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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也没有办法在上头做文章了。他突然发现自己那些所谓的筹码和笃定，竟全都倚仗于冯岐的想与不想。他好糊涂，竟然预设当年的那个小孩过了十多年还对自己念念不忘。

想到这里，白一函又不可免俗地委屈起来，他回国的那晚，冯岐不是这样的。这么长久的喜欢，真的可以朝夕之间就散了吗？

“你出国那么多年，这个城市对你来说几乎就是一个全新的地方，以后有问题都可以找我，我能帮则帮，不用客气。”

冯岐不知道白一函在想什么，看他不说话，又补了这么一句。他觉得自己的立场和态度都摆得很明确了。

“嗯……”白一函心不在焉。

来日方长吧，他依然相信，自己之于冯岐，多少是有些特殊的。他们分开这么久，当然不可能一拍即合干柴烈火，时间让他们都多少有些变化，应该给彼此时间好好了解和磨合，是他太急躁了。

“所以你约我出来看房，但其实连去哪儿看都还没定？”

冯岐只是总结，没有任何取笑的意思，不过也许是音色和句式的问题，听起来多少带着点揶揄的意味，白一函像被抓住把柄似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逃避冯岐的目光。

“所以现在？……”

“hmmm…可以先陪我去买几件衣服么？”

白一函心虚地把玩着茶杯，状似不经意地问。

倒是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提议，冯岐愣了半秒遂点头同意。于是两人驱车去找衣服买。

冯岐作为一个非传统意义上的宅男，几乎是不逛街的，他身材比例标准以上，看到图片就能买，和模特的试穿图差不离，所以都是网购，只有看上少数需要定制和调货的衣服时才会来到店里，所以常去的专柜也屈指可数。两人跟从没买过衣服似的，一边看导视牌一边拿着手机搜，最终锁定了一家目标比较集聚的商场。

两人走进一家色调冷淡的店随意看着，白一函还不太习惯国内风格热情的导购，在不好意思拒绝的情况下，不一会就抓了一整把也分不清是衣服还是裤子的布料，他向冯岐投以求助的目光，冯岐只好在其中挑挑拣拣，把那些太有轮廓感和设计感的给挑了出来，只留下衣服裤子各三件，催促着白一函去试衣间。导购想趁此机会也顺便怂恿冯岐也挑些衣服试穿，冯岐刚想开口拒绝，手机响了，他朝导购指了指在震的手机，接起电话。

是何大镛打来的，他大概过几天就要离开B城，走之前要约冯岐吃顿饭。冯岐看了一眼试衣间的方向，说不巧，今天正陪着朋友，改期到明天如何。何大镛在那头乐了，哪个朋友？圈里人吗，那就一起叫过来，俩大老爷们儿吃饭也是够闷的，正好让我看看你朋友长什么样，可多久没看你出门交新朋友了。冯岐道，就是那天一起去影展的那个。何大镛暧昧地拖长音“哦～～”了一声，意味不言而喻，冯岐连忙否认，说不是那种关系。一来一往说着，白一函试着第一套衣服出来了，冯岐用余光看去，朝电话说道，我问问。

白一函走过来，看他拿着手机，用唇语告诉冯岐“你先忙”，冯岐摇摇头，开口问：

“何大哥约我今晚吃饭，你要一起吗？”

“……可以吗？”

他有些不敢相信，冯岐是不介意自己加入他的朋友圈子吗？可这高兴劲没过多久，他又想到冯岐拒绝他的话，连忙提醒自己别多想。

冯岐利索地点点头，这才跟何大镛说，

“行，今晚我们一起过去。饭馆定了吗？”

“诶，真有一个，林屹和之前跟我说有家店特别地道，说得我口水直流，我一定要试试！”

“好，今晚见。”

挂了电话，冯岐上下快速打量了一下白一函，

“你觉得怎么样？”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f?ǔ?????n?②???２????????????则?为?屾?寨?佔?点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