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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点点头，掩去了神色，冯岐无从探究他的真实想法。
白一函随手拿起一碗粥，喝了一口，赞赏道：
“厨师很用心，好久没喝过味道这么正的粥了。”
“那你多吃点，宿醉不好受吧。”
冯岐摸不准他想说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
“这段时间我一边处理美国那边的事，一边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
白一函认真吹着勺子上的粥降温，一副闲聊的语气。
“我跟程俨有过一次不太愉快的对话，不过我必须承认，虽然他当时的语气确实让人不舒服，但总的来说，他说得没错。”
“所以昨晚一时想岔就跑去喝酒了。”
“没想到喝醉之后竟然给你打电话了。”
“……”
冯岐安静听着，心里头有些闷。白一函完全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但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又确确实实是他或程俨间接造成的。
他想问白一函和程俨到底谈了什么，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不是问的时候。
白一函试图大口大口地喝粥，装作一副胃口很好的样子。可味如嚼蜡，他喝了半碗就装不下去了。他索性把碗搁一旁，复又斟酌半晌，才开口问冯岐：
“你想好了对吗？”
“嗯。”
“嗯……”
“那就好……”
白一函抹了把脸，面具终于挂不住了。那个常年挂在脸上的笑，这会倒比哭还要难看。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异口同声，又双双愣住。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
“……”
两人对视数秒，都笑出来，只是笑过之后，似乎又留下了一丝说不出来的苦。
“我应该为你感到高兴的，”
“可是……可是就是，”
白一函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他抬手摸后颈，有些难为情，
“就是，不甘心。”
冯岐看向地板，不知说什么好。
白一函愿意说出来，至少能说明他试图要放下，但这个样子的他，又实在让人难过。
后/续群2③苓-六-久。2:③[久?六{
“程俨对你是认真的么？”
冯岐抬头看他，想要分辨白一函是否还另一层意思，又听到他有些着急地解释，
“虽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