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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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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天灾人祸一念间

眨眼之间, 初冬下的雪,在冬末渐渐融化,冰面上的冰也碎成一片片, 如雪中荷花。

岁岁自那以后,就常常跑到五爷爷家学画画,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五爷爷强扯着他去, 但不得不说,五爷爷确实见多识广,除了阵法,他的床底下还藏着些不宜见光的蛊毒配方。

岁岁曾拿出来看过, 但奈何他识的字不多, 看不懂, 陈问也是,只看懂了画的图像,比如鲛人、蜈蚣之类的。

小时盯着岁岁带回来的阵法图沉思, 他也突发兴趣想学, 可是五爷爷说什么也不同意,一开始只是不允许岁岁给他看, 后来甚至不让岁岁将画拿回去。

可是这并不能难倒小时, 他让岁岁默画给他,岁岁很听他的话,每次都将五爷爷的叮嘱抛之脑后。

小时将阵法画得滚瓜烂熟,倒着画也可以完美的画出来后,他就开始琢磨将这些阵法进行改编, 他不避着岁岁,也很有天赋,经过他的改造, 原阵法的作用一下子就变了。

陈问在一旁看得心惊,这孩子未免也太可怕了些,仅能根据一个阵法的画法走向,就能举一反三,延伸出好几道额外的阵法,这其中正有尚清学宫的换躯阵法,和仙颐的换命阵法。

虚白俗名姓庄,那么小时、虚白和庄重一他们三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一团迷雾缭绕在陈问心头。

这一天,小庄怀抱这一堆草回来,脸和手都带着一些擦伤,衣角处湿了些雪水,还沾了些草絮。

今时不同往日,岁岁已能正确地把握纸笔,笔墨落在尺素上,字迹小巧工整,他将笔轻轻搁置在纸旁,而后从椅子上跳下来,朝小庄走过去张开手。

“小庄哥哥,我来拿。”

小庄摇头拒绝,“这些草的根上有刺,不小心就会被划伤。”

岁岁垂下手,黯淡地说:“好吧。”

如果他受伤了,小庄哥哥就要给他上药,那么药草就会减少,药草少了,小庄哥哥就要去山上重新采摘了,那会更危险。

小庄指挥岁岁从架子上拿杵臼和瓦罐给他,他弯腰将黄草轻置屋檐下,草上还带着些雪露,一碰到土地就化了。

岁岁蹲下来下意识地问:“这是用来治什么的?”

小庄道:“这不是用来治病的。”

岁岁这么问也无可厚非,在他的记忆里,小庄哥哥带回来的草药通常都带有治病的功效。他很有探究欲,“那这是什么草?做什么的?”

小庄将一部分草药放入石臼里,拿起杵捣起来,“我也说不清它叫什么,但我前几日发现它可以隐去纸上的笔墨,有了这个的话,以后写过的纸就可以循环使用了。”

陈问竖起耳朵,他还没忘了自己来到这个村子的真正目的,莫非那空白信纸上的字就是被这种草药给抹去了。

“好耶好耶。”岁岁欢呼,片刻他又担心起来,“那要是岁岁不小心把重要的东西消灭了怎么办?”

小庄将捣出来的黄汁倒入罐子里,道:“不用担心,我亦有解决之法。万物相生相克,这草根正是解药,草根里挤出来的绿汁可以中和黄汁,到时候字就会慢慢浮现回来。”

陈问死死盯住药草,这或许就是解开空白信纸的关键。他试图把它完全印在自己的脑海中,草叶有几片,草根有几条,一点细节也不漏。

“岁岁,你的生辰马上要到了,有想要的生辰礼吗?”小庄将罐子封好问道。

岁岁最爱的还是糖人,“糖人!”

小庄抱起他走进屋里,关上门阻挡冷风,笑问:“确定要糖人吗?这可是一年中最重要最好运的日子哦。”

岁岁伸出四个手指道:“那岁岁要四个糖人。”

“为什么是四个糖人?”小庄颇为好奇。

岁岁道:“小时哥哥一个,小庄哥哥一个,岁岁两个。”

灶炉上还烧着些热水,小庄将还温热的水舀出来,打在盆里,将巾帕浸湿。他从水里掏出暖和的巾帕拧干,轻轻擦拭岁岁的脸庞。

他将岁岁的话接下,“怎么还有我和小时的份呀?”

热气轻抚过脸庞,冲散眉间的冷凉,岁岁闭着眼说:“小庄哥哥说那是最好运的一天,所以,岁岁想将好运分给你们。”

小庄将巾帕再度沾湿,轻轻濡在他的指尖,指缝间更是心细,道:“原是这样,岁岁有心了。有了岁岁的好运,来年春天我们肯定更加幸运。”

岁岁重重“嗯”了一声。

陈问暗自祈祷:希望村子覆灭的那个初春再远点,让岁岁过一个幸福的生辰吧。

初春的前一天,一抹青烟似的绿从枝条里生长出,一直伸展到水面上,太阳悬在东天,暖起东风,不再是那般割人的模样,解冻的泥土带着点草木的微腥。

不出意外,今年的春天会很温暖,村子里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场面。小鸡仔的绒毛渐渐褪去,也学着大鸡叫唤,炊烟从瓦缝钻出取代雪雾,稻种也奇迹般的活过冬日,撒进早就耕好的软泥里。

岁岁在屋里温书,门外一片吵闹,全是村子里的人来给小庄哥哥道谢的,门槛说不定都要被踏破了。

“小庄啊,多亏你了,我们都不知该如何偿还你的恩情。”

“是啊,你和我们不同,本不该困在这里,都是为了我们。”

小庄道:“别这么说,当初多亏各位救我一命,我报恩也是应当的。”

“不不不,我们的恩情你早就还完了,而你的我们怕是此生也还不完了。”

“若有以后,小庄兄弟,你就离了村子吧……”

岁岁躲在门后偷听,握着门框的手指不住地颤抖,他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他们好像亏欠小庄哥哥很多,并且小庄哥哥还要离开村子,他不想与哥哥分开。

晚云收,残阳挂,紫电闪,夜风啸。

与早上的好光景天差地别。

小庄麻溜地收起晒着的衣裳,以防被突如其来的雨淋湿,岁岁蹲坐在小凳上注视着小庄的背影。

他的头突然被小时拍了一下,“吃饭。”

岁岁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庄,“我想等小庄哥哥一起吃。”

陈问知道岁岁在害怕,怕虚白不在他的视线里就会消失不见。

天空越来越黑,黑到一粒星月都瞧不见,屋里的蜡烛竟是这世间唯一的光亮。雨点像墨从天上泼下来,逐渐染黑大地。

雨越下越重,小小的屋檐在暴雨中摇摇欲坠。

陈问的心一寸寸沉下去,看来导致村子覆灭的灾难正是今年的初春。

狂风将暴雨疯甩到小窗、屋顶、和土墙上,岁岁有些害怕,窝在小庄的怀里。小庄眉头紧锁,这雨未免下得太大了些,他怕会把刚播种的稻种给冲刷走。小时倒是最稳定的那个,还在研究着那些阵法。

“小庄哥哥我好害怕。”岁岁抱着他的腰说。

小庄轻抚他的背安慰,“没事的,这雨明早就不下了。”

或许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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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恐惧的原因,岁岁越发抓紧小庄,问道:“小庄哥哥会离开村子吗?我也要和小庄哥哥一起。”

小时泼他冷水:“你注定只能待在村子里。”

岁岁泪眼汪汪地抬头,“不是这样的对不对,岁岁也能下山。”

小庄警觉道:“岁岁下过山?”

那次他们是偷偷跟着小庄下的山,小时暗道不妙,可却没来得及阻止。

“嗯,岁岁不是故意下山的,小庄哥哥别生气。”岁岁祈求道。

小庄神色僵硬,扭头看向小时,面如死灰地问:“小时,岁岁说的是真的?”

小时一直都知道不能出村,只是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他强行将心镇下来,道:“对不起,是我怂恿岁岁去的。”

雨还在下,重重砸在地上,而小庄的心乃至五脏六腑全都失重跌入深渊。他猛地起身就要出门,门才开了一个小缝,雨丝就似飞叶刮进来,刮得满脸是血。

岁岁扑过来,大哭地抱住他的腿,“哥哥,不要离开,不要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院子里积了些水,已经漫延到屋檐下的台阶上,冷风闯进来灭了蜡烛,天地间最后一丝光被吞噬。

怪不得这雨下得大,怪不得天黑得像瞎了一样,原来是被发现了。

小庄满脸的雨水,但谁又说得准那里面没有混着泪水。

那一天,凡人束手无策,小庄只是抱着岁岁和小时,尽力在天亮之前哄他们入睡,尽量让他们轻松一些,不那么痛苦。

“睡吧,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雨滴轰隆轰隆,岁岁却还能慢慢阖上了双眼,临睡前,他听到很轻的一声,“岁岁生辰快乐,岁岁平安。”

那一晚过后,陈问终于明晓“咕嘟咕嘟”的声音是什么了,它并不是水烧开声音,而是人被淹死,发出的求救声,而肉香是人体被雷击中后熟透的味道。

所谓天灾,不过是天道暂时把“希望”二字轻飘飘抹去罢。

陈问湿着眼眶醒来,岁岁终究没度过他的生辰。

“你醒了!”一道风随之而来呼啸,“快来帮忙。”

陈问提起心神,四周黑影乱窜,阴风阵阵,他才惊觉这些灵魂已然变得狂躁黑化,陈问紧忙大喊:“千万别伤到他们。”

第72章 变故陡生一人伤

现场一阵暴动, 可怖程度堪比百鬼夜行。天上无月,但月光村似是平地起月光,借着这淡薄的光芒, 陈问依稀可见十几条厉魂蠕动地朝他们爬过来。

毫无人气的村子,此时竟是活了起来,河水逆流而上, 枯井里头涌出黑水,无论是草影还是房影都幽幽动了起来,丝毫不符合常理。

只有岁岁小小的一片魂茫然呆滞待在屏障内。

陈问看着啃食屏障的厉魂问:“这些鬼怎么突然生气了?”

祁渡在身后环着他道:“你昏过去之后,虚白给他们诵经超度, 便这样了。”

虚白开着屏护将众人笼罩住, 一人挡在最前面, 颇为歉疚地说:“是小僧的错。”

陈问靠着祁渡的手站起来,他跺了跺脚,脚感到实地后, 他快步走到虚白身旁, 语气坚定道:“不怪你,你没错。”

虚白的青丝在风中飘扬, 他的手往上抬起, 却又放下,他移过眼神凝视陈问,敛眸道:“谢谢你,陈问。”

他没像以往一样称呼陈问为施主。

祁紫君手握柳鞭,警惕着四周问:“那这些厉鬼怎么办?”

陈问道:“我试试能不能安抚他们。”

话音未落, 祁渡就已将竹笛抛了过来,一如既往的默契。

“谢谢。”陈问对他嫣然一笑,而后奏吹眠灵曲。

“不客气。”

一段珠圆玉润的笛音从笛孔荡出, 一声声曲调像将一个个饱满的珠子撒在玉盘里,伴着清脆的碰撞声,一圈一圈滚到中心,转音毫无折痕。

厉魂渐渐停下动作,不再啃食屏障,只是嘴巴还在反射性地嚼。祁紫君敲了敲离他最近的厉魂面前的屏障,那魂魄像是听傻了般,直愣愣地杵在那。

崔除恙随手捡了个小石子扔过去,全都毫无反应,他不禁松了口气,双眼亮晶晶道:“前辈果真厉害。”他俨然将陈问视为了偶像。

陈问转着竹笛厚着脸皮应下,“哈哈,应当的,这是我应当做的。”

他生前与妖皇同归于尽时,吞噬了妖皇大半生的修为,神魂得以巩固愈加强大,如今新身子又是神木做的,刚好能容纳生长在他灵魂里的火焰,因此,今生他的修为比前世那个与妖皇共存的六号还要强大。

虚白将屏障撤下,微步上前查看,怕再度惊扰了他们,许久不见故人,他的心底涌上一股不可名状的悲伤,再相见竟是无言。

崔除恙也小心上前,在一只佝偻的鬼魂面前伸手晃,他有反应但不多,只有脖子会跟着手心转动,眼睛却不动,诡异非常。

陈问随手将笛子别在腰间,轻声唤岁岁至他身前,“岁岁,过来。”

岁岁死前还没有五岁,他的灵魂是轻轻的薄薄的一小片,死了那么多年,稚嫩的脸庞只剩空洞。

“岁岁下辈子,一定要岁岁平安。”陈问的手虚放在岁岁的头上,再往下一点就直接会穿透岁岁的头。

岁岁似是听懂了,他缓缓仰头蹭了蹭陈问的手心,嘴唇无声翕张四下,他抬起双手本想环住陈问的手臂,却只能穿透。

陈问彻底卸下防备,沉浸于与岁岁重逢的悲伤中,他本就是至情至性之人,一想到岁岁最后被雷活活劈死,他就悲怆得不得了。

没过胸口的水捆住身体,再灌入口鼻扼住呼吸,空气成了村民难以奢求的米粮,水挤满了肺,好似血液也被大水稀释,一寸不留。

这些伤痛好似还留存在身上,这是生不如死的折磨,痛苦到最后惊雷劈下时都显得那么仁慈。

岁岁的死亡陈问也经历了一遍,他也就难免见人忆景,深陷愁绪中难以自拔。也正是如此,意外来得如此突然,陈问没有丝毫防备。

一双鬼手自陈问的后背突现,手被浓重的阴气缠绕看不出形状,其中的利害可想而知,他直冲着陈问的天灵盖而去。

“小心!”虚白面色一惧,此时他距离陈问最近,情急之下竟直接用手去擒住鬼手,那缭绕的黑雾顺着虚白的手掌蔓延而上。

鬼雾深深浅浅,似在蚕食虚白的手臂,还时不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陈问顿时反应过来,手心生出火焰,强行将鬼雾烧得剥落,厉鬼被灼烧得直喊,凄厉得令人骨缝生寒。

就算如此,手臂上还是被鬼雾附上了灰黑的印记,并且还在不断地往上爬,整只手黑得像块烧焦的炭。陈问只好握住虚白的手掌,往里头灌灵力以阻挡印记的蔓延。

陈问下意识看向祁渡的方向,发现他那边也同样被厉魂袭击,怪不得他没有第一时间来看自己。

就在刚刚,在陈问被偷袭的前一秒,祁紫君和崔除恙也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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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同样的的危险,祁渡第一时间注意到并打出两掌灵力,但这两掌起得急促,且不久前他为了保护陈问共灵不被打断后被反噬,损耗了不少灵力,身子难免有些吃不消。

祁紫君扶着祁渡顺背,陈问看到这一幕,免不了再次分神。

就这一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虚白的瞳孔骤然放大,他反握住陈问的手腕,一把将他往后扯,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面前。

陈问眼睁睁看着一只小手洞穿虚白的肚子,指尖的血嘀嗒嘀嗒滴落在地,指缝里还沾着些肉沫,更恐怖的是,那只手的五指闭合唰的一下又收回去。

那是岁岁的手。

陈问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他召出“什么”,使用业火强行将一切镇压下来,业火红莲本就可以焚烧一切罪业,诸邪不侵。

只是至今为止,陈问还是不忍心彻底将这些村民焚烧殆尽,毕竟他们生前就遇见足够多的苦难了。

况且他想,虚白对于岁岁伤了他这件事,也是没有万分怨言的。

确认了众人的安全,虚白朝陈问笑了一下,很勉强,他似乎知晓陈问洞悉他的想法,安心晕了过去。

虽然这伤很重,肚子上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但佛法却是对付厉鬼最有用的法子,虚白对这些更是了解非凡,中途他醒过几次,忍着疼指导陈问该如何医治他。

就这么忙碌了一天,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在天微微亮时,虚白伤口的血终于止住了,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像是死人。

陈问高高悬起的心落了一半,他捏了捏眉角,对陪着他一夜的祁渡道:“仙主大人,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不要。”祁渡将他的头轻轻贴在自己的腰上,好让他有个依靠,“你更累。”

陈问稍稍仰头,道:“可是你不去休息,我不仅会累还会疼。”

祁渡眉心微敛,似是想不通,“为何?”

都这时了,陈问还不忘挑逗他,“自然是心疼了,昨日你灵脉受损,又一日一夜不曾阖眼修固,在下甚是心痛啊。”

祁渡拿他没办法,只道:“那我醒来时一定要看见你。”

“遵命,仙主大人。”陈问朝他作了一揖。

祁渡离去不久,祁紫君来送煎好的汤药,陈问嘱咐他去后山寻一药草,他将药草的全貌和细节和盘托出。

祁紫君纳闷:“你寻这个做什么?”

陈问:“我寻这个自有我的道理。”

祁紫君不跟他杠两句就不舒服,“那你自己怎么不去?”

陈问佯装无奈地说:“既然你不愿,那我就喊除恙帮我了。”

“不行。”祁紫君面色微怒,“你们这群人天天就知道使唤除恙。”

陈问觉得有些好笑,叫他帮忙时他不乐意,叫别人帮忙了,又上赶着了,这就是挚友情吗?像他和祁渡一样。

祁紫君的动作很快,不过一个时辰,他就将那种药草摘了一箩筐回来,陈问也不磨叽,当即在虚白房外捣了起来。

向晚之时,陈问总算捣出了足足一碗的量,他算了算时间,暗道不妙,他捣得太过入神,竟错过了与祁渡约定的时间。

现在,祁渡可能已经醒了。

陈问匆匆忙忙跑去祁渡的房里,只祈求他能再多休憩一会,可天不遂人愿,祁渡正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不知他看了多久,陈问一推门他就已是这个动作了。

陈问有些心虚,如果祁渡面露怒容,证明他还没那么生气,但祁渡要是面无表情,那才是他最难哄的时候。

他小心翼翼挪过去坐到祁渡身旁,明知故问:“生气了?”

祁渡:“嗯。”

他这么直白的承认,陈问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是我不对,消消气好不好?”陈问双手在他头上扇风。

“不好。”祁渡干脆拒绝,“你没有诚意。”

陈问加大力度扇风,“我可有了,你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或者是脱光光去街上游行,我都会照做的。”

祁渡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果真?”

气息打在两人鼻尖,近无可近,绕无可绕。

陈问看着他亮如灿星的眼睛愣了神,呆呆地回答:“嗯。”

祁渡:“那你欠我一次。”

“好。”陈问才不管他会指使自己做什么,反正祁渡不可能会害他。

祁渡还是很好哄的嘛,陈问沾沾自喜,他见人没有那么生气,便拿出了过滤过的汁液,道:“看我找到了什么,靠这个我们就能解开虚白的信纸之谜了。”

“厉害。”

陈问傻笑了一下,便慢慢将汁液涂抹在信纸上,须臾,上头果然慢慢浮现出黑字——

作者有话说:怕大家忘记了,虚白是带发修行哦

第73章 回忆里刀光剑影

第一张纸的内容很简单, 就是两幅画和一行字,那行字写的是——

注意正月初六。

陈问的心一动,那不正是初春的时候。

而两幅画画的正是那两个阵法, 陈问也终于得知它们为何名,换躯阵法名为“移形”,换命阵法名为“违天”。

第二张纸倒不是画了, 是数十行工整干净的楷体字,非常之赏心悦目,但内容却是一份蛊毒的说略。

木偶蛊:中此蛊者(子蛊),人心会化为“木偶”心, 不得解便终生不可违抗木偶师(即母蛊)。

操纵方法:蛊师只需焚香暗祝, 中蛊者便神思恍惚, 对母蛊言听计从。

中蛊症状:“木偶”素日里与常人无异,但蛊毒一旦被催动,则夜卧犹如针芒刺背, 日行则脚背宛若泰山压顶, 四肢僵硬非常。而“木偶师”则会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幽香,似木似草。

如若想更进一步确证, 可嚼生黄豆, 若无豆腥,反觉甘香,则此人中蛊无疑。

解毒方法:可从“咒”与“嫁”两者之间选其一来解蛊。

咒是断其蛊师与蛊虫之间的“契”,子蛊与母蛊以血契相连,必得逼“木偶师”现身, 而后从以下两种方法择其一。

襄荷法:鲜襄荷叶垫席下睡一夜,“木偶”便会在梦中呼唤蛊主名姓,次日再令蛊主“回咒”, 子蛊自灭。

鼓皮法:烧鼓皮灰冲酒服,“木偶”亦会脱口叫主名,主名一出,蛊力减半。

但谨记,必须得得知“木偶师”之真名,否则会被反噬。

若找不到“木偶师”,嫁则是下下策,需得一命换一命,故,便不在此撰写。

陈问看完,蹙眉道:“仙主大人你说,虚白为何要告诉我木偶蛊的用处,还有解蛊方法?”

祁渡道:“他写自有他的道理。”

陈问觉着也是,便拿起第三张纸来看,他本以为这张纸可以解开他所有的困惑,但却让他更加迷茫了。

上面是这样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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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小僧还是想求施主能够让他有一个善终,小僧知道这个请求非常的为人所难,但施主就当作小僧不要脸吧。

虚白,在此磕头跪谢,愿以死谢罪。

最后一个字都没来得及看完,陈问就已经吓得立刻冲了出去,纸张还在空中飘着,他就已到了虚白门口,正巧撞见崔除恙推门出来。

崔除恙见到他一脸惊喜,“前辈,虚白大师已经醒了。”

陈问焦急地问:“他现在情况如何?”

崔除恙道:“伤情没有恶化,只是大师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在这里修养的话恐怕不大行。”

陈问想问的不是这个,但得到了这个回答,他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点,虚白在他的人生中虽占的笔墨不多,但意义却非凡,可以说是他为数不多会交心之人。

虚白正倚靠着土墙喝着药,见到陈问便朝他扬起一抹虚弱的笑,那笑容似还带着苦涩的药味,“陈施主,这几日多亏你了。”

陈问坐到榻边,抓起他的手把脉,脉搏虽然微弱,但却是实实在在地在跳动。陈问关切地说:“是我要谢谢虚白,要不是你替我挡了那一遭,现在该躺这的就是我了,我很担心你。”

虚白愣了下,目光落到陈问抓着他的手上,只说:“施主没事就好,小僧……”

他欲言又止,陈问怕他真如那纸上写的不想活了,试探地问:“虚白可还喜欢这世间?”

陈问问这个问题不是冒失,不是冲动,他是真的想知道虚白的答案,正如他对房有情说的那样,想死的人他不会拦着,因为对某些人而言,死亡是馈赠。

有些人总是会劝别人努力活下去,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幸福。但陈问不这么觉得,他认为人没必要为了未来镜花水月的快乐,而让现在的自己痛苦。

真正想死的人快死的时候是轻松的。要是那人真的命不该绝,那也是上苍该管的事,反正轮不到他来做主。

虚白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喜欢,世间万物,皆是造化钟神秀。”

脸上的温柔眷恋不似作假,见虚白真的没有想死之心,陈问松了口气,他虽话是那样说,但亲眼见一个重要的人死去还无动于衷,于他而言上,刀山下火海都比这简单得多。

陈问没有选择将纸上的内容问出来,既然虚白没有亲口和他说,那就代表虚白并不想当面提起这件事。

他只道:“虚白可要回钟山寺养病?”

虚白道:“也好,寺里清净。”

陈问心想:这里比钟山寺还要清净些才对吧。

提到钟山寺,陈问就不免想到住持,他鬼使神差地问:“虚白,你俗名叫什么?”

虚白道:“那些都是往事,就不必再提了。”

陈问:“那虚白可认识庄重一?”

虚白反常的沉默,只是一个劲地喝药,直到药碗见底,避无可避才说:“抱歉,陈施主。”

这句话很明显的就是答案了,陈问也没有再多加追问。

翌日,陈问随便收拾收拾就要回钟山寺,其一是为了虚白,其二是为了这些怨魂,他想看看住持有没有超度他们的办法。

只是祁渡没有随陈问一起,他要回独坐幽篁里处理一些事务,陈问心底破天荒的生出些不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对。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职务”,皇帝定天下,官员安社稷,农夫要种地,就连仙家众子弟也要好好修炼,只有他,无所事事的闲人一个。

傍晚,三人到了目的地,雪薄薄地铺在地上,原来才只过了半日,陈问魂不守舍的想。

虚白不愧是钟山寺第二德高望重之人,甚至说是第一也不为过,寺里的小和尚得知虚白身受重伤,一个个都马不停蹄来看望。

小和尚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他们既担心虚白的伤势,却又怕吵闹扰得虚白不能休息,一个个急得跟哑巴吃黄连似的——有苦说不出。

最后还是住持出现,将小和尚们全都轰走。

陈问看得瞠目结舌:“虚白,你真受欢迎。”

虚白谦虚道:“不敢当,小僧只是做好了自己分内之事罢。”

才聊了几句,虚白的额头酒渗出了些冷汗,陈问便不敢再打扰他,给他捻好被子,让他好好休息便退了出去。

祁紫君和崔除恙倒是对钟山寺有诸多好奇,两人在寺里逛了好一会,现正在那颗巨大的菩提树下。

陈问凑近去看,发现这两人正在木牌上写愿望。

祁紫君发现了他光明正大的偷看,一把挡住,生气地说:“你偷看什么呢?真是没礼貌。”

崔除恙倒是毫不遮掩地挂上去——祝崔除恙的小叔崔长昼永昼昭昭。

陈问逗他:“真小气,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除恙就大大方方的。”

祁紫君全方位遮挡,“我就是小气,不给你看。”

“好吧好吧。”陈问闭上双眼,“这样如何?”

祁紫君道:“除恙,你去挡着他,他这人太狡诈,我不放心。”

陈问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除恙,你快监督我,不然他可要哭鼻子了。”

崔除恙这才说:“紫君兄,你写吧,我帮你看着呢。”

“除恙。”陈问闭着眼也不闲着,与崔除恙闲谈,“你素日里都在做什么?”

崔除恙乖巧答道:“在筑瑶台里,一般都在练功,深夜时会下厨,偶尔会外出历练。”

陈问追问:“外出历练的话,那除恙的名气应该挺大的?”

如今的半仙界修仙人数只会少不会多,但邪祟事件频发,所以各仙家子弟都会频繁的外出历练,尤其是受家族内最重视的弟子,久而久之,这些弟子不说声名远播,至少在自己家门口也能做到小有名气。

崔除恙脸一红,打磕绊道:“还好还好,不如前辈。”

祁紫君插一嘴,“他?他是坏到人尽皆知,你可别和他学。”

陈问眼睫颤动了一下,笑道:“我这不是改邪归正了,但再怎么说,我的名字也是被众人记住了。”

祁紫君将木牌挂上去,说:“谁人不知六号的鼎鼎大名呢。”

陈问的神色有些僵,崔除恙赶忙转移话题道:“前辈,可以睁开眼了。”

但陈问还是闭着眼,眼睛里滋生的无数黑暗,正可以给他拼凑出过往,拼凑出祁渡少年时的模样。

他想起来了,也猜出来了,祁渡原是这样认出他的——

作者有话说:下章开始最后的回忆篇,应该也不会太长

蛊毒是网上查找的改编了一下

第74章 水到绝处是风景1

昨日看花花灼灼, 今朝看花花欲落。

空中枫叶一片一片连成线,远看之下竟还有点像菩提树下的红线飘零。枫叶赤红如火,伤悲落叶生根。

冷清的酒楼里, 寥寥几个人聚在一起高声谈论大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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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只一玄衣人戴着帷帽独坐窗边一隅,格格不入。

“这群仙会就要举办了吧, 你们说,谁将会当上下一任仙主?”

“我哪知道,反正不可能是左溪栗氏。”

“那肯定的啊,这栗棕在位期间居然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依我之见, 往后几年栗家很难翻身了。”

“呵,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再怎么落魄也比我们好了去。”

这些人话里行间全是落井下石和小人得意,左溪栗氏霸占仙主之位已久, 甚至隐隐约约有承袭制的想法, 各大仙家早已不满许久,但苦于实力不足, 而今抓到一个错处便不可能放过。

妖皇现世距离今日已有一月有余, 可这一月期间,妖皇并没有出来作什么妖,惹得众仙家提心吊胆。

“话说回来,那妖皇跑哪去了?不会是在憋什么坏事吧。”

“我看啊,这妖皇也在怕吧, 躲藏了一个月不敢露面。”

“这么说大话也不怕遭雷劈,千年前的大能也只是将妖皇封印,而今想杀死他你觉得有可能?”

“唉, 你也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今各派仙家开阵的开阵、配法宝的配法宝、炼丹的练丹……全都忙得不可开交。”

玄衣人摩挲着茶杯,怪不得往日热闹的酒楼变得如此萧条,原来各修士都在为了对付妖皇而备战。

“现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何必分得这么清。”玄衣人的脑海里突然出现这道声音。

玄衣人也就是六号,他嫌恶地说:“谁和你是一个人,我就是我,六号就是六号,你到底什么时候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吾有名有姓,吾乃鲲鹏。”鲲鹏说:“千万年前,我们还是一家。”

鲲鹏悄悄往自己脸上贴金,妖皇再怎么说也是妖,而朱雀是神,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但六号不懂,他只当鲲鹏是在挑衅他。

茶杯上生出几道隐隐约约的裂痕,六号顽强道:“我一定会把你从我的身子里赶出去。”

鲲鹏不以为意,甚至还真诚嘲讽的建议道:“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本尊还没嫌弃你,你倒嫌弃起本尊了。名字还叫六号,难登大雅之堂,本尊的鲲鹏多好听,霸气侧漏,以后逢人就说你叫鲲鹏。”

六号被他气得半死,不甘示弱地回怼:“鲲鹏更难听,谁知道你长得鸟样还是鱼样。”

鲲鹏活了数千年,也不会被他这一番话激得生气:“小娃娃也就趁现在多耍耍嘴皮子,等到了时候,本尊完全控制了这身子,到时候你不想与本尊同流合污,那也是不能拒绝了。”

这一个月来,六号与鲲鹏都在争抢这具身子的使用权,这也是妖皇一直没有作妖的原因。虽然鲲鹏修为高深,实力强大,但到底来说,这是六号的身子,且他的神魂不是一般的强大。

饶是鲲鹏,短时间内也啃不下这个硬骨头。但六号也拿鲲鹏毫无办法,他甚至想过回独坐幽篁里自投罗网,但每当这时,鲲鹏就会操控他的身子杀人,走一步杀一人,六号也只能恨恨妥协。

于是一人一妖就这么“和平”的共处于一体内。

六号的眼神逐渐放远,落到街上卖花人篮子里的小花上,他神思游离,飘回独坐幽篁里,念起祁渡正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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