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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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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寻10

谢无痕不想理这三人,嫌他们聒噪。

他低喝一声:“都出去。”

三人不出去,继续对着他聒噪。

春兰甚至说:“只要姑爷能收回诛杀令,奴婢愿以命抵命。”

谢无痕恼火得很,干脆下床出屋,将那三人留在了屋内。

屋外已是深秋,冷风阵阵,落叶纷纷。

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衣,但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恍惚间,他好似还处在夏日——好似树上有安逸的蝉鸣、廊下有煮茶的娘子,闲间里还有她为他布下的饭菜。

月朗星稀的夜晚,他与她一边饮酒、一边试探,也一边亲昵。

他仍记得她的体香、她肌肤的触感、她梦中的轻喃,以及她在他身下颤栗时的样子。

一切都很美好,但一切都不复存在。

他提步来到了屋后的梅林,此时梅树树叶落尽,只剩光秃秃的树枝,或许再过月余就能长出花苞并肆意盛开了吧?

可即便盛开又能如何呢?

没人会来采集花露,甚至没人期待过这林中的花露。

在某一刻,他觉得他便是这座梅林,梅林亦是他。

晚些时候吴生也回来了,进屋唤了声“头儿”。

他正坐在棋盘前自己与自己对奕,闻言“嗯”了一声,头也没抬。

吴生禀报:“咱们的人又将李庄搜了一遍,仍没发现少夫人的踪迹,她租下的那栋宅子……也暂未去居住。”

他执棋的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再次“嗯“一声,随即将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吴生滚了滚喉头,嗫嚅着:“头儿,要不……您还是将诛杀令撤了吧……少夫人她……”

他沉声打断:“先出去吧。”

吴生苦着脸:“头儿……”

“出去。”

“是。”吴生悻悻地出了屋。

次日天刚蒙蒙亮,吴生再次被唤去了正屋。

他一头雾水:“头儿,这么早……您有何事吩咐。”

谢无痕已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备马,去梅州。”

吴生疑惑:“梅州距京城至少有四五日路程,头儿去那里做甚?”

他懒得解释:“你去备马便是。”

吴生点头应“是”,转身去备马。

四日后,主仆二人到达梅州。

谢无痕直接去找了当地知府,在知府的带领下,又找到了居于梅州九霄河畔的上官苍。

上官苍曾是先帝朝时赫赫有名的谏议大夫,因言论触及世家利益而被贬梅州多年,如今在当地也算是一方名士,食有鱼、居有屋,屋后还种有几亩良田,日子过得俭朴而充实,可谓是自得其乐。

他将谢无痕领至屋前的一处凉亭,凉亭下便是滔滔流淌的九霄河。

一阵冷风袭来,将二人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

上官苍年过六旬,眼窝深邃,目光灼亮。

他轻抚白须,开门见山:“阁下风尘仆仆前来找老朽,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谢无痕从怀里掏出那本《为奴》,“小生拜读完前辈这本书后心生仰慕,故尔冒昧前来拜访。”

上官苍笑了笑:“没想到堂堂少卿大人,竟也看话本子。”

谢无痕答:“前辈也曾是堂堂谏议大夫,不也写话本子么?”

二人相视一笑。

随后上官苍接过《为奴》翻了翻:“这书页都卷边了,应该不只少卿大人一人翻看吧?”

谢无痕答:“内子对这本书也甚是喜欢。”

“怪不得。”上官苍合上书页,将书递还给他,“这已是老朽多年前的拙作了,没想到还能得你们喜欢,老朽深感荣幸啊。”

谢无痕顺势问:“当年前辈也是朝中重臣,为何会写一本事关奴仆的书?”

上官苍倚着凉亭的栏杆,看着眼前的滔滔江水长舒一口气:“世间事虽花样百出,世间人却万变不离其宗,高位者专制、低位者屈从,老朽虽为朝中重臣,又何曾不是更高位者的奴,少卿大人也应深有体会吧?”

谢无痕答:“小生遵循一条,食君,忠君事。”

上官苍的语气意味深长:“无论是臣忠君,亦或是奴忠主,这‘忠’之前还须得有个‘理’字,‘理’乃公道、公理、大义,否则,这忠便是愚忠。”

谢无痕顿了顿,一时无言。

上官苍继续说下去:“实不相瞒,老朽的内子便是家中的一名奴仆,因良贱有别,家母执意反对老朽与她的婚事,并趁着老朽上京赶考之际将她发卖出去,老朽入朝为官后费了许多心思去寻她,耗了整整五年时间才如愿将她寻回,后来也终于顺利娶她为妻,这本《为奴》便是老朽给内子的礼物。”

谢无痕听完心头思绪翻涌。

这老头儿竟也爱上一个奴仆,竟也因此寻妻多年,恍惚间,他与他好似站在了同一个时间节点上,莫名获得了许多理解的力量。

他抱拳施了一礼:“多谢前辈坦承相待。”

上官苍抚须而笑:“不过是讲叙一些旧事而已,有何可谢的。”

话刚落音,一老妇在凉亭外唤着:“老头子,饭做好了,快领着客人回屋吃饭吧。”

官苍答:“知道了,夫人辛苦了。”

那日,谢无痕留在了上官苍的宅中用膳。

上官夫人虽已成白发老妇,却是神清目明腿脚利索,时不时还要数落上官苍几句。

上官苍总是诺诺陪着笑脸,还不忘道一句“夫人我错了”。

两人嬉笑怒骂皆成意趣,将寻常日子过得简单却富足。

谢无痕看在眼里慕在心里。

他想,假如苏荷不离开,他与她老了之后,也应是这个样子吧?

用完膳,又寒暄了一会儿,谢无痕这便起身告辞。

回京途中,他还特意绕去了西山山脚的李庄,在苏荷所租的那栋空宅里转了一圈。

吴生提醒:“眼下风头正紧,少夫人肯定不会住进来的。”

谢无痕没立即应声,待走出宅子后,他定定看着远处山峦,沉声吩咐:“撤回诛杀令吧。”

又说:“仍须继续寻找少夫人。”

吴生面色一喜,大声应“是”。

他不再多言,翻身上马,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夫子山上,苏荷正试着第二次供血。

白今安这次慎重了许多,他将苏荷与白辰所跪的蒲团安派得更近,且还提前在白辰掌心割了一道口子,以方便更快速地输血。

张秀花看着苏荷腕上的口子,怜惜地叹了一声:“这伤还没好呢,又要供血,也不知往后会不会留疤。”

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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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不在意:“即便有疤也不影响我过日子。”

张秀花问:“小姐往后……未必就不打算嫁人了?”

苏荷顿了顿:“往后,没必要再嫁了吧。”说完转身去了最东侧的融洞。

张秀花则仍如先前那般守在洞外。

在开始供血前,白今安特意服了一枚丹药,也让苏荷服了一枚。

苏何问:“这是何药?”

白今安答:“姑娘放心,这药对你的身子有利无弊。”

苏荷依言服下,继而坐上蒲团,等待他取血。

不过片刻,那股力再次朝她围拢过来,她不受控地抬起了手臂,腕上很快便传来熟悉的刺痛感……

又过了几息,她再次听到一声巨响,震得她脑袋也跟着“嗡嗡”响,如上回那般,那股力再次将她推得跌倒在地。

同时跌倒在地的还有白今安和白辰。

供血似乎又失败了!

白今安口吐鲜血,似已竭尽全力。

白辰却从昏迷中醒来,嘴中正喃喃唤着“阿翁”。

白今安来不及抹掉嘴上的血迹,急忙上前将白辰扶起来:“辰儿,你总算是醒了,阿翁可把你盼醒了。”他百感交集,老泪纵横。

白辰面色苍白,神情仍有些恍惚,昏睡多年,眼前之景仍是如梦如幻。他说:“阿翁变老了,阿翁还吐血了。”

白今安连忙用衣袖擦掉嘴边血迹,又擦了擦眸中泪水:“阿翁没事,阿翁好着呢,只要辰儿能醒来,阿翁心里的大石便落地了。”

白辰也抬手给白今安擦泪:“是辰儿没本事,让阿翁担心了。”

白今安含泪而笑:“往后我的辰儿本事大着呢,现下当尽快养好身子才是。”

白辰点头应“是”,随后转头看向苏荷:“这位姐姐是?”

白今安答得含糊:“这是一位自愿给你治病的娘子,往后你身子的康健就全指望她了。”

白辰闻言颔首向苏荷道了声谢。

苏荷正由着张秀花给自己包扎手腕,闻声也客套了几句。

几人前后脚离开融洞。

白今安将孙儿安顿妥当后,将苏荷拉到一边,低声交代:“此次虽供血失败,但好在辰儿醒来了,好在老朽已将你们二人的血盛于瓶中,”他说着从袖兜里掏出两个小瓷瓶:“待老朽探一探你们的血质,弄清供血失败的原因后,咱们再来尝试,还望姑娘多些耐心。”

苏荷话里有话:“前辈手中还握着晚辈的半枚解药呢,晚辈不敢没有耐心呀。”

白今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

如今融洞内多了一个醒来的白辰。

他虽与苏荷男女有别,但洞内面积大,且各有单间,在生活上倒也并不妨碍。

期间方亦成过来看望过她两次,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他伤势大好,已能活动自如了。

他似乎不大喜欢那个白辰,看他的目光总带着防备。

方亦成说:“若姑娘觉得住于此处不方便,我这便去问问白前辈,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住所。”

苏荷微微一笑:“方公子放心,我住在这儿挺方便的,白辰他人也很好。”

方亦成闻言垂首,不再多言。

白辰看上去确实不错,懂礼貌,也知进退。

他于十五岁时昏迷,如今醒来已是弱冠之年,但眉宇间仍有着十五岁少年所拥有的纯真与稚气。

有一次用完膳,两人坐在洞中闲聊。

白辰问:“姐姐要如何给我治病?”

苏荷坦然答:“你阿翁说了,让我给你供血调养,五年后你便可痊愈。”

他又问:“供血五年,姐姐的身子可受得住?”

苏荷答:“你阿翁为了救你,也定不会让我有事的。”

他顿了顿,欲言又止。

半晌后才说:“要不,姐姐还是离开夫子山吧。”

苏荷问:“为何?”

白辰嗫嚅着:“阿翁他……不是好人。”

第112章 真相

苏荷没想到白辰会这样说白今安。

她意味深长地打量他,语气戏谑:“你的意思是,你阿翁是坏人?”

白辰目光闪烁,扭头避开了苏荷的视线。

他虽年岁比她大,但心智与阅历均停留在十五岁,且还带着某种与生俱来的虚弱,故尔掩饰自己情绪时总有些欲盖弥彰。

他说:“反正……我不希望姐姐受到伤害。”

苏荷笑了笑:“你觉得你阿翁会如何伤害我?”

白辰顿了顿,答非所问:“我的意思是……姐姐应当保护好自己。”

苏荷也答非所问:“你阿翁以前就长这个样子么?”

白辰有些发懵,蹙眉看着她。

他蹙眉时两边眉毛会变得一高一低,这使他看上去愈发像个孩童。

他反问:“姐姐此话何意?”

苏荷从他的反应可判断出,这个白辰或许并不知晓自己阿翁与当今皇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事实。

她微微一笑:“我就随便问问。”

转而岔开话题:“其实以咱俩的年岁,我应叫你哥哥,而非你叫我姐姐。”

白辰泄气地叹了一声,也不知他泄气什么。

末了道一句:“这些不重要。”

她问:“那你觉得什么重要?”

白辰抿了抿嘴:“活着才重要。”说完转身走开了。

她何尝不知活着才重要!

她向来的目的不过就是好好活着而已。

故尔,她并没生出那么多世俗欲望——她不像张倩儿那般执着于找个如意郎君,她也不像徐南芝那般执着于为家族绵延子嗣。

她不过是想要自在地、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但如今,洞内的白今安居心叵测,洞外的谢无痕随时要取她性命,活着这条路,她一直走得如履薄冰……

此时京城。

谢无痕刚一回府,赵富便来传话:“谢大人,皇上已等了你两日了

,你且速速进宫面圣吧。”

谢无痕闻言有些恍惚,连日来为寻找苏荷,他已许久没顾得上皇上那桩差事了。

他回:“公公稍候,我换身衣裳便立即进宫。”

谢无痕走进未央殿时,皇帝正与五皇子在棋盘前对弈。

数日不见,五皇子如拔节的竹笋般蹿高了好一大截,很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了,且他悟性极高、记忆力超群,才学了几日的棋,竟然下得有模有样了。

谢无痕刚一出现,他立即起身来迎:“谢大人来啦,太好了,你快来看看,我是不是很快就能胜过父皇了?”

皇帝也笑了笑,“小小年纪,你口气倒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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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无痕上前施了一礼。

皇帝随即让赵富收走棋盘,又吩咐五皇子:“父皇有要事与谢大人商议,你且去偏殿自个儿玩一会儿。”

五皇子乖乖应了声“是”,又礼貌地向谢无痕颔首施礼,这才提着棋盘去了旁边的偏殿。

谢无痕看着五皇子的背影,不由得感慨:“没想到五皇子长进这样快。”

皇帝也颇为欣慰:“虽为黄口稚儿,却是天生聪慧,或许将来可堪大任。”

谢无痕垂首答:“臣,恭喜皇上。”

皇帝再次笑了笑,随即打量他两眼:“五皇子长进了,子谕倒是落泊了,即黑了,且瘦了,怎的,还没寻到你家娘子的消息?”

自他发布寻人招贴,谢家少夫人离家出走之事已然全城皆知,皇帝自然也已获悉。

他答:“是,还未探到内人消息。”

皇帝顿了顿,又问:“朕好歹见过你家娘子一次,亦看出她是个温婉、贤淑且通情达理的女子,缘何会突然离家出走?”

谢无痕答:“是臣对家事处置不当,让皇上挂怀了。”

皇帝叹了一声:“朕自是无暇干涉谢家家事,只是子谕啊,你眼下身负寻找公主的重任,万不能顾此失彼啊。”

谢无痕郑重跪地:“臣该死,是臣疏忽了。”

皇帝的语气柔和了些许:“你先平身吧。”

待谢无痕起身,又说:“你若分身乏术,朕可以多派些人手给你。”

谢无痕答:“人手自是多多益善,多谢皇上。”

皇帝看着殿外的暮色,眸中流露几许苍凉:“失去至爱,寻而不得,如今,你也算是与朕同病相怜了。”

谢无痕垂首,一时无言。

皇帝又说:“愿你的结果能比朕的好。”

谢无痕悲从中来,嘴上却回:“愿借皇上吉言。”

从皇宫出来,已是掌灯时分。

他问吴生:“今日各处的探子可有发现少夫人的踪迹?”

吴生摇头:“没有。”

其实他问出这问题时本也知道还没发现她的踪迹。

若有消息,吴生岂不会第一时间向他禀报?

但他仍忍不住面色黯然,心头失落。

他随即吩咐:“明日清早去无忧茶肆吧。”

吴生问:“是皇上在催促找公主的事么?”

谢无痕“嗯”了一声,又说:“放心,皇上会给咱们加派人手的。”

吴生这才舒了口气,垂首应“是”。

此时长乐殿里。

淑妃正斜卧在软榻上,由着婢女给自己脸上敷黄瓜片。

内侍川子匆匆进殿:“娘娘,皇上又召见了谢无痕。”

淑妃闻言一顿:“那谢无痕不是正忙着寻妻么,怎的又开始在御前走动了?”末了问:“可探听到了因何事召见?”

川子答:“应该就是那桩旧事,奴才还从赵富的一个干儿子嘴里探到了关于那桩旧事的情况。”

淑妃闻言一把抹掉脸上的黄瓜片,“嗖”的一声从软榻上坐起来:“是何情况?”

川子压低声音:“听说那名叫多福的宫女早就死了,死前确实留下了一个孩子,眼下皇上正让谢无痕全力寻找那个孩子呢。”

淑妃追问:“那个孩子是男是女?”

川子摇头:“奴才费了许多口舌也未曾探出,但据说谢无痕是通过无忧茶肆的老板才让调查取得了关键性的进展,眼下那老板仍被谢无痕囚在茶肆里不得外出呢。”

淑妃起身在殿内踱步,边踱边思量:“多福竟然死了,死了是好事啊,如此,再无人敢与本宫争宠了,只是如今,”她兀地顿住,愤恨地握了握拳,“皇上对五皇子愈发倚重,几乎是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了。”

川子出言宽慰:“娘娘放心,那五皇子还年幼,不足为虑。”

淑妃仍是忧心忡忡:“但眼下不是又冒出了一个孩子么。”

川子答:“可万一是个公主呢?”

淑妃反问:“万一是个皇子呢?”

川子垂首,不敢再出声。

淑妃继续在殿内踱步:“无论如何,本宫也不能冒险。”

川子问:“娘娘想如何行事?”

淑妃想了想:“那无忧茶肆的老板叫什么?”

川子答:“叫曾艺道。”

“谢无痕为何还要囚着他?”

“这个……奴才不知,或许他还有什么实情未曾吐露?”

淑妃咬了咬牙:“既然谢无痕是通过那曾艺道去找多福的孩子,那咱们便取了曾艺道的性命,以断了他的去路便是。”

川子有些为难:“那茶肆周围全是大理寺的差役,咱们的人……不好下手啊。”

淑妃冷哼一声,“既然不好下手,那就将茶肆一把火烧了,最好将那曾艺道烧得尸骨无存。”

川子眸中精光一闪:“奴才这就去办。”

淑妃唤住他,“记住,让咱们的人多带些火油,最好将茶肆周围的屋子也一并烧了,届时必然火光冲天,那曾艺道若想从火场逃出,咱们也好趁乱将他杀掉。”

“还是娘娘思虑周全,奴才记住了。”川子说完转身而出。

无忧茶肆起火时正是后半夜。

曾艺道多年被头疾所扰,向来睡得惊醒,当他发现屋内的火光时,急忙冒着浓烟去楼下唤醒了熟睡的安子。

安子又急忙唤醒了茶肆内别的伙计。

此时屋内屋外早已是火光通天,惊叫声、哭喊声、火焰的噼里啪啦声交织成一片。

屋顶横梁突然跌落,“轰”的一声腾起更大一片火光,半边屋子也跟着垮塌了。

几人只得闪身躲到屋子的另一边。

曾艺道一边捂住口鼻,一边对安子大声交代:“这火已越燃越大,你赶紧带着大家从后门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安子问:“先生不走么?”

曾艺道答:“我自有我的去处。”

安子看着漫天的火光都要急哭了:“都到这等境地了先生还有什么去处?”他说着拽住曾艺道的手臂往外拉:“先生快与我们一起跑出去。”

已有两名店铺伙计朝屋外飞奔出去了。

曾艺道却甩开他的手:“你快走,不用管我。”说完用力将安子往外推。

安子不撒手,连哭边嚷:“先生究竟要做什么?”

曾艺道沉声回:“今日这火来得蹊跷、火势也蹿得太快,必是有人特意泼了火油,这人也定是冲我来的,即便我跑出去也是难逃一死,你们别与我搅和到一起,赶紧逃。”

安子哭着摇头:“小人生与先生一起生,死与先生一起死。”

曾艺道大喝:“你胡说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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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大声反驳:“那先生为何不试着搏一搏,却要留在这火场被活活烧死。”

曾艺道再次厉喝:“我不会死的,你走。”

说完狠狠推了安子几把。

安子被推得连连趔趄、后退,又一根梁柱倒下来,他为了避让本能地跨向了火场外。

他嘴里连连喊着先生,先生却未挪一步。

在那片灼热而耀眼的火光里,曾艺道面色淡淡、嘴角含笑,目光安祥而平和,仿佛他不是处在生死之间,他只是如每日清晨那般站在茶台前煮茶而已。

安子不知先生为何执意要留下,也不知先生会不会死,好歹他是逃出来了,也活了下来。

黎明时分,当谢无痕闻讯赶来时,无忧茶肆已被烧成一片废墟。

曾艺道没了踪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第113章 真相2

谢无痕看着被烧成废墟的无忧茶肆,脑中浮现出的却是雨天走进茶肆见到苏荷与曾艺道一道下棋时的情景。

快入冬了,不会再有那样的雨天了。

更何况,往后也没有无忧茶肆了。

而往后,她还会回来吗?

他抬眸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心头苦涩难言。

吴生绕过一堆废墟,匆匆赶来禀报:“头儿,我刚又找了一圈,确实没见到曾艺道的尸首。”

谢无痕问:“起火时,咱们的人手可有忙着救火?”

吴生答:“有几个人帮忙救了火,但别的人一直守在茶肆四周,根本没见到曾艺道逃出来。”

没逃走,也没被烧死,这个人莫非人间蒸发了?

谢无痕沉默半晌,吩咐:“先将被烧伤的居民送去医馆吧。”

吴生抱拳应“是”,转身离开。

谢无痕也围着废墟转了一圈,在两处不显眼的角落,他兀地发现了些许泛着斑斓光泽的油渍。

他用指腹沾了些油渍放在鼻际嗅了嗅,果不出所料,是火油,且还是朝廷明令禁用的猛火油。

能弄到这猛火油之人,必定非富即贵。

或许,是宫里的人也说不定。

看来,有人不想让曾艺道活着。

或者,有人不想让他接触到曾艺道?

晨光熹微,萧瑟的秋风里,是一片萧瑟的景象。

一场大火,不仅毁了无忧茶肆,就连周边商户也被烧成灰烬。

有人在叹气、有人在痛哭,有人在弯腰清理废墟中的物件儿。

还有人在跪地大呼:“天爷啊,你缘何这般不长眼啊,没了店铺,我一家老小该如何活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世道向来是强者尊、弱者贱,强者动一动手指,弱者便是万劫不复。

谢无痕心头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悲愤,待安置好伤者,他又吩咐吴生去调查背后纵火之人。

吴生有些担忧:“若是这纵火之人真是宫里的人,咱们……还要不要查下去?”

谢无痕冷声回:“查下去。”

随后,他又吩咐大理寺差役开始挖掘废墟。

至暮色时分,整片废墟几乎全刨了一遍,仍没发现曾艺道的踪迹。

此时长乐殿里。

川子匆匆进殿禀报:“娘娘,那曾艺道仍是生死不明。”

淑妃刚洗漱完毕,正在涂面膏,闻言将面膏盖合上,轻抚着自己脸上细腻的肌肤:“看来还是火油用得太少,火烧得不够大呀。”

川子答:“眼下谢无痕仍守在火场刨废墟。”

淑妃不屑地笑了笑:“管他是生是死呢,反正咱们寻不到人,那谢无痕定然也寻不到人。”

川子压低声音:“娘娘,谢无痕已经在差人打探火油的来源了。”

淑妃顿了顿,冷声问:“周乔木那里可有安顿妥当?”

川子答:“奴才已按娘娘的吩咐给了周乔木一笔丰厚的银子,他定然不会乱说的。”

淑妃思量片刻,摇头:“既然谢无痕已查到了火油,区区几百两银子怕是平不了此事了。”

川子问:“娘娘想要如何?”

淑妃的面上浮起狠戾之色,“这世道,向来只有死人的嘴最让人安心。”她说着抬起白皙柔滑的手掌,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川子瞬间了然:“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淑妃唤住他,低声交代:“记住,手脚利索点,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川子回:“娘娘放心。”随后转身出屋。

天已黑尽,月亮升起来,如银月色与黑漆漆的废墟交织成一道鲜明的光影,如梦如幻。

谢无痕坐在废墟旁的一根枕木上,看着那明明暗暗的光影怔怔出神。

小六子出言提醒:“头儿,您今日都在这儿耗了一整日了,要不还是先回府吧,明日再过来?”

谢无痕哑声回:“人没找到,如何能回去?”

小六子哽了哽,不知该如何答了。

二更时吴生匆匆赶来。

他先是去了一趟谢府,知道主子没回府才赶到这边来,“头儿,查到了,那猛火油乃是左千牛卫首领周乔木近期缴获的。”

谢无痕问:“既已缴获,为何会外泄?”

吴生答:“小人本想亲自去找这个周乔木问一问情况,没想到他竟在两个时辰前酒后失足,掉进清水河里淹死了。”

谢无痕暗暗握拳:“这杀人灭口的速度倒是快得很。”

吴生答:“头儿说的没错,只是此人做事干静,现场没留下任何痕迹,小人接着又私下探访了一圈,有人透露这个周乔木与长乐殿一个叫川子的内侍交往甚密。”

谢无痕看向茫茫夜幕:“果然啊,是长乐殿。”

吴生有些无奈:“周乔木一死,线索便断了,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谢无痕答非所问,“淑妃这是害怕咱们找到多福娘娘的孩子,她以为那个孩子会威胁到二皇子的地位。”

吴生恍然大悟:“看来淑妃并不知道那是位公主。”

谢无痕思量片刻,再次看向眼前的废墟:“那咱们就非得要找到曾艺道不可了。”

只有通过曾艺道,才能探到那个孩子的去向。

吴生有些为难:“如何找?”

谢无痕吩咐:“就在这废墟里找。”

吴生一哽,“可咱们已将这废墟刨过一次了。”

他狠厉答:“那就再刨。”

那狠厉的声音里带着几份绝望。

数月来,他一直在寻人,似乎寻的时间越长,需要寻的人数就变得越多,从一开始的多福娘娘,到多福娘娘的孩子,再到他的娘子,再到曾艺道……

老天爷似乎在与他开着一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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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的玩笑。

至次日天蒙蒙亮,整个废墟又被刨了一次。

但刨来刨去仍是一无所获。

谢无痕唤来安子,再次向他问起火时的情况。

安子早已向他描述过好几遍:“小人真的再想不起什么了,小人也希望先生还活着,可是小人确实是眼睁睁……看着先生葬身火海……”说完他再次泪湿眼角。

他并不知道先生的生死,但他不能让这个少卿大人再盯着先生不放了,说先生“死”总比说先生“生”安全。

谢无痕质问:“他当时为何不跟你一起逃出火海?”

安子答:“先生说了,是有人蓄意放火害他性命,即便他逃出火海,也必定难逃一死。”

谢无痕沉沉盯着他:“所以,你便目睹你家先生变成一个火人?”

安子并没目睹自家先生变成火人,他当时只看到了越来越升腾的火焰,以及先生消失在火焰中的背影,但他不能如实道出。

他答非所问:“小人并无半句虚言。”

谢无痕也不与他为难,道了声“你先下去吧”。

安子乖乖地下去了。

随后谢无痕开始在废墟中穿梭,似在寻找什么,又似在清理什么,在行至茶肆原来的大堂位置时,他兀地停下来,蹲下身体细看脚下的地板。

茶肆地板乃木质,一场大火下来,要么被烧成焦炭,要么在水与火的侵蚀下变得松软,但他脚下这块数尺宽的地板却甚是硬朗,

他用脚在地板上跺了几下,地板上传来“咚咚”的响声。

细听下来,那“咚咚”声明显比别的声响更为空鸣。

他唤来差役,沉声吩咐:“将这块地板撬开。”

差役急忙拿来铁锨,有两名差役干脆用刀,几人合力终于将整块地板撬开,再合力将地板抬起、翻开。

那地板格外沉,表面上看是木质,翻个面看,才知竟是一整块铁。

地板下是个黑布隆冬的入口,入口处还有几级向下的台阶。

谢无痕吩咐:“拿火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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