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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东西想要就能得到的,不是所有东西得到了就能留住的。
他的自由时间只有一个月了,不对,其实只有23天。
23天,他忽然想把自己陷进一场长梦,然后在最后一天醒来。
梦,会很美。
……
沈辞年并非没有察觉。
方恪突然就变得特别黏人,而且非常喜欢赖在他的身上。
沈辞年很快发现方恪好像给自己设定了什么剧本,沉浸在角色里面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的眼神,偶尔会流露出病态的依恋。
这是一种病,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叫“妄想性认同”或“现实感丧失”。
沈辞年在察觉到的第一时间就想过应该干预。
但已经来不及了,方恪坚定自己就是那个他虚构出来的角色,甚至拒绝承认自己的现实身份。
这不是没有预兆的,方恪曾经数次想要自杀,他对于现实的痛苦已经达到了某种临界值,在骤然接触到美好之后,他第一时间一定是无法适应。
无法适应,但内心却又有某种紧迫感,逼他不要浪费时间去适应。
于是他干脆给自己换了个身份,一个不是“方恪”的身份,好让事情“本来如此”无需适应。
在事情发生之前,谁也没有想过会演变成这样。
再放任下去,极有可能走向最危险的那个可能——人格分裂。
沈辞年深知这其中的可怕后果,他尝试在方恪的人际关系网中寻找那个被方恪代入的角色,但……
方恪代入的好像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真正的“人”。
他常常站在某个地方,等待或者发呆。
目光永远落在沈辞年的脚后跟。
晚上他会从客房轻手轻脚走进主卧,爬上床,蜷缩在沈辞年脚边,又在天亮前自己离开。
方恪短暂的把自己变成了一条乖狗狗。
一条真正意义上的狗。
这是某天晚上,突然打开房门看见方恪正在走廊爬行时沈辞年得出的结论。
从客房到主卧,方恪不是走过来的,他每天晚上都是这么爬过来的。
十多年来的执念最终导致了精神的病变,当一条狗比当一个人更能给他安全感。
在成功找到这个虚构的角色后,沈辞年将方恪带上了三楼,准备用一场特殊的“调教”将他唤醒。
游戏的“开始”他会让方恪进入小狗的角色,然后不断做出心理暗示,在最后结束时用“结束了你做的很好”的指令将他从双重角色中带出来。
出的不光是游戏的角色,还有方恪自己设定的角色。
想法很好,但中间出了意外,在游戏过程中方恪竟然自己醒了过来。
温顺的眸色瞬间变得很冷,方恪从跪姿改为站姿,拿下身上所有道具,在沈辞年的注视中走到一旁穿好衣服,然后直接下了楼。
砰——!
他用力关上客房门。
沈辞年揉了揉眉心,头一次感觉很心累。
他一样一样把用过的东西捡起来,走进三楼的消杀室,消毒后把它们该归位的归位该丢掉的丢掉。
在意识到方恪能够自由出入角色,是方恪自己把自己弄进这种危险的精神状态时,沈辞年不可避免心头陡然升起一股怒火。
那种怒火很难遏制,他几乎是以“别不小心打死方恪”的理由在劝说自己强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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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动手。
他不是不能理解方恪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太极端了,也太疯狂了,这是绝对不可取的。
他走下去,敲响客房的门:“出来,我们谈谈。”
方恪把门反锁了,他坐在靠着门的地上,肩膀在微微颤抖。
不是偶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
从一开始他就打算放弃自主人格。
从一开始,他就想要完完全全依附某一个人,他希望那个人把他锁在家里,不放他出去,也不让他接触外界。
他想被圈养吗……
不是的。
他想被囚禁。
他想被剥离人格,从此变成一张白纸,这样他的脑子会安静很多,他不用再考虑这考虑那,他唯一需要考虑的只有剥离他的那个人。
把所有目光、注意力、思想,所有的一切,不止是身体,还有完整的一个灵魂都交给那个人。
很疯,他也知道这些念头既危险又疯狂,可那又怎么样呢?
就像几年前,明知道跳楼会疼,可能还会死,他还是当着方济民的面跳了下去,像是某种愚蠢又无能的抗议。
跳下去后他太疼了,他意识不太清楚,只记得自己随便抓住了一个路人的衣服请求那个人带他走。
最后的结果是方济民把他从医院里接了回去,那之后两人开启了长达八个月的冷战,然后就在某一个凛冬的早晨,方恪消失了。
那时候的方恪更疯,他没有进城,只是沿着路过的每一个农村一路逃一路挨家挨户敲门,每敲开一扇门他就血红着眼睛要求对方拿狗链子把自己锁起来。
他太奇怪了也太令人害怕了,于是他总是伤痕累累地被赶出村庄。
直到徒步跨越整整八千公里来到了唐县,直到他疯疯癫癫迎面撞上一个人,他一把推开那个人,然后扯住那个人的领子,以一种歇斯底里的语气摇晃着那个人跟那个人说:“把我栓起来!”
那个人目光错愕,有些惊慌地跟他说:“先生,我不是dom,我是sub。”
“什么是dom什么是sub”
“dom就是……给你戴个项圈,把你拴在身边,你可以将一切都交给他,他会好好照顾你。”
原来这就是dom的含义。
原来他一直想找个dom。
那个在虚妄里飘摇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浮木在得知这个词的那一刻,具象化了。
他想戴上项圈,然后有人会好好照顾他。
他可以把自己的一切:身体、灵魂,都交给那个人。
但他始终找不到值得托付的人,他在唐县的老城区开了一家小酒馆,取名蚌的死目,那是深海里的一个坐标,懂的人自然会走进去,坐下来,喝上一杯自己或者其他人调的酒。
方恪总是坐在吧台上,坐在整个酒馆最高的位置,弹着吉他,用歌声诉说心事。
懂的人自然会走上前,勾搭他。
那是一段很懵懂的日子,烦躁一如既往,喧嚣仍旧令人生厌,死目的一切都渐渐建立起来,从无到有。
它甚至有了一个网站,实行会员制。
网站还是当初那个sub帮忙建的,他是个程序员,一个可怜的社畜,同时也是一名诡异玩家,ID:一只猿。
一只猿死在了三年前某场噩梦级副本之中。
而那个时候苏楠刚好发现了这个藏在人海里的“明珠”。
苏楠轻而易举答应了他的请求,带他下了一次副本。
噩梦似乎从那时候才算真正开始,而曾经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预演。
……
寒冷的感觉从身下坐着的那一小块地板开始蔓延至整个躯体。
“不谈”,他的声音很冷,就跟他的身体一样冷,他把沈辞年关在门外,把自己的浮木拒之千里,只是紧紧抱住发冷的躯壳。
手机亮着屏,方济民在过去的三天里给他发了将近60条消息,而这是过去三年总量的30倍。
消息是99+,剩下的是王晓声和王灵心发过来的。
今晚他就走,离开沈辞年,舍弃这段从未正式开始的关系,回A市去。
王灵心已经结束了高考,方王两家想让沈辞年跟他一起回A市参加订婚宴,安全局也是这个意思,可他不愿意。
他不想。他不想。
不知道为什么不想,但他就是不想让沈辞年出现在他订婚的现场。
脑子里有很多念头:逃婚、寻死、大闹一场。
那王灵心怎么办,王灵心喜欢他这么久了,就算他不喜欢王灵心,也不想让她独自一个人难堪。
他是自私,但他不是黑白不分,王灵心是为数不多对他好的人,他一直都当她是个聒噪的妹妹。
虽然很聒噪很惹他烦,但妹妹是应该保护的。
联姻是两大家族的共同决定,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不是他闹一闹就能决定的。
王家的小公主铁了心要嫁给他,方王两家必然会逼他低下脊梁去拜堂。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沈辞年,怎么告诉沈辞年这件事,他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隐瞒和逃避。
他唯一能够选择的是……
跟沈辞年决裂。
尽管他,他不想这样做。
“滚!”他的声音很低哑,极力压制住颤抖的哽音,“用不着你管!”
第55章 窒息难耐的订婚
沈辞年在外面站了很久,最终他放轻了声音:“好,不管你。”
沈辞年回了主卧,今晚月光不是很亮,窗台上有两个今天刚送来的信封,已经拆封了。
——《国防大学灵异系教授(正教授资格)聘请书》
——《国防大学灵异系(实战天骄班)录取通知书》
沈辞年站在窗前,回忆起了很多从前的事。
他离在国防大学的那些日子已经很远了,久远到记忆逐渐模糊,那些岁月似乎已经被淡忘了。
但他其实还记得国防大学报告厅上六个红色的大字,准确来说……是印象深刻,深刻到即便身份几次转换,从始至终都不能忘怀分毫。
“为人类,求新生。”
这是个好大学,老式的报告厅已经拆除又新建了吧,那些斑驳的痕迹恐怕只能在相册和老报纸里回味了。
“人类……”沈辞年声音很轻,里面所包含的情感却仿佛有千斤重。
太轻了,其实不太听得出来。
他说:“人类啊,真有意思。”
……
客房,19:45。
接他的专机会在20:30分降临在安全局分局大楼顶部。
方恪站在窗边,闭着眼睛吹了一会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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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明天,他将不再是自由身。他会有一个妻子,他会跟他的妻子一同上大学,上同一个班级,住同一间别墅。
也许按照安全局的意愿沈辞年也会住进去,作为……
作为一个监控。
他们想用王灵心束缚他的感情,再用“青天白日”束缚他的行为。
夜风很凉,但他发僵的脑子似乎更凉。
他没怎么犹豫,就站在了窗台上,三息后,他就这么跳了下去。
没发出任何声音。
坠楼的感觉很短暂,那种短暂让灵魂逃脱的感觉几乎令他上瘾,如今的他已经成年,当然不会再跟小时候那样摔得头破血流。
跳下去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大概是想死吧或者想被人接住。
没有,都没有,不会死也不会被接住。
所以他什么也没想。他穿着一身黑色,没惊动任何人,就这么消失。
他在狂奔,迎着风狂奔,跟几年前一样的那种狂奔,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气势,就那么消失在了别墅区。
……
沈辞年看着暮色沉沉的窗户外面,目光落在方恪戴着玄色兜帽的头顶。
有点不高兴。
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楼原本正在保姆房假寐的唐白渡不知什么时候上来的,似乎察觉到神主心情不佳,他语气今夜格外恭敬:“先生,今晚回集团吗?”
“不急,开学再回”,沈辞年拉上窗帘,转身,眼眸深沉,“方家和王家的事让沈蔺去解决。”
“是。”
……
方恪什么也没带,只带了自己的身份证。
直升机大概一个小时后降落在王家豪华别墅上空,今天的风很大,夜很冷,王灵心打扮得很漂亮,像一个真正的公主那样,她头上戴着镶嵌有大颗大颗闪闪发亮钻石、宝石的白金王冠,穿着国际知名设计师亲手裁制的雪白蓬蓬裙,裙撑很大,裙摆很长,身后两个女佣替她托着。
方恪来之前她就等了很久了,鼻子冻红了也不肯下楼,固执地要亲自迎接方恪。
方恪刚刚下直升机,王灵心就不顾螺旋桨的巨大风力冲了过去,一把扑进他怀里,大声哭起来。
“圆圆哥,我好高兴,我好高兴,我终于要嫁给你了,我……我真的好高兴……”
方恪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在王晓声催促的目光中轻轻拍了一下王灵心的背,他学着沈辞年那样温柔,“高兴怎么还哭”
“圆圆哥……你真的变了好多,你,你以前总是不耐烦,每次你对我不耐烦其实我都很难过……不过现在,现在好了,我们要订婚了,你以后会对我好就像刚刚那么好对不对”
方恪难以回答,最终闭上了眼睛,违心点头:“是……”
“我们下去吧圆圆哥,上面好冷。”
王灵心自然又亲切地挽住方恪的胳膊,她用手帕擦干眼泪,方恪余光看到她的侧脸,恍惚了一下。
他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了一种王灵心长大了的感觉。
他对王灵心的印象其实一直还停留在她十岁刚出头的年纪,小姑娘总喜欢叉着腰挡在他面前,把所有说他不好的话的人都骂得狗血淋头。
“王灵心!”他那时候年纪也小,他总是在王灵心爬他家院里树的时候皱眉,“你能不能像个女孩子!”
小姑娘就跳下来,跟他吵架,“像女孩子我保护不了你!”
原来几年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原来他们这么快就成年了,而那个天天爬树的泼辣女汉子竟然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公主了。
王灵心穿着得体的高跟鞋,优雅的走在他身边,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真正的公主。
王灵心即便走路的时候,目光也总是时不时落在方恪身上,她看到方恪兜帽下裸露出来的项圈,眼神克制不住地心疼。
她忽然伸出手,想要触碰项圈。
方恪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下,她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不过很快她又重新拾起笑容。
她用只能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我知道你从来不喜欢我。”
“可娶我,能保护你。”
方恪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心里有些发堵。
“我嫁给你,我爹就会倾尽所有保护你,因为我才是他这一生中看得最重要的,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
闻言,发堵的心竟然又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王灵心是王家最受宠爱的小公主。
那他呢?他在方家呢?似乎无足轻重。
身为叱咤风云的“一集团两世家”之一方家的大少爷,他似乎只在花不尽的金钱中感受到了生在这种家庭的福利。
而余下的,竟只有痛苦。
他回想起曾经在A市那些纸醉金迷的日子,少爷小姐们的恭维之下其实藏着很深的鄙夷。
鄙夷的源头来自他那疑似背叛人族的母亲,二流世家苏家的千金大小姐,苏梨夏。
鄙夷的内容大概分为两类:跟他妈一个德行或者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只他从来不在意也懒得计较就是了。
今晚宴席来的人很多,有财阀、有世家、有军部、有高玩。
那些有权有势之人也带了各自的千金和少爷。
两位主角一进入宴会厅,祝福的人就蜂拥而至一起围了上来。
大部分是恭维王灵心的,连带着也说两句方恪的好话。
少部分是王灵心真正的好姐妹,这些人无一例外对方恪都是敌视的目光,毫不客气当着方恪的面让王灵心万一以后要是被家暴就到她们家里住。
此刻应该有这样一批角色:一群兄弟,站在他身边替他说话,拍着胸脯保证他绝不是这样的人。
但没有。就像订婚明明是一件喜悦的事情,他的内心却只有沉重。
王晓声和方济民站在不远处交谈着什么,目光时不时往这对新人的方向投来。
方恪越来越感到不适应,他像是混进海底世界的一只折翼鸟,身周的人流像海底的压强快将他挤碎,他……
就快要被海水淹死了。
好想透口气。
王灵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放下红酒杯,死死抱住他的胳膊,眼圈红了又红。
“圆圆哥……圆圆哥你是不是想走,你别走好不好,你别把我丢在这……你把我丢在这……我要怎么办……”
方恪端着香槟的手抖了一下,然后是整个身体,整个身体都开始抖动,那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他几乎已经快要摇摇欲坠了。
王灵心……像是一片更深的海。
更令他窒息。
王灵心几乎也要哭了,“求求你了圆圆哥,你再不耐烦也等我爹宣布完订婚的消息好不好……”
“我知道你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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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我,可是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啊,我真的好喜欢你……”
为什么如此窒息呢
因为知道面前这个姑娘是爱他至深,用情至多,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的人,这个姑娘曾是过去那么多岁月里,过去几千几万个日子里唯一不分青红皂白坚持站在他身前的人。
那么长那么难熬的一段日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姑娘无脑认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可是他不喜欢这个姑娘,他一点都不喜欢,他甚至……甚至有点烦这个姑娘的吵闹。
而现在,这个姑娘就站在他身边,要如愿以偿嫁给他了。
怎么这样呢,他一点都不喜欢。
向来就这样,不喜欢有什么用。
王灵心不是他讨厌的人,正因为他不讨厌,他才更加感到痛苦。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死了。
方恪一动不动,像是把自己变成了一块木头。
“圆圆哥……”
王灵心慢慢松开了他的手,眼神说不上来的受伤:“你想走就走吧……我不拦你了,我只想你开心就满足了,可是你从来……从来都不笑的……”
“苏阿姨还在世的时候,你很会笑的,你知道吗,你笑得像一朵太阳花,不,你比它更阳光,你在我眼里整个人都是光芒万丈的,从小你就比我聪明,你那时候可是大学神啊,你给我作业抄的时候,我觉得你好像天神下凡一样……”
“我好想看你笑一笑,在我们的订婚宴上笑一笑啊……”
“你知道吗,只要能看到你笑,我为你死都愿意啊……”
方恪骤然回过神来,头皮一阵发麻,瞬间抬手捂住了王灵心的嘴。
第56章 完了,少爷死了
他不喜欢这种话,也不明白为什么人只要一提起爱就要死要活。
都是这样……
“圆圆……妈妈愿意为了你去死……”
都这样。
他……也一样。
可自己说是一回事,他就是不想再听见别人对他说这句话。
王灵心似乎明白了什么,对着方恪轻轻摇了摇头。
方恪就松了手,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
想放肆喝一场,想跟从前一样酩酊大醉,想喝得不省人事。
然后呢。
让所有人都看他和王灵心的笑话,是吗。
他只喝了一杯就不再喝,找了个位置坐下,王灵心跟着他,坐在他旁边。
宴会已经快要结束了,王晓声走上高台,刚要正式宣布订婚的消息,侍者却忽然将门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投过去,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来,更想不到的是……
来的那个人会是沈蔺,沈氏集团首席执行官。
坐在下面的方济民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迎接,王晓声也立刻下台,期间偷偷给方济民使眼色:你邀请的
方济民跟他是同样的疑惑,沈氏可不是他们能搭上边的,方家和王家虽然是一流世家,但不过也就活跃了几百年罢了。
沈氏才是真正一手遮天的狠角色。
沈氏从来都是黑白通吃,论白-道,各大世家都挤破头想与之合作,论黑-道,沈氏坐拥当前最大的地下娱-乐-城(包含赌坊、地下钱庄、奴隶交易市场、斗“兽”场等)。
沈氏的地下娱-乐-城甚至与安全局有交易往来,每年光是帮助安全局洗过的不明来历的钱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沈氏,掌握着几乎每一个世家、财阀、组织的把柄。
捧谁或者摔谁,不过是沈家那位先生一句话的事。
王晓声和方济民不知道沈蔺的来历,紧张地站在这位首席执行官面前,脸上少有的露出窘迫。
沈蔺很平易近人,但身上却总是给人一种拒之千里的淡漠。
“二位不必紧张,沈某只替先生带句话,说完就走,你们宴会可以继续。”
“您说,您说。”
“先生说方大少与他颇有渊源,希望两位家主拎得清轻重,莫要不识抬举惹了他心烦。”
什么?!竟然是为方恪来的!
方济民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任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方恪是怎么搭上沈氏这条线的!
但眼下……
“沈总留步”,方济民怀着忐忑的心情,“方家那些产业……”
“哦,是沈某疏忽了”,沈蔺似笑非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卡,“你产业的那些事稍后集团会有人来交接洽谈,另外先生说,如果方家主问起,就把这个交给方家主。”
“这……这是……”
“先生说这是买你儿子的钱,此后你方家与我家小少爷再无关系。”
“好好好,行行行”,方济民松了一口气,暗自给老王使眼色。
王晓声不太情愿,他不想让女儿伤心,可是沈氏也不是他能对抗的,沈氏想捏死王家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顶多他这只蚂蚁稍微大一点罢了……
他只能忍气吞声。
“既然话带到了,沈某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了,告……”
“等等”,方恪忍着心里的刺痛和不怠站起来,“我不认识他,他凭什么买我!”
好像他是个商品一样,想买就买想卖就卖。
他确信自己没有跟任何姓沈的人打过交道,姓沈的买他要做什么老东西看上他这张脸了要玩弄他
凭什么,他不是出来卖的!他不是做鸭子的!
他一个活生生的人,方济民凭什么把他卖了!
外界没人见过沈氏集团真正话事人的面容,但大家普遍认为他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精老头。
避世多年、心狠手辣、有某些大佬通有的变态爱好。
方济民心里其实有猜测,这种大佬如果花钱买断一个人的人生,那多半是可能会在床上把这个人折磨死的。
他有一点不忍,可很快在心里说服了自己。
方恪没那么容易死,十死无生的副本他都能活着回来,不至于被玩死在床上,那位先生见他耐玩,说不定一高兴还能随手给方家更多好处。
如果方恪能一直受宠,那他方家是不是可以……死灰复燃,甚至……远超王家……
想到这里,方济民再也顾不上方恪愤怒的神情和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心软,他满口答应下来,亲自把沈蔺送出了门。
“圆圆哥……”王灵心看着方恪布满血色的双眼和不住颤抖的身躯,想要安慰一下,她慢慢伸出手,“你,你别难过……我,我会帮你想办……”
她还没触碰到他,手就猛然被甩开。
“老子宁死不做玩物!”狠狠丢下这句话,方恪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奔向窗边。
这里是五楼。
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方济民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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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缩,顾不得形象大喊:“快拦住他!”
“来不及了!”
窗玻璃被直接撞碎,方恪张开手臂,拥抱住这浓浓夜色。
抱不住,怀里空荡荡的。
于是他毫不犹豫扑进夜色怀里,然后就在这无尽黑暗中坠落深渊。
风声在耳边呼啸,他完全舒展开身体,放弃了所有抵抗。
一声巨响,眼前只剩下黑红色的一片,耳边有一声响彻天地的凄厉尖叫。
“圆圆哥——!”
失去意识前他在想什么呢?
他想,他爹就这么把他卖了,卖给了一个老男人,一点犹豫都没有的。
他不想跳的,可是……
像是最后一根稻草被压断,他心里对方济民仅剩的一点念头终于揭晓庐山真面。
方济民真的不爱他。
……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好疼。
……
“快打救护车!”
事情发生太突然,王晓声第一个回过神来吩咐完下人,走到窗边搂住痛哭的女儿,把外套披在王灵心身上,“乖女儿…不哭了……就算他活着你们也没有缘分……爹没用,爹拧不过那位的手腕…爹……”
“我要他活着!我要他活着!”王灵心哭得撕心裂肺,“要不然我就跟着他一起死!”
“胡说什么呢女儿!你死了…你死了爹怎么办……”王晓声用力抱住王灵心,用怀抱给她安慰,“没事的,女儿,爹再给你找别的男朋友好不好?那些小世家的少爷任你挑,你喜欢谁爹都让他入赘,女儿别哭了,爹心里好疼……”
“圆圆哥!圆圆哥!放开我!你让我跟着他一起走了算了!”
王晓声眼里闪过深深的无奈,他一个手刀劈晕了王灵心,然后把她抱了起来。
“方老弟”,路过方济民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节哀顺变。”
方济民呆愣愣的,耳边全是嘈杂的各种声音,救护车的喇叭、王晓声离开的脚步、窗边尖锐的风啸……
他往楼下看,院子里已经开起了灯,他看到了深红色在院子里蜿蜒,那些红色里……还有白花花的东西。
脑浆。很久之后他才忽然反应过来那是什么。那是脑浆。
“死了……方恪死了……”
方济民的嘴唇发白,双眼无神,整个人都有一种脱力晕倒的感觉。
前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地狱的大门就在他眼前轰然打开!
“孽…孽障啊……我哪里对不起你,我生你养你,我把钱给你花……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偏偏要现在死,你为什么死了都要拉着方家灭门给你陪葬……”
他不敢想他收了沈氏的钱,人却没了会有什么后果。
“孽障!畜生!你……你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
沈蔺刚刚走到楼下,一个东西就砸在了他面前,他摸了摸鼻头,犹豫着要不要救人。
他是不是表达错意思了……少爷为什么跳了……
少爷不想离开方家吗?为什么?方家都是一群烂人,离开方家跟着先生生活不好吗?
他到底哪句话说错了……他说得不对吗?这个钱就是买少爷的呀……为了让方济民日后不要过来纠缠,他还给了很多很多呢,大概有几百亿。
沈蔺当习惯了商人,自然做事也是商人思维,他花钱买断方恪与方家的关系到底有什么问题方恪怎么就跳了……
神主把这事全权交给他办,他居然……办砸了。几百年了,多少商界风云都走过了,他唯一办砸的就是这件事……
沈蔺下意识皱起眉头,他无法容忍自己居然出了差错,他第一个走上前去查看方恪的情况,眉头越皱越深。
完了,真的没救了,脑浆都溅出来了,这么严重的颅脑损伤,不用拍片他都知道方恪肯定颅骨骨折、脑组织、脑干严重受损,中枢神经已经遭受毁灭性破坏。
看样子方恪的呼吸、心跳等基本生命体征已经很难维持。
这个样子生还概率很低很低几乎没有的。
就算没有当场死亡,极短时间内也会死,根本来不及送医院。
完了完了,他真搞砸了,沈蔺手忙脚乱打了救护车然后颤抖着手指给沈辞年发消息。
【相如:哭脸/哭脸/哭脸/】
【年:】
【相如:对不起……】
【年:。】
【相如:我刚谈完下楼,少爷却比我先下来。】
【年:所以】
【相如:他抄的近道,从五楼跳下来的……地上有不少脑花,看样子彻底没救了……】
【年:……没事,忙你的吧,我处理。】
沈蔺低着头打字,并没有看到正被挪上担架的方恪手上戒指里有一缕黑雾飘出。
第57章 你情史可真丰富
七天后,A市,本市最大的五A级御灵人医院。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王晓声牵着王灵心的手站起来,他微微用力拉住女儿,不让女儿因为太激动扑到方恪身上。
“让你圆圆哥好好休息吧,年老师会照顾他的,再说了沈总还在这呢。”
这几天手术室外陆陆续续来过一些人,没人知道沈辞年什么时候来的,只是当沈蔺腾出手准备过来看护的时候沈辞年已经在这坐着了。
再后来是王灵心,她昏了一夜,凌晨的时候醒来,穿着睡衣就跑了过来。
王晓声没办法,只能拿上王灵心的外套跟过来。
方济民没来,他在忙着交接名下的产业,沈氏把他的大小产业挨个收购了个干净,连他占的股份都用天价给买了下来,一丁点都没给他留。
方济民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那位看中了他儿子,沈氏集团会帮助他的产业起死回生,却没想到沈蔺半点那个意思都没有。
方恪还没醒,王晓声拉着女儿告辞。
王晓声心里很清楚,沈蔺就坐在这,方恪跟他女儿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若是让王灵心离方恪太近恐怕有不好的事发生。
“女儿走吧……走吧……我们该走了,手术成功你也该放心了……”
“我不走!他还没脱离危险期!我不走!”
“走吧……”
王晓声硬拉着王灵心走了,路过沈蔺的时候脚步加快了许多。
重症监护室内,只剩下沈辞年和沈蔺坐在床边。
“先生”,沈蔺神情有些尴尬,这祸是他闯出来的,但他最近真的很忙,腾的空就这么点,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此时也想离开了。
“去吧”,沈辞年摆手放他离开。
门外有护士在讨论门里的医学奇迹,脑花子都出来了还能手术成功,这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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