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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江写跪在门前, 就这样从天亮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几日过去了。江写仍旧跪在那, 宵明也从未出来过一次, 是铁了心的不愿见她。
琥珀看着那跪在院中的身影, 不由得怜惜:“白玉, 你说这都过去几日了。江尊上她究竟能做了什么事, 为何宵尊主如此狠心, 连见都不愿见她?”
闻言,白玉看了眼江写的方向,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江写不知跪了多少日,她并未用灵力撑着, 因此已然也快到了极限。双膝早就不知在何时丧失了知觉, 鲜血淋漓,将她那暗红色的长衫都染深了一个色。而多日过去, 她体内的寒邪似乎有发作之意。明明烈日当空, 她却感到刺骨寒冷, 只不过此时她没空想这些,依旧固执地跪在那里。
“这是怎么了?”
忽而,她身侧走来一人。胥晏如认出江写,毕竟是自己费心力救回来的人,不免好奇地问道:“为何你要跪在这里?”
“”
江写唇色苍白,俨然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她没回胥晏如的话, 而对方也未曾过多停留。只是瞧了她一眼,便掠过江写, 推门踱步而入。
胥晏如一路走进书房,便瞧见宵明那几乎堆满了整张案台抄写好的经文。她看宵明还在抄写,不免惊叹:“你又写这么多经文做什么?”
宵明:“”
见她不言声,胥晏如拉开檀木椅坐在了宵明面前,又问道:“那孩子跪在那多日了吧,费心费力救回来了,伤势刚好,犯了什么错事,你就叫她跪在那,怎也不去劝劝?”
“”
依旧是无声的沉默,胥晏如有些无奈,叹气道:“你喊我来喝茶,又在这儿写经文。难不成你是不便处出面,想让我把你那弟子赶走?”
“劳烦师姐了。”
这时,宵明反而淡淡回应了。她语气没什么起伏,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似的。可他人不知晓,胥晏如做她师姐这么多年还不知晓?
宵明虽淡薄如冰,可弟子犯错从来不会过多计较。如今却任由那人跪在门外,不掺半分心软。任凭她也琢磨不透究竟发生何事。
想着,胥晏如眉间一敛:“你若不想见她,赶走便是。如此大费周章,说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吧。”
听得这话,宵明指间一顿,随即又恢复常态:“师姐何出此言?她要跪便跪。我只是不想费心费力处理这些事罢了。”
“费心费力?”胥晏如微微睁大双眸,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似的:“你若不是担忧,为何那心尖血说取就取了?为何过去这么多年,你还在写这些没用的经文?不是为了你那几个弟子吗?”
见宵明沉默不言,她又说道:“宵明,你是一宗之主。可我毕竟是你师姐,有些话也不得不说。”
“你该放下了,赎罪,也并非像你这般将自己禁锢在罪孽之中。你这些年将那些死去弟子的转世寻回身侧,重新收作为徒。也不管他们是否有仙缘,该不该走上这条道。”
“宵明,你这是在干扰他们原本的命。你将他们养在三生门,鲜少外出任务,若是下山,你这做师尊的也亲自作陪。难道不是怕当年之事再次发生吗?那日江写遭到风景清暗算,险些命丧黄泉。若是没撑过去,难道你也要将这事揽到自己身上?毕竟是你举办了这宗门大比。”
“有些事,都是命,与你我无关。”
终于,宵明停下了笔尖,她抬眸看着胥晏如,眼中似乎千言万语隐藏在其中,却流露出无从说起的无力感。
“那么师姐是觉得我做错了?”
胥晏如摇头,“你做得已经足够多了,我只是让你不要永远都将自己禁锢在这件事里。更何况”
说着,她侧眼往院中扫去,“你若再不管那孩子,只怕也会是一条命交代在那。”
宵明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晚江写凑上前来吻她的情景,便有些烦乱地抵了抵紧锁着的眉间,冷声道:“那是她要跪,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胥晏如也鲜少见宵明生气,不免有些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让她这万年不改脾性的师妹如此。
紧接着,胥晏如又思索着什么,道:“我来想想,她前世应当是那个最沉默话少的弟子吧?叫什么来着?过了太久,我都不记得了。不过我倒是记得,她很喜欢黏着你,明明没什么修炼天赋,却整日跟在你身后,坚持不懈,勤于修炼。虽然到死都是巽木境的修为。”
“我还记得,她临死前,都挡在你身前。真是个好徒弟呢……你应该还记得她吧?”
宵明动了动唇,这些事,实际上她都记不清了。并非刻意忘记,而是故意叫自己不去回想起来,因为每每想到她那些弟子,胸口就开始发闷。甚至连她自己都知道,他们已经成了她的心魔,永远扎根在心间,无法忘却。她也无法叫自己遗忘,因此,她百年修为未能精进,因此,她日夜都难寐。
可胥晏如今日将这些重新提起,也叫她想起了那早就埋藏在深处的记忆。
她记得。
那孩子叫清雪。
胥晏如瞧着宵明眉心蹙了蹙,可却仍旧故意似的继续说着:“不过,她那体内的寒邪也发作了吧,现下正在门外痛不欲生呢。”
宵明阖着双眸,随即指尖微微一颤,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她睁眼看向胥晏如:“师姐”
还未等她说完,胥晏如便猜到似的摇头:“这是你师徒之间的事,我不想掺和。”
她并非为江写说话,而是怕江写因此出了什么问题。她这死心眼的师妹,又把自己紧紧困在那名为罪孽的牢笼中。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因停止了灵力运转,那本该从戒指中出来的怪草,此时也未再出现。江写仍然跪着,寒邪已然叫她开始神志不清,瞳孔都开始涣散,可就算如此,依旧定定地跪在那。
在听到门被人推开的声音时,江写不禁抬头看去,她期待着从中走出来的人是宵明,当发觉不是时,眼神又不免暗淡下来。
胥晏如看着江写明显失落的神情,忍不住道:“叫你失望了。我说你,也太过执着。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她这般。当真是有趣”胥晏如便说,便轻笑了几声,又对着江写说道:“你那师尊,可是要让你去我那儿呢,她不要你了。所以也别再跪了,同我回长樂峰吧。”
“你胡说”
江写心中一震,本想起身,可不承想却是一个踉跄,直接跪趴在地上,双眸死死盯着胥晏如。
“你不信呀?”胥晏如笑吟吟地看着江写,接着又道:“你现下一定觉得寒冷入髓,想必这事她也不会说与你听。你师尊她为了救你,可是取了一滴心尖血,耗费了十几年功力来抑制你体内的毒火。”
“心头血,你应当明白这是何意吧,不过你明白了也无用了,过些日等你伤势好了,便来我长樂峰,做我的弟子。说来,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随即她便不再说些什么,也不去看江写的神情,踱步离去。
那些话一字不落地传入她耳里,心尖血,她倏地想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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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总是感觉宵明体虚的很。这一刻,她有种辜负了宵明期许的挫败无力感,她并不觉得自己这份感情有何错,只是悲伤和懊悔,将这心意让宵明知晓了。
她不想让宵明因此受打击,受挫,不想叫她伤心难过。
因为她是她引以为傲的弟子啊。
可如今,她却不要她了
江写蜷缩着身子,那寒邪愈发强烈,这是她体会到寒邪之毒后,第一次如此难熬,江写全身的筋骨都像是被人千锤凿击一般,又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动一下手指都会牵扯着全身的骨头在痛痒。
为什么不见她
听得胥晏如的话,江写久久无法平息,她双唇颤抖着,悲伤之情奔涌而来。起初她是不信的,不信宵明会忍心让她在这儿就跪不起,也不信宵明真的不肯再见她。她知道是自己以下犯上,越了规矩,无论如何都是活该。可她跪了不知多久,却切切实实听到了胥晏如亲口说,宵明不要她了。情绪也在临近崩溃的边缘迸发开来。
“师尊!你出来见见我”
“哪怕是打我骂我都可以能不能别这样不见我,不理我”
宵明坐在屋里,听到江写传来的哭声,垂下眼眸,鼻间溢出一声轻叹,心里有些麻乱。这些日,她跪在门外,从未发出过任何一点声响,没有哀求,也没有哭声。宵明知道,那是江写在自我惩罚。
她不清楚究竟从何时起,江写对自己有了那样的心思。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多少次出现在其梦里,更不知在那梦里,她们做了何事。
她只知,她是她的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所以那样有悖人伦纲常之情,即便是梦,她也不可能允许肆意生长。在江写跪在门外的那一刻起,便做好了决定。哪怕江写晕倒在门外,她都不会打开那扇门。
可当她听到胥晏如所言,与江写那哭喊声传来时,宵明心里竟有一瞬间动摇。她不免为之惊诧,自己在怕吗?
怕江写就这样死在门外?
只是因为一个吻?
宵明心间涌上千头万绪,似乎怎么都理不清似的。
第52章
不过了不知多久, 江写的思绪渐渐混沌起来,人也跪着蜷缩起来,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 忽而, 那房门推开声终于传了过来。
江写缓慢地抬头看去, 便瞧见宵明站在门前, 她面上露出笑容, 张了张口, 似乎想说些什么,可一时却无法发出声音来。她怕宵明再次离开,便只能伸出手, 抓住那人的裙摆,喉咙间发出呜咽声。
“师师尊弟子知错了弟子真的知错了你能不能别赶我走”
瞧着江写的模样, 宵明眉间一敛, 她俯下身子,抓住那人冰凉的手掌, 轻叹道:“你何苦将自己弄成这般模样?”
江写硬生生咬破自己舌尖, 忍着寒邪直起身子, 她蹒跚着步子起身,想要走向她。可脚下一软,双膝像不是自己似的,往前倾倒而去,只不过却倒在了那柔软的怀抱里。
江写死死抓着宵明的衣衫,将头埋的极低,双手颤抖, 早已泪流满面,含糊不清地说着:“我只要在师尊身侧就好, 你别赶我走”
说着,江写的话音越来越弱,身子也完全脱力,完全瘫倒在宵明怀里。感受到江写那冰冷的身躯后,宵明神情微动,不由得将臂弯收紧了些,迅速将其抱回屋内。
江写在门外跪了整整七个日夜,没有灵气护体,全然靠着一副身躯在撑着。再加上寒邪侵体,如今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宵明第一时探查了她体内的情况,经脉因寒邪全然凝固,身子如同冰一般寒冷,情况可以说是刻不容缓。若她今夜再不出来,那江写或许就像胥晏如所说,死在门外了。
她给江写喂了丹药,又渡气理顺了那干涸的经脉。掀开被鲜血染红的裤管,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骇人的双膝,两个膝盖因久跪与寒邪的缘故,变得红肿开裂,翻出血肉。鲜血也随着寒邪凝固不再流淌,只留下触目惊心的伤痕。
宵明指尖微颤,一瞬过后又恢复常态,拿出一瓶疗伤药,轻轻洒在那伤口上。
江写秋水境的修为,这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只是看上去有些吓人罢了。在宵明为其上了药后,便开始缓缓修复愈合。
尽管如此,江写依旧在昏迷当中。她对这寒邪最为了解,无数个日夜饱受折磨。正因如此,她在看到江写如今的模样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毕竟江写染上寒邪也是因她所起,如此不要命地跪在门外,也是因她。
宵明看着那床榻上昏睡之人,面露复杂之情。她不明白,为何一个如此惜命爱命之人,会如此对待自己,难道就是为了“情“一字?还是说她江写就笃定了她不会心狠至此,见死不救?
当真是胡闹。
这么一顿折腾,宵明也乏了,江写在屋外跪了七日,她这七日未曾合眼歇息。宵明靠在窗旁藤椅上,透过窗檐,看着那挂在天边的明月,片刻后,又阖上双眸小憩。虽说到她如今的境界,长久不合眼歇息,也不会有倦意。可不知怎的,今日却异常乏累。
·
江写昏迷了三日,这三日宵明每日都为她温养经脉,伤势也好了一些,双膝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完全愈合了。
胥晏如一如往常地来找她下棋,不过近来宵明却对此兴致缺缺,她与胥晏如坐在书房靠着窗边的塌子上,中间摆放着棋盘。
“师妹,到你了。”
宵明手里捏着黑子,却迟迟未曾落下。这场面出现在宵明身上可着实难见,胥晏如提醒了一句,目光却落在棋盘上,显然已成定局。
过了半晌,宵明将棋子放回棋奁中,淡淡道:“我输了。”
“输了不要紧,再下一盘便可。”胥晏如将那棋盘上的棋子收好,抬眼瞧了瞧宵明,不经意道:“说到底,你还是没让她死在门外。若那日她再多跪上半日,她这经脉气海,恐怕是神仙来了都回天乏力。”
棋局重来,宵明微微动了动双唇,在那空旷的棋盘上落下一子:“师姐是在怪我出去太晚了。”
胥晏如不置可否:“她毕竟是我三生门年轻一辈的翘楚,若真就跪死在师尊门外,未免也太过可惜。更何况传出去对三生门,对你,都不好。”
说着,她话锋一转,不经意地看了宵明一眼:“不过她究竟做了什么事,叫你这样的人都如此狠心?”
宵明没言语,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默默在棋盘上放下棋子。
见她不想说,胥晏如也没再询问:“好吧,我不问了。”
“不过,你也真是不惜才。若这丫头到我门下,我定要将她供起来好好疼爱才是。”
“师姐好像很中意江写。”
说到此处,宵明抬了抬眼眸,胥晏如话语中对江写的喜爱难掩,叫她都轻易看出来了。
胥晏如也没否认,耸了耸肩:“我座下弟子不多,又各个不成气候,整日与我作对。”说着,她似是想到什么,用指尖点了点桌角,冲着宵明说:“你若实在不愿见她,不如让她来我座下如何?师门不改,我来教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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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她还如往常那般说着玩笑话,可这次胥晏如的态度却大不相同。宵明思绪顿了顿,目光偏到一旁,还未等说些什么,便听到屋外倏地响起东西碎裂的脆响。
紧接着,江写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扶着墙沿,步履蹒跚,身形摇晃地往书房走来。她面色苍白,心中泛起阵阵酸楚,不自主涌出两行清泪,几近哀求地说着:“师尊我哪儿也不去”
“唔。”胥晏如轻掩住口,发觉自己搞出事来了。她看向宵明,却见那人下一瞬便起身,紧蹙着眉走了过去。
“胡闹!”
宵明冷着脸,走到江写面前看着她,眸中涌动着怒色:“回去躺着。”
江写张了张口,可对上宵明那漠然的眼神,不由得颤了颤,她紧咬着唇,趑趄着转身离开。
瞧着宵明的反应,胥晏如心中暗道不妙,边起身边轻咳一声:“突然记起还有些事未处理,这盘棋留到下次,我先走了”
胥晏如溜走之后,宵明看着那坐着的江写,脸上写满了倔强,见她走过去,还将头轻轻别开,故意不去看她。
“躺下。”
“”
她没反应,宵明语调不禁冷了几分:“江写,你有本事了,师尊的话也不听?”
“你都不要我了,还要我乖乖听话,去做胥师姑的弟子?”
江写忍着泪,不让它从眼眶里滑落出来,可在看到宵明的时候,还是不争气地泪如连珠,声音也哽咽起来,“师尊,你当真如此厌恶我?连看都不愿看?就这般迫不及待赶我走吗?”
她情绪过于激动,说完之后便猛地咳嗽起来。看着那附身蜷缩成一团的人,瘦弱突显出的脊骨止不住地抖动着。宵明神色微动,抬手探去,却只是曲了曲手指,握紧,作罢了。
她心中轻叹,似是妥协一般地放轻了语调:“我从未说过。”
江写咳得头昏脑涨,双目布满血丝,听到宵明的声音,还是下意识抬眼看去。
“我从未说过,要赶你走。”宵明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江写的眼神也由漠然转为无奈。
“当真?”江写有些不敢相信,她怕这只是宵明的缓兵之计,待她真正养好伤后,会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抛开,“那胥师姑说”
“我并未答允,不作数。”
说着,宵明俯瞰着那仍旧坐着的江写,“躺下吧,我虽救你,却也不是次次都会如此。下次若再以此要挟,你便是死在门外,我也绝不会再管你。”
“是,弟子不会再这样做了。”江写哭得快,笑得也快。虽然宵明最后这话听着有些冷漠无情,可心里明白得很,她这是在说气话。
不过这样的事,她也不想再做第二次了。若非迫不得已,她也绝不会以此来威胁宵明。那时她心里一直有个预感,若真的就这样离去,与宵明的关系,只会更加疏远恶化。
她不想这样。
见江写立刻乖乖躺好,盖上被褥。宵明的神情有所缓和,可与江写共处一室,仍让她有些不大自在。便转身打算去庭院里坐坐。
不过宵明刚转身,就被揪住了袖口,她回身看去,便瞧见江写注视着自己,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也有几分期待的意味在里头。
“那日冲撞了师尊,绝非故意之举,师尊可还生气?可原谅我了?”
“”
“先歇息吧。”
宵明看了她半晌,默默提了提手腕,接着转身离开。
她一向认为,无论何样的事情,都有办法去处理。而再坏的事,总归是发生了,无法去改变,那唯一做的就是解决问题。
可这次,她好像找不到任何办法去解决。
她大可狠下心来,真的再也不见江写,又或是将她扔去她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去。宵明承认,她心里是有那么一丝不舍的,那样做也太狠心。
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宵明都能狠下心来。可当看到江写饱受寒毒折磨,将自己弄成那副模样时,她内心有那么一瞬的动摇,也不禁问自己,是否要做到如此地步。
只是面对那日情形,她无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也说不出“原谅”二字。
可事已至此。
所以,宵明算是妥协了。
罢了。
第53章
宵明走到庭院里, 此时白玉正在清扫着院中落下的桂花。见宵明出来,忙施礼:“尊主。”
“放着也无碍,无需大费周章清扫。”她淡淡道。
那地上落下的桂花实在太多了, 光凭着白玉一下下清扫, 要费不少时力。
“是, 尊主。”白玉轻轻施礼, 将那收拾好的桂花堆放在一旁, 手里抓着扫帚, 偷偷看了宵明一眼,又往屋里的方向看去,迟疑了一会儿, 问道:“尊主,敢问江尊上可是醒了?若是醒了, 我便去后厨为她煲些鸡汤来喝, 这样也能好得快些。”
说着,似乎是想起来她们身份不同, 仙人之躯又怎能与凡人相提并论。她脸色一红, 有些窘迫地解释道:“我幼时生病受伤, 家人都是如此做,第二日便会生龙活虎,可以下地干活了…”
“鸡汤?”
宵明微微一顿,这些字眼她几乎未曾听起过,自从年幼时拜入三生门,便一同与世俗脱离。可好像自从江写住在这望鹤峰以后,她这冷清寂静的地方也似乎变得不同了。
只是喝了鸡汤, 便会好起来?
她觉得有些可笑,心里也在感叹身为凡人的无奈。她们无法拥有仙躯, 只是划伤,就需要十几日来才能愈合。更别提伤筋断骨,对其而言,严重些,轻易便能要了性命。
“”
白玉没听到宵明在说些什么,便收拾好了院子里的桂花,去后厨抓鸡准备炖汤。
她多年前来到三生门,她与琥珀,都是无父无母,孤苦无依之人。
因三生门常年做善事,时常遣人下山除妖。一次在山中采药时遭遇山贼袭击,白玉遇见了宵明与一众弟子,恰好被救下,这才没落入山贼之手。
后因宵明得知她父母因病双亡,便让她来三生门做侍女。
虽说是侍女,可这样一份机缘,也是许多人都求不来的。三生门毕竟是仙道门,声名又在世间出奇的好,自然不会拒绝。
白玉心里一直感激仰慕着宵明,却入门多年,都未能再见其一面。如今来望鹤峰做事,心里高兴得很。
只不过,宵明肯定不记得她了。
琥珀见白玉抓了只鸡回来,不由得问道:“是江尊上醒了?”
她们毕竟是侍女,在三生门中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她们曾经也在别的亲传弟子处做过事。可鲜少有人像江写那般,同常人般对待她们。
“”
白玉手里拿着刀,正要回琥珀的话,结果二人却见后厨有人走了进来。她们定睛一看,忙慌乱行礼。
“宵尊主!”
这虽是她的府邸,可这后厨,连她自己都不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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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没来过了。宵明轻应了一声,目光落在白玉手里抓着的活鸡身上。
“给我。”
“”
白玉和琥珀互看一眼,随后这才意识到宵明在要她手上的鸡。
“宵尊主,这只鸡还未处理好,您”她有些迟疑道。
宵明没再说话,而是勾了勾手指,紧接着,就见白玉松开手,那鸡也腾空而起,在空中扑腾着。宵明只是轻轻一挥手,那鸡便没了声响。
她又在空中像是画起符似的,隔空对着那死去的鸡比划着。不出几下功夫,那鸡便在白玉和琥珀震惊的目光下去了内脏,拔了鸡毛,又分成了均匀的数块,静静躺在案板上。
做完这些,宵明似乎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站在案板前,看着那一块块白花花的鸡肉,有些无从下手。
“这鸡汤,你打算如何煲?”
白玉怔了怔,因为说话过于着急,舌头差点都打结了:“先焯水,然后跟葱姜蒜和一些大补药材放进锅里炖煮”
“嗯。”
宵明轻应一声,接着将一瓢水倒进锅中,又使出火来将其滚热,正要放入鸡肉时。
一旁的琥珀忍不住开口:“尊主,要冷水下锅。”
闻言,宵明指尖微微一顿,接着又不动声色地一挥手。那锅滚烫的热水刹那间冷却下来,将那鸡肉放入锅中,等着水滚开。
白玉和琥珀在一旁看的是胆战心惊,她们来这望鹤峰,可几乎没有与宵明说话的机会。更别提在这后厨中,而且宵明居然还来亲手煲汤。
她们就看着宵明一步步将那锅鸡汤做了出来。
琥珀将鸡汤和最鲜嫩部位的肉盛到碗里,心里也为江写感到高兴:“江尊上喝了尊主亲手煲的汤,定会快些好起来的。”
宵明看着那被琥珀盛到碗里的鸡汤,不免摇头,“若只是这样一碗鸡汤,便能叫人迅速好起来,恐怕也没有那么多人追求仙道了。”
见琥珀愣住,白玉张了张口,却也不知如何去接宵明这句话。不过还不等说些什么,宵明便转身离开了后厨。
这时,琥珀忽然疑惑道:“宵尊主她是不是从未在意过任何人啊?”
那端着鸡汤的白玉却一直注视着宵明离开的方向,过了许久之后,才淡淡回道:“我倒觉得,宵尊主很是在意江尊上。”说着,白玉目光落在手里那碗汤中,那清澈的鸡汤中飘散着些油花,眼里涌动着一丝叫人不易察觉的羡意。
“咦?你不是总跟我说不要议论尊主,怎的今日你不那样说了?”琥珀歪了歪头,觉着今日白玉有些奇怪。
“是你多心了。”
·
江写躺在床榻上,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这个角度,她正好能看到宵明的侧颜,她平日里最喜爱的,便是坐在藤椅上看书卷。不过此时,宵明却不知去了何处,正当她如此想时,宵明出现在庭院里,坐到了树下的石桌前。
瞧着那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所及之处,江写有些可惜地撇了撇嘴,
过了片刻,白玉手里端着碗,推门走了进来。
“江尊上,快将这鸡汤喝了吧。”
多日未进食的她闻到鸡汤的气味,不免肚子咕噜叫了起来,江写撑着双臂,缓慢地直起身子,从白玉手中接过碗:“闻着真香。”
白玉腼腆笑了笑,淡淡道:“我废了好些时候呢,江尊上定要全部喝完,这样才能快些好起来。”
“辛苦你了,白玉。”
江写到了声,便拿起勺子三两下灌入腹中,接着又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舔了舔唇回味,“味有些淡呢”
白玉微微一怔,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解释道:“大约是盐放少了。”
江写把最后一点鸡汤喝完,接着将碗递还给白玉,“没事,清淡些好。”
“那江尊上好好歇息…”
白玉走后,江写便又靠在了床沿上,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或许是寒邪的缘故,这几次她醒来,总有种手脚被锈住的感觉,又痛又酸涩。虽然膝盖处的伤已经好了,可也觉得不得劲。
她目光落在手里的戒指上,想着如此难受,不如叫那怪草再缠一次,定会轻松很多。可这个念头冒出来时,却又被她硬生生掐断。或许这样看着很幼稚,私心却叫她不想那么快好起来。
她怕好起来了,就不能再留在这望鹤峰了。
看着白玉从屋里出来,宵明那看着书卷的眸子侧看而去,接着收回,淡淡道:“她喝了。”
白玉点头,笑容灿烂:“江尊上听是宵尊主亲自煲的汤,便全喝完了。”
宵明面上没什么表情,指尖却顿了一顿,接着卷了卷书。
“是吗。”
白玉看了宵明一会儿,欠身施礼,离开庭院。
她刚进后厨,便瞧见琥珀鬼鬼祟祟,站在灶台前不知在做什么。白玉见她手里拿着勺子,不觉眉头一敛,“琥珀,你在做什么?”
琥珀吓了一惊,差些没拿稳手里的勺子,似是做坏事被抓包一般,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白玉:“我就是想尝尝,这尊主煲的汤,究竟有何不同……”
“”
白玉沉着脸,将江写用过的碗往水槽里一扔。
见状,琥珀忙凑上前来道歉认错:“我的好姐姐,你别生气。你看!这可是尊主煲的汤!咱们可是凡人,难道你不想沾沾仙气?”
白玉依旧冷着脸,看着那还剩下不少的鸡汤,低低骂了声“蠢货”
“喝了尊主亲手熬的鸡汤便能沾仙气?仙道若如此轻易便能踏上,你我也不会做一辈子的凡人了。”
琥珀被这一声骂得猝不及防,也没想到白玉反应如此激烈,她放下勺子,抓住白玉的手臂晃了晃,担忧道:“你近来是怎了?为何脾气这般大?”
白玉动了动肩膀,不着痕迹地挣开琥珀的亲近,淡淡道:“我没事。”
说着,她走到灶台旁,拿起其中一个食盒,又将锅里的鸡汤装进另一个食盒中,往后门走去。
琥珀见状忙问:“你又要去后山?你近来总往后山跑做什么?食盒里装着什么,难不成你是背着我在偷吃好东西?”
面对琥珀的询问,白玉脚下顿了顿,站在后门侧脸道:“别瞎想,我一个时辰后回来。到时给你做最喜欢的菜汤。”
琥珀眼神一亮,点头:“那你定要快去快回。”
第54章
这几大主峰, 都有一条通往后山的路,这条路极长,又黑, 夜幕降临后走在其中, 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这后山外围中平日种着菜地和一些药材, 平日里侍女们会来此采摘。不过夜晚时, 几乎无人踏足。
白玉提着食盒, 顺着小路走了很远, 不知走了多久,最终在一处山洞前停下。
她走进山洞,里面赫然坐着一个女子, 仔细去看,那女子身段清瘦, 一身白衣仙风道骨, 面容更是宛若仙子下凡般美艳脱俗。
“我带了些菜,快来吃吧。”白玉将那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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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放在地上, 打开, 把菜摆放出来。那美艳女子目光落在其身上, 轻轻一笑。
“多亏了你,我的伤才能好得如此快。我想报答你,不知你想要何物?”
“”
“只是做了些菜,仙师言重了。”白玉一瞬间顿了顿,将手里的银筷递给女子。
像是看透她心思一般,女子面上挂着笑容,又道:“不,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若有心愿, 我可帮你实现。”
“”听得这话,白玉又是一怔,似是在犹豫着什么。可还未等她开口说话,那女子又看着另一食盒,好奇问道。
“那里装着何物?”
白玉却将食盒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没什么。”
见白玉的反应,女子不禁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勾起个笑容,“你想踏入仙道吗?”
那声音似是回荡在山洞之中,传入白玉耳中,像是有何引力似的吸引着她。白玉微微一怔,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我想。”
可随后那目光又黯淡下来:“可我无仙缘,甚至连那些弟子口中所说的灵气为何物都无法感知”
“那有何难,你只要相信我便可。我可以让你得到想要的一切,走上仙道,成为三生门的弟子,叫你博得那人注意只要你想,都可以实现。”
女人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起伏,可传入白玉耳中,那一字一句都像是被覆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她。
成为三生门的弟子?获得宵尊主的注意?像江尊上那般?
白玉心中涌动着名为羡慕的情绪,她好想成为江写那样的人,拥有万人瞩目,得到宵明的在意与疼爱。
“我想!求仙师助我!”
见白玉同意,那女人面上笑容渐浓,声音依旧轻柔:“那好,你闭上眼。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抗拒”
眼前的白玉渐渐闭上眼,火光照映下,那女子的神情逐渐扭曲,双眸与唇角以常人不可及的弧度扬起一个可怖的笑容,那双眸子中闪着红色的光。迎着微弱火光,石壁上映照出几条晃动的影子……
夜里,琥珀梳洗着,往门口的方向望了望:“说好了一个时辰回来,怎还不见人?莫不是出了意外?”
正当她嘴里嘟囔着,忽然房门响了下,接着,白玉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可算回来了!说好回来给我做菜汤,怎现在才回来?这次我定不原谅你!”
她边哼骂着,边别过头去,不去看白玉。
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那人有任何动静传来。她这又转过头去,却发现白玉已躺进被褥里,是打算歇息了。
琥珀觉着不对劲,便走到床前,小声问道:“白玉,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我没事,早些歇息吧。”
当白玉的声音传来时,琥珀下意识愣了愣,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声音不像是白玉发出来的,可听着却是白玉的声音无疑。
她心里狐疑着,却也没多想,只是觉得白玉这几日可能太累了,便留下一句“那你好好歇息吧”,没再继续打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