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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熟悉的床上,两人成亲仿佛昨日刚发生的事,要不是元宝跑过来叫他,“阿父,我饿了。”
王瑛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等着,阿父给你做好吃的。”
第124章
在老宅修整了一日,翌日一行人赶着车去庄子上。
这次祭祖后,下次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买了特别多香烛和纸钱。
马车行驶了两个时辰抵达了陈家庄,这一路上除了陈家庄是完好的,其他村子几乎都没剩下几个人家。
进了庄子大伙纷纷掀开车帘张望,记得上次离开的时候村子里一间齐整的房子都没了,如今家家户户都重新盖好了新房,看着跟过去没什么两样!
王瑛道:“要不是咱们亲眼看见村里的房子被冲没了,真不敢信这都是新盖起来的。”
“可说不是!”
村里盖房不讲究,多是泥胚茅草房,盖一栋房子最多十来天就盖好了。
遇上这种大灾,庄头的能力便体现出来了,由陈喜牵头,村里的老少爷们种完地便开始集体挖泥打胚,按照全村的人算,每户人家必须得有一间房,人口多的适当多增加一间两间。
最后都赶在秋后盖了起来,全村人温暖的渡过了这个寒冬。
很快路上有人看见行驶来的马车,这么长时间村子里没来过生人,大伙一想便猜出应当是东家们回来了。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村的百姓都出来了,大伙围在路两旁不停的询问,“是东家回来了吗?”
马车停下,王瑛掀开车帘从车上下来,“老少乡亲们,都安好啊?”
人群们静默一瞬,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跪地磕头,“拜见东家,东家一切安好。”
王瑛呼吸一滞,连忙伸手去扶人,“快起来,您老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跪拜我呢,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李婆子拉着王瑛的手道:“要不是东家给了我们粮种,只怕现在早就饿死了,您就是活菩萨转世,不跪您跪谁?”
“是啊!我们求神拜佛也救不了我们的命,但是东家却救了我们,自然是比神佛还要厉害!”
“可不行这么说啊。”王瑛吓得赶紧双手合十对老天拜一拜。
站在后面的陈喜挤进来,脸上满是笑纹道:“前几日二顺回来说您们都回来,家里就一直盼着,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还请东家过去休息。”
“走吧。”
陈伯赶着车朝陈喜家走去,王瑛和陈青岩被一群人围着跟在后面。
期间王瑛询问了一下今年的粟收成如何,有没有什么病害。
陈喜如实道:“收成比往年都好,平均一亩地产粟两石,就算过去的下田也有一石七八斗!”
“那就好,春麦种下了吗?”
“种下了,是我们拿粟去白石镇换的,他们缺粟种我们缺麦种,各家都拿出几斗换了麦种。”
“那就好,我还带了一袋子过去培育的抗旱良种,现在种来不及了,等过阵子天暖和一些找空地播种下去,等秋天收了麦子给大伙分,替换一下明年产粮就高了。”
“哎!”陈喜激动的连连点头。
进了院子,李氏她们也相继下了马车,方菱还是第一次来老家庄子,不禁有些好奇。
李氏帮忙介绍了一下,陈喜又给方凌跪拜。
“使不得,老人家莫要行此大礼。”
进了屋子看见陈喜的娘子杨氏拘谨的站在一旁,新屋子不算太宽敞,但是盘了南北两铺大炕,烧热了屋里暖的穿不住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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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
王瑛一进屋舒服的呼了口气,“还是这火炕舒坦啊。”
陈喜道:“可不是,大伙都是按您教的办法盘的炕,住起来可比床舒坦多了!”
最主要的是临时打床太麻烦,全村会木匠的就那么三两个人,要是排着队打床,怕是明年春天也住不上。
但是这炕就不一样了,都是用泥胚子和石头砌的,盖房的时候一道砌好了,烧一把火就能睡觉,冬天都省下生炉子火盆了。
“快上炕上坐着,暖和。”
大伙脱了鞋子坐在炕上,陈大顺搬来一个小炕桌,他媳妇端来烧开的热水和刷洗干净的碗。
农家没有茶叶,只有一碗糖水,大伙捧着碗喝完全身都暖和过来了。
喝完便聊起家常来,陈青岩询问道:“水患结束后,有官府过来人送赈灾粮吗?”
陈喜道:“来了,都快十一月份才来的,一家给了五斗粮,三十文钱。说句不中听的,要是指着这五斗粮,大伙早就饿死了,那三十文钱连个茅厕都盖不上!”
陈青岩皱起眉头,之前老师曾说过朝廷分发下来的赈灾粮饷充足,老家绝对不会有事。
没想经层层盘剥,到百姓手中竟只剩几斗米,这如何能活命?
《孟子》有言:‘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而今官吏却只顾中饱私囊,使灾民饿殍遍野,岂非率兽食人之政?
昔年汉文帝时,天下大旱,文帝减膳撤乐,亲往民间赈济,故能成文景之治;唐太宗贞观年间,遇灾必遣御史巡察,凡克扣赈粮者立斩不赦,故能致斗米三钱之盛世。
而今官吏敷衍了事,徒具文书,虚受君恩,实剥民脂,使百姓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怨声载道,岂能长久?
这件事一定要写封信给老师送去!
聊完这些王瑛询问起其他庄子上的情况。
陈喜道:“咱们附近的郑庄您还记得吧?”
王瑛点头,“在山上的时候试图抢咱们山洞那些人?”
“没错,他们也都活下来了,大水退去后回到庄子上继续生活。不过我听说了一件事……”陈喜有些神秘的压低声音:“咱们庄上被撵走的那个宋大明,不是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吗?但是下山的时候却没人再见过他。”
大家稍一思索便明白过来,青芸道:“他莫不是被郑庄子的人害了?”
“哪是被害了,是被吃了……”
“呕……”陈青芸忍不住恶心的干呕起来,李氏连忙帮她拍后背,递过水道:“喝口水压一压。”
这种事王瑛并不意外,人在饿极了的情况下其实跟野兽无异,历史上多的是大荒之年易子而食的惨剧。
休息了一会儿,大伙便上山去祭拜的先祖,陈伯拎着铁锹将坟填了填,坟包都快被雨水冲平了。
点燃香烛,陈青岩和陈青松、陈青淮三人跪成一排磕头,告知先祖他们县试已经通过了,保佑他们能顺顺利利通过府试。
等他们上完香,其他人再跪拜着磕头,元宝也撅着小屁股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前阵子过完元宝过了生辰,按毛岁算的话已经三岁了。
民间讲究就给小孩过寿,一是怕孩子压不住早早夭折,二来百姓手里也没那么多银钱铺张。
王瑛入乡随俗也没给儿子办生日酒,只给元宝煮了几个鸡蛋,晚上多炖了条他爱吃的鱼。
孩子大一点就懂事一点,他见大人们都沉着脸便不敢胡乱跑闹,乖乖的跟在王瑛身边看着大人烧纸钱。
李氏拿了一捆纸钱走到相公的坟头便烧起来,“贤哥,好久没过来看你了,不知你有没有想我。
你这个人真是无情,自打走后一次都不来梦里看我,都不知道我多想你。”
站在旁边的青芸红了眼眶,扭过头把脸埋在嫂子的肩膀上,王瑛拍拍她的后背知道这丫头是想念父亲了。
“如今咱们家的几个孩子都有了出息,我们马上就要去府城了,这一去怕是不能再经常来看你了。
家中一切安好,你勿要想念,等儿子高中时,我们再回来给你送信。”
絮絮叨叨烧完纸钱,李氏扶着膝盖缓缓起来,虽然脸上不见泪痕,但王瑛知道那些难过都藏在她心底。
亲人过世从来都不是一场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湿。
*
从山上回来已经到了晌午,陈喜的娘子把家里的鸡杀了,炖了一锅菜。
王瑛见状道:“你们日子本就艰难,就这么两只鸡还宰一只。”
杨氏擦着手道:“家里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招待大家的吃食,这鸡还算肥,东家莫要嫌弃才好。”
“怎会嫌弃呢,把虎子和二丫都叫来一起吃。”
“哎。”
一年多不见,虎子长高了大半头,二丫也出落成大姑娘的模样。
陈青芸还记得她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这俩孩子还因吃不到肉哭闹呢,一晃都过去四年了。
摆了两张桌子,妇人和孩子们坐在炕上吃,男人们则围坐在地桌上。
席间王瑛提了一下镇上的铺子,“那铺子闲着也是闲着,大顺若是有空过去拾掇出来,你们做个小生意。”
陈大顺一听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是他媳妇开口应承道:“行!东家您放心吧,我们明日就去镇上收拾!”
王瑛对这个有点泼辣的小妇人挺有好感的,“那就交给你们了,刚好在镇上没住的地方,老宅这边也缺个看家的,你们收拾出两间屋子且住着,顺便帮我们看看家。”
这回不光大顺激动,陈喜也连忙放下筷子道:“东家放心,我肯定让大顺帮您把家看好喽!”
陈青岩道:“还没谢过您帮忙把房子修补好呢,我们回去的时候还以为家里早就破烂的不成样子了。”
“嗨,我不过动了动嘴皮子,都是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帮的忙,不能算在我头上。”
“一样的,都要谢。”
王瑛道:“咱们别谢来谢去的了,一会菜都谢凉了。”
大伙哈哈大笑,气氛愈发热烈起来。
原本打算当晚就回镇上,但是陈喜说后天是个好日子,要给二顺的婚事办了。
女方就本村人,都知根知底,原本前两年就商量好的,但二顺去年跟着陈青岩出了远门,婚事便耽搁下来了。
刚巧他这次回来有空,陈喜便想着赶紧把二儿子的婚事办完,成了亲后小两口都跟着去府城,他们也就不担心了。
这可是件喜事,大伙自然愿意留在庄子上住几日。
第125章
成亲是人一生最大的事之一,自然不能马虎了。
陈喜手里攒了点银钱,早先二顺出去之前,东家就给了十两银子,后来二顺回来又拿了十多两银子,这些钱都是他得的赏。
二顺吃住都在主人家,自己平日也节俭,只有这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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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花了一贯钱在县城买了两匹花布,其余的钱都拿回来给了父亲。
加上东家一家也来了,陈喜便决定酒席不能凑合了,让村里的老少爷们都出去打听打听,哪里有卖成猪的。
因为水灾的缘故陈家庄没猪了,当初赶上山的几头猪也都被大家伙吃完了,毕竟人都没东西吃,哪来的食物喂猪。
前几日打听出来了,离着庄子四十多里的柏树镇有卖猪的,就是价格比较贵,过去二十多文一斤的猪肉,现在涨到了四十多文,就算买毛猪也得三十文。
陈喜跟老伴一商量,咬了咬牙,决定买头肥的回来做席面,总不好儿子成亲连道荤菜都没有。
次日一早猪就赶过来了,一百七十多斤的毛猪花了五贯,价格可是不便宜!
除了猪肉还买了六十多个鸡子,三文钱一个花了不到两吊钱。
早春没有什么能吃的菜,王瑛也不好从试验田里拿菜出来,最后只将就着炖得白菜、萝卜和各种干菜。
成亲这日一早,大伙便早早起来了。
村里的妇人们都过来帮忙收拾东西,汉子则围在一起杀猪。
元宝跟着木头跑去看,听见猪的嚎叫声就吓得够呛,木头怕把他吓坏了,连忙背起来进了屋。
陈青岩充当了账房先生,负责写礼单,见儿子进来了,从桌上摸了几个糖块塞给他们。
“拿去悄悄吃,别让你阿父看见。”
王瑛管得严,一向不许元宝吃糖,怕蛀了牙齿。
这一幕刚巧被王瑛撞上,他站在门口咳了一声,吓得两个孩子撒腿就跑。
等元宝离开后才进屋瞪了陈青岩一眼,“你就惯着他罢,惯子如杀子。”
陈青岩失笑道:“不过是块糖,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你倒是会做好人,儿子现在跟你比我都亲近。”
陈青岩赶忙起身请罪,“都是我的错,阿瑛莫要生气,你是他阿父,谁都顶替不了的。”
王瑛哼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银锭子,“写礼单上,既赶上了也不能白来一趟,旁的东西不好拿出来,随点银子实惠。”
“这么多都随上吗?”
“二顺成亲后就跟咱们去府城了,相当于把人家儿子使唤走了,多留点银子算是给陈喜叔的养老钱。”
“也是,那我就都写上吧。”陈青岩收了银子放进钱匣,在纸上工工整整的写上,王瑛、陈青岩随礼银十两。
不一会随礼的人多了,乡亲礼都是几十文,最多不过百文,随完了礼大伙便聚在一起等着开席了。
院子里砌了两个大灶,锅里炖了不少肉,一会儿香味就飘出来了。
馋的大家直咽口水,要知道因为这场洪水闹得,大多数人家半年都没沾油腥了,肚子里缺得厉害能不馋嘛!
很快锅里的饭菜熟了,新媳妇也接到了家里。
二顺的媳妇姓秦,叫秦小凤,是个圆脸的姑娘。长相说不上多好,但笑起来很可爱,脸颊两边长着俩酒窝,一看就是个和气的人。
时辰差不多了,随着主事高呼一声“开席!”
一碗碗的肉菜端到桌子上,大家伙跟打仗似的吃了起来,炖得软烂的肉用筷子一夹就散了,吃进嘴里香掉牙,恨不得把碗里的菜汤都舔干净。
李氏他们没坐在外头,陈喜怕村里人的吃相难看吓着东家,在屋里单独开了两桌。
大家伙虽经常能吃到肉菜,但村里的大锅菜跟家里做的味道不一样,吃起来特别香。
连平日不怎么爱食肉的四婶都多吃了几口,一个劲儿的夸味道好。
吃完饭婚事也就差不多了,除了留下帮忙收拾东西的人,其余的都各回各家。
王瑛他们也该回镇上了,明日修整一天,后天回府城。
离开的时候原本王瑛打算悄悄的走,别惊动村里人。
没想到还是被大伙知道了,老少乡亲们自发从家里出来,跟着马车一路送行。
有老人突然念起一段顺口溜,“陈家庄里王小郎,神农转世本领强。带领乡亲战洪水,施种救命美名扬!”
“东家郎君诶,您一路顺风——”
“东家郎君诶,您长命百岁——”
王瑛坐在车上感动的涕泪横流,紧忙拿袖子遮住脸,他何德何能被村民这般夸赞。
*
回到镇上大伙都好好休息了一日,这几天在庄子上挤着住的,睡得都不舒坦。
翌日一早,二顺带着媳妇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大顺夫妻俩,他们前几日已经来过一次镇上,将铺子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
王瑛怕以后有人找他们麻烦,还特地带上房契找了衙门说明情况,还写了一张契书防止旁人来争夺铺子。
安排妥当已经到了二月二十,一行人趁着阳光明媚启程回了府城。
回去就得准备府试了,一般是每年四月初举行,院试则是在府上结束后直接举行。加上县试这三场若是都能夺得案首便是小三元。
乡试、会试和殿试若得了魁首才是□□,自古能连中小三元的人不少,但是□□的屈指可数,至于连中六元的,迄今为止闻所未闻。
奔波了半个多月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府城。
林穗还是第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心里满是忐忑,陈青芸看出他得不适应,这几天一直陪在他身边。
入城时依旧需要严格的盘查,索性身上带着文书,加上陈伯之前拉菜与守城的小吏都熟了,塞了两吊钱便放行了。
进了城府耳边是各种叫卖声,城门南边有个小市场,这会正热闹。
卖吃食的、卖山野猎物的、还有自家养的鸡鸭鹅下的蛋,更有人卖小兔子的,灰白色的兔崽只有拳头大小。
元宝扒着车窗向外张望,一眼就相中了小兔,“阿父,我想养只兔兔。”
王瑛叫二顺停车去打听价格,一只兔子十文钱,买一对便宜两文。
“买一对吧,拿回家去你们仨负责照顾。”
三个孩子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马车一直行驶到家门口停了下来,陈伯掏出钥匙打开大门,院子里还积着一层雪,上头只有雀儿留下的脚印。
进了院子,王瑛先让青芸带着林穗去她屋子休息,自己再想办法安排住的地方。
房子还有半年才到期,现在退租不会退租金,眼下手里的银子租间大房子倒是够用,买间院子有点困难,只得先挤挤住下来,赚钱才是正事!
陈青淮收拾收拾继续跟陈青松同住,把房间倒出来让给林穗。
这哥俩倒是没什么怨言,毕竟两人相处惯了,住在一起晚上还有说话的人,都挺高兴的。
林穗就这么住下了,他之前性格活泼,经了这件事后变得内向了许多,但同样也懂事了不少,回到家便开始跟在王瑛身边帮忙收拾东西。
收拾妥当,陈婶子要出去买盐,王瑛干脆趁这功夫带着林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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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趟铺子认认门。
两个多月没回来,屋里积了一层灰,两人赶紧拿扫把抹布开始收拾。
不一会隔壁的老板过来打了声招呼,“王掌柜回来了,我还当你这菜铺不干了呢。”
“哪能啊,这不是陪着相公回老家参加县试了嘛。”
“唉哟,没想到王掌柜的相公是读书人!考中了吗?”
王瑛笑呵呵道:“中了,拿了个县案首,我堂弟和亲弟也一起考的,三人都考中了。”
这更是不得了,一门三位读书人,还都能读出名堂,来人看王瑛的眼神都变了,语气也更加客气了。
等人走后王瑛小声道:“你知道我为何显摆你表哥他们考中吗?”
林穗摇头,“不知。”
“我是为了给这些人提个醒,告诉他们咱们家可是有能耐的,莫要打咱们的主意。”
之前是仗着王同知的身份卖菜但毕竟是假的,万一东窗事发,他也有别的倚仗不是。
林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嫂子办事一向有他的章法,自己跟着学便好。
“夏天咱们还得卖冰棍,卖得多了怕惹人眼红。”
冰和蔬菜不同,菜谁都能种,算不得什么稀奇东西,虽然冬天少见但富贵人家搭了暖房一样能吃到新鲜的菜。
冰可就不同了,这东西是受朝廷管制的,每年冬天三九开始采冰,由冰匠在河里凿冰,凿出的冰块长三尺,宽三尺,厚五寸,拉到冰窖里贮存。
经历春天到夏天融化了大半,余下的冰还要优先供给官员使用。
按照武朝的惯例,五品以上官员,每月得冰三尺,五品以下的只有一尺,四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用钱买冰,夏日享受冰鉴的清凉。
而且窃冰是重罪,窃冰一尺鞭十,窃冰三尺杖三十徒百里,由此可以看出冰的价格之贵。
当然民间也有私自采冰贮存,等到夏天售卖的,价格都十分昂贵,往往一尺冰能卖到一贯钱,寻常人家根本用不起,只有巨富的商贾才舍得用。
以前王瑛在村子里镇上卖卖冰棍也就算了,大伙虽然觉得稀奇但并不会太在意。
如今到了府城就不一样了,到处都是眼睛盯着,你若不能拿出制冰或买冰的证据恐怕就得吃官司了。
王瑛哪敢把硝石制冰的法子传出去,这办法虽然能掩人耳目,但真是操作起来难度太大,根本不可能每天做出这么多冰棍,有心人一琢磨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所以王瑛才说出家中三个读书人,让那些觊觎铺子的人有所顾忌,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从铺子回来天色已经晚了,大伙吃了饭便各自回房休息,长时间赶路都累的不轻,趁着这些日子好好休息休息。
休息两日,陈青岩带着两个弟弟开始去拜访府城的旧友。
第126章
过年的时候本就该去卢老家拜访,但他们回来的太晚,加上过完年又急匆匆的去了县城,便一直没得空。
如今回来了,自然得过去拜访,顺便问问卢老的弟子刘昌邑府试和院试的经验。
三人来的这天刚好是休沐日,卢老在家休息。
门房来禀报,老爷子立马起身道:“快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三人拎着礼品进了屋子,拿得东西都不算贵重,卢老也没客气拉着陈青岩的胳膊询问,“怎么不见你师父?”
“师父他老人家去了长亭县,在他儿子身边小住几日,府试前应该就回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粱烁在长亭任县令是吧。”
“是的。”
“快进屋,你们这次县试考的怎么样?”
陈青岩道:“不负所望,我们三人都考中了。”
陈青松还补充一句,“大哥还是县案首呢!”
“真不错!我就说伯卿的眼光不会错,好好准备府试吧,待府试和院试结束就能来府学读书了。”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还想拜访一下昌邑兄,跟他询问一下府试的事情,不知道他在没在家里。”
“肯定在家呢,这孩子休沐日也不愿意出去走动,他父亲前几日还找我诉苦来着,说儿子读书都读傻了,一个朋友不交往。正好你们过去看看他,省的他父亲担忧。”
“好。”
从卢老家拜别后三人径直去了刘家,之前来府城的时候,刘昌邑带他们去过两次,三人都记得路。
刘家坐落在城北的正通街上,刘昌邑的父亲只在衙门挂了个七品的闲职,但能住在这条街上注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听闻他家中还有个伯父是如今陛下身前的红人,正二品的吏部尚书兼内阁理政大臣。所以刘家也跟着水涨船高,在冀州府城算得上非常有名气的人家了。
不过刘昌邑的父母却并非高高在上的人,刘伯父不善言辞但性格温和,刘伯母性格泼辣但为人十分豪爽热情。
每次去都跟到了亲戚家一样,刘伯母丝毫不拿他们当外人,准备许多吃食,临走时还不忘装一篮子让他们带回去吃。
路上陈青松咽着口水道:“我还记得刘伯母做的水晶肘子可好吃了。”
陈青淮弹了他头一下,“去了可千万别这么说,该让人笑话了。”
陈青松吐了吐舌头,“我哪敢啊,就是跟你们说说。”
到了刘家门外,陈青岩上前敲了敲门,不多时门房的小厮打开角门,见到三人一愣,“你们是陈家的三位公子吧?”
“是,还记得我们呢。”
“记得记得,我们少爷总念叨着你们,几位公子请稍等,我这就进去禀报。”
不多时院内传来哒哒的奔跑声,“青岩大哥,青淮,青松!”
大门打开,刘昌邑穿着一件薄衫就跑出来了。
几人高兴的抱在一起,“半年多未见,昌邑兄弟可还安好。”
“好着呢,快进屋,我娘刚炸了糖元子,趁热吃才香甜!”
四人携手进了屋子,刘夫人正好端着托盘过来,看见陈青岩他们几人愣了一下,立马笑起来道:“我记得你们,去年昌邑带你们来过。”
三人恭恭敬敬的躬身问安。
刘夫人摆手道:“没那么多虚礼,快坐下尝尝我炸的这糖元子好不好吃。”
净了手三人坐下,拿筷子夹了几枚尝起来。
“小心些,里面的糖有些烫,别烫坏舌头。桌上还备了金银花茶,可以解腻。”
陈青松最喜欢吃甜食,吃了一枚夸赞道:“唔,伯母做的真好吃!外皮酥脆,内里软糯,这糖放的也刚刚好,多一分太甜腻,少一分没滋味。”
刘夫人笑的合不拢嘴,“爱吃就多吃点,吃完了灶房还有!”
聊了两句刘夫人又去了灶房,大伙才放松下来。
刘昌邑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年前腊月二十八才赶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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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回来这么久才来找我!”
陈青淮解释道:“昌邑兄莫怪,我们回来的匆忙,过完年便开始收拾东西回乡参加县试,县试结束后到老家祭祖,前两天才刚刚回到府城。”
“哦,怪不得,你们县试都考中了吧。”
三人齐齐点头。
“让我猜猜谁是案首。”刘昌邑的目光在陈青岩和陈青淮身上来回扫视,最后道:“应该是陈大哥夺了案首。”
“哇,昌邑哥你猜的真准!”陈青松嘬着手指上的糖赞叹道。
“之前在府学的时候老师就说过,青岩哥的文章注重务实,青淮兄的文章更加风雅,我听闻今年冀州县试的策问是河防方略,便知肯定是青岩兄更胜一筹。”
“我呢我呢,卢老有没有说我什么?”
“老师说你的字写的漂亮,比我写的都好看。”
陈青松挠着头嘿嘿一笑,他确实也觉得自己的字好看。
陈青岩道:“马上就要到府试了,我们三人都没什么经验,所以特地来请教你。”
“府试的话跟县试差不多,不过要提前找好保结的廪生,这个倒也好办,随便在府学拉几个人帮忙就行。眼下已经三月中旬了,你们得赶紧去报名,不然到月底就该截止了。”
陈青岩道:“今年我跟青淮参加府试,青松年岁还小,再等等也不迟。”
刘昌邑拍了拍胸口,“禀生的事你们不用管了,我帮你们找人,等府试结束后咱们就能一起上学。”
“多谢昌邑兄弟。”
“哎,这么说就见外了,还没问你们如今住在哪里,等我休沐的时候去找你们一起读书。”
他们住的地址陈青岩还真说不清,住的时间太短连胡同巷子叫什么都没问过,只得留下自家菜铺的名字。
“正阳大街,王家菜铺就是我夫郎开的,倒时你过去一打听,他便告诉你我们住的胡同在哪了。”
“王家菜铺?”刘昌邑惊讶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
“我听娘念叨过好几次,说这菜铺子怎么突然关门了,过完年就买不到鲜菜吃了。还以为不开了,没想到竟然是你家开的!”
“我们都回老家了,所以便把铺子关了门,这阵子回来应该快开门了,伯母若有喜欢吃得菜尽管去挑选。”
“那我可得跟我娘说一声。”
聊完县试又讲起扬州的事,刘昌邑没出过远门,最远的地方就是大姐和二姐成亲时,他去京都送亲,所以对江南格外向往。
陈青淮便仔细的给他讲起江南的景色,以及三人这一趟的经历。
刘昌邑听得时不时摇头感叹,“若是我能跟你们一起去该多好!”
不过他爹娘肯定不会同意,这么远的路,一去就是大半年,万一中途遇上危险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他打心底佩服陈家的三兄弟。
听完陈青淮的讲述,他也给三人讲了讲这半年府学发生过的事。
“你们还记得那场诗会吗?”
三人点头,那是他们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诗会,记忆犹新。
“诗会后你们作的诗流传出去,好多人都争先品读,在府学名噪一时!特别是你写的那首《无题》,都快成了学子们拿来定情的诗了。”
陈青岩听的脸颊发烫,这诗他都没给王瑛看过,生怕他看完笑话自己。
“还有方文科,这人回去后一直跟旁人说,不相信这些诗是你们写出来的,定是经过粱老指点提前准备好的。”
为此私底下刘昌邑还跟他争辩过几次,但对方顾忌他的身份表面上答应不乱说,背地里依旧贬低陈家几个兄弟,从那以后刘昌邑便很少跟他们走动了。
刘昌邑本来就有点内向,轻易不跟人交心,因为卢老的关系才跟陈家兄弟熟络起来,成了不错的朋友。
自打他们离开后,刘昌邑便再也没带人来过家里,他爹觉得儿子性格孤僻,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这才去卢老那诉苦。
快到晌午时刘夫人热情的邀请他们吃饭,盛情难却只得留了下来,刚巧刘昌邑的父亲也下值回来了,便一同用的午饭。
刘大人是个性格温和的人,说起话来也慢言细语,听着让人如沐春风。询问了三人的情况,得知已经考完县试准备府试,便如自家长辈一般仔仔细细的嘱咐了一番。
临走时刘伯母又给他们拿了不少吃食,知道陈青岩已经成亲,家里还有个两岁多的儿子道:“下次再来,带上你家娃娃一起来玩。”
“我那儿子太顽皮,来了怕给您添麻烦。”
“孩子嘛,就是顽皮才招人稀罕,下次记得带过来啊。”
刘夫人就喜欢小孩,偏偏儿子的婚事不顺,一直抱不上孙子。
刘昌邑与陈青淮同岁,今年已经十八了,在古代这个年纪的男子基本上都订下婚事,成亲早的都当了爹。
原本刘昌邑也谈好亲事,女方就是原冀州知府家的女儿,比他小三岁,两家人计划去年秋天订亲,今年春天成亲。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水涝的缘故,知府被贬到了柳州,一家老小都过去了。
刘家想着是被贬也不打紧的,既然订下亲事没有中途毁约的道理,想着等他们安置妥当就把人娶过来。
万万没想到南下的时候,那姑娘染病去世了。
刘夫人收到信还偷偷掉过泪,可怜那姑娘小小年纪就这么走了,若是当初执意把人留下来,现在两人都成亲了。
刘昌邑上头还有两个姐姐,都嫁到上京去了,轻易不能回来一次,外孙孙也看不见,只能逗逗别人的孩子解解闷。
等人离开后刘老爷道:“这三个孩子倒是颇得我眼缘,谈吐得体不像是乡下出身。”
刘昌邑感叹道:“因为他们师父是粱柳芳啊,自然不可能像普通人!”
刘父摇头,“学文可以教,但家教却是教不来的,想必他们的家风清正所以才养出这样的孩子。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闺女,若是年纪相仿倒不失一桩好姻缘……”
第127章
原本刘大人这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刘夫人倒是听到了心里,抽空便拉着儿子询问:“那陈家几个孩子,有没有女娃和哥儿啊?”
刘昌邑被他娘问的脸通红,“我哪知道?”
“你问问啊!”
“这,这么突然询问,未免太过失礼了吧。”
“你这孩子!”真是应了那句话,皇上不急太监急,夫妻俩早就着急儿子的婚事,结果他还像没事人似的。
倒不是府城没有适龄的姑娘,而是之前给他相看的几个他都不同意,夫妻也不愿意儿子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为妻,婚事就这么一直耽搁下来了。
“再耽搁几年,你都成老光棍了,看倒时哪家的姑娘和小哥儿能看上你!”
“那我就出家当和尚去。”
刘夫人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朝他抽过去,“反天了,你还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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