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合集】(2 / 2)
因为前几任皇帝都是如出一辙的奢靡无度,自然也就养成了宫人的势利眼,这些宫人大多都会趁着皇子们年纪小、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对着这么一个孩子说一些侮辱人格的话,更有甚者,还会克扣皇子的份例。
骆逸予在养成三观的那段时间一直都在国师塔,而国师塔是放在任何一个王朝都是格格不入的地方,那里面没有这些勾心斗角,大家都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好了,虽然有可能会过于冷漠,但是不像是这塔外面的人一样,势利又喜欢欺凌弱小。
这些宫人们可都非常会看人脸色,他们一开始见骆逸予是在国师塔里的养大的,都会忍不住高看他一眼,但是后来见皇帝对他的态度和其他的皇子没有差别,如今后宫空虚,也没有皇后,因此根本无人权衡这些事,所以他们对骆逸予的态度,就逐渐肆意起来。
就像是这天,骆逸予的皇子玉佩被扔进了荷花池里,最后只有骆逸予一个人在太阳下面捞,那些宫人都站在阴凉的地方,冷眼旁观的同时,时不时会说几句:“殿下不要再捞了。”
这种不痛不痒的话。
当时骆逸予被骆平昌叫了一声,回头的时候忽然感受到脑袋一片眩晕,直接就栽到了池子里,在掉进去之后,骆逸予看到了那些宫人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看向他的目光十分冷漠。
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谁知道没过多久,他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抱了起来,他在被对方擦干脸上的水渍之后,正好看到对方关切的眼神。
那是一个看起来还未长成的少年,他年纪不大,个子却很高,蜜色的皮肤看起来很健康,他嘴角带着些天生的笑意,虽然现在苦着脸一脸愧疚,但是依然看起来……很好看。
那些宫人在骆平昌出现的时候,才迅速聚拢过来,关切地看着骆平昌,各种嘘寒问暖,但是没有一个人记得给瑟瑟发抖的骆逸予拿来一张棉被,或者去叫一声太医。
都是些好看的面子功夫。
骆逸予知道,他们这是在为日后此时被闹大做准备,虽然这件事被压下去的可能性更大,但是若是被翻出来,那些宫人们就会说,奴才当时劝过了,但是六殿下不听,所以奴才只能陪着他在太阳底下晒着,晒了好几个时辰呢。
这不是当时六岁的骆逸予能揣测出来的。
这是他亲眼所见。
在骆平昌把状告到皇帝那里去之后,皇帝怒气冲冲地亲自处理了这件事,那些奴才当时声泪俱下,表演的非常卖力,让当时的骆逸予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当时自己在水中那些险些死掉的窒息感,都是错觉。
当时如果不是看不上面子功夫的骆平昌当时呵斥了一句让他们赶紧去叫太医,说不定骆逸予在到了自己的宫殿的时候,连一口热的姜汤都喝不上。
皇帝看着满屋子大哭的宫人,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骆逸予早就听国师说过,皇帝是一个耳根子软的,经常会在看到某一方可怜儿心软。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只知道自己的心口在一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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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地疼。
“父皇,我有话要说。”
忽然,一个正气十足的少年的声音忽然响起。
皇帝神情一松,说道:“老三?你有什么话,跟我说说?”
骆平昌站出来的时候很是勇敢,但是在真的面对皇帝时,他却忍不住犹豫了。
他支支吾吾地说道:“父皇,要是儿臣说了实话,父皇能不能不责罚我?”
皇帝没说话,只是看看着他。
没一会儿,骆平昌就沉不住气了。
“啊啊啊啊好吧,就算是要被父皇责罚儿臣也认了,但是六弟真的好可怜,儿臣希望父皇能对六弟好一点!”三皇子走到骆逸予前面,挡住他的视线,让他看不到那些宫人。
皇帝这才开口,问道:“好,你说,老六是什么可怜法?”
“儿臣今天去御花园爬树……当然,没有摔到自己,也没有出事,然后儿臣就看到六弟一个人在荷花池旁边,捞了好久的玉佩,但是他附近连一个宫人都没有!”骆平昌想了想,接着说道:“有一件事,儿臣很不能理解。”
皇帝问道:“哦?什么事?”
“儿臣爬的树距离荷花池很远,在儿臣从树上跳下来,直到跑到荷花池那里,也没有看到有宫人跑过来救人。”骆平昌露出一个很疑惑的神情:“所以儿臣不能理解,那些宫人到底是离六弟多远,这才在儿臣都跑过去了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有到?”
皇帝沉默不语,只是在看向那些宫人的时候,眼神逐渐冰冷起来。
那些宫人依然在满口都是:
“三皇子年纪还小,说不得是被什么人蒙骗了!”
“请陛下明鉴,奴才从来未曾渎职啊!”
“奴才当时确实劝过了六殿下了,只是六殿下不听劝,这才不慎落水的!”
皇帝怒斥道:“住口!”
那些宫人到底是要靠皇帝吃饭的,他们可以在十二岁的三皇子说话之后反驳,但是却不敢蔑视皇帝的话,只得抽抽噎噎地住口了。
但是其实他们心里并没有很在意皇帝的怒火,毕竟以前也有其他的宫人渎职的事情出现,最后闹将起来,不过也就是被不痛不痒地斥责几句,然后罚几个月俸禄了事。
至于罚下的俸禄……自然是有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皇帝如今阴沉的脸色,以及绝对不会将这件事轻易地了了的态度!
皇帝沉声道:“六皇子殿中今日侍奉者,谋害皇嗣,全部斩首示众!”
那些宫人惊呆了。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便被忽然涌进来的侍卫卸了下巴,拉出了宫殿。
皇帝接着说道:“日后,六皇子这里的宫人需全部引以为戒,若是再有此时发生,朕不介意多杀几个谋害皇嗣之人!”
第125章 遇刺【三六】
骆逸予忽然觉得, 这个从未见过的所谓的父皇,忽然变得亲和了起来。
皇帝走到骆平昌和骆逸予面前,伸手拍拍骆平昌的头顶, 说道:“你今天做的很好, 但是功过不能相抵, 所以你要答应父皇,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弟弟, 知道了吗?”
骆平昌呆呆的, 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一次根本就没有受到惩罚, 然后他笑眯了眼睛, 说道:“是!父皇!”
皇帝把骆平昌拨开, 露出后面小小一只的骆逸予,对他说:“若是日后你再受到欺负, 定然要告诉父皇, 或是告知于你三哥, 让我们帮你出气, 知道了吗?”
骆逸予抓住被拨在旁边的骆平昌的袖子, 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皇帝又摸摸他的头顶,没有多说什么, 便离开了。
骆平昌在皇帝走了之后,激动地抱住骆逸予, 兴奋地说道:“太好了, 父皇没有罚我!父皇没有罚我!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骆逸予忍不住说道:“但是父皇罚你对我好。”
骆平昌说:“那算什么罚啊?我不是本来就应该对你好吗?”
在他没长成独当一面的年龄之前, 他一直都眷恋着骆平昌的温度。
他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看起来傻乎乎的骆平昌会在当时说那么一番话, 他甚至在有一段时间里, 一直都在怀疑或许骆平昌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 毕竟他当时做出来的事,和平时简直大相径庭。
但是骆平昌只有那一次看起来很聪明。
这不是在说骆平昌不聪明,只是他和其他几个兄弟比起来,确实算不上是什么聪明人,只是他比其他人都要赤诚,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粗枝大叶的,但是却又温柔的可怕。
后来他长大了,长得和其他几个兄弟一样,用后来忽然清醒了的骆鸣岐的话来说,那就是肚子里九曲十八弯,恨不得让所有的话都有一百层深意,也将别人的话给解读出一百层深意。
到了这时候,他也终于懂了,其实不是当时的骆平昌忽然变得懂这些弯弯绕绕了,只是皇帝指引他懂了。
这个在政绩上一直都没有做出什么太大成果的皇帝,一直都是那一副优柔寡断的懦弱样子,但是就是这样的他,让他们六个性格不同的兄弟都在私底下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他们都清楚,他们只要活着,那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帮助如今还是一个傻子的骆鸣岐,稳固住皇位。
骆逸予其实很好奇,骆鸣岐真的会醒么?
毕竟对方总是一副愚蠢到了极致的样子,甚至连吃饭都不会。
即使日后醒过来的,学会了吃饭、识字、以及其他所有是个人都需要学会的东西,那需要多长时间呢?
骆逸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直到骆逸予二十岁。
骆鸣岐醒了。
如果骆逸予是一个现代人,并且对抽卡游戏有一定的了解的话,想来他会发出这样一声感叹。
“神卡来了。”
骆鸣岐用自己的实力告诉所有人,一个人什么时候开始都是不晚的。
只要他足够天才。
骆鸣岐是天才中的天才。
骆逸予和清醒的骆鸣岐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但是骆鸣岐给他的感觉一直都很舒服。
骆逸予的家族当年被皇帝斩首,他从自己已经死去的母亲肚子里爬出来,才得以得到了这条命。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秘密。
但这个秘密对于其他的皇子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刚清醒的骆鸣岐却是不知道的。
但是有人忙不迭地告诉她。
骆鸣岐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从来在骆逸予面前都是装作不知道的,也从来都没有劝他不要多造杀孽,更没有说什么命格之类的事情。
第一次和清醒的骆鸣岐见面的时候,骆鸣岐穿着不太华丽的公主衣裙,身后跟着一个黑漆漆的贴身侍卫,看见谁都是在笑的,但是也没有刻意迎合谁,也没有特意去反驳谁,总是进退有度,把他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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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兄弟都给哄的服服帖帖的。
让骆逸予最羡慕的就是她的精神气,她一点也没有对于未来的恐惧,也没有对未来过于期待。
她像是游刃有余。
后来,骆逸予知道,骆鸣岐不是看起来游刃有余,而是她确实游刃有余。
并且她还有一个绝对强横的心脏。
骆鸣岐刚清醒过来,就办了一个在当时称得上是大事的事情。
她遇见了一个强抢民女的人,然后她不仅将那个人给救下了,还将那群强抢民女的贵族给绑成一串,押到了刑部大牢。
那里面甚至还有一个皇族。
当时骆逸予在刑部,也听说了这件事,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主动过去讨嫌,所以便决定要静观其变。
值得一提的是,无论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因为骆鸣岐本人艺高人胆大,这件事都办的让人拍手称快。
骆逸予称不上有多爱这个国家,但是毕竟是这个国家给了他一条活路,他自然是看不惯那些为了利益,将人性都全部抛弃了的人。
都说他骆逸予是地狱来的修罗,日后定然是要再次会地狱受苦的。
但是他总是要比那些创造出了人间地狱的人要高尚的多了。
骆鸣岐将那些人给关起来之后便离开了,骆逸予不清楚她是不是有后手,也不知道要不要去提审那些人。
毕竟这个案子估计根本就不需要审,骆鸣岐本人带回来的人,由定远侯世子亲手绑的,单是这两个人的身份,就已经足够断案了。
虽说法条上是有一条“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谁又真的会将天子看做的是庶民的?
谁又敢治天子的罪呢?
只是骆鸣岐将这些人全都关起来之后,再也没有了下文
骆逸予当时是有些失望的,毕竟他想让骆鸣岐是那个能扛得起大梁的人,希望骆鸣岐是个明君,希望这个国家繁荣昌盛。
这样,在他死后,骆平昌在战场上,就不必再以命相搏。
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甚至是有些自私的。
但是他实在是在骆平昌的身上看到了太多的伤痕。
即使骆平昌本人并不在意这些,甚至还会在他小心翼翼触摸伤疤的时候,笑着劝他说没事。
但是骆逸予就是害怕。
很多时候,骆逸予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活下来,而皇帝当年大概就是看透了他的这种本质,所以便通过幼时的那点事,将他和骆平昌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皇帝是很成功的。
但是把骆平昌当做是“活下去的理由”的他,忽然开始极其厌恶自己一定会早亡的命格。
他好想活下去啊。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想要让骆平昌好好得活下去。
带着他的那一份赤诚,好好的活下去。
活到寿终正寝那么多。
骆鸣岐最后还是将那件事被办砸了。
他关在刑部大牢里的那些人竟然全都死了,不仅死了,还死的悄无声息。
让一直都在刑部的骆逸予都没有察觉。
这种没头没尾的事情,在刑部尚书忽然死亡之后,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骆逸予本来以为,骆鸣岐可能会因为这件事变得萎靡不振,至少是要消沉一段时间的。
但是完全没有。
骆鸣岐甚至带着国师去大闹了一番朝堂,在面对朝臣们的攻歼时,她没有丝毫的色变,甚至还能条理清晰地将那些人的言论一条一条地反驳回去。
最让骆逸予觉得惊讶的,是骆鸣岐竟然能将左右的法条都被背出来。
不仅能背出来,而且还能举例。
骆逸予觉得,就连刑部尚书都不能做的这么好。
虽然现在所谓的尚书职位,不过是看谁的宗族更有势力,便可以将自己的子孙安排上这个职位。
简直像是笑话一般。
因此,刑部尚书不懂法条,似乎也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吧。
下了朝,骆平昌很是激动地凑到了骆逸予跟前,对骆逸予说道:“老六,我觉得这个皇太女可行,说不定过几年咱们就可以养老了。”
骆平昌是武将,一个武将养老,不是不受君王信任被闲置,便是天下太平无战事。
骆逸予看骆平昌这般激动的样子,知道对方期待的是第二种结果。
骆逸予也很期待。
那个时候,骆逸予就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喜欢骆鸣岐这个跟自己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妹妹了。
骆鸣岐曾经说过,他和骆平昌一定有一个人有死劫。
骆逸予不知道骆鸣岐这么说是为了为了什么,但是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骆逸予其实是高兴的。
也就是说,他们中间必然是要死掉一个的。
若是他死了,那骆平昌大概就一定不会死了吧。
骆逸予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将自己的性命看得太轻了。
只是这样也好,至少这就可以说明,他在死之后,骆平昌至少是会安安稳稳地活着。
直到他遇刺。
没想到那些人竟然真的敢在京城刺杀他们,也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让那些人给刺杀成功了。
骆逸予的心口中了一箭,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他福大命大,还是命硬地惹人厌恶,总之他没有立刻就死。
第126章 清醒【三六】
在再次醒过来的时候, 他觉得浑身都是疼的,也许是这么多年造的杀孽终于到了该报应的时候了,也许是他娘胎里带着的弱症忽然就又复发了, 骆逸予在很长一段时间, 除了感觉到痛之外, 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也许是手里有了太多的人命,他早就在阎王那里记了名号, 所以“我会死”这个念头, 像是有人强行地安在那脑子里一样, 一直一直都有人在这么说。
骆逸予也这么坚信着。
他的命本来就是从阎王手里偷出来的, 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活太长时间, 只是有的时候他确实是会不甘心的,毕竟谁都能好好活着。
除了他骆逸予。
“三哥在战场上受伤了, 所以我没有告诉他你遇刺的事儿, 但是我也不知道能瞒住多久。”骆鸣岐说道。
……受伤了?
……谁?
“若是你再这么下去, 我就不得不告诉三哥你受伤了的事儿了, 毕竟你们每个月都要传信, 这些天他的信也给你寄过来了,我没有看, 自然也没有回。”
骆逸予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像是被埋在一个水桶里一般, 有些窒息, 什么都听不清楚。
但是他已经清醒了的大脑,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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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工过后的骆鸣岐地消息传递给了她。
也就是说,若是自己不及时回信, 那么骆平昌及时再傻, 也会发现事情不大对劲, 会在战场上着急的!
战场可不是其他的地方,刀剑无眼,可容不得有片刻的失神!
若是失神,就会死!
骆平昌会死!
骆逸予猛地睁开了眼睛。
等到眼睛聚焦之后,他正对上了骆鸣岐含笑的双眼,耳边响起骆鸣岐的带笑声音:“我就知道这么说你能听到,六哥,欢迎你回来。”
回来,回到哪里?
骆逸予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似乎根本更加清醒了,毕竟他连骆鸣岐的话都听不懂了。
骆逸予接过骆鸣岐手中的水杯,喝了一点点水,沙哑着嗓子说道:“给我信。”
骆鸣岐似乎是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信也放在手边,递过信,她说道:“六哥,你如今刚醒,看看就差不多了,等身体好点再说回信的事情。”
“不,不行。”骆逸予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说道:“他虽然呆,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却是很敏锐的,所以我得赶紧给他回了……不然我醒来,就没有意义了。”
我活着的意义,就是让他好好活下去。
一直一直的,活下去。
骆鸣岐露出一个将哭不哭的表情。
骆逸予笑着问道:“怎么?听说你是个最会开解人的,怎么到我这里,一句话也不会说了?”
骆鸣岐说道:“我说什么都没用,六哥,你太固执了。”
骆逸予说:“还得让你迁就我的固执。”
“没事,我都已经习惯了。”骆鸣岐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道:“六哥,无论如何,你得好好活下去,不然三哥会疯的。”
骆逸予不在意,他说道:“我总归是要走这一遭的,毕竟像是我这般的人,若是能寿终正寝,恐怕天道都会觉得自己眼睛是瞎的。”
“六哥!”骆鸣岐情绪激动了一瞬,但是似乎考虑到骆逸予是个差点死了的伤号,她不得不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说道:“六哥,你先好好休息,我让宫女给你热了粥,你看完信先将粥给喝了。”
骆逸予虽然知道这一箭约莫是将自己的命数全都给射没了,但是骆逸予暂时没有让自己现在就死的意思,骆鸣岐满心的回护之意,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还能活多长时间。
骆逸予在骆鸣岐出去的那段时间,骆逸予将骆平昌的信看了一遍。
骆平昌在他的信里永远都是报喜不报忧的,骆逸予很清楚,但是他愿意看这些,也希望这些是真的。
信上说,大庆野心极大,只是在和荣国对抗时吃了不少苦头,所以如今其实已经伤了气势。
信上说,大庆的军队都很孱弱,他都不知道荣国是怎么输的。
信上说,大庆抓到了摄政王,不知道要怎么虐待,那样一个和自己妹妹一样的女中豪杰,若是就那么死了,实在是可惜。
骆逸予将这封信当做相反的意思来看。
大庆虽然已经和荣国对抗过一次,但是竟然丝毫不减颓势,竟然还很有气势,大庆的将士都出奇的强壮,所以我霄国的军队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大庆抓到了摄政王……
这一点,倒是让骆逸予好奇起来了。
虽说他一直都知道荣国的国君懦弱无用,是长公主一力将这个国家给撑起来了,但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长公主,毕竟那个长公主从不曾出使过霄国,他体质很弱,也从来没有出过霄国。
让骆逸予惊讶的是,骆平昌竟然会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
可能是……那个女子实在是太像他们的妹妹了吧?
若是没有他们的话,估计骆鸣岐也是会自己一个人用肩膀强行扛起来这个国家。
骆逸予将自己读出来的这些信息交给了骆鸣岐,接过粥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若是侍疾的人是骆平昌,估计那个人估计又会一边笑一边说道:“你看你,每天吃的比猫都要少,我看你就是因为没有好好吃饭身体才这么差的。”
然后,骆平昌就会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给骆逸予弄来好多补身体的东西让他吃,骆逸予自然是听骆平昌的话的,但是骆平昌一般都是没坚持几天,就因为发觉骆逸予的表情过于痛苦,所以不得放弃这个想法。
但是,骆平昌现在在前线,受了伤,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咳咳咳咳咳咳咳!!”骆逸予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端不住粥碗,让粥碗打碎在地上,里面根本就没有和多少的粥撒了一地。
骆鸣岐连忙给了他一块手帕,让他捂住自己的嘴,然后等到他的咳嗽稍微止住了,便递给他一杯水,说道:“六哥,你喝点水休息一下,粥还有剩下的,我换一个结实的碗来,再给你盛一碗。”
骆逸予按住了她的动作,抬起头,说道:“不必了,你拿来笔墨,我要写信。”
骆鸣岐似乎是有话想要说,但是在紧紧地盯着骆逸予的眼睛很长时间后,她又一次忍不住红了眼眶,有些狼狈地转身出去了。
骆逸予知道,她是去拿笔墨了。
骆逸予将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帕拿开,看到几滴明显血渍,眼色暗沉一瞬。
他犹豫片刻,从床上往下探身子,伸手去拿地上碎掉的瓷片。
“六哥!你在干什么!”骆鸣岐拿了笔墨纸砚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骆逸予这一副快要从床上掉下去的样子,她疾步走到骆逸予身边,放下手中的笔墨纸砚,将他往床上一推,看着骆逸予,最后也没有发出火来。
骆逸予右手悄悄地伸出来,正好让骆鸣岐看到自己手上刚才用碎瓷片划出来的小伤口。
他手上的血迹都粘在了帕子上,如今那帕子被染了许多血污,看起来脏兮兮的。
骆逸予本来就是有意为之,骆鸣岐自然一眼也就看到了,她瞪了骆逸予一眼,跑出屋外斥责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竟然让六殿下一个人待在屋里!还不快去叫太医!”
骆鸣岐当了好些年的皇太女,在旁人眼里一直被都是披着一个和善的外皮,曾经在为数不多地几次到骆逸予这里来的时候,说话也是温温和和的,虽说在官场里养出来的一身气势让他宫里的那些些人根本就不敢造次,但是在这次之后,估计她贴在身上的这一层假面在他六皇子府就不好使了。
不过这没有什么,很明显,骆鸣岐是不大好斥责骆逸予的,骆逸予知道,若是自己如今显得稍微有那么一点的健康,骆鸣岐估计都会忍不住过去打他一顿。
骆逸予也觉得自己挺欠揍的,毕竟都丢了半条命了,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步,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期捡地上的碎瓷片,竟然还把自己的手给划伤了。
不过既然来了这么一出,估计骆鸣岐也不会再深究那根手帕上的血迹了吧?
不过是从手指中流出来的,不是他咳出来的。
骆逸予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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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他还得快速地好起来。
有些事一定会需要某些人去做,而他骆逸予本来就是一个污秽之人,自然是应该去做这些事情的。
毕竟不好让旁人沾染了手。
骆逸予也确实很快即好起来了。
他生病了这么多次,已经非常有经验了,更何况他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满世界地求医以及收集补品,所以那些吃完了好一段时间,但是很快就会天人五衰的药他这里有很多很多。
以前是觉得没有必要吃。
现在是觉得……若是再不吃,说不定接下来就没有机会了。
他好起来的速度让太医都觉得惊讶,太医是他从小就开始照顾他的太医,当时的太医已经是满脸胡子,如今那些胡子里都染了写白色,看起来年纪很大了。
太医到底是这么多年的资历,自然是知道骆逸予早就没有什么活头了,见他现在脸色红润,自然知道骆逸予是用了什么药力强悍的东西。
骆逸予见太医看出来了,说道:“我想再清醒地多活一段时间,太医应当是能理解我的吧?”
太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露出了与当时骆鸣岐过来侍疾时一般无二的表情。
骆逸予说道:“黄泉碧落我已经吃下了,这一年多……我想好好地再活一次。”
第127章 五感【三六】
即使曾经他也是清醒地活着的, 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总是觉得自己不算是一个活着的人。
太医唉声叹气地说道:“殿下,我愿意为你犯这一次欺君之罪, 只是我不说, 太女殿下也不是一个愚钝之人。”
“我知道, 若是能瞒着,便一直都瞒着吧, 辛苦你了。”骆逸予将年迈的老太医从地上扶起来, 看着太医老泪纵横, 心中忽然也有些酸楚。
曾经骆逸予的身体差极了, 隔三差五就得让这位太医过来跑一趟, 从国师塔里到后来出了国师塔被宫人侮辱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他。
这位太医是个心善的, 一直都对他好极了。
现在看这个本分的太医为了他犯此等罪过, 他心里也不好受。
但是他知道, 不好受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最开始先失去的, 是骆逸予的味觉, 他一直都不是什么注重口腹之欲的人,再加上平日里吃的都是些味道不好药膳, 所以这对于骆逸予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接下来, 是嗅觉, 他本来就不喜熏香, 自然也不在意这些,只是在清洗自己身上的血迹的时候, 经常因为闻不到味道而满身都是血腥味, 这使得他更像是所谓的“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了。骆逸予也不在意这些, 毕竟他的名声早就已经坏透了,即使再坏上一些,又能怎么样呢?
等到了触觉的时候,骆逸予在审讯时发觉自己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下手的力道,在将有用的信息审出来之前,竟然就将犯人给杀死了,这时候他才开始惊慌。
他对骆鸣岐说自己身体不适,而后便准备着手将自己的刑讯手段、对人体的研究以及被害人身死时间的研究全都写出来了。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阶段,因为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下笔的力道,这些东西又不是旁人可以听的,骆逸予只得小心翼翼地写,若是因为下笔重了,一整张纸都会被墨迹污染,他只能重新开始写。
后来,他眼睛也快要瞎了。
不过幸运的是,他在自己眼睛完全看不见之前,将那些可能上不得台面但是有用的东西全都写下来了。
他孤身一人惯了,身边经常没有跟着人,在自己瞎了之后更是有些风吹草动便惊慌不已。
他不想死。
他想再要见骆平昌一面。
他有时候不得已需要出门,但眼睛却有看不到,所以他将自己所经常要去的地方距离自己下脚的地方的步数记下来。
只是有的时候,地上会有石子。
在他有一次被绊倒之后,他趴在地上,有些不想起来了。
但是最后,他依然神色淡然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可能沾着灰尘的地方。
到底是到达了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这一日,又到了皇子们集会的时候了,骆逸予像是以前一样,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旁观骆鸣岐将接下来的计划说出来。
当时的骆逸予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声音也听不清,只能勉强地分辨方位。
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很冷静,骆逸予听不到她都说了什么,只能依稀辨认出来对放口中说了什么“战场”、“粮草”。
骆逸予已经不大清晰的脑子忽然灵光了一瞬间,他忽然站起来,带倒了自己身后的椅子。
他知道,如今估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最多的应该是疑惑,毕竟骆逸予在集会的时候一直都是最安静的,从来都不会弄这么大的动静。
骆逸予走出没几步,便绊倒在了地上,他抬手抚开想要扶起自己的手,连滚带爬地跑到那个声音处,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本册子,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六殿下?!”
“你莫要说话。”骆逸予什么都听不清了,他将那个册子塞到那个人手里,说道:“去、去战场上,交给他,交给他……这是我唯一有价值的东西。”
骆逸予有些置身之外地想到,希望方才那口血莫要溅到那册子上,不然骆平昌那个愣头青定然会气的炸起来。
不过即便是炸起来,他也看不到了。
他倒是觉得生气的骆平昌也蛮可爱的。
骆逸予再也站不住了,他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身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揪着那人衣摆的手指上,一遍又一遍地说道:“你答应过我的,欠我一个人情,一定要亲手交给他,一定一定。”
“六哥!”
“六殿下,你怎么了?!”
“太医,快,叫太医过来!”
“六殿下,醒醒!”
“坚持住啊!六殿下!”
骆逸予在这个世界最后听到的声音,便是骆逸予和骆鸣岐这般急切的互换。
只是这一次,无论对方说了什么,骆逸予都不能给出丝毫回应了。
他最后依然在想,没想到最后都没有见到骆平昌一面。
估计日后也见不到了吧。
黄泉碧落下云间——
天人五衰,
无、命、见-
【五哥:
我看到了你的信,希望你现在在看到我的信的时候,依然是如同信中说的一般安然无恙。
不得不说,阿岐所研究出来的这白话文实在是好物,尽管是在与你写信的时候,你也看得懂——】
“这小子,即便是文言我也是看得懂的,只是要费劲些罢了,又小瞧我。”骆平昌不满的翻了个身,却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地倒吸气,然后接着看骆逸予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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