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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我混账，你随便打随便骂，我都受着。”

“我笑是因为我想不到你会生气，”

程俨去寻他的唇：

“我以为你那么清冷的一个人，再怎么爱我，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他得有多爱他，才做出来这么不体面的举动。他冯岐，不是最在意做个体面人吗？以前他们闹得最狠那会，冯岐也不会允许自己太过失态。

“我笑是高兴。”

“特别高兴。”

程俨笑着说的，亲上他的时候，他的嘴唇都能感受得到他翘起来的嘴角。

“要不要听我真实的想法？”

冯岐又给了他一拳，面无表情地点头。

“那天晚上你不是胃疼么，我送你回来一路上都很烦躁，当时以为是因为约不成了才不高兴，所以鬼打墙就去找别人了。”

现在想起来，我那会觉得烦，是因为你要死不活地躺在副驾，特别不舒服的样子，搞得我当时也很不舒服。

后面的补充程俨没说出来，他不想让冯岐以为他在狡辩。不管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做了让他现在不舒服的事情是事实。

“说完了，能原谅我么？”

“做到哪一步了？”

冯岐语气阴沉。

“……”问这么细的吗？

“没脱裤子，没亲嘴。”

冯岐冷哼一声。还气着，但勉强原谅他了。毕竟真要追究起来他也心虚，当时他们也不是需要彼此忠诚的一对一关系，这还是他主动要求的。说起来，这口老陈醋喝得毫无道理。

这个气氛下发情确实不太好，但程俨是正常人吗，不是，他是变态。他好喜欢冯岐这副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冷模样。

他邪火四起，一手抓住冯岐的一边臀，抱起来，两步就迈进了放好水的浴缸。冯岐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错过了最佳反抗时机，几秒之后便落入了按摩浴缸。舒适的水流涌动让他瞬间就放松了绷起来的身体。

浴缸很大，两人之间还有些距离。程俨一副禽兽的模样，让冯岐有一种自己处境很不妙的预感，下意识抬脚拦住他。这不正合禽兽的意么？程俨抓住他骨节分明又清瘦的脚踝，从胫骨开始，一路舔吻上去。吻到膝盖时冯岐就受不了了，想要把脚收回来，却被程俨制住，他还惩罚性地舔了舔冯岐敏感的膝弯，那处生活中很少会被外物触碰，猛地被一截湿润又带着温度的舌头舔弄，冯岐不自觉地抖了抖。

程俨并未留恋，一路舔上去，但手指还留在那处，无甚节奏地刮着他的敏感带。冯岐其实也早就起了反应，只是方才只顾着生气，没空理会裆下那二两肉。现在被程俨又舔又吸，肉棒早就硬得发疼，他自己把裤子往下拉，但程俨的头卡在中间，他催促道：

“让开！”

程俨没说话，嘴唇终于离开了他的皮肤，用牙齿咬住他穿了一天的内裤，直接扯了下来。内裤沾着水，随着他的动作甩到他的脸上，水珠从他坚毅的下颌骨滑落，流过喉头，这才没入胸肌中间的那条沟壑。

冯岐看得眼发红，不等程俨靠过来，自己先扑了过去。

情到浓处的亲吻总是带着些疯狂的意味，是一种接近相互攻击的亲密，他们全然信任对方，也想全然拥有对方，对自己丝毫不设防，满心满眼只想占有。

性欲与暴力同属一个源头，男人之间的爱更是如此。他们的身体里都烧着一把熊熊大火，摁不熄扑不灭，几乎要烧穿皮肉。温度陡然升高好几度，明明水温合适甚至偏凉，但两人在激烈的碰撞与摩擦中依然出了满满一身汗。

冯岐那个地方早就硬得不行，靠过来的时候不时戳着他的小腹，把他戳得口干舌燥，却又苦苦抓着心底那跟细丝一般的理智，就怕这最后的理智断了，真变成禽兽，又把冯岐弄得一身伤。

但冯岐这副不管不顾的模样实在对程俨的胃口，野得不行，让程俨想用各种方式把这个不乖的小朋友里里外外好好教训一通，把他教训得手都抬不起来才好，饿了就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求他喂食。

这就随便一脑补，他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