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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床单上渗作一滩，线条精致的眼尾也冒出生理性的眼泪，哭得梨花带雨，早就没有平日里那个冷淡疏离的模样，满脸通红，似痛苦又似爽快。程俨忍不住亲他，哄骗道，

“叫老公，叫老公就停。”

冯岐不说话了，把脸撇到一边不给他亲。他知道冯岐虽然是在下面的那个，但男性自尊一直都是很强的，不然就不会三番两次被他逼急了还还手，而且回回都下死手。

可是怎么办呢，冯岐越要强，他就越想让冯岐臣服，他就是要用他对他的爱，融掉冯岐的那根硬骨。

果不其然，冯岐断续道，

“你……怎么……嗯～你怎么不……不叫！”

“老公。”

程俨没有一点犹豫，低沉的音色中带上浓重的欲色，熏得人神魂颠倒。

他需要冯岐的臣服，自然也愿意臣服于冯岐的脚下，这是妥协，是包容，是平等，更是爱。

“老公，我爱你。”

程俨扣着冯岐的脑袋，吻他的头发，他的眉眼，他汗湿的鼻子，以及早就红肿充血的嘴唇。他带着不尽的怜惜与眷恋，大方又热烈地述说着自己的爱。

冯岐再也不能抗拒，所有的斤斤计较和故作姿态都显得没必要且不真诚，他哭噎地回抱程俨，双腿环住他的腰，像是扑火的蛾，以几乎是离开床铺的姿态，把自己扣在程俨身上，

“老公，肏我……”

程俨撑起身子，扶稳了不管不顾抱过来的冯歧，咬着他的耳朵道，

“如你所愿。”

这是他今晚最后的一次温柔。

之后的漫漫长夜，不论冯岐叫得有多凶哭得有多惨，程俨都没再放过他。

破镜重圆的爱侣在旖旎的春宵之后是什么？可能是久违的亲密呢喃互诉衷肠，可能是干柴烈火的又一次激情，反正绝对不是程俨和冯岐这样的：

“你说什么？！”

怒气冲天的声音，非常直面地表达了主人此刻的情绪。

“……”

冯岐有些委屈的撇撇嘴，这个人昨晚还抱着他叫他宝贝说爱他，今天就只是说不做而已，就原形毕露了。

“你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程俨指着他骂，

“这是做不做的问题吗！不做我们就不能好好地过一天吗？！”

“现在横插一个余霄是什么回事！”

开始暴走。

“你不要无理取闹！”

冯岐原本想随着他吼上几句发泄一下就算了，现在听他越说越离谱，皱着眉制止。

“哪里无理取闹！有这么争分夺秒吗！余霄昨晚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他是不是在趁机报复我！”

冯岐小声嘀咕，这不是没想到你昨晚能做通宵么……他本来还以为不论怎么样自己起码能有半天可以好好工作，谁知道一睁眼已经下午三点了。

“我已经跟老松约好了。”

现在都已经迟到俩小时了……

程俨深呼吸好几次，拿食指警告地隔空点了点冯岐，总觉得这是余霄的阴谋。

“我也不知道你这么久啊……”

“夸我也没用！！”

他失去的都是真金白银的约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