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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洞的车窗,像是一块拥有无限吸引力的磁石,吸引着景熠——
景熠竟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 试图去触碰那扇玻璃。
仿佛, 只要她打开那扇玻璃,就能解开这世间最大的谜题。
时间似乎凝滞了,又似乎极快地、捕捉不到地流逝。
就在景熠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着奇怪的事, 而右手僵在半空的一瞬,那辆车子突然被发动了,然后调转方向, 朝着公路的方向绝尘而去。
景熠愣在原处。
等到她抬眼看公路的方向的时候, 哪里有那辆车的影子?
一切, 都像是一场幻觉。
只有耳边老丁的声音带着真实:“景小姐,您没事吧?”
接着又骂刚才的开车人:“是不是有病啊!”
景熠恍惚地摇摇头, 示意自己没事。
心里其实是失落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发生的事——
那辆突然出现的车, 开车的奇怪的人, 看似只是一个意外, 却又像是某种暗示……
景熠好不容易回过神。
“姐姐自己一个人在上面行吗?”她担心地问。
白青染去祭奠亲人, 肯定会伤心,她的身边连给她递纸巾的人都没有。
在景熠的认知中:祭奠自己的母亲, 肯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老丁为难地挠挠脑袋:“也是啊……可白总明确说了, 不让咱们跟过去。”
他和景熠不一样。他是白青染的下属,是在远航熬了二十年才被老板看中,招到身边做专职司机的,他需要“听老板的话”, 以保住自己的饭碗。
这不是普通的饭碗,里面还盛着一大碗叫做“前途不错”的香喷喷的饭。
老实讲, 老丁不敢违抗白青染的命令。
他只能建议道:“景小姐,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车上有水,要不您去车上等白总?”
神思恍惚地回到车上,谢了老丁递过来的矿泉水,景熠没有心思喝。
她怔怔地坐在那儿,看着远处的山腰上成片成片的墓碑,猜测着白青染可能在哪个地方。一忽脑袋里又是刚才那辆车横在面前的情景,还有那个开车的不知什么人,景熠坐立难安。
今天不是节假日,也不是清明之类的日子,因此公墓里除了管理人员,几乎看不到活人。
虽然是夏日里,郊外的风也冷硬些,吹皱了白青染单薄的衣衫。
她抱着花,顺着沿山修建的石头台阶拾级而上。
很快身上就浮上了一层薄汗,又很快地被风吹散。
周围清静得只有风的声音。
一排一排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墓碑,黑色的、白色的各种各样的墓碑,每个墓碑下面都安睡着一个灵魂。
他们都曾在这个世间活过,他们哭过笑过,他们悲伤过快乐过,他们成功过失败过……而今,他们都无不沉睡在这片土地之下,永远地。
白青染不觉得害怕,她的胸口被悲悯和冷硬同时充斥着、矛盾着,但是她的血液汩汩流着,她的心脏怦怦跳着。
这些,证明她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着的人。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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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作为一个独立的人,一个有灵魂的人,活着了。
白青染觉得脸颊冰凉——
不知何时,有泪水淌下,又被风吹散……
最终,白青染在一座黑色大理石墓碑前面停下。
那是一座很有些年头的墓。
墓碑上方照片里的人,年轻得过分——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绝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的女人。
即使照片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了,仍能看得出她很美,五官是很端庄明朗的那种,眉眼之间透着温柔,和白青染的清冷脱尘是绝然不同的两种气质。
女人的唇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微微笑着,目光像是看着某处,又像是看着所有方向……
看到那张照片,白青染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抑制不住。
“姐……”她抽噎出声。
“……我想你……”泪水一串串地扑打在墓碑基座上,又顺着斜坡滑落。
良久,白青染的情绪才稍稍平复。
再次抬头,和照片上的人对上,白青染还是想哭。
她强自抑制着悲伤,取出随身带的湿巾,一寸一寸地擦拭墓碑……
上面,侧面,还有正面的两行字:白月棠一九八零——二零零四。
擦拭到照片的时候,白青染舍不得,只用手极小心极小心地拭去上面的灰尘。
白青染诧异地低头看着自己依旧干净的手——
照片很干净,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就像有什么人刚刚特别认真地擦拭过。
白青染的眼中闪过困惑。
她的目光落在了墓前面的那束花上,和自己带来的花画风完全不同的,一大束火红的玫瑰。
红玫瑰啊!
白青染了然,继而有气:嘴上说着出差,却跑到这儿来看姐姐!
虽然曾媛的话白青染从来不会全信,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白青染还是觉得心里很不痛快。
白青染抓起那束玫瑰,就想随手扔掉。
但她还是迟疑了:这世间爱情并非不存在,但过去了这么多年,仍对一个人念念不忘,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呢?
曾媛,她也不容易吧?
白青染无声轻叹,把那束玫瑰重新放了回去。
只是这次,她把自己带去的花摆在了正中间,而把那束玫瑰放在了旁边做陪衬——
只有她的花才能在C位陪着姐姐!
白青染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就像小时候,她对姐姐撒娇的时候,没有一次不成功的……
白青染的笑绷不住了,眼眶再次湿润。
“姐,你看,我已经长这么大了,我已经快三十岁了……你还那么年轻、漂亮……”白青染自言自语地说着。
“你永远都会这么年轻、漂亮,等我七老八十的时候,你还是……”白青染的语声哽咽。
她稳了稳情绪:“这束花你喜欢吗?你一直喜欢百合,我知道……可你一定想不到,这束花不是我挑的。是一个小孩儿,她叫景熠,我……当她是妹妹一样……”
白青染胸口骤然一痛,觉得像说不下去了似的。
顿了好几秒,她自顾点头:“对!我应该当她是妹妹一样,就像当年你对我。我这一生,都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不论男人还是女人,我更不可能再和任何人结婚。景熠就是我的继承人,我会把她培养成最优秀的继承人。”
白青染的脸色苍白,刚才的话耗去了她太多的力气。
山上的风一直未停,现在显得格外刺骨。
白青染不禁瑟缩了一下,她觉得冷,不是身体的冷,而是心里的冷。有那么一瞬间,白青染想念景熠的体温——
那小孩儿体热,虽然那么瘦,身体却暖得让人眷恋……
沉迷于温暖会如何?迷失于眷恋会如何?
此时此刻,白青染在心里问自己。
白青染盯着面前姐姐的照片:“她很好,姐姐,她真的很好。她很包容我……从你离开之后,除了……就再没有人真正包容我……姐,你知道那种滋味吗?”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白青染胡乱地抹了一把泪水,努力地朝姐姐的照片扯起一抹笑:“……我不该和你说这些。我今天来,是来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想重振远航,我想执掌远航……我想借重当年白家旧人的力量,重振远航……我知道你不喜欢远航,不喜欢白家,如果你不是白家的女儿,你现在或许还活得好好的……”
往事一股脑地涌上白青染的心头:“姐,别看我那时候我年纪小,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以前常常想,如果那时候我年纪大些,是不是就有话语权,让你不要嫁到慕家。如果你嫁给了梁叔叔,是不是现在还好好活着,过得很幸福?”
白青染自嘲地苦笑:“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他们根本就不会把我的话当回事。他们……只想掌控我的人生、我的一切。”
她的目光不由得望向某个方向:“呵!姐你知道吗?她,咱们的好妈妈,就在那边。可我不想去看她!”
白青染深吸一口气:“……他们说,他……爸爸就只有不到半年的日子了……将来这世上,是不是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姐,你说,他们会不会去烦你?我希望就算是在那个世界上,你也能过得没有烦恼……我再也不想,被他们控制,我们再也不要被他们控制……”
第45章
从山上的墓地下来, 白青染的状态就不好。
景熠看得出她来,应该是祭奠自己的妈妈很伤心吧?
景熠心疼白青染,心想要顺着姐姐, 让姐姐的心情快点儿好起来, 更没有提起之前那辆神秘汽车的事。
老丁有眼色,也不敢触老板的霉头,老老实实开车。
一路安静地回了家。
回家之后, 景熠殷勤地准备白青染爱吃的饭菜。
白青染没什么胃口,就连小猫春卷凑过来讨好她,她都兴致缺缺。
一顿饭, 两个人各存心事, 吃得没滋没味。
饭后, 景熠主动抢着刷碗,白青染没理会, 径直上楼。
倒显得景熠过分殷勤了。
景熠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白青染好像根本没想和她争?
之前刷碗什么的, 应该只是心血来潮吧?
连续几天, 都是这样度过的。
白青染好像又变回了当初景熠刚认识的白青染, 淡漠的, 疏离的,连续好几天。
景熠心里猫抓似的, 想劝想安慰, 又不知道怎么劝怎么安慰。
丧亲之痛怎么安慰?
除非让亲人活过来啊。
景熠没那个能耐。
她唯有尽心尽力、事无巨细地照顾白青染,让白青染不为琐事烦心。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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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看得出来,白青染最近都在忙着公务,要么就是在房间里跟不同的人打电话, 话里话外离不开“远航”两个字,要么就是伏在桌前不知道写些什么——
白青染似乎更习惯于手写, 而不习惯依赖于电脑。
这和景熠认知中的“办公”完全不一样,很……老派的做法。
有那么几次,挺晚了,白青染伏案睡着了。
景熠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悄悄看过几眼稿纸上的字。
都是关于管理啊经营啊之类的内容,景熠似懂非懂。
她鼓了鼓勇气,轻摇白青染:“姐姐,去床上睡吧?”
每次,白青染被她摇醒,必定会先恍惚两秒,继而脸色冷淡下来,起身:“我去洗澡。”
无论多晚多累,睡觉之前洗澡,是白青染雷打不动的习惯。
景熠知道她有些洁癖,但是这个执着劲儿,也让景熠不服不行。
其实,白青染是很有些固执的。
这件事,和白青染越接触,景熠越看得清楚。
有件事说起来挺玄幻的——
刚从墓地回来的那天晚上,景熠早早洗完澡,就靠在床头看书。
白青染说过,正在给她寻摸合适的学校,很快就会让她重返校园。
景熠想她得抓紧复习功课,不能去了新学校课程还跟不上。
虽然眼睛盯着书,景熠的一对耳朵可始终支棱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房间的门敞开着,就是为了能清楚听到白青染的动静。
景熠很担心,今天晚上白青染会和她各睡各的房间。
至于为什么担心,景熠也说不清楚。她就是很喜欢和白青染睡在一张床的感觉,而且,白青染还那么喜欢抱着她的胳膊睡……和她睡在一张床上,白青染应该能睡得很踏实吧?
所以,一定是因为怕姐姐睡不好觉,才想和姐姐“同床共枕”。
景熠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可是今天晚上,白青染好像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景熠听到她已经去洗澡了。
洗完澡,会不会就回自己的房间啊?
景熠的心提溜了起来。
她都想冲过去,对白青染说“姐姐你来我房间睡吧!”。
可惜,景熠不敢。
心悬在半空,景熠生怕接下来听到的就是白青染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她也没心思看书了,索性蹑手蹑脚地下了地,躲在门口听声音。
度日如年啊!
足足过去了二十分钟,浴室的门开了,传来了白青染的脚步声。
景熠瞬间怂了,蹭蹭蹭地颠儿回自己的床上,把自己裹进被子。
她紧张极了,就怕那声门响……
然而,门没响,倒是白青染,走进了她的房间。
景熠摒住呼吸,不敢相信。
她又怕被白青染看出来什么,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抬起头:“姐姐,你洗完澡了?”
白青染的脚步顿住,轻“嗯”了一声。
景熠的一颗心又提溜了起来。
她心里的声音急切地催促:“姐姐你站门口干吗?快进来啊!到我床上来呀!”
可是,表面上景熠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呆愣愣地和白青染对视。
她看到白青染的脸颊微红,眼眸垂下。
可能是洗澡水太热吧?
景熠心想。
她听到白青染开口说:“要睡了吗?”
“啊!”景熠赶紧答应,虽然并不知道白青染想表达什么。
然后,她看到了什么?
白青染竟然径自朝她走了过来,绕到床的另一侧,抬腿上了床:“睡吧。”
景熠忘记了呼吸,心里是狂喜——
姐姐要和她一起睡吗?
心里兴奋得什么似的,景熠却不敢表现出来,忙垂下眼睛,嘴里答应着,却也挺有眼色,立刻递了个枕头,掖在了白青染的脑袋下面。
白青染特别配合她地躺下。
景熠的小心脏都要快活得从嗓子眼儿飞出来了!
她慌忙又把被子分了一半给白青染,白青染竟然也理所当然地接了过去。
景熠胸口“咚咚咚”得快要兴奋疯了。
她可担心自己乱七八糟的心跳吓着白青染呢,赶紧往旁边挪。
所以,景熠也就没有机会看到,白青染的耳根都红透了。
那么大的一栋别墅,那么多间屋子,俩人挤在一张床上,盖一床被子,就……挺好的。
白青染还是发现了异样:“脚怎么这么凉?”
景熠吓得赶紧缩脚:“可能空调吹的……”
她哪敢说自己刚才站在地板上,躲门后那么长时间?
白青染:“天再热,也别贪吹空调。”
难得说这么多字,景熠赶紧应和:“是!是!”
她还想说点儿什么,却突然感觉到脚触到了温热的东西……景熠呆住——
白青染的小腿贴在了她的脚上,正用自己的体温暖她的脚。
景熠:“姐姐你……”
不等她说完,就被白青染截住:“睡觉。”
景熠哪舍得白青染用她自己的体温给自己暖脚?
“姐姐我一会儿就好了……”
“别说话!快睡!”
白青染说着,还把景熠的脸拨了过去。这样一来,景熠就只能背对着她。
景熠不敢挣扎了。
于是,她也就没机会看到:白青染的脸更红了。
连着好几晚,两个人都是这么睡的。
第二天一早,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如常起床,各忙各的。
景熠哪敢跟白青染挑明啊?
一旦挑明,以白青染的性格,真就能以后都不进她的房间。
虽然不知道白青染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每天晚上都能在白青染的气息中睡着,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白青染都在身边睡着,甚至抱着自己的胳膊……还有腰,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是那种好得让景熠做早饭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笑的好。
整整一天,景熠的脑子里都是白青染的样子,以至于都没心思做别的了。
景熠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堕落”下去。
她是蹿了些个头,但是还是太矮太瘦,姐姐抱着能舒服吗?
得改变!
景熠于是在每天早饭后去跑步。
别墅区地处市郊,空气好,人少车更少。
穿着白青染给置办的运动鞋和运动装,迎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景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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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人生从没这样充满希望过。
她年轻,身体素质也不错,连续晨跑了半周,都没觉得不适。
于是,第二天,景熠决定往更远处试试。
这一次,比之前多跑了二十分钟。
跑回别墅区的时候,景熠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她只得慢下脚步,缓缓往回走。
周围安安静静的,突然有汽车驶近。
景熠下意识地回头,接着便愣住了——
白色的两厢轿车,一模一样的车牌号,向她越来越近……
那一瞬,景熠的双脚像是被钉住了。
她睁圆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辆车停在自己的面前。
和之前在墓园门口的情形完全不同,这一次这辆车停得“很正常”,完全没有之前的凌厉气势。
但是景熠就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此刻开车的人,和之前的那个人,是同一个。
她莫名地笃定,就像冥冥之中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在牵引着她。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刹那,车门动了。
景熠绷紧了脊背。
随着车门的打开,一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景熠的面前——
是一个看起来绝不会超过二十岁的女孩儿,个子不矮,衣着看得出价值不菲,她朝景熠弯起了嘴角。
和景熠猜测的完全不同,这个人年轻得过分,长相也是毫无威胁力的那种。
她的气质很清爽干净,就像景熠每天早上面对的太阳,女孩儿带着一种属于阳光的味道。
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强行把车子横在别人面前,还面都不露一言不发地扬长而去的事呢?
景熠心里困惑地想。
其实这些只是在短短几秒钟内发生的事,景熠的思绪也转得很快,她就顾不上想别的了。
因为,那个女孩儿已经迈开长腿朝她走了过来。
女孩儿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似笑非笑地看着景熠:“我们,又见面了。”
第46章
女孩儿说:“我们, 又见面了。”
景熠抿着嘴唇,没作声。
上一次在松鹤墓园门口,算见面吗?
景熠不觉得。
那更像是这个人单方面的挑衅。何况, 那时候, 景熠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看到。
女孩儿似乎已经看透景熠在想什么,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仿佛想起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儿:“我说的不是在墓地。”
她像是故意的:“比那还早, 早得多。”
景熠眉头微蹙:什么叫“比那还早”?
她从小到大,从没离开过那个出生的小城市。她更确信,眼前这个女孩儿她从没见过。
哪来的早就见过?
景熠警觉起来, 她意识到自己对对方几乎没有什么戒备心。
说不清什么原因, 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牵连着她们。
但这种感觉是不应该有的,对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更不应该有。
而且, 还是一个能看透她心思的陌生人。
景熠面无表情:“你认错人了。”
说完, 转身就走。
“诶!你别走啊!”女孩儿突然挡在了景熠的面前。
她比景熠高出一截, 挡在那里, 让景熠第一次意识到了威慑力。
“你干什么!”景熠退后半步,神情戒备。
女孩儿做无辜状:“我就是……”
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女孩儿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似乎只是听电话铃声, 就知道来电话的是谁。
她没有接起电话,但对待景熠的态度,却和之前有了不同:“……嗯,我就是问个路。西山怎么走?”
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 景熠也认得了些路,尤其是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可以称作风景点的地方。
那是一个小山丘, 叫西山,据说山里有几个还不错的度假村。本市的居民,节假日经常举家结伴到山里玩。
“那边。”景熠朝斜前方的路指了指。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改成了问路,若是能就这么赶紧摆脱她,也是好的。
女孩儿顺着景熠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像是没怎么入心地随口应了一声。
“谢谢。”她说,然后转身朝车走去。
景熠心里疑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是一个人吗?”
女孩儿脚步一顿,被景熠的话勾起了兴趣:“你关心我?”
景熠立刻后悔自己的多嘴了,选择闭口不言。
女孩儿不以为意:“你放心,我就是去山上写生的。而且,我也不怕坏人。”
她再次冲景熠龇起两排小白牙。
景熠无语。
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不过是因为对方是个孤身女子,她忍不住多嘴罢了。
这人好像挺自来熟的,让景熠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个特自来熟的人。
景熠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儿。
那女孩儿笑眯眯地看着景熠:“我走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特别笃定的语气,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景熠无言以对,只想对方赶紧走吧。
谁料,这人转身走了两步,在车门口停住,望着景熠:“我姓姜,姜亭。你可要记住了啊!”
好像她的名字是多么重要的大人物的名字,景熠必须记住,一点儿含糊不得似的。
她甚至都没问景熠的名字,就开着车离开了。
景熠看着那辆绝尘远去的车,心想这人可真奇怪。
不仅自来熟,又自报家门,还……
景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她站在原地,脑子里盘绕着是“姜”,还是“江”,又或是别的什么同音字。蓦地,脑中灵光一闪,景熠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那个自报家门的自来熟女孩儿,她开车离开的方向,根本不是去西山的方向。
这人,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
景熠存着心事步行回家,发现白青染在楼上。
应该在处理公务吧?
景熠心想。
她去找小猫春卷玩儿,发现小猫不见了。
最近,春卷不仅喜欢粘着白青染,还咖位见长,经常在二楼晃荡。
景熠怕它打扰白青染,忙上楼去找,和从房间里出来的白青染差点儿撞了个满怀。
景熠下意识地扶住白青染:“没吓着你吧姐姐?”
白青染向后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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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马上回复如常,反问:“我有那么容易被吓着?”
景熠憨笑。
那个笑容让白青染微微失神,轻推景熠的肩膀:“去洗澡,都是汗味。”
景熠赶紧抬起手臂,闻闻:“是吗?”
她不觉得自己汗味重啊!
也许只是自己感觉不到吧?
景熠不大好意思:“这就去洗。”
不过,这么一来一回的一番对话,倒是让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不那么紧绷了。
景熠:“姐姐,我刚才遇到一个人。”
她觉得还是赶紧告诉白青染的好。
白青染:“什么?”
景熠:“其实之前在墓园门口就遇到过……”
她于是将之前的事,和刚才的事,一股脑地告诉了白青染。
白青染越听脸色越凝重:“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景熠:“我、我忘了。”
她总不好说之前因为白青染心情不好她才没说吧?那不是把错推到了白青染的身上?
白青染也很快想通了其中的缘由,她面色稍缓:“那个人,她说她姓jing?”
景熠:“她说她叫江亭……我不知道是哪个jing。这应该是她的真名,我觉得她没撒谎。”
白青染挑眉:“一个陌生女孩儿,你就这么相信她?”
景熠“啊?”了一声:“就是觉得,觉得那种感觉,挺奇怪的,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
她及时闭嘴,因为她发现,白青染在冷笑:“那就是说,你们很有缘喽?”
景熠眨眨眼,“有缘”这个词,她还真没想到。
姐姐好像生气了?
景熠警觉地想。
虽然一时不知道白青染生气的点在哪里,不过景熠知道现在该怎么办的——
她立刻凑近前去,抱住了白青染的胳膊:“我只和姐姐有缘!”
一面说着,还撒娇似的在白青染的肩膀上蹭啊蹭……
白青染跟被电到了一样,几乎立刻推阻景熠:“都、都是汗!”
景熠只好撤回两只手,撇撇嘴:“姐姐你嫌弃我……”
还委屈巴巴的。
白青染要疯了:“快去洗澡!”
景熠当她是洁癖发作了,只好应声:“好吧。”
一块人形牛皮糖总算甩掉,白青染心有余悸。
她强自镇定,不让景熠看出异样:“洗完澡,换身衣衫,跟我出门。”
景熠可听话呢,也不多问白青染要带她出门去哪儿,先去自己房间拿了换洗衣服,随口问道:“姐姐,春卷呢?”
白青染也随口答道:“可能去浴室了,最近它皮得很。”
景熠:“那我先把它拎出来。”
白青染点头。
但景熠前脚推开浴室的门,白青染突然想起了什么,抽气……
小猫春卷最近热衷于探索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对于刚刚接触的二楼,更是兴致满满。
它个头小,动作又灵活,一眼瞅不到,就保不齐钻到哪个角落里,非得玩儿够了才自己爬出来。
景熠推开浴室门的时候,刚好看到春卷扒着浴缸的边缘,试图爬上去看个清楚。
可惜,浴缸的表面很滑,春卷爪子小钩子似的,也抓不住。
景熠看得好笑,脚步未停,一把将小猫捞了起来:“你又淘气!”
春卷“喵喵”叫了两声,也不知道是示威,还是卖乖,朝景熠支棱起爪子。
景熠看到那四个小脏爪子,立刻想到了什么——
果然,浴室的地面和浴缸侧目,都被按上了一个个梅花状的爪印。
景熠都想打小猫屁股了:“你就会给我找活干!”
小猫不认输地回了她一声喵喵。
景熠抱着猫,打算先把它的爪子弄干净。
刚一转身,就看到了浴缸旁边多了东西——
半瓶红酒,还有一只高脚杯。
景熠眼尖,发现那只高脚杯似乎用过。
此情此景,就像是之前有人一边在浴缸里泡澡,一边自斟自饮了半杯红酒,然后没来得及收拾……
整座别墅只住了两个人,景熠没干过这事,那就只有……
浴室的门突然被白青染推开。
景熠慌忙把眼神从浴缸旁边转头。她也不知道什么状况,本能地觉得此刻绝不能让白青染知道自己发现了什么。
至于究竟发现了什么,景熠现在也说不清楚。
白青染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和景熠无声对视的两秒钟,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一时之间,两个人皆都无言。
还是白青染先开口:“春卷给我。这里脏了,你去一楼洗澡吧。”
她那么洁癖的一个人,竟然不嫌弃地从景熠手里接过了小猫,还用那种命令的语气,让景熠下楼去洗澡。
景熠很想问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她直觉白青染在逃避什么,或者说,她发现了白青染不想让她发现的秘密。
可是,那个秘密是什么?
景熠不知道。
她不喜欢白青染的逃避,也不喜欢白青染命令的语气。
但是景熠什么都没说,低眉顺眼地离开。
白青染的耳边,是景熠下楼的声音。
白青染叹了一口气,慌乱的情绪才渐渐平复。
她放下小猫,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起红酒和酒杯。
酒杯里面,还残存着,属于昨晚的味道。
第47章
景熠很快冲完了澡。
她心里存着心事, 没心思多耽搁。
白青染已经换好出门的衣服,在等她了。
景熠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那件关于红酒的事, 没法问出口了。
不问就不问吧, 免得让姐姐不自在。
景熠默默劝自己。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白青染开车。
这还是景熠第一次坐白青染开的车。
景熠原以为白青染不会开车呢,至少不会自己开车, 毕竟曾经深居简出的。
让景熠没想到的是,白青染倒车出库的时候,动作娴熟得很, 单手把控着方向盘的样子, 还有点儿小帅。
景熠觉得白青染真是一个宝藏, 一个经常让人感觉到惊喜和惊艳的宝藏。
她看向白青染的目光,带着几分崇拜。
天知道白青染是怎么顶着那双漂亮桃花眼的注视, 内心里波澜起伏, 还能做到面无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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