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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不光魏腊月不一般,不咸屯的女人们都挺不一般的。
尤其一手养出三个为国捐躯的儿子和魏腊月这个孙女的魏奶奶。
之前周亮为了不连累魏腊月,不是求林场领导批准两人离婚了吗?小两口不离不弃的,把户口迁回不咸屯之后自然是要复婚的。魏奶奶就说,得办婚礼,大大方方、郑重其事的办婚礼!
九月末的一天,趁收完红薯和甜菜、还没收棉花的空档,这婚事就操办起来了。
这时候也不兴坐轿迎亲啥的,就是用车把新娘子接到家来就成,驴车牛车啥的不掉分,自行车更长面些。可人魏腊月坐的车是比马还高还大还气派的驼鹿拉的,别说自家屯子里,就是别村都有来瞧稀罕的。
能从民兵队守着的村口进来,自然都是社员们沾亲的旧顾,看的眼珠子都快兜不住了,有那精明的就缠着说话管用的乡老们打听,问咋能让这大家伙这么听话?这比黄牛还有劲的大牲口谁不眼馋。
老支书他们咋说,也不能说这是小仙姑家的那个山猫鹿倌儿训的吧?从春种到现在,他们也算看明白了,小仙姑整日背着抱着的山猫可不是啥简单阿物,那是老虎都得叫大哥的小仙兽啊!
这话说出去犯忌讳,于是乡老们张嘴就编了个瞎话:“嗐!还不是我们小林姑有本事么,她救了人家的崽儿——驼鹿这东西,一年一胎,一胎顶多两个仔,小林姑一下子救了好几只呢,那就是整个鹿群的恩人!你们想想,这是不是好人有好报?”
有祖上是猎户的不信:“驼鹿孤着呢,就算一个鹿群的鹿,除了要崽的时候,一年到头都是一只鹿自个呆着——叔,咱不是有啥能驯这大家伙的法子吧?”
当然有法子,可告诉你能信?老饲养员黄三伯就说:“你也知道这大伙计连狼都不怕,咱能有啥法子驯人家?它们不住牲畜院,咱从来也没关过,都是任来去的,你说说你们大队训的好驴敢这么放开么?每天夜了的时候驼鹿自个儿就溜溜达达往南山去了。”
“驼鹿性子孤也有鹿群,下山来的可不是固定几只,都是轮着来的。这些大家伙是想来就来,来了也愿意帮点忙。我们屯比别的地方多啥呀,不就是他林姑救过鹿吗?”黄三伯睨了那心思多的亲戚一眼:“但咱们屯也不敢亏着鹿伙计,别的不管说,那嫩叶呀、水泡子里的眼子菜可没少给弄。”
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干瘦有劲的大手往人身上一拍:“对啦!这驼鹿有个习性,你们可以学一学,没准有用呢?”
那人忍着疼忙追问。
黄三伯就说:“咱们这边的驼鹿啊,每年春秋两季爱往碱厂舔盐!自从这群大家伙时不时过来之后,咱们大队的支出又多了一项,那就是盐啊,从供销社里买了好盐
任它们舔去。”
支着耳朵的别村的人都撇嘴,这是啥好办法?哪个生产队有那钱给驼鹿买盐吃,人吃的饭都不舍得放盐呢。谁不知道不咸屯现在抖起来了,那个不咸山松酒据说市百货大楼都来拿货哩。
乡老们冷眼看着,有那想得远就提醒说:“驼鹿的脾气可不小!你们在咱们屯看着它温驯,山里遇上了可别冒冒失失靠上去,不然顶一下踢一下,巧不巧的会要命!”
黄三伯还给补充了下:“万一真激怒了,千万别跑,也别跟它干仗,会唱山歌的你就哼点舒缓的调子,不会唱的就安生别动,让其他人离得远远地吸引驼鹿注意力。”
给鹿唱歌,这话听着多不靠谱,乐的这些人哈哈大笑。可其实真就是个好法子,屯子里连几岁的娃儿都被大人拎着耳朵嘱咐过。这是林星火怕乡亲们习惯了兔狲的这支小弟,遇到别的驼鹿也以为它们亲人呢,那可就真是把命不当回事,擎等着激怒这些大家伙呢。
看过驼鹿车拉着小两口绕着屯子转了一圈,这些人也就散了,各找各的亲戚家去吃饭。即便是屯子里的老乡们,真正来魏家坐席的也是少数,能去的都是十分亲近的人。现在结婚可不兴大办,公家单位上都不吃席,只开个茶话会就了事了,反倒是乡下,还能开几桌。
对领袖像鞠躬,这就能开席了。
林星火被人连拉带推,给摁在首席上了。跟前的桌面上,还比别人多了个粗陶碟子,魏奶奶就说:“我看见大花猫了,别饿着它。”反正大家伙都见过小仙姑和猫喝一碗水了,小仙姑注意的很,向来不会让猫动别人的碗筷。再说乡下地头,这猫真可能比人还干净。
兔狲的耳朵都往后贴脑门上了,谁是大花猫!它,堂堂妖修,咋就成了花猫了?
“花花,花花?”魏奶奶还唤呢。
兔狲呲溜一下跑没影了,林星火笑的肚子疼。
魏腊月和周亮去后屋给爹和叔叔的军功章鞠过躬后,便大大方方的也入了席。
周亮行动还不大利索,还得要人扶着才能站起来,但他方才鞠躬的实诚劲儿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会子也就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对着老支书和林星火道:“没了那个家,我还有奶奶和腊月。您二位和不咸屯的乡亲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请大伙看着,但凡我有一点对不住腊月对不住屯子的,只管用大棒子教训……”
五桌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他这是把自己的位子摆到了最低。
魏奶奶笑着拍拍他,跟大家说:“大家可不兴误会,我们腊月是嫁人,不是招赘!咱们家周亮堂堂正正顶门立户,以后有了娃儿,不管几个,那都姓周!”又当众把周亮的体面给扶了起来。
小两口都意外极了,显然魏奶奶先前没跟他们商量。但这话一出,男人们对周亮的态度就更自然了,当即就有叔伯大爷在桌上给周亮吓唬:“你小子可得好好对我们腊月,不然小心老子捶你!”
赘婿那和儿媳一样,叔伯们不能直接教训。可女婿就不同了,新娘子这边的亲戚是能先给个下马威的,这也是惯例。如果周亮还是外村的人,那下马威就不能给的这么明显,毕竟女婿是丈母娘家娇客。可这以后就是一个屯的人,关系亲着呢,就不用讲究了。越直白还就越显得亲近,没见周亮感激的眼眶都红了么。
林星火心里就暗想:这人情世故的水可真深呐,反正她是摆弄不清楚了。
摆弄不清就不摆弄了呗,在乡亲们的心里,林星火本来也和年纪相仿的闺女们不同,她可是大伙儿的“姑”!不管是刚下山时的超然物外,还是现在成了屯子说话最管用的两人之一,从没人敢把她拉入乡间复杂人情的条条框框里头去。
金招娣的娘家妈倒是想过,但被金招娣一杆子就给打了回去,现在不咸屯有好大夫的名声都传到城里去,她再是爱林星火那标致的相貌,也知道自家到现在还抱着人家盖房剩下的烂砖头不放手的儿子是万万配不上的。
她能在席上,是因着秋收后不少人家要翻修房子或者直接盖新房,金招娣的爹就是窑上的,还有她兄弟,今年夏天也进砖厂干活了。各家要的数量零碎不同,她就借着看闺女特地过来问清楚的,魏奶奶听说了,专门给请来吃席。
庄稼可不是从地里收下来就完事了的,后面的活还多着呢,全屯也就这一二日的功夫稍微缓口气。是以席散了之后,进出魏家的人仍旧络绎不绝,这是魏奶奶让吃席的人带的话,让要砖的都往她这里来,省的各自去金招娣家去说再漏了谁,毕竟金招娣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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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都不识字,王胡子在民兵队不得闲。
自家屯子的心全在抢收上,那小道消息可比金招娣的妈知道的少多了。月中魏腊月的事发生后,大家就不知道周家后头如何了。
眼见周亮回房养病去了,这王胡子的丈母娘就绘声绘色的给学:“也是报应!跟咱女婿断了关系的那家,死皮赖脸的不肯从林场搬走哇,一家子女人往地上一躺,但凡谁敢拉她们,就闷头直接往人家怀里顶,可把人保卫科的同志难为死了。结果咋地?林场伐木队捅了山上的野耗子窝,好些耗子都往山下跑,别人家听说了就赶紧把吃的用的藏起来,一天到晚的堵耗子洞,就怕家当被这些贼给糟践了,他家却不知道这消息!”
“一是人缘坏透了,没人愿意提醒;二么,全家都把功夫用在跟保卫科拉锯上了,没一个人把广播放心上的。这下可好,耗子过境,啥啥不留!老周头藏在泥地洞的钱全被耗子扒出来嗑了!他倒是聪明,用油纸给这钱包的严严实实,还费心思掏空了截木头藏油纸包,这是打着哪天露出来人家也发现不了的主意。确实没人发现,那些个吸他血的亲戚可没少趁乱想翻出他的老底儿,都没成功——人找不着,耗子能找着呐!”
她笑的嘎嘎的:“听说老周头包钱的油纸原来是包桃酥用的,这老家伙,可没少享儿子的福,大儿有事了就把脸一抹不认人了,这就是遭报应了!”
“钱碎的呀,只留下了点渣渣,他们家还捧着碎渣渣找到县人民银行。就剩那点渣,人家银行能咋办?一家子哭着回来的时候,林场早趁这机会帮他们把家当全给搬到了大门外,这伙子连林场大门都进不去,这才是真炸锅呢。不过这回是他们自个儿窝里斗上了,那些孝顺侄亲们也不装了,反正都是回村里去,谁家没几间破房子,哪儿还用奉承这两个老糊涂蛋!”
金招娣她娘咂咂嘴,最后来了句:“看他们抢家当的时候我就觉着那才是一家子,跟咱女婿可真不一样。”
谁是你女婿?几个女人都转脸看她:“你还去看热闹啦?”
“嗐,就是凑巧了!我跟着招娣她爹去放马集送砖头,正巧遇上他们家打架嘞,为的是一个四开门红漆的大衣柜!这衣柜本来是老两口的,结果他侄媳妇说她男人因为这老两口的教唆给抓去吃牢饭了,这东西就得赔给她。”
魏腊月誊抄砖头数额的手就顿了顿,这个衣柜是她和周亮定亲后,周亮带着她选的木头,然后亲手一点点做出来的,为这个,他还坐火车去了趟省城的百货公司。她那天几乎把家具都劈了,也没舍得劈这个衣柜。
“那木料真是好!”金招娣她娘还感叹呢,魏腊月就想起了别的事,把脸转向林星火:“姑,有件事我忘了说。”
林星火正在纸上写写画画,估算自留地和山谷的产量,她一边写着别人看不懂的数字,一边听金家大娘说话,想着黑貂这差事办的越来越老到了,回去得给它奖励。
听到魏腊月叫自己,她把笔搁下,问什么事。魏腊月自从知道魏春凤姐弟现在帮着林星火做事之后,就自个找了过来,表明自己
也想跟姑学着做点事儿,这姑娘既稳当又有股子勇往直前的劲儿,直接跟林星火说:“为着我爸和两个叔叔,我在生产队上工时大家都照顾我,分的都是轻省活,记的是全劳力的十分。从小到大,类似的事没数。就是因为这个,当初我才外嫁的。没想到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以后周亮好了让他去赚工分,我想跟着给您帮忙,这样我自己自在,我奶心里也安。”
林星火当时就答应了,她是真需要一个销售帮手。这摊子越铺越大,而且她还想把不咸屯打造成一个特级供应基地:等以后形势变好、经济飞速发展的时候,乡亲们既不用坐困愁城,也不必为了能赚钱而背井离乡。不咸屯是偏远,可只要它出产的每一样东西的品质都是顶尖的,那就不怕赚不到钱。但在打出名声、形成规模之前,她急需一个销售和统筹的好助手,魏腊月就是当前最好的选择。
而且林修士还有一个更大的野望:当这片土地上的灵植灵兽足够多的时候,是不是能够进化演变成一块灵地?她听兔狲讲过它传承记忆里上古妖族建造族地的事情,所谓“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那些传说中的神兽所在之地,即便它什么都不做,其本身的气息和灵力就能很容易的将此地变成一方灵地,继而生出无数天材地宝,成为一族繁衍宝地。林星火没那种本事,但她觉得兴许能量变引发质变……
“姑,周亮出的这次事故不仅他受伤,只是他伤的最重。除他之外,还有二十多个不同岗位、当时所处地点也不同的工人受了伤,可见这次事故多大!”魏腊月抿了抿唇:“周亮受伤后,好些认识不认识的工友看探望,我才打听出了事故的缘由。”
“不是说之前暴雨导致的山洪么?”金招娣她娘眼睛亮亮的插嘴。
一直半阖着眼和魏奶奶歪在北炕上听她们说话的黄大娘也看过来。
魏腊月点头:“是大雨引发的山洪,但不全是。”
她拿过写废了的一张纸,在反面画了些山头,圈出一部分道:“这儿、这儿、还有这一大片的林子砍光后,没有补种。林场太大了,时间也太久,原本还是资本家产业的时候就在那里伐木头了,不少山头远看还行,近看的时候那树都是稀拉拉的不成林子,可也好歹也是补种过的,但咱就是没想到里边竟然藏着大片没补种树苗的地方。”
“我刚嫁过去的时候就觉得那边没咱大队环境好,一到春天刮下来的都是土,周亮那时就说过这是砍伐过度造成的,他还在内部刊物上发过文章,分析滥砍滥伐可能会造成的恶果——我也没想到,恶果这么快:山上存不住水了,不过两日的大雨就引发了山洪。而且山洪虽只这一回,但每次下雨后山溪就浑的厉害,水流也大的立不住脚。你说再这么下去,那……”
林星火拿过那张纸:“今年是山洪,明年就可能是泥石流、山体滑坡。”
金招娣的娘听见这话吓得脸都白了,林场周围那一圈可有不少村落,且地势都在下头,要是林场哪个地方塌了,一死就得一屯人。
“可这公家的事,咱能有啥法子?”招娣娘这参与积极性还挺高。
的确没啥好法子,魏腊月就说:“我当时听说后就跟去看周亮的林场领导反应了,他的领导保证会把事故原因写清楚送上去。林场其实也为难,咱三市林场其实是好几个区域合并成的,上面还有总厂管着,有的区为了效益就是不补种或是补种苗不足,人家还是总厂的生产标兵——但这后果就不知道谁来受了。周亮现在能坐一会了,他要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写一篇稿子寄给总厂,希望能有点用吧。”
“我是看见姑您在自留地里插了好些红豆杉,还都活了,我就想着您怕是想补哪里的树苗,就想着跟您说说这事。”她道:“您补苗的时候叫上我,我给您打下手!”
“啥是红豆杉?”金大娘又问。
林星火只得解释一句:“就是赤柏松。”金大娘一听,哎呦了一句,这可是好木材,那里头桔红色的心还能榨颜料呢。
“是咱大队哪个地方给挖秃了吗?”魏腊月有点紧张,她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生怕不咸屯也跟林场似的自个儿把自家地方给糟蹋了。
这还是西山上的金环蜂寻找蜜源时发现的秃坡,为了绕开那片地方,去秃坡另一边采蜜的金环蜂群飞回来后就累得趴在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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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这才引起林星火的注意,往那边一探查,才发现不仅树给砍光了,灌木杂草什么的也被烧了——
“就是西山另一边的梁子沟大队,先把树砍了分了,又把剩下的烧成草木灰肥地了。我跟老支书和大队长说过了,秋后咱们大队就找他们说道这事。”
老支书当初‘栽’界碑,把西山囊括进一多半,剩下的小半拉就归了后迁移过来的梁子沟。梁子沟那侧的山沟壑特别多,地形复杂不好走,不管是山木还是野果子都比不上不咸屯这边的丰富,每年采秋的时候梁子沟大队总会骂这边大队。
“梁子沟干事忒不地道!”金大娘骂道:“咋能这么干?咱们都是靠山吃山的人,他们咋敢把山往秃了烧?”
黄大娘和魏奶奶也气的不行,黄大娘就想起她原来的老村了:“当初黄屯发尸瘟,就是这闹得!”
她气儿子没跟她提,不然她能带着屯里所有干不了重活的老娘们上梁子沟骂街去。
魏奶奶拉住她:“你看你,就是怕你这样,大壮才没敢跟你说!”
林星火也劝:“大队长气的不得了,要不是秋收更要紧,咱们早就要说法了。”
兔狲从外面跑进来,林星火一把给接到怀里揽着,边还转移黄大娘的注意力:“大娘,黄屯闹尸瘟跟烧山有啥关系?”
黄大娘就把几十年前的旧事告诉给大家听。
原来的黄屯穷啊,跟不咸屯这些依山而建的村落不同,它就是山上,后头紧挨着的就是深山老林子。黄屯的人能称得上是真正的山民,无论南北,山民在哪里都格外穷困艰难些。黄屯这个村子的年头也不长,本来是一些躲避战乱的人逃到这里落脚的,后来山民们靠着山珍换点钱过日子,起房子生儿育女,这样也就渐渐成了个屯子,好歹安安生生的过了三十来年。
可就在二十五年前,刚土改完,有山民在往粱山上捡到颗金珠子。事情坏就从这里坏的。
黄大娘比划:“那座山不高,但雪很厚。附近的人叫它‘魍魉山’,还有叫‘黄粱山’的,你们听听这名,又是魑魅魍魉,又是黄粱美梦的,能是啥好地方?但真打听起来谁也不知道这山上发生过啥事,反正打我小时候,爹娘就说不让挨近那山,我们兄弟姐妹哪天往那山的方向跑的多了,都得挨烧火棍。”
捡金珠子的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采山珍的山民路过往粱山的时候,一个崴了脚的山民走不动,非得歇歇不可,别人劝他不听,还让大家怕了先走,就是老虎来了他也得歇会儿。他们这伙人捡蘑菇时就起了口角,当即其他人就往下走,这人边靠在树下歇脚边扒树皮撒气。
走的那些人也不敢真把他扔下,不过是想离远点,不料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崴脚这人叫了一声。山民们忙回头去看,倒是没看见老虎,但这人手里攥着的东西可是明晃晃的,他还刚从嘴
里拿出来——是金子呐!
得了金珠子的山民自己叫破了,没法子,他就说是树皮里掉出来的。大伙连树都推倒了,还是没找到其他的金子,但所有人包括黄屯里的山民心里都火热。因为这金珠子上面有印记,而且那棵树有些年头了,藏金珠的地方有个陈年的口子,像是很多年前被斧子劈过的。于是就有个比较可能的推测:许是哪个旧社会的大户人家在这座山上藏过财宝,所以才会砍树;那得有多少金银呐,这才能把指肚大小的金珠子给掉了!
山民心里,这往粱山瞬间就变成了金山银山,很多人都信誓旦旦的说往粱山那吓人的名声就是藏财宝的人家放出去的,不然为啥真追究起来却说不出个吓人事。
“黄执信也就是先一步和戏子私奔了,不然他要知道,保准是最先想到‘烧山’这阴损主意的人!”黄大娘提起前夫,满脸不屑的道。
“那时候人都疯了,实在也是穷怕了。多少人上往粱山都没寻到金子,屯里说得上话的人就商量说烧山。当时还有一些人不同意的,但拗不过大多数人的意思。结果就选了个没风的日子,把山烧了。”
黄大娘满眼的复杂:“那山上的雪盖子特别厚,说烧山那也只把下边几十米给烧出来了——金子没找着,雪化的地方显出来好些尸体!”
“看衣服样式那得好些年前的了,都是被人杀了的,男女老少都有!有划脖子的、有被石头砸死的……好像几伙人一起动手干的。最奇怪的是这些人除了致命的伤处都没有啥反抗挣扎的痕迹,屯里的人当场就给吓懵了,一个跑,所有人就都跟着往回跑。”
“要是点一把火就地给烧了,兴许也不会有后来的惨事。”黄大娘叹口气:“后头一段日子都没人敢往那山上去,但渐渐就有人高烧不退,腹泻吐血……惊动了乡里,后来县里也特别重视,就安排了好大夫到屯里来给治病。大夫和民兵调查时发现有往粱山上的尸水混着雪水流下来,污染了黄屯的一条溪水。”
“反正吃过那条溪水的人都死了,救都来不及。因着这,那地方没人再敢住下去,黄屯就破村了,剩下的人户都打散重分了。”黄大娘最后说:“烧山呐!山民祖祖辈辈的规矩就是敬山,为着颗金珠子大家就忘了这话了,都敢烧山了,那啥报应也都是该的。”
林星火都听入了神,她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正努力想要抓住。
金大娘咽口唾沫:“那些尸体呐?咋处理的,还是那么摆着?你不是说死了很多年吗,咋、咋还能作怪?”怕不是冤魂报仇的吧?
金招娣的娘往林星火身边蹭的动作特别明显,魏奶奶赶紧让她小声点,屯里还有外人,叫人听去这样封建迷信的话还得了。
“不是!”黄大娘安慰她:“县里去的人说那些人死了都得上百年了,就是让雪给冻上了,才没化成骨头。露出来后很快就烂了,也就是因为烂了才传播的尸瘟。你别怕,黄屯的传言是挺吓人,其实还有不少人都没事,出事的是喝那条溪水的人。”
但黄大娘掩下没说的是,当初主张烧山的都是屯里得势的人家,这些人的家多数都造在容易取水的好地方,就是那条小溪边,所以这些人基本都死在那场瘟疫里,反倒是被挤到边角、吃水要从另一条大河里挑的人家大多没事。金大娘也不敢说没有报应在里头。
“死了上百年?”林星火把兔狲乱动的爪子握在手里,跟金大娘确认。
“没错儿,人家公安都来看过。”她唏嘘道:“应该也是个小村子,公安说大概齐是遭了土匪给灭村了,可怜呐,这么多年压在雪下头。”
“那金珠子?”魏腊月觉得不对:“这村子很富?”
招娣娘那小眼神又有了点精神。
黄大娘就笑:“穷,比黄屯还穷呢,别说金子了,连家当都没有,就跟从别处被赶到那山上似的。察看的公安同志都疑惑呢,说这么个小穷村子,土匪杀他们干嘛?兴许土匪倒是伙富得流油的,不然也不会落了颗金珠子在那里。”
“但这都是百十年前的事了,迁村重组后也就算了。”
林星火突然问:“大娘,你们那边发生过雪崩吗?”
黄大娘摇摇头:“那倒没有,黄屯周围的山不高,也不算太大,积雪滑下来也埋不了屯子。但这一圈山坡外可就是不一定了,像往粱山和它附近的一座横粱山的雪盖子那么厚,都是从高山上滚下来的雪压的。只要山陡又稠密的地方,雪崩是惯常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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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人住的地方,也碍不着啥事儿。”
确实,山区雪厚的地方常见雪崩,多是积雪过厚,山壁挂不住了,自然而然就滚下去了。
所以林星火查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找到金家压胜玄狐心脏的祖坟所在地。无他,有怀疑的地方太多了,甚至不咸山林立的每一座山头都有可能是。
但今天,林星火觉得自己可能找着了——
作者有话说:搓搓兔狲的爪爪,心脏宝石来喽~
其实还有个小伏笔,肯定有小天使猜出来了~~
感谢在2023-11-1823:30:00~2023-11-2123:3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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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不过金珠子出现在那里是有点奇怪,林星火想。
想不明白的事先放一边,直接去一趟往粱山也许就能弄清楚。
在确认猜想的那一刻起,林星火就一分钟都不想等了,找了个理由辞别众人,她迅速离开了魏奶奶家。
还想与她亲近亲近的招娣妈有些舍不得:“咋就走了嘛?”咱们再聊会儿。
魏腊月若有所思的看看掀起又落下的门帘,大队图书室里春凤姐收罗记录的那些各地旧闻,里面有不少与雪崩相关,怕也是帮小仙姑寻找的吧?
黄大娘拍拍自己的嘴,伸着脖子瞅窗户外林星火的背影:“我这嘴啊,今儿咋忘了把门,好端端说这个干啥?”大喜的日子提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惨事,不仅冲撞了腊月,还引出了小仙姑的心病。
“大娘,这有啥,还是我先开的头。”腊月不在意这个,她又不是那脸嫩的大闺女:“咱娘儿们啥话不能说?”看黄大娘的神色好像知道什么,刚想问,她又看了金招娣的娘一眼,把话咽了回去。
招娣娘可没把自己当外人,对于这种八卦新鲜事,人家的脑筋都好使了,只听她问:“林大夫咋这么关心雪崩啥的,还追着问?我看你一说,她脸色就不咋对,这还急急忙忙走了,是有个啥说头在里头?”
黄大娘摆摆手,有些心疼的说:“小林是不咸观老恩人捡到的,她原籍可是京市人呐!听说父母是首都文物局的啥考古学员,当年要修什么山志和地方志,往下派遣了很多有文化的年轻人……南边的人哪儿想的到咱这边的冬天是啥样,反正就是出去走访后就没回去,这么多年也没找着,大家都猜测是给埋到哪个山沟沟的雪里了。”
这件事年轻点可能没印象,但像招娣娘这种好事的中年妇女就还有印象,黄大娘一说她就想起来了:“对对对,那个时候各个公社还摊任务来,要找三四个京市口音的年轻人。那时候年景不好,下一顿口粮都不知道在哪呢,谁有这闲心找啥外地人……”
招娣娘一不小心把真心话秃噜了出来,赶忙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那林大夫咋活下来的?莲花峰上的那位就没找着她爹娘?”
“叫母狼叼走当崽子了吧,反正老恩人是在狼窝里找着的这孩子。可狼也不会说话,那又是条失了崽子的独狼,谁知道它在哪刨出来的娃娃?”黄大娘揣测道,自动补全了不咸观老师祖给林星火安的身世,连带着还把林星火关心雪崩的事情给联系到一起了:“看小林这样儿,估计埋雪窝里的事八.九不离十。”
不咸观老仙姑花了三年时间治好了黄大娘的病根,她自来不避讳的,一家子都与老仙姑亲近的很,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比别人可信的多。
“‘狼娃’呀,从来只听说过,这可真叫我碰见一个!”招娣娘兴奋的很:“怪不得人林大夫这么不一样!”说不准就是因为她给狼叼走了,她父母追进山里才没了呢,不是说这样有本事的人生来就得缺一样,林大夫恐怕就缺在亲缘上了。招娣娘脑子里一下子冒出许多个猜测,个个她都觉的在理,家去后这新话头说都说不尽,专门来这一趟可算没白来!
身世又添一笔“狼孩”的林星火站在山居后门处眺望白雾笼罩的莲花峰,兔狲用尾巴卷住她的脚腕:“这就走?”
林星火收回目光,挨个撸一撸撒娇要跟的狐狸崽的头,把它们往大老虎身边推推:“都听话,帮我们看家。”
兔狲前爪一踏地面,地底下很快隆起一条土龙,将四只一齐送到了山坳镜湖边新搭的木屋里去。木屋周围灵光湛湛,显然已经布下了阵法。林星火站在崖边,又取出十几块刻满云箓的木符一抛,木符便如流星坠海,各自飞往不同方向,楔进山石里,登时山谷上方就是一亮,如同一张光网将山坳整个罩在里头。
这时林星火才放心:“走吧。”山居防御齐全,但不如山谷宽阔,林星火之前怕小动物们住在山居里不舒坦,这才费力在镜湖旁造了个木屋,也是保护灵莲的意思。现在又用防御阵封了山坳,家里几小的安全应当是无碍了。
蜷缩在灌木杂草里的臭兰叶片抽搐,朝着灵莲摆出的花朵姿势都维持不了——自从那只讨嫌猫先一步进阶后,臭兰就时时担心被发现,之后人类造房时还被迫又搬了一次家,不仅伤根又断了一根,还离它的梦中情莲更远了。它本来已经打算先回老巢去,等进了阶再溜回来不迟。臭兰只是恋恋不舍挪动的慢了点儿,不成想,这就被囫囵个扣在里面了?
仗着自己的修为比这山坳里所有灵兽都高,臭兰奓着胆子伸长细叶,碰了碰谷口刚才光线亮过的地方。“滋啦”,电光陡然炸起,一股焦臭味传出。臭兰赶忙心虚的把焦黑的叶子尖儿扔到一丛开的正好的松果菊里。
“嘤嘤”听到动静的狐狸崽儿们找了过来,却没找到是什么发出了声音,但小狐狸显然不在意,这山谷有水有花,有石头有动物,就没个安静的时候。它们寻声找过来,纯粹是扑腾着玩耍。
爱扑猎物的狐二丁宝从草丛里衔出一条长长长的叶子,惊奇的在叶子上跳来跳去,狐大一巴掌把妹妹拍进野花丛,自己扒拉着叶子,不多时就从野草里薅出一个炸蓬蓬的草团子。狐二狐三撒欢似的跑过来追这草团子,你给我一爪我给你一爪似的拍着草团子往前滚。狐大不屑的舔舔爪子,扑住跟着草团向前的叶子尾端,草球被扯住,两只推草球的狐狸崽儿顿时摔成一堆。狐二狐三咧着小牙齿咬住草球,跟大姐玩起来拔河……
*
往粱山距离不咸屯大约有几十里地,这对林星火不算什么,但往粱山所在山脉不属于不咸山,它在不咸屯的北边,是东金山的分支,这片山林对于林星火和兔狲来说,都是陌生的,是以一人一狲行进的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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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林星火翻山越岭几乎走的直线,就是再谨慎,这点距离也不过用了个把小时,找到往粱山的时候正是下半晌阳光最暖的时候。
往粱山顶上白雪皑皑,若不是半截腰还残存着几株熏烧的焦黑的树还立着,只怕他们也不敢肯定这儿就是那处所在。
“山气不大对。”兔狲道,它对环境气息更敏锐。
林星火手一翻取出一张破邪符,符纸微微晃了晃,骤然无火自燃:“阴气太盛。”阴盛阳衰,一座山居然失去了阴阳平衡。
“你躲远些,我把源头翻出来!”兔狲说着就要往雪地上跳。
林星火一把揽回来,啪.啪.啪往它身上连拍了十数张凝神、护身、破邪等等种类的符箓,兔狲无奈的用尾巴卷住威力最大的那块木符,挣扎着往地上一跳。
“扑通!”天生腿短的兔狲一头栽进雪窝里连脑袋瓜都露不出来。
“……”本来心情沉重的林星火和原本肃穆的气氛。
雪埋住的兔狲僵了一瞬,雪地里突然拱出一根土柱,将耳朵后压的兔狲供上高台。
往粱山上凄凉的小北风似乎都停滞了一下,继而在羞恼的狲大爷超常发挥的土龙术中咆哮怒号。
轰隆隆的土龙震塌积雪,翻滚着将多年前草草掩埋的旧日血债重现于天日下。
腐朽破败的尸骨上还挂着尚未烂完的衣裳。林星火用符纸包着捡起一只锈迹斑斑的凿子:“木工的工具?”
细勘之后林星火发现这些尸骨至少有十数具的颅骨上都有符合这只凿子的裂口,竟然是遭人活凿脑壳而亡!
屈向锦的母亲曾提起过害死玄狐的七家以一位会压胜之法的老木工为首,那么此处真的是玄狐和男子殒身之处。
林星火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寻摸线索,就听兔狲道:“这是什么?”
一条细细的土龙用脑袋拱起一块黑乎乎的木头质地的物件儿,林星火将将靠近,她身上的驱邪符就自燃化成了灰。
面不改色的重新在身上呼了两张黄符,林星火道:“墨斗。”墨斗往往是匠人炫技之作,由其亲自雕刻制作,是木匠最为重要的工具之一,由此便可追查那位木匠的踪迹:
比那柄沾染了太多人血的凿子要好用。
仇要报,玄狐五脏更要寻回。就算那位金老太爷抢夺老木匠手中的心脏所化宝石的时候将老木匠杀了,但除非老木匠血脉断绝,不然他们踏着血债骗来的那段好得意的日子,必然得由其后人偿还!
再者,林星火所知的仇人仅有金家和老木匠。而金老太爷既然能找到老木匠,金家长房大孙子还不知从谁手里弄到了玄狐头骨,那就说明这七家必然还保有一些联系,顺藤摸瓜,未必不能寻到全部的仇人!
将墨斗收进木盒中,林星火和兔狲几乎筛遍了雪土,终于寻到了指节长的一截红绳——当初困住玄狐、浸满玄狐血的红色参线!
将两只木盒扣上,林星火珍重的取出两块淡红色的木符,硬生生摁进了盒盖木头里。这符是用她灵气蕴生的红豆杉木的心材所制,名为“溯符”,顾名思义,便是溯流穷源、追寻原委,一旦有与匣中物件相关的人和物出现,溯符便会有反应:一则相关越深、反应越大;二则活物比死物引来的效果会更明显。
这类倒溯因果的符箓之
难,胜过林星火从前所习所有符术相加,从传承木牌变成书页,林星火专研数月也只勉强成功了这两块木符,第三块迟迟未能制成。是以林星火得小心着用,一旦这两块灵力耗尽,便无备用顶替。
而盛装墨斗、红线,镶嵌木符的匣子用的亦是同一株红豆杉上木头所制,不提溯符,但只这数个木盒就费了大功夫:未打开时浑然一体,循环不歇的灵木灵气即是保护也是枷锁,可让盒内之物一直保持原样多年。
溯源符一镶嵌入木匣之上,符文便如同活了似的在上游走,发出阵阵刺目红光。而装墨斗的木盒上的符文反应要比装红参线的要弱的多。
兔狲和林星火同时道:“是你。”“是我。”
激发溯符的不仅有林星火和这些冤骨,兔狲因与林星火的契约,靠近时竟也会引发一点反应。只是溯符对白骨和兔狲的反应要比林星火弱的多。
到此时,不必再去向不咸观师祖求证,林星火必然就是玄狐和男人的灵胎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耗费这么多年才降生。
林星火思忖着,又有点烦恼:“这溯符的效果比指南针还宽泛,要想用它直指仇家那真就做梦了。”毕竟当初的仇人早死了,能找的也不过是他们的后代。恐怕引发的溯符红光还没她自己强。
然后,果真,附近山坡上的古树竟然也能引起溯符反应。怕很快就耗尽了木符灵气,林星火只好把东西放进储物囊中。
本来还想用这东西寻找压胜棺所在之处,没想到这溯符的效果太偏泛,倒不如她们直接推算。
当初那七家炸了一处山崖掩埋痕迹,但后来金老爷重启压胜棺又耗费人力物力将其祖坟又清了出来。林星火和兔狲没用多长时间就在往粱山西北侧找到了一座缺了口的崖壁,这座石峰不仅向往粱山这面倾斜,其上的雪盖也不厚,大约积攒到一定程度就顺着斜坡滑到了往粱山上。
找对了地方,启出压胜棺便不费劲。
尤其一人一狲的境界远不是半吊子的金老爷子能比的。
林星火的藤缠配合兔狲的土龙术,刨人祖坟也不过分分钟事情。
“呵!”林星火看着远比其他棺木要厚重气派的多的压胜棺,不屑的笑了一声:“还真是孝子贤孙。”
打开压胜棺时,九根手臂长的钉子旋着血光朝林星火急射而来,兔狲长尾一荡,噼里啪啦的雷霆直接横扫一片,林星火手中荆棘一甩,沉重的棺盖便如同被轰了一炮似的四分五裂。
林星火曾反复想过棺内是什么情形,但也料想不到如此景象:棺内红色参线密布,棺材里竖着五根黑色长钉,所谓‘活人抱心’的那位金老太爷的嫡亲女儿,早已化为飞灰,细细的粉末在棺盖炸开的瞬间就已飘散,但尤其诡异的是棺材的上顶之处有一根白胖白胖的人参,其根须一部分深入棺木,另一部却裸露在空气中。
“那是……”林星火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当年金老太爷不仅把亲闺女钉在了棺材里,还在她的头顶种了颗人参?
狐颅环抱妖丹从林星火心口处飞了出来,悬停在棺材上方,林星火脑袋嗡嗡响,油然而生一种似憎恨厌恶又似想念亲切的感觉。
于此同时,棺内红线最密集之处,一个东西不断试图冲出,撞击的棺底咚咚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