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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是想想那个场记就觉得有趣，好笑地摇摇头，却引来助理的询问：

“安排有什么问题吗？”

“嗯？”

程俨回过神，收敛了表情，严肃道：

“没有，就按这个行程。”

他把行程递了回去，又看过助理送进来的其他几本文件后，行云流水地签上了字，效率很高，却在下一秒就把心思转到了冯岐身上。

这种感觉就像是清风拂过发丝搔在脸上，有点痒，还会扰乱思绪，却并不令人讨厌。

程俨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最后给冯岐发了一条微信：

“我接下来一周都不在。”

冯岐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正在给阳台上的茉莉剪枝。

夏日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茉莉的吲哚香气在潮热的空气中更显青绿，他被手机屏幕反射的锐利光线晃了眼，手上还带着水汽，一时间也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发送了过去。他放下园艺剪，走到阴凉处，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给程俨发了一个“敲门”的表情包。这个表情他前几天才发过，意味还非常暧昧……

于是他着急忙慌地打算撤回，程俨却在这时已经回了信息。和往时一样，一串带着房间号的地址。

果然是误会了啊……

冯岐叹了口气，摸不准自己是真的不想，亦或是道德上的心虚。

程俨太优秀的一个人，却被他拿来当别人的影子。

他光是这么想，都觉得自己太过胆大包天。如果哪天被程俨察觉，他大概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太阳渐渐地变换了角度，也不知过了多久，日头不再那么熬人了。

他当初要租房子的时候，特地挑了一个角度朝向和那人的家几乎一模一样的，然后也在这里种满了茉莉花。他有一瞬间，以为回头后就能看到那人笑着对他说，外面日头大，快进来。

外面的日头已经不大了，那人也……见不到了。

冯岐的心情突然变得很低落，花枝也不剪了，丢开手机，整个人躺在地板上发呆，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漫天红霞。

老旧的风扇咔咔咔地转了几个小时，为他的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