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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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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林秋眼泪就没断过,他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给自己说个这样的人,一时间心如死灰不如早早吊死算了。

王瑛看得心里不好受,要是外人也就算了,这是亲表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进火坑啊。

陈青岩停下脚步道:“不行,我得亲眼见见这人,若真如外人说的那么不堪,姑父为何执意要把你嫁过去?”

王瑛也是这么想的,干脆领着林秋去了附近的成衣铺子,一人卖了身粗布男装,准备混进妓坊。

哥儿的衣裳多以对襟裙装为主,男子的则是斜襟短袍和长袍,二人买的都是青灰色的短袍,头发用发带束成发髻,再遮掩了脖子和脸色的孕痣,看起来像是十多岁的少年郎。

“走,咱们去会会这个方二郎!”

第34章

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来到城南拐角处的一条街,这里相当于古代的红灯区,七八家大大小小的酒楼妓院挨在一起,上面挂着鲜妍的招晃,生怕别人找不着。

三人站在秋月坊门口,目光坚定的好像是要去从军。

王瑛问身边的人,“哎,你之前进过这里吗?”

陈青岩正色道:“当然没去过,这种地方岂是正人君子去的。”

“不是文人雅士最喜欢那种地方吗,给红颜知己写写诗词,对月赏花饮酒奏乐之类的。”

“呸,那是不要脸的老色胚干出来的事,嫖就是嫖哪有那么多借口。”

王瑛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这么有觉悟年轻人不多见,正的发邪啊!

鼓了半天气,三人终于迈了进去,站在门口像新兵蛋子似的不知道怎么办。

跟电视里的情节不太一样,并没有花枝招展的老鸨过来揽客。

一楼是大堂,摆着六七张桌子,这会儿正值晌午,有两桌客人在吃饭。

与普通酒楼唯一不同的,大概多了一个抱着琵琶唱小曲的姑娘,唱的也正经的南苑古调,声音婉转动人。

王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结果一抬头才发现二楼站着几个衣着清凉的女娘。

有伙计上前询问他们是吃饭还是上楼消遣的。

陈青岩如临大敌,立马道:“吃饭,我们就是来吃东西的!”

伙计领着他们来到一张小桌坐下,递过来一个菜谱。

菜谱就是一个木头板,上面用毛笔写了十来道菜,菜名风花雪月搞的还挺雅致,但是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做的,王瑛随手指了三道菜,三人惴惴不安的坐了下来。

“表嫂,咱们能碰见那个人吗?”

“不知道,先试试看,碰不见再去另一家看看。”

城中有名的妓院就这么两家,方坤要真如外人所说把妓院当家,肯定能碰见。

等了约半刻钟,菜端上来了,阳春白雪就是一盘小葱拌豆腐?绿丝条是凉拌黄瓜丝,听山海是凉拌的卤猪耳朵……合着这么冷的天他们点了三道凉菜?

难怪刚才那伙计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也不提醒一下。

主食好歹是热乎的,一人一碗粟饭,本着花了钱不能浪费的心理,埋头吃起来。

吃着吃着突然听见旁边的伙计高声喊了一嗓子,“二爷您来啦,快里面请,二楼雅间给您留着呢!”

三人同时抬起头,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脑满肠肥的男子,看他的衣着打扮和那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多半就是方申,方二郎!

林秋紧张的差点摔倒,王瑛赶紧拿手扶住他,小声道:“别一直看,小心被人发现。”

他这才收回目光,一边吃东西一边拿余光瞧那人。

方申一看就是这间妓坊的熟客,一进门便熟门熟路的往楼上走,路过唱曲的姑娘身边时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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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看着眼生,是新来的?”

“前个儿刚从瓜州送过来的,有一把好嗓子,丽娘快给方二爷问好。”

女娘站起身,柔柔的喊了声,“见过二爷。”

“哟~~~这小动静,叫的人都酥了,得,今儿二爷就不上去了,在下面听你唱两曲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塞进那女娘的衣襟里,顺手捏了把乃子。

女娘涨红了脸也不敢拒绝,抱着琵琶继续弹唱。

林秋收回视线,这回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心里只剩下一句话:让他嫁给这个人,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陈青岩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姑父实在太荒唐了,竟要把儿子嫁给这样的人,还说方申并非外人说的那般,是比传言更甚才对!

方申在旁边的桌子坐下,不一会儿又来了两个酒肉朋友,几人一边喝酒一边说着荤段子,那话都没法听。

王瑛打算结账走人,却不想对方突然提起林姑父。

“上次二爷说的那个林账房家的哥儿,怎么样了?”

“快订下来了,那不是一句话的事?”

“您见过那哥儿了?”

“见过一面,那小腰细的哟,啧啧啧看的我一股邪火,要不是看他长得俊,我哪能下这么大的本钱啊。”

“二爷真是好福气啊,到时候哥几个也跟您一起享福了~”那人笑得一脸□□,方申也哈哈大笑起来。

旁人不知,这方申有个变态的癖好,就是房事上喜欢叫朋友□□,他之前的娘子就是因为不堪受辱寻了短见,也不知怎么传出来是被他打死的。

“二爷真打算成亲后给那林家一间铺子啊?”

“说说罢了,铺子都是我大哥在打理,我哪有权利往外送。”

“他倒是财迷了心窍。”

“没招,那老东西在外头养了一房小的,听说上个月刚生了个儿子,手里缺钱缺的厉害……”

陈青岩握着拳头浑身颤抖,王瑛在底下死死的按住他,千万不能冲动!婚事可以回去再商量,在这里打架坏了表弟的名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伙计,结账!”

“哎,来了,诚惠您一共二百三十文。”

就这么几道凉菜竟然卖两百多文?王瑛也懒得跟他讨价还价,掏出钱递给小二拉着两人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说话,王瑛怎么都没想到原来三姑父竟干出这样的事,怪不得一心要把儿子送给方家,原来是早有打算。

到了家,陈容正在做午饭,“事情办妥了吗?”

林秋一言不发的跑回西屋。

“你这孩子,问你话呢。”

王瑛拉住三姑道:“姑父在家吗?”

“他出去了。”

“那正好,先别做饭了,我和青岩同你说件事!”

三姑见他神色凝重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熄了灶上的火跟他一起进了屋。

王瑛和陈青岩把上午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跟陈容说了一遍。

待说完,见她半天缓不过神,陈青岩拉住陈容的手道:“三姑你别着急,侄儿在这呢,有什么事我给您撑着。”

陈容靠着墙才没滑到,狠狠的咬着牙,脸上的恨意几乎狰狞。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要拿我秋儿作践,原来是在外面早有了孽子!这个彘狗不如的畜生!”

陈容冲出去要找人,王瑛连忙把人拦住,“三姑莫要激动,眼下就算你找姑父对峙他也不会承认,先安抚好表弟才是最重要的,回来时我见他面色不对,可别出了事。”

正说着西屋突然传来尖叫声,“大哥,你要干嘛!”

三人吓了一跳,立马跑过去,西屋里林秋拿着一把剪刀正朝自己的脖子上扎,第一下扎的有点偏,没扎到要害但流了许多血,林穗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扎第二下。

林秋眼神决绝,“娘,我不要嫁给那人,让我死了罢!”

陈容嗷一声夺下他手里的剪刀,抱着儿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这要了娘的命啊,娘跟你一起走吧,娘也不活了,一起走吧……”

林穗站在旁边的吓得都不会动了,满手血也跟着哭。

王瑛红着眼眶拉开二人,“三姑先别哭了,快给表弟包上脖子!”

陈容反应过来,赶紧用帕子帮他捂住伤口,陈青岩背上林秋往外跑,陈伯和墩子过来忙,扶着一起朝城中的医馆跑去。

来到医馆,郎中揭开帕子,大伙都忍不住嘶了一声,原本好好的脖子被剪刀插了半指长的口子,皮肉翻卷着狰狞恐怖,看得出表弟是奔着必死的心去的。

王瑛心里堵得难受,出了门站在外面透气。

在门口又碰上了曹坤,他扶着一个伙计过来看脚,刚才卸货的时候不小心砸了一下。

“巧啊王掌柜,又遇见了。”

“曹老板。”

“这是家里有人病了?”

“嗯,表弟受了点伤在里面医治。”

曹坤没继续打听,扶着伙计进了屋,没想到居然又看见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哥儿。

跟上午相比这小子脸色苍白的厉害,好像失了魂一般,呆呆的坐在木头凳子上,任由郎中在他脖子上缝线。

也不知怎么伤到了脖子,看着怪瘆人的。

那勾针他试过,前几年出去送货被人砍了胳膊,缝针的时候他一个汉子都忍不住叫唤,这小哥儿愣是一声都没吭,心里不由的多了几分好奇和敬佩。

郎中缝完针嘱咐道:“怎么伤的这么重,以后怕是会落下疤。这几日别吃辛辣的,肉也少吃,不然肿起来可就不好治了。”

“哎。”

郎中又开了一剂止血消炎的方子,陈青岩拿着去抓药。

王瑛进来付了钱,陈容扶着林秋道:“出来的匆忙身上没带着钱,回去三姑再给你。”

“三姑莫要说这些了,让表弟把伤养好才是正事。”

“唉。”

几个人扶着林秋出去,曹坤也跟着追了出来,“王掌柜留步。”

“怎么了?”

曹坤犹豫的挠挠头道:“我那有专治外伤的伤药,干脚行的出门在外难免有个磕磕碰碰,比医馆里的强一点,待会儿你让下人送东西的时候,拿一瓶回去。”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不值钱的东西,千万别忘了。”说完又进了屋。

王瑛忍不住感叹,这曹老板还是个热心肠的人。

回到林家,墩子套了马车去脚行送货,王瑛见陈青岩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上前握住他的手。

陈青岩:“为人父,当护子女周全,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竟能干出这等下作的事!”

“唉……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三姑的脾气肯定瞒不住,待会林长宾回来两人得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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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挨打吗?打死都活该!这也就是我爹不在,要是他活着知道姑姑受了这样的委屈,早拿棒子打死这个没脸皮的。”

“话虽如此,他毕竟是表弟的亲爹,这事咱们不能做主,得看三姑是怎么想的。”

正好三姑从西屋出来,“我想好了,我要跟他和离,带秋儿穗儿走。”

“三姑。”王瑛上前搀扶住她,“表弟怎么样了?”

“睡着了,屋里的利器都收起来了,有穗儿在旁边看着。”

陈青岩道:“姑姑可想好了?”

陈容声音哽咽,“想好了,再不和离秋儿就被他逼死了!”

“既然您决定好了,那就跟侄儿回家!”

“不了,当初的嫁妆我还存着一部分,原本是留着给秋儿和穗儿当嫁妆的,现下先拿出来租间房子,我们娘仨出去过。”

王瑛皱眉,“三姑不愿回镇上生活?”

陈容摇摇头,“若单我自己就算了,还带着两个孩子,回去给你们添麻烦……”

“您怎么能这么说呢?”王瑛拉住她的手道:“外人遇上这样的事都要帮上一二,更别说你是青岩的亲姑姑,公爹去世得早,要是他活着,怎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早早把你们接回家去了。”

提起大哥陈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大哥欸……你怎么走的这样早啊……你走了谁管妹妹啊?”

陈青岩涕泪横流,“我管,三姑我跟我爹是一样的,只要我在一日便会管你们一日!”

第35章

另一边林长宾还不知道自己那点丑事都被家里人知道了,正在跟新欢如胶似漆的逗弄孩子呢。

“你说咱们富贵长得像谁?”

妇人道:“自然是像相公多一点,你看这眉眼和鼻子,跟相公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林长宾笑着把孩子抱起来,伸手捏捏儿子的小脸爱不释手,“唉,没想到我老了老了还能得个宝贝疙瘩,填补了没儿子的遗憾,就算为了他我也努力多活几十年,给他攒钱娶妻生子。”

这妇人夫家姓于,本是个寡妇,今年二十六岁,相公去世的早,因为没什么进项就在家开起暗窑子来。

有一次林长宾同朋友喝酒,意外领到这里,对这小寡妇一见倾心,两人便苟且起来。

今年六月份于寡妇说自己怀孕了,算了算日子正好是遇上林长宾那会儿,他一听便让寡妇把孩子留下,两人开始过上了夫妻生活。

“相公,你说的那事什么时候能成啊?”

“快了,过了年就把婚事定下。”

“方家真能给咱一间铺面?”

“肯定能,我是他岳丈,我跟他要他敢不给!”

妇人笑了一声,“那就好,咱们富贵是个有福气的,到时我也成老板娘了,每日抱着孩子看铺子。”

林长宾见她这幅娇憨的模样就稀罕的不行,搂着她又要亲热。妇人心里厌恶面上还要装出讨好的模样,正好孩子醒了,赶紧推开他。

“这几日来这么勤快,你家那夜叉不会怀疑啊?”

林长宾仰卧在床上,看着她给娃娃喂奶,“放心吧,这几日家里来了客人,她没空管我。”

“那你就打算一直把我藏在外头?”

“别着急,总得等嫁了老大再说,不然现在让她知道,怕是会阻止这桩婚事。”

妇人哼了一声扭过头继续喂孩子,心里却在盘算着能从林秀才这捞多少好处,要不是实在攀不上有钱人,哪至于和这个跟自己爹差不多年纪的老秀才在一起。

不过也算是熬出头了,等方家铺子到手,再不用为生计发愁。

待了一个时辰,林长宾从口袋里掏出两吊钱准备走了,“我去当铺干活了,好生养着我儿子。”

“放心吧,我是他娘还能亏待他啊?”

*

天色渐晚,陈容要去给他们煮汤饼被王瑛拉住。

“三姑别弄,我俩都吃不下去,先把这件事解完了再说。”

既然决定要和离,得商量一下这件事的章程,古代和离跟现代不一样,没有原因是不许和离的,哪怕夫妻之间没有感情了也不能随意和离。

虽然他们都知道林长宾在外面养了小的,但却不知道这妇人在哪,姓甚名谁,万一到了官府对方打死不承认,怕是没办法和离。

陈容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瑛道:“昨晚他出去过得夜,肯定是睡在那边,待会儿他回来,三姑你找机会再跟他吵一架把他逼走,我和青岩暗中跟着他过去瞧瞧。”

“能行吗?”

“只要知道那妇人住在哪就好办了,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成双,到时咱们把两人堵在屋里,他想狡辩都没话说。”

“好!”

西屋里林秋睡了一觉醒过来情绪没那么激动了,得知娘亲要跟父亲和离眼里逐渐燃起了希望。“娘,你真要跟爹和离了吗?”

陈容搂着儿子满脸心疼,“和离后,就怕你们二人的婚事就更加艰难了。”

“儿子宁愿一辈子不嫁人陪在您身边,也不愿嫁给那样的人。”

“娘知道了,可不许再做傻事,甭管他想做什么都不可能如他的意,万事都有娘在呢!”

“嗯!”

王瑛和陈青岩对视一眼,心里这块石头终于落下一半。

*

傍晚林长宾从当铺出来,哼着小调往回走,路过烧鸡铺子停下脚步。

想了想还是算了,一只烧鸡五十文,给他们吃太浪费了,还不如留给自己宝贝儿子。

进了家门,同往常一样先去茅厕方便,等进屋后发现其他人早吃完饭了,桌子上还剩一点残羹冷炙,看的他一肚子火。

转身去了灶房,拉着陈容道:“怎么不等我回来就吃了。”

陈容强忍着怒气道:“谁知道你今天回不回来吃。”

“我还没吃东西呢,给我煮碗汤饼。”

“家里没面了。”

“那给我煮碗稀饭喝总行了吧!”

“米缸也见底了,你都四个月没往家里拿过家用了,我哪来的钱买米面。”

“你和俩孩子不都织布嘛,难不成手里连买米面的钱都没有?”

陈容扔下手里的抹布,“你也好意思开口,挺大个老爷们让娘子养活,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我问你,这个月开工钱开了多少,马上过年了,家里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给我拿两吊钱。”

林长宾一个月的工钱是三百五十文,早上刚给了外室两吊,如今兜里还剩一百多文,哪舍得给陈容。

“没有,我在外面吃饭应酬哪不需要钱?都给你我怎么办?”

陈容冷笑道:“合着外人比你家里人还重要,赚了钱得先紧着请人吃喝,自己妻儿在家忍饥挨饿?”

“你小点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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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宾看了眼东屋,“他们什么时候走?”

“小点声?你还知道要脸啊!”陈容拔高嗓门道:“出去干一天活,一文钱都拿不回来,还得指着我和儿子养活你?呸,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多大脸!”

林长宾自知理亏不敢跟她争吵,气的直吹胡子,“刁蛮妇人,不可理喻!”说罢甩着袖子气哄哄的离开。

屋里陈青岩和王瑛早就等候多时了,见他出了门,连忙跟了出来。

陈容不放心的拉着二人道:“小心一点。”

“放心,您在家看好两个表弟,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今晚月明星稀,路面被白雪映衬的通亮,两人为了不被发现只敢远远的跟在后面。

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林长宾拐角前面的胡同,两人连忙加快脚步跟上去。

见他在一户人家门口敲了敲门,“翠霞,开门是我。”

不一会儿屋里亮起灯,妇人披着棉衣走出来,“这么晚了怎么又过来了?”

“别提了,跟那刁妇又吵架了。”

“相公受委屈了。”

“哎,不说了,我晚饭还没吃呢,给我煮点吃食。”

等两人进屋后他们才从暗处出来,仔细记下这间院子的位置,匆匆回了三姑家。

三姑焦急的在大门口等着,见二人回来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找到那外室住的地方了吗?”

“找着了,离着咱们这边不远,往西走,穿过三条胡同左拐第二家就是那妇人住的地方。”

“这个杀千刀的!”陈容这回彻底死心了,之前还保留一丝幻想,觉得兴许是那方二郎胡诌的。林长宾再不好两人好歹做了十八年的夫妻,不可能这般薄情寡义。

没想到他竟真如那人说的那般,丝毫没把自己和两个孩子放在心上。

“时辰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三姑……”王瑛见她脸色难看,有些担心她承受不住。

陈容拍拍他的胳膊,“不用担心,我还有两个儿子呢,就算为了他们也得撑起来。”

可怜天下慈母的心,多大的委屈她都能忍,但是孩子不行。谁敢糟践她儿子,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林家的灯就亮了起来。

陈青岩帮姑母写下和离书,将两人和离的原因清清楚楚陈述在纸上,包括偷养外室,不管妻儿,还打算用儿子的婚事换铺子等等恶心事。

王瑛站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夸几句,“字写的真漂亮。”弄得陈青岩耳根通红。

原本王瑛打算让林长宾净身出户,毕竟像他这样不要脸的人不能惯着。但古代律法跟现代不同,即便是和离也多数向着男方,三姑只能拿走自己成亲时的嫁妆,其余的东西一样都带不走。

两个孩子按规矩也该留在林家,但三姑不可能把孩子留下,所以昨晚两人才跟踪林长宾,为的就是打他个措手不及。

陈青岩吹干墨汁,将和离书递给三姑看了一遍,又在下面加上一句,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就这样吧,咱们赶紧过去。”

一行人出了门。

陈伯打着灯笼走在前面,陈容脚步匆匆的跟在身后。

她今日收拾的十分飒爽,外面穿了一件暗红色的褙子,里头是一件之前一直舍不得穿的缎面棉衣。头发高高的挽在脑后插着银钗和玉簪,脸上还涂了脂粉,看起来比平日年轻了好几岁,有几分当年陈家大小姐的模样。

王瑛和陈青岩跟在后面,一想到待会儿抓奸的戏码,就觉得心跳加速,紧张的手脚出汗。

上辈子王瑛只在电视剧里看过这样的剧情,没想到一遭穿越,竟然亲身体验了一把。

很快他们就到了那对奸夫□□住得地方,“是这家吗?”

王瑛和陈青岩异口同声道:“没错,就是这户人家。”

陈伯上前去敲门,“叩叩叩!”

敲了半天,屋里才传来声音,不多时走出一个妇人问,“谁啊?大早上的敲门,不让人睡个安生觉。”

“我是林秀才的朋友,过来找他有点事。”

那妇人还挺警觉,“什么林秀才,你找错人家了吧。”

“咋会错呢,上次他还带我来过这里呢。”

于寡妇一听放下心,系上衣服扣子过来开门。结果大门打开一下子愣在原地,只见门外站着四个人,各个虎视眈眈的瞪着她!

“你,你们是谁?”

陈容一把推开妇人就往里走,“林长宾,你给我滚出来,不要脸的老畜生,竟敢背着老娘在外面养小的!”

第36章

屋里林长宾还没醒,冷不丁被一声暴喝吓醒,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慌忙的爬起来找衣裳,刚套上裤子人就冲了进来。

“娘,娘子你怎么来了?”

陈容冲过去劈头盖脸的甩了四五个大耳光,这巴掌用了十层的力,打的林长宾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

他捂着脸半晌缓不过神,只觉得后背发凉,冷汗顺着两鬓往下流。

“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

“孤男寡女睡在一张床上也叫误会?你也算是个读书人?净干些禽兽不如下作的勾当!”

林长宾支支吾吾 “男人……三,三妻……四妾怎么了?”

“她是妻还是妾?找了个暗娼无媒苟合,还生了个孩子,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于寡妇站在门口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林长宾恼羞成怒,“那也比你强,连个小子都生不出来。”

陈容一听这话瞬间火了,抓住他的头发又撕扯起来,“我生不出小子,你就能拿我生的孩子作践?还想把秋儿许给方申那畜生换铺子,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吧!”

“哎呦,哎哟快放手!你想如何啊?”

“和离,赶紧和离!”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折腾什么呀?”

“呸,我见你就恶心的吃不下饭,你若不和离也成,今儿就把话挑明了,有我在一日,这暗娼就进不了林家门。她生的野种也休想上林家族谱,非婚生子想考科举门都没有!”

于寡妇一听这话,赶紧跪在地上装可怜,“这事是我做错了,跟林郎无关,你莫要打林郎了,要打就打我吧!”

陈容没客气,奸夫淫/妇哪个都该揍,她常年干体力活身体比两人都健壮,加上身后有两个侄儿撑腰,自然是有多少怨气都撒了出来,直抓的那妇人头发凌乱,打的林长宾鼻青脸肿。

“你这毒妇,和离就和离,莫要再打了……”

撒够了气陈容从怀里掏出提前写好的合离书扔给他。

屋子里暗,他也没仔细看,沾着鼻子流出的血直接按了手印。

王瑛将和离书捡起来,折好还给三姑,顺手扶住她微微晃动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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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容看着地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心里只剩疲惫,为这样的人生气伤心都不值当的。

“和离后,秋儿和穗儿都跟我走,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再往来。”

林长宾连忙道:“那怎么行?秋儿和穗儿是我林家的孩子,你不能带走!”

陈容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不禁更加心寒,转身冲向睡在襁褓离的婴儿,“你要秋儿留下可以,那这小子就留不得了,拿你儿子换我儿子!”

“别,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别伤着孩子!”这可是他老来得子的命根子,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见被陈容抓起来吓得腿都软了。

“俩孩子跟你走,快把他放下。”

陈容嗤笑一声,将这小孽子扔给他。

小孩被颠簸醒了,扯着嗓子嗷嗷的哭嚎起来,林长宾心疼的够呛,抱着孩子哄,“哦哦,富贵不哭,乖乖不怕,阿爹在……”

陈容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出了屋子,走到大门口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王瑛和陈青岩连忙上前扶住她,“三姑,别为这种人难过。”

陈容眼里蓄满了泪水,“三姑不是为他难过,他死了我都不会掉一个眼泪,我是为我两个孩儿难过,他从未……从未这样抱过他们……”

陈容想起大儿子三岁时,有一次想要找他爹玩耍,刚巧林长宾刚从学堂回来,大概在被夫子训了话心情不好。

秋儿喊着爹爹朝他跑过去,结果却被林长宾一脚踢开,踹的孩子当时脸都紫了,半天哭不出来,心疼的陈容直掉眼泪。

越想越难受,只恨自己当年懦弱,没能早早离开这个人渣!

*

回到家开始收拾东西,成亲这么多年,家里添置的东西屈指可数。

早些年陈容年轻的时候也爱打扮自己,买了新布做衣裳会被公婆念叨,说她过日子不能大手大脚,要把钱攒着给林长宾读书。等他考中举人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这张饼给她画了一年又一年,直到老大老二都长起来,她也习惯了缩衣减食的生活,连带着两个儿子都没过几天好日子。

后来林长宾不考科举了,家里也没多少钱了,他又要开铺子,试图从陈容的嫁妆里拿银子。

幸好那会儿她咬死了没同意,不然如今连傍身的钱都没有。

嫁妆箱子从屋里搬出来,陈容拿干抹布擦了擦上面的尘土。

这些都是当年出嫁时爹娘给她准备的,里面有五十贯钱和八十两银子,还有几匹细布匹和首饰。

结婚时陪送的六床铺盖,有两个褥子已经铺烂了陈容没要,只把好的都拿走了。

大人和孩子的衣服装进包裹,从老家拿的年货,一样没落全都装回车上。正好来的时候赶了两辆车,这些东西都能带回去。

林秋跑前跑后的帮忙搬东西,脸上的笑容都没落下过,连脖子上的伤都不痛了。

收拾到一半的时候,林长宾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个寡妇和怀里抱着的孩子。

这俩人可真是等不及了,陈容还没走,寡妇就登堂入室了。

林长宾是特意回来盯着的,生怕他们走得时候把家里搬空。

回来这一路上他心里一直琢磨,总觉得这事不对劲儿,到底是哪个长舌鬼将这事告诉了陈容,不然以她的头脑不该知道自己在外头胡来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只得被迫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和离并非他本意,但被她发现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正好把儿子接回来早早上族谱。

进了院子看着车上装得满满登登,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脚步匆匆的跑进屋里,见屋内空空荡荡少了好多东西。

“陈容!你是要把我家搬空吗?”

三姑拍拍手上的灰尘道:“你家里有什么啊?还当自己是林家少爷呢?你在外头开铺子赔钱,家底早折腾没了,我拿的都是我爹娘给我陪嫁来的东西。”

林长宾不相信,跑到骡车仔细检查,连被褥都打开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他家的东西这才泄了气。

“秋儿,穗儿,你们真要跟你娘一起走?”

两个孩子在传统的父权观念教育下,对他又十分惧怕,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陈青岩连忙挡在两个表弟身前道:“刚才可是说好的,你这是要反悔?”

林秀才确实想反悔,林秋和林穗都走了他怎么跟方二郎交代,前前后后收了人家那么多好处,婚事不成到时候都得吐出来。

王瑛冷笑一声道:“你那儿子还小,万一表弟有个三长两短,他怕也长不大。”

林长宾一听这话,彻底歇了心思,什么都不如他的宝贝儿子重要,摆摆手道:“养了一群白眼狼,赔钱货,走吧走吧,这辈子莫要再回来。”

林秋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眼里闪着泪光看向表哥表嫂,有他们在真好!

收拾完东西还得拿着和离书去官府,将陈容和两个孩子的户籍取出来,落回清水镇去。

这就有些麻烦了,花了两天时间终于把手续办妥,这桩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

陈家的骡车不算大,坐五个成年人有些拥挤,陈容带着两个孩子坐在一侧,王瑛和陈青岩坐在另一边。

长时间一个姿势坐车上难免有些累,王瑛便将身体靠在陈青岩的肩膀上。

“困不困?”陈青岩小声问道。

“还行。”

“靠我肩膀睡一会儿。”伸手揽住王瑛的肩膀,让他靠得舒坦一些。

陈容看着二人露出一丝笑容,幸好这俩孩子来了,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笑容很快就淡了下来,重新爬满愁容。

她带着两个孩子和离回了娘家,肯定会被人说嘴。

她倒是不怕这些人嚼舌根,这么大年纪了爱怎么怎么说,两个孩子还年轻,婚事也没着落,就怕耽误了他们……

陈容看向身边的大儿子,“脖子上的伤还疼吗?”

林秋摇摇头,“不疼。”

王瑛想起昨天曹坤送的那瓶药,连忙从包裹里翻出来递给他,“这是脚行老板送的伤药,他们走南闯北经常受伤,配的伤药比药坊强一些,拿去试试。”

林秋接过来,小声道了句谢。

陈容轻叹了口气,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坏也不会坏到哪去,实在不行去庄子上买几亩地,给秋儿招个倒插门的汉子。

骡车晃晃悠悠的走了三日,在腊月十四终于回到了镇上。

家里李氏早就等急了,原本走的时候说七八日就能回来,这都走十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几日天天派二顺在镇口等着,遇见从县里回来的车就打听打听,有没有碰见自家俩孩子。

今日二顺也同往常一样去镇口打听消息,结果刚等了一会儿就见自家的骡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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