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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马车行驶在冰天雪地里,尽管车上升了一个小炉子,但那点温度根本不足以抵挡严寒。
北风一刮,透过车缝钻进来,冷得人直打哆嗦。
“阿嚏!”陈青松揉揉鼻子,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陈青岩赶紧把被褥帮他裹得更紧一些,“冷吗?”
“还行,哥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家啊。”
“快了,再有六七日就到冀州了。”
“我好想娘啊……”陈青松声音有些哽咽,把头靠在大哥的肩头。
他毕竟才十三岁,放在后世这么大的孩子刚小升初,陈青松早早的开始跟着兄长和老师出门游学了。
陈青岩心疼的抱紧弟弟,心里也是酸涩得够呛。
自己好歹还能在试验田里看见阿瑛和元宝,弟弟却是整整一年的时间,家里的亲人一个都见不到。
陈青岩在试验田里留字条说他们一行人先后染上风寒,他和青淮还好,吃了几日的药就减轻了不少。
师父和青松略微严重,反反复复总不见好。
原本想多歇几天,但他们能歇,军队的人不能等,若不跟着士兵们一起走这一路怕是更难行,年底前恐怕都到不了家了,没办法只得咬着牙坚持继续赶路。
另一辆马车上,陈青淮将炉子上的热茶递给老师,“您喝口取取暖吧。”
粱伯卿端着茶并不喝,喝完还得下车小解,一出一进攒的那点热乎气就都散光了身上更冷。
“不知道还得赶几日的路才能到冀州。”
“着急了?”
“还好。”陈青淮还不知道娘亲已经到了冀州,心里照比堂哥和堂弟并不算着急。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将《尚书》中的商书伊训给我背一遍。”
“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祠于先王……”
马车一直行到未时终于抵达长亭,卢将军下令扎营休息,陈光和粱安赶紧把马车赶到避风的地界,让老爷和少爷们下来方便,顺便烧水煮粥熬药。
热粥煮好陈青岩赶紧给弟弟端了一碗过去,喝完热粥又喝了一碗汤药,身上方发了些汗。
陈青岩赶紧拿厚褥子给他围上,“困了就睡一会,小解就拿这陶罐先用着,千万别吹了风。”
“嗯。”
陈青岩下了马车关好车门,又去了师父那辆车看了看。
“老师怎么样了?”
粱老擤着鼻涕道:“没事,死不了。”
“您别总说什么死不死的,您得活到九十九岁,看着我们兄弟三人步入朝堂呢。”
粱伯卿被逗笑,“九十九,你倒是敢说,那不是跟老妖怪似的,松儿怎么样了?”
“他刚喝了药,发了身汗睡下了。”
“别着了凉风,好好养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陈青岩倒是不太担心弟弟,反而担忧老爷子,之前去莱州的时候就得过一次伤寒,这次回来又闹了一次。
上了年纪的人,哪经得起这样三番五次的折腾,眼看着头发都花白了不少。
“您一定得保重好身体啊。”
“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去把《孟子》默几遍。”
陈青岩哭笑不得,看老师这精神头应该没啥事,嘱咐了两句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翌日一早,继续前行。
今天天气不太好,刚走了不到二十里路就下起大暴雪,风雪实在太大了,哪怕是有军队开路依旧走不了。
卢将军直接改道去附近的镇子驻扎下来,等风雪停了再继续走。
陈青岩他们一行人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去了镇上,这一待就是七八天,等再次启程的时候已经腊月二十了。
*
冀州这边,除了王瑛知道缘故,其他人都快急疯了。
特别是四婶方菱,时不时就念叨几句,“怎么还没回来啊?这么久不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古代交通不便,加上匪徒众多,若是遇上劫道的凶多吉少。
思念让她茶饭不思,短短半个月就瘦了七八斤,人看着也憔悴了不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别青淮没事四婶再病倒了。
王瑛只得让陈青岩在试验田里写封信,再找人假装送过来,告诉大家路上风雪大,老师病了休息几日再回来。
四婶看完信才放下心,也不再愁的吃不下饭了。
*
时间一晃到了腊月二十八,陈青岩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冀州城外。
看着那座高高的城墙,三人胸怀激荡,禁不住泪流满面,时隔一年,他们终于回来了!
入城时与卢将军分道,官兵直通入城,陈青岩他们则要排队入城,不过好在他们身上还带着文书和令牌,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就进了城。
陈二顺赶着车道:“公子咱们现在去哪?是先找客栈安置下来,还是打听一下郎君他们住在哪里?”
“打听一下吧,阿瑛的铺子在城中应该挺有名的。”
陈光出去打听了一圈,不多时便打听出来了。
“菜铺就在正阳街上,直着朝前走一会儿就能看见。”
陈青松激动的脸颊通红,也顾不上冷了,打开车窗把头探出去左右看着,生怕错过自家的铺子。
陈青岩也高兴的心跳加速,手心都出汗了,这几日在试验田里没告诉王瑛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想着给他个惊喜,待会儿见了面不知他会不会高兴。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让一行人心急如焚,随着棕红色的招晃映入眼帘,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身上的疲惫与喧嚣全都远离,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到家了。
“吁~”二顺牵着缰绳停下马车,后面粱安也停下,连带着几个随行的武行师傅们也都停了车。
“少爷,到了。”
陈青岩推开车门,腿都有些发软,下了车朝铺子走去。
临近年关菜铺很忙,谁家过年还不吃炖好的,老百姓都舍得花钱买点吃个新鲜,以至于铺子门外排起了长队。
“借过,借过一下!”陈青岩拨开人群往里挤,身后有人不高兴道:“嘿,你这人怎么还插队啊?我们这排了一早晨了,就等着买点菜,你到前头去了,我们还买什么啊?”
“是啊,去后头排队去。”
这边的吵嚷声引起王瑛的注意,他抬头瞥了一眼,这一眼就见到陈青岩那张憔悴的脸。
王瑛有些不可思议的揉揉眼睛,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相公后,起身冲了过来一把将人抱住!
陈青岩也紧紧环抱住他,贴着他的耳鬓轻叹道:“阿瑛,我回来了。”
旁边买菜的人还在看热闹,之前只知道这铺子是个小郎开的,从未见过他相公,还以为他是个寡夫呢……不过看眼下这情况,应当是自家相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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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田驹,铺子就先交给你们,我带着相公回家安置!”
“哎!您快去吧!”
陈青岩对二人点了点头,虽然没什么太大印象,但王瑛提过这些人帮了他大忙。
王瑛披上披风牵着陈青岩走出来,见到陈青松立在马车旁正朝这边张望。
“松弟!”
“嫂子!”陈青松连忙跑了上来。
“果真是长高了不少,有点大人的模样了。”
陈青松羞赧的挠挠头,本想抱抱嫂子但自己都快跟嫂子一般高了,哪好意思伸手。
王瑛倒是没那么多忌讳,伸手抱住他拍了拍后背,小弟清瘦了不少,模样也跟相公越来越像了,回去婆母一准得心疼。
“粱老他们呢?”
“在后面的车上。”
王瑛上前打了招呼,见老爷子精神还行,没想象中那么严重。
“走吧,咱们先回家,娘她们早就等急了。”
王瑛上了马车给二顺指着路往回走,期间和陈青岩紧紧握着手都没松开过。
“原以为你们得在路上过年了,没想到竟然能回来。”
陈青岩捏了捏他的指尖小声道:“本想着给你个惊喜的。”
确实够惊喜的,不过若能提前告诉他,王瑛还能多高兴好几天。
“家中的屋子都收拾好了,跟房东商量了一下,在东厢房盘了火龙,粱老回去后住着也能舒坦一些。”
原本王瑛把每个屋子都盘上火龙,但房东不同意,软磨硬泡最后只同意给东西两个厢房砌火龙,正房还得用炉子取暖。
“还是庄子上好,这一路老师都念叨着庄子呢,可惜被水都冲毁了。”
陈青松道:“嫂子,咱们庄子上的别院真被水冲没了啊?”
“没了,你都不知道那水发的有多大,三丈多深没过房顶,别院的院墙冲没了,屋子也只剩下几堵墙壁,实在没有修补的必要。”
“那镇上的宅子呢?”
“镇上的倒还好,只有前院正房塌了一半,后院有几间屋子泡的比较严重,其余的还能住人。”
陈青松疑惑道:“那为何你们会到府城来?”
“镇上没什么人了。”
“人呢?”
“都死了……”
兄弟二人沉默片刻同时叹了口气,出了一趟门家差点没了,
马车拐进胡同很快就到了家门口,王瑛率先跳了下来,“陈方把大门打开。”
“哎,来了。”陈方闻声赶紧开大门,见门外停着四五辆马车,激动道:“东家回来了,是东家回来了!”
院子不大,外头的声音很快传到屋里,李氏和方菱正坐在床上绣花,听见声音立马放下针线,趿拉着鞋子就跑了出来。
陈青芸速度更快,一阵风似得冲到门口,“大哥,小弟!”
“青芸。”
“阿姊。”
兄妹三人激动的抱在一起。
陈青淮也下了马车,起先还没看见院子里的方菱。
直到听见有人唤了一声,“淮儿!”
陈青淮转过头看过去,他愣了一下,张着嘴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豆大的眼泪滚了下来,“娘啊!”
他这一哭李氏和方菱都跟着掉了眼泪,两人抱住远行归来的游子。
“心肝欸,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天边飘过故乡的云
它不停地向我召唤
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
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
归来吧归来哟
浪迹天涯的游子
归来吧归来哟
别再四处飘泊
——《故乡的云》
第112章
几个人半晌才止住哭声。
李氏和方凌出来的匆忙,身上都没穿厚衣服。
王瑛道:“先进屋吧,外面冷别冻着了。”
李氏擦干眼泪道:“对对对,先进屋。”
屋子里升了暖炉,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聊天喝茶。
粱老与方菱是旧识,见她来冀州忍不道:“这么远的路,陈靖倒是放心让你一个人过来。”
“也是不放心的,可是不来我更担心淮儿。”方菱回头摸了摸儿子的头,“来的时候是跟商队一起走的,到了冀州走的全是官道,倒也安全。”
方菱道:“倒是你们,信上说不是十一月就往回赶了吗,怎么这么久才到。”
陈青岩解释道:“刚出扬州没多久,我们一行人就先后染上了风寒,到徐州的时候实在坚持不住了,停下修整了几日才继续前行。过了徐州刚好遇上同样北上的军队,带兵的将军还是老师的旧识,便跟着他们一道回来了。”
陈青淮接道:“中途又遇上暴风雪,只得改道去附近的泗水县停留了七日才继续赶路,后面的路积雪厚重,车马难行,不过总归是赶在年前回来了。”
短短的几句话听的李氏又红了眼眶,可想这一路的艰辛,她握着两个儿子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瘦了这么多,这次回来好好补补身子。”
陈青松依偎在娘亲身边,恢复了几分孩子气。
亲人们相聚有说不完的话,奈何身体扛不住,粱老已经哈欠连天了,青岩他们三人也是眼底青黑,这一路着急回来都没睡过几个囫囵觉,身体早就到了极限。
王瑛赶紧起身道:“先去沐浴休息吧,休息好了再聊也不迟。”
“对,快去休息。”
下人们早把洗澡水烧好了,几个人轮流沐浴后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因为院子比较小,大家都是挤在一起住,李氏带着青芸睡在东屋,王瑛和陈青岩带着元宝睡西屋。
方菱和陈青淮住在西厢房的三间屋子,粱伯卿则带着青松住在东厢房的三间。
下人们都住在前头的倒座房里,随行的几个武行师傅安排了客栈休息,奔波了这么久的路,是该好好歇一歇了。
陈青岩洗完澡倒头就睡,元宝围着他想要爹爹抱一抱,被王瑛拎到一旁,“嘘,别闹你爹,他这一路累坏了让他先睡一觉。”
元宝委屈巴巴的撅起小嘴,“阿父不是说爹爹回来就可以陪我玩了吗?”
“明日陪你一起玩。”
“那好吧,我去找姑姑玩。”小家伙倒是挺听话,屁颠颠的跑到东屋去找奶奶和姑姑。
王瑛坐在床边帮他把半湿的头发擦干,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爱人在身边心就踏实了。
东屋里,李氏和方菱正在改衣服,青松和青淮这一年都长了个子,做的新衣服都有些不合身,趁着有空赶紧改一改过年能穿上。
两人都是一副孩子在身边万事足的模样,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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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都轻快了许多。
“过了年青淮也十八了,婚事有着落了吗?”
方菱点头,“已经商量好了人选,是莱州的白家闺女叫白玉秋,跟青芸同岁。她父亲白安与相公是同窗,两人多年前就订下了儿女婚约,这几年书信也一直往来着。我们打算等青淮考完科举就去订下婚事。”
白家也是书香门第,白安还是那一届科举中的二甲第一名传胪。
但是因性格木讷不喜欢钻营仕途便回到莱州老家开了书院,早些年陈靖也打算过吧儿子送到他那读书。
不过后来遇上了更合他脾气的粱伯卿,偏巧儿子也与他投缘,便直接让儿子拜了粱老为师。
说完青淮的婚事,不免又提到青芸,男孩怎么样都好,成了亲也能守在爹娘身边。女子和哥儿就不同了,嫁出去若离着近还好,离得远了好多年都不能回一次娘家,想想李氏就心堵得慌。
“青芸的婚事还没着落呢,之前打算在镇上给她寻户好人家,结果遇上水患,镇上的人都快死绝了。如今来到府城,人生地不熟的,就更难给她找个合适的人了。”
方菱安抚的拍拍她,“别担忧,眼下青岩和青松回来了,等明年考完县试,身上有了功名肯定就有媒人主动登门了。”
“但愿吧……别的我不敢想太多,只盼着她别嫁得太远了,能时常见面就成。”
陈青芸哄着元宝玩呢,一听这话心里就难受得要命,扑到李氏怀里道:“娘,我不嫁了。”
“傻丫头,哪有姑娘不嫁人的。”
“我就不嫁嘛,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元宝也来凑热闹,拉着李氏的衣角道:“不要姑姑嫁人,要留在家里陪元宝玩。”
方菱被元宝逗得哈哈大笑,点点他的小鼻子道:“你知道什么是嫁人吗?”
“知道,嫁人就是去别人家里生活。”
这话说的李氏和方菱心里皆是一阵触动,可不是吗,嫁出去就在别人家生活,再回到娘家反而成了客人。
“不说这些了,待会他们睡醒了肯定得吃东西,青芸你去问问你嫂子,晚上是在家吃还是出去吃。”
“哎。”陈青岩抱起元宝去找王瑛。
王瑛正在吩咐下人安置东西,粱老从扬州拿来的东西太贵重了,光是织锦就有八匹,这种布料不光价格贵,普通人买都买不到。
这怕是最早的奢侈品了,听说一位织娘一年才能织出一匹锦,中途还不能织错一个纹路,不然整匹锦就坏了。
锦布上的纹路精致到无语言表,会随着不同时辰的光线折射出各色的花纹,杨氏商行的东家就有这么一件衣裳,别看他经常穿在身上,那也是宝贵的紧,每次穿完都得让仆人精细的打理好,熨烫完再穿下一次。
不知老爷子拿这么多锦缎做什么,放在库房里怕被老鼠磕了,只得先找东西包裹好挂在粱上。
除了布料还拿了不少上好的中药,这些药存放也是个问题,他倒是能直接放进试验田,就怕粱老临时用的时候不方便。
“算了,这一箱子东西先放在库房里,待会儿等粱老睡醒了我再去问他。”
锁好仓库的门王瑛回到正房,见青芸领着元宝正在等他。
“嫂子,娘让我问问你,晚上咱们是出去吃还是留在家里吃饭。”
“在家吃吧,他们奔波了一路肯定累坏了,在家吃完晚上接着休息。”
“哎,我去灶房让陈婶子去准备吃食。”
王瑛道:“我去吧,顺便出去买点别的东西。”
“阿父,我也要跟着。”
“不行,外面太冷了,你乖乖跟着姑姑和哥哥们玩,顺便帮阿父照顾一下爹爹,不然他醒来找不到咱们该多难过啊?”
元宝一听瞬间绷着小脸郑重的点头,“嗯嗯,元宝一定把爹爹照顾好!”
王瑛被他正经的小模样逗笑,揉揉他的脑袋瓜,披上披风带着陈伯赶车出门采买。
粱老和青岩爱吃涮肉,青松和青淮喜欢吃烤肉,王瑛打算去买只现宰的活羊,晚上一半涮一半烤。
来到卖肉的铺子,跟老板商量了一下,买了只六十多斤的大肥羊,等着他现宰。
老板带着儿子不到半个时辰就将羊宰好,还分割出了羊腿、羊排、以及内脏和羊皮。
羊皮王瑛要来没用,折了八十文钱给了老板,余下的一共花了两贯四百多文钱,搬车上拉了回去。
住在府城就是这样方便,想买什么东西随时都能买到,王瑛又让陈伯赶着车去了调料铺子,买了一些胡椒面和小茴香,晚上烧烤用。
回到家,趁着肉微微冻住让陈婶子切成薄片,十斤羊后座切了五大盘子肉片。
王瑛又从实验田里拿了许多涮菜出来,小白菜只剥出菜心,萝卜切成长条,还有新鲜的菠菜和芫荽。
烤肉也提前腌制,将羊腿改出花刀,涂抹上提前调制好的酱料,再用油纸包裹住放在盆里腌几个时辰入味。
主食则准备的汤饼,上辈子在王瑛老家有句俗语,叫“上车饺子下车面。”意思是出门的时候准备饺子,回来的时候准备面条,都是讨个吉利。
以前他出门上学回来,外公外婆都会给他准备一大碗面,热腾腾的面条下了肚,身上的疲惫便都没了。
准备好饭菜,一直等到天黑几个人才陆续醒过来。
陈青岩坐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屋子不知今夕是何年,还是听见门外儿子的声音才缓过神来,连忙起身打开门。
“爹爹!”
“元宝~”陈青岩一把将儿子举到肩膀上,父子俩喜笑颜开。
“你阿父呢?”
“阿父在外面升炭呢,说一会儿烤肉吃!”元宝早就馋得慌了,就是外面太冷木头和春生拉着他不让他出门。
陈青岩早就知道这俩孩子,不过还是第一次见面,“你们俩谁是春生,谁是木头?”
“回老爷的话,我是春生,他是木头。”
陈青岩点点头,“好好看着元宝,我出去看看。”
“是。”
陈青岩放下儿子,刮了刮他的小鼻子,“爹爹一会儿就回来。”
“嗯。”
屋外王瑛和陈伯正在烧炭,刚才出去的匆忙忘记买木炭,让陈方出去转了一圈,时候太晚了卖炭的早就关了门,只得自己烧炭。
不过自家用不了多少,一会的功夫就烧出一小篮。
王瑛见陈青岩出来,“睡醒了?”
“嗯,这觉睡得感觉还像在马车上一般,一直晃悠着。”
王瑛笑道:“且得适应几天才能缓过来呢,饿了吧马上就开始吃饭。”
不多时东西厢房也亮起灯,其他人陆续睡醒了。
王瑛让下人摆上大圆桌,将粱老请过来坐在上首。
粱伯卿没推辞,看着这一桌子的涮菜笑的见牙不见眼。
老爷子没别的爱好,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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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在吃食上比较挑剔,他早就馋这一口了,扬州虽然也有肉锅子,但做法和味道跟王瑛做的都有差异,如今可算是能吃到正宗的涮锅子。
新鲜的肉片放进锅里,滚上几息的功夫就泛白了,沾上提前调制好的麻酱料,这一口下去,香一个跟头。
“王瑛怎么这么会吃呢?”粱伯卿一边夸,手上也不闲着,马上开始涮第二口肉。
屋外陈伯和陈方正在烤羊排和羊腿,腌制了一下午的羊肉已经浸透了味道,拿炭火一烤滋滋冒油,香味直窜鼻子。
孩子们都爱吃烤肉,闻到味等在门口走不动路。
不多时羊肉烤好,陈伯端着一大盘子烤肉进来,拿刀子分割成小块,大伙纷纷夹着吃起来。
烤的羊肉滋味更足,王瑛还摘了不少小葱大蒜解腻,吃得大伙满嘴流油,这一刻的欢愉千金难换。
第113章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微醺,孩子们吃饱了就去东屋玩去了,只留下大人们谈天论地。
最先提起的便是这场洪涝。
陈青岩他们没经历过,并不知晓水患多厉害,特别是青松和青淮,只以为大水把庄稼冲坏了所以一家人才来到府城。
王瑛便开始详细的给他们讲述其事情的经过。
“六月中旬,开始下的这场雨,起先连下了三天,庄子上的河水就涨到了三尺多深,差一点就漫过田地了。”
那条小河平日里水流刚没过大人膝盖,之前粱老住在庄子上的时候,就总在那捉鱼摸虾。
“我见雨势太大,怕淹了田地,便召集村子里的百姓出来挖泥堆堤,想着能保住庄稼最好,若是保不住也没办法。结果下午雨势更大了,天仿佛被撕裂开一条口子,雨水如盆泼瓢舀一般下个不停,当即我便决定赶紧去山上避险,万一水突然涌上来,倒时想跑都来不及。”
陈青岩悄悄给他竖起拇指,阿瑛这份果决和聪慧,便是他也自愧不如,在那种情况下,他绝对做不出带着全村老小上山避雨的决定。
陈伯在旁边接话道:“郎君让我去村子里通知大家上山,刚好陈庄头说咱们后山上有一个岩洞,去岩洞里还能遮风挡雨,我一听这地方不错,赶紧回来告诉了郎君。”
王瑛继续道:“翌日一早,大家收拾了东西上了山,当时村子里还有几户人家没跟着来,陈喜劝不动便作罢了,哪成想上午水还没涨多高,下午就把路都淹了。”
粱伯卿道:“那准是决堤了,水流的快可不是半天就漫过来了。”
“我们那会儿哪里知道是黄河决堤啊,只以为雨下太大闹得,第二天田驹他们下山去望风,水就已经快到房顶了,没来得及逃走的那些人,都不知被大水冲去了哪里……”
大家忍不住叹了口气,人在天灾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毫无抵抗之力,幸亏王瑛聪慧带着其他人躲过了一劫。
李氏喝了口茶道:“到了山上也不安生,那山洞里又湿又冷,不过好歹能避避风雨,结果待了两日遇上邻村的一伙人想要抢夺。”
“啥,还有这样的事!”陈青岩有些惊讶,这些事王瑛从未在试验田里跟他提起过。
王瑛道:“起因是咱们庄子上有个汉子,想要趁乱欺辱一个寡妇,被我撵了出去。可巧他在山上碰上了郑庄逃难的人,便带路把人领了过来,想要抢夺这处山洞。不过幸好咱们村的人比他们多很多,身上还都带着农具和刀子,吓得这群人没敢进来就走了。”
其实现在提起来王瑛还心有余悸,当初那种情况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械斗,幸好郑庄的那些人也害怕没敢动手。
“我们在山上住了四天,直到雨停了才下了山,见庄子被大水冲得破破烂烂,地上的淤泥足有一尺多深,咱们的别院也被冲得只剩下几堵墙。”
粱伯卿听得心痛不已,那处小院子多好啊,这些年回想起来,也就是在陈家庄上享了两年清福。
王瑛:“庄子上住不了人,便想着回镇上看看,结果回到镇上才发现,这边跟庄子上差不多。大水将房子都冲塌了,十户九空,被淹死的人横躺在大街上,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幸好老宅用料扎实,没怎么损坏,只有前院的正房塌了一半,院墙有几个地方冲坏了,回去后便修补起来。”
大家听得揪心,虽是三言两语,却能感受到当时有多不容易。
“在镇上的这段时间也是煎熬,首先就是活着的人没有粮食吃,幸好咱们家库房存了不少粮没被冲走,我便想着给庄子上运去让他们赶紧补种上,熬到秋天就有吃得了。”
旁人不知道,陈青岩还不知道这粮是哪来的吗,定是阿瑛从试验田里拿出来的。
后面的事就都知道了,王大人派人过来接他们来了府城。
粱伯卿听完长叹一口气道:“起先我们都没以为这场水患有多严重,加上消息闭塞传不过来,一直都没当回事。后来冀州王同知派人给我送了信,说黄河下游决堤了我才晓得严重,赶紧让他帮忙派人过去打听打听。”
“也多亏了王大人派人过来接应,不然我们自己来了都进不了城。”
陈青淮疑惑道:“为何?”
“多地发生水灾,难民们活不下去便都涌到了府城这边,城外聚集了几千人,其中还有地方发了疫病的,守城的吏官哪敢往里放行。”
大伙听完又是一阵唏嘘。
粱伯卿道:“这件事得好好感谢一下王益,他能两边帮忙费了不少心,明日青岩你同我一起去登门道谢。”
“哎!”
说完老家这边的事又说起陈青岩他们这一路遇上的事,三人捡着印象深刻的跟家里人说了一遍。
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这一路虽有坎坷但更多的是开阔眼界,过去许多书中不理解的东西都在这一次旅行中明白其中的含义。
期间三人还拿出自己写的诗词念给大家听,王瑛对这方面不太擅长,但也能听出诗的好坏。
照比过去,这三人确实大有长进,写出的诗句也不再浮于表面,有了更深层的内容,这便是粱老说的有了骨架。
因为白天睡过一觉,这会儿都不太困,一直聊到深夜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王瑛和陈青岩携着手进了屋子,元宝已经躺在小床上睡下了,两人也解开头发脱了外衫熄灯休息。
“真好,只是躺在你身边都觉得舒坦。”陈青岩侧头嗅了嗅王瑛的脖颈,环住他的腰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王瑛握住他的手拍了拍,“我也是。”
从穿越至今,马上经历了四个年头,王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对他已经有了这么深的依恋和感情。
上辈子他因父母的原因,感觉一辈子都不会结婚生子,对爱情也抱着悲观的态度。
没想到一场意外将他送到这样一个陌生的朝代,却又如此幸运的结识了陈青岩。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两人的关系更加紧密,从爱人变成了一辈子相知相伴的灵魂伴侣。
*
翌日一早,粱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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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早早起来,带上陈青岩拿上准备好的礼品亲自去了一趟王家。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府衙早就休息了,王同知正在家中接待来拜访的朋友,听闻粱伯卿来了,立马起身亲自迎了出来。
“伯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进屋!”
粱伯卿跟着他一起进了正厅,下人连忙端上热茶。
“昨天上午刚到,休息了一日便过来看你了,顺道给你送点扬州的特产。”
两匹上好的锦锻和珍贵的药材,还有一些南地特产的果铺。
王同知嗔道:“咱们俩什么关系,过来怎么还带东西啊。”
“这次的事多亏你帮忙,不然我这小徒弟一家都进不了府城。”
“多大点事,还值当你来谢一趟的。”王同知让人将东西拿下去,开始跟粱伯卿叙起旧来。
两人最开始相识的时候,王益刚被贬到冀州任司户。
那会儿粱伯卿也因看透科举一路游山玩水来到了冀州,刚巧两人都爱好诗词书画,便成了好友。
那段时间王益仕途不顺,索性带着粱伯卿纵情山水,将冀州府周边的名山名水都游玩了一遍。期间还写了不少诗词歌赋,二人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一晃过了二十多年,二人之间的轻情义丝毫不减,这也是为何王同知能帮忙传递消息,派人接了陈青岩的家人。
陈青岩跪地磕头,“请受晚辈一拜。”
“快起来吧,就算没我帮忙,你那夫郎也能带着家人找着活路。”
粱伯卿笑道:“此话怎么讲?”
“王瑛这小郎可厉害着呢,刚来府城没多久就开了间铺子,如今城里都传遍了,他是我的亲侄儿,那铺子也是我让他开的。”
陈青岩吓了一跳,“大人恕罪!”
不知道阿瑛胆子这么大,竟敢冒用王大人的名义开铺子。
粱伯卿倒是没在意,哈哈大笑道:“那孩子性格一贯如此,你多担待些。”
“嗨,多大点事,就算他不借用我也得帮忙,不过他自己能立足更好,省得我操心了。你也知道这场水患闹得不小,刘文州被皇上一怒之下贬去了柳州,那地方鸟不拉屎还到处瘴气,跟流放有什么区别?”
“路上我也听说了,罚得虽重但也是他咎由自取,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派人去查看黄河堤岸,以至于这么多百姓受难。”
王益苦笑道:“遇上这种事也算是他倒霉,若没这场大雨,明年就该调回京都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连带着我也跟着一起受连累,三年不会挪动地方。”
“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你也该歇歇了。”
“我想歇,但下面的人让你歇吗?四个儿子,十多个孙子,若不能帮他们挣出个前程,我哪放心得下啊。”
粱伯卿皱眉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能帮他们一时还能帮扶一世?等咱们这些老家伙死了,还不得靠他们自己?”
这话也就粱老说出来他能听进心里去,旁人若是提起王益早就翻脸了。
说来王益这几个儿子,没一个有出息的,最多考到秀才就止步了,再往上是一步也走不动。
“哎,儿子算指望不上了,只盼着几个孙子能有点出息。”
粱伯卿有些无奈,自己这老友年岁越大越不如当年的洒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