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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程俨选择了最直接的解决办法：坐实他的误会就好了。

“……噢，”男孩显然有些失望，但是随即又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没关系～”

“嗯哼。”程俨实在是喜欢这种乖巧懂事的小朋友，奖励似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男孩愉悦地承受着。很少有1会这么考虑小0的感受，一般上来就直接捅后门了，哪能那么温柔做前戏。几分钟过去，程俨依旧老神在在地挑逗着他，尽管动作不大，亦不出格甚至不色情。但那种没有落到实处的撩拨，才是最致命的。男孩被挑逗得越来越难受，程俨却依然没有发起具体攻势。他第一次觉得前戏做太足也不是很好，手脚并用地贴着程俨，想要撕掉这个男人虚伪的悠闲。他跪下来，脸刚好对着程俨的下腹。程俨今天是黑色九分裤，房间也没开完灯，男孩看不真切，于是伸手去抓。这一抓，就尴尬了，他扑了个空。

他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又抓了一次，抓到了，可是……那玩意儿怎么是软的啊？……

严格说起来也不算是完全软掉，完全软掉的话可能是一层香蕉皮，手下的触感勉强还是能算一根成熟的香蕉，而且程俨的尺寸比较违规，放在正常情况下也是能用了，但是这和他的心理预期完全不一样啊！怎么回事啊哥哥！你怎么是个银样镴枪头啊！

瞬息之间小男孩的心里奔腾出一系列天人交战的弹幕，一会是“卧槽被骗了”，一会又是“其实整体来说还是有80分的你看看人家的脸和身材啊”，“不行啊看了脸就更不能接受了这什么垃圾配比”，“人无完人这样真的很可以了”，“好吧也是这个理。”

小男孩在自我争斗之间，瞬息就做好了心理建设，抬头时脸上的表情只剩可爱了，似乎觉得手中的触感非常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他把手伸向程俨的裤头，打算试试，说不定大力出奇迹呢？

然程俨却感觉被羞辱了。靠！这小孩怎么回事！这个程度也没有任何异常反应？！难道他以为这就是他的正常水准吗！骂谁呢！

男孩眼睛比一般的女孩子都大，眨巴眨巴仿佛能闪出好多颗星星，鼻头圆润嘴巴有肉，某种体位的时候异常好用，乖巧懂事又听话，是他惯来喜欢的类型之一。但是他没想到今晚小程这么不争气，蔫了吧唧的，霜打的茄子都不带这么丢人的。

X的！对上冯岐的时候它怎么就那么雄赳赳气昂昂！

一想到这，程俨立马联想到冯岐在床上那副要叫不叫要哭不哭的别扭样，五官明明生得冶艳又寒凉，却总是在那种时候被情欲染得乖顺娇弱，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直欺负他，让他哭，然后兴致上来的话，自己再好好哄哄他。

一扯到冯岐，小程有一种久旱逢甘露的兴奋，肉眼可见地抬起了头，男孩的嘴巴缓缓张开，控制不住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可程俨却被自己的生理反应吓到了。什么情况这是？是哪位诸天神佛赋予了小程智商点化它开悟，它这会儿竟然开始认人了？！

他后退半步，脚跟碰到了床，顺势跌坐了下来，姿态甚至有些僵硬。棉花般的被子正好勉强盖住他的裆部。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男孩，却半晌说不出话。

男孩也被这个变故弄得云里雾里。原本看到帅哥哥好像突然又捡回了男性自尊，挺开心，可是对方怎么一反方才泰然自若，竟然有一丝慌乱？……

程俨直到坐上了车，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是用了一个怎样的理由，把小男孩丢在房里然后自己离开的。总之，他这辈子不想再碰上那个男孩了。

他心里一片纷乱，总觉得有什么事在向着不好的态势发展，但一时半会也捋不出个所以然。他烦躁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尽职尽责地发出一声短促却足够大声的噪音。

助理第二天照例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公司，他拿着一杯咖啡正和秘书打招呼，余光瞟到了穿戴整齐的小程总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惊掉半个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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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难道是去做市场调查的？

08.茉莉花

程俨下周要出差一个星期参加某个行业峰会，顺便代程父看望一个外地老友。助理递给他纸质版行程表的时候，有一张主办方发来的初稿忘了拿出来。上边勾勾画画增增减减，皆是助理全权代他决定的小事，向来无需知会。

但有一栏印着“欢迎晚宴，携伴参加”的行程， 被助理画了一个大大的叉，旁边还备注“无”字，程俨看到这行，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窜出了冯岐的脸。说来他也算乖张跋扈，就连商场上也不是什么宽厚好说话的角色，行事风格与他父亲大相径庭，有些决策堪称激进，却也从没做过携男伴赴宴的事。如果真要带冯岐出席宴会，也不知道那些平日里尚还对他亲近和善的叔叔伯伯世交长辈们，是个什么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