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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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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设局4

苏荷将吴秋堂约在清水街的一家酒楼包间里。

中间隔着一道帷幕,吴秋堂看不到她的脸。

她开门见山:“今日冒然约见吴老板,乃是有事相求。”

吴秋堂看着帷幕后朦胧的人影,心里头直打鼓。

自撞鬼以来,他过得可谓是战战兢兢,所幸那对鬼夫妻没有再出现,所幸他店铺的生意也未受半点影响。

但鬼夫妻口所说的“找周家少爷复仇者”究竟是何人,他究竟要如何去帮助人家,当真是费尽他的思量。

他所识之人除了无名小商贩,便是陪在身边的家人,谁吃了豹子胆敢去招惹那个周家大少爷?

他甚至时不时地问玉三:“今日可有人来找过我?”

玉三一头雾水:“来店铺的人皆是买鸽的客户,没人说要找老爷。”

吴秋堂心下惶惶,担心找不到那个需要帮助之人,也担心那对鬼夫妻再来鸽舍找他。

正当他忐忑之际,一名乞儿来到店中,声称有人想要约见他,他这才依着乞儿所说的地址来到了酒楼包间。

吴秋堂试探问:“不知夫人究竟是何许人?”

苏荷语气冷肃:“倘若知道得越多便会越危险,吴老板是否还会问我是何许人?”

吴秋堂后背一凉,霎时噤了声。

片刻后喃喃道:“小人不过就是个无钱无权的白衣百姓,也不知如何能帮到夫人?”

苏荷问得直接:“听闻你每日都得去周府,给周家少爷送一盅新鲜的鸽血汤?”

吴秋堂暗道一声果然,嘴上却回:“是,每日午时去送。”

苏荷的语气不疾不徐:“我想让你在鸽血汤里加一味药。”

吴秋堂神思一转,大惊失色:“若……若是那周家少爷因此中毒而亡,小……小人岂不是也犯下杀人大罪?”

苏荷冷笑:“我何时说了要加毒药?”

吴秋堂一顿,这才发现自己神经崩得太紧,一时说错了话:“是小人口不择言了,望夫人恕罪。”

苏荷语气淡淡:“我想让你在周家少爷的鸽血汤里加入驴肾粉。”她说着将一个纸包递给张秀花。

张秀花绕过帷幕再将纸包递给吴秋堂。

吴秋堂不明就理:“这驴肾粉究竟是何物?”

苏荷答:“无色无味。”继而又补了句:“且无毒。”

吴秋堂愈发不解:“那为何……要加此物?”

苏荷轻笑了一声,笑得轻盈而诡异,吓得吴秋堂愈发头皮发麻。

她说:“周元泽靠鸽血汤泄精养气调和阴阳,偏偏这驴肾粉却能壮肾益阳助欲升气,令人锐不可挡。”

吴秋堂似懂非懂,“夫人究竟意欲何为?”

苏荷坦然回:“从明日起你开始在周元泽的鸽血汤里加入驴肾粉,连续几日必使他兽欲焚心淫性顿起,七日后,也就是他生辰那日,你便告诉他,在清水河南岸一艘叫‘月坊’的花船里,有船娘在那儿等他,如此便可。”

吴秋堂惶惶不安,却也不得不应下,毕竟有那对鬼夫妻的警告在先:“小人可以帮夫人完成此事,只是……此事多少有些凶险,小人家中又上有老下有小,夫人万……万不能连累了小人啊。”

“正是因为不想连累吴老板,我才会如此行事,不然,我何不如吴老板所想,直接在鸽血汤里放毒?”

吴秋堂滚了滚喉头:“多谢夫人体恤。”

苏荷语气铿锵而坦荡:“驴肾粉遇血即溶,了无痕迹,花船亦是周元泽自己要去,与旁人无干,即便事后有人追查起来,吴老板也可置身事外,万无一失。”

吴秋堂松了口气,却也忍不住问:“周家少爷上了花船之后呢?”

苏荷答:“我刚说了,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吴秋堂立即收住话头:“是……是小人多嘴了。”

苏荷随即掏出几张银票,让阿四递给吴秋堂:“这是给你的酬劳。”

吴秋堂不敢收:“小人不过举手之劳,夫人就不必客气了。”

苏荷话里有话:“吴老板不收银子,我何能安心?”

吴秋堂深吸一口气,这才伸手接过银票,垂首道谢后转身离去。

屋内安静下来。

一旁的张秀花松了口气:“这吴秋堂果然是怕鬼,竟然这般轻而易举地答应了咱们。”

转而又问:“届时小姐当真要亲自去扮船娘么?”

苏荷答得干脆:“我要杀他,自是由我来扮船娘。”

张秀花忧心忡忡:“周元泽已与小姐打过两回照面,怕是已将小姐的面相牢记于心,纵然再如何装扮也蒙骗不了他了,再加之,那清水河南岸位置偏僻、人少船少,万一再失手……”后面的话她不敢再说下去。

苏荷安慰她:“姑姑放心,只要他能上船,便不会有命下船。”

她说完从官帽椅上起身,欲打道回府,指尖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令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张秀花问:“小姐怎么了?”

苏荷抬手,“椅子上的倒刺,刺着手指了。”

张秀花一惊:“呀,指尖都刺出血了。”

苏荷用帕子擦去血迹:“无碍,小事而已。”

“虽是小事,却也令人忧心。”

“姑姑忧心什么?”

“正是你复仇的关头,无故见血,是为不祥啊。”

苏荷满不在乎:“姑姑一天到晚瞎操心,何时能让脑袋歇一歇?”她说完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包间。

张秀花跟在她身后,心头仍是莫名不安。

二人前后脚走出酒楼,坐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疾行,驶向谢府。

苏荷挑开车帘,看向窗外的街景。

正是秋高气爽的天气,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小贩们在高声叫卖,娃娃们在嬉戏追闹,好一派皇城盛景。

苏荷问:“姑姑可喜欢京城?”

张秀花叹了口气:“喜欢又能怎样,这里又没咱们的容身处。”

是啊,她们是奴,京城再好,却并不属于她们。

现有的一切——所谓的少卿夫人、所谓的锦衣玉食,都不过是虚梦一场,七日后待大仇得报,她势必就要离开,亦或是逃亡。

她也暗叹一声:“姑姑说得对,这不是咱们的地方。”

转而交代:“咱们离开后,李家嫁妆里那些店铺和田庄,须得找两个可靠的人打理。”

张秀花答:“小姐放心,我早就在着手安排了。”

苏荷道了声:“辛苦姑姑了。”

不过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谢府大门前。

谢府大门正对着对街的“归云客栈”。

张秀花走下马车后无意中往对面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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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苏荷发现她的异样,“姑姑这是怎么了?”

张秀花面色灰败,举起发颤的手指向对面:“小姐我……我是不是眼花了,对……对面,你看对面……”

苏荷沿着她所指方向看过去,在归云客栈二楼的窗口,兀地出现了一张脸,那是一张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秋日艳阳下,那张脸缩在幽暗的窗口,苍白、清秀,目露寒光,却嘴边含笑。

她在对着她们笑,笑得诡异而冷酷。

那冷酷如一把利刃,狠狠切开了她们费心掩盖的事实,她们的身份、她

们的来历、她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瞬间天崩地裂,瞬间地动山摇。

张秀花失魂落魄:“小姐,那是不是她?”

苏荷反应不及,半晌无言。

片刻后她一把拉住张秀花的手,“姑姑别慌,咱们先回府。”

二人前后脚回了春华院。

春兰上前来迎,“小姐所办的事情可还顺利?”

苏荷答:“顺利。”

春兰见张秀花面色煞白,又问:“姑姑这是怎么了?”

张秀花连舌头都捋不直了,顺手将她拉进屋内,关上屋门:“春兰我跟你说,我刚刚……刚刚看到李姝丽了。”

春兰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压低声音道:“小姐不就是李姝丽么?”

张秀花拼命摆手:“不……不是咱们这位小姐,是……是起先戳伤你脸的那位小姐。”

春兰眼前一黑,差点跌落了手里的鸡毛掸子。

她本能地感觉到惧怕:“那人在……在哪里?”

张秀花答:“在对面的归云客栈。”

春兰摇头,仍是不敢置信:“一定是姑姑看错了,那人已经死了,还是咱们亲手埋的她,绝不可能再活了,定是……定是她怨气太重没法投胎,所以变成厉鬼来吓唬咱们的。”

张秀花也摇头:“不是鬼魂,是人,堂而皇之地对着我们笑呢。”

又说:“不只我看到了,连小姐也看到了,不信你去问小姐。”

此时苏荷已坐到木桌前,沉默着,不发一言。

春兰惶惶不安地唤了声:“小姐?”

苏荷这才抬眸,看向她二人。

她微微一笑:“李姝丽或许真的还活着。”

春兰吓得落下泪来:“小姐为何也这样说?”

苏荷答:“那日我们着急忙慌,埋尸坑挖得太浅,再加之下雨,便让她得了一丝生机。”

张秀花慌得双腿在打颤,已顾不得许多了。

她转身准备去收拾行李,自言自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今日小姐手指出血不祥,我们得赶紧收拾衣物……赶紧跑,这京城待不得了……待不得了……”

苏荷唤住她:“姑姑,仇还没报完呢,怎能跑?”

七日后便能报仇了,偏偏在这节骨上眼上该死的李姝丽回来了。

张秀花急得团团转,泪花直冒:“小姐须得先活下来,方能再去报仇,你爹爹和娘亲都不在了,小姐若是再出个什么好歹,来日我还有何面目去九泉之下见他们。”

她反问:“姑姑怎知我们不能活?”

张秀花抹了把泪,振振有辞:“但凡那李姝丽去找姑爷、去找李泰安,咱们哪还有什么活路?不,不只没活路,即便是死了怕是也要被千人骂万人踏。”

苏荷面色不变:“但李姝丽没有去找谢无痕,也没有去找李泰安,而是直接来找了我。”

春兰也一顿:“她这是想做什么?”

苏荷冷冷一笑:“她想杀我,然后掩人耳目地取代我如今的位置,就如同当初我杀她,取代她的位置一样,但她又怎能轻易杀得了我呢?”

第92章 设局5

张秀花闻言愈发惊惶失措:“李姝丽是何等凶残跋扈之人,如何不能轻易杀掉小姐?”

又说:“小姐可别忘了,当日她不只想杀你,甚至还想将春兰也一并杀了。”

春兰缩着肩,不安地点了点头。

苏荷饮了两口冷茶,不疾不徐回:“她想杀我,我自然也可以再杀她一回、再埋她一次,我与她之间,可以说是彼此彼此。”

张秀花摇头:“这哪是彼此彼此,咱们的命脉都握在她手上呢。”

苏荷笑了笑:“即便她握着咱们的命脉,却也不敢直接去揭穿咱们,却只能在谢家大门口吓一吓咱们。”

说到这儿张秀花倒是有些疑惑:“她明明想杀掉小姐,为何还要这般暴露自己呢?”

苏荷答:“因为她想让咱们自乱阵脚,一但咱们乱了阵脚,她便能找到可趁之机,由此也可以推断出,眼下她并无倚仗,就只她一个人而已。”

春兰捂着自己脸上的伤疤,仍是心有余悸:“即便只她一个人,也……也很可怕。”

苏荷拍了拍她的肩,安抚说:“别怕。”

继而看向张秀花:“姑姑不是担心咱们走后谢无痕会派人四处追杀咱们么,现下你无须担心这件事了,既然李姝丽来了——既然她想取代我,那正好,我便让她如愿以偿。”

张秀花有些恍惚:“这……这真能行么?”

苏荷神色微敛,答非所问:“明日,我便去归云客栈走一趟,去见一见这位久违的‘故人’。”

听到“故人”二字,张秀花和春兰皆沉默不言了。

她们害怕——怕一招不慎,万劫不复。

次日起床用完早膳,苏荷便准备更衣出门。

春兰一边给她梳妆一边问:“小姐当真不怕么?”

苏荷语气淡淡:“我连周元泽都不怕,会怕区区一个李姝丽?”

春兰松了口气:“小姐说得也是。”

“你若怕她,便留在春华院,让姑姑一人陪我去便可。”

“不,我也要陪着小姐,好歹,我与那李姝丽也算是‘故人’。”

苏荷笑了笑,都依了她。

张秀花递来那只藏有毒粉的手镯,“这镯子一边已装上了迷药,另一边装什么毒粉合适?”

苏荷接过镯子,自行戴在腕上:“有迷药就够了,不用别的毒粉了。”

张秀花提醒,“那李姝丽歹毒得很,小姐须多留几个心眼儿才是。”

苏荷叹了口气:“这还没见着李姝丽呢,你们这气势咋就弱下去了,试问,之前死在我手里的杜玉庭和刘达忠,哪一个不比李姝丽歹毒?”

张秀花哽了哽,觉得有道理,这才闭了嘴。

待收拾妥当,三人前后脚出了院门,走向府邸大门外。

时辰还早,归云客栈门口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住店的旅客。

昨日李姝丽出现过的窗口此时也是窗扇紧闭,无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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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

苏荷从窗口位置估测,来到了二楼最东边的门口,并敲响了房门。

不过须臾,房门被拉开,李姝丽站在了门口。

二人四目相对,沉沉对望。

自上次那番生死较量,她与她一别数月。

如今再见,她们有了一模一样的脸孔,却有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她不再是自己,她亦不再是自己。

她们好似互换了位置,再次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

苏荷率先开口:“小姐,好久不见

了。”

她将“小姐”二字咬得格外重,隐隐带着某种调侃与戏谑。

李姝丽似有片刻的恍惚,似没想到苏荷会主动找上门来。

她在打量她,看她的脸、她的衣着,甚至看她头上的发钗,“你倒是将本小姐的样子模仿得维妙维肖啊。”她说着还伸手去捏住苏荷的下巴。

李姝丽一动手,张秀花与春兰皆胸口一紧,想要上前阻止。

苏荷朝她们摆了摆手,道了声:“轻松点,没事的。”继而任由李姝丽捏住自己的下巴左右端详。

她说:“小姐可看清了,这是我自己的脸。”

李姝丽不敢置信,在她肌肤上反复摩挲、揉搓,试图找出易容的痕迹,但无论她如何折腾,那张脸仍是真真实实未曾有丝毫改变。

她冷声问:“你是如何做到的?”

苏荷抬手抓住她的手,狠狠甩开,嘴边却仍带着笑意:“这等小事,小姐就无须打听了吧?”

李姝丽被她甩得踉跄了一下,面色发冷:“你一个贱奴,如今倒是嚣张得很啦。”

苏荷随口答:“咱们彼此彼此。”

李姝丽咬了咬牙:“就凭你一个奴,竟妄言与本小姐‘彼此彼此’?”

苏荷又答:“小姐当知,今时不同往日。”

李姝丽冷哼一声:“数月不见,倒是学会装腔作势了,可即便你穿上贵妇的衣裙、戴上金钗,你骨子里却依旧只是个贱奴!”

苏荷针锋相对:“要说‘贱’,我委实比不过小姐你啊,毒杀继母、虐杀奴仆,甚至与自己的亲哥哥乱伦,若是全京城的人皆知李家嫡女仅是这么个货色,你猜他们会在背后如何议论?”

李姝丽气得伸手就要给苏荷一耳光。

苏荷早有防备,几乎同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我说了,今时不同往日,小姐也该收敛收敛了。”

她说着顺势将李姝丽狠狠一推,推进了屋内。

张秀花与春兰也紧跟着进屋,并关上屋门。

光线幽暗了些许,但气氛仍然剑拔弩张。

李姝丽满目戾气:“你想做什么?”

苏荷的语气也狠厉了几份:“这句话,当我问小姐才是。”

李姝丽愈发怒不可遏,“你伤我性命、顶替我身份,甚至害死我兄长,你觉得我找你能做什么?”

“小姐知道得还挺多啊。”

“所以,你该死。”李姝丽说着朝她逼近两步。

苏荷也朝她逼近两步:“莫非小姐觉得自己能赢我?”

李姝丽反问:“若没把握赢你,我何必来找你?”

“小姐凭什么?”

“你又凭什么?”李姝丽指了指张秀花,又指了指春兰:“就凭她,再加一个她,三对一,就妄想赢过本小姐?”她说完“哈哈”笑起来,笑得疯魔。

春兰吓得本能地往张秀花身后躲了躲。

苏荷却眼睫翕动:“看来小姐还留有后手?”

李姝丽坦然回:“这是自然。”

她说着指向屋子四周,满脸得意:“你可知,在这屋中的角角落落,藏了许多威力巨大的火药,但凡你们敢轻举妄动,我便让你们尸骨无存。”

苏荷也笑了笑:“如此,咱们岂不是要同归于尽?”

李姝丽答:“只要能取你性命,同归于尽又何妨?”

“小姐好气魄啊!”

“谁叫你这条贱命这么硬呢?”李姝丽说着再次逼近她:“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

苏荷满目不屑:“哪两条路?”

“第一条路,你束手就擒,乖乖向李家、谢家承认自己冒名顶替之举;第二条路,你现在便自裁,我或可留你全尸。”

苏荷语气戏谑:“倘若我不走这两条路呢?”

李姝丽绷着面色,凑近她,近到触手可及:“倘若你不走这两条路,那便只能去走黄泉路了。”她说完兀地从袖间抽出剪子,狠狠朝苏荷的胸口刺过去。

旁边的春兰吓得一声尖叫。

张秀花则连忙唤了声“小姐小心”。

苏荷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腕上手镯,迷药瞬间簌簌而下。

不过片刻,在那把剪子还未来得及触到苏荷的身体时,李姝丽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连带着手中的剪子也“咣当”一声落地。

她有些恍惚,有些反应不及。

随即试图爬起来,可是身体使不上力,爬不起来。

苏荷弯腰拾起那把剪子,细瞧:“这么久了,小姐的习惯仍是未改啊。”想当日,她还试图用剪子毁了她的一只手呢。

她睥睨着她:“小姐现在还觉得自己能赢吗?”

李姝丽恨极、怒极,双目泛红,双唇发颤:“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必去李家、谢家揭露你的真面,必让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苏荷蹲下来,凑近她:“听你这么说来,我倒真想留你一口气去李家、谢家揭露我呢,但你别忘了,咱们长得可是一模一样,你觉得他们会信你吗?倘若你真有如此把握,回京后何不直接去李家,来谢家何不直接进府邸,又何必屈居于这归云客栈?说白了,小姐眼下其实一点胜算也没有啊。”

李姝丽怒视着她:“即便我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这个贱奴。”

苏荷站起身来,轻舒一口气,懒得再与她废话。

她吩咐张秀花和春兰:“你们二人找出这屋中的火药,再找人悉数扔去清水河里,免得伤及无辜。”

二人齐声应“是”,继而去角角落落翻找火药,不一会儿便找出几大包。

李姝丽在大嚷:“苏荷,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蹄子……”

苏荷浑不在意,任由她骂。

待她发泄完怒火并开始声泪俱下地痛哭时,苏荷才再次蹲下来,冷冷看着她:“我本可以轻而易举地再杀你一次、再埋你一回,但现在我改了主意。”

李姝丽缓了缓,问:“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苏荷笑着答:“我想放了你,想与你和解。”

李姝丽压根儿不信她:“你以为我傻吗?”

苏荷仍是唇边含笑:“我甚至还可以将‘少卿夫人’的位置还给你,你辛苦谋划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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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想高攀谢家吗?”

她确实是想高攀谢家!

当日听到张倩儿说假冒的李姝丽如今是大理寺少卿谢无痕的妻子时,她便心头暗喜、萌生贪念,以至于才有了后来的杀人灭口,返回京城。

李姝丽蹙眉,似不可置信:“你为何要这么做?”

苏荷语气淡淡:“正所谓彼之蜜糖吾之砒霜,这世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偏偏我不爱谢家、不爱谢无痕,更不爱这嘈杂的京城,故尔想要逃离现下的生活远走高飞,故尔想让你悄无声息地取而代之,如此大家各取所需各自安好,岂不快哉?”

李姝丽只沉默了片刻,点头应下:“好,我答应你,我们和解。”

第93章 设局6

既已达成和解,苏荷便解了李姝丽的迷药之毒。

二人面对面坐于屋内的木案前。

气氛虽得到缓和,却仍是僵硬而冰冷。

李姝丽率先开口:“我还有一个条件……”

苏荷打断她:“事已至此,你没资格与我谈任何条件,当提出条件的人,是我。”

李姝丽敛息握拳,压下心底的火气:“本事长进不少啊。”

又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苏荷娓娓道来:“第一,我离开京城的时间暂定为七日之后,这七日里你须得老老实实待在客栈,不得贸然在人前露脸,否则,若坏了我的大事,你后果自负。”

李姝丽意味深长地打量她:“你有何大事,为何是七日?”

苏荷正色回:“与你无干之事,勿要多问。”

她自然不会告诉她要去杀周元泽之事,少一个人知晓,便少一份麻烦。

李姝丽看着她这副咄咄逼人的气势,忍不住出

言嘲讽:“养尊处优日久,你怕是早忘了当日是如何跪在我面前苦苦求饶的吧?”

苏荷轻笑:“跪在你面前的感觉,我一生难忘,若你也想有这种感觉,我现在便可让你在我面前磕头求饶,你信,还是不信?”

李姝丽哽住,吐出一口浊气:“废话少说,且继续说你的条件吧。”

苏荷继续说下去:“第二,成为谢家少夫人后,你不得伤害谢府任何一位奴仆。”

李姝丽“嗤笑”一声:“届时咱们已各归各位,我凭什么还要听你的?”

苏荷面色冷峻:“在谢家,我勤勤恳恳,尽心持家,可谓是上尊老下爱幼,对府中每一个人皆宽仁以待,倘若你之性情与我反差极大,迟早要被谢无痕识破,届时以他的手段,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她又补充说:“还有一事我须得提醒你,当日在西山别院时,你是因我在山道上放置了馒头而对我处以重罚,但偏偏谢无痕却是因那些救人的馒头而对我报以感激,故尔才在皇上面前求来一纸赐婚诏书而娶了我,倘若你性情跋扈行事狠毒,天长日久,他必不会容你。”

李姝丽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还有什么你一口气说完。”

苏荷却并不急着说下去。

她举起李姝丽携带的那把剪子:“故尔,小姐最好改掉这个用剪子伤人的习惯。”说完将剪子狠狠掷向屋内的渣斗。

李姝丽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似懒得理会。

苏荷继续说下去:“第三,待我与你各归各位,我们之间自此两清,望你能好好生活勿要再生事端,尤其勿要再找我麻烦,否则,我绝不会轻饶你。”

李姝丽反问:“你伤我性命冒名顶替我的身份,竟妄想就这样与我两清?”

苏荷冷哼一声:“我伤你性命乃是因你想取我性命在先,我冒名顶替你李家嫡女的身份不假,但谢无痕娶我乃是因我苏荷的善举而并非因你李姝丽的身份,故尔,你成为谢家少夫人便是冒名顶替我苏荷,如此,怎不算两清?”

李姝丽满腹不甘,一个贱奴竟也敢踩在她的头上。

可眼下她没辙,只得咬了咬牙:“你到底说完了没有?”

苏荷沉声回:“这三点你最好记牢了。”

二人四目相对,冷眼对峙了片刻。

片刻后李姝丽问:“我如何能信你?”

苏荷微微一笑,反问:“你现在还有得选吗?”

李姝丽恼怒地抿了抿唇角:“即便我顺利成为谢家少夫人,即便我像你一般在谢家装腔作势上尊老下爱幼,却也不能确保我不会穿帮,毕竟,我对那谢无痕可是一无所知。”

苏荷答:“在这七日里,我每日会把谢家情况及与谢无痕相处的点滴抄录成页,送过来供你熟悉、铭记,以确保以后不出差错。”

她说着站起身来,准备打道回府,“我再次强调,咱们互有把柄,最好谁也别招惹谁。”

李姝丽面色阴沉,同样警告她:“你也最好能说到做到。”

苏荷斜睨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了屋子。

回府的路上,张秀花心头不安:“小姐觉得这李姝丽当真可信么,当真不会耍诈么?”

苏荷回:“以她现在的处境,该是她担心咱们会不会耍诈才对。”

春兰也附和:“今日看到李姝丽痛恨咱们却又干不掉咱们的样子,当真是痛快。”

三人这才展颜笑了笑。

回到春华院,苏荷屏退下人,将张秀花与春兰叫进屋。

她开门见山:“我六日后去杀周元泽,若事情顺利,七日后便可离开京城,在此之前,我须将你们俩提前安顿好。”

张秀花疑惑:“小姐想要如何安顿我们?”

春兰也有些忐忑:“小姐不会是想……丢下我们吧?”

苏荷忍不住笑了笑:“若是想丢下你们,哪还有安顿一说?”

二人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苏荷娓娓道来:“倘若我们三人同时离开,再倘若那李姝丽应对失误,事情必然会穿帮,所以,我明日便让你们先行离开。”

张秀花问,“那小姐如何跟姑爷说?”

苏荷答:“我就说是姑姑身子有恙,让春兰护送姑姑回老家。”

张秀花与春兰对视了一眼,蹙着眉:“这个理由……好似不太可信,哪有一个女仆离开,反要另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仆护送的道理,何况,小姐身边也就我与春兰得力,小姐同时将我们俩打发离开,以姑爷的性情,定然会起疑的。”

苏荷深吸一口气:“姑姑不必担心,我不是还得在这里待几日么,届时我慢慢去打消他的疑心。”

春兰也摇头:“小姐还得去杀周元泽呢,届时府中无一人接应小姐,这也太危险了,不行的,绝对不行的。”

苏荷仍极力劝慰:“你们若能安全离开,我便再无后顾之忧,余下之事皆是小事,我能行的。”

春兰仍是摇头,随即泪湿眼眶。

苏荷有些意外,“春兰你怎么哭了?”

春兰噗通一声跪地:“小姐,让姑姑走吧,我不走。”

苏荷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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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不走?”明明刚刚还担心她丢下她们呢。

春兰泪落腮边,哽咽回:“姑爷是何等精明之人,那李姝丽对这里又人事不熟,届时必定要穿帮,一旦穿帮,必定要给小姐带来麻烦,所以……我想留下来,帮着那李姝丽消除姑爷的疑心,届时等这里稳下来,等小姐在外头稳下来,再来接我也不迟……”

苏荷不可置信:“春兰,你疯啦?”

张秀花一时也满腹感慨。

她胆小,春兰比她更胆小。

但胆小的春兰有时却胆大包天,譬如在别院时替小姐顶罪说自己偷了馒头,譬如这次又站出来称自己愿意留在谢家。

张秀花也湿了眼眶:“春兰啊……难道你不怕那李姝丽了,你可别忘了,她不只戳烂了你的脸,还差点要了你的性命。”

春兰的眸中涌出更多泪水,“我不怕。”说着又看向苏荷:“小姐放心,我没疯,我不怕的。”

其实她是怕的,但她更怕小姐的计划出现纰漏。

毕竟,她这条性命便是小姐救下的,若无小姐,她哪来今日的好日子?

苏荷坚定地拒绝:“不行,留下你一人,太危险了。”

春兰反驳:“小姐让我们离开,自己一人留下,不也危险么?”

“我比你们胆大,自是无碍。”

“我也胆大,我亦无碍。”

“春兰你得听我的安排。”

“我什么事都可以听小姐的,唯独这件事……还望小姐成全。”春兰说完再次对着苏荷伏下身去。

苏荷百感交集,弯腰将她扶起来,“你当知道,我不希望我们任何一个人出现任何意外。”

春兰哽咽答:“小姐放心,我不会出意外的。”

苏荷问:“届时若李姝丽欺负你,你当如何?”

春兰答:“不是还有姑爷在么,且还有吴生,退一万步说,还有正院的老夫人呢,谢家虽有这样那样的糟心事,却也没有一个恶人,李姝丽不敢做恶的。”

“你当真想好了?”

“是,我想好了。”

苏荷终于松了口:“好,那便依你,待我与姑姑在外头安顿好了,再想办法接你出去。”

春兰含泪展颜:“好,我等着小姐来接我。”

三人细细合计了一番,也总算定好了对谢无痕的说辞。

而此时的谢无痕却正在未央殿里面见皇帝。

自知多福离世,皇帝几乎一夜白头,但身子骨却莫名硬朗起来,不只不咳了,连畏寒的毛病也好转了。

似乎突然强撑起一口气,让自己越活越健硕了。

只是,他再也不煮茶了,殿中那座茶台也被挪走了。

他说:“朕煮再多的茶水,也盼不来多福了。”

又说:“子谕啊,你须得尽快找到朕的那位公主。”

谢无痕答:“皇上放心,六日后或可见分晓。”

皇帝问:“为何是六日后?”

谢无痕这才将周家在昌隆酒楼设局之事一一道来。

皇帝冷着脸,半晌无言。

片刻后沉声吩咐:“朕再给你加派些人手,届时你在酒楼外设下重重埋伏,以便护下朕的公主,但凡周家敢向公主动手,朕便让周家独子倾刻毙命。”

谢无痕不无担忧:“若周元泽当真死于宫卫之手,周平事后会不会对皇上不利?”

皇帝冷哼一声:“皇后已失势,京城十二卫的探子均已被剪除。”

他提醒,“皇上别忘了,还有边疆守将周成。”

“飞往边疆的信鸽已悉数被射杀,周平暂时联络不到他的好侄儿了。”皇帝说着顿了顿:“朕也会尽快安排人手去取代周成。”

谢无痕道了声“皇上英明”。

末了试着提起:“臣发现近日有人在盯着大理寺,盯着臣的行踪。”

皇帝看着殿外的天光,语气幽幽:“是坤宁宫与长乐殿的人吧,她们这是担心朕要找的那个孩子是个皇子,故尔处处提防、处处埋伏杀机,为了朕这把龙椅,她们可谓是煞费苦心啦。”

他随即握拳,神情狠厉了几分:“但凡她们敢轻举妄动,杀无赦。”

谢无痕垂首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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