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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瑛把烤裂的几块月饼给了陈婶子,让她待会儿回家的时候拿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第二锅王瑛减小了火势,烤了二十分钟左右,这次火候正好,烤出来的月饼各个焦黄的颜色,看着就漂亮!
晾得差不多了,王瑛端着月饼来到正房,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欢笑声,“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阿瑛快过来!”
李氏指着元宝笑道:“刚才为了拿青松手里的穗子,自己爬过去了!”
“哟呵,长本事了。”王瑛把月饼放在桌子上,伸手抱了起儿子抗在肩头。
小元宝抱着他的头,开始啃他束发用的发簪。
“可别啃,待会儿又啃我一头口水。”
青芸和青松则围到桌子边,“嫂子,这是什么吃食,闻着好香啊!”
王瑛一边从头上摘孩子,一边介绍到:“这叫月饼,仲秋节吃的饼子,两种口味尝尝怎么样?”
大家纷纷拿起月饼品尝起来。
李氏咬了一口道:“唔,香甜可口,这点心真不错!”
王瑛自己拿了一块豆沙的吃了两口,跟上一世一样,有点噎嗓子,不过味道还不错。
梁伯卿用手心托着月饼当即咏了两句诗:“玉盘出瑶台,酥糖裹月来,青岩你接下句。”
陈青岩略微思索道:“圆缺皆入味,千里共徘徊。”
梁老捋着胡子道:“缺了几分雅致,青松你来。”
“啊?”陈青松连忙咽下嘴里的月饼,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秋风凝桂露,笑语满清台。”
“中规中矩,青淮到你了。”
陈青淮清了清嗓子“遥寄相思意,万家灯火裁。”
梁老没说话,知道他这是想家了。
大家正品尝着月饼,门房林仔突然跑了过来,“老夫人,老爷,郎君外头来了几个官差,说给咱们报喜来了!”
王瑛猛地回过头,李氏激动的起身,“莫非是有结果了?”
陈青岩还被蒙在鼓里,“什么结果?”
“走,快出去看看!”
粱老爷子率先抱起元宝跑了出去,一把年纪走路带风,其他人紧随其后来到前院。
这两名官差是从县衙来的,手里拿着一分文书,见到主家笑盈盈的上前道,“恭喜陈公子沉冤昭雪,恢复科举之身。”
陈青岩乍一听这消息,脑袋嗡的一声,满脸不可置信。回头看了眼王瑛,见他朝自己点点头,这才一步步走上前。
文书是礼部撰写的,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一百三十八个字,将整桩案件从头至尾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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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涉及科举作弊,朝廷格外重视,必须得调查清楚,否则以后再有类似的案子,都说是被人陷害的岂不是乱了套。
礼部下了令彻查,冀州府衙特地派了两名官员负责此案,到龙泉县进行调查。
当初搜查出来的抄子一直存放在县衙,调出陈青岩的童试卷宗和张时邱的县试卷宗一一对比,字迹很容易就辨别出来。
陈青岩习惯写楷书,他的字方正有力,张时邱的字则偏瘦,看似有风骨实则无力。
因为抄子上的字迹非常小,上面还有涂改过的痕迹,几乎没有模仿的可能,对比下来这张抄子就是张时邱所写。
加上有人证明当时二人曾住在一处,时间地点人物都对得上,最后帮陈青岩翻了案。
这里面最大的功劳要属大司农了。
原本温彦平也没想着帮太多,毕竟他与梁伯卿交情不算深,二人当年只在扬州做过一年同窗。
结果五月末田里的麦子收完,他发现冀州送来的这些麦种收成竟然比其他地里的麦子多了六七成!
这代表着什么?
若是全国的麦子都能增产六七成,那岂不是百姓皆有余粮,国富而民强!
这让他更加想要见见那封信上的人,所以对这件事格外上心,四处走动关系终于让此案成功平反。
陈青岩颤抖着双手接过这封平反书,看着上面的字迹瞬间模糊了眼眶,他等了足足三年,终于等到了这个结果。
他是不幸的,被友人陷害失去了科举资格,但又是幸运的,在亲友的帮助下平反成功。
这大概是整个武朝唯二科举罢考平反的考子。
陈青岩跪在地上朝粱伯卿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谢恩师!”
粱老连忙伸手把人扶起来,“好孩子,莫要辜负这机遇。”
“是!”
李氏赶紧让人拿赏钱,一人给了一贯钱,高兴的两个官差见牙不见眼。
送这个是个喜庆事,肯定能得赏银,二人还是托了关系专门抢了这个好活计,跑来镇上一趟。
原以为镇上的人家最多给两吊钱意思意思,没想到出手这么大方,祝贺的话便真心实意了许多,“恭喜陈公子恢复科举,愿公子早日金榜题名!”
“多谢二位官爷,时辰不要了留下来吃顿饭吧。”
“不了,我们还有公事在身。”两位官差连忙摆手拒绝,二人都有眼色,大过节的在人家吃什么饭,拿了钱不如去酒楼好好喝一顿更自在。
送走官差一家人激动的欢呼起来,陈青松是最高兴的,挥舞着胳膊大喊:“太好了,大哥又能考科举了!”
(自己再也不用挑重担了!)后面的话他没敢说,怕说完挨揍。
喜事迎门,晚上大家都多饮了几杯。
陈青岩脑子晕晕乎乎的,还没从喜悦中清醒过来,时不时让王瑛掐自己一把,“我是不是在做梦?”
王瑛锤了他肩膀一下,“傻子,不是做梦,真的平反了。”
陈青岩长叹一声,“这样的场面,我在梦里做了几十次,总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沉冤得雪,如今真平反了反倒觉得不真实。”
粱老夹着菜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若是考不好出门可别说是我粱柳芳的弟子,给我丢人现眼。”
“哎,嘿嘿嘿……”陈青岩赶紧端起酒壶给老爷子满上。
既然恢复科举,那就得好好准备了,明年没有县试,要等到后年的二月份才能参加,正好和陈青淮一起考。
梁伯卿道:“后年是大考年,县试如果顺利的话四月份去参加府试,府试结束八月参加乡试。”
正常情况下考子都是考中禀生后在府学读几年书再参加乡试,但陈青岩已经耽搁的够久了,梁伯卿打算让他直接试试。
“老师我……我能行吗?”
“怎么不行?你当跟着府学那些老学究能学到多少东西?”
这话倒是不假,府学的夫子虽有举人出身,但大多都是三甲之列没办法当官才去当夫子,真正有能耐的人都在京都的国学馆呢,可惜那里不是寻常人能进去的。
梁伯卿一边喝酒一边说京都的事,别看他虽未参加科举,但结交的朋友全都是名师大儒,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老爷子这辈子恃才傲物,谁都不放在眼里,也有不放在眼里的资本。如今收了徒弟,更要拉出来跟那些人显摆显摆,省得被人说徒有虚名!
月上中天,梁伯卿喝醉了,青淮和青松扶着老师回房休息,李氏和青芸也把睡着的元宝抱回屋里。
院子里只剩陈青岩和王瑛。
“举杯向明月,对影成三人!”王瑛喝的有点多了,举起酒杯跟陈青岩碰杯。
“阿瑛,不喝了。”
“高兴,老子今天高兴!”王瑛搂着陈青岩的肩膀,“等你考中举人当了官,咱儿子就是官二代!倒时我看谁还敢欺负咱们?”
“是是是,我一定努力读书,争取考中举人。”陈青岩夺下他手里的酒杯,把人抱起来朝后院走去。
这一夜灯影攒动,相拥的身影交缠不停。
第75章
陈青岩平反这件事并没有对外张扬,日子还像之前一样平静且简单。
过完中秋节他们又回到了庄子上,临走时王瑛叫来陈伯,距离秋收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趁这功夫叫些人把后院的空地再盖出五间屋子。
盖别院的时候王瑛没想太多,只留出三间主卧,一间客厅和一间书房,加上下人们住的偏房和倒座房。一家人住绰绰有余,但粱老和青淮来后就住不下了。
这次建好后就可以带着婆母和妹妹一同回去小住。不然自己单独带着元宝去庄子,李氏肯定不放心,日日思念孙子怕是会想出病来。
陈伯得了吩咐回去便开始招人,这个时间大部分汉子们都闲着,一听东家又要盖房纷纷过来报名,有的甚至不要钱,就是单纯来帮忙的。
有了之前的经验,新房盖得很快,用了不到一个月就盖得差不多了,后屋一共留了四间卧房,就算三姑和林秋他们回来也住的开。
十月初六,县城送来消息,林秋生了个哥儿。
*
曹家新房这边,陈容在灶房熬鸡汤。
鸡是老母鸡,熬汤最有营养,里面还加了半只山参,是曹坤前些年得来的一直没舍得用,正好拿来给林秋补补身子。
东屋卧房里,林秋躺在床上,身旁的小人儿睡得正香甜。
曹坤刚从外面回来,进屋没敢直接抱孩子,先把外衣脱了身上暖和了才抱起孩子稀罕了稀罕。
“小麦今天怎么样?”
林秋脸色有些苍白道:“挺好的,刚喝了奶。”
“这几日你好好养着身体,孩子让娘她们看着。”
“嗯。”
说起来林秋生产也怪凶险的,他是头胎加上身形纤细,骨缝虽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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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直生不下来。
但是县城有专业的稳婆,曹坤特地花了十两银子专门请了两个大户人家的稳婆帮忙接生。
最后虽然生出来,但林秋也遭了不少罪,流了好多血身体十分虚弱,这几日曹母和陈容轮流照顾着。
“我给表哥他们送去消息了,孩子过满月时应当能过来。”
大概曹坤抱的不舒服,娃娃皱着眉头吭哧起来。
林秋靠着枕头坐起来,伸手接过孩子,看见他眉心中间的红痣忍不住叹了口气,没想到真生了个哥儿……
陈容的话到底还是刻进了他的心里,每每抱起孩子心里就矛盾重重,既怜爱又嫌弃整个人折磨的精神有些憔悴。
其实如果放在现代来讲,林秋就是产后抑郁了,但古代人大多不明白。
曹坤虽然察觉出林秋情绪有点不对劲,到底是个汉子心没那么细,每天还要出去打理铺子,晚上回来最多帮忙哄哄孩子,照看照看夫郎再多也做不了什么。
陈容和曹母心思也大部分都放在孩子身上,都以为林秋是生产后身体虚弱精神不济,所以才情绪低落。
只有林穗察觉出哥哥的异样,趁着没人的时候拉着林秋谈了谈,“哥,你怎么了?”
“我挺好的啊。”林秋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林穗摇头,“你心里肯定藏着事呢,咱俩从小一块长大,你有事瞒不住我的。”
“别瞎想,我没事……”
林穗拉住他的手,“哥,我没别的亲人了,只有你和娘亲,要是你再有点什么事,你让我们俩怎么活啊?!”
林秋怔了一会儿突然道:“你说,如果以后我生的全都是哥儿,曹坤会不会同爹那般,出去找别的人生孩子?”
“你说什么呢?哥夫哪是那样的人啊!”
林秋靠在床头神情有些恍惚,“爹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啊……”
虽然林长宾对他们冷淡,但之前也算是正人君子,谁承想会做出那等鸡鸣狗盗的事。
林穗知道大哥这是钻了牛角尖了,没办法只得把这件事跟娘说了一遍。
陈容一听后悔不已,“都怪我,之前跟他说生男孩的事,这孩子估计走了心。”
刚巧曹母也在身边,听完急的直拍大腿,“这孩子胡思乱想啥呢,俺们曹家也没有皇位要继承,非得生个儿子才行。”
“亲家母……”陈容听她这话惊讶不已,自己成亲那会儿,婆婆日日把孙子挂在嘴边,没想到秋儿婆婆根本不在乎这些。
“我去跟他说!”
曹母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心里有话藏不住,径直朝儿婿屋里走去。
进了屋林秋正在悄悄垂泪,见婆母来了连忙扭过头把脸擦干,“娘,您来了。”
“秋儿,娘跟你说几句话。”
林秋藏起情绪挤出笑了道:“哎,您说。”
曹母搬了把凳子坐在旁边道:“说实话,其实一开始你和曹坤的婚事我是不同意的,但坤儿就认准了你我也没法子。”
林秋心提了起来,握着帕子的手收紧。
“自从你进了家门,你待曹坤的好娘都看在眼里,跟旁的夫郎比,你不光识字还会开铺子比他们都能干,老院那边的邻居都夸我们曹坤娶了个好夫郎。”
林秋的表情有些疑惑,不知婆母突然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你累死累活为我们生了小麦,甭管哥儿还是男孩,娘都打心眼里稀罕。咱家同别人家不一样,曹坤没有兄弟姊妹,只有我这么一个老娘,家里添人口就是天大的喜事!”
“娘……”林秋鼻子发酸,忍不住掉下来眼泪。
曹母也红了眼圈,拉住林秋的手拍了拍,“好孩子别胡思乱想了,你爹的事我也听说了。曹坤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第一个不饶!”
“这些年上赶着贴曹坤哥儿姑娘也不少,曹坤从来没搭理过那些人,旁的事娘不敢保证,对于人品这方面你大可放心。”
“嗯。”
“就算以后没有男孩也没事,老曹家绝后就绝后,跟咱们有啥关系?”
曹父去世的早,夫妻感情不深,曹母要不是舍不得儿子孤苦伶仃她早改嫁了,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心里可没有传宗接代那些想法。
婆母这些话帮林秋开解了不少,心里的压力瞬间减轻不少,连带着看孩子都喜欢了。
他还没仔细瞧过自己的孩子,如今仔细端详发现他鼻子和嘴跟曹坤长得很像,眉眼不像自己倒是有几分像穗儿,小模样可爱极了。
忍不住抱在怀轻声道歉,“是阿父不好,这几日冷落你了。”
小娃似有感应一般,举起小手碰到了林秋的脸,柔软的皮肤贴在一起。
这一刻林秋的心结彻底打开,再也不纠结那些事,这是自己生下来的孩子,不管别人喜不喜欢都要好好把他养大。
*
十一月初二,陈青岩和王瑛二人来到县城参加小外甥满月礼。
今年天气比较正常,刚进十一月就开始下起雪,气温一日比一日低。
这么冷的天王瑛不敢把孩子抱出来折腾,干脆留在家里让婆母和妹妹看着。
一路颠簸到了县城,曹坤早就等着接他们了,见到陈家马车离老远就迎了上来。
“陈大伯!”
“哎,表姑爷。”
曹坤跳上马车坐在前头道:“回家吧,娘和林秋都等了你们好几日了。”
马车直奔新院这边,进了院子陈容和林穗迎了出来,“青岩,阿瑛你们可算来了!”
王瑛跳下马车道:“听说秋弟生了个俊俏的哥儿,快带我去瞧瞧。”
陈容带着王瑛进了卧房,曹坤则领着陈青岩去客房闲叙,他这人能说会道,半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冷落。
东屋卧房里,林秋正抱着孩子喂奶,娃娃也是喝得羊乳,哥儿大多难分泌乳液,穷人家一般都是煮面糊汤喂孩子,只有富贵人家才请得起乳母或者喂羊乳。
听见外面车声就知道应该是老家的人来了,心里瞬间高兴起来。
“嫂子,你来了!”
“快给我看看咱们俊哥儿。”
林秋把孩子递给他,王瑛熟练的抱在怀里轻轻颠了颠,“嘿,这么轻快。”
陈容道:“生下来才五斤八两,这一个月长了不少得有九斤重了。”
“元宝现在都二十斤了,每天抱在怀里跟小秤砣似的,压得我胳膊疼。”
陈容想起元宝忍不住笑道:“那小子胖乎乎的招人稀罕,长几颗牙了?”
“八颗,上下各四颗,现在吃东西可厉害呢,自己可以啃小半个馒头。”
“小子都能吃,青岩小时候也跟他差不多。”
王瑛低头逗弄着怀里的孩子道:“这娃长得可真俊,起名字了吗?”
“起了,大名叫曹玉柳,小名叫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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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子,还怪好听的,小麦子~”
林秋眉眼含笑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发,“伯母没一起来吗?”
“没有,你大伯母被孩子拴住了,如今元宝在哪她就在哪,这么远的路我和你表哥不敢把元宝带过来,她干脆也留在家里陪着孙孙。”
陈容忍不住笑起来,“大嫂这回可有事做了。”
聊了几句曹坤在外面叫大伙出来吃饭,他提前在酒楼订了饭菜。
林秋道:“你们快去吧,我现在吃不了咸的辣的,留在家里看孩子。”
陈容道:“我也不去了,在家陪着你。”
“不用,有孙嫂子在呢,表哥和嫂子这么远来一趟,你快跟他们一起吃顿饭。”
酒楼就是上次成亲时订的那家,饭菜味道还不错,一行人来到二楼雅间围坐下来。
陈青岩主动开口道:“还有几天过满月,都安排妥当了吗?”
曹坤点头,“安排好了,我们家人口少,阿秋这边亲戚也不多,只有些我的朋友来,所以准备了五桌饭菜都摆在家里。”
“这几日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叫我。”
“成,有表哥这话,我可不客气了。”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王瑛才想起来那件事,“忘了跟你们说件喜事,青岩他平反成功了!”
第76章
“平反成功了?!”陈容惊讶的重复道。
“嗯,都是粱老在从中帮的忙,才得以平反。”
“太好了,以后青岩能参加科举了!”陈容拉着侄子高兴得够呛。
“今年喜事一桩接连一桩,咱们两家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对,越来越好!”
大家举杯庆祝,一顿饭吃到酉时末才结束。
冬天夜长日短,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王瑛扶着陈容走在前头,陈青岩和曹坤走在后面,大家边走边聊。
“你们县里得铺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曹坤道:“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正打算跟表嫂提这件事,等过完满月就开始去镇上进菜。”
“行,倒时要多少菜提前给我个信,我给你准备出来。”
为了运输鲜菜,曹坤还特地新买了辆木车和两匹好骡子,就等着过年这段时间赚上一笔。
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这些鲜菜到底是从哪来的,但表哥和表嫂不说,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卖鲜菜是个赚钱的买卖,去年他光帮忙运输,中间利润都赚了七八贯,如今自己卖,一个月少说也能赚大几十贯。
不过这活计他自己干不了,得再找个人帮忙一起运。
*
满月礼如期而至,来的宾客不算多,都是亲朋好友,大家凑在一起叙家常。
不知谁突然提起了林秋的父亲。
“夫郎的娘家爹没来吗?”
“没有……听说是和离了。”
“因为啥啊?”这个时代和离的可不多见,大家伙都好奇的打听起来。
其中一个熟悉两家情况的妇人小声道:“这事你们可别往外传,林秋的父亲就是西坊那边的林秀才!”
“啥,竟然是他!”
“怪不得和离了,摊上这样的人谁也没法过日子!”
有不明就以的询问,“林秀才是谁啊?”
“在西坊那边可是出了名的,为了生儿子跟自家娘子和离,转头娶了个暗娼。”
“唉哟,竟有这样事!”
“要说也是老天爷开眼,他生的那个孩子是个傻子,都快两岁了还不会走路呢也不会说话,前阵子还看见,大冷寒天的连条裤子都没穿,光着屁股在地上爬。”
“啧啧啧,糟了现世报。”
“曹坤和他夫郎也不管管吗?好歹是亲兄弟……”
“怎么管?那傻子一管就得管一辈子,沾上就甩不掉了,况且林秀才做出那等腌臜事,搁在你们身上能管吗?”
妇人们纷纷摇头,恨都恨死了谁还管他跟窑姐生的孩子,快开席了大伙收了声不再议论。
*
西坊林家,原本干净整洁的小院子,没了人操持如今变已经得破破烂烂。
院子中的枯草半人多高,积雪堆得末过膝盖也没人打扫。
林秀才病了,躺在床上盖了好几层被褥还是冷的直发抖,时不时咳嗽几声,像漏了风的风箱带着尖锐的呼哧声。
“饿,饿……”傻儿子光着屁股在地上爬,这孩子除了饿什么都不会说,饿极了捡起东西就往嘴里放。
林长宾冷眼看着他也不阻止,饿吧,最好饿死了!
他早就后悔了,要不是因为他,娘子怎么会跟自己和离,秋儿穗儿又怎么会不认自己!
这个孽种,当初就不该让他生下来!
“咳咳咳……”林长宾恨的又咳了起来,偏生身体弱的起不来,连口水都喝不了。
困倦感袭来,让他控制不住昏睡过去。
睡梦中,他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哪时他还在开私塾,每日下学回家刚进院子就听见屋里的织布声。
“我回来了。”
织布声停下,陈容满脸笑容的迎出来,“相公渴了吧,快喝口水,一会给你们包扁食……”
林长宾捧着水瓢咕咚咕咚大口的喝着水,心里感叹娘子在家的真好啊……
只可惜黄粱一梦终有醒的时候,最后一次睁开眼,发现儿子自己饿死了,他也动弹不得,林长宾老泪纵横得看着窗外,缓缓闭上眼睛。
过了好几日邻居们才发现,林家父子在家中饿死了。
*
满月礼举办的很顺利,结束后王瑛和陈青岩没久留,第二天便乘车往回走,好几日不见孩子心里也是想得慌。
回去的路上遇上大雪,不得已又在客栈停了两日,等回到家时已经到了十一月中旬。
刚进家门,王瑛便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朝正房跑去。
“元宝,阿父回来了~”
屋里李氏和青芸正在哄着孩子,冷不丁听见王瑛的声音,小元宝瞬间扔下手里的玩具,扭身便朝门口看去。
房门打开,王瑛满脸笑意的看着儿子,“元宝,想没想阿父?”
元宝伸着两个小短手要抱,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那小模样可怜极了。
王瑛心软得一塌糊涂,连忙把儿子抱起来,摸着他的脑袋安抚,“元宝不哭,阿父回来了。”
陈青岩也跟着进了屋,“元宝怎么哭了?”
李氏道:“还说呢,你们走那天他就开始找阿瑛,找不着晚上就哭,连着哭了三四宿。”
王瑛亲了亲儿子的额头,“下次阿父再也不走了。”
“父父……”
王瑛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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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以为自己听错了,“元宝刚才叫我了吗?”
青芸激动到:“叫了,叫了,我听见了!”
“元宝,叫声奶奶?”
“元宝叫姑姑!”
“叫爹爹。”
小元宝双手抱着王瑛把头往颈窝里躲,那小样别提多可爱了。
李氏吃味道:“小没良心的,见了你阿父就不要奶奶了。”
元宝像是听懂了似的,抬起手拍了拍李氏的胳膊,好似平日大家安抚的他的模样。
逗得大伙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孩子怎么这么聪明呢。
*
元宝大一些知道粘人了,每次跟王瑛分开一会儿都哭唧唧的,这么冷的天又不能带着孩子去铺子。
再加上过些日子王瑛想去庄子上小住,索性雇了掌柜帮忙打理菜铺生意。
新掌柜叫廖海,是个三十多少的中年男人,个头不高,留着八字胡子,念过书认识字还会打算子。
他之前在酒坊做过几年掌柜算是老手,教了一日就能自己干了。
王瑛给他一个月五百文的工钱,先干三个月试试手,若是干的好以后就把铺子教给他管理。
十一月十三,王瑛带着孩子婆母和青芸一起回到庄子上小住,这一去就得年后才回来了。
要出门,李氏怕孩子路上冷,把元宝都快裹成球了。
小家伙倒也不吵不闹,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打量,自打入了冬还没怎么出来过呢,看到雪新鲜得够呛。
上了车还要闹着看雪,王瑛便在地上攥了一个雪球给他玩。
小家伙捧着雪球满脸好奇,张嘴就要啃。
李氏赶紧拦住,“哎,可不能吃,吃完肚肚该疼了。”
小元宝将雪球还给奶奶,指着外面还要看雪,王瑛把车窗掀开一点缝,让元宝从里面往外看。
冷风一吹,冻得他打了个喷嚏,李氏便不让看了。
骡车晃晃悠悠,不一会就把孩子颠睡着了。
漫山遍野一片白茫茫,马车恍如一粒孤舟行驶在雪地上,上午走的晌午才到别院。
因为昨晚上王瑛就跟陈青岩提前打了招呼,他一直焦急的等着,听见大门响起立马跑了出来。
“可算到了,路上冷不冷?”
王瑛先下了车,转头抱下元宝塞进他怀里,“还行,就是你儿子闹着要看雪,开了会窗户有点冷。”
粱伯卿听见声音也走了出来,起初是背着手,看见陈青岩怀里的元宝立马上前接过来,“这么冷的天,抱着孩子傻站在外头,还不快进屋!”
王瑛哭笑不得,“你去看着点,一会儿子又揪他胡子了。”
青淮和青松帮忙拿行李,这次住的时间久,大人孩子都带了不少衣服,足足装了两大箱笼。
青芸扶着李氏也下了车,二人还是第一次来别院,好奇的打量着宽敞的院落。
上次青芸来的时候只在陈喜家待了一日,在她印象中还是破旧矮小的房子,没想到这么宽敞气派。
院子中间有一条活水,里面竟然还冒着汩汩的热气。
青芸好奇的走上前,摸了摸溪水,“是热乎的!”
王瑛道:“后山有暖泉,这水都是从那边引过来的,走去看看新建的屋子什么样,我还没看过什么样呢。”
穿过回廊到了后院,原本用栅栏围的墙已经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宽敞的房子,房前有遮阳的连廊,支撑了一排圆柱,看着古朴又雅致。
推开门进了屋,热气铺面,能闻到一股新房特有的松木香味。
李氏道:“这屋子里也没见着炉子,怎么这么暖和啊!”
“砌了火墙,卧房里还有火炕。”
东屋专门给李氏留的卧房,宽敞明亮家具都提前打好了,有梳妆台和放衣服的柜子。
“这就是火炕吗?晚上睡在上头不会把人烤熟了吧?”
这话粱老也问过,王瑛笑道:“不会,上面铺了席子并不太热,您上去试试。”
李氏脱了鞋上了炕,暖意顺着脚底传来,将一路的寒冷驱散,“确实不错。”
“火炕唯一缺点就是睡着有些干,容易上火,晚上屋里放盆水能好一些。”
隔壁的房间是青芸的卧室,比李氏的略小一些也盘得炕,还贴心的挂了床帐。
青芸迫不及待的爬上去,“这炕也太硬了吧!”
“晚上睡觉还得铺被褥呢,睡习惯就好了。”
不多时陈青岩抱着元宝过来,小家伙哇哇大哭。
“这是怎么了?”李氏闻声连忙跑过来。
“拽着师父的胡子不撒手,被我拍了两巴掌。”
李氏嗔道:“你打他做什么?他这么小一点,哪知道对错?”
“那也不能一直由着他调皮啊……”
王瑛拿胳膊撞了他一下,示意少说两句。
“哦~乖乖不哭,你爹再敢打你,奶奶就打他!”
“打打……”
王瑛:“嘿,你小子还顺杆爬上来了。”
李氏不敢训斥王瑛,抱着孙子赶紧往卧房跑,“跟奶奶玩,不跟他们玩。”
夫夫俩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隔辈亲,娘实在太惯着孩子了。
第77章
临近年关,家中的琐事繁多起来。
亲戚们的年礼要准备,今年除了四叔和三姑,大舅那边也得送礼,往年都不走动,今年是是第一年,王瑛打算礼备的厚一些,到时让青岩和青松亲自走一趟把东西送过去。
四叔那边同往常一样,除了家里的山货,今年还多了晒干的果铺和自家酿的葡萄酒。
秋天的时候王瑛把实验田里的葡萄全摘下来,一共酿了十坛葡萄酒,这东西做起来简单,一层糖一层葡萄盖好后自然发酵就行。
酿好的葡萄酒用细麻布过滤一遍,味道酸甜可口只有一点点酒味,喝多了也不上头很是美味。葡萄酒一家送了两坛,余下的四坛子留着过年再喝。
晚上王瑛拉着陈青岩去试验田,把存放的铜钱清点一下。
这一年又攒了不少,自从有了元宝以后,李氏都没空去烧香拜佛了,节省下一大笔开销。
平日里的衣食住行,花的钱都是从铺子上拿,庄子收的租子钱就都攒下来了,零零总总算下来一年攒了一百多贯。
加上之前存的,孩子过满月时收的礼钱还有朝廷封的赏钱,如今手里大概五百多贯钱。
两人一边数,一遍把散开的铜钱重新串好整齐的码在箱子里。
陈青岩有些惊讶道:“咱们手里有这么多钱了?”
“这些钱可不算多,听说京都寸土寸金,买一栋两进的院子就得上千两。”
“咱们也不去京都住,干嘛买京都的房子。”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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