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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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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我的弟弟宿傩(十九)

两面宿傩的脾气不好,平时总是体现出一种爱答不理的态度,但是宇智波启知道,宿傩大概是真的生他的气了。

假如他不想要见到宇智波启,那么就一定不会被他的兄长找到。他和宇智波启生活了这么多年,知道那些飞鸟和动物都能够成为兄长的通灵兽,作为搜寻踪影的眼线,自然能够更好地不暴露自己的行踪。

总而言之,宿傩失踪了,宇智波启找不到他的踪迹,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江河大海,自然而然地就消失了不见踪影。在这人烟稀少,消息并不灵通的平安时代,除了依靠通灵兽来搜寻以外,宇智波启自然还有别的方法。

祇园神社一年四季都会送出许许多多的御守,御守乃是祈愿平安、避除厄运的护身符,自然是越崇高越有名的神社出产的御守越发灵验。

他们说神子所书写的字里有着神明庇佑的愿力,于是宇智波启每年都要写数量不菲的内符,让神社的人放在御守之中。神子写字的时候是没有人打扰的,四下无人,就算是在房间里也只能听见风起卷起落叶的声音。

两面宿傩要是来看他,也会为这份寂静感到无聊。不过那时候在神社里的日子无聊,确实没有神明别的事情好做,他便坐在架开的格子窗边看兄长写字,偶尔去望外面的天色。

祇园的樱花烂漫,不过到了秋天,漫天的红叶也非常耀眼美丽。神子在写字的时候抬起头来,瞧见一旁的弟弟心中一动,于是翌日两面宿傩便受到了来自宇智波启赠送的御守。

他觉得诧异,也觉得没有必要,祇园的神官们都说宿傩是遭受上天谴责的产物,既然是神明厌弃之人,何以再用御守这种东西祈求神明的庇佑呢?

两面宿傩接过御守,他问神子:“你相信神吗?”

“自然不信,不过里面写的可不是神明的尊讳,而是我一个人的印记。如果宿傩有一天想要见我,那么哥哥一定会立刻来到你的身边。”

神子数年来做出了无数的御守,而独独在自己身边的弟弟却没有收到一个,他知道宿傩不信奉神佛,于是那御守之中不过只是一枚庭院中的红叶,其上附着他的飞雷神术式。

面对宿傩怀疑的目光,宇智波启朝他会心一笑,不急不慢地说道:“好啦,你就当我心诚而已。”

世人常说‘心诚则灵’,是指用心专一,愿望便能获得灵验。两面宿傩收下了御守,一刻不离带在自己的身边,两个人也由此常常形影不离。与其说是神子心诚,倒不如说是宿傩对于兄弟之间的期盼心诚。

他希望和双生兄长一直在一起,于是两兄弟至今亲密无间。等到他不愿意再见到他的兄长,于是护身符也消失了效用,宇智波启甚至感受不到原先留在红叶之上的飞雷神印记。

他其实可以把飞雷神术式直接留在宿傩身上,这术式非常牢固,被锁定之后几乎无法消除,但是亲情并不是无法令人喘息的束缚,双方相互要留有自由,所以宇智波启便折衷采用了赠送御守的方式。

倘若有一天,两面宿傩厌倦了这种充满束缚的相处模式,那么他作为兄长就会干脆放手。这只是一个预想,一个假设,一个因为未雨绸缪而做出的考量,也许兄弟分道扬镳这一天不会到来,也许会来,但绝不会是现状这样来得如此之快。

感情上,宇智波启不想他和宿傩的决裂是因为一个误会,理智上,他心里知道宿傩此刻并不是十分愿意见到他。……也许宿傩并不是将御守抛弃或者销毁,也许宿傩是到了妖怪的城池里,许多妖怪的地盘位于连时空间忍术都干涉的异类时空之中。

也许就像宿傩自己所说的那样,让彼此都‘相互冷静一下’,也许过不了多久,宿傩就会突然回来。假若真有矛盾的话,哪怕是最后再见一面做个了断,也比像这样没头没尾要令人好受得多。

宿傩负气离家出走,是宇智波启今日以来最为忧虑的一个困扰,除此之外,他本身的情况也有些糟糕。

关于那个噩梦,那个一直萦绕再他睡梦中的黑色阴影,宇智波启最近频繁地做类似的梦。他仍旧从房间里醒过来,仿佛梦境里仍旧维持在哪一个冬天,炭火熄灭以后有一些寒冷。房间里空荡荡的,别无他人,澄明的月光从格子窗投射进了房间,将竹影和树影照在屏风之上。

这感觉莫名其妙,就像是陷入了什么幻术中,连带着在现实之中,他也时常感受到一股被注视着的不适。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屏风上若有若无的人影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近,直到有一天它彻底从屏风上消失,映在了房间的墙壁一侧。从那以后,宇智波启便觉得有人在床榻便徘徊,但是他感知不到活物的存在,也许这不过是月光透过房间门窗时所产生的普通光影,只是因为他连日疲惫而感到的错觉。

到了最后,就算是宇智波启再怎么安慰自己也无法忽视目前怪异的现状了。有一天他从睡梦中醒过来,不知道为何感染上了风寒,他觉得身体沉重,浑身发冷,脚腕处有了像是被人用手捏出来的奇怪淤青。

那淤青往上扩散,每一夜过去,都会向上蔓延几分,宇智波启的精神也紧跟着感受到疲惫。等他决定正式着手处理这件事的时候,竟然发现这淤青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覆盖至了整个小腿。

或许是妖怪,宇智波启的阴阳术略有小成,照理说中招的时候应该不至于无知无觉,况且阴阳师们都说他没事。也可能是咒灵,因为他没有咒力,或许有一些咒灵的手段特殊,手法比较高超呢?

但咒术师们都以疑惑的神情看着他,委婉地表达了状况的正常:“神子大人,您的身体非常康健。不如您请去五条家吧,五条家的六眼或许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旁人从来没有察觉到神子的不对,也看不见那一道一道明显的淤青,他们只夸奖神子风采优美、荣光焕发。因为现如今即便神子是毫无咒力的天与咒缚,即便再怎么样都是咒术界的局外人,但是拿到天丛云剑的神子就是货真价实的神子,再加上祇园神社和源氏一族的政治考量,恐怕没有谁会对神子不以礼相待。

“怎么会有邪祟敢接近您呢?神器会保护使用它的主人,况且还有神明庇佑……”

直到再一次遇见那个五条姓氏的咒术师,这个年轻人一眼便看出神子被异常困扰的状况,宇智波启才意识到那个青年便是咒术师们所谓的‘六眼’。

“他们也夸我是五条家的神子呢,不过真要相比起来,还是启更加名副其实。”谈笑了两句以后,青年认真地上下打量着宇智波启:“和诅咒没有关系,那群家伙看不出来,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不学无术。”

“或许这和你的心理作用有关,好好回想一下以前发生的事,你是不是曾经经历过什么……让你产生了什么心结?”

宇智波启沉思了片刻,要论经历过的事情,那他经历过的可以说是太多了,但是要论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除了带土,恐怕也并没有别的什么。可要是带土的话……那也不该做那样的梦,带土是可爱的,是温暖的,是金色的阳光暖洋洋地照耀在人的身上,尽管可能令宇智波启无时不刻为他的安危产生忧虑,但是绝对不会做那种冰冷莫名的梦。

“我实在想不起来……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原因呢?”

“那就好好想一想,人会在一念之间产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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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种想法,也许某个念头是一切的原由,但是你却忽略了那个念头……也许这问题并不来自于你本身,但是你一定能在记忆中找到本源。”

末了,五条家的青年咒术师意味深长地感叹道:“毕竟有毒的执着,可是比憎恨更像诅咒啊。”

尽管获得了提示,但是宇智波启仍旧在对话结束以后,毫无头绪地回到了家,没有宿傩的宅邸看起来有些冷清。

往先很久的时候,他和弟弟相依为命,成为忍者以后,无论是他还是带土,都时常一个人在家里留守。但自从别离了带土,他就很少有这样一个人在家独处的时光了。最开始鬼舞辻无惨长达前念的无休无止的纠缠,再往后将迪奥管教长大,即便毕业后随船环游世界,但回到家里也能看见乔纳森和乔斯达爵士。

这一个世界,他离开神社有了自己的住处以后,便和弟弟宿傩时刻形影相随。身边没有旁人说话的声音,宇智波启又突然想起,他将那把埃及剑带在身边,最近的新剑不断,就连这个家伙也很少再絮絮叨叨地冲他抱怨什么了。

“因为你不走心。”

“对于刀剑来说,被取代并不可怕,被抛弃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我才会直接闭口不言。”

提出这个问题以后,沉寂很久的阿努比斯像是找到什么情绪宣泄口一般,突然义愤填膺地向宇智波启发出指责:“我算是早就看明白了,你简直是一个薄情又冷酷的家伙!无论哪把剑都取名叫做‘蝉间’,你这样做,恐怕是因为不想把周围的一切放在心上,无论做到再优秀的地步恐怕也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

“神器也好,咒具也好,普通的刀剑也好,因为你根本没有真正看过我们。为什么不愿意取名字,根本就不是因为方便吧?你明明连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手里的刀剑都能如数家珍……不取名字的原因恐怕就只是为了以后好抛弃,我这种兢兢业业为你打工的刀剑算是什么呢?没有多久就会被你忘记吧!”

这把埃及剑看起来在主人不闻不问的这段时间里积攒了不少的怨气,宇智波启直接被它这串话说得一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过事情明显获得了转机,等到晚上再一次步入梦中,他在月影阑珊之下,透过月光和竹影,终于看清楚那道黑影的脸。

如同雪中红梅般漂亮的眼眸,纤长秀美、苍白病态的柔弱青年,斜卧在他的塌边用手轻轻撑着侧脸,漫不经心的面色之中透着一股阴冷,瞧见宇智波启向他投向目光,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微笑。

“外面真的好冷,我可以抱着你睡觉吗……哥哥?”

第82章 我的弟弟宿傩(二十)

宇智波启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反问:“我最近的异常,是你搞的鬼?”

鬼舞辻无惨有些漫不经心抬起眼眸,懒散地回答说:“你看我。”

宇智波启这才注意到眼前人和以往很不相同,海藻一般的长发倾洒下来,他的面色苍白,是很久以前那种毫无血色的苍白,月色中透露着一股病态般的秾丽,这太奇怪了……变成鬼以后的无惨,居然穿着月彦时期的衣服,获得健康之后,他尽管时常流露出厌烦的神色,可是这情态和病重时候的恹缠完全不同。

鬼舞辻无惨应当是厌恶这个时期的,可是他此时低低束着长发,身着淡雅宜人的素服,显然是还是人类时方便会医时的装束,宇智波启心中的奇怪也因此变得更浓了。

感受到兄长心中的困惑,鬼舞辻无惨的脸上这才流露出一点略带真情实意的笑,他有些愉快地伸出手,用冰冷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宇智波启的脸颊。

他说:“哥哥,是你让我来到你的身边的呀……”

宇智波启拍开他的手,每当他觉得足够荒谬的时候,事态的走向总是能够变得更加荒谬。鬼舞辻无惨不为这抗拒的举动感到恼怒,他只是安静地微笑,转而将手搭在宇智波启的肩膀上,用轻柔的语调低声说道:“你想起我,我就过来了。”

“我知道你因为我来到这里生气,可是你是我的哥哥,从小到大我都一直在生病,能见到的人就只有你。那个时候你来看我,风度是那么优美,光华是那么瞩目,所有人都夸赞你……只有我讨厌你,憎恶你,但是我知道,你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不缠着你还缠着谁呢。”

尽管知道这只是一个梦,现实中正值初夏的季节,但宇智波启仍旧觉得整个身体冷得有些僵硬,就仿佛浸泡在冬日的溪水里那样刺骨。

但是鬼舞辻无惨仿若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而是将头轻轻靠着兄长的手臂,如同藻荇般的长发散漫随意地散落在肩头,他继续自顾自地说话:“当初你把我独自留在地狱,灵魂都很轻,没有一点实体……可是我从地狱里出来,所有地方比地狱里都还要寂静清冷,不尽人意。”

“你想要甩掉我,但是我偏要跟在你身边。启,从你想要摆脱我的那一日开始,我便发誓,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跟着你去。”

“所以一年前在长野……”宇智波启沉默了一下,“那一夜在屏风外面的也是你。”

“没错。”病弱的青年眉头一松,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复杂:“你当时很不舒服,本来该一夜都无法安睡。可惜那个丑陋的家伙,也就是那个名叫两面宿傩的家伙……他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呢。”

这话的信息含量不少,宇智波启感到不对劲,他这个曾经的胞弟,怎么看也算不上善于忍耐的家伙。无惨脾气很坏,在哪一千年中,哪怕启跟他的下属多说几句话都能引得鬼王心头不痛快。而现如今这个人看着宿傩和宇智波启如此亲密,怎么样都不像是会在一边束手旁观的性格。

“他不过也是一个看不清现状的蠢货罢了,”仿佛看出了宇智波启心中的疑惑,鬼舞辻无惨鄙夷般地嗤笑了一声,“真可怜啊,两面宿傩,以为自己是兄长的小宝贝,以为和自己的哥哥同舟共济心心相通。实际上,你对待我,和对待他又有什么不同啊?”

“我知道,你对他很好,你对他和颜悦色。你关心他,爱护他,把他视作自己真正的弟弟照顾,但是那又怎么样?我被你狠狠地抛弃了,他最终也会被你抛弃……”

“我不会抛弃他的,如果宿傩不拒绝我,那我绝对不会抛弃宿傩。”

“真的吗?如果他像是我这样对你纠缠不休,你还会对他这样温和亲近?他很知情知趣吧,真是个完美的弟弟,事事都以你为先,知道了有其他人的存在,就主动离开不让你为难。”

“可惜做到这种地步,替代品也终究是个替代品,你那一点甜言蜜语算是什么呢?平日里那些看起来难能可贵的温情算是什么呢?假若有一天能够回到带土的身边,想必你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抛弃,快快乐乐地继续和带土一起生活,然后把我们这些人全部给忘记得一干二净吧。”

说道这里,青年阴冷阴沉的神色不复之前的平静,他抬起头看宇智波启,瞳眸中愤恨之色更浓,他用充满怨怼的语气对他的兄长说道:“……可是我又算什么呢?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呢?我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地得偿所愿呢?”

“我要缠着你,我要永远跟着你,哪怕你回到了宇智波带土的身边,我也要像梦魇一样存在你的梦里,横插在你们两人之间。这样你就会一直记得我,永远会想起我,哪怕你和宇智波带土生活在一起,也绝不会获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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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启叹息了一口气,看上去也没有因为鬼舞辻无惨的长篇大论感到动容,他只是用近乎于平淡的语气问道:“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离开?”

鬼舞辻无惨闻言将脸侧过去,看向别处,去看映照在屏风之上竹影和树影。宇智波启对这行为非常熟悉,在无惨还是人类的时候,如果周围发生了什么不符合心意的事,他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不加理会,不予理睬,高傲地看向一旁,就像是一个孩子那样任性地置气。

而作为兄长的宇智波启,自然也是知道这种状况的应对方法的,他这个弟弟动辄发火,哄是一时半会哄不好的,如果想要鬼舞辻无惨对这件事给予回应,那还不如将他彻底惹怒,让他立刻为此事感到生气。

于是宇智波启又说:“你能不能自己离去?”

果不其然,鬼舞辻无惨被气得又怒又笑,他和宇智波启这时贴得很近,因此宇智波启能够将他怒火中烧的神色瞧得一清二楚。

尽管已经足够愤怒,但是鬼舞辻无惨仍旧维持着语气中的平和:“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呢……哥哥?我们之间已然没有了血缘的联系,但是却还有着不可分割的羁绊。只要你思念我,我就自然而然地能够察觉你的方位。”

这有些荒谬,宇智波启不觉得自己会思念这位曾经的胞弟,他将自己束缚在那个世界上千年,还将那近乎于上千年的人生都给一口气搅得乱七八糟。

“可是我不会思念你。”

“不,你会。”鬼舞辻无惨突然平静了下来,他说,“只要你想起我,只要你回忆我,这都能被算作是思念。令人高兴的是,我和你是兄弟,这既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也是绝对无法抹消的事实。”

“你以为你会感到寒冷、疲惫、力量单薄,是因为我造成的吗?并非如此,这是你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在逐渐减弱。我原本无人可见,你和这个世界联系紧密时,我也只是一个亡灵,等到你和这个时间的联系减弱,我趁虚而入,正是你赋予了我‘存在’,我才得以出现在你的梦里。你所怀念的是人类时期的月彦,所以我便以人类时期的模样出现。”

“……不过无论如何,我只会被你所看见,鬼舞辻无惨和其他人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你想起我,我得以出现在你的身边,这便是羁绊的意义。”

——

宇智波启醒过来以后,对这场在梦中的对话记得十分清楚,鬼舞辻无惨的话不可以全部相信,但是其中有又有一部分值得令他感到反思。

他想,宿傩对于他来说究竟算什么呢?就像是阿努比斯所指责的那样,他对于周围的事物并不上心,因为总是要回到带土身边,于是他便将身边的一切都视为过客,无论是再怎样优秀的人,都不值得他多加关注。

因为他和弟弟互相承诺了接下来的未来必定有彼此的参与,所以宇智波启的人生在离开宇智波带土那一刻就已经停止,在寻找回家的路途中所经历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等到回到带土身边,他人生的齿轮才会继续运转,至于之前发生的一切当然是计划之外、本身就不该存在的事,所以立马抛在脑后如数忘记也很合乎常理。

但是那样实在太不公平了,对于路途中所遇到的其他人都太不公平了,宿傩是真心实意地将他视作值得信赖的兄长对待,这简直是毫不讲道理的辜负……可是倘若将宿傩放在心中,那么对于带土也是一种不公平。

他希望日后以澄澈明净的心境面对带土,也要以坦诚的态度面对宿傩,宇智波启最终还是想明白了这件事,他决定要告诉宿傩自己真实的想法,他会回到带土的身边,但是宿傩也应当是在这个世界中他理所应当珍视之人,总而言之,无论如何两个人都要像是所约定的那样相伴一生。

但是他还是没有来得及找到宿傩,因为他对于身体的控制力开始按照趋势逐渐减弱,他不属于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很浅……就像当初鬼舞辻无惨当初能凭借羁绊令他停留在那个世界上千年,羁绊的意义很重要,它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存在时必定要建立的东西。

而人的一生从出生起便带来许多羁绊,父母、兄弟姐妹、亲朋好友。他和宿傩从出生起便被父母所舍弃,所拥有的仅剩彼此。再到后来,众人将宇智波启视作神子,于是便将他摆放的很高,推的很远,就像是泡沫漂浮在海面之上。

而两面宿傩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羁绊,只要他撒开手,神子便成为了没有人牵引着的气球,海浪翻涌过来,将浮沫和浮藻都拍打到岸上……宇智波启最后还说没有对宿傩说出那些话,因为在一阵朦胧之中,他的意念飘了上去。

第83章 我的弟弟宿傩(完)

神子死了。

两面宿傩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神情很淡,目光低低地看向别处,露出了和以往相似的那种很不以为意以及很不耐烦的神色。他在心里想,无稽之谈。

那个时候宿傩刚从妖怪们的城池重返人类世界,他从兄长的身边离开了有一段时日,不必顾及神子的存在对别人稍降辞色,也不必宽恕那些不知礼数的冒犯者。

他随心所欲,想杀就杀,是别人口中真真正正的那个天灾,所有的异类和人类都为他的喜怒无常感到恐惧和战栗。照理说这才是真正的无拘无束,但是却让宿傩难能可贵地感到不自在,就好似身边缺了什么。

双子在咒术界被视作同一个人,两面宿傩早就将兄长和自己视作了一体,两个人不在一起,就仿佛拥有阴阳两面的事物变得不再完整。这场离家出走足足维持了有七八个月,直到宿傩本人在心中彻底放下嫌隙。

他告诉自己对这件事没必要抱有不满,就算真有着那个帮神子吃掉他不喜欢的柏饼的人存在……那也不过是过去式了,他和宇智波启是兄弟,相处在同一屋檐之下,而‘带土’至今却不知道待在哪里,就像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宇神子对谁区别对待,曾经的事情不必再耿耿于怀。

两面宿傩惊奇地发现自己真的很会替这个不成器的兄长寻找理由,在神子身上,感情也好,理智也好,都是不可并存的。至于底线这种东西,则是像笑话一般,只会一退再退。不过到目前为止,他确实有一些想要见到宇智波启。

人是群体动物,就算是一个人独居,只要出门就会和不少同类接触。而神子在人类中的地位超群,宇智波启看起来能够照顾自己,再不济也没有谁会眼睁睁看着神子把自己给饿死,这也是两面宿傩最终肯把平时万分爱护看重的兄长置之不理,直接负气失踪的缘故。

等到他赶回私邸,推门直入房中,却见庭中郁郁青青,荒草满目,室内积累尘土,显然是数月无人居住的模样。

想要打听宇智波启的消息十分容易,因为神子无论到哪里都是众人中的焦点,更遑论世上之人没有不崇信神佛的,只要神子肯出现在众人面前,哪怕有着骇人的兄弟跟在身边,都会被信徒们给众星捧月围个水泄不通。

但是两面宿傩向平安京的居民们打听关于神子的近况,有人用惊诧的目光看他,或是惊异他与常人迥异的相貌,也有的人认出了他是时常和神子同行的那个男子,然后用诧异的语气说道:“神子早就不在了。”

“不在了,什么意思?”

“不在了,就是已经不在人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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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子的死也伴随着天丛云剑的消失,于是众人也对这件事的真相众说纷纭。

有的人说是高天原的众神派下使者,让神子带着神剑一起从地面回到了天上。有的人说,京都建立在八岐大蛇尸首上的堕落之地,神子受到了来自堕神不洁之力的诅咒。有的人说世人是无法救赎的,神子就像佛陀涅槃,与世间缘分已了,不再住世。

这些也不过是在民间流传普遍的说法,至于真正有权威发表意见的群体,无论是神道、阴阳师、还是咒术师,都因为涉及各种各样的因素不约而同地保持缄默。但唯一可以认定的事实便是,神子已经入灭,不再身居这个人世。

两面宿傩听了只是不信,不以为意地略略露出一点笑,冷淡地做出评价:“就算是死了,也得死要见尸才是。”

就算是再怎么不相信神子去世的传闻,但无论如何,这说明宇智波启目前像他一样,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了。两面宿傩一想到此处,心潮涌动,便感到烦闷不已,他坚信兄长不会不告而别,直到数日之后,他遇见了以前在集市上曾经冒昧地向宇智波启搭过话的那个五条家咒术师。

青年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内行人’、‘知情者’这几个大字,遇见宿傩之后,便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我就说,双子其中一个人离去,果然是一件好事。毕竟所有的孪生子都共用同一份咒力,你们兄弟的情况又是这么特殊,弟弟强到天生如同鬼神,兄长却是天与束缚……你们俩超乎常人的联系,反而把彼此的存在弄得一点都不纯粹啦!”

白发咒术师依旧没有个正形,他见面就热情地同两面宿傩噼里啪啦地讲了一大堆话,丝毫不顾高大青年沉着脸摆出冰冷抗拒的态度。

“怎么样?”青年眨了眨蔚蓝色的眼睛,充满关切地询问道,“有没有突然显著地觉得变强?就像失去了限制,出现了譬如说感觉咒力更加如臂使指,使用起术式更加得心应手什么的状况?”

两面宿傩本来不欲回答他的话,但是一想起这个人事先提到了宇智波启,便冷漠地撇了他一眼:“是又怎么样?”

“那就对啦!其实也没有怎么样……只是双生子是彼此的限制,也就是说,你哥哥原本分去了你的一部分咒力,所以你的发展受到了很大的制约。而同样的,你把咒力共享给神子,导致了神子的天与束缚不能往纯粹的肉/体发展,反过来限制了你哥哥变强。”

五条家的咒术师干脆直接拍了拍手:“所以说,双生子才会被成为不祥啊,只有一方的死去,才会成就另一方的强大。恭喜你,虽然失去了兄长,但是同时也突破了制约,你自由了。”

这本来是一句没头没尾的恭喜,但两面宿傩几乎立刻领悟到了这声‘恭喜’之中的含义,他本以为自己会因为那个人的死去感到难过,但是心里却实在是如同死水一般的平静,而后是片刻的沉默:“他是怎么死的?”

“神子啊……神子是病死的。”

短短的一句话,落入两面宿傩的耳中,却让他感到长久得仿若隔世。

那个青年咒术师继续回忆着说道:“上一回见到他的时候,他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不过还是在强打精神。我还在好奇弟弟君怎么没有跟在他的身边,也许你们那时候闹了一点小小的别扭。真奇怪,怎么会以这样草率的结局结束呢,他虽然看起来内敛,却非常具有智慧,现在想起来,大概是缘分已经尽了吧。”

两面宿傩不理会那个咒术师,原先同他闲聊,也不过是想要知道兄长的情况而已,现如今更是没有心情搭理,转头就走更是没有丝毫的负担。

——

在宇智波启死去以后,他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多大的改变,觉得无聊的事情,他照旧觉得无聊,觉得厌恶的存在,也照旧觉得厌恶。

到了夏天的时候,种植在庭院中的紫阳花如期盛开,紫色蓝色浅粉色氤氲开来,像是一团淡淡的雾气在庭院中。神子是很懂风雅的,春天的时候有樱花,秋天的季节有红叶,到了冬天便是铺天盖地的雪。

两面宿傩时常待在宇智波启身边望着外面出神,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可做,现如今一个人再次体会,所有的回忆仿佛都褪了色,又仿佛本来就是那样的颜色。

等到后来神子的事件被定了性,世人都说两面宿傩是为祸事件的妖邪怨孽,神子应该久住世间,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要阻碍众生脱离苦海,于是借助手足之情令神子由生至死步入了寂灭中。

咒术师们轰轰烈烈纠集力量向他进行挑战,而两面宿傩拧碎了前来讨伐他的所有咒术师的脖子。熊熊燃烧的火焰和四周的断臂残肢浸染了整片大地,血与哀嚎将天边的明月都掩映成为了一片赤色的鲜红。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的视野里只剩下猩红的色彩,铁锈般的腥气和众人恐惧的滋味令人觉得愉快,感到酣畅,难以抑制的兴奋充斥在脑海里。一片苍茫的血色中,原本只有兄长的身姿不是腐烂的血肉和杀戮的颜色,可是鲜血的滋味像是酒水一样顺着咽喉蜿蜒而下,畅快得令人难以忘怀。

他离开兄长的时候没有开始吃人,后来宇智波启死了,他却开始食用起那些自己以前根本看不上的血肉。

两面宿傩还是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不过有时候的行为举止也充满着一种别样的文雅。他打心底瞧不起人类,数十年来从来没有一丝的改变,所以无论保留人类身份与否,他依旧是以前那个宿傩。

有时候他屠戮完人类,在夜色中眺望着天空的那轮明月,两面宿傩始终认为宇智波启不应该死去,因为他和启是双生子,在咒术界被视作同一个人。这个人既是他的哥哥,也是他自己,既然两面宿傩没有前去冥界,依旧在生者的世界里不断徘徊,那为什么作为兄长的宇智波启反而会消失呢?

第84章 我的弟弟奈落(一)

在二十年前,人见城的城主夫人为城主生下他的独子后便因为难产离世,新生的少主多病又幼弱,在襁褓之中便啼哭不止想要寻求母亲的怀抱。

城主怜爱这个如同猫儿大小可怜的孩子,于是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光阴似箭,小少主逐渐长大成人,面若桃花,异常美丽可爱,虽然体弱多病,常年待在温暖的帷幕后面养病,不能像是健康的孩子那样在阳光之下蹦蹦跳跳,但是好歹总算是平安度过到了五六岁的年纪。

城主后面的妻子们都未曾有过生育,于是这孩子既是城主的独子、长子,也是城主的幼子。再加上小少主长大后的容貌越发与他的母亲相似,因此城主难免爱屋及乌,将少城主视作掌上明珠一般疼爱。

当时又逢战乱时期,天下大乱,群雄割据,大名们相互攻伐。因为政局纷乱的现状,上下尊卑不分的情况和盟友之间的背叛成为了这战国之中经常发生的状况。

作为新投诚的家臣,为了确保与主公建立稳固信任,向所效忠的大名送出一名至亲作为人质,则在战国时期是一种司空见惯的结盟方法。

这意味着人见城主要将自己的孩子送到主公的城池之中长大,但稚子一贯弱不禁风,寄人篱下难免受到轻慢和漠视。城主难忍和少主长久的分离之苦。又同时不忍心自己稚子受到奔波劳累的颠簸之苦。况且此去山高路远,路上凄凉无比,妖魔和山匪丛生,由此一别或成永诀,也是不可得而知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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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三思虑之下,家臣提提用养子以假代真的决策也因此应运而生。城主在一众孩童中挑选了一位最为容貌出众、聪颖伶俐的孩子收作义子,他对外宣称这是自己的长子,再将偷天换日将他送往国主的藩城。

宇智波启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养子,城主之子的身份看起来光鲜亮丽,即便作为人质,但由于两者之间是家臣和主公的关系,质子在那里不会受到苛待,甚至还能接受武士应有的教育。可是一旦暴露,便要要面临欺瞒主君被杀头的危险。

无论人见城主在事发以后会做出怎样的对策,总而言之,作为人质的宇智波启以及随行人员肯定要第一时间承受国主的怒火。

为了防止人多嘴杂,就连和宇智波启同行的随从和车夫都是从不了解城主府内情的平民之中挑选,他们不曾被告诉过事情的真相,满心满意认为所侍奉的是真正的长公子。如果被选中不是宇智波启而是一介普通的孩童,身边连一个可以依靠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心里的焦虑和压力可想而知。

而宇智波启却不感到惶恐,他此刻还沉浸在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之中。这确实应该是原本他和宿傩所处的是同一个世界,但是一晃眼过去,却已经已经错过了数百年的时光。

在战争规模像是村民械斗的战国时期,人见城可以算是一座不小的城池,但是相对于京都来说依旧是一个消息闭塞的穷乡僻壤。没有咒灵的踪迹,也没有智力开化的妖物。长久以来,来到这里的不过是半吊子的僧侣、法师,就算遇到了什么需要驱邪的灵异事件,召集附近村落的除妖师们过来干活就好了。

但是宇智波启还是打听到了宿傩的消息,尽管现在像是巫女和僧侣的时代,阴阳师和咒术师们不再遍地都是。但是咒术师的御三家作为人类世界的权贵,寻找到他们消息其实也并不难。

他穿过禅院家的结界,随手翻阅关于两面宿傩的典籍,六百年的时过境迁,往事都只能被纪录在薄薄的纸页当作,让宇智波启读起来感到了有些失真。他们说两面宿傩是咒灵,是天灾,是在平安时期的诅咒之王,记录者在文献里细数关于他的罪孽。

宇智波启读起这些文字,往日的回忆令他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极大的分裂感。因为即便是在当初,所有人都说宿傩是邪物、是妖孽、是怪物,但是宇智波启比谁都清楚他是一个由血肉之躯构成,会受伤也会饥饿的人类。他把典籍放回原处,心里想的是:“别人的话,也不可尽信。”

可是等到影分/身的记忆传回了主体,就算心里已经知道答案,宇智波启仍旧仍不住神使鬼差般地朝着身旁的人发问:“你听说过两面宿傩吗?”

旁边的随从只是恭敬地回答说:“让我想想,这不是《日本书纪》里记载的魔头吗?小公子,傍晚的时候不要独自出门,逢魔时刻的妖怪都很猖獗的。”

逢魔时刻的妖怪确实很猖獗,护送他前去大名身边的时候,到了傍晚宇智波启有时候能看见许多妖魔飞翔在田野天空的边际,像是五月五日悬挂在室外飘荡的各种鲤鱼旗一样。

为了防止遇险,马车夫和随从们绝不肯在夜间继续赶路,但是等到抵达国主的城池,宇智波启却根本没有遇见过什么妖怪。虽然作为神道一部分的阴阳道在战国时期步入衰落,但是巫女和僧侣们却忠实勤恳地履行驱魔的职责,将这座城维护得及其安稳。

宇智波启比谁都能够深切地感受到这数百年以来的变化,这甚至加重了他心头对于往事产生的失落。

无论是在咒术师的记载中,还是在《日本书纪》,无论是咒灵的宿傩、魔头的宿傩还是人类的宿傩,在这个年代都应该早就化为尘土。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不可能玩弄亡魂,令本来就已经死去的逝者复活。宿傩或许会觉得愤怒,或许也会感到被背叛的恼恨,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无论再努力做些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宇智波启现在不会轻易莽撞地了结生命,羁绊是一种不可言说的东西,就像是他原本以为没有什么在意之物而主动撒手人寰,但是怎想平日里感情很淡的胞弟却和他兜兜转转纠缠了足足有上千年之久。

他死去之前,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已经很单薄了,微弱到无惨每一夜都会在他的梦境之中出现,向他诉说对他的怨恨和痛苦。

不过除却一味地倾泻感情之外,有时候鬼舞辻无惨也会安静一会儿,然后略带冷淡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常人都认为爱和恨是对立的,是这样吗?但是爱和恨是相伴相随的,真正和爱对立的是漠视。”

“但是你恨我,不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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