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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心急 若不是她在此,谁愿意踏足你这破……
回到镇远侯府, 叶倾华心绪难平,径直走向书房,她必须即刻做些什么。
安无恙一言不发,只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 主动为她研墨、倒水, 活像个小厮。
“小安子这伺候人的功夫, 越发好了呢,该赏!”叶倾华被他的模样逗笑, 故意打趣道。
“小的谢郡主赏。”安无恙配合着耍宝, 眉眼带笑, “能伺候郡主,是小安子三生修来的福气。”
叶倾华笑倒在他怀里,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夫君, 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勉强配得上我的殿下。”安无恙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笑闹过后, 知她有正事要办,安无恙便不再扰她, 只随手拿起一本书, 安静地坐在一旁相伴。
叶倾华并未急于落笔, 而是双手撑额,凝神梳理思绪。今日之事,有两处当需完善:其一,在于整个钱庄行业的监管。大齐虽有相关律法, 却失之粗疏,且无专职监管机构,往往由地方官兼管,其中可操作空间太大, 易生弊端;其二,在于女性基本人权的保障,此一项任重而道远。但或可借此契机,以此为“破屋之顶”,先行推动第一项的变革。
她沉思片刻,有了着笔思路后,铺开一张稿纸正欲下笔。想起先前列过的计划书有关于银监的内容,便打开暗格。取出时,她下意识地瞥向安无恙,只见他脸颊竟泛起一丝极难察觉的红晕。先前在他出征的当日,叶倾华来书房续写时,便知他偷看过了,不少字被不明液体晕开。
她眸光一转,心生逗弄之意,指着其中一处道:“夫君,你帮我瞧瞧这是什么字?我有点看不清。”
安无恙闻言放下书走近,佯装无事低头辨认,“是个‘钱’字。”随即面不改色地倒打一耙,“娘子这是写到‘钱’字,馋得流口水了?怎么墨迹晕开了?”
叶倾华却不接话,只盯着他,似笑非笑,“你脸红什么?”
安无恙索性耍起无赖,“天热,况且娘子你看我的眼神,比这酷暑天儿还炙热,为夫害羞了,不行么?”
“夫君,”叶倾华靠近他,声音带着狡黠的笑意,“你哭起来的样子美极了!当时怎么不叫我起来看看呢?”上次见他流泪,还是成亲之时,那几滴钻石从他的凤眸中砸落时,美得她心肝脾肺都在发颤。
“想看啊?”安无恙凑近她,鼻尖几乎相触,气息交融。
“想看。”叶倾华诚实道。
安无恙勾起一抹令她心痒的笑意,压低嗓音,语带暧昧:“待你生产之后,让你在上边,我哭给你看。”
他以为她又要说自己不正经,却不想,她答:“说好了,不哭是小狗。”
安无恙诧异挑眉。所以,他又一次勾.引他的夜明珠成功了么?
见过美人笑,叶倾华下笔如有神助,不一会儿便写好了两封奏折。当即带上折子,与安无恙一同前往楚国太长公主府商议。
楚国太长公主仔细阅过两封奏折后,深深地看了叶倾华许久。眼神复杂难辨,有骄傲,有欣慰,有怀念。似乎在透过她看谁,又好像就是在看她。
叶倾华被看得心里发毛,小心翼翼问道:“姑祖母,可是明珠何处思虑不周?”
“非也。你所思所虑,皆切中要害,很好。”楚国太长公主缓缓摇头,给予肯定。
叶倾华刚松一口气,却听老人家话锋一转,“只是明珠,你这不爱加修饰词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奏疏写得干巴巴的。”
“那我再拿回去,润色一番?”老小孩,老小孩,姑祖母都七十一了,她哄哄也无妨。
“罢了罢了,”楚国太长公主摆摆手,“陛下同你一样,是个务实不重虚文的,想来也不介意这些。直接递上去吧。”
“多谢姑祖母!”叶倾华起身道谢。楚国太长公主历经三朝,见识深远,她说没问题,便肯定就没问题。
“明珠啊,”楚国太长公主慈祥道,“如今你早已能独当一面,日后有想法,不必再事事皆拿来给老身过目。拿不准的,可多与长生、子谦、昭明还有你师父商议。凡是三思而后行,不可莽撞,亦不可怯懦不前。明珠啊,爬得高高的,你只有爬得够高,才能照耀更多的人。”
叶倾华越听越心惊,这话怎么像是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一旁的安无恙慌忙为她拭泪,转头对楚国太长公主道:“姑祖母,您莫要吓她,她如今禁不起吓。”
“这孩子,怎么还哭上了。”楚国太长公主见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忙转身吩咐身后的贴身老嬷嬷:“敬檀,快去库房,将那些收拾出来给她的东西都抬来,给我们郡主瞧瞧,哄哄她。”
都收拾库房给她留东西了叶倾华一听,眼泪落得更凶,“姑祖母,您是不是身子有何不适?我让冬凝立刻来给您瞧瞧,可好?”
楚国太长公主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朗声大笑,只觉心里熨帖,温声解释道:“你这傻孩子。姑祖母身子骨硬朗着呢!不过是近来清理库房,发现许多适合你们年轻女子的好东西,便让敬檀按着你和临月的喜好分拣了出来,想着日后留给你们。”
“嘱咐你那些,是见你行事越发沉稳干练,想让你多独自历练历练。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在,还能替你兜得住底。”她笑着打量叶倾华,忽然疑惑道:“咦?你从前也不爱哭啊?”联想到新政之事与安无恙方才的话,她目光转向安无恙:“长生,明珠她可是有孕了?”
“回姑祖母,”安无恙恭敬答道,“是有了身孕,刚满月余,因为不足三月,未曾外传。”
“胡闹!”楚国太长公主拔高声音,可见叶倾华刚擦干泪痕、眼眶通红的模样,语气又瞬间软了下来,“折子先按下不表。一切,待你生产之后,再伺机上奏。”
“姑祖母,眼下正是良机,刚好可以借此次案件做文章”叶倾华急道,眼泪又要下来。爱哭是她的第二项孕反,她如今特别敏感,动不动就流泪,尤其是在亲人面前。
“明珠,”楚国太长公主打断她,语气凝重,“设立银司监与齐民银行,乃官制改革,须经内阁廷议。你需亲赴朝会,与那些老臣当面陈情利害,这绝非一两日能成之事。如今你日子尚浅,我怕你被那些老顽固气出个好歹来。”
安无恙一听,甚是认同,低声恳求道:“夜明珠,我们再等等,可好?若是那时少了契机,我造也给你造一个出来,定不叫你心血白费。这次,就先听姑祖母的,好不好?”
叶倾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不甘心地按下。
回去的路上,叶倾华越想越是憋闷,无处发泄,索性趴在安无恙肩头,张口便咬。可又怕真咬疼了他,这里轻咬一口,那里轻咬一口。
安无恙抱着她,任由她咬。医书上说,孕妇需保持心境舒畅,若有郁结之气,定要让她发泄出来才好。
待她发泄够了,抱着人,轻抚她的后背哄着,“夜明珠,这事牵涉太广,动到太多人的利益。一旦提上朝会,必将引来口诛笔伐,狂风骤雨。”他将脸埋进她馨香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卿卿,我害怕,害怕你会出事。”
他其实在看她计划书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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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此事有五、六成几率能成,但有得磨。只是没想到,她会在孕期去提。故而,他方才故意怂恿她将折子先拿去请楚国太长公主润色。
叶倾华听出他声音里的恐惧,心瞬间软了,反手抱住他,安抚道:“长生别怕,我不去了。我等生完孩子,养精蓄锐,再去和他们好好斗上一场。”
她明白他们的担忧,的确是自己心急了。因为她内心亦藏着恐惧,正如安无恙所言,生产如同闯鬼门关。她在做好心里准备的同时,亦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总想着尽力多做些,再多做些。
第二日晚,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翻墙潜入镇远侯府。
书房内,云舒面罩寒霜,怒视安无恙,冷声道:“安长生,她怀着身孕,你竟敢让她不悦?你该死!”不过一日,寥寥一面,他便看出叶倾华不大高兴。
“云子谦,你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些,她是我的妻,没有人比我更爱她。”安无恙压下眸子。
“你爱她,便是让她难过?”云舒紧盯着他。
“你看看这个。”安无恙懒得与他做口舌之争,直接将那两封奏折递给他。
云舒接过快速扫完,脸色凝重,“你没让她去吧?”
“废话!”安无恙没好气地学叶倾华翻了个白眼,“若让她去了,这折子还能躺在这儿?”
知道是误会,云舒面色稍霁,将折子放下后,也不道歉,只道:“尽快哄好她,孕妇不宜长时间郁结。”
“嗯!”安无恙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随即下了逐客令,“我回房了,慢走不送。还有,别有事没事就翻墙,我这府里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云舒懒得理他,径直离开。若不是她在此,谁愿意踏足你这破地?
第182章 谎言 儿子不想耽误人家姑娘,娶人进门……
最后那位周家妇人到底没去倾城坊, 陈娘子悄悄去打探了一番,他夫家最终还是卖了一半的房子,凑足了银钱。
中秋佳节,因宫中举行家宴, 镇远侯府的宴席便提前至了午时。原本宫宴不必邀请已出阁的郡主, 但架不住叶倾华身份特殊, 她不仅是郡主,更是陛下亲口承认的义妹, 加之如今皇室人丁不旺, 她便也在受邀之列。
她与安无恙进宫后, 叶倾华先至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她来得早,此刻殿内尚无他人。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叶倾华屈膝行礼。
“明珠快快平身。”太后虚扶一把,笑意慈和, “快坐, 如今你可是双身子之人,仔细别累着。”
“多谢母后。”叶倾华安然落座。
自告知楚国太长公主后, 她有孕之事虽未公开, 但几位至亲均已知晓。安无恙还被安成揍了一顿, 责怪他为何不早说,老爷子更是将私库里大半滋补之物都搬去了浮光苑。
“孩子可闹你?”太后关切问道。
“是个乖孩子。”叶倾华温柔垂眸,轻抚小腹,复又抬头笑道, “不闹人,就是嗜睡了些。”
太后心下欣慰。如今她在这宫中地位尊崇,皇帝孝顺,太妃们也安分, 日子可谓顺心如意。若说还有什么烦忧,大抵便是景熙帝与秦王的婚事了。景熙帝一直拒绝续娶纳妃,秦王又曾做出那等混账事。
她揉揉额角,正要说些什么,宫女来报,临安长公主来了。
好嘛,又一个烦心的来了。景熙帝登基后,给临安赐了公主府,她便迁出宫去了。孝期过后,她入宫愈发频繁。原因无他,临安长公主年已十八,亲事尚未着落,不免焦急。可太后为她遴选的人选,她又总看不上,如今太后见她也是头疼。
年岁渐长,又历经诸多变故,临安长公主心智已成熟不少,不再与叶倾华针锋相对。她很清楚,在太后与皇帝心中,叶倾华的分量远重于自己。
“明珠姐姐近来瞧着丰腴了些,安侯把姐姐照顾得真好。”临安长公主语带艳羡,“真希望妹妹也能如姐姐一般,寻得真心待我的良人。”
“会有的。”叶倾华笑道,并不过多接话。
“说起来,姐姐真是好命,安侯为娶拼命挣军功,更是放弃一半的兵权。”临安长公主不免有些酸,“云伯爷亦是不惧生死为姐姐当箭……”
“临安!”太后打断她的话,他们一般不在叶倾华面前提云舒,那是皇家欠两人的。
叶倾华但笑不语,临安把话题引向子谦,看来对他贼心不死。不过她并不担心,太后和景熙帝不会同意的。
果然,后续的宫宴,临安长公主再暗示却被景熙帝岔开了话题。
当晚,临安长公主的婚事依旧未定,秦王的婚事却有了着落。
太后亲自挑选,征得秦王本人同意后,景熙帝下旨赐婚。王妃是定国公嫡长女——杜霏。
当初雍和帝欲将杜霏指婚于李徜,被老定国公以各种理由一拖再拖。杜家已功高震主,需杜远昇娶林璐以自污,实在不需从龙之功来锦上添花。
如今,大局已定,杜霏还是成了王妃。
宴席散后,临安长公主与临月郡主留宿宫中陪伴各自母妃。秦王则与叶倾华、安无恙一同出宫。禁足三月,他看上去沉稳了许多,锋芒尽敛,锐气沉寂。
“相通了?”叶倾华轻声问。
秦王叹了口气,语气黯然:“相通了,我给不了她想要的。”
他抬头望了眼天边的圆月,也不知那朵灵芝现在在做什么?低头复道:“阿姐,那三个月,我一直在做噩梦,如同真实经历过一般的噩梦。”
现在说来,他仍然带着后怕,“第一个月,我梦到自己成功了。然后四哥疯了,开始夺权争势,最终在一场宫变中,被我一箭射杀。小灵芝她在我眼前跳了宫楼,随他而去。”
说他仿佛又看见谢灵身下洇开的血色,呼吸不由一窒。停顿片刻,调整好心绪才继续:“第二个月的梦,我依然如愿娶到了小灵芝。这次四哥没疯,被她劝住了。为了她,四哥选择就藩。而我也登上了那个位置,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他的笑容变得苦涩,“可我没有三哥那般强硬的手腕,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不得不纳了一个又一个。我却不知深宫险恶至此,她被人所害,失了孩子,我抱着她一遍遍说对不起,她却笑了,那是她第一次唤我的表字,她说:程之,我为你跳支舞吧。然后她在舞裙上浸了火油,最后”秦王的声音戛然而止,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再也说不下去。
叶倾华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她几乎能想象出那惨烈而绝望的画面。
秦王深吸一口气,缓缓平复心绪后,继续道:“第三个月,梦里的我放她离开,她高兴极了,她说:程之,谢谢你!”他苦笑,坦诚道:”阿姐,若我的封号不是”秦”,我或许真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如今野心既已滋生,便再难回头。不如就这样吧,不打扰,各自安好。”
“你能想明白就好。”叶倾华侧头看他,目光沉静,“只是小九,三哥既给了你机会,我望你能磊落去争。”
“阿姐放心,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秦王承诺道。
“杜家大姑娘是个好女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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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决定娶她,就要负起责任来。”
“好。”秦王点头应下,沉默片刻,又道:“阿姐若给小灵芝去信,替我捎句话:祝她一世安好,幸福顺遂。也帮我告诉四哥”他目光骤然变得锐利,“若他有负于她,我定不放过他。”
马车刚驶离宫门,安无恙便俯在叶倾华耳边低语:“秦王成长了,他在有意拉拢你。”
“他在拉拢我们。”叶倾华轻声纠正,继而微叹,“成长,总归是好事。”
宫中刚定下一桩婚事,而宫外,也有人正为此烦忧。
云府家宴,一门才俊,吟诗作画,赏月品茗,直至夜深方散。
云舒回到皓月居,正要沐浴休息,未曾想云二老爷和二老夫人携手而来。
“爹,娘,夜色已深,早些歇息吧。”见两人带着画卷,便知两人要说什么,一时无奈。
“舒儿,爹娘来,是有事和你相商。”二老夫人说道。
看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云舒苦笑,“爹娘请说。”
“你如今也二十三了,旁人这般年岁,儿女都已绕膝。”二老夫人叹了口气,“娘知你放不下郡主,可如今她已成婚,你亦为她舍命挡过一箭,咱们不欠她了。娘只是不愿见你终日形单影只,孤寂一生”
“子谦,大丈夫不该被情爱所困,你得为家族考虑,至少也该留下子嗣,延续血脉。”云二老爷沉声道,子谦聪慧,他的孩子定然不差。
两人也不等云舒说话,二老夫人直接把手里的画轴打开,只见画上是一面容秀丽的女子,“这是礼部左侍郎家的嫡幼女,钟灵毓秀,擅诗词,与你定然谈得来”
见他反应平淡,她又急忙展开另一幅,“这是定川将军家的嫡次女,虽说生在武将世家,可才情斐然,又不失活泼”
二老夫人正想去拿第三幅,却被云舒打断,“娘,我不成亲。”他娘有心了,上次想让他纳妾,选的人与阿倾有几分相似;此次为他择妻,人选依旧带着几分她的神韵。
“你这是要气死爹娘吗?”二老夫人急道。
云舒转头对云吉道:“云吉,你先出去,再把门关上。”
待房门合上,他才面带难色,语带忧伤地对父母道:“爹,娘,不必再费心挑选了。儿子不想耽误人家姑娘,娶人进门来守活寡。”
云二老爷夫妻一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什么叫守活寡?”
“爹,娘,儿子不是有意要瞒你们的,实在是”云舒垂头,“难以启齿。”
“是不是因为那只箭?”二老夫人咬牙,一时又恨又心疼。
糟糕,怎么牵扯到阿倾了。云舒忙道:“不是,是旧疾。”
“你以前明明”世家子弟首次梦遗,身边侍从需上报。若至十五岁仍无迹象,便要请大夫确认是否有疾并医治。
“是在游学时的事情,路遇山匪,伤着了。”云舒面不改色的撒谎,“曾经也认命,想与蓝氏安稳度日,但不行。所以后来她才干脆地和离,毕竟她蓝家也需继承人。”
其实也算不得欺瞒父母,云舒暗想。不识得她之前,他没想过要娶什么样的妻子,谁都一样,不过是尽到责任便好。识得她后,便只想要她,谁都无法取代。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不行”。
“那从前与郡主”二老夫人迟疑问道。
“她知晓,但她愿伴我一生。”云舒笃定,若他们未曾分开,哪怕他真的不行,她亦会陪他到天荒。
“这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二老夫人一拍腿,泪水潸然而下。既哭儿子命苦,身有顽疾;又哭他好不容易觅得良缘,却硬生生被拆散。
二老爷亦是捶胸叹气。
见两人仿佛一下老了几岁,云舒心有愧疚,道:“娘您尚不过四十,不如您与爹再添个弟弟?我这爵位,日后便传予他。”
“混账!说的什么胡话!”二老夫人哭着斥道。
云舒旋即想起近日翻看的医书,也觉此议荒唐,母亲年岁已长,岂能再受生育之苦。
“娘,不然二哥或者四弟,将来过继一个孩子到我名下吧,如此也算有后了,可好?”云舒眸光黯然,如此,也算给爹娘一个交代,将来也能成为二老的慰籍。
“唉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二老爷长叹一声,终是无奈接受了这现实。
第183章 双生 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
翌日清晨, 晨曦微露。景熙帝信步在御花园,恰遇临月郡主正沿着小径慢跑,口中还低声诵念着书文。知她在备战后年秋闱,景熙帝一时心血来潮, 起了考教之心。
“临月。”景熙帝唤住她。
“参见皇兄。”临月闻声止步, 敛衽行礼。景熙帝摆手示意她起身, 兄妹二人在御花园中缓步慢行。
“在背《中庸》?那皇兄考考你。”景熙帝语气温和,笑问道:“‘君子素其位而行, 不愿乎其外’, 是何意?”
临月郡主几乎不加思索地答:“君子应安于当下之位, 恪尽本分,不应心生妄念,抱怨或觊觎其位之外的事物。”
景熙帝微挑眉梢,看来确是下了苦功。又问:“‘喜怒哀乐之未发, 谓之中;发而皆中节, 谓之和’,又当如何理解?”
临月郡主沉思片刻, 斟酌着组织好措辞后答:“人之情绪未起时, 深藏于心, 持平静之态,此为‘中’。情绪既发,却能合乎节度,喜而不狂, 怒而不暴,哀而不伤,乐而不淫,此为‘和’。”
见她释义精准, 景熙帝满意颔首。又连续考了数题,从《中庸》至《大学》,越考越难。临月郡主逐渐答得有些吃力,却也尽量依自身理解逐一阐述。
行至凉亭,景熙帝忽转话锋,问及治国之道:“临月,治国之要,在于得人。然则,取士之道,当以何为先?”
临月郡主一愣,随即凝神深思,方缓缓道:“取士之道,德才兼备为上,然德之与才,必以德为先。司马温公有言:“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 若才有余而德不足,譬如小人乘骏马,其危害必烈。故考察之士,必先观其心性,察其操守。孝悌于家,忠信于友,而后试之以政事,观其成效。亲君子,远小人,则贤者在位,能者在职,国自不治而治矣。”
景熙帝微不可察地点头。这是标准答案,虽稳妥,却未见新意,想必是先生所授。
临月郡主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继续道:“然,考察之策,多依赖于其亲友、师长、邻里,皆为亲近之人,难免存有偏私。即便所言属实,然时过境迁,财帛动人心,权势覆人欲,贤者与否,终系于人性一念之间。故,小妹以为,在此之上,当以法度束之,完善法律条款,持法公正,维护法律尊严。令文武百官、黎民百姓皆心存敬畏,天下自然太平。”
景熙帝眸光骤然一亮,端坐于石凳之上,下颌微抬,“继续。”
受此鼓励,临月郡主信心倍增,朗声道:“还当启民智、开言路。百姓心智开明,自然能辨官员贤愚、政策优劣。能者当升,贤者当赏,无能者当贬,恶者当诛。然,如何知其真性,需赖言路畅通。此事明珠姐姐做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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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小报》便是一条极佳言路,惜其并非官方渠道,百姓欲上达天听,仍是艰难。”
景熙帝眼中光彩愈盛,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不禁嗤笑,自己大抵是疯了。下一刻却给临月郡主布置了一道课业:“阿仪,以“为政之首”为题,作一篇策论,三日后呈上。”
“啊?”临月郡主不知其意。
“还不快去写。”景熙帝笑道。
“哦,那小妹告退。”临月郡主挠着头离去,心下琢磨着要去问问母妃,皇兄此举是何深意。
她走后,景熙帝吩咐张水,往秦王府传口谕,命秦王亦就同一题目撰写策论上交。
入秋后,户部公务愈发忙碌。
自王约入了户部,云舒有事无事便常往户部去,美其名曰探望好友。王约都懒得揭穿他,吏部离户部确实比较近,但离翰林院也远不到哪里去,从前怎不见他如此勤快来访。
“你怎么又来了?”王约头也未抬,笔走龙蛇。
“无束这是不欢迎我?”云舒自顾自落座。
“你若真是来看我的,我自是欢迎。”王约终于抬眼看他,“可你是吗?”
“自然是的。”云舒厚脸皮道。也不知是否与安无恙相处久了,竟也习得几分这般无赖行径。
“那你将袖中果子留下。”
“这个不能给你。”云舒一掩袖。他每次来必带一二鲜果,有时是梨,有时是桃,此次是橘子。无意中听闻叶倾华想吃酸的,他便托人买了些早秋的橘子,自己尝了一个,险些没把他牙酸下来。
王约搁下笔,拿起桌上的文书,“走吧,我正巧有事向叶大人禀报。”
“我去会不会打扰你们办公?”云舒问了句。
王约不雅地翻了白眼,旋即回神暗惊。完了,与叶倾华共事没多久,他竟染上这般粗俗动作,不过着实痛快。
听得敲门声,叶倾华打了个哈欠,才道:“进。”
见两人推门而入,叶倾华笑道:“子谦又来找无束了?”近两个月的相处,她和王约的关系熟稔许多。
“嗯。”云舒从袖中掏出四个橘子,“云吉前两日见有老农卖橘子,买了些。没曾想太酸了,无人问津,你可要?”
王约闻言,又想翻白眼。
“要。”叶倾华接过,开始扒皮。
“需要我出去吗?”云舒又问。
王约几乎失笑,他从前怎不知子谦竟有这般“茶”艺。
“不用,不是什么机密。”叶倾华道。
云舒遂心安理得坐于一旁,看二人核对正西道税收预算数据。之所以是预算,因赋税尚未征收,需依据往年情形及今年天时,预估农税收入。若实收与预算差距过大,则需遣人核查。
王约快速向叶倾华汇报着,与她共事便是这点好,就事论事,不客套,效率高,且能抗事,亦能护住手底下的人。
因全国矿业税务在由他们正西司汇总,记得刚来之时,他的汇算数据与复核数据有差,原因是西南司所提供数据前后不一。上头怪罪下来,西南司竟甩锅正西司。叶倾华当即直接找上门去据理力争,最终西南司不得不承认,他们其首次数据有误,且未将更正后数据送达正西司。
汇报结束,叶倾华对王约道:“无束,嫂夫人是不是临近产期了?”
“嗯,大夫说就这一两日。”王约不知她为何问,老实回答。
叶倾华道:“你回去记得交代下人,嫂夫人若是发动了,定要及时知会你。我准你十日休沐。”
王约道:“多谢大人。只是家中有母亲等人在,下官不回去也无妨的。”
“无束,”云舒倏然开口,“你该回去的,嫂子在为你拼命,即使你做不了什么,你也该守着她。”
王约张了张嘴,想起因见安无恙几乎日日接送叶倾华,不时还带上鲜花或礼物;云舒每次来访亦备有心意。他便也效仿,归家时常给妻子带些小物件,妻子显然开怀许多。后又偶然听得叶倾华与女卫闲聊,说‘没有哪个妻子愿意分享自己的丈夫,何况还是在孕期,妻子在一边拼命,丈夫却一边享乐,何其不公’。他回家便一笔银钱遣散了通房,此后妻子待他明显热络许多。
他想,在夫妻相处之道上,或许真该向叶倾华他们借鉴。当即应道:“那多谢叶大人,有劳大人为下官分担公务。”
“小事,几日而已,忙得过来。届时,你安心照顾嫂夫人便是。”叶倾华不以为意道。
离开叶倾华的值房,云舒便与王约作别。王约低声调侃:“不是来看我么?此刻我得闲,再叙片刻?”
“不了,我需回去处理公务了。”云舒将搭在臂弯的披风穿上。
“子谦,”王约终是没忍住劝道,“往后别再来了罢,何必折磨自己。”他不曾错过,在叶倾华视线之外,云舒那满含眷恋的眼神。
“我只是想亲眼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云舒极有分寸,并非日日都来,而是间隔数日,始终恪守朋友界限。
“你不会告诉她的,对吧?”云舒偏头看向王约,轻拍他肩,“走了。”
时间飞逝,叶倾华怀孕已足三月,小腹微微拢起。
冬凝正细细为她请脉。此次诊脉耗时有些久,指腹抬起复又落下三次,方确认无误,欣喜道:“郡主,您这脉象,是双生之喜诶。”
“真的?”叶倾华惊喜问。
“嗯嗯,我很确定。”冬凝点头。
“我可太厉害了!”叶倾华骄傲地扬起脸,这才见坐在一旁的安无恙已面无血色。
安无恙在听到“双生”二字时,脑中轰然炸响,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眼里全是惊恐。
“你个怪物,若不是你,你娘怎么会死,你妹妹怎么会连看一眼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死的不是你,你去死啊”
“我为什么恨你,等你的妻子也怀双胎之时,你便知道了”
幼时父亲恶毒的咒骂再次尖锐地刺入耳膜。安无恙猛地扬手,重重掴了自己一掌。为什么要让她怀孕?如今怎么办,怎么办他尤如困兽一般红着眼,茫然无措。
屋内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立当场。叶倾华立刻挥手令所有人退下。春晓担忧地望向她,她却不容置喙地下令:“都出去。记住了,侯爷今日很高兴。”
叶倾华起身,紧紧抱住安无恙,轻吻他的发顶,手掌一下下地拍抚着他的脊背,声音温柔似水:“长生夫君,乖!不怕!我在呢,不怕”
第184章 好哄 你可知,我念你,早已疯魔!……
熟悉的声音恰如春风, 吹散他意识的迷雾。安无恙紧紧环住叶倾华的腰身,将脸深埋于她温软的胸前。大口汲取她的气息,感受着她的体温,试图从这份真实中攫取对抗恐惧的力量。
“夫君我在, 不怕”叶倾华知晓他恐惧的来源, 心疼地将他抱紧。一手掌心从后方落在他的头顶, 另一手持续轻抚他僵直的脊背。她微微弯下腰身,以保护的姿态将他拢在身前, “不怕啊, 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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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呢, 未来也一直在,我们说好了要白头偕老的,是不是?不怕乖!”
她温柔的絮语和坚定的拥抱仿佛带着魔力,安无恙颤抖的身躯缓缓平复, 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理智回笼, 他开始后悔,方才那般失态, 定然吓坏了她。
将所有的恐惧敛压心底, 他正要抬头哄哄她, 却听见她语气愈发轻柔,带着怜惜:“夫君,宝”
安无恙低笑出声,自她怀中抬起头来。眼眶依旧猩红未褪, 眸中的惊涛骇浪已被一片温存暖意所取代。
叶倾华见他神色缓和,心下稍安,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没事了”
安无恙顺势将她揽在膝上, 抱入怀中。侧头亦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刚刚有没有吓着你?”
叶倾华摇头,抬手想触碰他脸上依旧清晰的掌印,又怕弄疼他,指尖悬在半空,满是心疼:“傻不傻,打自己做甚?不疼么?”
他捉住她悬停的手,亲亲她的手心,歉然又语带戏谑道:“对不起,打疼你的宝了。”
叶倾华噗呲一笑,“知道就好,这可是我的心肝大宝贝,谁也不许动,知道了么?”
“嗯,以后不会了。”安无恙点头。
“我给你上点药。”她轻声道。他明日还要上衙,顶着这巴掌印可不行。
往后几日,安无恙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叶倾华。即便她办公,只要他手上无紧要事务,便必定出现在户部,几乎快在叶倾华的值房里驻扎下来。他麾下的人若寻他不见,去叶大人的值房,一准能找到。
这日,云舒再次来到户部。此次并非他自己要来,而是王约特意邀请,希望他能劝劝安无恙。这般守着,已隐隐影响了正西司的正常运转。
“他来几日了?”云舒问王约。
“连续四日了。”王约面露无奈,“其他司已开始有闲言碎语了。”
“我去看看。”云舒起身走向叶倾华的值房。
值房的门未关严实。云舒透过门缝,见安无恙坐在案桌的对面,占用一个角落办公,时不时抬眼看下叶倾华,好似在确认她是否安好。
云舒推开门,“长生。”他朝门外微一颔首。
安无恙闻言搁下笔,顺手抓了一把核桃,随他走到屋外廊下。他却未走向云舒所站之处,而是固执地挪到另一边,那个位置,正好能透过窗户,将室内叶倾华的身影纳入眼底。
屋外大雨滂沱,噼里啪啦地砸在屋檐,碎裂于地。
“何事?说。”安无恙道,目光依旧凝望着窗内忙碌的身影,手上却利落地捏碎核桃,仔细剥出果仁,也不吃,只全部放入一个干净的荷包中。
“发生了何事?为何突然时时来户部守着?”云舒拢了拢披风,秋雨带着凉意。安无恙是张扬,却向来极有分寸。
“她怀的双生。”安无恙平静地说着,又剥了一颗核桃。
“双生!”云舒声音陡然拔高几分,幸而雨大,无人听见。自叶倾华有孕,他私下翻看了不少医书,深知头胎双生风险几何。
“我知道你担心她,但过犹不及。”云舒眉头紧锁,“长生,她走到今日这一步殊为不易。如今户部已有流言,有人说她有今日的成绩皆是你背后代笔;更有人说若是”
“若是什么?”安无恙的声音瞬间浸染戾气,可那投向窗内的目光,却依旧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若是她离不开男人,大可辞官回家去。”原话远比转述的不堪,云舒说起时眸光亦闪过阴翳。是谁他已然查到,那人今年的考绩,别怪他挟带私怨。
“咔哒”一声脆响,安无恙手中的核桃连壳带仁被捏得粉碎。他倏然转头看向云舒,语气带着杀意:“哪个王八羔子说的?老子剁了他。”
“然后呢,你打算剁几个?”云舒冷静反问,又道:“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折了她的翼,我才放的手。可你如今在干什么?”
“我不打扰她,只是守着她,也不行吗?”安无恙吼道,声音里带着底气不足的挣扎。
“你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打扰。”云舒话语沉静却犀利,“谁会在意你实际做了什么?那些人只愿相信自己臆测的画面。”
安无恙扭过头,望向迷蒙的雨幕。其实他何尝不知,自己的行为会给她带来困扰。可他控制不住啊,看不见她,心就慌得厉害。
“安长生,就算为了她,你也该学着克制。”云舒这句话,像是在提醒安无恙,也像是在告诫自己。
恰在此时,一名工部小吏冒雨疾跑而来,“侯爷,小的可找到你了,北”瞥见一旁的云舒,他及时收住了话头。
“我去那边。”云舒识趣地退至廊角远处。
“侯爷,北郊小院研制出可在雨中点燃的引线了,还请侯爷去验收。”小吏压低声音急报。
安无恙看了眼天色,距下衙只剩半个时辰,他还要送叶倾华回府,此刻若去北郊,定然赶不回来。可北郊又不得不去,他是将军,自然知道士气的重要,也知不是非要今日验收,可他已多日不曾去了,今日有成果若再不去,会打击整个研究的积极性。
他不禁烦躁起来,对小吏道:“你先过去,我稍后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