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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二天上午, 景熠是在白青染的身边醒过来的。
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两个人是睡在了白青染的房间里白青染的床上。
景熠都不记得半夜是怎么睡着了。
好像她和白青染对于彼此都有一种魔力,就是只要对方在身边, 就会觉得心里踏实, 睡觉也踏实,一夜好梦的那种。
景熠好心情地冲着窗外的阳光笑了笑。
白青染就在她的身边睡得正香,仍是手臂抱着她的……景熠现在已经不会因为和白青染这样亲密的动作而窘迫难为情了。
习惯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景熠想。
她大着胆子, 看近在咫尺的白青染的睡颜,看着看着,就看住了。
仿佛过了一瞬, 又仿佛过了很久。
景熠深深地觉得, 白青染很好看, 还很耐看,是她见过的这世上, 最好看的女人。
不, 是最好看的人。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景熠很有些傻乎乎地想。
冷不防, 白青染突然睁开了眼睛。
景熠愣了愣, 继而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早啊, 姐姐!”
白青染的脸上则划过了不自然。她眼神向旁边飘去,但还是轻“嗯”了一声。
景熠浑没在意, 自顾问着:“早餐想吃什么?”
白青染已经不着痕迹地把手臂抽开了。
可是, 之前和景熠的身体相接触的地方,还像是被烈日灼过一般的烫。
白青染别开脸,像是在思考想吃什么,其实是在逃避景熠的目光。
“还是炸春卷吧。”她说。
“好嘞!”景熠欢畅地应了一声, 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阳光给少女的身体镀上了一层薄金,仿佛少女本身在发着光。
白青染盯着景熠的背影, 愣怔了两秒钟,慌忙又瞥开眼,眼眸低垂,眼底有沉郁浮上。
她其实早就醒了,几乎和景熠同时。
但凡比景熠早醒半分钟,白青染都会试图抢先下床,逃跑。
是的,就想逃跑一样。
从昨晚开始,白青染就发现自己的状况不对。
准确地说,应该是更早的时候,她就不对劲了,只是那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危机的降临。
是的,那个危机,就是景熠。
谁能想到,曾经这个被白青染当成小孩儿的人,现在成了让白青染害怕面对的人?
她还说过什么来着?
她说她要让景熠留在自己的身边,把景熠培养成自己的继承人……
白青染无语掩面:她好想穿越回去,捂住当初说出这些话的自己的嘴!
景熠已经穿好衣服,颠儿颠儿地下楼去准备早餐了。
白青染这才慢吞吞地起床。
她想她只是一时迷惑,她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屁孩儿有那种感觉呢?疯了吧!
一定是景熠昨晚说的那些话,勾起了她的回忆,才会让她产生那种奇怪的感觉,乱七八糟的感觉。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白青染努力调整好心态,起床下楼。
楼下,已经有食物的香味飘散开来。
那小孩儿在厨房里,只能看到一个细瘦的背影,但能感觉得到,她在表情极其认真地做早餐。
景熠一直都是这样,做任何事都是认真的。
白青染始终是知道的。
那么,这个认真的小孩儿,对待感情又会是怎样的呢?
白青染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于是她决定还是去看猫吧。
小猫依旧很粘着白青染,被白青染喂了奶粉,吃饱喝足还是缠着白青染。
景熠这时已经做好了早餐,招呼白青染去吃了。
白青染把小猫放回窝里,洗干净手进入厨房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盘金灿灿,看起来就很香酥美味的炸春卷。
景熠笑容可掬地给她准备碗碟等等餐具,和每顿饭没有任何区别。
白青染却在对上景熠的笑容的时候,心虚地垂下眼睛。
为了遮掩情绪,她说:“要不,就叫它春卷吧。”
“春卷?”景熠呆了一下,就笑了,“这个名字好。”
小猫是橘猫,浑身的毛都是橘色的,只有爪子和肚皮是白色的。
景熠:“还是个没炸透的春卷。”
白青染也笑了,之前纠结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还是个特别能吃的春卷。”
俗话说“十橘九胖”,俗话还说“橘之胖,一手抱不下”。
景熠已经能够想象,将来的某一天,这么丁点儿的小猫,会长成一个煤气罐罐。
她也想长,快速地成长,无论身高还是能力,快一点儿长大变强,就能快一点儿帮白青染分担,为白青染遮风挡雨。
其实景熠也知道,像白青染这样的身家,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青染随便分出个小指头,都够景熠用多少年的。而白青染这个人,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善茬儿,白青染有能力,有头脑。
但是景熠就是想呵护她,一直呵护她那种。
一顿早饭,两个人各存心事地吃完。
景熠习惯地去收拾碗筷,准备刷碗,被白青染拦住:“去楼上你房间,衣柜里左数第三套衣服,还有鞋柜里的那双白色运动鞋,换给我看。”
景熠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她房间的衣柜里,什么时候多了衣服?
还有鞋柜里的鞋?
在白青染的催促下,景熠还是上了楼。
白青染看了一眼景熠的背影,就果断地转回目光,起身,收拾了碗筷,全部送进了洗碗机——
她该习惯不被景熠照顾的生活了。
虽然,现在她还不会告诉景熠。
景熠觉得白青染真是神了: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把这个房间里的衣柜和鞋柜都填满的?
景熠呆立在敞开的衣柜前面,看着衣柜里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按照上衣、裤子、裙子摆放得条理清楚,甚至两个横拉的抽屉里,还码放着新的袜子和内衣内裤。
景熠脸一红。
她从记事时起,一直长到现在,所有拥有过的衣服加在一起,都没有这里的一半多。
在景熠的记忆中,她几乎从没穿过真正的新衣服——
好点儿的是亲戚家的孩子嫌样式、颜色不好看不要的,被她妈拿回来塞给她穿;大部分衣服都是人家穿旧的,扔也是扔,索性送给她家做个人情。她爸妈乐得收。
当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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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得”仅限于给景熠穿的衣服。至于景天豪,景熠曾亲眼见到她妈嫌弃地丢开某个亲戚送的男孩的旧衣服:“我们家天豪可不穿这个。”
所谓“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景熠第一次读到这句古人名言的时候,觉得这简直就是在形容她的生活。
作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情绪的人,景熠做不到对父母的这种区别对待泰然处之。
就是这样内心既觉不公平,实际上却毫无能力改变的她,现在竟然拥有了这么整整一衣柜的衣服,说不激动是假的。
按照白青染的吩咐,景熠取出“左数第三套”衣服,手都是抖着的。
衣服料子触感柔软,景熠不懂衣料,但是凭着这份手感,她也能想到这套衣服穿在身上,是很亲肤的。
她微颤着手,拎着衣挂,对着穿衣镜,把那套衣服比在自己的身上——
素色的衬衫,上面点缀着几颗不事张扬的星星状图案;牛仔七分裤,裤脚刚好到膝盖之下。
看起来都相当合身。
景熠的记忆中,白青染从来都没给自己量过尺寸,甚至连给自己置办新衣服的话头儿都没提过。
白青染是怎么做到的?
穿衣镜中,映出白青染的身影:“合身吗?”
“嗯嗯!”景熠用力点头。
继而绽开笑容:“谢谢姐姐。”
白青染微微失神,飘开眼神,轻咳一声:“还有一些送去干洗了,我会让他们送去新房子。那边的衣柜更大。”
“啊?”景熠没忍住,露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
原来,这些还不是全部?
她知道白青染是有些洁癖的,新衣服必须经过干洗,不然绝不上身。
白青染已经走到衣柜前,从抽屉里找出一件干净的新内衣:“这件更合适,换上吧。”
她把那件内衣放在床上:“换上之后,下楼准备出发。”
景熠完全沉浸在惊喜和困惑之中,根本没注意到白青染丢那件内衣跟丢一个定时炸弹似的。
等她反应过来,白青染已经飘然离开了,还特别顺手地关进了房门,好像会有人偷窥是的。
景熠:“……”
还有一些给她的新衣服,将会出现在新房子的大衣柜里。新的内衣“更合适”……
信息量好大啊!
景熠顾不上思考新房子到了怎样的进度,她的脸又红了——
她知道白青染说得对,她最近抽条长个子,“那里”其实也有点儿变化,虽然不是特别大,但确实发育了那么一些。所以,“儿童版”的小背心已经不适合她了。
可是……白青染是怎么发现的?
还有,白青染是怎么确认她的尺寸的?
景熠换上格外合身的内衣之后,脑袋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
第42章
景熠换好衣服, 拎着运动鞋下了楼。
厨房里白青染已经不见了,之前两个人用过的餐具都洗得干干净净,摆在旁边。
景熠呆了呆, 这才想起来, 这些餐具原本该由自己刷干净的。
她更意外的是:白青染平时连碰都不肯碰脏碗筷的,今天怎么主动干起这个活儿了?
虽然,用的是洗碗机, 也让人意想不到啊。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景熠闻声转头,看到白青染从楼上走了下来——
白青染已经换了一身浅灰色的套装, 原本披散的长发, 也扎成了马尾, 高悬在脑后。
景熠的第一反应,就是:好素。
其实仔细看, 白青染画了极淡极淡的妆, 是那种不事张扬, 同时需要出现在挺重要的场合的妆容。
景熠不禁联系到自己身上的衣服, 也是“很素”的。
所以, 白青染要去哪儿呢?
景熠在打量白青染的时候,白青染也在打量她。
这身衣服, 是白青染亲自挑选样式, 照着景熠的尺寸定做的。
还有……内衣,也是白青染一直定做的那家的出品,果然很合身。
白青染克制地把目光从景熠的身上移开,神情看起来淡淡的:“走吧。”
景熠紧跟在她后面:“姐姐你怎么把碗都刷了?”
言下之意, 白青染抢了她的活儿。
白青染被戳中心事,眸底黯了黯, 但是语声没有任何变化:“顺手就做了。”
景熠挠挠脑袋,真不觉得白青染是那种会“顺手”干活儿的人。
外面,司机已经备好了车,是一辆SUV。
景熠虽然对车没有研究,但看到厚重的车轮,和比轿车高出一大截的底盘,她也隐约感觉到:白青染要去的地方,可能不是平坦的柏油路。
莫名地,景熠脑袋里冒出昨晚白青染开玩笑说的那句“坟地也陪我去?”。
有点儿……惊悚。
不过,景熠很快就笑了:这个想法也太过无厘头了。
“白总早!”司机穿着干净的西装,中气十足地向白青染打招呼。
就是之前被白青染吩咐去开车找景熠的那个人。
白青染颔首:“早。这是景小姐。小熠,这是老丁。”
这是给两个人做了简单的介绍。
景小姐?
景熠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一时愣住。
老丁已经半躬下.身,跟她打招呼了:“景小姐,早!”
景熠不自然地微张了嘴,反应了两秒钟,才想起来回答:“丁、丁叔叔早。”
老丁咧嘴笑:“您叫我老丁就行。”
直到车子发动,景熠还有些恍惚。
老丁其人,白青染曾对她提起过,是远航集团车队的老员工了。在远航干了二十年,是个特别稳重、本分的人。
正因为这样,白青染才放心把他留在身边做专职司机。
景熠知道,白青染是想把她作为继承人来培养的,所以才会让老丁称呼她为“景小姐”。
说白了,白青染这是从一开始就定下了“尊卑”规矩。现在是老丁,将来可能是整个远航的员工,都会把景熠当作“远航未来的主人”那样对待。
道理其实不难懂。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身处其中又是另一回事。
景熠不是如白青染那样,从小在富贵中长大的。相反,景熠的生长环境很差。可以说,她的父母就是如老丁,甚至不如老丁那样的人。
底层,是的。
她这个出身于底层的人,现在突然成为了“人上人”,不习惯是必然的。
车子徐徐行驶,穿过别墅区,朝着市中心的方向开去。
白青染侧眸,看向自从上车就抿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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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的景熠。
她知道景熠的内心正经历着怎样的波澜。但白青染不是选择安慰景熠“别多想”,而是说:“慢慢习惯。这些都是你迟早要面对的。”
白青染现在需要的,是渐渐建立强大内心和自信,甚至是骄傲的景熠。就算知道在这个过程之中,景熠会面临心境的巨大起伏、落差,甚至可能要面对整个世界观的被打碎和重建,白青染也要着力培养,把骄傲和坚韧深植于景熠的骨子里,刻在景熠的灵魂中。
那样的景熠,才是白青染和远航需要的,未来的接班人。
而现在的景熠,无疑太“面”了。
景熠因为白青染的话,而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感觉到了压力,需要迅速成长的压力——
无论想象和志向多么宏大丰满,真正去做、真正面对的时候,总是不免乏力与骨感。
“嗯。姐姐你说得对!”景熠点头。
她努力朝白青染笑:“我会努力加油的!”
白青染动容,内心划过不忍。
她及时地转过脸去:“好。”
似乎是在看车外的风景,其实是怕再多在景熠的脸上停留一秒,就会心软。
无论如何,培养一个人,培养她成才,即使严苛一点儿,都是没错的。是……吧?
白青染心想。
这座省会城市,和景熠出身的那座小城市,一点儿都不一样。
市中心熙攘的人丛、车水马龙的街道,还有高耸的写字楼、装修华丽的商场,无一处不在彰显着它的繁华。
景熠从小在小城市长大,还是第一次身处繁华大都市的中心。即使车子只是匆匆驶过,她也忍不住始终注视着车外的光景,已经全然被吸引了。
这一幕落在白青染的眼中,她眼底浮上怜惜。
吩咐老丁:“慢点儿开。”
老丁忙答应着,放慢了车速,一边说:“您放心。”
他哪知道白青染是有意让景熠多看看路上的风景,心里还暗自嘀咕着车速也不快啊。
因为有白青染这个“大人物”在车上,老丁每次出车,都格外地遵守交通规则,一板一眼的,生怕出岔子。
车子缓缓驶出市中心的商业区,路上的人和车也不如之前多了,建筑物的高度都矮了一大截。
景熠悻悻地收回目光,意识到他们正在朝着城市的另一个方向开——
准确地说,这是和别墅区完全相反的方向。
市郊吗?
景熠心忖。
她听到白青染吩咐老丁停车。
白青染说:“你们在车里等我。”
然后自顾下了车。
老丁很听话地守在车里,景熠却不放心。
隔着车窗,她看到白青染进了路边的一家花店,心里更添疑惑,忍不住试探地问老丁:“丁叔叔,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老丁认定景熠是白青染信任的人,也没多想,就答了:“景小姐,咱们一会儿去松鹤公墓。”
景熠怔住——
还真是去坟地啊!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丁叔叔,姐姐要去祭奠什么人吗?”
老丁还挺乐意跟漂亮又有礼貌的小孩儿说话的:“白总没说。不过,听说董事长夫人就安葬在那儿。”
董事长夫人……
景熠琢磨着这个称呼:白国浩是远航的董事长,董事长夫人就是他夫人呗?就是……白青染她妈妈!
从来没听白青染提起过她妈妈,原来已经过世了啊!
景熠叹气,挺心疼白青染的。
景熠坐不住了:“丁叔叔,我可以下车去找姐姐吗?”
老丁当然说好。
景熠下了车,也进了那家花店。
花店不大,但是各种类型的花码放整齐,一点儿都看不出空间局促。
而且,各种花都按颜色、种类次第排开,层次分明,颜色分类也很有讲究,看得出店主是个有品位的人。
店里只有白青染一个人在安静地挑花,景熠凑过去:“姐姐,你在买花啊?”
白青染完全没料到她的靠近,身体微僵,手里已经选好的花差儿掉落,幸亏景熠眼疾手快托住了她的手。
白青染不着痕迹地抽开手:“你怎么进来了?”
目光却不看景熠。
景熠毫无察觉,只以为她在认真挑花,露齿一笑:“我来帮姐姐挑花啊!”
白青染受不住她靠得太近,索性道:“那你帮我挑吧。”
“合适吗?”景熠不放心地问。
毕竟是要送给白青染母亲的花,让她这个外人来挑,合适吗?
白青染已经站到了一旁,示意她快挑。
景熠只好硬着头皮挑选。
选好了一大捧,景熠把它们递到白青染面前:“姐姐你看这样的行吗?”
忐忑地问。
白青染的眼中有遮掩不住的诧异:好多康乃馨,各种颜色的康乃馨,拥簇着几支粉白色的百合。
小孩儿的品位很好。
但是,康乃馨……
“已经挑好了吗?”一道温和的女人的声音响起。
景熠没想到还有第三个人在,应声诧异地看过去。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很清丽干净的脸,衣服也都干干净净的,颜色搭配让人眼前一亮。但是……她是坐在轮椅上的。
景熠忙收回目光,不让对方注意到自己盯着她的腿的部位看。
女人却眼神坦然,不以为意:“挑好了吗,小姑娘?”
这话当然是对景熠说的。
“挑……”景熠被她的温和声音所感染,差点儿顺嘴说出来挑好了。
这时才想起来是白青染买花。
她赶忙问白青染:“姐姐,老板问你挑好了吗?”
会这样问的,肯定是店老板啊。
白青染没作声,神色淡淡地拿出手机,扫了墙上的微信付款小牌子。
很快,店里响起电子的女声:“收款五百元整。”
这会儿换做店老板诧异了:“哪需要这么多钱?”
白青染:“不用找了。”
说完,转身离去。
景熠还抱着那一大捧花呢!
店老板放弃喊白青染回来,催促景熠:“快去追你姐姐!她吃醋了。”
景熠:“……”
吃什么醋?
第43章
花店老板的手很巧, 动作又特别娴熟地包好了那捧花。
“拿好。”她笑眯眯地递给景熠。
景熠着急白青染可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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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焦急地等着,却没想到这么快花就包好了。
“谢谢。”景熠接过花。
花店老板眼中含笑:“你的眼睛很好看。”
毫无防备地被夸了。
景熠愣愣地“啊?”了一声, “嗯……你也很好看。”
“被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夸好看, 真让人心情好呢!”花店老板扑哧笑了,声音干净得就像清澈的泉水,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残疾人竟然有着这样明澈的笑容。
景熠被这个笑容所感染, 也忍不住跟着笑了笑。
“我叫闵柔,”花店老板说,“有机会可以来找我玩儿。”
说完, 把一张名片塞进景熠的手里, 又催促她:“快去吧!她该等急了。”
一直到从花店里出来, 景熠都没回过神。
她怎么都没想到,只是在路旁的花店里买了一束花, 就被塞了名片, 花店老板甚至告诉她名字, 还热情地邀请她有空再来玩儿。
景熠越来越笃定:花店老板和白青染一定认识。
闵柔,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名如其人。
老丁是个靠谱的人,远远看到景熠抱着一大捧花走来, 就赶紧下了车, 要接过花。
景熠倒不是信不过他,而是觉得既然白青染把这件事交给自己了,自己就得完成。
“我自己可以的,丁叔叔。”景熠谢绝了老丁的帮助。
老丁只好扎着手, 跟了回来。
景熠看到白青染端坐在后排一侧,跟老佛爷似的。
人家压根儿就没有稍微伸伸手的意思。
景熠觉得有那么一丢丢尴尬, 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抱着花上了车,生怕碰坏了花。
景熠刚想把花放在后排中间的位置,白青染那让人身心清凉的声音就飘入她的耳中:“你就打算放这儿?”
不然呢?
景熠抱着花,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老丁适时地接口:“要不放在副驾驶吧。白总您放心,我全程盯着,不会碰坏它的。”
他以为白青染是怕花束都颠坏。
白青染不置可否。
老丁已经接过景熠手里的花束,还朝景熠递了个眼神,那意思:老板生气了吧?
景熠怀里空了,只有右手还攥着那张名片。
她挨蹭着在白青染旁边坐下,心里琢磨白青染究竟为什么生气呢?
白青染眼尖,早就看到那张被攥着的名片。
“那是什么?”她直接问。
景熠正想把名片往裤兜里揣呢。
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会用到这张名片,但是人家既然给了,总不好丢掉吧?
这会儿白青染主动说话,景熠倒松了一口气。
“名片。花店老板给的。”景熠老实回答。
白青染鼻腔里哼了一声:“这么熟了?都换上名片了?”
景熠挠挠脑袋,觉得白青染说的不是实情:“是她给我的,我没有名片跟她换啊。”
白青染挑眉,声音低了两度:“哦。赶明给你印两盒。”
景熠:“……”
她要是再听不出来白青染是因为闵柔而生气,那她可真就是个傻子了。
景熠悄悄瞄着白青染的神色,忖着措辞:“姐姐,你和闵姐姐是不是认识啊?”
“闵姐姐?”白青染的声音拔高几分。
景熠赶紧改口:“闵柔。”
“认识。”白青染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景熠尴尬地张了张嘴,只好闭上:“姐姐你困了吧?那……你睡一会儿吧。”
白青染闭着眼睛,看似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其实内心里的激荡起伏,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觉得自己特别不讲理,特别不知所谓——
景熠什么都不知道,她却忍不住把气撒在了景熠的身上。
不过是一腔不该生出的情愫,就算情愫的对象是景熠,可那与景熠有什么关系呢?
这小孩儿什么都不知道,还任由自己宣泄,还给自己找台阶下……
白青染真觉得自己白多活了这么多年。
不愧是姓白啊!
白青染鄙视自己。
如果再不结束和景熠的对话,白青染不确定自己的情绪会不会失控。
景熠就是个无辜的小孩儿,她对景熠应该是像姐姐对待妹妹那样,而不应该是……
一定是因为这小孩儿长得太漂亮,性格又太好,对自己还太好……所以,白青染,你不可以得寸进尺,知道吗?
景熠以为白青染真的困了,没有再打扰她,而是自顾转回脸去,看车外的风景,偶尔拧头看看前面副驾驶上的花。
老丁的车开得相当稳,那束花躺在那里,连随着车子颠簸都没有一点点。
景熠于是放心了,开始专注于车外——
车子驶离市中心,沿着环城路上了高速,隐隐约约地前面有连绵的群山,轮廓起伏。
高速路两边,除了防护带就是没完没了的车,单调得很。
景熠看着看着,就困了,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梦里的白青染在朝她浅笑。
而在现实中,熟睡的景熠并不知道,那个她梦见的人,正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
景熠是猛地惊醒的。
不是因为做了噩梦,而是脑子里像是有个声音在提醒她,必须醒过来。
醒来的第一件事,景熠就发现,车子已经停了,停在了不知什么地方的门口。
而她的身上,盖着一件薄款女士西装,鼻端有白青染的味道萦绕。
姐姐……
景熠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白青染都记得给睡着的她盖上自己的衣服,肯定不生她的气了。
姐姐!
景熠一下子就醒透了。
因为她发现,车上只有她一个人。
身旁空了,前面空了,连副驾驶上的花都不见了。
景熠慌了,推门下车。
站在车前面抽烟的老丁发现了她,赶忙走了过来。
“景小姐,您醒了?”老丁掐掉烟。
景熠:“丁叔叔,我姐姐呢?”
老丁扬手往前面一指:“白总自己进去了,让咱们在外面等着她。”
景熠这才顾得上看到不远处的一座造型古朴的大门,上面悬着四个硕大的字:松鹤公墓。
大门之下,是一个保安门岗,拦车杆铺拉开,只留了一个两三人宽的小门入内。
透过拦车杆的缝隙,能够看到宽敞的山路逶迤向上,路的两旁遍布绿植,看起来很是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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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景熠第一次到这种地方。
她禁不住目光向上抬——
公墓依山而建,能看到半山腰上,密密匝匝坐落着一座又一座墓地。
白青染的母亲就在这里面吧?
景熠想。
白青染此刻,又在哪里呢?
既然是去祭奠自己的母亲,白青染一个人上山,完全在情理之中。
这个道理,景熠懂。
但是,她心里却有淡淡的失落涌动。
怀里抱着白青染的衣服,景熠站在路边,怅然若失。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从公墓的大门后面,公墓里面开出一辆白色的两厢轿车。
是那种满大街随处可见的车,奇怪的是,这辆车竟然是从公墓门里面开出来的。
景熠原以为:那道拦车杆的存在,就意味着不许车辆进入。
难道是公墓的工作人员?
那辆白色的两厢轿车径直开向大门,没有任何减速的趋势。
拦车杆也在这时徐徐朝一个方向拉开,大门敞开。轿车就这么一直开了出来。
在它的后面,拦车杆徐徐关上,看起来就像是为了这辆车而服务的。
景熠不由得暗自称奇。
而她旁边的老丁已经忍不住啧啧有声了。
景熠:“丁叔叔,这辆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她知道老丁是个老司机,眼光肯定独到。老丁一定是发现了特异的地方。
被这么漂亮的景小姐礼貌地请教问题,老丁谈性大开,知无不言:“景小姐您看啊,这就是一辆普通的福特两厢,满街跑的那种,还是十年前的老款,市价也就十万出头。咱们这车,落地价二百多万,咱们白总那身价,都得自己走着上山,车都不允许进去。这福特车里的人啊,除非告诉我是他们公墓管事的……还有那车漆、车窗——”
正说着,福特车突然朝景熠他们的方向开了过来。
那辆车打横停在了景熠的面前,驾驶座位一侧正对着景熠。
景熠:“?”
老丁感觉对方来意不善,抢身挡在景熠的前面:“干什么!”
“丁叔叔,没事。”景熠拍拍老丁的肩膀,示意没事。
她从老丁的身后转了出来,直视着那扇紧闭的车窗。
是的,就是从那扇紧闭的驾驶室车窗的后面,景熠感觉到了两道目光的注视——
虽然,她根本看不到那扇车窗后面有什么。
防窥视的车窗,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的人。
就算看不见,景熠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开车的人,正在审视她。
除了和白青染有关的几个人,在这座城市里,景熠根本不认识其他人。
所以,这个人,这个连长什么样、是男是女她都不知道的人,为什么这样挡在她的面前?
景熠蹙起眉头。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如果按照事实分析,就像老丁的感觉那样,对方是带着敌意而来的。
可是,景熠就是很奇怪地觉得:车里面的那个人,对她既非敌意,亦非善意……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就像是,此时的相遇,是一种宿命……
景熠突然很想知道:车窗后面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第44章
那辆车就横在景熠的面前, 仿佛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