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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两位公主的婚期,一个定在九月中,一个定在十月初。

因胡骑已与雄州守军接战,官家下旨,两位公主婚仪从简,纪府也只去了莒国公府道贺。

“那你们都没见着康宁公主?”周从善问。

康宁公主便是二公主,下嫁莒国公府二郎——纪四娘虽还没嫁过去,两家姻亲已经结下,自是要去喝杯喜酒的。

方盈点头:“只有刘家宗亲去了公主府,我们这边直接入席了。”

“我这一阵见了她几回,瞧着倒是比和庆公主强。”

和庆公主是张贵妃所出的大公主,这些年母妃得势,还有两个同胞兄弟,比丽妃所出的康宁公主骄横,方盈并不意外。

周从善却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为着削减婚仪,咱们这位大公主还发了顿脾气。”

“可这不是官家的意思么?”方盈咋舌,“和庆公主难道连官家都不怕?”

周从善嗤笑:“她要有这胆子,我还敬佩她几分。”

方盈

略一思忖:“不会是冲着中宫去的吧?”

周从善放下手中汤婆子,回道:“可不就是。两母女,一对蠢货。”

“她们还真敢与中宫争锋啊?”方盈有些惊讶,“不是说中宫处事公允,内宫无不敬服么?”

“外面这么传的么?”周从善也惊讶了。

方盈点点头:“我这些日子随我们夫人出门做客喝喜酒,大伙都是这么说。”

周从善若有所思:“都这么说……”她突然冷笑两声,“五月皇后入宫之前,就已严查内外宫禁,几个妃子都不能随意召见亲眷,如今倒能传出皇后贤名来了。”

“你是说……”

周从善与好友对视一眼,面上浮现讥嘲之色:“官家一向自诩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不似前朝那几家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但偏偏出了楚王的事……”

她略一停顿,语气更加刻薄:“没办法,只好从妻妾和睦、家宅安定找补了。”

虽然此刻静室里只有她们二人,方盈还是按一下好友手背,劝她“慎言”,“便是相国寺,也保不住隔墙有耳。”

这是周从善婚后,她们第一回见面——以她如今身份,两人也只有在相国寺,才能坐下来好好说一会儿知心话。

“放心吧,里外都是我自己带的人。”

周从善实在憋得狠了,有些话,除了方盈,没人能说。

“我说真的,皇后贤名到处传颂,怎么没人提我和秦王大婚那日,蔡王喝多了酒,跟官家讲起少年事,哭着给废为庶人的兄弟求情呢?”

方盈大惊:“还有这事?”

周从善点头:“五皇子亲口说的,当时他们几个皇子都在。”

“官家没发怒?”

“没有,但也没说话,五皇子说大殿里静得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他们吓得大气不敢喘,蔡王也不敢哭了,最后还是岐王佯装醉酒,倒在案上,官家才发话说既然都醉了,就散了吧。”

方盈好奇:“五皇子学得这般详尽,他与秦王殿下很亲近么?”

周从善摇头:“亲近谈不上,丽妃是那两个有孕后,我姑母挑去服侍官家的,早年姑母在时,她自恃是姑母的人,很瞧不上那两个外来的。”

等到昭穆皇后薨逝,丽妃已经封妃且儿女双全,更不必与贵妃惠妃结交。至于五皇子,那时年纪尚幼,丽妃怕他被欺负,看得很紧,从不让他去别的妃子殿里,对秦王等三个皇子更是严加防范。

“丽妃唯独让五皇子亲近的,只有表哥,每回表哥生病,都叫五皇子去探视,但他一个小孩,表哥跟他没什么话说,又怕过了病气给他,顶多隔着屏风说几句话,就叫他走了。”

这位丽妃还挺有成算的,方盈接着问:“那他如今,是有意亲近你们了?”

“……”周从善斜眼看向好友,不肯答话。

方盈便挽住她手,笑问:“怎么?你不是说秦王殿下对你还不坏么?”

“我可没说过。”周从善纠正她,“我说的是‘就那样吧’。”

这是她们见面后,方盈问她婚后这一个多月过得可好、秦王待她如何时,她回的原话。

“就那样,不就是还不坏么?”方盈笑道。

周从善无法反驳,干脆答她前头问话:“四皇子妃已经选好,官家的意思,明年叫五皇子和四皇子一齐出阁封王。”

她说到此处,有些口渴,停下来伸手端茶。

“冷了吧?”方盈先一步摸上茶盏,又给她添了些热的,才让她喝。

周从善喝完茶,接着说:“那天、就是大公主下降前几天,在皇后殿里,丽妃当着皇后、贵妃、惠妃几个人的面,托我和秦王以后多照应五皇子。”

她本来只是当众不好拒绝,随口答应的事,偏偏贵妃嘴欠,阴阳怪气地说开封府公务繁忙,秦王才又重申过谒禁,亲王公主概莫能外。

“你这不是难为人家吗?”周从善拿捏着腔调学道。

方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谒禁又不是坐牢,还能全天十二个时辰都不让会客?再说还有旬休呢。”

“然后五皇子就去找你们学了蔡王的事?”

周从善瞪好友一眼,纠正道:“什么你们?他跟秦王说的。”

方盈惊讶,她方才听周从善讲蔡王求情、官家不愉,讲得绘声绘色,宛在眼前,还以为五皇子讲述的时候,她也在场。

“然后秦王殿下就原封不动告诉了你?”方盈问。

周从善道:“未必是原封不动。”

方盈原本想说秦王看着挺一本正经的,竟也会这样学话,但好友这态度,显然对秦王还有猜疑,便压低声音问:“你们谈过楚王和……”

周从善摇头:“就这一回。”说完停了停,又道,“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是啊,官家连蔡王都没给好脸,显见不愿旧事重提。

方盈也就此打住,说回前话:“和庆公主为削减婚仪发脾气,也是张贵妃撺掇的吧?”

没有母妃支持,一个十六七岁的公主,再骄纵,想来也不敢在圣命之下,发这个脾气。

“不是她,还有谁?这个蠢东西,定是觉得和庆公主就要出降,再怎么闹,官家也不会在这个当口降罪。”

“但闹了又能怎么样?”官家不可能收回成命,只会觉得这个女儿奢侈不懂事。

“给中宫添堵啊。卫王妃这不是去了快一年了么?张贵妃想趁着给四皇子选妃,一起定下卫王妃人选。”

方盈皱眉:“这也太心急了。”

“是啊,那时都还不到九月,她欺官家不记得日子,却没想到官家把这事交到了皇后手上。”

何皇后去年不在汴京,但卫王妃几月离世,还是很容易问出来的,她进宫不久,行事以稳为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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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卫王妃去世还不到十个月,忙找机会回禀了官家。

方盈道:“原来贵妃是因此事记恨中宫。”

“那可不只这一件,她最记恨的,难道不是中宫宝座被皇后坐了吗?”

方盈失笑摇头:“不是人家坐,也轮不到她啊。”说到这里,想起秦王生母惠妃,低声问,“徐惠妃呢?你们可私下相处过?”

“去她殿里坐过两回,每回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说几句场面话罢了。”

这还是因为两位公主出降,周从善进宫的次数多了些,不得不去惠妃殿里做个样子。

方盈瞧着周从善同待嫁时没什么分别,一颗心总算放回肚子里——虽然早就知道好友出嫁是做王妃,没什么人能给她委屈受,但一直没见着面,总归还是悬心记挂。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体己话,方盈看一眼天色,道:“我得回去了,我们家你也知道,二嫂月份大了,四娘又快出嫁……”

“嗯,我知道,回吧。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打发人来见我。”

方才两人一见面,周从善已经说过这个话——开封府虽有谒禁,后宅却另有门出入,虽然还不便让方盈去做客,打发仆妇来回传话却是无碍的。

“等你家四娘嫁了,我那边也闲了,找个休沐日,我让人接你来,咱们再好好说话。”周从善最后道。

方盈笑着答应,叫人进来,服侍自己穿好斗篷,便与好友作别,出门回府。

今日并非休沐日,方盈到家时,纪延朗还没散值,她换好衣裳,先去见李氏。

“这么早就回来了?难得见面,怎不多说一会儿话?”李氏问道。

“已经说了挺多了。”方盈笑道,“且她是去做法事,也不能一直跟我在禅室里说话。”

今日是周从善亡母冥诞,她亲自到相国寺,就是为了祭奠亡母,约方盈见面说话,其实是趁便。

李氏闻言,只点点头,问些外面冷不冷之类的闲话。

倒是方盈见此刻没有旁人,将和庆公主因削减婚仪而发脾气一事说了,末了道:“王妃说,康宁公主的性情,比这一位要好得多。”

虽说康宁公主自有府邸,不住在莒国公府,但总归是纪四娘的妯娌,以后免不了见面,公主性情没那么坏,纪四娘应对起来便不会那么吃力。

“想比这位还坏也难。”李氏自己也做过公主,忍不住说张贵妃,“哪有这样教女儿的?”

“可不就是她教的。”方盈没忍住,把前因后果全说了出来,“这下好了,官家不快,没发作和庆公主,但卫王续弦的事,却要等到明年再说了。”

李氏却道:“那还是对张贵妃容情了。”不然就算不罚和庆公主,训诫张贵妃几句,不是正好给皇后立威么?

卫王孩子都生了,府里又不缺侍妾,晚几个月续弦,算得什么惩戒?——

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4-06-0802:06:02~2024-06-2920:55: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vhgo75瓶;山药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2章

方盈也没觉得这算惩戒,她甚至没想过官家会为此事惩戒张贵妃——昭懿太子被人毒害,她一个内宅妇人都不相信是楚王所为,雄才大略、收服各国的天子,难道从没怀疑过几个妃子?

肯定怀疑过,也暗中追查过,但最后不论是事过境迁没有实证,还是出于其他考虑,几个妃子都安然无恙。

跟这桩大案比起来,和庆公主只是闹个脾气,哪还值得为此惩戒张贵妃?

“北边还在打仗,大约是不想节外生枝吧。”方盈最后如此作答。

李氏听闻,也不由皱眉道:“这都立冬了,胡人怎么还不退?”

“是啊。”方盈跟着叹一口气,“这仗还打起来没完了。”

她陪着李氏说了会儿话,看纪延朗还没回府,就先告退回房,处置了几件家事,纪延朗才进家门。

“今日怎么这么晚?”方盈迎上去问。

“以后怕是都得这么晚了。”纪延朗解下披风,问方盈,“你几时回来的?”

方盈接过披风交给侍女,回道:“回来有半个时辰了。”又追问,“是要叫你们去增援吗?”

纪延朗一面往内室走,一面答道:“没明说,只叫我们先加紧操练。”

“方才娘还跟我说,都这时节了,胡人怎么还不退……”

纪延朗压低声音:“他们胡人国主好像到了幽州。”

方盈惊讶地瞪大眼睛,听他接着说:“胡人逞凶霸道惯了,去年咱们打下北赵不说,还夺回被他们强占的城池、围了幽州,他们想还以颜色,偏偏满城、雁门两战都败了,这一回国主亲征,再不狠狠咬咱们一口,他回去如何交代?”

“那不会又要打到过年吧?”

“应不至于。”纪延朗换上家常袍子,“他们耗不了那么久,再说……”

他略一停顿,叮嘱方盈:“我同你说的这些,别告诉娘。”

方盈点头答应,纪延朗这才接着说:“我看今日上头们的意思,说不准官家也起了兴致,想去会会那胡人国主。”

“……”

“我瞎猜的。”见方盈变了脸色,纪延朗忙改口,“胡人国主都已架在那里,进退不得,此时又不是决胜之机,我军固守即可,官家实没必要亲征。”

没必要,但能让纪延朗这么猜测,必是营中已有官家亲征的动向。

方盈有些担忧,但这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事,担忧也于事无补,只要没下军令,日子就得照常过。

转眼过了十五,天气转冷,下了今冬第一场雪,纪延朗早早回府,对方盈道:“这下可以安心在家过冬了。”

方盈惊喜:“敌军退了吗?”

“没退也快了。”纪延朗指指窗外,“这雪边下边化,道上全是冰,我骑马回府都打滑,何况北边。”

“北边天冷,说不定不化雪呢?”

“比汴京冷不到哪里去。再说雪不化更麻烦,马匹跑不起来,动静还大,夜里月亮一照,亮如白昼,人马也容易冻伤。”

纪延朗数了一堆雪后作战的不利之处,果然没过几日,就传来雄州雪大、胡人撤军的消息。

“还好,你父亲能赶上回来主持四娘婚事了。”

“是啊。”

纪延朗当时笑着附和母亲,还说了几句俏皮话哄母亲高兴,没想到几日后就在营中听说雄州明面上报的捷,实则有人看胡骑自己退了,想贪功占便宜,偷偷带兵追击,反被早有准备的敌军杀得损兵折将,仓皇败退。

他回到家,沉着脸说给方盈听,她也吃了一惊,问道:“官家知道吗?”

“肯定比我们知道得早。”

“那……”

纪延朗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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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如今也不好发作。”毕竟捷报已经上下通传,这时候把事捅出去,伤了颜面还在其次,就怕士气也受损伤,以后再与胡人对阵时怯阵畏战。

方盈见他道理说得清楚明白,却还是一副耿耿于怀的模样,干脆揭过这话,另说些家事来冲淡。

“给塾师的屋子已收拾好了,你用不用去瞧瞧?”

纪延朗跟二哥纪延寿张罗了几个月,终于访得一位人品端方的饱学之士,来纪府坐馆,说好了月底上门,这两日方盈都在着人收拾空屋子。

“授课的屋子也收拾好了吗?”纪延朗问。

“嗯,只剩书案等你和二伯来挑,还有四壁是不是该挂些书画?”方盈给他找事做。

纪延朗哪懂书画?直接道:“我去寻二哥,一道过去瞧瞧。”

他这一去,直到晚饭前才回来,去李氏院里用饭时,谈的也都是此事,晚上回房后,方盈又提起娘家的事——她那位回乡考举人的表兄果然落榜了。

“外祖父说他学问不扎实,须得下苦功才行,将他留在身边读书,不叫回来,等明年再试。我继母说,表哥考不考得上且不论,外祖父的精神头倒是好起来了。”

纪延朗笑道:“那不是正好一举两得?”

方盈点头:“表哥有心向学,外祖父高兴,身子也好多了。”

两人说些闲话,纪延朗竟没想起雄州这一战的窝囊事,早早睡了。

之后塾师入府,四娘婚期临近,府中越来越忙,有时候纪延朗散值回家,方盈都不在房中,晚间好不容易只剩两个人了,还没说上几句话,她就累极睡去。

纪延朗看着颇为心疼,每日散值都早早回家,尽力在家事上多分担一些,好让她能早些歇着。

人一忙起来,时光便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到十一月底。

这日纪延朗在营中听闻官家已下旨召父亲回京,喜滋滋回到家,进房还不待跟方盈报喜,就见她由立春扶着,刚从榻上起来。

忙问:“怎么了?哪不舒坦吗?”

“没有,就是有点儿腰酸背疼,刚让立春按了几下。”方盈看见他进来时面带喜色,接着反问,“你这满脸喜色,可是父亲要回来了?”

纪延朗笑道:“正是,旨意下来了。”

“那你还不快去跟娘禀告一声?”

纪延朗本想和她一块去,但见她面有倦色,便点点头:“这就去。”又说,“等我回来再给你按按,她们手上没劲,按得不解乏。”

方盈道:“我倒觉着正好,你手劲大,再给我按疼了。”

“我轻轻给你按。”

方盈失笑:“既然你如此盛情,我却之不恭,也只好生受了。”

纪延朗笑一笑,转身出去了。

近来天冷,方盈又事多忙碌,他们夫妻已经不去李氏那里用晚饭,看着时候还早,她让人把管事娘子叫来,刚问了几件事,还没说正题,纪延朗就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方盈惊讶地问。

“娘一听说父亲要回来了,哪还有心思听我说话?”纪延朗笑着解了斗篷,问,“你这又忙什么呢?”

“想再对一遍厨房采买单子。”

纪府嫁女,照旧例要开三日流水席,从初四那日就开始宴客,一连三日的宴席开下来,要采买的东西,光列单子就得好几尺长。

纪延朗看一眼天色,道:“都这时候了,对得完吗?”

“大宗的都对过了,只剩一些散碎物事。”方盈解释完,让纪延朗先进去更衣,“我们一会儿就好。”

纪延朗点点头,进内室换上家常衣裳,等方盈和管事娘子对完账,才起身出去。

“饿了吧?”方盈直起身,抻了抻腰,“叫她们传饭吧。”

纪延朗走到她身边坐下,抬手在她脖颈上捏了捏,“不急,先给你按按。刚才是不是一直低着头?这里都僵了。”

“唔,是有点。”

他手掌温

热,力度适中,捏得还挺舒服,方盈就放松了让他给按。

纪延朗一路从脖颈揉按到肩膀,觉得方盈这样坐着不吃劲,让她伏到枕上,顺着给她按腰。

“是这里疼么?”他手一边按下去,一边问。

方盈腰上有痒痒肉,忍不住扭开,笑了两声:“这里不疼,就是有些酸,可能要来月事了。”

她说着想起来问立春:“这个月是不是已经晚了?”

“是晚了……”立春边说边在心里算日子,算着算着,觉得不对,“啊哟,这可不只是晚了。”

纪延朗还在给方盈按腰,没想那么多,随口问:“怎么?晚了很多?”

方盈猛地抬起头,问立春:“上个月哪一日完事的?”

“奴婢记着是下雪之前,应是十四或十五……”立春记不确切,出去把杏娘叫了进来。

纪延朗这才有些明白过来,“难道是?”

方盈看他有些呆住了,忙说:“不一定,我一向都会晚几日的。”

杏娘正跟立春算日子,闻言插嘴道:“没有晚这么多天的,娘子上月十四身上便干净了,照往常,最迟这月二十也该来了,今日都二十八了……”

她越说脸上喜色越浓:“奴婢们真是忙糊涂了,这么要紧的事,居然还要等娘子问起……”

那边纪延朗赶忙扶起方盈,眼睛落在她小腹上,一时如在梦中,结巴道:“那……我……”

方盈也有些慌张,却仍力持镇定,道:“赶上有事,多推迟几日也是有的,先不要声张……”

“我去请御医。”

纪延朗腾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方盈忙伸手拉住他,道:“你急什么?便真是有了,这么小月份,御医也看不出什么,问的还是上次经期到哪一天,你忘了吗?”

“是……是吗?”纪延朗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呆呆坐回去,还没坐稳又腾一下起身,“那我去问问娘。”

方盈拉着他不放:“娘这会儿正用饭呢,你别惊着她。”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方盈被他这方寸大乱的模样逗笑,“我又没怎么样,先小心些,等几日看看。”

“真不用找御医看看?”纪延朗还是不放心,“你还腰酸背疼呢。”

方盈道:“腰酸背疼算什么大事,总得有头晕反胃呕吐这些,才好请御医来。”

纪延朗这时候又清醒了,“腰酸不也是孕期不适之一么?说起来,你这两日确实食欲不佳,我还当你是累了。”

立春也道:“是啊,娘子本来最爱羊肉,昨日厨房做了羊肉锅子送来,娘子只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方盈道:“是那羊肉太肥。”

“还有桔子呢,”杏娘接话,“今日新送来的桔子,五娘只吃了一瓣,就酸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娘子不光不嫌酸,还觉得爽口开胃,一口气吃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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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延朗、立春、杏娘三个人六只眼一齐盯着方盈,盯得她不自觉按住小腹,难道真的有了?

“先传饭吧。”方盈按下万千思绪,看向纪延朗,“吃完饭再说。”

纪延朗点点头,握住她另一只手,柔声道:“别怕,万事有我。”

方盈看立春和杏娘都出去了,笑话他道:“还有你呢,方才是谁慌得原地转圈?”

“我那不是……”纪延朗想起自己方才的呆样,到底也忍不住笑,“我就没往那里想过,突然说你可能是有了……”

他目光再次看向方盈手掌覆盖的小腹,也伸出空着的手,轻而又轻地按在她手上。

这感受十分奇妙,方盈只觉心里格外柔软,情不自禁歪头靠在了他肩上。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坐着,直到外间传来碗盘摆放之声,纪延朗才亲亲她额头,柔声道:“走吧,先用饭。”

第103章

方盈近几日确实食欲不佳,没往常那么爱吃肉,但因有纪延朗在,食案上总还是少不了两道荤菜,比如今晚的炒兔肉和煎黄鱼。

每日菜单方盈都是要过目的,这两道菜往常她也爱吃,但今日刚走近食案,她就闻见一股刺鼻的鱼腥味。

“这鱼怎么……”方盈话问到一半,记起自己可能是怀了身孕,转头问纪延朗,“你闻着这煎鱼,同往日一样吗?”

纪延朗点头,又问:“你闻着不好么?”

“嗯,像是不新鲜。”

纪延朗忙叫立春把煎黄鱼端下去,并把门打开散散味,然后扶着方盈坐下,问她还有没有哪个菜闻着不适,或者一看就不想吃的。

“没有了,再端下去还吃不吃了?”方盈笑着回一句,叫杏娘给自己盛粥。

粥是菜粥,另还有方盈想吃、叫厨房烙的糖饼,配着糟青瓜和姜辣萝卜,倒也勾起了几分食欲。

纪延朗看着她吃完一个糖饼,喝下两碗粥,才安心把饭吃完。

“今日晚了,明日还是把御医请来看看。”纪延朗边扶着方盈在房里走动消食,边说,“娘那里也得先回禀一声。”

方盈还没说话,他又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没事,咱们就说还不确准,等御医看过再说,娘其实比咱们心中有数。”

“好,听你的。”

方才她不让声张,除了怕不是有孕,让李氏空欢喜一场外,其实也有她自己毫无准备,一时之间不敢相信是怀了身孕的缘故。

这会儿因为那一盘煎黄鱼,方盈再仔细回想自己这段时日的反常,也觉得自己八成是有了,既如此,定然是要禀告婆母的。

前三个月胎儿不稳,须得小心养胎,她不能再像先前那样劳累,想到这个,方盈又有些发愁:“这一大摊子家事,可交给谁去啊?”

二嫂岳青娥即将临盆,五嫂高氏本来就同方盈一起管着家事,已经忙得不可开交。

“放心吧,娘身边还有那几个嬷嬷呢,能支应过来。”

“你倒说得轻松,嬷嬷们都年高荣养了,陡然叫她们过来接这么大一摊事,真累坏了哪个,咱们如何心安?”

纪延朗揽住方盈肩膀安抚:“总会有办法的,你只管放宽心,别多思多虑,保养好自个身子才最要紧。”

这道理方盈也明白,只是纪四娘没几日就要出嫁,难免会想怎么偏偏就赶到这几天,但凡晚个半月二十天的,不就什么都不耽误了吗?

纪延朗不知道她在想这些,他原本以为方盈这会儿是害怕和担心居多,见她最先烦恼的是家务事交给谁,反而松口气,毕竟家务事总有办法处置,对怀孕和生产的惧怕却很难消除。

二人沉默间,外间隐隐传来杏娘的声音:“……这么算来,应是明年七月下旬生产,那时候天也凉快了,娘子坐月子能舒坦些。”

方盈和纪延朗对视一眼,禁不住都笑起来。

“她们比咱们想得远。”纪延朗笑道。

方盈还没答话,外头立春又说:“忙过这阵,就该得做襁褓、小衣裳小鞋了吧?”

“这个更心急。”方盈低声笑道。

纪延朗看她笑弯了眉眼,即将为人父的喜悦突然在这一刻涌入心底,让他情不自禁低头亲了亲方

盈,道:“说出来你别笑我,我这会儿真想冲出去大喊几声我要当爹了。”

方盈抬头,见他确实满眼喜悦,溢于言表,禁不住笑道:“就算我不笑你,你出去喊,旁人就不笑你了?”

“所以我就不出去喊了。”纪延朗拉起她双手,按在自己胸口,很小声地说,“我们要当爹和娘了。”

方盈望着他,只觉他浑身散发的喜悦仿佛滔滔江水,向着自己倾泻而下,瞬间将她那些烦恼冲刷得一干二净。

“嗯。”她轻声答应,“我们要当爹和娘了。”

这一晚两人都没太睡好,纪延朗是不敢动,总怕碰到方盈,一直缩在边上,方盈则是做了一夜的梦,早上起来,头还昏沉沉的,不太清醒。

“等御医看过,你再回来睡一会儿。”纪延朗哄道。

方盈没吭声,任由立春服侍着穿好衣裳,洗了脸,才终于醒过神。

两人用过早饭,纪延朗打发人去营里告假,说自己要迟些过去,然后扶着方盈,去了母亲房里。

李氏也刚用过早饭,本来想问儿子,丈夫是不是得初四初五才能到家,却见他扶着方盈进来,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忙问:“盈儿怎么了?”

方盈忙说:“儿没什么。”又说纪延朗,“我就说你这样会惊着娘吧。”

纪延朗面向母亲,嘿嘿一笑:“娘别担心,是喜事。”他说着侧头看一眼妻子,“盈儿她……好像有身孕了。”

李氏又惊又喜,看向方盈:“是么?”

方盈轻轻点头:“月事迟了十几天,也有些食欲不佳。”

“还腰酸背痛,”纪延朗帮她补充,“昨日就是因这个说起来……”

他把经过简单一说,最后道:“儿已经让人往营里告假了,这就去请御医。”

“快去。”李氏催着儿子走了,又让方盈坐到自己身边来,细细询问可还有什么别的不适。

婆媳俩正说着话,纪延寿和五房纪延辉夫妇来问安,方盈起身,退到一旁。

李氏等两个儿子问过安,就打发他们走,纪延寿却左右看看,问:“是儿来迟了么?六郎已经走了?”

“嗯,他有事,先走了。”御医还没来看过,李氏不打算对儿子们多说,“你们也快去吧,家里忙着呢,我这儿没空招呼你们。”

纪延寿和纪延辉应声告退。

李氏让儿媳妇们坐,先跟高氏说了方盈可能有孕,家务事得她多担一些,“我让芳桂给你打下手。”

高氏忙应下来,又给方盈道喜。

方盈有点不好意思:“还没看过大夫,也不一定……”

李氏接过话:“不管是不是有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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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都累坏了,该歇息两日。”又让人送方盈回房,等御医来看。

方盈回到房中,料着御医不会来得那么快,先把麦草和另一个跟着她管事的年轻媳妇白桑叫来,理了一遍今日该做的事,然后打发她们去见高氏,自己刚喝了两口水润喉,纪延朗就带着御医进府了。

他打发人先进来回报,方盈起身理了仪容,套上件褙子,便去堂中候着。

很快纪延朗陪着御医进来,这位御医年过四旬,进门以后没有废话,直接诊脉,左右手都诊过后,才问方盈上次停经的日子、身上有哪些不适,又看了舌苔,最后道:“脉象上确实已有喜脉之象。”

纪延朗喜动颜色,御医接着嘱咐了一些不可劳累、保暖防寒之类的保胎事项,并说到下月初十左右,可叫他再来诊一次脉。

纪延朗连声答应,亲自送御医出去,到外院还又留御医喝茶,问饮食禁忌——这些其实他先前已经问过好几个大夫,也都记在纸上了,但事到临头,心里还是不踏实,总想多问御医几句。

御医见多识广,习以为常,又给他讲了一遍,末了道:“饮食方面,贵府想必有专人照护,纪指挥尽可放宽心,但有一点,却得纪指挥自己做到才行。”

纪延朗忙问何事,御医站起身,微微笑道:“禁房事。”

“……”

“尤其前三个月,千万不可同房。”御医看他们年轻夫妻,很是恩爱,特意多提醒两句。

纪延朗赶忙答应,送走御医,回房跟方盈悄悄说了这事,还委屈道:“我瞧着像那等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吗?”

方盈失笑:“人家御医就是提醒一句。你走之前,记得去跟娘回禀一声。”

“我知道。”纪延朗还不甘心,拉住她手,“你说句公道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当然不是了。”方盈笑着哄他,“向来我的事,你都比自己还要上心,又怎么会……”

她没有把话说完,只轻轻推他手臂,“不早了,快去换衣裳。”

“要不我今天干脆不去营里,在家陪你吧?”纪延朗有点不舍得走。

“明日就休沐了,再说过几日家里宴客,还得告假。”

纪延朗一想也是,只能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进去内室换上官袍,又去跟母亲回禀了御医的话。

李氏那里已经安排好两个嬷嬷,见有了准信,就让丁香带着去见方盈,以后专门服侍她安胎生产。

方盈知道李氏必会有此安排,留两位嬷嬷说了会儿话,让立春给嬷嬷们收拾出住处,便说自己有些困倦,回房睡了一会儿。

等午间醒来,岳青娥也得了消息,打发人来道喜——如今天冷,她即将生产,已有些日子没出过院门。

方盈自觉睡醒后精神好多了,家务事现在也不用她管,便套上斗篷,去看岳青娥。

妯娌两个说了会儿话,正一起吃点心,下人来回报,说黄家贺礼到了,三娘还遣了陪房来给四娘添妆,现下正去拜见夫人。

这个黄家是纪延朗三姐纪敏君的夫家,如今阖家在闽地任上。

“前日大姑的礼到了,我就说三姑也快了。”方盈笑道。

“是啊,三娘可不像二娘。”

纪府出嫁的三个女儿,只有二娘丽君在京中,偏偏因为夫家和娘家断绝往来,三娘敏君和二娘是同胞姐妹,都是孙姨娘所生,但性情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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