。
岁安如今开启了护城大阵,与外界难以互通消息,唯有主殿传讯阵尚可使用。净贪将这些线索与进展记录于密箴之中,同步至仙盟。
杞行秋从刚才又开始奋笔疾书,口中念念有词:“如果是这样,那这阵法还需改一改,得防飞蛾蚊虫,让我想想……”
调整阵法预计还需半日,等杞行秋修改好后,还要找城中修士批量制符,再与药宗弟子一同到城内发放。
路无忧本想在殿中等阵法改完,或再到城内转一转,却不想被祁澜拦下。
“你先休息。”
估计是刚才路无忧刚刚偷偷打呵欠被他发现,路无忧想说自己不困,可他刚张口,就当着人家的面,打了个呵欠。
路无忧:“……”
杞骁也在旁边劝道:“府中已备好歇息之处,路道友劳碌半宿,还请先稍作歇息,否则杞骁实在于心不安。待行秋改好阵符,我自会差人相请。留竹园的卷宗,若有需要,也可带回房中再看。”
杞骁看出路无忧如今修为不高,需要休息,虽说入睡有风险,但先前诡祟已被捣了一次幻境老巢,白日应该不会再贸然行动。
就算再行动,这不有尊者在嘛。
他可听那个总是不着调的二弟说过,恩公和佛子曾经同为道侣,虽然现在两人看起来不生不熟的样子。
路无忧进到岁安后,丹田一直刺痛,加上昨晚耗了不少鬼力。他要是再坚持,未必能帮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因为过于疲倦,更容易被诡祟领域幻境影响,倒不如好好歇上半日,调整好状态。
于是路无忧连带着净嗔净贪,被打包到了下榻的院子。
净贪有些疑惑:“可我已经金丹,不需要休息了呀?”
路无忧:“乖,小孩子得多睡觉,不然长不高。”
听了路无忧这句话,原本有些抗拒的净嗔也瞬间老实了不少。哼,他才不是担心长不高,他只是突然想打坐修养一阵。
杞骁安排的院子灵力充沛,极适合修养,庭中有一棵开得正盛的玉兰树,清香沁人心脾。
院中共有四间厢房,正好一人一间。
净嗔和净贪两人仍同住一间,他们虽然说是睡觉,实际上不过是打坐养精蓄锐罢了,睡是不可能睡的。
只有路无忧才是真睡。
至于祁澜,自然还是与路无忧一同——
作者有话说:
小鹿:不要道德绑架我,鬼修没有道德-
这回被尾巴赶死线成功了!啊哈!(小狗得意.jpg)-
2025/03/09修改:
补了1K字左右,主要把留竹园的一些背景在本话交代了。
第43章
路无忧知道两两同住是为了避免一人入睡时遭诡祟布梦。
但,路无忧他在想,有没有可能他不一定要和祁澜同住?和净嗔净贪也可以吧?
这里可不同灵舟和月牙岛。
你们也不想我和佛子同住的事情传出去吧?
路无忧希冀的目光看向净嗔,净嗔冷笑一声,似笑他弄不清楚情况,道:“我要与净贪一同住。”
希冀的目光失去了一些亮光,但仍锲而不舍地转向第二位候选者。
净贪眼珠子快速地看了一眼旁边观赏着玉兰树的祁澜,欲言又止,最后找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净嗔要与我一同住。”
看路无忧眼里失去了光,净贪还是慢吞吞地补了一句安慰,“路前辈和尊者一起,会比较安全。”
敷衍完路无忧,两小只一溜烟地跑进东厢房,厢门一关,四耳不闻窗外事。
就连舔月也早早变回毛球,安静地挂在他的腰上,无论路无忧用鬼力如何催动,都无动于衷。
路无忧:“……”
他开始想念在月牙岛上的净痴了。
一旁的祁澜收回了观赏玉兰树的视线,往西厢房走去,“走吧。”
路无忧呆愣愣道:“哦。”
直到厢门吱嘎一关,路无忧才反应过来:“?!”
怪他习惯与祁澜同住,这不,腿脚条件反射,就跟着祁澜走进了厢房。
……他现在说想独自一间房还来不来得及?
路无忧正想开口时,旁边的祁澜手指一拨,锁了厢门,语气有些凉,“你好像有什么要说?”
路无忧立即道:“没有!”
啧,他这该死的本能反应!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大概是怕有类似飞蛾的布梦祟物藏匿,杞骁安排的厢房并不大,且十分简洁,一眼便可将整间房尽收眼底,但色调布置得很温馨,杏黄寝床缀以淡绿纱帐置于右侧,床边就是浅木书桌,房中灵气充沛,像是族中子弟读书时安排的厢房。
关了门后,祁澜先是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飞蛾虫蚁,才让路无忧上床睡觉。
路无忧本身就有些困了,也不再废话推辞,麻溜地滚到被窝里躺好。
“?”
见祁澜还站在床边望着自己,路无忧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祁澜道:“你身体气力恢复些了?丹田可还有刺痛?”
幻境中,路无忧只说被领域压制,让祁澜灵力梳理了几下便叫停了,当时及之后的情况也并未允许祁澜再多检查,直至现在两人回到房中,祁澜才再提起。
路无忧一听,困意都吓掉几分,连忙道:“好多了好多了!尊者不必担心!”
这厮生怕祁澜又要摁住自己灌灵力,连尊称都搬了出来。
说罢,路无忧怕丹田刺痛的反应被发现,又连忙坐起来,掏出储物袋,当人家的面磕了一颗净灵丹,还仰头张开嘴巴,向祁澜证明自己真的吃了下去。
嫩红的舌头沾着润泽水光,连着刚刚未吞咽完的口水银丝。
他的口腔很小,但张开的角度,一眼可望到喉。
祁澜喉结微动,目光沉沉,“那就好。”
在入城的前一天,两人也正好完成了每旬的净度,路无忧又吃了净灵丹,祁澜自然没有再坚持的道理。
路无忧松了一口气,再度裹进软绵绵的被褥里。
祁澜坐在书桌旁,翻看着留竹园的相关卷宗,离床很近,很显然要在旁边守着路无忧入睡。
方才吓了一遭,路无忧一时有点精神,他躺在床上与祁澜讨论起来。
“莫怜若是为了报复,那场大火已经把留竹园都烧完了,与他相关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为何在八十年后还要引发岁安祟疫?”
说完,路无忧又想,莫怜都成为极级诡祟了,行事作风并不能以常理来论,就连那楼里的人,都是他钓鱼执法勾引来的。所以无论隔多少年,杀多少人,可能是看他心情而定?
祁澜放下手中卷宗,沉吟揣测道:“或许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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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未杀尽之人。”
宁愿杀错,也不放过。
所以采取了这般大规模无差别的疫病感染。
祁澜:“极级诡祟并非那么容易形成,这八十年,是他成长的时间。”
莫怜不是在八十年后才起意引发祟疫,而是他必须等这么久。
诡祟由怨念孕育而生,成因不一,成形时间也不尽相同。
按照祁澜所说,仙盟多年研究得出一通用法则:诡祟因妄念而生,其成因越是极端残忍,能力便越强,成长速度也越快。但若没有圣珠这类的祟物相助,要成为极级诡祟并非易事,否则五洲大地岂非遍地都是极级诡祟?
路无忧道:“所以莫怜极有可能带着无比怨念死去,在死后又融合了不少祟物,才在短短八十年间晋阶成极级诡祟。婴儿礁的三百颗圣珠就是作为投喂他的祟物。”
“那投喂莫怜的人,就是……”
杀害自己和制造血蚌诡祟的人。
路无忧眉头紧锁,他甚至想到更糟的情况,莫怜的死恐怕也是那人一手造成,为了让他带着极端的怨念死去。
想到这里,路无忧忍不住有些后怕。
他缩在被窝里,一股寒意从他身体里生出,“要是我记得生前的事情,是不是也会像莫怜一样……”充满执念,被作为诡祟豢养。
眉心传来一点暖意,像是初夏里拢住阳光的风。
路无忧抬头,是祁澜的指尖抚上了他的眉间,慢慢将他紧皱的眉头揉开。
“但你没有,而且你该睡了。”
也许祁澜言语中的果断笃定,亦或是路无忧确实太困,净灵丹发挥了作用,让他丹田得到了片刻的舒缓,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让他此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亲近。
困意渐渐袭来。
路无忧半张脸藏在被褥,眼睛缓慢地一眨又一眨,看着旁边继续翻阅卷宗的祁澜,阳光伴着玉兰的清香,透过桌前窗台纱帐,在他锐利的眉眼上笼上一层柔光。
临睡前,路无忧问道:“如果我变成诡祟了,你会超度我吗?”
藏在被子里的声音微弱又模糊。
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祁澜的回答。路无忧想,难道是他说得太小声了?
可眼皮实在太沉了,意识逐渐模糊之际,路无忧听到一声很轻的回答,若有若无,就像杨柳毛絮落在耳边。
“不会。”——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短小尾巴,但是断在这里氛围感觉刚刚好!(极力比划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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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