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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场合怎么了？公共场合歧视同性恋？”

程俨挑眉，问得云淡风轻。

冯岐翻了个白眼，心想当事人都无所谓，他瞎操个哪门子的心。程俨看他这样子，捏了捏他的脸，

“以前怎么不觉得你小表情这么多？”

可爱得让他想一口把人吃掉。

“走了，回家。”

“我车停那边！”

“不坐你车。”

“？！”

“你的车待会儿让人开回去就行了，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做什么这么麻烦？”

“因为开车接吻违反交规。”

理直气壮。

“………………”

程总言出必行，上了车果然七手八脚就要把冯岐扯过来亲，那股黏糊劲儿弄得冯岐很不适应，问他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爱缠人。程俨把鼻子埋到他的耳后，吸了两口才淡声道：

“以前你是我男朋友么？”

冯岐像被人喂了勺蜂蜜，甜丝丝的，说不出来的开心。

他玩弄着程俨与他交握的手指，漫无目的地想，以前没谈过恋爱，不知道两心相悦原来是这么消磨意志的事，他现在只想跟程俨待在一块，干什么或者不干什么，都好。

“累不累？”

程俨用嘴唇磨他的耳垂，水汽随着他的声音钻进耳朵，湿湿热热的。

“还好，怎么？”

“那今晚做饭给我吃。”

想起来上回他吃的那个煎蛋，冯岐薅了薅他打理得整齐的头发，声音带笑：

“不怕我又整你？”

程俨侧过头亲他，不甚在意：

“整一次亲一百下。”

冯岐没打算再整程俨，却还是被他无孔不入地偷亲好多次，亲到最后开始上下其手，厨房本也不大，多出个人高马大的程俨后愈发逼仄，碍手碍脚没法正常操作的冯岐越来越暴躁，一拍锅铲，

“还吃不吃饭了？！”

程俨这才双手作投降状退出去。

夏天已经过了，阳台上的茉莉不会再开花。程俨看到那一丛丛的小植株，疏疏落落长着，土似乎还有点干。他不知道是主人疏于照顾，还是这个时候不适合浇水。他想到之前民宿前那棵长到人膝盖高度的茉莉，然后记起来，那时候冯岐似乎还给他留了个话口？

他正琢磨着冯岐那会儿有些奇怪的反应，里间已经飘来饭菜的香味。他回过神来，走到厨房很自然地帮着冯岐递菜摆餐具，两人默契十足，就像是一对过日子的夫妻。

程俨从未像此刻这般理解他的父亲为何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回家吃饭。

话说回来，他是不是该把冯岐带回家吃个饭……

“想什么呢。”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以来程俨便没个正形，冯岐倒没怎么看到过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了，一时间竟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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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虽然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他有十分的冲动想要把冯岐往家里拐。但他知道这对冯岐来说进度太快了，他忍了忍，没提回家吃饭这茬，

“刚我去阳台，看到你那些茉莉都不开了。”

冯岐刚要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