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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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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五百七十错

“……你们可知我为何生气?”

严画疏轻声发问,扭曲的神色一瞬收束成淡淡的笑容,他头发披散,衣襟敞开,静静站立,整个人反而愈显从容。

沈、卓、胡三人冷冷看着他,各自调息蓄势,沈越暗忖:“此人转眼便平定了心绪,确也是个人物。”

严画疏叹道:“因为这个‘秋’字,写得着实不好看。”

沈越道:“你会死得更不好看。”他知那“绵教”毒针上的毒药,在昔年曾是武林三大奇毒之一,绝非严画疏刚才轻易一掌便能全数迫出,有心等着严画疏中毒更深,却不急于再攻。

严画疏凝思一霎,恍然道:“原来如此。醒醒,醒来。”

三人互换眼色,都听得迷惑,却听严画疏继续道:“今日午后,我除掉了邹清远,回到县衙里小憩,我是太疲累么,才会做此怪梦,梦见你们三个微末蠢人,能将我困入险境……”

沈越哑然无语,也不知严画疏是毒性发作、迷乱了神志,还是委实太过自负,竟拒不承认眼前的局面。

严画疏说着,变换站姿,摆出守势,忽而身躯微晃,问道:“这是什么毒?”

沈越道:“此毒名为‘君子’。”

严画疏哈哈大笑:“好名字,果然难缠!”

话音方落,两边同时出手——

卓红一剑刺在严画疏胸口,又觉一股麻痹之感回震手腕,立时收腕斜削,严画疏进步偏身,竟任凭剑刃刮擦过胸膛,胸前血淋淋一片,却将那印着秋字的一层薄薄的皮肉削了下来。

严画疏眼神快意,倒似有意如此,接连与胡子亮拳掌交格,手舞足蹈,招式癫狂中不失精妙,沈越武功逊于卓、胡,便不抢近,在旁凝神找寻一击得手的时机,忽听严画疏笑道:“今日在我梦中,我又怎么会死?”

沈越一凛,倏想到严画疏乍进刘宅时说“已拖住了袁岫”,暗忖:“以袁姑娘的武功地位,能拖住她之人寥寥无几,难道……”

转念之际,严画疏左臂又中一剑,却也争得一线宽裕,疾撞向屋门,沈越掌挟毒针来挡,严画疏冷笑抖腕,簪尖刺在沈越掌心的针尖上,沈越摊掌侧步,毒针倒射进墙壁,严画疏趁机闪过了他,左掌按在木门上——

一霎里木门破碎,屋檐上突兀坠下一道黑衣身影,严画疏刚要出门,被常无改出掌震退,重又遭卓、胡夹攻。

沈越惊道:“前辈,我还没请你——”常无改却看也不看屋内,面对着刘宅的大门,面容凛肃,忽地接连几步,踏入院中。

吱呀一声,宅门被推得大开,激战中的诸人禁不住都瞥过去:一个十三四岁的道童背负一柄大剑,慢慢走入院落。

那剑没有剑鞘,黝黑如炭,剑刃宽厚,瞧着极为沉重。——刹那间诸人都被剑吸引了目光,而后才瞧见那道童眉眼清稚,身形瘦小,也不知背着重剑是否吃力。

“我家主人说,”那道童朗声道,“今日不宜死人,诸位即刻罢斗。”嗓音清脆,带着呆呆的书卷气。

他一本正经地说完,便伫立院中,一动不动。卓红、胡子亮自不听他的,反而加紧攻势——

起初两人联手对敌,你来我往,尚有些生涩,眼下渐找到窍门:胡子亮在严画疏周身游走,时不时拍出一掌,不求毙敌,只为引乱严画疏身法,卓红便能趁隙刺近,往往逼得严画疏险象环生。

这时,门外蓦然飘进来一阵酒香。

胡子亮一愣,想起师父柳奕讲过的事:神锋六御史之中,“紫冠”有个习惯,每次出手之前,都会先喝一口自酿的酒。

沈越闻到酒香,也快步掠到院中,嘴唇微微颤抖,看着一人步履端谨地迈过门槛,显现在诸人面前,模样较之七年前在郓州城外,似乎浑然未变:

那人年近五旬,身穿紫黑色道袍,头戴偃月道冠,腰间系着朱红色的酒葫芦,神情和煦地环顾宅院,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觉亲切。

——鲸舟剑派第一高手,“紫冠”裘铁鹤。

“果然是你。”常无改目光狠厉,掠向裘铁鹤,右掌劈落,掌风骤然灌满了宅院,地上落叶纷飞而起;同时间,严画疏一边闪躲胡子亮,一边笑道:“裘师叔,你再不现身,我都要梦醒了。”说着右腿又被卓红刺伤。

裘铁鹤叹了口气:“严师侄,你中毒了。”随手一挡,震飞了常无改,常无改翻身站定,抑住内伤,双掌交错如斧,再度攻上——

裘铁鹤步履不停,经过那道童时也不取剑,而是在厚重的剑身上屈指一弹,嗡的一声,宛若古寺钟鸣,几道气劲从剑上折射出去,穿过漫天落叶,坠落在诸人头顶:

常无改首当其冲,身形凝滞,呕血坐倒,沈越惊凛中只觉天旋地转,似被一股浓重的酒意罩住,不自禁以手撑地,站不起来,竭力扭头瞧去:胡子亮与卓红眉头紧皱,似也眩晕不支,严画疏却亦盘膝跌坐,竟似也被裘铁鹤所制。

“这、”严画疏眼神疑惑一霎,随即赞道,“裘师叔这一式‘天地置酒’,可是愈发出神入化了。”

他说话时,道童背上的重剑兀自发出钟鸣,压得诸人醺醺如醉,接连呕吐出来。

钟声里,满院落叶悠悠飘坠。

卓红在屋里潜运剑劲,凝神盯着下落最缓的那片叶子,等到叶子的一角触及地面青石,恰逢日影微斜,院中稍暗,卓红似从这天地间变化的一隙中捕到了灵机,猝然冲破禁锢,贴地窜出门来,旋身如叶,头也不抬地扬剑撩向裘铁鹤咽喉——

裘铁鹤不闪不避,却似对“剑篱”的招法颇为熟悉,右袖拂出,宽松柔软的袍袖贴上剑刃,如浪起伏一瞬,已将卓红的剑劲吸收,这一瞬恰是钟鸣止歇,人、剑、风、袖俱归于静。

随即,裘铁鹤袖缘绷直如铁,将卓红平平弹飞数丈,跌回屋里。卓红右手流血,内息僵滞,却是动弹不得。

“这一剑还不错。”裘铁鹤语气和蔼。

严画疏神色微变,又赞叹道:“能将心舟七刻第二式、第六式同时练至化境,恐怕当世唯有裘师叔一人。”

沈越心下骇异,他知心舟七刻第二式名为“天地置酒”,修练者多使重剑,而第六式名为“春风危楼”,修练者多用软剑,却没想到裘铁鹤修为已高到如此境地,不用动剑,随手弹指、挥袖,诸人便都抵挡不住。

他本也知裘铁鹤武功定在严画疏之上,为报仇准备下不少手段,眼下却觉多半都难以奏效,尤其那绵教的毒针虽极厉害,却先用在了严画疏身上,他虽还留有一枚毒针,可裘铁鹤瞧出严画疏中毒,自会提防。

一时间沈越心绪沉落,只觉命运不公:倘若是裘铁鹤先来到秣城,又或者裘铁鹤在严画疏死后再来,自己应对起来,都会比当下更从容周全;甚至若裘铁鹤多年后才来,自己也能多修习几年新得的橐籥刀经与秋芦刀谱。

可是裘铁鹤偏偏今天来了,不,兴许他比严画疏更先来到,只是到今日才现身。

沈越一边转念,一边运劲化解“天地置酒”的剑劲,只听严画疏道:“裘师叔,我中的是从前绵教的君子毒,你老人家可否命沈越取出解药?”

严画疏内外伤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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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又被裘铁鹤的剑劲压制,既须运功抵消,又要留力驱毒,已是支撑艰难。裘铁鹤闻言却道:“严师侄,我听袁丫头说,你竟曾想用雷刺杀死沈越?”

严画疏一怔:“是,晚辈是想代裘师叔惩治沈越……”

裘铁鹤摇头:“圣人云:‘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

话音刚落,旁边的道童忽地接口道:“我家主人是说,你不经教导规诫,便对沈越下杀手,未免太过残暴。”

严画疏瞪向那道童,险些岔乱了内息,却听裘铁鹤道:“靳羽,你对严副堂主说话,可要客气些。”

裘铁鹤见道童点头答应,温和一笑,又看向严画疏:“此前我对你提及沈师侄,本是想让你多关照他,圣人云:‘唯上智与下愚不移’,诚不余欺。”

道童靳羽随即一板一眼地道:“我家主人是说,严副堂主太聪明,反而固执己见,办错了事。”

严画疏一时皱眉不语。

裘铁鹤徐徐说道:“严师侄,不光你中了毒,我方才进门之前喝了一口酒,这酒又何尝不是一种慢毒?其实非只你我,但凡人在世间,便是不断服下利欲得失之毒,短短几十年,便都会毒发身亡。正如圣人所云:‘利害相摩,生火甚多。’”

严画疏自诩有趣之人,虽佩服裘铁鹤的武功造诣,却颇不喜其总爱引经据典、絮絮叨叨,只是当下无法可施,不等靳羽张嘴解释,赶忙道:“这句我听得懂……晚辈知错了。”

裘铁鹤满意地点点头,道:“圣人云:‘过而改之,善莫大焉。’我想这一句,严师侄也是听得懂的。”

严画疏道:“是,晚辈谨记裘师叔的谆谆教诲。”乍一说完,便觉体内“天地置酒”的剑劲忽而消散无踪,当即凝神驱毒,不敢再轻易开口。

裘铁鹤却继续道:“话说回来,那邹清远、任秋,你也不该仓促杀之……”

沈越忽道:“姓裘的,你又何必这般假作仁善?你便学着陈樗穿上道袍,也远远不及他,你比陈老掌门那是天差地远。”

裘铁鹤也不动怒,颔首道:“沈师侄此话倒也不错,岂不闻:‘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

靳羽道:“我家主人是说,陈老掌门之境界犹如高天苍穹,旁人便想攀赶,也没有阶梯,那是永远够不到的。”

沈越冷笑:“可是陈老掌门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后世传人里,竟出了裘铁鹤这样的虚伪卑劣之人。”

胡子亮曾听说裘铁鹤持身极正,做事稳妥,从无一丝污点。可刚才他留意到,在沈越说裘铁鹤不及陈樗时,裘铁鹤虽似不生气,神情却微有些古怪。那神情让胡子亮觉得熟悉,但他又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神情,忽而心头一动:也许自己被人嘲笑丑陋、又假作不在意时,便是类似的神情。

“看来沈越真是说中了‘紫冠’的痛处……”

胡子亮暗自寻思,又听裘铁鹤道:“岂不闻:‘至人无梦’?”随即靳羽道:“我家主人是说,陈老掌门从不做梦。”只觉单瞧裘铁鹤,是个极和蔼的年长者,单看靳羽也是个呆头呆脑的懵懂少年,甚至有几分可爱,可是当这两人站在一起,一唱一和,不知为何却显出一丝怪异,甚至隐隐让人害怕。

又听沈越道:“姓裘的,任你装腔作势,我迟早会杀你为我师父报仇,呵……”

沈越冷笑一声,又道:“可你怕泄露‘身份’,可未必敢杀我。”

裘铁鹤摇头道:“圣人云:‘君子坦荡荡。’”

靳羽道:“我家主人乃是当朝神锋御史、鲸舟剑派铜马剑栈副主,身份天下皆知,又谈何泄露?”

沈越道:“我说的,是你的另一层身份。你拿不准我是否知道,此事你也无法讲与别人,既知我在秣城,你定会亲自来找我。”

严画疏本在闭目驱毒,听到这里,讶然睁眼,却欲言又止。

裘铁鹤端详沈越,眼神怜惜:“沈师侄,你对我成见太深。”

这时,沈越忽觉浑身一轻、经络再度畅通,其余人亦恢复如常,只是都忌惮裘铁鹤修为,暂也不妄动。

裘铁鹤道:“我早前就听同门说,秣城剑舻出了个古怪小子,借助一口竹箱讲故事诱捉漏鱼,便知是你……”

沈越道:“我正是为了让你听说。”

“我听闻你在故事中说,是个鲸舟剑客杀害了你师父张近,便知你是误信了他人的谎言。”裘铁鹤抬手指向沈越身旁,叹道,“杀死张近之人,明明是这位作恶多端的江洋大盗常无改。”

胡子亮、严画疏均是此时才知这黑衣老者竟是昔日赫赫有名的“窃命侯”,不由得都瞧向他,只有卓红本也没听过常无改,犹自苦思如何破解裘铁鹤的武功。

却见常无改冷森森道:“老夫这辈子犯错太多,足当得起‘作恶多端’,可这常无改的名字,别人叫得,你却不配叫。”

——江洋大盗常无改,本来不叫常无改,也并非恶盗,他本有个颇吉利的名字,叫常如意。三十多年前,在他三十岁时,也有不少人称他“大侠常如意”。

常如意是峡洲人,自幼丧母,七岁时父亲也坠马重伤,当时他守着晕厥的父亲,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拼命摇晃父亲身躯,不断呼唤父亲醒来;等到郎中赶到,父亲已然气绝,郎中说,若非你摇晃过剧,兴许我还能救活你爹。

——他后来仔细算过,七岁时致使父亲不治,便是他平生第一错。

常如意从七岁到十二岁,一直在峡州流浪,武林名门大派“天工斧”便在峡州附近,常如意曾多次去求门派中的师长收下自己,但此派素来择徒甚严,有个好心的师长对常如意说,以你武学天资,虽不够收你做“天斧弟子”,但你也可交上五两黄金或五十两白银,便能入门做“金斧弟子”、“银斧弟子”。

常如意自也没什么金银,但他锲而不舍,几年来屡屡到门派门口求肯;十二岁那年春天,他再次来到“天工斧”的山门前,本以为这次也会遭拒,可却惊见门口躺着两个天工斧门徒,已然毙命。他大着胆子迈进门,四下走逛,但见五进的院落里尸横遍地、兵器散落,鲜血顺着石砖缝隙兀自汩汩流淌。

这一日,“天工斧”一派被鲸舟剑客所灭,常如意哆哆嗦嗦地走过一具具死尸,忽见一个有些面熟的师长躺在院子角落,尚残存一口气息,那师长似也记得常如意,惨笑道:“小子,你还想入门么?”

常如意吓得懵了,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那师长道:“好,今后你就是天工斧的掌门。”将怀里薄薄的一册秘笈交给常如意,古怪笑了几声,随即断气。

当时常如意手持秘笈,孤立在满院尸身之间,忽然不再害怕,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终于踏入了江湖。

此番少年豪情并未持续多久,那秘笈确是天工斧一派的至高武学,只有返璞归真的三招,名为“天工三奇式”,可是却须极深厚的内力才能修练,常如意毫无内功根基,那师长又没给他天工斧的入门心法,他空有秘笈,只是让他好几次险遭鲸舟剑客擒获,并未得到什么好处。

等他长大明白了世事,才知少年时莫名“接任”了掌门,实该算平生第二错。

好在他二十岁时,结交了一个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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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仿的说书人,名叫张近,此人脾气固执,只爱说书、不愿习武,走过许多昔日门派的遗迹,搜罗了不少江湖旧闻。两人都不喜欢鲸舟剑派,因此成为朋友。

那时张近无意中得了“鬼迹崖”武学遗刻的拓片,他自己不练,便赠与了常如意。常如意如获至宝,与张近分别后,日夜勤修,几年后武功有成,开始四处行侠仗义,渐渐博得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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