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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算是彻底聊死了,赵只今艰难的沉默了几秒后,说:“反正我没钱了,你也不准投资。”
再接着,她挂断了电话,迅速搜索了下和诈骗有关的新闻转发到了家庭群里,让警钟长鸣。
而也是如此,她才发现,被她日常屏蔽的群里,父亲早就发了许多和他正在搞的投资有关的资料给她,并还鼓动她拓展业务。
【左右你也在创业,再发展个第二曲线出来,更稳妥!】
第二曲线……想着自己那干了一辈子后勤的父亲说出这样的词汇,赵只今想这真是没少被忽悠。
于是她又开始继续发新闻进群,直到母亲问她到底回家过年嘛,她才终于消停。
【暂定,工作忙,在做的事情算是刚上正轨,大概率不回吧。】犹豫片刻后,赵只今最终回,在家人眼中,她依旧闪亮,而回去母亲免不了要让她似坐花车巡回演出般地向亲戚炫耀一番,而她,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捧高表演。
“哎。”赵只今有些丧气,而外头,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114 人,不能做死火山,内里奔涌翻腾外面岿然不动,否则对自己对旁人都是一种压力
做校医还是有好处的,这是在任准用帮许云澈值两个夜班为条件换得今天提前下班后的首要心得。
可在赵只今问他怎么会来,不该很忙才对吗时,他却还得扮做云淡风轻的模样,称,“今天还行。”
并还掩耳盗铃的附上补充,“放心不下小雪眠,所以来看看。”
最后,任准更不忘为自己做声明,“我给你发了信息的,你没回。”
一番操作下来,赵只今果然没去揪细节,她打着哈欠将任准迎进了屋,解释,“小雪眠睡着了,我在旁边看着她,也不小心睡着了。”
任准闻言立马放轻了脚步,但卧室里面还是传来些许动静,两人走去一看,赵雪眠已经醒来,已经自己坐了起来,看见他们,露出微微一笑。
“醒了呀!”
赵只今很是娴熟地将赵雪眠抱了起来,带到客厅,然后给她往吸管杯里倒了温水,拿给她喝。再接着,她还迅速制作了个不花哨但很丰富的果盘出来,端给赵雪眠吃,也递了个叉子给任准。
任准吃了两块梨,觉得水分很足口感也很细腻,于是给赵雪眠也喂了两块。
这期间,赵只今和任准都是没有说话,他们围在赵雪眠身旁忙忙碌碌地,不过两人心底,都是在观望着等对方先开口。
*
上午的事情还未有定论,任准并不想给赵只今过多的压力,而赵只今心底乱糟糟的,很希望任准能给些中肯的意见。
“那个……”最后还是赵只今先开了口,她踟蹰着问:“那户人家你认识吗?他们好吗?”
“那户人家?”任准反应了下,才知赵只今所指应该是何云芝说可以领养赵雪眠的那户人家。
“他们呀……”任准在想该怎么介绍那户人家,那确实是对人品和条件都很不错的夫妇。
不过,他刚开了个头,便忽然被赵只今急匆匆地给叫停了,“别……别,我们别当着小雪眠的面聊这个。”
两岁对的孩子,其实什么都能听得懂了。
这还真是……任准也察觉到这并不是个谈小雪眠去留的好时机,但偏偏他来,就是为着聊这事,眼下,不说这件事,他又得继续沉默了。
赵只今也是,她当下整颗心都挂在这件事上,不聊这个,她也一时想不出要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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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尴尬过了一阵后,还是赵只今先开口。
“嗯?”
“要不你做个饭?”
“什么?”
任准很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赵只今却接着讲需求,“主要吧,蒋大佑今天忙完要去见恩洱,我呢,厨艺不怎么好,你……或许能做两道?我也不好让小雪眠一出院就面对质量断崖下降的一餐。”
“我厨艺也不好。”
“那怎么会,你姥爷说了,你手艺不输小牛。”
记忆又被拉回到了前些日子的那次饭局上,内心不由感慨,姥爷还真是说太多。
“家里有什么?”最终任准刮了刮赵雪眠的小鼻子,也同时向另一个人认了输。
“啥都有,牛肋条,大虾,西蓝花,土豆……”赵只今厨艺不佳,但很会报物资。
而任准则根据这些食材拟定了菜单——清炖牛肋条,海鲜砂锅粥,土豆饼外加清炒西蓝花。
再接着,他将毛衣开衫脱掉,露出里头的白色短袖以及线条分明的大半截手臂,就此忙碌了起来。
这屋子不大,厨房做的开放式的,赵只今索性在旁边铺了爬爬垫,带着赵雪眠玩拼图游戏,不过她注意力并不专注,几乎是隔几分钟就不自觉的去看任准。
医生是不是都有洁癖,不然为何那台面始终整洁?
外科医生的手好像是很稳,那牛肉切得毫不费力。
……
赵只今每隔一会儿就会得出个结论,而随着热锅下油炒香虾头发出的那刺啦一声,她的心脏忽然就重复了上次的悸动。
*
一旁,赵雪眠拿着块拼图向赵只今求救,但小手晃了半天都不见赵只今看她,最后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手里的拼图,又看了看赵只今和任准,奶声奶气道:“阿姨,在看叔叔。”
“咳……”这突然的童言无忌简直让赵只今瞬时手脚大乱,她想开口解释却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最终只能是陷害他人,“你……”她又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然后指着任准问:“是不是没开抽油烟机啊?”
来雪回家,看着满桌的菜,以及围坐在爬爬垫上一起玩拼图的赵只今、任准、赵雪眠三人,一时只觉得恍惚。
“哦呦呦,不好意思,打扰了。”她嘴角噙着笑意打趣。
赵只今本就心虚,赶紧用眼神求她网开一面莫再多言,而后她侧过脸去看赵雪眠,问:“这下我们可以开饭了吧?”
饭做好有一阵了,赵雪眠却坚持说要等来雪回来一起吃,这实在是个招人疼的小孩,一想到或许就将要将她送走,赵只今就不由地感觉苦涩。
“嗯!”赵雪眠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一旁,任准却拎起毛衫说:“我就不吃了,我得回去值夜班了。”
“哎?”赵只今吃惊之余又有些内疚, “你怎么不早说呀?我给你打包点吧,没有让厨师饿肚子的道理。”
任准推辞,“不用,我不饿,回医院吃就行。”
“医院还有吃的吗?”
赵只今怀疑,但任准已经走到门口了,并表示,“别麻烦了,我路上买点也成。”
“啊。”赵只今略有失落,站在玄关看着任准换鞋。
来雪则神出鬼没地抱着赵雪眠突然出现在她旁边,说:“家里没榄菜了,你刚好送任医生下去,顺道买点上来呗。”
来雪深藏功与名,赵只今却一时没反应过来,“海鲜粥配什么……”
待到半秒后,她get到来雪的用心良苦后,立马改了口,“海鲜粥配榄菜最好了!”然后也立马换了鞋,穿上外套。
*
两人下到楼下,却没着急分开。
赵只今其实想再多说几声谢谢,却怕被以为矫情,只得是装作很正式的问那边收养人的情况。
任准介绍,说那对夫妇算是他姥爷旧识家的孩子,四十出头,早年去到海南做生意,现在也定居在那里。
“就蛮离奇也蛮曲折的,妻子是子宫畸形,丈夫是少精子症,注定很难有自己的孩子,两人也不想代孕,就想到了领养。”
从不愿意代孕这点确实能看出来夫妻两人是有想法和准则的,“但……他们怎么没先考虑健康的孩子呢?”
领养赵雪眠,注定要付出比健康孩子多得多的精力和金钱。
“因为……”任准想起前两日母亲带他去见那对夫妇时妻子说的话,“我就是觉得她很需要我,并且我也不怕跑医院。”
很中肯,没有什么高举高打的价值表达,但任准能洞见她的真心,而在任准跟她详细解释了这病的预后其实并不乐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亦很艰难的治疗后,丈夫则握了握妻子的手,做乐观的说:“不是不治之症,那就值得努力。”
听起来确实是很好的领养人选,赵只今虽然仍有纠结,却是放心了许多。
任准看出赵只今的犹疑,又说:“你要是愿意,过两天我让我妈安排你跟他们见一面。”
“哎,如果真做了这个决定,就让福利院去审核吧,我见算什么回事呢?那对夫妻,怎么听,都是比我更好更合适……”丧气甚至带着些负气的话几乎是脱口就出,赵只今也知不该有这样的情绪,后悔想改口却又觉得就这样吧。
人,不能做死火山,内里奔涌翻腾外面岿然不动,否则对自己对旁人都是一种压力。
“就这样吧,我去买榄菜了,你路上小心!”赵只今调转了头,敷衍地对着任准挥了挥手,往小区超市方向走去。
变化太快,前几分钟还拉着说要一起晚餐的人,现在却只肯留个倔强的后脑勺给他。
“清风。”
任准喊,没回应后,他又变换了几个纸巾品牌。
“维达。”
“心相印。”
最后一声是,“得宝。”
土却难掩暧昧,赵只今脚步一滞,转过身,却不能正视任准。
“你……好无聊。”她并不是真的在吐槽。
任准放在兜里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在震动,他猜想应该是医院那边有事在催。
“哎。”他亦突然有些丧气,今天一切都很不作美,连好好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是紧张。
“你叹什么气?”赵只今想莫不是她的坏情绪传染给了对方。
时间紧张,任准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我没有叹气,得宝,以后你就叫得宝吧,因为对小雪眠来说,遇见你就是得到了宝藏,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
你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用尽全力却仍旧不尽如人意之时,好像想听的也就是这样一句话了,赵只今有种瞬间开阔的感觉,她稍微移动了脚步,想往回走几步,但这次却是任准说了再见。
“时间真的有点紧张,我先走了。”他说着,快步朝小区门口跑去,同时还不忘回头再次说:“再见啊,得宝。”
“得宝。”赵只今喃喃念叨着这个新外号,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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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心跳一齐在那个宝字上停顿了半秒。
走到车前上车启动车子后的任准,亦是不自觉的念道着得宝这个名字,他心里有大概永远无法坦然说出的话,他想说,赵只今同样也是他的宝藏,一个他不能够去再更深触及的宝藏。
*
这一夜,前一晚落在城市的积雪在融化,被掩盖的路开始露出它原本的模样,是虽然少了遮掩但依旧会拥堵又或是遇上事故的路,没什么大变化,可人的心却是会在这样的迷雾穿梭中愈发坚定。
来雪家中,在赵雪眠抱着心爱的兔子玩偶睡去后,陪诊四人小组开启了一场投票会,最终全票通过了将小雪眠带离大众视野,送去福利机构走正式收养流程的决定。也是在四张写着yes的纸条整齐划一的摆在面前时,赵只今才发觉,在知道哪些决定是真正有益于对方时,是很容易就下定决心的。
另一面医院里,任准在值夜班的过程中收到了一份大礼包,里面装着各种零食,还有一块切片蛋糕,他认得,那是今日赵只今专门为赵雪眠订的,他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喝上一碗热粥,也没来得及一块去切那庆祝小雪眠出院的蛋糕。而得宝女士却很贴心的将其装好快递送了过来。
还有一些事情,是赵只今、任准他们不会知晓的,过几日,当身边人和网络上的人的恶意逐渐散去时,他们会庆幸命运的高抬贵手,但其实最该感谢的是已经做了很多并且做得很好的他们自己。
总之,在暂停直播的贾大爷的服装店,三个孩子再次一齐拜访,他们包了饺子,是母亲生前最常包的三鲜馅。
而花大妈那里,乔云朵在跟母亲就是否捐款的事情再度爆发争吵,花大妈负气出门,乔云朵趁机想要将母亲的身份证、银行卡收好,翻箱倒柜之时却翻出了一张泛黄的收养证明,日期正是她出生的那一年。
“我必须要帮她!”花大妈掷地有声不容有疑的话此时此刻有了依托,不再是老糊涂的无理取闹。
115 时间像是也有OKR一般,眼见着就要收尾,也开始冲业绩,各种地搞事情
春节倒数前一个月。
时间像是也有OKR一般,眼见着就要收尾,也开始冲业绩,各种地搞事情,
好似不闹出一些动静来,便对不起这一年的光阴流逝。
第一件大事是与赵雪眠有关。
在何云芝的引荐下,赵只今跟那对夫妇见了面,几乎是前十分钟,赵只今便确定了这于赵雪眠而言会是很好的归宿。夫妇两人都是温文尔雅,说话不疾不徐地,能看出岁月在他们身上刻画的痕迹,亦能看到他们在与岁月交手时的不卑不亢和淡然处之。
夫妇两人虽然还未正式见过赵雪眠,但做过的功课却一点不比赵只今少,他们甚至已经把国内能够做质子放疗的几家医院都摸排了一遍。
再接着,赵只今又联系了最初接案的民警,在民警的安排下,很快便将赵雪眠送去了福利院,决定领养的夫妇也开始了走领养手续。
而因为赵雪眠的情况很特殊,所以虽然挂在了福利院名下,但仍和赵只今他们居住在一起,同时,福利院也加快了领养的审核,好方便赵雪眠接下来的治疗。
出院时,章挺建议赵雪眠在春节过后的半个月左右进行放疗,大家都是想赶在这个时间之前走完程序,好不耽误治疗。
*
期间,领养的夫妇也单独带着赵雪眠去他们在北京暂住的房子里待了几日,脑部手术多少会影响一些大运动技能,赵雪眠正在重新学着站立走路,领养的夫妇便趁着帮她重建这一技能的机会和赵雪眠初步地熟悉起来。
孩子其实会比大人来的更敏感且不擅掩藏,一来二去后,赵雪眠多少察觉出了些离别的氛围。
她问赵只今,“你们要送我走吗?”
赵只今一时哑然,片刻思量后决定还是要诚实,她不想让赵雪眠总是站在谎言之上去理解离别。
“不是送走,是……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是每段路都不会是同一个人陪在身边,甚至有些路只能依靠自己去走。”
“像你现在生病,就是一个打怪兽的过程,但是阿姨我和任叔叔都是能力有限,不能给你提供很好的帮助了,所以这个时候,就得换别人陪在你身边了。”
“但是你不要担心,有机会,我和任叔叔,来雪阿姨,大佑叔叔,还有清清姨妈,都会去看你的。”
“你也要继续这么勇敢哦。”
……
赵只今将赵雪眠搂在怀里,温温柔柔地说了许多话,赵雪眠似懂非懂,时而点头,时而双目转动,但始终保持着安静。
就在赵只今以为她可能睡着,要把她放床上时,赵雪眠却揪紧了她的袖子。
“嗯?”
“你们很好,特别好,爸爸也好。”
……
赵雪眠在有限的表达里总是不忘去维护自己的父亲。
是孩子对父母的爱总是无条件的,又或是那位父亲真是迫不得已,他确实是用爱实实在在的包裹过着孩子,赵只今无从得知,但她心底很愿意相信是后一种答案。
*
第二件事情则是有关赵只今的失控。
在领养手续差不多快要走完时,赵只今、来雪、蒋大佑恢复了暂停许久的直播。
为着这场直播,赵只今认真写了稿子,并一遍遍的进行修改和演练。
她其实很熟悉镜头和灯光,但在直播真的开始那一刻,却切实的紧张了一把,但一阵艰难过后,她还是努力并且真诚地开始了说明。
赵只今表示,过去沉默的日子里,他们有在郑重思考什么才是对小雪眠最好的安排,最终,他们决定将小雪眠送去福利院,同时,她又透露,已经有愿意领养小雪眠的家庭出现,对方很善良也很坚韧,相信一定可以陪伴小雪眠战胜病魔并健康成长。
“最初,我们纪录并放出小雪眠的事情,是想为她筹集足够多的医疗费,这是当时我们以为最迫切的事情,也因此忽略了让她暴露在公众面前可能会带来的不良影响。而现在,小雪眠的治疗已经有了保障,我们能做的便是给她足够安定也足够安静的空间,不再让过多的关注和声音打扰到她。”
“最后,我们知道,许多在我们直播间购买衣服的人并不是出于穿着需求,而是为了献出一份爱心,毕竟当时我们承诺会将卖衣服所得的利润全部用于支付小雪眠的治疗费。所以,如果觉得自己的爱心被辜负的人,可以在后台联系我们,我们将提供退货退款的服务。”
“以及,后续我们还会不间断的进行直播,我们也会继续分享我们的所见所闻和我们所生活的小世界。”
……
一长段又一长段的话,说完后,赵只今只觉得喉咙干涩,再一捏手心,浸满了汗,不过还不等她松口气,屏幕上的热闹便席卷着各种声音而来。
纵使开播前赵只今做了无数心里建设,但在面对一些网友不知屁股歪到哪里去脑子也不是特别清醒的言论,她还是破防了。
终于,在场外贾大爷还在喃喃说:“或许有人是真的她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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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款式,不会都退货吧?”时,赵只今则紧蹙着一双眉,气沉丹田地,“不忍了!”
那神态,那语气,来雪、蒋大佑不很熟悉,却非常地记忆犹新。
赵只今是很难发火的性格,一般而言,她的包容性很强,也很会开导自己,所以真正发火起来,虽不会有恐怖的歇斯底里,但是战斗时长却很了得,来雪曾经这么形容,“不要轻易地惹赵只今生气,否则你就会开启她的唐僧模式,听她念经至少四五个小时。”
蒋大佑则因为赵只今的生气模式得出一个哲理,“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话痨。”
*
总之,原定说完重点就差不多结束的这场直播从晚七点一直持续到了凌晨两点过。
前半段,赵只今气闷又义正严词的在骂人。
“个人建议,真的不要收养孩子,血缘这个东西很难说清,能做出抛弃病儿的父母多狠心,你能指望他的孩子长大是善良的?呵呵!你无非就是想说龙生龙凤生,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都不愿跟你掰扯有多少龙凤成翔的例子,我只问你一句,你祖上是大猩猩,你现在是不是特别会爬树啊,我觉得应该是,不然说这些话把你显得!”
“感觉被玩弄了,强烈怀疑这就是一次营销,疑点真的太多了,且不说现在真会有抛弃孩子的父母嘛,就说主播们一听见有人质疑他们是不是在利用孩子就把孩子送走的这行为,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想说现在网友都不是傻子,别想着讨好我们了。嗯……这话说的,这位岁月静好的网友,你不相信会有父母抛弃孩子,但偏偏觉得我们是骗子?那我也不要讨好你了,我要把你叉出直播间。”
“我来预测下小叉他们接下来的走向,声明一发,在立住人设的同时又还保有一些争议,不管好的坏的吧,流量肯定是有了,那些丑衣服肯定是不能一直卖,接下来他们应该就会一面发些分享vlog一面正式搞直播卖货了。哎,谢谢我的营销搭子,接下来我肯定努力按照你的规划走。”
“我能说什么?现在是个人都能搞直播带货,门槛太低了,素质也不高。我又能说什么?现在有个账号就能够指点江山,判我有罪,门槛着实低,素质也堪忧,所以我们就别互相嘲笑了。”
……
不过嘘声之后又有掌声,有网友就站了出来说自己IP可查,身在北京,相册也有留存她去医院给赵雪眠送东西的证据。
【大家真的不要太苛刻了,去到新的家庭,远离大众的窥探,不让救治她和消费她这两件事情捆绑在一起,于小雪眠而言已经是很好的归宿了。小叉他们做得很好,不该被你们这样抹黑。】
对此,赞同的人亦不在少数。
【我是从小叉他们运营的陪诊公众号过来的,他们前面就是在很认真的做一些看诊小技巧和陪诊趣事的分享,和小雪眠相遇、帮贾大爷卖衣服就是很随机散落的任务线,他们如果真的想当超级大网红割韭菜,其实把小雪眠继续留下才是正解吧?】
但同时,跑偏的也不在少数。
【这里建议大家去看看他们的前几场直播cut,网上能搜到的,看过你们就知道,那种傻气和手忙脚乱是装不出来,营销不出来的。】
……
赵只今的情绪则在这样的声音中渐渐缓和了下来,不过她却仍旧没能闭麦,她开始顺着直播间里一个有关他们为什么会做陪诊的问题闲扯了起来。
“为什么做直播?”这起始其实并不遥远,但赵只今再回想却已是有些惘然。
“最开始只是为了赚钱吧,我没有正儿八经的工作经历,面试了几次都是失败,然后我就没啥勇气和信心去进入那种正儿八经的职场了?啊……那种正儿八经的职场也不值得进?就是做马牛,或许吧,只能说是各有各的难。”
“我确实赚钱很容易过,那个时候,我觉得未来一定一片坦途,不过现实很快就教我做人啦,事实证明,钱也太难挣了吧,还不经花。”
“啊对呀,现在这个时代确实好艰难,但偏偏在老一辈眼中,我们再怎么活都不会比他们艰难,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一斤棉花和一斤铁的重量其实是一样的,我们的艰难看起来像是棉花轻飘飘,但重量却一点也不轻。”
……
直播就这么进行了好几个小时,期间赵只今喝几瓶水,却难免声音沙哑。
贾大爷最先开始听得还挺乐呵,并时不时的客串几把,可十点过后,他眼皮止不住地开始耷拉,硬撑了两下后他终于放弃坚持走到屏风后面躺下睡了,又过了几分钟后,除了赵只今说话的声音,房间里还回响着贾大爷均匀的呼噜声。
“你就这么听着?不去拦拦?”一旁,蒋大佑也是熬不住了。
来雪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她摆了摆手,“听着只是听着,去拦就要被迫加入对话,我可不想和她讨论人生三万五千问七万八千难。”
*
而直播间外,任准值夜班中,手机接连传来响动,他瞄见是许云澈发来的,很是漫不经心,但打开对话框的链接后,脸上表情却是复杂地发生了好几轮变化。
屏幕上熟悉的那个人,正打着哈欠介绍自己这几年在北京走过的‘信仰之路’——“雍和宫很灵,但许愿切忌模糊,不然很容易被调剂,比如你说发财吧,很可能领到的是被撞后的赔偿金。红螺寺,说是主管姻缘,啊,我知道大家对姻缘不管兴趣,那就反向去求嘛,就说请求别遇见渣男奇葩男装逼男,这样……嗯,让我想想,可能后面也遇不到几个男的了……”
赵只今说的乐呵,也有人在立马用弹幕跟她互动。
云云云澈澈澈:【那任医生算是哪一种男人?】
任准:“……”沉默了会儿后,立马发信息给许云澈让她注意发言。
许云澈则是秒回,光看文字都能听到她笑得有多么开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下次一定要跟小叉好好聊一聊,听她讲话也太快乐了吧。】
【不过你有没有觉得她状态像喝醉了?真神奇,竟然有人说话能把自己说醉!】
【不行了,我得睡了,可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让我再笑一会儿。】
……
夜很深了,疲倦也孤单的人们被和手机绑定的更加紧密了。
有人对着手机嗤嗤地乐,有人则对着手机目光深沉。
离北京都是上千公里的两座城市,杭州跟福州,黎志水和宋枝,都是将赵只今他们的陪诊公众号和贾大爷直播间的相关视频看了又看,但他们关注的重点却都不是赵只今。
116 其实从来撩动春风的,该是少年的心吧,一颗一往无前愿意相信春天和明天的心
那一夜的收尾是赵只今哭到不行,语无伦次着睡着。
她念叨着自己是真的很喜欢赵雪眠,又喊了好几句做大做强,然后终于结束了直播。
来雪跟蒋大佑架着迷糊的她上车,行驶在北京难得空旷也安静的马路上,都觉得这一天漫长极了。
赵只今累到不行,嗓子也因使用过度而生疼,但她的表达欲还在。
“你说……明天会更好吗?”她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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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就像锈了许久的门合页,在开合间吱啦啦地,尽显无力和破败。
来雪被赵只今念叨了大几个小时,脑瓜仁子疼,“你是说多话了,不是喝醉了,别给我扯午夜电台啊。”
蒋大佑没吭气,但是点了点车载屏幕,让一首久远的《明天会更好》倾泻流淌在车厢。
十几岁时和二十几岁时听这歌的心境已然大不相同,原来将那些歌词描绘在心间时,蒋大佑只感到鼓舞和希望,而现在细细咂摸,只找出一些不确定。
“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的心……”
其实从来撩动春风的,该是少年的心吧,一颗一往无前愿意相信春天和明天的心。
*
事实证明,话说多了,不一定会闯祸,但一定会失声。
到了分别那天,虽然赵只今有一兜子嘱咐的话想要说与赵雪眠听,但嗓子疼得根本发不出个完整音节,最终她只能是将赵雪眠揽在怀里,抱紧又抱紧了些。
赵雪眠离开,所有人的心都是空了一大块,但也因此大家的精力更多回归到了陪诊和贾大爷的服装店上。
这倒是让赵只今和他人都很吃惊的一点,原本那天的直播过后,赵只今已经做好了被举报再次封号的准备,可却没有。
那结果像极了命运大多数时的走向,既不会善良慷慨到直接把你送往云端之巅,也不会作恶到穷追不舍把你带往不复之地。
总之,那晚过后,赵只今他们多了好些粉丝,有些给予了充分的善意,有些则是无限放大着他们的恶意。而生活,就在这样的好坏参半里继续着,每个明天都如期到达,每个明天都无法确定地继续着。
*
祝清这两日有些烦恼,家中的暖气片大概因为年岁久远,在新一年的供暖里终于懈怠,在凌晨嘭的声炸开了,水瞬间流的到处都是,虽然祝清及时关闭了闸门,又拼命打扫,但是木质地板经那么一泡,留下了下不去的鼓泡和难看的干渍,楼下也上门投诉,说他们客厅被浸湿了一角,很是埋汰,要她赔偿去修理。
祝清倒不为维修和索赔的事情特别忧心,她从前并不少处理这些麻烦事。
现代人越活越金贵,越活越复杂,家务也不再只是简单的洗衣做饭和打扫,二十年浸润在照料家庭的各类事务里,园艺得懂点,水电工得懂点,更甚有时简单的木匠活油漆工也是能够干一些的。再不济,出了问题怎么快速保修,找人解决,不被人讹,祝清都是得心应手的。
所以,房屋被水淹的第二天,祝清迅速跟房主打了招呼,并提了东西去楼下赔礼道歉,还拿出相关的条款给人看,说他们缴纳的供暖费里是包含保险的,他们遇到的这样的情况是可以找供热单位索赔的。索性自家受灾并不严重,祝清又承诺会一齐去跑索赔,所以楼下邻居没再多为难她,收了礼物又寒暄了两句后,这一茬事就算是有了较为初步的完满解决。
不过寒暄中,祝清却被邻居提醒了一些‘疑点’的存在。
邻居说:“哎,行吧,就是看在你房东的份上,我也不想跟你计较那么多,那孩子可怜……”
邻居年龄看起来比祝清年龄要大上十来岁,这样年纪的人一般都是小区的万事通,她这么一说,便勾起了祝清的一些好奇心。事实上,她一早便对这位‘神秘房东’感到好奇了,她用这么低廉的价格将房子往外出租,并从不露面。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一档子事,祝清其实也是不愿意打扰她的。
“我房东?”祝清想多问些什么。
不过楼下邻居却不愿意多说,只反复念叨着,“都不容易,我就不追究了。”
祝清也实在不擅八卦,上了楼收拾了下后,便赶着去医院陪诊了。而不知是因为前一晚没休息好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一天,祝清总觉得心神不宁,更甚还有一些奇怪的幻觉出现,她感觉,在她看不见的暗处总有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将她注视,但不管她多迅速敏捷的转身,都是无法捕捉到它的踪迹,只得是继续着那种惶惶不安。
*
到了晚上回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于是祝清在出了地铁站后,掏出了手机,调出正在直播的贾大爷和赵只今,让他们的声音外放出来,为她壮一壮胆。
等终于到了家,祝清的不安才终于消减了些,她又看了会儿直播,然后心有所挂地退了出来,将短信箱向下拉了又拉,只是刷新过后仍是不见那位神秘房东的回复。
【您好,看到信息的话,一定回复下我好吗?】祝清思忖了下后,又补充说:【暖气片的事情我很抱歉,我自己全部赔偿也可以的,只是确实有必要将这一情况同步给您。】
然后,仍是沉默。
这一夜,没有暖气,开着空调,盖了两层被子,却仍是有些难熬,白天的不安仍没有完全褪去,和昨晚一般,祝清睡得仍不算安稳。
凌晨三点,忘记调静音的手机突然发出突兀的一声提醒。
祝清的心脏跟着猛烈跳动了下,然后她将手伸出被子,在冰冷的空气里摸过手机,发现竟是房东回了信。
她说:【你叫了理赔是吗?那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
祝清很意外这个时候房东回了信,猜想她或许是生活在国外,于是她也立马抓紧时间回,说她已经联系了供热公司,他们会在三天后上门进行理赔勘察,到时候可能需要提供房产证、缴费记录和身份证信息等。说到此,她倒是有些不确定了,理赔流程说复杂不复杂,却也需要花费些心力,她由此改了主意,觉得不该得了那么大的便宜还给别人添麻烦。
【算了,我自己赔偿吧。地板可能都得换一遍,您方便提供下您当时选择的品牌吗?我尽量找相似度大的。】
那边房东又是好一阵沉默,然后才回,【不用,三天后是吗?几点?我带着房本等东西过去吧,争取一下弄完。】
祝清实在感动,那面又接着道:【我看了照片,没那么严重,你应该处理的挺及时,等我去看了再一起商量看看怎么弄吧。】
再然后,房东又补充说:【就这么定了。】
看信息是很不拖泥带水的性格,所做的决定又是极尽可能的周全,祝清心中忍不住更加好奇起这位神秘房东来,并猜想她该是位女强人,原谅她对真实的职场没什么经验,所以只能照着影视剧里的刻板模样去描——她猜想,这位房东该留着很利落的短发,即使天冷也穿着单薄但挺括度好的羊毛大衣,她的日程一定是很忙碌的,只有在凌晨才顾得上处理一些私人信息,她日常没什么表情,情绪起伏也不大,但其实她的内心很丰富也很柔软,只是要在男人占领上位的权利世界里厮杀,总免不了多些伪装。
她,是成功的,是孤单难以攻占的,是有无穷野心的……她,亦是祝清曾经奢望过成为的人。
*
事实证明,手机的隐私功能须得好好利用起来,不然人就会时刻被各种APP监听,然后它们会自以为是的分析你,向你卖货也向你贩卖焦虑。这是赵只今近来最深刻的感受,并且她也因此受‘迫害’颇深。
赵只今在纠察,想那些个大数据是在什么时候盯上她的。
是在贾大爷戏称她和任准是一对时,又或是巨朝星跟来雪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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