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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听到了一声闷闷不乐的质问:“为什么”
没有胡思乱想,没有自己猜测,而是选择了直接问他。
沈辞年内心是满意的,言行上当然也给出了鼓励。
“来的路上,给你买了很多棒棒糖,各种口味都有,就在你前面的手套箱里。”
沈辞年说:“我不使用你不是嫌弃你也不是讨厌你,我只是觉得现在应该是你的吃糖时间。”
吃个糖能吃一整天吗?不能。所以沈辞年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是个小孩儿还在吃糖的年纪,所以沈辞年不跟他做
方恪打开手套箱,里面有个米白色字典大小的帆布斜挎包。
很奇怪的感觉,沈辞年竟然专门给他买了个包让他装棒棒糖。
就好像给他买糖吃不是可有可无的小事,而是需要重视起来,需要被专门划个包包,然后把它装满的重要事情。
的确是重要的,沈辞年的想法很简单,吃这种棒棒糖需要费精力也能分散注意力,这是能帮方恪戒酒戒烟的。
前段日子他发现花坛下面藏了烟头,家里待客的酒少了一瓶,他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不点破,是不想追究,不代表他不重视这件事。
“我不限制你每天吃多少,你是成年人你自己决定,但你得有节制,别让我发现你长蛀牙。”
他其实很少吃糖,也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这个味道。
如果不喜欢,怎么可能会多吃,更不可能蛀牙。
方恪把包挎在肩上,翻出一根苹果味的,这一包棒棒糖跟便利店里的所有牌子都不一样。
打开,竟然有星空的图案,漂亮得几乎令人无法下口。
他知道这种星空棒棒糖,跟普通棒棒糖都不一样,它一根可以吃很久,价格也不便宜,买它一根可以买别的六十根了。
而且这款还是限量版的,绝对不是沈辞年说的“来的路上”能买到的。
沈辞年就是这么会哄他,每次哄他都很用心,绝对不是敷衍了事。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下口,就像从未吃辣的人面对一桌九宫格火锅那样,他无所适从。
沈辞年没有关注他,刻意减少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留给他自己试探的空间。
这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是无形无觉的,方恪感受不到,他只是觉得很自在,于是心不自觉安下来,没什么心理负担地舔了一口。
很好吃,方恪舔了一口后就愣住了。
甜度并不高,但滋味很丰富,制糖的材料应该是很健康的食材。
虽然健康,但意外真的好吃。
完了,他好像会上瘾。
他忽然攥着棒棒糖,冷冰冰地说:“沈辞年。”
“嗯”
“我管不住嘴。你把糖拿走,每天给我多少你决定,你早上放这个包里。”
“好吧,少爷,那我帮你管。”
沈辞年给了他自由,但他把自由的决定权又重新交付给了沈辞年。
这跟沈辞年直接夺走他自由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沈辞年在尊重他,所以他也在尝试信赖沈辞年。
在这段关系里,沈辞年把主动权让给了他。
主动权是一个dom最大的权利,可沈辞年竟然会选择放弃。
他不解,他含着棒棒糖,直接问了出来。
沈辞年很快回答了他:“你想错了,这是我最不需要的权利。”
“我的权利是你交付的,我最大的权利应该是你愿意给我的权利。”
“我没有把主动权让给你”,沈辞年音调很平稳,就如他一如既往平稳的性格、品质,“这是你本来就拥有的东西。”
不是大部分圈内人奉行的关系不平等论,沈辞年从不要求他把自己视若神明。
沈辞年什么也不要求,什么也不定义,他只是用行动和细节告诉方恪:我们始终平等。
沈辞年可以是他的朋友,容许他打闹玩笑。
沈辞年可以是他的老师,引导他也教他很多。
沈辞年可以是他的主人,但在他跪下的同时,沈辞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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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单膝着地给他依靠,而不是居高临下漠不关心。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曾经没有一个dom能跟他合拍。因为他讨厌教条主义,讨厌绝对服从某一个人,讨厌被迫把权利交出去,更讨厌有人在他面前高高在上。
沈辞年从不这样,沈辞年宽容开明允许他不守规矩,沈辞年情绪稳定也照顾他的情绪,沈辞年从不要求他但有让他愿意自己把权利交出去的能力,沈辞年就是这么与众不同,沈辞年就是那么……合适他。
简直不能太合适,所以在朋友、主人、老师的关系之上,他还想要一层关系。
恋人。
沈辞年配得上他。
交心是一个无比艰难的过程,但经历了漫长的波折与持久战后,他觉得自己的心门已经向沈辞年敞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的,但他就是爱上了。
怎么能不爱呢,沈辞年这样的人,越是相处久,越是想要跟他在一起。
历经天长日久显现出来的不是缺点,是那些还未被发掘出来的金子一般的品质。
沈辞年是一个金矿,越是挖越是想要拥有。
一根苹果味的棒棒糖硬是让方恪吃出了百般滋味,就像沈辞年,他其实觉得沈辞年是一个很简单和普通的人,但跟沈辞年在一起的时候连空气都是能品出点滋味来的。
人类世界的天空始终灰蒙蒙,但他和沈辞年的世界总是有很多色彩。
只有在沈辞年身边,他才真切地感觉到他过的是正常人的日子。
正常人的日子就是那么平淡无奇,但对方恪来说,这很不容易。
因为不容易,便弥足珍贵。
他想……好好过日子。他想……表现再好一点。
他想,沈辞年负到了应负的责任,或许他应该尝试尽一点自己的义务。
……
沈辞年最近很疑惑。他怀疑方恪被哪只大诡给操纵了。
可能是撒旦,也可能是因果。
方恪不知道在哪搞的一身男仆装,早上他起来的时候,竟然看见方恪乖乖的在床边等,见他醒了就爬上床跃跃欲试要服侍他。
见了诡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世界终于要末日了玛雅文明的预言成真了
沈辞年沉默着后退,感到十分不真实。
方恪分-开-腿跪坐在沈辞年面前,脖子上的领带刚好盖住安全局的项圈。
“沈辞年……”他似乎有点难堪,咬着下唇半天才说清楚自己的来意,“我昨晚……通宵看了几个圈文。”
所以呢?大清早发疯想要效仿纸片人
大可不必。沈辞年心道:你放过我的眼镜我就非常欣慰了。
方恪还在扭捏地继续小声叭叭:“我想学……唇侍…”
“我想……”取悦你,让你舒服。
没能说完,沈辞年打断他的话,“昨晚睡自己房间就是为了躲着我通宵”
那咋了。方恪一点也不怕,他往前挪了一点,看上去是想直接上手尝试。
沈辞年见此,一把给他按怀里,然后……哄睡。
在轻柔的摇篮曲、有节奏的拍打、困意的连攻和温暖怀抱的诱惑下,方恪竟然真的就这么睡着了……
睡着前他想:他在干什么?他身上穿了个什么玩意儿他在说什么东西?好丢人……他怎么可能说出这种东西……他一定是见了诡了,一定是太阳不从东边出来了,一定是快要世界末日他神志不清了,一定是火星撞地球玛雅人的预言终于要应验了……
……
也许是睡着前发生的事刺激太大,他又做了之前那个梦。
这一次清晰点了。
好像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事情,壁炉里的柴火很足,火星和薄烟一起不断上升。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山楂木的味道,沈辞年坐在蒙着纱布的旧式沙发上,把他的脑袋按向那个地方。
“亲吻它,跟它打个招呼。”
沈辞年的态度是漫不经心的,但眼中的爱意莫名却很深。
梦里的沈辞年太深情了,现实中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辞年。
但梦里的他却吻得很不情愿,草草服侍完,便站起来走到一旁擦嘴,看似伪装很好的嫌弃的神情其实早就溢于言表。
沈辞年没有生气,他只是情绪稳定的坐在那,压下眼底的难过和爱意,用更加随意和不在乎的态度说:“过来,给我把皮带扣上。”
梦里他回:“滚你妈。”——
作者有话说:不要怕[狗头叼玫瑰]开刀是很后面的剧情了
第75章 沈辞年决定爆马
方恪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有点难过,他睡眼惺忪地掀开眼皮,恍然感觉身上暖暖的,他身体一僵。
沈辞年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单手半搂半抱着他,被子早就被拉起来盖住了他脖子以下的部位,沈辞年似乎没察觉到他醒来,目光正专注在手机屏幕上。
他微不可查地移动了一点目光,偷瞄沈辞年的手机屏幕。
刚偷瞄了两眼,手机屏幕忽然开始移动,直接挪到了他的面前。
沈辞年的声音懒洋洋的:“在偷看什么?看吧,给你看。”
什么偷看!他不承认!
他把脑袋转开:“谁看你手机了!拿走没兴趣!”
沈辞年挑了挑眉:“谁说这是我的手机了?我的手机不是在你口袋里么”
“……”所以这是……
这是他的手机!
沈辞年看就看了,还看得这么正大光明,这么理所当然。
他抬起手,把自己的手机抓回手心,鼻子里不断冒出不满的气音。
看了就看了,也没什么。沈辞年想看就看。
反正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是没什么事,可是他的耳朵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发红,脑海里有一些不可描述的幻想……大概跟他昨天看的小说有关。
大概也就是坏学生被老师查手机,然后……
方恪耳朵越来越红,连沈辞年拿他手机干了什么都完全不在乎了,他心里有一点隐秘的期待,脑子一热,脱口而出:“老师……”
沈辞年尾音上挑,轻轻“嗯”了一声。
不行……他在干什么!好羞耻!
方恪死死抿住唇,没了下文。
偏沈辞年还要故意逗他:“叫老师做什么”
麻蛋。再问他就一拳打过去。
方恪已经羞耻到整个人都在发抖了,他死也不会告诉沈辞年他要干什么他在想什么的,如果沈辞年不幸知道了,那他现在就送沈辞年火化!
沈辞年大抵是真的知道方恪在想什么的,方恪睡觉的时候,他把方恪昨天看的小说挨个看了一遍。
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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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年是真心觉得挺有意思。
他自认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他是一个善于伪装的极其恶劣之人,最喜欢干的事就是逗小孩。
“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沈辞年左手顺着方恪的腰线一路下滑,声线低沉诱人,“像小孩那般伏在老师腿上”
方恪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了,他颤抖的幅度更大了一些,先是脸完全爆红,然后他眼睛里露出恼羞成怒的神情,最后他一拳打在了沈辞年的左肩头,怒道:“你在放什么屁!”
恶狠狠丢下这句话,他诈尸一样从床上弹起来,鞋都没穿就跑了,只留下似笑非笑的沈辞年自己一个人靠着床头。
跑到楼下打开电视,冷静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沈辞年是怎么猜到他心思的。
他昨晚通宵看小说,沈辞年大概是检查了他看的什么。
其实他也就是随便搜了几个关键词然后挑着热度最高的看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优先点开了那几本有关师生的。
太丢人了……沈辞年该不会以为他……
天地良心他真的就是心血来潮随便一选,绝对不是有什么偏好。
沈辞年拎着方恪的小狗形状深棕色绒毛拖鞋下楼的时候,就看见方恪拱在沙发上,姿势很不雅,脑袋埋在猫毛里,看起来是打算装死或者装鸵鸟。
小汤圆被他的脑袋压着,有点不舒服,很想逃离方恪的魔爪,可惜方恪抓它抓得紧,完全跑不掉。
于是它被迫充当起沙漠里的沙子,任由方鸵鸟把自己的脸在它的毛上藏起来。
真的有那么羞吗?他不就是学着书里的样子逗了方恪几句么?
羞成这样就难免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在里面了。
沈辞年刚刚走近,俯身放下拖鞋,就听见了某个小鸵鸟郁闷的声音:“沈辞年!”
“嗯”沈辞年等着听下文。
“你不许再自称老师!我没承认你是我老师!”
于是沈辞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讲点道理,似乎是你先这么称呼我的。”
“我不讲。”他方恪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当是哄儿子了。沈辞年轻叹:“不逗你了。起来吧,洗洗手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米诗梦和唐白渡面面相觑。
少爷为什么总是用筷子跟先生打架呀为什么先生无论夹什么菜少爷都会一筷子别走先生然后夹到自己碗里
这是什么很新奇的游戏吗?
……
方济民正式入狱是大概七个月后的事情。
因为沈蔺手下的公关一直在盯着舆论风向,所以这事闹得那么大网上沸沸扬扬全在讨论,却没有人把这事扯到方恪的身上。
沈氏的能量大到不可想象,那些不该有的言论在发表的三分钟内就会莫名其妙消失。
沈蔺一个人坐镇这么大个集团又要盯着舆论,本来就忙得正烦,玩家会早上给他发的邮件他直接丢进了垃圾文件里面,懒得看。
一直到晚上,邮件箱里坚持不懈多了二十几封发件人为玩家会总部的邮件,沈蔺才重视起这件事,点开查阅之后,他沉默了很久,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点燃了一根烟。
他很纠结,这封邮件的内容到底要不要发给先生。
但考虑到不发可能引起的后果,他还是发了。
【相如:比心/比心/比心/】
【年:】
【相如:先生,您今天心情怎么样我给您讲个笑话】
【年:】
【相如:这笑话说的是有个农村里面的狗从来没有见过日出,这天日出了,于是一村子的狗都在狂吠。】
【年:……】
【相如:可怜/可怜/您还是自己看吧!可怜/您看完千万别生气!】
【相如:转发长图】
沈辞年一头雾水点开,看完后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他上了楼,叫方恪跟他去书房。
方恪不明所以,但沈辞年的气压很低,他进了书房考虑一下,还是坐在了离沈辞年稍远的位置。
怎么了?怎么这么生气他最近没偷着喝酒也没抽烟啊……
他就是有几天偷偷熬夜玩消消乐和看小说……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沈辞年坐在书桌后面,神情很严肃:“明天玩家会有个会,你和我都要去参加,因为我们是会议的主角。”
一顿,他继续:“无论明天你听到什么,我有两个要求,第一我不允许你打人,第二我不允许你离开我身边三米范围,听清楚了吗?”
搞什么?什么会议弄这么大阵仗
方恪其实能猜到一点,他捏紧拳头:“保证不了!”
如果明天会上有不利于沈辞年的决策,他是一定肯定以及绝对会打人的。
沈辞年护了他三年,这三年他没有向玩家会和安全局交纳任何东西,更别说去副本里当保镖了。
沈辞年带他下的副本跟安全局的要求完全不一样,安全局没在他手上得到任何好处。
他们肯定是对沈辞年不满的,哪怕沈辞年是青天白日又怎么样在他们的视角里,沈辞年只是个小县城的老师罢了,他们肯定会对沈辞年施压的。
安全局和玩家会蛇鼠一窝,最喜欢以势压人,压他无所谓他习惯了,如果明天开会他们要压沈辞年,他是一定忍不住的。
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发脾气他本来就是那种一点就炸的人。
沈辞年身上的威压越来越重,方恪却越发咬紧牙关:“我只能保证第二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跑开,我会待在你身边,但我打人你管不着,我就打了怎么着!”
沈辞年忽然站起来:“我没在跟你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太多,处理这种鱼虾的方式更是数不胜数,打人是最下策。”
方恪咬着牙齿不说话,拳头很紧。
沈辞年见他这样,有点心软,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明天沈蔺会以集团的名义参加,他代表的是玩家会的副会长。”
“所以你可以交给我,让我和他来处理,听话好吗?”
“不好。”方恪慢慢松了拳头,“我忍不住怎么办”
“忍不住那就不忍了吧”,沈辞年妥协了,他本来没打算明天当众爆马甲的,但那也没办法了,谁让他要给他家小孩撑腰呢
“忍不住就去打吧,我给你兜底。”
“嗯!”方恪忽然圈住他的腰,把狗脑袋埋进去,还蹭了蹭。
这是方恪头一回明着蹭他,怎么说呢……有点诡异。
沈辞年无处安放的手最终落在了方恪的头顶:“没有人可以不受争议,我也同样如此,面对恶意攻击最重要的是不能失去理智,否则就会落了下风,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嗯……”
知道方恪想起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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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过去,沈辞年及时弯腰搂住他的背脊,给他安慰。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同样不喜欢,但我们有更高明的手段,既然选择了信任我,那就把这件事交给我,你只需要坐在我身旁,看着我反击就行。”
“甚至于”,沈辞年语气忽然变得很轻松,“你可以暗爽。相信我,那比你给他们一人一拳要痛快得多。”
第76章 我们哪敢有意见
见方恪低头不语,沈辞年顿了顿,补充:“有一点需要向你解释,以免你对我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我从不喜欢教人容忍,我更喜欢堂堂正正报复回去”,沈辞年挽了挽袖子,眼镜片折射出一点寒光,“方恪,我没有在教你忍气吞声,明天到了安全局,你只需要乖乖坐着,看着我是怎么睚眦必报的。”
好像不用等明天了,他现在就有点暗爽。
但他绝对不承认!!!
方恪极冷淡地应了一声:“哦。”
他不知道即便沈辞年不以情绪为食,作为一个顶级dom,洞悉他、看破他也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空气里那股子甜樱桃的味道实在是浓郁到让人无法忽视。
很香……嗯。沈辞年抽空幻想了一下美味食物的感觉。
显然很不错,很好,他被取悦到了。
方恪低着头,脑袋上的碎发盖住眼睛,显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这声“哦”就像是岩浆上的一层薄冰,内里那些红色的炙热早就被看穿了。
沈辞年没点破他
……
隔日,玩家会总部大楼顶层。
全场到齐,甚至沈蔺都到了,偏偏沈辞年和方恪还是没有音讯。
“艹!”陈离先耐不住气,怒喝,“一个两个怎么这么大架子!好险是没官给他当,他要是当了官,还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
他自顾自的骂着人,压根没注意到上手位沈蔺越来越阴沉的目光。
沈辞年此时正坐在一楼大厅,任凭前台小姐姐怎么试图说服他,他就是坐着不动。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
刚停好车的沈辞年听到方恪嘴里咕哝了句什么,他下车拉开副驾驶,低头靠近:“说什么再说遍我听听。”
方恪迟疑了一下,说到底那时候被针对时他还是个没成年的小年轻,他也委屈,他到底还是说了出来:“上次我去找你,他们不让我进……”
再后来“诡异与方恪不得入内”这句话就到了沈辞年耳中。
沈辞年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左手玩着手机,右手搭在方恪肩上。
语气漫不经心:“如果你听不懂我说话,那么我再向你重复最后一次。”
“让陈离下来请我,或者我们直接离开。”
原来是这么个睚眦必报法。
方恪超绝不经意地盯着沈辞年的侧脸和说话的嘴唇。
太帅了,想啃。
前台没办法,只能回到位置上给楼上打电话。
楼上。
王晓声神情无奈:“他是榜一前辈,委屈你去请一下算了,这会总还是要开下去的,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你咋不自己下去请!”陈离快气炸了,沈辞年说好听点曾经是人民教师,说难听点就是个普通贱民,竟然让他亲自去请,他哪来的脸!
“陈离”,王晓声也有些寒了脸色,“沈总还在这里,莫要让人家觉得我们玩家会小家子气。叫你去就赶快去。”
陈离老大不情愿,怨气冲天地下去了。
沈蔺好整以暇地坐了会,忽然意味不明道:“让他去请也算是件好事了。”
王晓声没听懂,只跟着点点头。
沈蔺心里想的却是:只怕今天这陈离不下去请先生,明天先生就要派他去安全局请陈离了。
此“请”非彼“请”,那差别可大了去了。
在电梯门开前,陈离给自己换上了一副笑脸,门一开他就一边笑着问候一边往沙发这边走:“哎呀年老师好久不见,三年没来这边该不会是忘了路吧疏忽疏忽,都是我们的疏忽,一早就该让前台给老师带路的。”
沈辞年扫了他一眼,这话很有意思,明褒暗贬,表面上跟他客气,实际就是内涵他架子大。
他叫陈离下来请他,陈离却说该让前台带路,那不就是暗着说他不配么。
沈辞年勾了唇角:“那便走吧。”
方恪跟着站起来,刚要往电梯那边走,脖子就被沈辞年一勾给捞着转了方向,两个人竟向着大门走去。
这可把陈离急坏了,人家沈总日理万机,肯赏脸来开会已是他们的荣幸,如今叫人在上面干等算怎么回事
“年老师!我说话直您别介意,我真没那个意思”,陈离连忙追上去拦住,“我呢身为安全局局长,请老师开会呢也是为大局着想,您又何必……”
沈辞年似笑非笑的打断:“你国文老师教过你以势压人这个词怎么写吗?”
“你…”陈离一噎,面子有些挂不住,脸上的横肉也挤动起来,他刚要发作,电话却忽然响起。
电话很快被接通,实在是那电话是沈蔺打的他不敢不接,沈蔺的声音有些冷:“我时间有限,你客客气气把人请上来开完会我就走了。”
看吧,这个就是教科书级别的以势压人。方恪心道。
陈离心里再不服气,也只能忍气吞声,点头哈腰跟着赔罪,一口一个前辈才把沈辞年请上楼。
到了顶楼,沈辞年打眼一扫,就末置位两个位置是留给他们的,他推了推眼镜,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带着方恪坐下。
方恪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群人仗势欺人不是一天两天,他懒得理会,也懒得听那些虚与委蛇的开场白,拿出手机就打开消消乐玩起来。
王晓声语气还算是客气的:“这请前辈来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您虽然不是任何组织的人,但方恪是我玩家会的后勤部部长,四年不做任务,是不是太过了”
“我们当初请您呢,也是希望您能让方恪更好配合我们,但您总是以各种理由来搪塞我们玩家会,您这种做法置人类安全于何顾呢?实不相瞒我们人类的储存物资还有不剩半年…”
“不可能!”方恪打断王晓声,脸色很难看,拳头已经攥了起来,“我向你们至少提交了百年物资,你们……”
“小方啊”,王晓声给他使眼色让他闭嘴,“我们要发展,发展就得用资源。你的百年是以普通人的生存基本来算的,不是用发展来算的。”
方恪无视他的眼神,语气愈发冰冷:“所以物资是用来给你们这些人发展了。”
“我们得到发展,才能更好保护人类,你还年轻你不懂,你若是回去问问沈先生,沈氏一定也是支持我们的。沈总,您说是吧”
“这我可不好说”,沈蔺跟他打太极,压根不上套,“我家少爷年轻又单纯,先生大概也不太想让少爷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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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是为大局着想,人类与诡异之间必有一战,而且应该就在近几年,沈总我们可不是针对您家小少爷,实在是因为他的升级至关重要,想来您家先生也是理解的,这一仗的主力……”
在场的人都看向方恪和沈辞年。
显而易见想让他俩上前线。
方恪在桌子底下碾沈辞年的脚背,心道:你再不说话我要去揍人了。
沈辞年扫视众人一圈,终于冷冷开口:“你们总是把为大局着想挂在嘴上,总是以一个比我们普通人高的身份说为我们着想,是不是因为你们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
“这……”
“没让你回话”,沈辞年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带给全场一股浓厚的压迫感,“既然你们习惯用比别人高的身份来压别人,逼别人认同你们所谓的顾全大局,那么今天我倒要试试以势压人是不是真的这么让人上瘾。”
“沈蔺,站起来,重新安排座次。”
“是,先生。”
一声先生,激起千堆浪。
过往无数不合理的地方在此刻终于有了解释。
难怪一个小县城老师有胆量叫嚣整个玩家会。
难怪沈氏集团掌舵人会如此偏向方恪。
原来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明明沈辞年只是叫沈蔺站起来,可下一秒唰的一下全员起立,除了他和方恪还坐着,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陈离唬得面色惨白,低着头身体发颤,拼命降低存在感。
王晓声倒是见惯了大场面,很快反应过来打圆场:“原来您就是沈先生,想不到您如此年轻有为,今天这事您可能有些误会,我们开会其实就是为了商量出路,不是要责怪谁的意思,陈离他这个人粗惯了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
座位重新安排,沈辞年坐上首,方恪和沈蔺一左一右坐他旁边,其余人倒是落了下风。
“确定是商量出路不是道德绑架”沈辞年的目光很犀利,以至于根本没人敢跟他对视,他缓缓吐出几个字,“方恪下不下副本,我说了算,谁有意见”
还没等众人有意见,他就直接道:“就这么决定。”
“方恪不会给你们任何物资,并且退出玩家会,谁有意见”
方恪退出玩家会那压力不就给到安全局了陈离刚准备说话,沈辞年却直接一锤定音:“就这样决定。”
什么都这样决定了,你怎么这么霸道啊!你这么霸道你还问个啥啊你直接决定不就好了!陈离在心里嘶吼,表面却不敢表现出分毫。
“做过的事总不能当作没做过,该有的回报我一分都不想看见少”,沈辞年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你们想去地下城走一圈,我不介意特别招待。”
“三分人样尚未学成,七分官威栩栩如生”,沈辞年忽然身体往前一倾,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笑意,“你们还叫什么玩家会,叫动物园算了。”
“起来”,他转头面向方恪,“还不走,不嫌恶心吗?”
待两人走至门口,王晓声方如梦初醒,站起身:“沈先生留步……”
“今日我们三家后人都在,不如一同去祭拜先人……”
三家指的是陈、王、沈。
沈辞年的脚步忽然就顿住了,他身上的锐气在一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
他在对如今的安全局和玩家会失望。
“可以,你们先去,我回去换身衣服。”沈辞年说完,牵住方恪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方恪在那一瞬间感觉到,沈辞年好像很难过。
“你…怎么了”上了车,方恪才问。
“没事”,沈辞年把情绪收起来,轻声,“等会你也去换衣服,换好过来找我。”
“我们……要去祭拜谁你的……祖先”
“不是。是国防大学的创办者,第一任校长任青山。”
第77章 无人理解沈辞年
沈辞年是一个内敛的人,很少会有情绪外露的时候,方恪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因为他,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一个已经去世之人。
他很难描述沈辞年脸上的那种神情,那种很淡的失意、一点点怀念,以及……
心事重重
太难描述,看起来很像……说不好像什么,方恪的思绪瞬息之间被打断,因为在沈辞年给他也换上一身黑色之后,他的胸前被别了一朵小白花。
那不是普通的纸花,那不是普通人扫墓时可以佩戴的纸花,那朵花的中心是红色的花蕊。
雪白包裹着鲜红,像是被雪覆盖下的旧土生长出来的新的希望。
代表着传承与寄托。
那是一朵,承嗣花。
是三代以内的嫡系才能够佩戴的东西。
可任青山已经去世1780年了。
现在是诡异降临后的1796年9月23日。
国防大学创办于诡异降临后的第三年。
任青山死于诡异降临后的第十六年。
玩家会创建于诡异降临后第十五年,第一任会长是王屿东。
安全局创建于玩家会建立的第十八年,第一任局长是陈春枝。
方恪疑心沈辞年是弄错了,时隔近两千年,怎么也不可能是三代以内吧。
就算沈辞年真是三代以内,那他又算怎么回事
他怎么可能是三代以内的嫡系
沈辞年的目光却不容置疑,他只是站起来,用方恪难以理解的复杂语气说:“走吧,我牵着你。”
陵园,王晓声和陈离已经到了,天空中还在飘雪,一行人撑着黑伞,在门口等。
陵园的大门口是两根很长的青石立柱,立柱年代久远,上面什么也没有写,似乎只是某种标志。
又或者曾经是写过什么的,太久了,岁月淡化了字迹,后人辨认不出来,于是没有再补。
陵园里的坟墓不多,走进去的第一座被修建地很精致,也很干净,王家人每年都来这里打扫,门口也有看守。
墓碑上是竖着的几行大字。
首先入眼的是墓志铭:为人类,求新生。
然后是刻碑人的落款:先生任青山之墓——陈春枝。
陈离在此时打破了沉默:“先祖是任老先生最信任的学生,当年正是他建立了安全局。诡异刚降临的时候,没有秩序也没有章法,没有前人的经验可供参考,是他在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里建立了秩序,人类才得以延续至今。”
是这样吗?那为什么他的后人却……
方恪懒得评价陈离那副得意劲儿,他只是看见沈辞年的目光很认真,也就跟着多看了那墓碑两眼。
这墓碑……怎么好像“陈春枝”那三个字那有改动的感觉……是因为字迹脱落后又多次重刻的缘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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