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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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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振笑眯眯地把陶欣迎放下,抱着陶乐迎也转了好几圈儿。

很快,陶冠泽、陶振、陶忠,还有陶欣迎和陶乐迎,都穿戴整齐地聚集在了院门口。

等了半天也不见陈逸凝和姜禾出来,陶忠有些着急地朝着屋里喊了一嗓子:“妈,嫂子,快点儿。”

他吃完饭还得去约会呢。

屋里,陈逸凝和姜禾正对着衣柜门上的镜子做最后的检查。

陈逸凝换上了一件平时舍不得穿的深紫色暗纹外套,耳朵上佩戴着之前陶振给她买的金耳环。

姜禾则穿了一件红色毛衣,脖子上挂上了金项链。

她给陈逸凝涂上口红后,又给自己也补了补。

“这样行吗?是不是太红了点?”陈逸凝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

“不红不红,好看,显得气色好。”姜禾笑着打量婆婆,“今儿个高兴,就得打扮得精神点儿。”

终于两人收拾妥帖,在一阵阵“快点、快点”的催促声中,光彩照人地走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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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浩浩荡荡地走进矿区最贵的餐厅,要了个包间。

服务员递上菜单,陶振看也不看就大手一挥:“把你们这儿的招牌硬菜都上一份。”

陶冠泽听到后,在桌子底下踢了儿子一脚,教训道:“点那么多吃不完浪费,点点儿孩子们爱吃的就行。”

陶振这才收敛,嘿嘿笑着看了看菜单。

陶乐迎小手指着墙上广告图上色彩鲜艳的松鼠桂鱼:“要这个花花鱼。”

陶欣迎也补充道:“我要玉米烙。”

转眼间,铺着白色桌布的大圆桌就被盘子挤得满满当当。

油光锃亮的红烧肘子,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香酥鸭,撒着白糖的玉米烙、炸得金黄酥脆的松鼠桂鱼,还有肉末粉条、爆炒肥肠、卤鸡爪、粉蒸排骨、水煮肉片、西红柿炒蛋……

香气混合着热气蒸腾而上,充满了整个包间。

姜禾拿着开瓶器,将开瓶器的齿轮卡在啤酒瓶的瓶盖上,用力撬了几下,瓶盖却纹丝不动。

她不由得微微蹙眉,小声嘀咕:“这玩意儿怎么这么紧……”

正对着满桌菜肴笑眯眯打量,琢磨着先从哪道下筷的陈逸凝闻声转过头,看她开得费劲,便接了过去。

她随意地在桌沿上“铛铛”敲了两下,然后找准位置,用大拇指抵住瓶盖边缘,看似没怎么用力地向上一弹。

“啪——”铁皮瓶盖利落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了个小弧线,“吧嗒”落在地上。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陈逸凝甚至都没看一眼那飞走的瓶盖,顺手就把开了的啤酒递还给目瞪口呆的姜禾,自己又淡定地拿起另一瓶,如法炮制,然后极其自然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喝了一大口,发出满足的轻叹:“嗬,痛快!”

一直默默坐着的陶冠泽眉头越皱越深:“哎,我说老婆子,少喝点那玩意儿,伤胃。你又不是小年轻了,像什么样子嘛。”

陈逸凝正享受着呢,被老伴儿当着小辈的面数落,脸上有点挂不住。

她放下杯子,瞪了陶冠泽一眼:“就你话多。今天高兴,我喝一口怎么了?絮絮叨叨的,吃饭也吃不清净。”

眼看老爷子还要开口,陶振赶紧站起来打圆场:“来,大家都满上。”

他高高举起自己那杯冒着泡的啤酒:“为了今天的好日子,干一个!”

“干!”

陶忠积极地响应,探过身去跟陶振碰杯,杯里的啤酒泡沫剧烈晃动,差点儿溢了出来。

陶乐迎最是兴奋,拿着自己的小杯子非要跟姐姐碰,结果力道没控制好,小半杯橙汁都洒在了桌子上。

“哎呀。”姜禾赶紧放下杯子,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擦拭。

陶振看到后,把纸巾接了过去:“我来擦,你先吃。”

酒足饭饱,一家人心满意足地踱步回家。

两个小家伙陶欣迎和陶乐迎早已困得东倒西歪,被陶振和陶忠分别背在背上,眼睛倒是闭上了,可嘴巴还无意识地咂摸着,像在回味之前的美味。

回到家,安置好孩子,几个人洗漱完带着饱足的倦意歇下。

陶忠偷偷溜了出去,隔了大约一个钟头后,又美滋滋地溜了回来。

深夜时分,一阵压抑的呻吟从陶冠泽和陈逸凝的房间传了出来。

“怎么了?老婆子?”陶冠泽睡觉浅,很快就被惊醒了。

他打开床头灯,看到陈逸凝脸色苍白地蜷缩在床上,额头沁出冷汗,双手死死按着胃部,瞬间睡意全无,心一下子揪紧了。

“没……没事……”陈逸凝还想强撑,但一阵剧烈的绞痛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就是……胃里有点烧得慌……还胀得疼……”

陶冠泽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肯定是晚上那顿大餐油水太足,她一时高兴又没节制,肠胃受不了了。

他二话没说,猛地掀开被子,披上衣服就冲出房间,敲响了陶忠的房门:“快起来了,你妈不舒服,得去医院。”

陶忠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敲门声,一个激灵滚下床,胡乱套上衣服就开了门,头发乱糟糟的:“爸?咋了?妈咋了?”

“吃坏东西了,肚子疼得不行,你快去推自行车,咱们送她去医院看看。”陶冠泽说得又快又急。

陶忠一听,睡意瞬间吓飞了,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哎。”了一声,转身胡乱套上衣裤,趿拉着鞋就奔到院子里。

陶冠泽则立刻返回屋里,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疼得直不起腰的陈逸凝,一步步往外挪。

尽管父子俩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但这深夜里的异常动静还是惊醒了隔壁屋的陶振和姜禾。

夫妻俩迷迷糊糊中听到院子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低促的说话声,心里一咯噔,第一反应是:遭贼了?

陶振下意识地摸了个门边的苕帚,姜禾也紧张地抓起了本巨厚的书,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压低声音喝道:“谁?干什么的!”

第49章

然而,月光下看到的却不是贼影,而是父亲搀扶着面色痛苦的母亲,和推着自行车一脸焦急的弟弟。

陶振心里猛地一沉,手里的苕帚“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出啥事了?!”

陶冠泽:“送你妈去医院。”

“我也去。”陶振立刻转身回屋拿外套。

“你别去了。”陶冠泽出声拦住他,“你陪小禾和两个孩子在家,医院那边有我跟老二两个人足够了,人去多了也挤在那儿,帮不上忙,反而乱。”

很快,三人便到了矿区急诊室。

里面灯火通明,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值班的是个戴着眼镜,面带疲态的中年男医生。

他按压着陈逸凝的胃部检查。

陈逸凝疼得直抽气。

“晚上吃什么了?”医生推了推眼镜问。

陶冠泽在一旁抢着回答:“红烧肘子、香酥鸭、狮子头……哦,还喝了瓶啤酒。”

医生听完,摇了摇头:“老人家,您这年纪了,饮食得节制。这么吃肠胃肯定受不了。这是暴饮暴食引起的急性肠胃炎,以后可千万别这么吃了。”

陈逸凝疼得快昏过去了,忙不迭地点点头。

最终,她被安排靠在急诊室的观察椅上挂点滴。

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流入,疼痛渐渐缓解,疲倦袭来,陈逸凝闭着眼睛假寐,假装没看见老伴儿那“我早就说过”的眼神。

陶冠泽坐在旁边的硬塑料椅上,看着陈逸凝憔悴的样子,数落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把挂水的塑料管子的一小段握在手里,用体温暖着:“唉……睡会儿吧,我看着。”

估摸着还得挂一段时间,陶冠泽便又让陶忠回家拿几件厚衣服来,给陈逸凝盖上。

·

一九九七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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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热浪与举国欢庆的热潮一同席卷了矿区的每个角落。

陶家堂屋里的那台彩电与邻居家的一样,都在播放着香港回归的盛况。

欢腾的人群一手拿着五星红旗,一手拿着紫荆花区旗。

绚丽的烟花照亮了维多利亚港的夜空。

陈逸凝看得入了神。

当那首深情婉转的《东方之珠》响起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激情在胸中翻涌,仿佛有一股力量催促着她。

陈逸凝立刻起身回了画室,她几乎是不眠不休地画了两天,一幅名为《紫荆花开别样红》的工笔画终于完成。

画作巧妙融合了维多利亚港璀璨的夜景、环绕的群山、绚烂绽放的紫荆花,以及天安门、故宫和蜿蜒曲折的长城等标志性建筑。

完成的当天,陈逸凝就将画卷好,寄给了《群众艺术》杂志社的林编辑。

仅仅过了几天,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陶振接起电话,只听了一句就惊喜地捂住话筒,朝屋里喊:“妈,是林编辑。”

陈逸凝小跑着过来,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才接过听筒。

电话那头传来林编辑激动不已的声音:“陈老师,您的画作我们收到了。编辑部的同仁们传阅后都觉得您画的真的是太好了。意境、笔法、情感,都是一流的。”

他停了下,说道:“所以我们决定用它做下一期的封面。”

又过了些时日,杂志出版了。

林编辑再次打来电话,声音比上次更加兴奋:“陈老师,大喜事啊。您的画引起轰动啦,我们编辑部收到了好多读者来信,我都给您收集好寄过去了。还有,省电视台文艺部的同志看到杂志后,非常感兴趣,打算专程派一个采访小组到矿区来采访您。”

几天后,林编辑果然亲自带着省电视台的采访小组来到了陶家。

小小的堂屋顿时显得拥挤起来,摄像机、灯光、话筒,这些平日里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家伙什,让陈逸凝紧张得手足无措,手心不断冒汗。

“陈老师,别紧张,就像咱们平时聊天一样。”林编辑安慰她,“我们问,您回答就行。”

陈逸凝点点头。

记者问:“陈老师,看到香港回归的新闻,您当时是什么心情?”

陈逸凝面对着黑洞洞的镜头,声音有些磕巴:“就……就很激动……高兴……”

记者又问:“那创作过程中,遇到什么困难吗?”

“困难……就是……怕画不好,辜负了这好题材……”她的话语简短而朴实。

当记者问到:“能和我们分享一下您创作这幅《紫荆花开别样红》时最初的想法和感受吗?”

陈逸凝拽了拽衣服:“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看电视的时候,心里头热乎乎的,咱们国家等了这么久,终于把这孩子接回家了,这是天大的喜事。”

“我就想啊,得把这高兴劲儿画出来。”

朴实的话语让众人都笑了。

采访结束后,林编辑说了另一个好消息:“陈老师,下个月在北城有个全国性的民间艺术交流展,我们杂志社是协办单位之一。”

“我极力推荐了您的这幅《紫荆花开别样红》,组委会考虑后,决定将它作为重点作品展出。”

“虽然展览的稿酬不算高,但场地费、作品运输费和装裱费都由举办方承担。

“也想邀请您一起去北城,住宿和往返火车票,举办方也负责。”

去北城?陈逸凝有些犹豫,她从未出过远门。

“去,必须去。”姜禾立刻道。

“是啊,妈,这是很好的机会。”陶振也在一旁附和。

陈逸凝还是有些怕。

陶冠泽将老伴的激动与不安都看在眼里,道:“我陪你去。”

林编辑摸了摸脑袋:“真不好意思,我们资金有限,同行人的费用怕是……”

陶冠泽大手一挥:“林编辑,我的住宿和路费都自己出。”

林编辑笑着点头:“那可以,陈老师路上也有个照应。”

定好了行程后,陈逸凝便给在北城的陶华打了个电话。

陶华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太好了妈,你和爸就放心来吧,到时候我去火车站接你们。”

为了方便联络,陶振还把自己的“大哥大”手机塞给了父亲,反复叮嘱:“爸,妈,有事千万别怕麻烦,一定立刻给我们或者陶华打电话。”

出发前一周,陈逸凝就开始翻箱倒柜,为带什么衣服而发愁。

这件太旧,那件太花,最后还是姜禾带着她去街上买了些新衣服带着。

又怕路上遇上小偷,陈逸凝特意在衣服内侧缝上了个小口袋,把钱和证件藏在了里面。

毕竟要出远门,她又煮了十几个鸡蛋,做了好些烙饼,买了几桶泡面和一把火腿肠,一股脑儿地全塞在了包里。

老两口带着大包小裹踏上了开往北城的绿皮火车。

漫长的旅途充满了新鲜与疲惫。车厢里混杂着泡面、汗水和烟草的味道。

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北方平原景象,陈逸凝既兴奋又不安。

终于,火车鸣着长笛,缓缓驶入了北城西站。

巨大的站房和熙熙攘攘的人流瞬间让老两口晕了头。

他们跟着人群懵懂地走着,然后再错综复杂的路口迷失了方向。

“出站口在哪边来着?”陈逸凝紧紧抓着陶冠泽的胳膊,声音有些发慌。

“应该是那边……没事儿,你跟我走……”陶冠泽强作镇定。

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转悠了十几分钟,内心的焦虑越来越甚。

陈逸凝提议道:“给小华打个电话吧?”

陶冠泽摆摆手:“现在估计小华已经在站外了,咱们打了她也接不到。”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大叔,阿姨,看你们在这转了好几圈了,是找不到出站口了吧?”

两人回头,看见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背着双肩包的青年男子正关切地看着他们。

陈逸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对,同志,我们要去东出站口,你知道路吗?”

“东出站口啊,有点绕,我正好也往那边走,带你们过去吧。”年轻人很自然地说道,随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边走,得先上一个楼梯。”

他刻意放慢了脚步,边走边指着路上的标志:“看这个蓝色牌子,就跟着‘东广场’箭头走就行……这边拐……对,就这个口上去就是。”

不过两三分钟的功夫,刚才还如同迷宫般的路径在年轻人的带领下变得清晰简单。

当“东出站口”几个大字和外面开阔的广场映入眼帘时,老两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陈逸凝连声道谢:“哎呀,真是太谢谢你了同志,要不然我俩还不知道要转到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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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回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我爸妈和您二位年纪差不多,我就是希望他们以后出门在外,万一遇到不方便的时候,也能有年轻人像我一样,顺手帮一把。”

同好心人道了别,陶冠泽和陈逸凝刚一走出验票口,就听到了陶华清脆的喊声:“爸!妈!这边!”

陶华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她旁边的宫程立刻上前,自然地接过了陶冠泽手中的行李:“叔叔阿姨一路辛苦了。”

宫程领着他们穿过广场,来到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前。

陈逸凝看着这辆小轿车,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车是?”

陶华笑着挽住母亲的胳膊,解释道:“妈,是宫程特意跟朋友借的,说你们带的东西多,坐公交车不方便,有车接送方便一些。”

陈逸凝闻言,连连向宫程道谢,心里觉得这年轻人真是周到体贴。

这是老两口人生中第一次坐小轿车。

陈逸凝小心翼翼地坐进柔软的后座,好奇地摸着光滑的座椅,还在陶华的指导下,尝试着摇了下车窗摇把。

陶冠泽则挺直了腰板坐在副驾驶,表情严肃,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脸色似乎有些发白。

第50章

车刚停稳在酒店门口,陶冠泽立刻推门下车,快步走到路边花坛,忍不住弯腰吐了起来。

漫长的火车旅程加上小轿车不太习惯的颠簸和汽油味,让他这个习惯了脚踏实地的人晕车了。

“爸,您没事吧?”陶华见状,赶紧推门下车,小跑过去拍着父亲的背。

陶冠泽吐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恶心,虚弱地摆摆手,:“没……没事……”

宫程赶紧去一旁的小商店买了一瓶水,拧开瓶盖,递了过去:“叔,漱漱口会舒服些。”

这一行为,让陶冠泽对这个小伙子的印象直线攀升,更上一层楼。

展览当天,宽敞的展厅里人流如织。

陈逸凝的那幅《紫荆花开别样红》被悬挂在一面主墙上,柔和的光线精准地打在画作上,使得那绚丽的色彩和细腻的笔触愈发夺目。

正如林编辑所预料和期望的那样,画前始终围聚着驻足欣赏的观众。

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细细品味,有年轻的学生拿着本子临摹,还有不少看上去就像专家模样的人低声交谈,不时点头称许。

陈逸凝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心血之作受到如此关注,手心因激动和紧张而微微出汗。

更让她惊喜得几乎不知所措的是,一位来自南方某著名画廊的负责人,在仔细观看了许久后,竟然当场找到她。

出了八万块的高价,想要买下来,收藏这幅画。

八万块啊!

普通人一年能挣个八千就算是达到了平均水平了,她一幅画居然能卖到别人十年的工资。

艺术家也要生活,陈逸凝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这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边陶振和姜禾却愁得很。

很不幸的,两人一个被安排出差,一个被安排去学习。

这样一来,照看陶欣迎和陶乐迎的任务,就落到了留守在家的小叔叔陶忠身上。

陶忠为了打发时间,也怕两个孩子在家闹腾,便扛着鱼竿,拎着小桶,带着姐妹和白云,去了矿区附近那条蜿蜒的小河下游钓鱼。

夕阳的余晖把河面染成金色,没过多久,陶乐迎就感觉到鱼竿猛地一沉。

她“呀”地叫了一声,手臂一抬,竟然拖上来一条巴掌大的鲫鱼。

一旁的陶忠缓缓低下头,看看自己手里那根高价买来的、闪着金属光泽、带着精巧滑轮和握把的高价碳素鱼竿,再看看小侄女那根寒酸得不能再寒酸的小树枝“鱼竿”,哭笑不得。

他守了半天,鱼漂纹丝不动,而这小丫头用个“烧火棍”似的玩意儿,居然就这么轻松地把鱼给钓上来了?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深蓝色的暮霭笼罩了河面,远处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陶乐迎朝黝黑的河面望了望,不自觉地靠近了陶忠,小手抓住他的衣角,声音有点发颤:“小叔叔,天黑了……我有点害怕……”

陶忠仍是空军,还不太想回去,便鼓励道:“不怕,黑有什么好怕的,咱们陶家的女孩子胆子最大了,你是不是顶天立地的大女孩了?”

陶乐迎被他一激,立刻松开叔叔的衣角,努力挺起小胸膛,握紧小拳头,大声说:“是!”

一直安静蹲坐在一旁梳理毛发的白云突然抬起头,背脊高高弓起,全身的黑毛炸开,喉咙里发出充满警告意味的“呜——”的一声,猫眼死死盯住不远处的河面。

“怎么了白云?”陶欣迎最先察觉到猫咪的异常,她顺着白云的视线望去。

暮色中,河面中央似乎漂浮着一个不明物,随着水流缓慢起伏。

陶欣迎深吸了一口气,拉了拉陶忠的衣角:“小叔叔,你看那边河里,好像有个东西?”

陶忠抬头望去,眯着眼辨认了几秒。

那个物体的轮廓逐渐清晰,分明是一个人的形状!

陶忠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就凝固了。

“啊——!!!”一声变了调的尖叫从陶忠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指颤抖地指着河面,语无伦次:“那那那……人!死人!!”

陶乐迎虽还没看清,却被陶忠这声凄厉的尖叫吓得一哆嗦。

但她还记得自己刚才的豪言壮语,虽然小脸发白,还是强撑着“安慰”陶忠:“小、小叔叔,别、别叫,我们是顶天立地的大女人,不怕!”

还是陶欣迎最为镇定,她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一把拉住妹妹的手,将她往后拖离河岸,对瘫软在地的陶忠说:“叔,走,我们去叫警察。”

很快,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矿区夜晚的宁静。

河边拉起了警戒线,手电筒的光柱来回晃动。

配合警员做完调查后,陶忠心神不宁地带着两个孩子和一只猫回了家。

陶冠泽、陈逸凝、陶振和姜禾回来得知此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一家人围着受到惊吓的姐妹俩,心疼不已,更是对陶忠这个“不靠谱”的小叔叔进行了轮番的责备。

陶忠自知理亏,垂着头,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

但其实,陶欣迎和陶乐迎第二天就乐呵呵地调整好了心态,倒是陶忠被吓得更厉害,接连好几个晚上都从噩梦中惊醒,眼前总是浮现出河面上那骇人的一幕。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恋恋不舍地从天边褪去,深蓝色的夜幕迅速笼罩了矿区边缘的小山坡。

陶忠几乎是踩着点,心神不宁地爬上坡来,他和姚安约在了这里见面。

他步子迈得又急又快,不时紧张地四处张望。

晚风吹过山坡上的灌木丛,发出沙沙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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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都能让他惊得一哆嗦,背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自从上次在河边经历了那件事后,他对天黑、对水边、甚至对过于安静的环境,都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

姚安已经等在那里了。

朦胧的夜色模糊了她的轮廓,却让那份宁静的气质更加凸显。

她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陶忠的异常。

“怎么了?”姚安迎上前两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担忧,“脸色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陶忠下意识地否认,声音干涩,双手紧张地搓着裤缝。

姚安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从随身带着的一个绣着太极图案的小布包里,取出三枚用黄表纸精心绘制、折叠成三角状的符箓,每一枚都用细细的红绳串好了。

她上前一步,微微踮起脚,动作轻柔地将其中一枚平安符戴在陶忠的脖子上。

姚安的声音很轻,却像带着某种安定的力量:“是我自己画的清净安神符,戴着晚上能睡得好些。”

这突如其来的关怀瞬间打开了陶忠紧绷的心防。

这些天来积压的所有恐惧、委屈与后怕齐齐涌了上来。

陶忠再也忍不住,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呜咽,伸出双臂,一下子将姚安紧紧搂在怀里,像一个在茫茫大海中终于抓住浮木的溺水者,把毛茸茸的脑袋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里。

“小安……我害怕……”他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哭腔,“我真的好害怕……那天晚上河里的……我闭上眼就能看见……呜呜呜……我都不敢一个人睡,不敢走夜路了,他们还凶我……”

陶忠越说越委屈,眼泪汹涌而出,哭得毫无形象,迅速浸湿了姚安肩头的薄衫,鼻涕也跟着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一个高大健壮的大男人,此刻却像个被噩梦吓坏了的孩子,挂在纤瘦的女子身上,哭得浑身都在发抖,脆弱得不堪一击。还不忘反思自己:“虽然,我确实不该带欣迎乐迎去河边……就算去了也要早点儿回的……”

姚安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陶忠的后背,任由他将温热的眼泪和些许鼻涕蹭在自己衣服上。

过了好一会儿,陶忠的哭声才渐渐平息,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姚安,眼睛和鼻子都哭得红红的,脸上还挂着狼狈的泪痕,不敢抬头看她。

姚安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递给他:“擦擦吧。”

陶忠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把脸,然后把手帕塞进自己口袋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我洗洗再还你。”

“没事。”姚安回道,将剩下的两枚安神符塞到陶忠里,“这两个,是给欣迎和乐迎的。给孩子压压惊,不想戴的话,放在枕头底下也可以。”

小小的三角符箓带着淡淡的檀香,仿佛真的能驱散那晚河边的寒意与惊恐。

陶忠握着那枚还带着姚安体温的安神符,看着她担忧而温柔的眼神,心中的恐惧似乎真的被一点点抚平了。

也不知道是安神符起了作用,还是陶忠的心理作用,总之,这天陶忠终于是安安稳稳地睡了个整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

他睁开眼时,只觉得多日来缠绕在眉宇间的沉重感和浑身的酸软无力感消散了大半,虽然心里那块疙瘩还没完全消除,但精神头明显好了不少。

又过了几天,关于河里的那件事,警察那边终于来了准信。

那人是在上游地区失足落水,一路漂下来的,排除了他杀,确系一场不幸的意外。

而陶冠泽则是以此为由,宣布了严格的“水边禁令”:以后谁也不准单独去河边玩,尤其是两个孩子,必须有大人时刻看着才行。

这天下午,单言手里挥着一张报纸,风风火火地闯进了陶家,人还没进屋,大嗓门就先到了:“凝姨你上报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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