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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番外
第121章 团子【三六】
骆平昌第一次见到骆逸予的时候, 他只是个小小的奶团子,头发上甚至还沾着血迹,呼吸很微弱, 看起来就快要死了。
“这是什么啊?”骆平昌好奇地伸手戳戳奶团子的脸颊, 好奇地问道。
“这是你的弟弟。”当时还活着的先皇后黎疏影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指拉开, 说道。
刚出生的小孩子脸颊太过于软嫩,骆平昌觉得自己根本就没用多少力气, 依然在他的脸上落下了浅浅的痕迹。
“弟弟好弱哦。”骆平昌惊奇地看着他脸上小小的痕迹, 说道。
或许在那个时候, 黎疏影早就已经算到了他们应该有的纠葛, 所以在看向他的时候的目光, 怎么看都带着些欲言又止。
只是一直都五大三粗的骆平昌并没有看出来。
甚至在很久之后,他都没有看出来。
反倒是骆逸予在长大了之后, 有一段时间, 对上他的时候的目光都有些躲闪。
“六弟, 你这是怎么了?”骆平昌在骆逸予十六的生日宴后, 发现骆逸予一个人坐在御花园的湖边, 从背影上看,就是一个凄凄惨惨的小可怜。
怎么会呢?
明明刚才在宴会上的时候, 骆逸予看起来还是挺高兴的。
骆逸予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猛地蹦起来,动作是曾经骆平昌从来没有在骆逸予身上见过的敏捷。
只是, 骆逸予在看到骆平昌的时候, 受了惊的表情忽然平静下来, 他轻声说道:“原来我们不是亲兄弟啊。”
骆平昌觉得自己大概知道了为什么骆逸予会难过了。
皇孙们在十六岁的时候,便要出宫建府了, 皇帝会在此时给他们举办一个盛大的家宴, 而后会在宴会结束后, 告知他们并非是真正的皇室这件事。
骆平昌当年在得知自己不是父王和母妃的亲生儿子的时候也很不能接受,但是仔细想想,大皇子和二皇子是同一年生的,而且也不是双生子,但是他们都记在了皇后名下,这本就是不合理的。
再加上他是亲眼看着黎疏影抱了一个孩子回来,而且在那之前,她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
骆平昌虽然在很多时候都是五大三粗的,但是这些人类都能知道的常识,他也不得不知道。
在有一段时间,骆平昌一直都在想自己的母亲是谁,甚至阴暗的想到了是不是因为黎疏影善妒,所以太子所有的侧室都是被去母留子了。
但是黎疏影对他很好,就算是亲娘也没有这么好了,所以骆平昌在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很长时间都觉得很愧疚。
后来……
后来他知道了真相,在看着黎疏影一直都是那么淡然的脸的时候,这个当时已经身长八尺的、但只有十六岁的少年“噗通”一声地给当时已经登基了的皇帝跪下了,眼眶通红地向他们检讨了自己当时的阴暗想法,表示他实在是对不起自己早逝的母亲,日后定然要加倍地对她的女儿好,好一辈子。
是的,黎疏影在生下了她唯一的女儿两年后,也就是在如今的皇帝登基的那一年,已经过世了。
他悔恨难当、羞愧不已,觉得自己简直亵渎了自己的母亲。
皇帝见骆平昌这般的作态,很是无奈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相信你既然说了,便是一定能做到。”
骆平昌也确实做到了,即使骆鸣岐一直都是一个小傻子的模样,骆平昌也从来都没有看轻过他,更是在骆鸣被国师算出来有真龙命格之后,骆平昌握紧了手中的兵权,随时都准备为骆鸣岐赴汤蹈火。
只是现在,这种事轮到了骆逸予。
骆逸予是皇帝捡回来的最后一个孩子,所以他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和他哥哥们年龄上的蹊跷之处,因此他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一向都很粗线条的骆平昌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些天骆逸予对自己的不自在,他一把坐在骆逸予的身边,揽住他瘦小的肩膀,说道:“害,你放心吧,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你知道这点东西就会改变的,咱们以后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骆逸予抹了抹眼睛,忽然露出一个下定决心的表情,说道:“是,咱们以后都还和以前一样。”
在皇子出宫建府之后,皇帝会让他们选择一个自己想要去的六部之一任职,这是为了给日后清醒了的骆鸣岐铺路。
虽然骆平昌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一直都认定了骆鸣岐一定会醒过来,但是皇帝既然这么说了,那他怎么说,他们这些皇子们就会怎么做。
谁也不是当年谁都不知道的孩子了,也知道如今自己的这些尊荣都是皇帝给他们的,更知道了皇帝在先帝的手里把他们给救出来,到底做了多么困难的筹谋。
皇帝说了,若是他们日后愿意,会让他们冤死的家人全都沉冤得雪。
这正是他们所追求的东西。
先皇昏庸无道,现在的皇帝虽然不算是能创造一个新的盛事的君王,却也算是个明君,虽然有时候优柔寡断,但是如今的霄国根本就不需要一个雷厉风行的君王。
他们需要休养生息。
正好,如今的皇帝也正是一个守成之君,而且他有底线,有道德,虽说耳根子软,但是在涉及霄国存亡的大事上从来都不含糊,所以霄国在经历了一个昏庸无道的君王的统治后,竟然有些死灰复燃之势。
但是也仅限于此了。
希望那位被国师算出来的天选之人能改变这般的现状吧。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只是在六皇子选择自己要学习的部门的时候,让骆平昌惊讶了许久。
如果骆逸予是一个健壮……不对,不能说是一个健壮的人,只要他是一个健康的人,骆平昌就会想办法劝他跟着自己,但是骆平昌打娘胎里就带出来了严重的病症,根本就不是能上战场的料子,就算是在后方看粮草,估计也会受不了战场上的气候。
所以骆平昌只能忍痛放弃了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弟弟一起工作的机会。
他本来以为,骆逸予这般聪明的样子,很有可能会去吏部或者户部,最不济去工部,才能发挥他的才能。
但是最后骆逸予选择的竟然是刑部。
刑部,那是六部中唯一直接和生死沾边的地方。
骆平昌本来以为,骆逸予最多会在审问上下功夫,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做了审讯。
审问、审讯,不过是一字之差,但是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的。
审问,不过是坐在高台上,等着犯人过来,让他们将本来就准备好的罪证说出来罢了。
但是审讯,却是哟啊真正的面对刑具,手上沾染许多的鲜血,承受那些亡命之徒们的诅咒了谩骂。
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从其他的什么地方,骆平昌都不想让骆逸予这么做。
所以他和骆逸予见了一面。
让他震惊的是,只是短短的几天没有见,骆逸予就消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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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心疼。
他那些疑问的话都没有问出口,反倒是在第一时间关心地问道:“阿宇,你是又病了吗?”
骆逸予在看到他的时候,眼中亮了一瞬,而后他眼中的光芒又一次熄灭了,他说道:“是,是又生病了。”
骆平昌坐在骆逸予的身边,轻轻地拍了几下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得记着好好喝药,要不然我就得每天死死地盯着你,让你不得不记得按时吃药了。”
骆逸予忽然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骆平昌,用这种有些执拗的表情说道:“我很忙。”
骆平昌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嗯?”
“我很忙,这些天一直都在审讯犯人,没有时间吃药。”他抓住骆平昌的手,说:“我记不得,我记不住,三哥,我记不住。”
骆平昌一惊,甚至下意识地想要甩开骆逸予的手,但是他不大灵敏的脑子觉得,若是今儿个将他的手给甩开了,说不定日后他们再也没有这么亲近的机会了。
虽说他的其他兄弟们都关系不错,但是这个骆逸予可以算是他手把手的带大的,所以他根本就舍不得以后和骆逸予相处的机会。
他反握住骆逸予的手,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的药日后就送到我府上吧,我找人熬好了给你。”
骆逸予终于松了口气。
骆平昌有种奇怪的预感,他觉得骆逸予这口气可能是因为他而叹,也觉得骆逸予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但是他不知道要怎么问出口。
一直都粗枝大叶的骆平昌,干不出来做人人生导师的事情。
骆逸予在松了一口气之后,似乎连原本的精神气也全都给放出去了,他身子一软,靠在了骆平昌的身上,说道:“还是三哥你好,你都不会嫌弃我。”
骆平昌笑道:“你可是霄国最尊贵的皇子,怎么会有人瞧不起你呢?”
骆逸予没有回答。
恍惚间,骆平昌像是听到了一声像是轻笑的叹息。
在他低头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骆逸予的时候,他发现骆逸予竟然已经睡着了。
果然是真的很累吧?
毕竟都到了这种稍微放松一点,便要睡过去的地步了。
骆平昌借着送药的事情,每天都去要骆逸予的刑部看了一眼。
只是他也不是一天只需要熬药就完事儿了的药童,作为掌控者部分兵权的皇子,他也没比骆逸予轻松到哪去,所以只有等他有时间的时候,才能赶紧抽出时间,将药给他送过去。
所以,他看到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骆逸予。
第122章 囹圄【三六】
以前的骆逸予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文文弱弱的, 像是一阵风都能把他给吹倒。
事实也正是如此,有一次骆平昌亲眼看到骆逸予在大风中踉跄了几步,最后还是他走过去给骆逸予当了风, 这才没有让骆逸予再遭受这般的摧残。
骆逸予, 简直就像是娇花一样。
只是又一次, 骆平昌在送药过去的时候已经巳时了,刑部的侍卫告诉他, 如今骆逸予正在审讯犯人, 让他在外面稍微等一会。
骆平昌当然是可以等的。
但是药却是不能等的啊!
即使骆平昌壮得像是一头牛, 很少生病, 但是在因为骆逸予和太医打交道久了, 他也知道若是药剂凉了,药效就没有那么好了。
骆平昌说道:“哪有那么多事, 你告诉本王他在哪里, 本王直接把药剂送过去便是了。”
那个时候, 他还没有懂的那些侍卫为什么会犹豫。
骆平昌可不管这些, 他在知道了骆逸予的位置之后, 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将药剂给送了过去。
他早就试过了,从自己的王府将药剂送到刑部大牢的时候, 时间正合适,这个时间的药剂刚刚适口, 一定要让骆逸予直接喝下去。
不仅要让他这个时候喝下去, 更要让他亲眼被自己看着喝下去, 不然若是再闹出来上次的事,便不好了。
骆逸予是忙, 忙到了在工作的时候匆匆出来见骆平昌一面已经是不容易, 在从骆平昌手中将药剂接过来之后, 骆逸予可能会转手便忘记了喝药这件事。
就像上回,一直在治疗骆逸予的太医说骆逸予需要暂时将药剂给停了,换一副药剂来吃。
骆平昌不解,问道:“是他的症状有所减轻,所以才需要换药么?”
太医长吁短叹:“都是因为六殿下吃了凉的东西,如今不仅娘胎里的弱症没有减轻,反倒因为吃了凉的而闹起了肚子,只是治胃病的药与他常吃的有几味药是相克的,所以只能暂且听了,等治好了殿下的胃病,再换回来也不迟。”
骆平昌当即就冷了脸色。
在下一次送药的时候,骆平昌逼问骆逸予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骆逸予一直不回答,气的骆平昌自己手里的药罐子给摔了,怒道:“我辛辛苦苦为你送药,而你却根本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你不是想死吗?好啊,日后无论你是弱症是胃病还是将死了,都与我无关!”
骆逸予当即红了眼眶,看得骆平昌一阵心疼,但是却因为依然生着气,所以没有主动去哄。
骆逸予伸手想要拉他:“三哥……”
“放手!”骆平昌本想甩开他的手,但是因为害怕他站的不稳摔了,所以只能冷声训斥道。
骆逸予看出了他的心软,不肯放手,说道:“三哥,连你也要嫌弃我了吗?”
嫌弃?
这似乎是他第二次从骆逸予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在第一次听的时候,骆平昌并没有在意,因为他怎么都不觉得有人会瞧不起皇子。
更何况还是已经封了王的皇子。
但是骆逸予好像真的一直都觉得有人在看不起他。
为什么?
先皇后曾经见骆平昌是个没有脑子的,害怕他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得罪人,所以经常会给教给骆平昌一些用得到的关于心理的东西。
骆平昌虽然不怎么会用,但是他记得很清楚。
有一句就是,若是一个人坚信自己可能在遭受某件事,不要劝他放弃自己坚信的东西,而是哟啊搞清楚他为什么会相信。
骆逸予在坚信自己一直在被嫌弃吗?
骆平昌愣愣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呢?
你明明那么好,以这样孱弱的身体办了不知道多少大事,让其他的兄弟们都不敢看轻你。
骆逸予嘴一扁,眼泪就落了下来:“三哥,我知道,我是从死掉的母亲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所有人都说,我合该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怨魂,浑身都流着肮脏的血,做的事也都是损了阴德的事,日后若是死了,一定还是要下地狱的……”
“闭嘴!”骆平昌听不下去了。
骆逸予浑身一哆嗦,委屈地抿抿唇,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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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话了。
但是眼泪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骆平昌手忙脚乱地看着他哭成一个泪人,彻底忘了自己一开始是为什么生气,并且还觉得这一地的碎瓷片很碍眼,他一把把骆逸予抱起来,走到一个看不到碎瓷片的时候才说道:“好了不哭不哭了,没事了,是三哥不对,三哥不应该对你发脾气的。”
骆平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声问道:“那我可以说话了吗?”
“可以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骆平昌说道。
“不是我愿意喝凉了的药的,但是那次我想起来的时候,那药便已经凉透了,只是这毕竟是入口的东西,我却是不好让旁人来热,又不想让三哥白跑一趟……”
原来竟然是因为他,骆逸予才吃了凉的东西。
骆平昌后悔极了,恨不得回到摔陶罐之前狠狠地给自己两巴掌。
骆逸予又哭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骆平昌在他哭完了之后,又给他回去拿了一次药。
自此,骆平昌换了一个陶罐,能让他从王府赶过来的时候刚好可以入口,他看着骆逸予将药喝下去,这才会离开。
当然,骆逸予也还算是听话,每回都苦着脸喝完。
骆平昌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地方了。
刑部的大牢一直都很阴暗,看不见什么光,他这种身份的人在这里,更像是锦衣夜行,不合时宜。
里面隐隐传来有人的疯狂的谩骂和□□声,骆平昌听了几耳朵,发现他骂的竟然是骆逸予。
骆平昌加快了脚步,走到声音来处,正好看到骆逸予站在牢门前,刚刚脱下身上带着肉沫的蓑衣,脸上还沾染着没有来得及擦干的血迹。
在看到骆平昌的第一时间,骆逸予的眼神忽然充满了绝望。
骆平昌最怕他的这个表情,立刻就顾不得对方身上的血污了,单手把装着药的陶罐一夹,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刚才他骂你了?你不要管这些,这都不重要,我们先出去喝药好不好?”
骆逸予心里一松,知道骆平昌是不介意自己这种阴狠的审核方式的。
想来也是,骆平昌不是那种在军部挂了个名字,但是什么事都不干的人,他早已见过了战场,也见过了很多的尸体,怎么想都不会觉得他审讯这些犯人的手段狠毒。
是,一定是这样的,都都他想多了。
骆逸予抓住骆平昌的手,可怜兮兮地说道:“今天不想喝药,不想吃苦的。”
骆平昌一脑门官司,不知道怎么办,最后一拍脑门,抓了跟着自己的小厮,说道:“你去,给六皇子买几个糖块来,要最甜的那一种。”
小厮虽然不知道最甜的糖具体是什么糖,但见自家王爷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撒腿就往外跑。
骆平昌劝骆逸予道:“他现在去买糖了,你先把脸上的血迹擦了,再把药趁热喝了,等他回来之后咱们吃糖,好不好?”
咱们。
这个词骆逸予很喜欢听。
他说道:“好。”
药依然很苦,小厮最后买回来的糖也是最普通的琥珀糖,但是在被骆平昌粗粝的手指捏着小小的糖块把糖喂给他的时候,骆逸予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吃过比这还好吃的糖了。
骆逸予也拿了一块糖,递到骆平昌的嘴边,说道:“很好吃,你尝尝?”
骆平昌下意识地就想要拒绝,但是他只要一看到骆逸予的表情就不会拒绝了,于是只能让骆逸予将那一块平时他肯定不会尝的、娘们唧唧的东西塞进嘴里。
竟然……还挺好吃的。
骆逸予笑弯了眼睛,说:“三哥去忙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骆平昌没有多想,他自己还需要练兵,自然不会在这里留太长的时间,这会儿确实也该离开了。
他没有看到的是,骆逸予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眼神变得冰冷的可怕。
他沉声道:“方才是谁给三殿下指的方向?”
有人从隐秘处出来,趴在骆逸予耳边轻声说道:“是今天的守卫,刑部尚书的人。”
骆逸予冷笑一声,道:“杀了他。”
那人本以为骆逸予最多让那守卫自此不得守门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是让直接给杀了!
这不愧是拿刀的时候手稳得可怕的活修罗,从来都没有将人命放在眼里。
他是骆逸予亲手养出来的亲信,只是虽然得到了骆逸予的信任,却也不得不承认,骆逸予在阳间干的这些事情,最后到了地下,肯定会被一件一件地报复回来的。
毕竟从来没有拿一个人,在刑部任职不到半年,竟然受伤就沾染了几百条人命。
更何况,那些人的死法也确实凄惨,跟从在地狱里走了一遭没什么区别。
骆逸予见这人动作缓慢,呵斥道:“还不快去!”
那人顾不上正在肺腑的话,忙不迭地去了。
骆逸予在他身后一连串地咳嗽。
第123章 糖块【三六】
等胸腔中的瘙痒终于散去了, 骆逸予扶着旁边的假山,一步一步挪到了亭子里,将手中的装着糖的纸包放下, 散开包裹, 一块一块地数这里面剩下的糖果。
当时骆平昌说了, 不过是要几块而已,因此小厮买的也不多, 骆逸予数了好几遍, 最后也不得不承认, 这里面剩下的糖果, 只有十一块。
太少了。
少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才舍得吃。
他知道, 自己做的很多事情都做的太绝,自己的心腹虽然听话, 却也大多是因为害怕他的凶名, 但是……有些时候他必须要这么做。
自从他到了刑部, 这边的案件侦破率便提高了将近七成, 皇帝经常在朝堂上褒奖他, 小肚鸡肠的刑部尚书便觉得是他挡了自己的晋升之路,所以便使了这般计谋。
谁都知道, 三皇子和六皇子的关系最好,并且其他几位皇子似乎也六皇子有一些隔阂, 也就只有骆平昌那个粗枝大叶的人才看不出来其他几个皇子对骆逸予的忌讳, 才会根本不在意骆逸予的出身, 一心一意地对他好。
这一次绝对是有人给那个侍卫指示,让他趁着骆逸予没有注意的时候, 让骆平昌看到骆逸予审问人的时候的样子。
没有任何正常人会在看到骆逸予浑身是血、眼神阴狠的样子之后, 还依然像是以前那样对待他。
那个侍卫背后的人大概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让三皇子和六皇子离心,然后逐个分解他们这些看起来稳固的像是铁通一般的皇子们。
也幸亏骆平昌不是正常人。
只是……他却是不能容忍任何想要让他和骆平昌离心的人存在!
虽说今天的这个消息传出去,估计又要有不少人觉得他骆逸予没有容忍之心,上奏弹劾了。
骆平昌在回去之后,一直觉得自己的六弟不大对劲,特别是在听说那人在他走了之后,忽然就杀了一个刑部大牢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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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之后,就更是觉得骆逸予可能心情不好了。
那些想要让骆平昌看到骆逸予的手段之后跟骆逸予离心的人确实很愚蠢,毕竟骆平昌是那种只要觉得一个人是好人,便永远都不会背叛他们,也不会轻易的怀疑他们。
幸亏骆平昌为人赤诚,是轻易不会犯小人的命格,不然就拿着一股子牛劲,说不定早就惹出不少祸端了。
更何况,无论审讯的手段有多阴毒,最后只要能把犯人给审讯出来,那就都是好手段。
他在战场上看到了太多的尸体,也听到了太多的哀嚎,所以在听到那些囚犯骂骆逸予的时候,他最多会心疼一下骆逸予,绝对会按照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的想法去想。
只是……骆逸予好像很不高兴。
骆平昌不可抑制地想起来对方在吃到糖果的时候笑弯了的眼睛。
既然他喜欢吃糖……那就再给他买上一些吧?
骆逸予一天内看到了两次的骆平昌,骆平昌还给他带来了一大包的糖,就是今儿早上小厮出去买的那一种,骆平昌还特意问了那个地址,将剩下的糖全都包圆了,喜坏了那个卖糖果的贩子。
只是他去的时候到底是晚了,那些糖果已经被卖了一半,即便是他把剩下的都买下,其实也到底没有多少。
骆平昌将手里装着糖的纸包解开,说道:“这些糖你慢慢吃,记得要少吃,父皇说糖吃多了会牙疼的,等吃完了你再告诉我,我再给你买来。”
骆逸予抱着装着糖的包裹,笑了:“傻子。”
“你怎么能说傻呢?”骆平昌不满地嚷嚷:“我是没有其他兄弟们聪明,更没有你聪明,但是你不能说我这件事办错了,你明明就很喜欢吃这种糖!”
骆逸予忍俊不禁:“你就是个傻子,夏天马山就要到了,你给我买这么多,若是不吃就化了。”
骆平昌这才想到有这么一层,他伸手就要拿骆逸予手里的纸包,说道:“那可不行,你的牙多好看啊,若是吃多了糖掉几颗,日后你定然没有如今这般好看了。”
“好看?”骆逸予听话的把手里的包裹还回去了,但是重点完全不一样:“我好看吗?”
“你竟然觉得你自己不好看?”骆平昌惊讶道:“你要是不好看,我以前怎么会……”
骆逸予挑眉:“怎么会?”
骆平昌看到对方显得有些危险的表情,忍不住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
怎么会什么呢?
当然是……把自己的这个小弟弟,看作了小妹妹。
骆平昌当年和骆逸予第一次见面之后,很久都没有再见过他。
久到,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小弟弟。
后来再见面的时候,骆逸予已经六岁了。
听说是因为着实先天不足,有早夭之象,所以便一直养在了国师那里,直到国师觉得他的魂魄已经足够稳固了,不会轻易被地府的人给勾了去,这才将人给放了回来。
骆平昌这天正在御花园爬树,等到好不容易爬到了树上,才发现在荷花池边上竟然有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姑娘,那小姑娘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岸边,看起来是想要从荷花池里捞什么东西,但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小了,够了半天都够不到,记得快要哭出来了。
“那个小娘子,你小心点!”骆平昌见对方快要掉进荷花池里了,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一句,没想到就是这一句话,竟然将那个小女孩吓了一跳,最后竟然直接给掉了进去。
骆平昌也被吓了一跳,他直接从树上滑了下去,跑到荷花池边上之后,赶紧把人给捞了出来。
他这才看到了对方的脸。
那个小娘子长着一张清秀到了极致的脸,但是却又不显得寡淡,配上身上穿着的大红色裙子,好看极了。
骆平昌在被周围的侍从围起来和那个小姑娘隔开的时候,还像是一个小傻子似的喃喃道:“小娘子,你真好看。”
那小娘子被冻得直哆嗦,但是依然倔强地解释道:“我不是小娘子,我是小皇子。”
小皇子?
骆平昌这会儿早就忘记了自己小时候见到过的那一个沾着血的婴儿,并且不能接受这个好看的小娘子忽然就变成了一个男孩子的事实,忍不住嚷嚷道:“我四弟五弟都不长你这样,你不是小皇子,你就是小娘子!”
那小小一只的孩子忽然红了眼眶,开始无声地哭了起来。
他哭的时候动静并不大,甚至根本就听不到什么声音,但是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眶里落下来,看起来就像是要把命给哭出来一样。
骆平昌没想到这个小孩这么好欺负,竟然被一句话给惹哭了,忽然开始张皇失措起来,他凑在对方身边手忙脚乱,语无伦次地哄道:“哎呀,你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你刚才在荷花池边上干什么啊?我给你捞出来好不好?”
“但是我就是小皇子啊,我和哥哥们都一样的,我也是父皇的孩子,我就是……呜呜呜。”那个自称小皇子的小孩儿说道。
骆平昌从来都没有见过像是这样称得上棘手的小孩儿。
他虽然是五个皇子里的老三,但是却因为没有其他几个兄弟聪明,所以比他大的比他小的都欺负他,他也皮实,再怎么被欺负都没事,所以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还从来没有一个小孩儿被自己惹哭了然后怎么哄也哄不好的时候。
毕竟其他的小孩都是假哭,他只要答应帮对方的忙,他们瞬间就能止住哭声。
骆平昌说道:“好好好,你是我的弟弟,那你是哪一个弟弟啊?”
小孩儿似乎是想要压制住哭腔,但是他委屈透了,根本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说道:“我是六皇子,我是、我是骆逸予。”
骆平昌这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找出来这个孩子的事儿。
是了,他是还有一个弟弟,但是没怎么见过,所以他给忘了。
骆平昌愧疚极了,他说道:“那你跟我说说,你什么东西掉到了荷花池了?我给你捞出来?”
小孩儿听到骆平昌的话,哭声忽然顿了顿,然后他上起步接下去地说道:“是……是我的皇子玉佩,我的玉佩掉、掉了,被扔掉而来,我的玉佩呜呜呜……”
皇子玉佩?
从荷花池里捞出这么个东西,着实有点不大容易。
骆平昌看着那些侍从都傻傻地站着,没来由涌起一阵火气,他怒道:“你们都是来站桩的吗?你们主子都掉进荷花池里了,不知道擦头发不知道叫太医,要你们有什么用!”
最后,等到太医来了之后,骆平昌交代骆逸予好好吃药,这才去找了他的父皇。
等到他将今天看到的事情都说了之后,皇帝压着怒火问道:“你是说,老六身边没人跟着,让他一个人去荷花池捞玉佩?”
“嗯。”骆平昌点点头。
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一个人跟着,但是骆逸予确实是一个人去捞的玉佩,而且在掉进水里之后,还是他给捞出来的。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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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章 冲突【三六】
骆平昌爬上去的那棵树可离荷花池不近, 他都能赶到,怎么那些侍卫赶不到呢?
这不就是渎职吗?
皇帝接着问道:“你说他的皇子玉佩被扔了?谁扔的?”
骆平昌说道:“确实是被扔了,但是不知道是被谁扔的。”
皇帝压下怒火, 摸摸骆平昌的发顶, 说道:“你今天做的很好, 我很喜欢你的赤子之心,你的六弟年幼体弱, 你要记得多照顾他, 知道了吗?”
骆平昌点点头。
他确实挺喜欢自己的那个弟弟的, 不仅看起来好看, 而且还很好欺负, 他可不能让别人欺负他,不然万一哭多了, 人给哭化了怎么办?
骆逸予一直都不知道骆平昌因为把他看做了一个好看的小娘子而在一开始对他好, 他只知道她没有其他哥哥们的俊逸潇洒, 反而看起来病恹恹的, 是那种很难看起来被喜欢的样子。
只是幸运的是, 骆平昌喜欢他的这个样子。
甚至到如今,他都一直很喜欢。
他知道,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骆平昌一直认为他是个女人。
所以在骆平昌想要说出类似的话的时候,他总是凶巴巴的, 不让骆平昌说。
幸亏骆平昌也因为不想让他生气, 所以在看到他的眼神的时候, 总是悻悻地闭上嘴巴。
骆平昌不满地说:“你很好看,怎么不好看?我就觉得你很好看。”
骆逸予笑着说道:“五哥觉得我好看, 那就好看。”
骆平昌笑了, 他拆开装着糖的纸包, 看了看里面的糖果,说道:“不行,你那里还留着一些呢,今天就不给你了,这些我拿走,明儿再给你送,知道了吗?不许多吃。”
骆平昌完全没有想到万一骆逸予自己去买了怎么办,毕竟这些只是普通的琥珀糖,哪里都买得到。
甚至他们王府的小厨房都可以自己做出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觉得骆逸予会阳奉阴违。
骆逸予说:“好,都听五哥的。”
骆平昌笑道:“怎么这么听我的话啊?”
骆逸予说:五哥对我好,就听五哥的话。”
骆平昌无奈,但是更多的是高兴,毕竟这么看来,对骆逸予最重要的人,是骆平昌,不是么?
这是好事儿。
只是他依然哄骆逸予:“其他哥哥们也对你好,对不对?”
骆逸予说:“五哥说对就对。”
骆平昌彻底无奈了。
他不大懂,为什么其他兄弟对骆逸予也不算差,但是骆逸予却没有像是对他一样,简直想要要黏在他身上一样。
现在已经好多了,小时候更严重。
虽然他蛮愿意被黏在也就是了。
骆逸予送骆平昌走之后,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忽然笑了笑。
骆平昌是粗枝大叶的,一直都觉得兄弟们关系好极了,但是骆逸予不一样。
他骆逸予小心眼,脾气坏,还记仇,他可记得当年发生的所有事。
比骆逸予大最多的大皇子,也不过是比他大了十岁而已,毕竟皇帝的年龄本来也就不大,若是搞出来一两个十一二岁生出来的孩子,怎么说都着实有些离谱了。
所以,骆逸予刚从国师塔里出来的时候,所有的皇子都还不知道自己其实不是皇帝亲生的。
即使是再聪明的孩子,在自己父母的问题上都会容易看不清楚,毕竟谁会主动怀疑自己的父母不是亲生的呢?
因此,骆逸予在刚从国师塔里出来的那段时间,度过了很尴尬的一段时间。
他在记事之后和骆平昌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便是五哥在插科打诨地要来他的皇子玉佩来看,一边看一边说着是他偷来的,说完还将玉佩扔进了荷花池里。
他在那里捞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