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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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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外面艳阳高照,开有大窗的正房堂中十分明亮,即便躲在屏风后,也能将立在堂中的刘四郎看个清清楚楚。

安氏看完回头想同纪四娘说话,发觉她竟和方盈在后头榻上坐下了,且始终垂着头,一眼都不敢看过来,禁不住一哂,侧头悄声对程氏说:“烂泥扶不上墙。”

程氏笑一笑,却没答话。

外间堂中李氏夸过刘家兄弟长得好,接着问如今在读什么书,又单独问了刘四郎几句。

方盈拉着纪四娘捂不热的手,听刘四郎说话虽有些拘谨,但还算清晰有条理,遣词用句也得体,略略放心。

等外面刘二郎刘四郎告退出去,只留最小的五郎吃点心时,轻声安抚小姑:“听谈吐,是个好脾气的。”

纪四娘只觉脸上火烧一样,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正想抬手按住脸,三嫂四嫂围了过来,还挨个用气声同她道喜,把她羞的直想躲到六嫂背后去。

幸好这时侍女进来,请娘子们出去待客,纪四娘才得以松口气。

刘家一行没有留下用饭,毕竟是第一次登门,该看的看了,想谈的谈了,便告辞离去。

送走客人,李氏让女眷们散了,把三个儿子叫去询问,方盈回房换了衣裳,倒在榻上打了个盹,纪延朗才回来。

“如何?这个妹夫,要得要不得?”方盈笑问。

纪延朗在她身旁坐下,叹道:“我是觉得有些腼腆了。不过二哥说,才十七岁的少年,长在祖父荫庇下,没经过风雨,又是兄弟中最小的一个,腼腆些也不为过。”

“是啊,何况今日是来相看的,哪怕平素不腼腆,也要有几分腼腆了。”

纪延朗道:“那还是要比这种腼腆许多的。当然这也不算什么缺点,以后历练历练就好了,倒是二哥同他多谈了几句读书的事,方才在娘跟前说,刘四郎所谓读书,怕只是个花架子。”

他边说边笑,方盈听了也禁不住笑:“不然还指望考进士么?”

“娘也说,又没指望考进士,他家那样门第,也不可能去考,正经读过书就行,以后凭门荫,总会有一份俸禄。”

“是这话。真要是那种学问扎实、能考进士的大才子,还怕四妹撑不住呢。”

“嗯,所以娘的意思,只要刘家没有不愿意,这门亲事就可以定下了。”

“其实我有点担心那位刘大娘子,不像是

个好相与的婆母。”

纪延朗道:“这个倒不怕,以咱家的门第,她再不好相与,也不会过分苛待四妹。”

“就怕四妹逆来顺受,不敢言声。”

纪延朗笑起来,方盈觉得奇怪:“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操心劲儿,活像个要嫁女儿的母亲。”他侧头上下打量,“咱们以后要是生了女儿,这天下怕是没有能让你十分满意的女婿。”

方盈认真想了一想,点头承认:“确实。除非把女儿养成个不肯吃亏的脾气……”

纪延朗补充:“像你一样。”

方盈斜眼瞪过去,纪延朗忙赔笑:“这是夸奖,女儿家就得这样,孤身一个嫁到夫家去,已经很艰难了,再不自己硬气些,还不让人连骨头都吃了?”

他这话还真说到点上了,方盈稀奇地打量纪延朗:“你如何想到这些的?”

“这还用想么?世情如此。”纪延朗一副理所当然状。

方盈却摇头:“正因世情如此,世间父母才都教导女儿要谦卑柔顺、循规蹈矩,生怕夫家质疑自家家教。”

纪延朗立时冷哼一声:“我偏要像教导儿郎一般教导女儿,哪个敢来质疑我,我非打得他自家祖宗都认不得!”

这怎么说着说着,还真生起气来了,方盈忍着笑拍拍他手臂:“好好好,听你的。”

纪延朗当时没再说什么,过了一天,刘家透过长公主表态,愿与纪府结秦晋之好,并请长公主夫妇做媒人,商议个日子下定。

他同二哥纪延寿奉李氏之命,给父亲写信禀明此事后,回到房中转了一圈,突然问方盈:“你觉得让女儿习武好不好?”

方盈:“……”女儿还没有呢,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些早???

此事实在有些好笑,以致于方盈跟岳青娥讲过后,还意犹未尽,在几日后去找周从善说话时,又同她学了一遍。

周从善听得直乐,还赞同道:“我觉得很好啊,将门虎女,就该学武艺。”

“……”方盈斜她一眼,“武艺是那么好学的?不下苦功,也就是个花架子,没甚用处。”

“也是,就算舍得让她下苦功,难道还真能打得过男子?”周从善一边说一边摇头,“不如回娘家告状,叫她爹去打。”

方盈:“……”

周从善被好友的神情再次逗乐,拍着她手背嬉笑道:“这不是挺好吗?有这样一个肯撑腰的爹,你女儿已比天下九成九的小娘子走运了。”

“这倒是,起码比我走运得多。”

周从善惊奇:“你现在不怕了?”

方盈:“啊?”

“生孩子啊。以往你提都不愿提这些,”周从善往后仰了仰身子,上下打量她,“现在居然都肯谈论生了女儿要怎么教养了。”

方盈一愣,是啊,她从前确实是想都不愿想,如今……她仔细想了想,答道:“还是怕,但没有从前那么……”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描述,周从善接过话问:“是不是觉得给纪六郎生个女儿也不错?”

方盈立即摇头:“什么给他生?我只是……就像当初圆房一样,知道躲不过去,索性提起气来直面罢了。”

“不对吧?”周从善冲着她左瞧瞧右看看,拆穿道,“圆房之前,你可不像现在这样,还有心思说笑……”

方盈转了转眼睛,插嘴问:“秦王那边有动静吗?对了,你听说没有,卫王向官家提议迁都呢。”

周从善含笑盯着她,拿起团扇冲好友扇一扇,曼声说:“你就嘴硬吧。”

“我说真的,北边都要打起来了,官家还不还京,别是真要留在洛阳不回来了吧?”反正都被说嘴硬了,方盈干脆嘴硬到底。

周从善道:“不会吧?迁都毕竟不是小事。”顿了顿,又道,“这些事除了你,如今再无人敢同我说的。”

“秦王呢?”

“也没什么动静,昨日惠妃叫人送了一盘樱桃来。”周从善一指小几,“我本来不想要,你打发人说今日要来,我才留下的。”

方盈这才留意到小几上碧玉盘装的红樱桃,“宫里出来的樱桃果然比外面的要大些。”

周从善推到她面前,让她尝一尝,顺便说道:“听说因官家不在,各宫分到的都不多,除了惠妃往我们家赏了一盘,只有张贵妃给娘家赏了。”

方盈吃下两颗樱桃,点头赞道:“是酸甜的,很是可口,你也尝尝。”拿帕子擦了指尖,又问,“秦王查到医官院,张贵妃也该听到风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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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从善拨拉两下樱桃梗,应道:“嗯,还以卫王之女生病为由,传召了两次御医——两次不是同一位。”

“你如何知道的?”方才还说除了她,没人敢说外面的事呢。

周从善道:“上次你走了,我便叫人盯着她,有消息立刻报我。”她说着凑近方盈,“姑母当初留下的人,我还是能使唤得动的。”

“那你……可有传信给令尊?”

“他又不在京中,鞭长莫及,传信给他有什么用?”

方盈一笑:“不是怕令尊一旦知道,就不让你插手了?”

周从善爽快承认:“也有这个考量。”

“我觉得令尊可能已经知道了,卫王提议迁都,若我是秦王,定会下定决心把医官院查个清楚明白。”

“可他只是开封府尹,还没有那个权力去查医官院,再说医官使和副使都随驾在洛阳……”

“所以要找帮手啊。”周国舅如今已是秦王的天然盟友,其中又涉及昭懿太子之死,不找周国舅找谁?

周从善却觉得秦王一贯谨慎小心,应该不会私下与她父亲通信,尤其是这种情形之下。

方盈听完她的见解,突然想起一事:“那日我们谈及迁都的消息,都觉得这么快就传回东京来……”

“我们?”周从善露出促狭之色,“我们是谁?”

“……还能有谁。”方盈捡起团扇,拍拍好友膝头,继续说,“甚至把是卫王提议的都点明了,实在蹊跷,像是有人故意挑拨他们兄弟相争似的。但又想不出是谁,照理说,卫王秦王以下,也没有再能争的皇子,且他们都在京中,不曾随驾……”

周从善若有所思:“皇子们是不在,皇弟们在啊。”

方盈没听明白:“啊?”

周从善往门帘那里瞟一眼,凑近好友,低声问:“你不知道,当日官家称帝后,刘太后觉得表哥年幼多病,怕江山不稳,曾提议立楚王为皇太弟。”

方盈倒吸口气:“有这回事?”

周从善点头:“我亲耳听姑母同祖母说的。”

“我从没听说过,纪六郎也像是不知此节,此事是只限宫闱之内,未曾传扬出来吧?”

“可能有几位亲信旧臣也知道,但这等事没人敢乱传——官家不肯,他们与楚王又无甚情谊,自然也不赞同——万一传出来,反而不好收场。”

难怪呢,“你觉得这一回是楚王?”这未免太令人心惊了。

周从善皱起眉:“我觉得不该是他,这些年楚王挺安分的,但顺着你那话一想,除了他,好像也没别人了。”

洛阳官家身边,除了卫王,还带了楚王、蔡王、岐王三个兄弟,蔡王素无智计、是个赳赳武夫,岐王贪酒好色、很少参预政事,只有楚王,既得官家信重、又有心机手腕,难道真是他?他想做什么?

第82章

方盈却已

想到另一件事上:“若此事真是他所为,那有没有可能……昭懿太子也是他……”

周从善心中一跳,随即摇头:“不会是他。”

“为何?”

“因为表哥从小与他几位叔叔就很亲近,尤其楚王,常从外面给表哥带好玩的东西,表哥身子好的时候,还带着表哥去骑过马。”周从善回忆完旧事,又说,“而且他也不是那等愚蠢狠毒之辈。”

为争储位下药把太子害死,确实不是聪明人会做的事,尤其太子本身体弱多病、并无长寿之相。更何况太子之下还有四个年纪相差不大的皇子,就算害死太子,也轮不到楚王这个皇弟。

方盈打消疑心,又问:“那其他皇子呢?还有与楚王亲近的吗?”

“应当没有,早年我们周家就是他们袁家的倚仗,他们兄弟也多得我姑母照拂,虽然我姑母待庶子很好,他们三个却还算知趣,待表哥与其他侄儿是完全不同的。”

“我记得上次楚王监国还教训过四皇子。”方盈道。

“对,因为张家的事。”

“秦王呢?与楚王也不亲近?”

周从善道:“据我所知是来往不多的。官家登上大宝后,皇子们都养于宫中,楚王却随着官家南征北战,他们也没什么机会来往。”

“那就不是出于帮衬秦王或其他皇子……”果然皇家的事,就是千头万绪、难以捉摸,方盈叹口气,“算了,不想了,也不是咱们能插上手的事。”

“确实,不过你说得对,乱一乱也好,乱起来才好翻旧案。若是一帆风顺的,那一位说不定就不想节外生枝、草草结案了。”

是啊,毕竟秦王距离储位只剩半步,太子是病故的还是被人害死的,对秦王来说,并无差别,安安稳稳入主东宫才是正经,何必冒险翻这旧案?翻不出什么,落不着好,翻出什么,必然涉及骨肉相残,官家脸上能好看?

现在就不一样了,等等……方盈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我可能想得有点多,但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就是楚王把消息传回来的目的?”

“你是说,他知道表哥是被人害了的……你别说,我刚想起来,当日表哥身故,就是楚王主持的丧事!”周从善霍然起身,开始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

方盈没说话,看着好友走了几圈,等她自己冷静下来,才建议道:“要不你还是写封信给令尊吧?”

周国舅位高权重,看到的远比她们这些闺阁女子要多,也更能及时有所应对。

周从善犹豫片刻,才点头说:“好。”

方盈回去没有同纪延朗提及此事——能说的太少,为免一不小心说漏嘴,不如干脆不说。

纪延朗也没多问,他今天去拜访了一位老大夫,晚饭前才回到家,只来得及交代几句去向,就同方盈去李氏房里用饭了。

用过饭,从母亲院里出来,纪延朗才谈及详情:“今日在营里,偶然听一个兄弟说他嫂子难产,多亏一位老大夫给救活,如今母子平安,他家想要做个匾给老大夫做谢礼,但不知道匾上写什么字,让大伙出出主意。我就打听了这老大夫行医之处,过去看看。”

“你见到人了?”方盈问。

“见是见着了,但老大夫在忙,病人很多,我在旁等了一个时辰还多,才总算与他说上话。”纪延朗一面说一面摇头,“这老大夫脾气着实不怎么样——我说了来意,他直接一句‘不收徒’把我顶了回来。”

方盈笑起来:“那你后来怎么办的?”

“好言相求呗。磨了许久,他才答应看完病人,同我谈一谈。”

方盈道:“难怪你回来得这样晚。”

等得晚一些,其实也不算什么,纪延朗虽然耐性不算好,但求医嘛,又是可遇不可求的难得有真本事的老大夫,他还是能耐下心来等的,但纪延朗等到最后,这老大夫也只给他列了一张孕期饮食宜忌清单。

“他说各人体质不同,没法一概而论,比如孕吐,有一直吐到七八个月的,也有只吐几次就完全好了的,甚至同一人几次怀胎都不相同,问那么多也没用,不如有孕以后好好听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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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纪延朗取出一叠满是墨迹的纸递给方盈,“我追问孕期何种情形须得多留意,这老儿不耐烦得很,说这还用问?自然是孕妇不适就得留意,及时延医问诊。”

听起来,似乎是纪延朗没问到点上。

方盈展开纸张扫了一眼,见写得十分详细,不仅写明四性食物的宜忌,还分别有对应举例,先道:“能有这张单子也很好了。”停了停又问,“我能不能去见见这位老大夫?”

“恐怕不太方便。他行医那医馆小得很,又是在外城,看病的人三教九流皆有……”

“那就算了,过些日子去见御医也是一样。周妹妹说的那位御医,行医也有二十多年了,还颇擅女科。”

纪延朗也是这个意思,多拜访几位大夫,互相印证,最后拼成一张图,他们疑惑和恐惧的到底是什么,也就清晰明了了。

第二日方盈把这张单子誊抄一份,顺便在心中默记下来,然后将誊抄版与她之前写下的那些合到一起放好。

此后一连多日都风平浪静,官家没有还京的意思,镇州那边亦没有回信,纪延朗说胡人先锋已逼近镇州,估计父亲忙于排兵布阵,无暇他顾。

开封府不论是明面在办的盗贼大案,还是暗地里在查的御医学徒莫鸿照遇害案,都没有定案审决,外面一丝消息都没有,方盈回了一趟娘家,也没能从她爹口中打听到什么。

方承勋近来忙得很——衙门里讼案多,休沐日都得去当半日值,另外纪延朗和纪延寿终于访到一位合适的蒙师,不过人家开馆授徒,无法上门坐馆,得把方盈大弟弟方盛送去就读。

孩子去学馆读书,见先生没那么方便,方承勋就得定时抽问方盛的功课,不然连他读书的进度都不晓得。

不过方盈也没指望真能从她爹这里得知什么案情内幕,打听不着,就去了二妹方荃房里,查查她的功课,又与楚音谈了一会儿。

楚音教了半年,方荃已识得三百多个字,会算十以内加减法,九九歌能背到十几句,除这些以外,待人接物也很有长进,见客能端正行礼问好,不再似从前那般胆怯瑟缩。

方盈极为满意,回家后还跟纪延朗夸了楚音一回。

“一个侍女居然懂得教授孩童。”纪延朗也有些惊叹,他之前听方盈提及此事,以为只是世家出来的侍女能写会算、有些眼界,教方盈妹妹识个字、懂个礼仪而已,没想到教得这么面面俱到、有板有眼的。

“她说原本也是不懂的,但她自觉教我二妹,不能像在周府教小丫头那样,想到什么教什么,还是得有个章程,便回想着当初周妹妹读书时是怎么安排的,依样画葫芦。”

“那也很难得了,肯动脑想,知道找范例……”纪延朗话音一顿,突然问,“怀芸也六岁了吧?”

方盈知道他问什么,笑道:“二伯已亲自教怀芸识字了,你不知道么?”

“是吗?没听二哥提起啊。”纪延朗有些惊讶,“上次只说在给侄儿们留意蒙师……”

“可能二伯自己不好意思说,也确实没教多久,听二嫂说,是官家出巡之后,二伯才开始教怀芸的。”

纪延朗听完琢磨一会儿,叹道:“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好好读几日书了。”

“啊?”一心效仿父亲、想做当世名将、厌恶读书的纪六郎,居然有朝一日也能发出这般感慨吗???方盈惊讶不已。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我没有二哥那般本事,恐怕将来是教不了咱们女儿了。”

方盈:“……”

原来是想到自己女儿身上去了,但,“你现在读书也来得及,就照怀芸这么大算,至少还有六七年时光呢。”

纪延朗连连摆手:“算了算了。还是留心给女孩们找一位好先生吧。”

方盈心中一动:“是啊,以后家里孩子们越来越多,你说要不干脆自家办个家塾?就像从前在洋州时那样,亲朋好友的子侄也可以来附学,可惜从前教过我那几位女夫子都不愿来汴京,不然还能单办个女学。”

她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纪延朗却真的听了进去,“等这一仗打完,父亲回家,可以商议商议。”

方盈点头赞同,却不知道,这一段时日的风平浪静,其缘由都可以归结为纪延朗说的这六个字——等这一仗打完。

官家想等这一仗打完,视结果决定是否迁都;秦王想等这一仗打完,视情形审决开封府几桩大案;连隐在暗处的那双手,都在等这一仗打完,视官家与秦王的举措,决定下一步棋怎么走。

隆兴五年四月三十日,胡人铁骑进抵镇州东北的满城集结,镇州守将纪光庭率部于徐河列阵迎战,关南守将潜师胡骑侧后,定州守将于西南引兵策应——这万众瞩目的一仗,终于要开打了。

第83章

谁也没想到

的是,来势汹汹的胡骑一战即溃,陈朝上下严阵以待的一仗,居然在五月第一天就决出胜负。

“胡人领兵的是幽州留守,僭封燕王……”纪延朗说了个开头,就忍不住笑了,“怎么封燕王的都这么草包?”

他这话是在母亲房里说的,李氏听闻,亦忍不住笑了笑,但因儿媳妇们也都在听着,又立即收了笑意,斥道:“别胡说。”

纪延朗嘿嘿笑了两声,接回前话:“总之胡人这个燕王是真草包,自高自大、不将我朝放在眼里,父亲他们定下佯败诱敌之计,这草包竟毫不怀疑,率部深入我军伏击圈,被我军三面合围,打得抛旗弃鼓、落荒而逃,实在是痛快!”

悬心许久的一战得获全胜,房中众人自都喜不自胜,纷纷向李氏道贺。

李氏高兴是高兴,却又叹道:“只盼这一战后,两下能多太平些日子,也好让你们父亲回家亲自主持四娘的婚事。”

纪延朗面上笑着称是,心中却知胡人定不会善罢甘休,北边的仗还有得打。

不过官家倒是因这一场胜仗,终于起驾还京,回宫后亦再未提及迁都,好似从来没有这回事一般。

开封府也终于审决盗贼大案、上报刑部复核。

“奇怪,那做药金的道士竟没有一起定案,”纪延朗纳闷,“难道还有别的案情未曾查明?”

方盈若有所思:“兴许是吧……”之前她自己揣测道士就是杀害莫鸿照的凶手,终究只是猜测而已,并无实据,如今开封府单扣着道士的案子拖延不决,反倒验证了这番猜测。

“哎,你上次不是也检举了一个江湖郎中,开封府抓人没有?如何处置的?”方盈开始旁敲侧击。

纪延朗道:“早就抓了,查过确是个卖假药的,已打了板子驱逐出京。”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过?”

“刘家来相看之前,开封府就打发人把结果告诉我了——那段日子事多,可能是忙忘了,没想起来说。”

方盈点点头,又问:“这些日子,开封府抓了不少江湖术士吧?都是这么处置的?”

“若是像这个,卖假药但没吃死人,只骗些钱财,算是轻罪,抄没所得,打一顿驱逐出京便罢了。有些真犯了重罪的,自然不会如此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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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抓到犯重罪的了……你说,开封府发告示捉这些人,同那造药金的道士有没有关系?”会不会是想找道士的同伙啊?

纪延朗不知底细,点头答道:“可不就是因那道士。秦王殿下说,他派人在坊间访察过,从上当受骗的人数来看,做药金药银骗人的,绝不只这一个,决心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方盈试探道:“捉到别的没有?”

“没听说。估计不太好捉,这些人惯会骗人,偏有许多达官贵人信他们……”纪延朗随口说到此处,突然觉得不对,他们俩的婚事不也是源于江湖术士么?

虽然那位被尊为天师,连官家都颇为礼遇,但他一向是不屑的,方盈听了这话可别误会,纪延朗偷瞄一眼,见她略微出神,似乎没听出不对,赶忙岔开话说起别的。

方盈却是真没听见他后半句,她心里一直在琢磨秦王到底会不会揭开太子遇害一案。

得抽空去见见周从善,方盈打算好了,但还没等抽出空,第二日官家就下旨召纪光庭等功臣回京受赏,纪府上下得知消息,一时欢欣不已。

李氏拉着纪四娘的手,笑吟吟道:“这下真是双喜临门,索性就借着四娘的喜事,在刘家下定那日宴请亲朋吧,青娥和盈儿先预备起来,四娘也给你嫂嫂们打打下手。”

纪四娘红着脸应是,李氏又提起去相国寺还愿布施,交代岳青娥吩咐人去办。

这两样都不是小事,方盈不可能扔下家里这一大摊子,让嫂子带着撑不起来的小姑忙里忙外,自己出门访友,只能暂且按下,等空了再说。

却没想到一连忙了七八日,终于万事俱备,只待纪光庭归家时,岳青娥突然悄悄同她说:“我月事停了两个月了。”

方盈又惊又喜,拉住她手问:“可是有了?”

“应该是,但我心里没底,不敢找大夫来看。”岳青娥满脸患得患失之色,“万一只是月经不调呢?”

“不会吧,你以往经期不是还算准的?”

岳青娥道:“是,向来只早不晚,但我……”

方盈明白她的心思,握了握她手,问:“可有不适?”

“除了饮食上有些变化,别的没觉着。”岳青娥说完,又解释一句,“也不是什么大变化,就是以前不大喜欢、嫌麻烦的,比如樱桃,现在吃起来没够。”

方盈觉得八成以上是有了,但也怕有个万一,她会太过失望,就说:“不然再等几日,到时月事还不来,就请大夫来看看。我是觉着是喜信。”

岳青娥听了她最后一句,终于露出点笑意,道:“你二伯也说是。还是再等等吧,你先替我保守秘密,连六郎也不许说。”

方盈笑着答应:“二嫂放心,我连梦话都不说。”

逗着岳青娥说笑几句,末了她又嘱咐嫂嫂多休息,家务事多交给她。

岳青娥同她说这些,其实也有这个意思,她盼这一胎盼了许久,生怕有什么差池——近日家中事多,万一像二女儿时那样累到,身子吃不消不说,万一没保住胎儿,岂不悔之晚矣?

只是如此一来,方盈更出不得门。

忙忙碌碌又过两日,风尘仆仆的一家之主纪光庭终于回到府中,身边却并没带三郎四郎两个儿子。

“边军不比寻常,未得圣命、不能擅离职守。”纪光庭当着一家人如此解释。

李氏看安氏、程氏两个儿媳都颇失望,只当着公公不敢多言,等把孩子们打发走了,房中只剩她与丈夫时,便叹道:“三郎四郎总这么着也不是回事,要不还是让三娘四娘带着孩子们过去团聚吧?”

纪光庭想了一想,道:“等着看看官家的意思吧,若是还让我屯兵镇州,叫他们过去未尝不可,镇州虽比不得京中,也还不至于艰苦,孩子们去住上几年,还能长长见识,免得生于富贵长于富贵,不知人间疾苦。”

“那我也去,可好?”李氏笑问。

纪光庭看一眼妻子神色,像是有几分认真,便笑道:“我当然觉着好,就怕你舍不得六郎。”

李氏道:“六郎都娶妻了,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前几年是想在京中等他回家,如今他好好回来了,同六娘也恩爱,我再没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你我夫妻,这些年聚少离多……”

她说着低叹一声,纪光庭也颇感慨,他已四十有六,夫人只比他小两岁,即便从今日起形影不离,夫妻相伴的日子也不多了。

便点头应允:“好,不论官家令我继续守镇州,还是移镇他处,我都带着夫人去。”

李氏露出微笑,待要说些什么,突然想起一事:“啊哟,还不行,得等我们四娘出嫁。”

“四娘的婚期没那么快,官家的公主还没下降呢,总得等兄长先完婚。”

“那我也不能丢下一个定了亲的女儿,就随你去任上啊。”

纪光庭道:“那就连四娘一道带着,这孩子太柔懦,简直不像我的女儿,正该带出去增长见识,历练一二。”

李氏先摇头:“当着孩子,可千万别说这话。”又接回前话,“还是等等吧,看圣意如何。刘家还没正式登门提亲,先把纳彩、问名礼办了,才好过文定,借着这喜事,咱们也多开几桌宴席,热闹热闹。”

“好啊。”家里的事,纪光庭一贯听夫人安排。

第二日官家当朝封赏,令纪光庭加领大同军节度、仍遥领彰德军节度使,并加检校太尉,继续屯兵镇州守边。散朝之后又召见此战的几位功臣,问询对阵细节。

等纪光庭从大内出来,回到家中,已是午后。

“官家说,听闻我们与太后娘家结亲,十

分高兴,今后便都是亲家,等孩子们完婚,还要给赏赐。”纪光庭同李氏说道。

官家说这话,显然是为表亲近与荣宠,但李氏瞧丈夫面色,却并不见多少喜意,反而略显凝重,便问:“这是好事啊,怎么你瞧着心事重重的?”

纪光庭皱眉道:“官家还问了三郎四郎,我说他们俩职责所在,未得圣命,不敢擅离。官家没再说什么,我心里却……”

“是啊,三郎四郎官职不高,又未立下什么显眼的功劳,官家不会无故问起。”

“所以出来的时候,我顺便打听了一下,听说官家近来忙着削各地节度使之权,同时调兵换防,天平军那边已经换过了,老岳麾下除了亲卫,都已换到别处镇守。换到他麾下的,来源却不止一处。”

天平军节度使正是岳青娥的父亲岳德麟,与纪光庭是多年好友。

李氏听闻,并不意外,“天下要想长久太平,藩镇是必得削去的。”先头乱世之所以持续那么多年,与藩镇割据脱不开干系,就是官家自己,原本也是由藩镇而得帝位,怎会不除此患?

“所以我思来想去,总觉得官家是不满我们父子同在一军之中……”

李氏想了想,道:“后日长公主和驸马来提亲,你不如同驸马打听一二。”

长公主的驸马高行逢有从龙之功,是官家亲信重臣,与纪光庭亦是正经亲家,寻他打听,确实是最合适的,纪光庭亦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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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纪延朗从骑军营回到家,没见着方盈,就被父亲叫去说话,接着二哥五哥散衙归来,也都被叫去,父子四人一直谈到傍晚,晚饭都是一起在前院吃的。

本来今日一家之主当朝受赏,家里是该小小庆贺一番的,方盈也让厨房预备了,但见前院男人们始终没进二门,她就问过李氏,叫厨房送了一桌席面去前院。

后院女眷,李氏也干脆都叫去水阁,说:“他们有事,便不管他们,咱们娘几个也有些日子没聚在一处饮宴了,趁着今日喜事,好好松快一回。”又叫儿媳妇们不用顾虑,放开了饮酒。

此言一出,大家自都欢喜——虽说纪四娘定亲时府中会大开宴席,但那时她们都是主人,得招待宾客,没法松松快快地饮酒玩乐,远不如眼前这样畅快。

于是等纪延朗回到房中,迎接他的便是两颊嫣红、目光略显迷离的方盈。

“你们还饮酒了?”

纪延朗低头凑近去闻,方盈侧身躲开,嗔道:“我们怎么就不能饮酒了?娘叫我们放开了饮呢。”

“能,当然能,”纪延朗特别爱看她酒后的模样,故意笑嘻嘻逗她,“但你怎么没放开?我瞧你一点儿都没醉。”

方盈道:“总得有个管事的人,都醉了,多不像话。”

纪延朗拉着她手一同坐下,笑道:“都这时辰了,哪还有什么事要管?交给下人就是了。”

方盈饮过酒本就懒懒的,又觉得他这话没意思,不愿答,反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纪延朗面上笑意不觉一收,却说:“没什么大事。父亲久不在京,问问朝中变化,再问问我们三兄弟各自公事上如何、可有遇上难事……不知不觉就谈到这时候了。”

方盈酒后虽比不得平时敏锐,却也看出他没说实话,心下不大舒畅,脸上便带了出来,淡淡应一声:“哦。”然后站起身,“不早了,睡吧。”

“……”也没有那么不早吧?

纪延朗追着进了内室,一时却不知说什么——他倒不是有心瞒着方盈不说,只是今日他们父子所谈的事情,实在令人不太愉快,好容易回来见到半醉的她,心情好了,不想再提起来,自己烦恼,也坏了她的兴致。

他不吭声,方盈更不会开口,宽了衣裳,便上床睡下,纪延朗待要跟着上去,却被拦住问:“你洗过了吗?”

“……”

“去把脸和手、还有脚,都好好洗过了再上来。”方盈说得慢吞吞的,却不容反驳,“我有些头晕,就不服侍你了,立春带着人好好伺候。”

立春先应一声,纪延朗也赶紧说:“我自己来就行,你睡吧。”

“嗯。”方盈答应了,翻身盖好被子,感觉晕乎乎的,有些困意,但直到纪延朗吹了灯、窸窸窣窣上床,她还是没睡着。

纪延朗见她面朝里躺着,一动不动,以为她睡着了,特意放轻动作,小心翼翼躺下。

两人安安静静躺了一会儿,就在方盈以为纪延朗睡着了的时候,他翻过身,冲着她后脑勺叹了口气。

“……”什么毛病?

方盈皱皱眉,没理他。

没一会儿他又翻了个身,这次没叹气,但活像床上有针扎似的,不停动来动去,后来还干脆坐起来,下床去咕嘟咕嘟喝水。

眼看就到月中,天一日比一日热,到了晚间也不见凉爽,方盈听着他喝水,也觉口渴,翻身坐起来道:“劳驾,也给我一盏。”

纪延朗吓一跳:“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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