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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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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顿了顿:“除非,她自己想回来。”

吴生看着满地的枯叶叹了口气:“少夫人自知骗了头儿这么久,哪里还敢面对头儿,哪里还敢回来?”

谢无痕思量片刻,兀地起身,“去李家。”

吴生不解:“去李家做甚?”

他冷声答:“再给她一次机会,为她铺一条回来的路。”

第104章 寻3

谢无痕到达李家时,李泰安正在偏院陪李明泽识字。

听闻女婿来了,他急忙换了身得体的衣裳赶去前厅。

家中稚儿的前途说不定就指望这位女婿了,他自然要小心翼翼地与女婿打好关系。

不到半刻钟,李泰安到达前厅,脸上堆满笑意:“没想到无痕会突然前来。”说着朝屋外瞟了一眼:“就你一个人么?”

正常情况下,女婿应是与女儿一道回来的。

谢无痕答:“是,就小婿一人。”

“你一个人回来也行,自业儿离世后,你岳母便疯疯颠颠没个人样了,估计姝丽也不想看到家中此等情形。”李泰安说着叹了口气,转而又喜笑颜开:“好在明泽天生聪慧,小小年纪已能识出不少汉字了。”

谢无痕眼下无心与他聊李家稚儿。

他神色肃穆了几分:“小婿今日过来,是有事要与岳丈说。”

李泰安摆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无痕有什么事尽管说。”

谢无痕沉声开口:“实不相瞒,小婿本以为娘子回了娘家,故尔特意来接她回府的,但听岳丈这口气,她似乎并没来过。”

他自是知道她不可能回李家。

毕竟她姓苏,与李家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不可能在逃离时还与李家牵扯上什么关系。

但她身份之事只能她知、他知,不能让李泰安知,故尔须得如此虚晃一枪。

李泰安一头雾水:“姝丽确实没来过,她怎么了,去哪里了?”

谢无痕答:“昨日小婿与娘子因家中琐事生出龃龉,娘子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现下小婿正在各处寻她。”

李泰安气得一拍大腿:“你说这女子怎就如此让人不省心呢,明明已是一家主母了竟还这般任意妄为,都怪我平日里太惯着她了,无痕你别生气,也别担心,说不定过两日她自个儿就回来了。”

李泰安竟不细究原由,更不关心女儿的去处。

谢无痕突然对李家、对李泰安这个父亲从心底里生出一阵恶心。

不过如此也好,正好方便他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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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小婿已寻了几处姝丽常去的地方,但一无所获,故尔小婿准备发布寻人招贴,还望岳丈莫要介意。”

发布招贴便牵涉李家,他自然要来与李泰安说一声。

李泰安连忙摆手:“堂堂谢家都不介意,我李家小门小户有啥可介意的,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沷出去的水,她既然已成谢家妇,便是谢家人,一切全凭无痕作主。”

谢无痕不想再与他多言,道了声“多谢岳丈”后,告辞而出。

刚一回府,他便进书房写寻人招贴,内容如下:

爱妻姝丽,吾知你对吾幽怨颇深,以至离家两日音信全无,吾悔恨交加束手无策,若你能尽快归来,吾必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另一起行又写:如有提供吾妻有效线索者,赏银万两。

同时还在旁简略画了一副苏荷的画像,及她的身份介绍。

招贴落款为大理寺少卿谢无痕。

他吩咐吴生:“将这招贴拿去书坊印刷数千份,让咱们那些探子将其张贴于京城各街巷,以及梁国各州府。”

吴生有些吃惊:“头儿当真要这般……大张声势么?”

这招贴一旦发布出去,届时所有梁国人皆知谢家少夫人跑了,届时堂堂大理寺少卿颜面何存?

谢无痕毫不犹豫:“别废话,按吩咐行事。”

吴生应了声“是”,拿着招贴出了屋。

吴生前脚刚走,韩嬷嬷后脚就到:“少爷,老夫人有事找您。”

谢无痕“嗯”了一声,也提步出屋。

正院里。

徐南芝正靠在软榻上歇息。

二郎则赤着脚站在榻前急飕飕地抠着手指,嘴里小声嘀咕着“还没来、还没来”,直至谢无痕出现在门口,他才兀地止声。

谢无痕进屋施了一礼,直接问:“母亲唤我何事?”

徐南芝也没与他绕弯子:“我听闻姝丽失踪了?”

话刚落音,二郎也跟着哭起来,边哭边嚷:“我要嫂嫂,我要嫂嫂,哥哥快去找嫂嫂……快去找……”

谢无痕有些心烦,冷冷剜了二郎一眼。

二郎吓得身子一紧,连忙闭了嘴,但仍然在哭。

谢无痕答:“昨夜发生的事,母亲今日就晓得了,消息倒是灵通。”

徐南芝无奈一叹:“同住一府,你对为母漠不关心,为母却做不到对你不闻不问。”

说着又瞟了眼儿子憔悴的面色:“你这是……一夜未眠么?”

他答非所问:“我的事我自会处理好,母亲不必多虑,至于姝丽,我也会尽快将她找回。”

徐南芝追问:“姝丽究竟因何失踪?”

他板着脸:“儿子无可奉告。”

又说:“若无旁的事,儿子先行告退。”说完转身便走。

徐南芝气得捶胸顿足:“这混账东西,他何曾把我当母亲了,他这是把我当仇人啦。”

谢二郎也再次大哭起来:“我要嫂嫂……我要嫂嫂……”

韩嬷嬷急忙安慰:“二郎放心,哥哥会很快把嫂嫂找回来的,二郎莫哭了。”

转而又安慰徐南芝:“您好不容易将这身子骨将养得好了些,可千万莫再气出病来,少爷自有少爷的安排,您须得放宽心才是。”

徐南芝长长一叹,半晌无言。

谢无痕刚走出正院大门,便见阿四从身后跑出来,唤了声“姑爷”。

他瞥他一眼:“何事?”

阿四问:“夫人究竟去了何处?”

他反问:“你

对夫人忠心耿耿,夫人未必没向你透露去处?”

阿四黯然地摇了摇头。

谢无痕的语气愈发冰冷:“所以,你便唆使二郎将此事告知了老夫人?”

他刚进正院时便见阿四在后门处缩头缩脑,便瞬间了然。

阿四缩着肩:“小人是担心夫人的安危,又不敢直接来问姑爷,只得……只得去找二少爷……”

谢无痕懒得与他计较:“下次有事可直接来问我。”说完阔步朝前行去。

阿四看着他的背影,怯生生应了声“是”。

寻人招贴于当日暮色时分张贴出去,瞬间引得众人哗然。

那茶肆酒馆、画舫瓦舍中,个个都在议论此事。

“也不知那谢家少夫人是受了何等委屈,竟胆大包天到离家出走,你说一个妇道人家又能跑到哪里去?”

“那少卿大人倒是舍得出赏银,足足一万两呢,要不咱们也帮忙去找找,说不定能发笔横财。”

“得了吧你,连少卿大人都找不着的人,就凭你?依我说,谢家少夫人指不定在外头还有个野男人呢。”

“谢家也是家门不幸,二房出了个谢谨,如今大房还跑了个少夫人,听说三房那位与人通奸的表小姐也被人杀了。”

……

就连大理寺卿刘祈年见了招贴都颇觉意外,邪性地笑了笑:“看来无痕告假并非是因身子不适,而是因折了夫人啊。”

他随即吩咐差役:“你去谢府走一趟,问谢大人是否需要人手帮忙,毕竟处理好了个人私事,他方能安心替皇上办差嘛。”

差役应“是”后转身离开。

谢无痕自不能拒了刘祈年的好意,向征性地接收了一些人手,继而在府中静候消息。

他并非为了等差役搜寻的消息,他是在等苏荷回来的消息。

他觉得只要苏荷看到那张寻人招贴,定然会自行回来的。

他已在招贴里明明白白告诉她,他不计较她的欺骗、不计较她的谎言,只要她能回来,他和她仍能像之前那样做夫妻。

毕竟她无亲无故,无处可依,他便是她最大的倚仗。

他甚至不敢睡觉、不敢熄灯,他总觉得她会选择在夜间悄无声息地回来,万一他睡过去了,没发现她回来——万一她改主意又走了,他岂不是要悔恨终身?

但一连几日过去,苏荷并没回来。

春华院没了女主人,空荡荡的,犹如冰窑一般。

他的面容愈发憔悴而苍茫,下颌处甚至还长出了胡碴。

他想,她怎么就能如此绝情呢?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么?

他心里满溢着悲伤,也满溢着愤恨。

这一日吴生匆匆来报:“头儿,有人在西山那片梅林附近发现了少夫人的踪影。”

西山梅林不正是他们初遇的地方么!

谢无痕神色一震,立即策马赶去西山。

此时那片梅林已被差役包围,梅林入口处还有好些百姓围观,可疑女子正被两名差役控制在一棵梅树下。

谢无痕走近后只瞟了一眼,便知那不是她。

虽身形有些相像,但偏偏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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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克制着胸间的失落与怒火,道了声:“将人放了吧。”

他甚至都懒得与那女子多说一句话。

吴生也有些泄气,不耐烦地朝差役扬了扬手:“抓错了,放人吧。”

女子一头雾水,战战兢兢朝谢无痕施了一礼后匆匆离开。

又一日,吴生来报:“头儿,刚刚从吴县传来消息,说是有人在那边看到了少夫人。”

吴县距京城约三日路程。

谢无痕想也未想,起身出屋,边走边吩咐:“备马,去吴县。”

他不眠不休地赶了三日路程,马都累趴了,终于赶到了吴县的来富客栈。

此时客栈中已有探子把守。

探子朝谢无痕施了一礼:“大人,人已控制在二楼的客房。”

他吩咐:“即刻带我去见。”

探子应了声“是”,转身在前头带路。

迈上二楼的楼梯时,他心里几番思量。

这次应该就是她吧?倘若她想远离京城,吴县是必经之路。

而倘若果真是她,他又该如何劝她回京?

谢无痕忐忑地推开了客房的木门……

光线自门口泄入,他不过虚虚抬眸,便再次确定找错了人。

那女子在气韵上确实有些像她,但不是她。

巨大的失望如坍塌的苍穹猛地朝他压下来,令他一瞬喘不上气。

他哑声吩咐吴生:“回去吧。”说完转身下楼。

第105章 寻4

谢无痕没来得及喘口气,立即策马往回赶。

从京城到吴县往返六日,说不定他的娘子已经回了春华院。

吴生骑马跟在主子后头。

这次不只马累趴了,他也累趴了,到达京城时全身骨头都散架了。

谢无痕却似乎感觉不到累,一下马便阔步行往春华院。

但他的娘子并未回来,院中仍是空空如也。

他立于屋中,看着已蒙尘的木桌,久久无言。

吴生有些担忧,“头儿,时辰不早了,要不……小人让后厨备些膳食,您还没用膳呢。”

这一路风尘仆仆,两人靠干粮充饥,也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食。

他背朝他,应了声“好”。

不过两刻钟,后厨婆子便提来了饭菜。

他吩咐婆子去闲间布膳,那里亦是他常与娘子一道用膳的地方。

他似没有食欲,不过草草吃了几口菜,饮了两口汤。

吴生问:“可是饭菜不合味口,要不……小人让后厨婆子重新去准备头儿喜欢的菜肴?”

他摇头:“不用了,我不饿。”说完抬眸看向屋外。

此时天已黑尽,无星无月,唯有带着寒意的晚风在轻拂。

他起身往屋外走,边走边吩咐:“去密室。”

吴生不知主子此时去密室做什么,但嘴上应了声“是”。

密室里的李姝丽这几日过得可谓是人不人鬼不鬼。

没有床榻,只能席地而眠;

没有美味菜肴,只有吃不尽的糙饼子。

没有洗漱,只能蓬头垢面。

好在密室的壁上有一方巴掌大小的琉璃窗,沿着琉璃窗望出去,可望见数十米之外的地面。

故尔,这扇琉璃窗也成为她这几日唯一的消遣。

谢无痕的突然出现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她不安地后退了几步,眸中有愤怒亦有恐惧:“你们要做什么?”

谢无痕沉沉盯着她,从她的眉眼、口鼻,再到脖子、肩膀,每一处都极像他的娘子。

他想念他的娘子,可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并非他的娘子。

或许他的娘子也是个可恶的女人。

李姝丽被他盯得心底发毛:“你……究竟想要如何?”

他沉默不言,仍死死盯着她。

他本就生得冷峻,这几日又消瘦不少,凌厉的目光里全是腾腾杀气。

李姝丽的语气软下来:“要说的我都说了,少卿大人能不能……放我回去,届时我便以李家嫡女的身份与大人和离,此事也便能圆满收场了。”

谢无痕冷声反问:“事已至此,你竟还妄想圆满收场?”

他逼近她,掐住她的下巴,强制她抬起脸:“你别忘了,你在西山手刃过四条人命,若非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现在便可让你以命偿命。”

李姝丽有些心虚:“你有什么证据说……说我手刃过他们。”

谢无痕咬了咬齿关:“你这杀人灭口的把戏太拙劣,即便没证据,我也能想到是你。”说完狠狠一甩,将她的脸甩开。

李姝丽被他甩得一个趔趄,下巴上霎时出现两道红印子。

她揉了揉被掐痛的下巴,嘴边浮起几许得意:“少卿大人这样穷凶极恶,我想定是因为没寻到那位狡猾多端的少夫人吧,故尔才来这地牢看一看我的脸以缓解相思吧?”

她随即颠狂地笑了几声:“没想到啊,出身显赫的少卿大人竟会对一个贱奴如此用情至深,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吴生听不下去,大唬一声:“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再给你用刑。”

李姝丽被唬得一顿,闭了嘴。

谢无痕始终面色不变,但满目戾气:“你且记好了,待我寻到娘子之日,便是你身死之时。”说完转身往密室外走。

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要将她囚禁至死么!

李姝丽不甘心,拔下头上发簪,狠狠朝着谢无痕的背影刺过去。

但还未跑出两步,便被吴生一把揪住了头发,向来不骂人的吴生这回实在忍无可忍,骂了声“毒妇”,狠狠将她往地上推出去,随即干净利落地关上了密室门。

李姝丽重重摔在了地上,摔得她眼冒金星。

幽暗的密室里

,很快传来她一声接一声的哀嚎:“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又嚎:“谢无痕你记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谢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谢无痕回到了正房,坐回到那张玫瑰椅里。

吴生给他倒了一盏茶水:“头儿,您别难过,说不定明日就有少夫人的消息了。”

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好半晌才打开眼眸,沉声吩咐:“将春兰从柴房放出来吧,往后这屋中的茶水就由她来伺候。”

吴生面色一喜:“小人这就去柴房接春兰。”

春兰出了柴房后,还特意去后罩房洗漱一番,又换了身干净衣裳,这才来正房伺候。

那时谢无痕仍在玫瑰椅里闭目养神。

她以为主子睡着了,不敢惊动他,欲转身去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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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痕却突然开口:“以前我上值的时候,你家小姐是如何打发时光的?”

春兰一哽,继而喃喃回:“姑爷不在的日子,小姐一般……会看看话本子、会煮一煮茶,或者去外头逛逛街。”

其实他不在的日子,苏荷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炼毒、淬毒。

但她不能说,她只能说能说的。

谢无痕对着虚空轻舒一口气:“再多说一些。”

春兰疑惑:“多说什么?”

他答:“多说你家小姐的事。”

春兰想了想,于是便说起了她与小姐一同伺候李姝丽,一同挨李姝丽打的经历,又说到了小姐如何待嫁、如何争取嫁妆的经历。

当然,她只说能说的。

谢无痕突然问:“她嫁给我,可有觉得委屈?”

春兰想了想,摇头:“小姐没说自己委屈,小姐只是害怕……怕姑爷发现她的身份。”

他又问:“那你说,若她看到我发布的寻人招贴,她会不会回来?”

春兰点头:“若小姐知道姑爷这般苦寻她,定然会回来的。”

说完这句话,她心虚的很,她并不知小姐会不会回来。

听完这句话,他却感觉心满意足,道了声:“但愿你所言成真。”

又说:“时辰不早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春兰回:“奴婢还没给姑爷铺床呢。”

他答:“不用了,我自己铺。”

春兰福身施了一礼,转身走出了屋子,并关上屋门。

屋外更深露重,黑茫茫一片,深秋了,夜更黑了,也更漫长了。

次日天蒙蒙亮,客栈里,苏荷早早起了床。

自到达夫子山后,她并未立即去见白今安,而是在夫子山山脚这处客栈歇息了几天。

这是一座叫李庄的集镇,面积不大,人口也不多,但山清水秀,适宜居住。

她筹谋着得在此租赁一栋宅子。

毕竟她要为白今安供血五年,总不能让张秀花陪着她在融洞里住五年吧?

苏荷草草用完早膳,找了个借口:“麻烦姑姑在客栈看着行李,我与方公子去外头看看,顺便给白前辈带份见面礼。”

张秀花小声叮嘱:“咱们眼下须得有银子傍身,你记着莫买太贵的,过得去就行。”

苏荷微微一笑:“我记住了,姑姑放心。”

方亦成已在楼梯口等她。

二人前后脚走出了客栈。

昨日还是晴空,今日却天色阴沉,刚走出几步,还兀地下起了雨。

方亦成立即从货摊上买了把油绸伞,替苏荷举在头顶。

雨水倾盆而下,砸得油绸伞“啪啪”作响。

伞外的街头,商贩们在仓皇收拾货品,行人们则匆忙奔跑避雨。

伞下的世界,却是不紧不慢行走的他和她。

他和她,第一次隔着这样近的距离。

他有些欣喜,又有些局促。

苏荷却面色如常,对着雨幕轻舒一口气:“实在不好意思,这几日耽误了方公子不少时间。”

他答:“无碍,在下即是给姑娘办事,亦是给白前辈办事。”

她笑:“看来方公子也不亏?”

他坦承:“这是自然,两方皆给了酬劳。”

她扭头看他。

他与谢无痕身量相当,几乎高出她一个头,她看他时须得仰头。

伞下幽暗的光线里,他显得更瘦、更黑,喉头挺立、下颌线清晰,且还生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

她说:“方公子这是没做赏金猎人了?”

被她这样凝望,他有些不习惯,生硬地避开她的视线,目视前方:“自与白前辈相识后,在下便常为白前辈办事,很少接赏金猎人这个行当的活计了。”

她试探问:“方公子常为白前辈办何差事?”

他答得含糊:“大多是跑脚、送信之类的差事。”

她又问,“方公子以为,白前辈是个怎样的人?”

他想了想:“白前辈他……爱钓鱼、爱吃鱼,偶尔也爱唠叨。”

苏荷干脆直接问:“那方公子觉得白前辈是好人还是坏人?”

自从发现白今安与当今皇帝长相相似后,她觉得此人不简单。

方亦成这才垂眸看她,眸中情绪难辨,他说,“在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从不追问其原由与好坏。”

苏荷笑了笑,心知从他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她转移话题,指着他的肩膀:“方公子半边身子都淋湿了,该把伞盖移过去一些才是。”说着握着伞柄将伞盖往他那一侧移了移。

她的指腹触到他的手背,他兀地红了耳尖,胸口狂跳。

他局促而固执地仍将伞盖移到她这一侧,继而加快步伐往前走。

他步履匆匆,她也只得提步跟上他。

直至她快要跟不上时,他才放慢了步子。

她有些莫名:“方公子刚刚怎么了?”

他仍目视前方:“没怎么。”

“我还以为方公子突然有什么急事呢。”

“没急事。”

她再次扭头看他一眼:“方公子都快淋成落汤鸡了,若得了风寒可怎么得了。”

他答:“我无碍,姑娘放心。”

苏荷暗暗一叹,懒得再撬开他的嘴闲聊了,不如专注于找宅子。

两人看了几处出租的宅子,最后定下了靠街的一处宅子。

二进二出,虽面积不大,倒也很是方便。

在与房东签完契约后,苏荷正欲离开,刚走出屋门,却一眼望见旁边墙壁上的寻人招贴……

第106章 寻5

苏荷认出那是谢无痕的字迹。

应是他亲手写下,再让吴生去书坊印制的吧?

他竟然在寻她!

也就是说,李姝丽穿帮了,被他识破了。

竟然这么快!她都还未来得及安顿下来。

如此,春兰会不会被牵连?

她想来有些后悔让春兰留下,可是又不能马上回去接她。

一时万般无奈,只能先等这边安顿下来再说。

方亦成也走了出来,那时雨停了,他已将伞收起来。

天色仍然阴沉,各处湿漉漉的,他的声音听上去也湿漉漉的:“这是少卿大人在寻你。”

她“嗯”了一声。

方亦成又问:“你想回去吗?”

苏荷定定看着招贴上的字,那些字倾刻间变成了谢无痕冷峻的脸,他眼圈泛红,怒视着她:“你这个贱奴、你这个杀人凶手,我即

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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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天涯海角也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她后背一凉,兀地踉跄了一下。

方亦成伸手扶住她的腰身,待她站稳,又立即将手拿开。

他说:“姑娘可是难以抉择?”

潮湿的天幕下,苏荷的面容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白。

她摇头:“我既已离开京城,便没有再回头的道理。”

他看着她,目光暗藏探究与打量:“姑娘当真放得下?”

苏荷深吸一口气,将雨后的潮湿也一并吸入肺里,她说:“我与他之间,不过是一场虚幻大梦,梦醒后,自然要各归各位。”

他提步上前,撕下那招贴,继而四下里环视一圈,确认安全无虑后才沉声开口:“以少卿大人的本事,应该不只张贴这一处,现下全梁国应该都知晓少卿大人寻妻一事了。”

苏荷顿了顿,语气淡淡:“这或许是他追捕案犯的手段吧,打着‘寻妻’的幌子诱我出现,再毫不留情地将我投入大狱,亦或是拉去菜市口斩首,毕竟,他对自己的亲叔父也不曾手软过。”

她看了眼他手里那张招贴,道了声:“扔了吧。”说完转身离开。

方亦成依言将那张招贴揉成团,扔进了道旁的水洼里,随即跟着她离开。

从屋内跑出一娃娃,从水洼里捡起纸团,嚷着:“娘,你看她们把这个撕下来了,为什么撕啊……”

娃娃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街边的嘈杂声里。

苏荷一回到客栈,便吩咐张秀花收拾行李准备上夫子山。

谢无痕既然已将招贴贴到了这李庄,她自然不能在此久留,免得惹来嫌疑。

张秀花不解:“你这刚刚出门一趟,咋就突然急着要上山了?”

苏荷不想让她担心,胡诌了个借口:“我瞧这雨势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这李庄又地势低洼,咱们早上山早安心。”

张秀花看了眼屋外的雨,“刚刚还停了的,这会儿又开始下了。”她叹了一声:“小姐说得也对,咱们万不能被滞留在这儿。”

两人收拾了一通,方亦成也很快租来了马车。

不到几盏茶功夫,三人便坐上马车离开。

马车驶过李庄,又行了一段不短的距离,停在了夫子山一处山脚。

山路陡峭,马车实在上不去,三人只得背着行李下车步行。

雨停了,遍地落叶满目苍翠。

上次来夫子山还是冬日,冰天雪地寒风凛烈,每一步都如临深渊。

这次来却是在秋日,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泥土与树木的清香,令人赏心悦目。

方亦成虽背着繁重的行李,却步伐稳健如履平地,还时不时在苏荷跃不过沟沟坎坎时伸手拉她一把。

至暮色时分,三人总算到达白今安居住的融洞。

那时白今安刚钓鱼回来,装鱼的竹篓都未来得及从肩上卸下。

他慈眉善目地笑了笑:“来得正是时候,老朽这便去准备晚饭。”

晚饭的主菜是鱼头汤。

配菜是小鱼炒河虾。

张秀花在帮忙烧火,方亦成在帮忙砍柴。

苏荷则蹲在白今安身侧帮忙洗鱼。

闲聊的功夫,她时不时要暗暗打量白今安一番。

这是一张酷似宫里皇帝的脸,酷似到就像她与李姝丽酷似的程度。

她心里直打鼓,莫非白今安也是塑骨人?亦或皇帝是塑骨人?

居于深山老林的白今安,又如何与宫里那位皇帝扯上关系呢?

一切都很玄妙,但一切都没有答案!

待吃过晚饭,白今安将她领至另一处融洞,穿过狭长的石径,来到了一扇石门前。

白今安扭动旁边的石柱,石门豁然洞开。

这是他的孙子白辰所居的融洞。

洞中仍是原来的样子,火把闪烁、泉水叮咚,石床上的白辰身着白袍,双眸紧闭。

白今安上前用湿巾给他擦拭脸庞,继而坐到他身侧,欣慰地舒了口气:“辰儿放心,你的病终是有救了。”

说着又看向苏荷:“多谢姑娘如约回来。”

摇曳的火光下,白今安的脸上浮起几许胜券在握的自得。

苏荷笑了笑,话里有话:“我体内还有前辈所下的噬心花之毒呢,好像也不能不回来。”

白今安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老朽当日也是情非得已,还望姑娘莫要怨怪。”

苏荷答得坦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怨怪的,只是不知前辈究竟何时为我彻底解毒,以及我何时为令孙供血?”

白今安从石床前起身,怜惜地看了孙儿一眼,“辰儿还有月余便可醒来,届时便是给他供血的最好时机。”

他说着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小木盒,“至于为姑娘解毒之事,老朽自是说到做到,这便是为姑娘备下的解药。”说着将小木盒递给苏荷。

苏荷接过木盒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枚药丸。

不对,不是一枚,而是半枚,“前辈这是何意?”

白今安抬手抚须,仍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另外半枚解药将在姑娘完成供血之后再给。”

苏荷反问:“五年之后?”

白今安点头:“没错,五年之后。”

“倘若我在这五年里毒发呢?”

“有老朽在自可保姑娘无恙。”

苏荷轻笑:“当初前辈承诺的乃是待我归来之后便为我彻底解毒,如今却要拖到五年之后,前辈这是出尔反尔啊。”

白今安振振有辞:“为了孙儿的安危,老朽不得不留这一手,还望姑娘体恤一二。”

又说:“此解药药性极重,服下后会有轻微的毒发反应,姑娘可趁机在洞中休养休养。”

苏荷有些恼火。

她向来警惕心高,却被这老儿一步步拖入泥坑之中反抗不得。

她压下心底火气,面上仍保持着礼貌:“那晚辈只能奉命行事了。”说完拿出木盒里的解药,一口吞下。

吞下解药不过半盏茶功夫,她便感觉身上骨头火烧火燎,胸口有如万蚁啃噬,一时竟痛得站立不稳。

白今安将她扶至石案前坐下,和蔼宽慰:“姑娘放心,这痛乃是一阵一阵的——乃是以毒攻毒的应激反应,无碍的。”

苏荷缓了缓,问:“要痛多久?”

白今安答:“月余吧,期间会逐渐缓解,直至消失。”

苏荷忍痛笑了笑:“月余后令孙正好醒来,前辈好算计。”

白今安满目慈祥:“老朽说过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当苏荷在夫子山休养解毒之时,谢无痕仍在马不停蹄地寻她。

关于谢家少夫人的消息也从梁国四面八方传至京城,有些一看就知是假的,有些则是半真半假。

为了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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