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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和好
当看见陶十七跳下去的瞬间, 陈淮安脑子已经不转了,他的心跳声低的听不见。
仿佛陶十七不是去救人,而是他才是落水的那个。
要不是河里的人马上从水下露出头来, 他都要跟着跳下去了。
但他还保持一丝理智, 他体力逊色,这水流又急,若是他跳下去再出意外,十七还得忙着救他, 他不能给十七添乱。
他只能站在河边, 随时等着接应。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河面,只见陶十七左手抓着一个人,右手不断的凫水,两人随着水流不断挣扎沉浮。
陈淮安手心紧握, 指甲嵌入肉里也感觉不到疼,他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他什么都不再想, 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陶十七!
什么克制!什么怕人后悔!全是狗屁!
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和十七说明心意,告诉他自己喜他、爱他!
他陈淮安就是要和陶十七做一世夫妻, 不管他陶十七喜不喜欢他, 他都不会放手!决不!
河中乱石多,陶十七几番波折,才把人带上岸,尽管他水性很好,在如此湍急的水流里扛个人回来, 也让他精疲力尽。
他拖着人上岸时已近力竭,被他救上来的人正是前几日风波里的张莲。
陈淮安见两人上岸,连滚带爬的跑过去, 根本没在意落水的人是谁。
他扑倒在陶十七面前,按着人上下查看:“十七!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说着露出明显的后怕,双目通红:“你!你怎么能就这么跳下去!万一!万一”他的声音颤抖,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陶十七无措的抱住他,感受到他的害怕:“我没事,别怕。”
等陈淮安冷静一些,胸腔里升起一团火,但看着陶十七浑身湿透的模样,还是强忍下来,他脱下自己的外衫拢在人身上。
陶十七乖乖得让他披上,也恢复了一些体力,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昏迷的人。
陶十七双手按压张莲胸部,试图把胸腔呛的水挤出来,张莲也确实吐了一些,但依旧昏迷不醒。
陈淮安这才分出一点心思给他,他想起现代的急救知识,于是把人侧过身先清理了口鼻中的泥沙等异物。
再让陶十七给他松开一点衣襟,保持呼吸通畅,后半程他背对着他们,全由陶十七动手。
直到又进行了一次按压,张莲终于悠悠转醒,咳出好几口水来。
他张开眼,双目茫然,眼底暗淡,意识到自己没死,悲恸的大哭起来:“为什么要救我!我…我就是个灾星我活着,娘和弟弟妹妹只会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村里的流言已经传开,尽管已经证明不是陈淮安轻薄的张莲,但大家转头又猜测起这人是谁。
张莲曾认真解释,说他没被人轻薄,但根本没人相信。
他一出门每个人都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他,村里一些无赖还会时不时的戏耍他,说些不堪入耳的话,他每日都活的胆战心惊。
陈淮安看着眼前不满十四岁的孩子,心情复杂,他在这个年纪时,还在无忧无虑的上学。
流言可畏莫不过如此,他也明白为什么张莲不肯告诉他娘,欺负他的人是李三和李四。
这两个是村里出了名的无赖,周娘子若是上门讨要说法,还指不定会被颠倒黑白说成什么样子。
陈淮安背着身对他一顿臭骂,骂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骂他不够爱自己。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那些流言?你若死了,那些看不惯你的人,只会拍手叫好,最伤心的只有你娘!你要让她背着愧疚活一辈子?”
陶十七缓过力气来,也开口劝道:“什么狗屁名声!别说他们只是推你一下,就算他们真的欺负了你,那又如何?这些身外之物又不能当饭吃!而且打败你的只有你自己,只要你这里够强大,那些人都是纸老虎,”陶十七指着张莲胸口,眼里是对世俗的嘲讽:“他们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何必理会!”
张莲看着眼前的两人,都是曾经被流言和世俗裹挟的人,特别是陶十七,和他一样是个哥儿,他走镖、打猎、独身收留陈淮安、揍流氓,世俗不让他做的事他都做了,曾经想欺负他的人如今都绕道走,若是自己能活成他这般模样,就好了……
陶十七看着张莲在他们的劝说下,眼里慢慢闪起一丝光亮,心中慰藉,人只要有了希望,就能活下去。
“走吧,我们送你回家。”
两人绕着偏僻的路径走,陈淮安在前面带路,陶十七扶着张莲,两人小心的把张莲送到家门口。
幸亏周娘子不在家,若是知道了,又不知道是如何的悲恸心急。
等只剩下两人后,陈淮安上前把陶十七揽在怀里:“冷不冷?”
陶十七摇摇头:“不冷,阿啾~”
刚说完,他就打了个喷嚏,陶十七尴尬的望着他。
陈淮安无奈,就这样揽着人走回家,怕晚了再染上风寒。
一回屋,陈淮安就烧了热水,给人洗完塞进被子里,勒令他不准起来,等他煮好姜汤喝完才行。
陶十七知道,今日他的行为吓到他了,只乖巧的点头,躺在被子里。
等陈淮安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进来时,陶十七快被被子里的温暖哄睡了。
他撑起身,靠在床头,接过陈淮安手里的碗,热气腾空时,他突然发现阿淮的眼眶红红的。
他嗓子顿生干涩:“阿淮,我”
“有什么话先喝了再说。”
“哦。”
陶十七想开口说点什么,被陈淮安冷声打断。
陶十七捧着碗,喝了两口,心里的委屈漫上来,明明先生气的是自己,现在还要自己哄他。
越想越气,他把碗放在床前的小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不喝了!冷死算了!”
陈淮安没有向往常一样上前安慰,而是静默的站着,陶十七发现对面的人没动静,抬头去看——
陈淮安站在床边,眼眶猩红,浑身颤抖,脸色惨白。
陶十七突然慌了,想下床哄人。
陈淮安却突然开口,因为压抑了一路的后怕和愤怒,声音颤抖:“你刚才都不要命了,现在这点冷算什么!”
陈淮安又想起刚才他在水中的画面,心像被一只手攥紧:“你知道那水有多急!多危险吗!你想都不想往下跳,万一发生意外,你让初一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后怕和心悸。
陶十七本就因为之前的事情委屈,如今又被如此一吼,他也炸了:“你还说我!你那天在后山遇见危险又什么时候告诉我了!要不是周娘子来闹,我怕是到现在都蒙在鼓里!你说什么不想让我后悔,有什么事都要和你商量,那你又什么时候和我商量过!”
陶十七嘴巴撇着,把这些天的委屈尽数倾倒出来:“那李三李四是好相与的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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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当时发现我不在,你诓他们,跟你动了手,你打得过他们吗!你那时候又想没想过我?”
陶十七情绪激动,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
陈淮安本来愤怒的心情被泼上一盆冷水,彻底浇熄了,他的心刺痛起来,涌起无限愧疚。
陈淮安上前,一把把人抱在怀里,陶十七拳头砸在他胸口,似乎要把所有委屈发泄出来。
陈淮安不顾他的挣扎,也没有躲开,任由他打:“十七,对不起,我是混蛋。”
他的声音诚恳:“我向你保证,以后不管大事小事我都告诉你,好不好?但…你也一样。”
陶十七被一哄,眼泪决堤:“你是混蛋!大混蛋!你还不肯跟我圆房!”
陈淮安第一次看陶十七如此失控,说出的话却让他心软的一塌糊涂。
“你说什么要和我来日方长,培养感情!我!我都那样了,你也不肯要我~”
他换了口气,继续指控他的‘罪行’:“明明我那么喜欢你!你!你是不是还想着要离开我?我~唔!”
陈淮安一个吻回应了他所有的话。
也彻底明白陶十七的心意,当下只觉得自己真的混蛋,脑子有病!明明两人互相喜欢,哪来那么多顾忌?
十七允许自己和他睡一张榻,甚至允许自己亲他,又怎会不喜欢自己?自己真是关心则乱,一叶障目了。
他深而急促的吻下去,不似之前的克制,带着山呼海啸般的占有欲。
陶十七被吻的晕头转向,在快要喘不过气时,陈淮安减弱了攻势,转而在唇边厮磨,轻慢甜,像小孩偷吃糖果,咂摸出令人耳红的水声。
等到陶十七缓过气来,便长驱直入,占有他口腔里刚得来的新鲜空气。
“唔!”陶十七双手抵在他胸口,仰头承受他的霸道。
陈淮安揽着他的细腰,一只手扣在他的后脑勺,让他紧紧贴着自己,他不再克制自己的爱意,所有的疯狂和缠绵尽数倾诉,也被陶十七纵容着接纳。
一吻毕,两人分开一些,但依然依偎在一起,两人胸腔的震动缓下来一些,才有人开口。
“十七,我心悦你。”陈淮安声音嘶哑低沉,却字字郑重认真。
陶十七靠在他怀里,刚平静一点的心跳又强烈起来:“嗯,我也是。”
两人就这样抱着,抱了很久谁也舍不得放开,直到陶十七先不自在起来:“那那个,我…我鸡还没喂!对!”说着就想逃出去。
被身后的人一把拽回来,按在怀里,接着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他一下:“那鸡中午不用喂。”
说着朝着他耳廓吹了一口气,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你现在要喂的是我。”
陶十七身体僵住,从耳根红到脸颊:“你!你胡说什么!”
陈淮安不怀好意的笑起来,嗓音低沉:“你刚刚不是还在怨我不和你圆房?”
陶十七把头埋在他怀里,用头撞了他一下,表示对他的不满。
陈淮安抱着他倒在榻上,再次吻上来,陶十七在间隙里,漏出最后的挣扎:“嗯~可是现在是白天”
这事儿哪有光天白日就做的,太羞人了!
陈淮安却不容他反悔:“白天有白天的好处。”
说着盯着他曼妙的身姿,结果被陶十七捶了一下:“不要脸!”
陈淮安笑起来:“我还有更不要脸的,你待会就知道了。”
他扣着陶十七的手腕,语气悠长:“而且待会儿忙着忙着~天就黑了~”
“你~唔。”陶十七的话再次被吞下去,却不再挣扎,逐渐放松下来。
第42章 辣酱
日头西斜, 陈淮安蹲在院子里,面前放着木桶,正麻利的处理着上午从河里打捞的青虾。
他袖子挽到肘见, 露出流畅的线条, 右手的剪刀往虾背上一剪,再一挑,虾线便被利落的挑出。
“哼哼~”
“哟,老二啥事儿这么开心?”苗翠兰挎着篮子从外面回来, 就听见陈淮安在院子里哼着歌。
“咳~”陈淮安尴尬的停下来:“没没事儿, 那个嫂子,我和十七上午在河里捞了好些虾,我们也吃不完,你拿点回去给大哥和石头补补身体。”
苗翠兰亮着眼睛, 看了一眼他面前的桶:“哟,还是你们手艺好,我和大牛前些日子也去捞过, 都没捞着这么大个儿的虾!”
这个季节河里的鱼虾虽多,但村子人多, 每家捞点儿, 也只够解馋,拿去卖钱是指望不上的,能吃上几回,已经算好的。
陈淮安从屋里拿来一个盆,提着桶就往里面倒了一半, 被苗翠兰拉住:“哎呦!够了!都给我了,你和陶哥儿吃啥!”
她拿起自己的篮子,把里面的东西也分了一半出来:“这是嫂子刚在山里捡的菌子, 今天运气好,还捡到好些木耳,拿去和虾一起炒,好吃!”
刚好他这虾还缺点配菜,陈淮安接过来:“多谢嫂子。”
“说啥呢,按理是嫂子占你便宜,该嫂子谢你!”苗翠兰拿着半盆虾,笑呵呵的回去了。
等把鱼虾处理完,陈淮安把东西都收进厨房,又回屋看了一眼。
他轻轻推开房门再关上,空气里似乎还飘荡着一些暧昧的气息。
他走到床边,床上的人还在酣睡。
陶十七背对着他,成亲时弹的红色被子搭在他腰间,露出大片白皙的脊背以及流畅的腰线,再往下被全部藏在被子里。
夕阳照进来,露在窗柩上,也让他清晰的看见陶十七身上,自己情难自禁时留下的痕迹。
特别是耳后脖颈处的那片皮肤,像雪地落下的红梅,醒目又带着旖旎。
陈淮安不敢再看,他喉结滚动,把被子轻轻捏起一角,往上盖在陶十七身上。
陶十七翻了个身面朝着他,但眼睛依然闭着,漏出清浅的呼吸声。
他的一头墨发披散开,落在枕边,脸颊带着酣睡的红晕。
陈淮安的目光落在他的那片红唇上,平日里总是颜色浅淡,现在却有些微微红肿,带着诱-人的绯-红,像山间熟透的野果,被人好好疼-爱过。
陈淮安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的画面,想起这片红艳如何被他采撷,又如何在他怀里发出动人呜咽。
陶十七似有所感,从那片嫣红中,漏出他的名字来:“阿淮”
陈淮安压下心中滚烫,转而在眼底淌着一片暖流,他俯身把人轻轻拥在怀里:“我去接初一下学,你再眯会儿,等我回来做饭。”
说着在他嫣红的唇-瓣轻吻,一触即离:“好不好?”
陶十七明显累着了,但还是分出精力回应,声音像刚出生的奶猫:“嗯~”
轻轻一声,像给陈淮安心上挠了一爪子,他抬起头又在人额头上烙下一个吻,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而是盛着安抚和数不尽的珍视。
陈淮安把门关上,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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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出来,一阵清风吹过,才让那副躁动冷静下来。
*
等把陶初一接回来,暮色四合,村子里炊烟袅袅,正是做饭的时候。
陈淮安先把菌子、木耳和笋子这些配菜切洗干净,再炸干备用。
旁边的案板上已经堆着生姜蒜这些必不可少的调味料。
油下锅,等到锅里飘出热烟,陈淮安先把姜蒜放下去,‘刺啦’一声,锅里飘出辛香来。
接着他拿出沥干水的河虾,一倒下去,青色的河虾迅速开始变红打卷。
这时他拿来最关键的东西——一罐辣酱。
这是挑剩下的红椒,都是些品相不好,还没长成长条就红透的辣椒,他用石臼捶打,慢慢调成辣酱,现在家里做菜少不了这东西。
他放了一勺,再倒上一盅酒,虾的鲜香和辣椒的辛辣搅和在一起,香味骤起。
“哇!淮哥!好香!”陶初一回来后本来在院子里玩,她拿着陈淮安给她编的草蚂蚱,玩的不亦乐乎。
这时屋里传来一阵香味,她感觉肚子突然饿起来,手里的草蚂蚱也不好玩了,便忍不住跑到厨房来看一眼。
陈淮安把锅里放上水,语气温柔:“去洗手,马上开饭。”
“好嘞!”陶初一又转身,马不停蹄的跑出去,语气里充满兴奋。
陈淮安等身上的油烟味散了一些,才回屋叫陶十七起床。
但这时陶十七已经醒了,他看见陈淮安进来,便起身坐起来,他也不怕人看,坦荡的起床拿衣裳,动作利落,这反到让陈淮安红了脸,局促起来。
陈淮安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感觉房间里在极速升温,不然为什么他浑身这么烫?
等陶十七穿好衣服,去弯腰穿鞋,陈淮安才稍微好些,也才敢走进来。
陶十七本来穿鞋的动作却一顿,并闷哼了一声。
陈淮安瞬间没了其他心思,眼疾手快的跑过去,语气焦急:“十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陶十七没想到穿个鞋,会被这动作牵动到某处,也不疼,就是有点难以言说的酸软,这才不由自主的嘤咛出声。
陶十七脸上发热,这才不好意思起来,他摇摇头,微不可察的换了个坐姿:“没事”
陈淮安瞬间明白过来,吊着的心终于放下,笑意沉沉:“是我的不是,累着十七了。”
但他手上动作没停,他弯腰蹲在床边,拿起鞋子,一手握着陶十七的脚踝,细致的把鞋给他穿上。
“走吧,吃饭。”
陶十七全程没说话,只默默跟着。
等三人洗完手坐在饭桌上,陶初一已经迫不及待了,她用筷子夹起一个虾,咬了一口,又嫌筷子不方便,索性放下筷子,直接用手剥起来,弄了满手油。
一个吃完又拿一个,嘴里不忘赞叹:“淮哥!好好吃!”
看见妹妹这吃相,陶十七知道这是真好吃。
他们这翻胡闹,午饭也没吃着,他现下是真有点饿了。
他拉过凳子坐下,可是刚坐下,他发现坐在这个硬板凳上,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加明显。
陈淮安眼尖,转头回屋找到几条软布,又找来一个垫子,厚厚的裹上,这才回到饭桌。
陶十七疑惑陈淮安怎么不吃饭就回屋了,谁知没一会儿他拿着一个厚厚垫子出来,不由分说的塞在他屁-股下。
陶初一奇怪的看了他哥一眼,他哥这是摔跤了?屁-股疼?不过看淮哥这样,应该也不严重,所以她继续没有负担的啃自己的虾。
这边陶十七却‘轰’的红了脸,他本来还没明白阿淮进屋拿垫子干啥,直到他把垫子塞到自己坐的地方,羞人!
但也体贴。
等到两人好好坐下来吃饭,陶十七本来心不在焉的吃了一口虾,却瞬间被这鲜香辛辣的味道吸引,再想不起刚才的事。
“这是不是放了辣酱!”陶十七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又夹了一只仔细品味起来:“这番椒和茱萸的口感完全不一样!茱萸辛香但带着一点苦味,但这番椒却完全没有,怪不得那个镇子的人都爱吃这玩意儿。”
陶十七说的正是他们走镖时路过的小镇。
陈淮安点点头:“没错,现在咱们这里种的人还不多,正是发展辣酱的好时机。”
陶十七停下来,看着他:“那咱那腌菜咋办?不做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可惜,毕竟这生意是他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
陈淮安摇摇头:“不,还是要继续做,只不过要改变一下模式。”
他看着陶十七泛起满脸疑惑,便耐心解释道:“这生意要想做大,肯定不能只和一家酒楼合作,我想把咱家做成一个腌菜铺子,既卖腌菜,也卖辣酱。”
虽说给如意楼提供专供腌菜,每月能有稳定的收入,但也限死了他们的收入。
这道理陶十七早就知道,但是一直没点破,本想着他可以养着阿淮,阿淮想做什么都可以。
如今怎么想通了?是因为他吗?想到这儿,他的心里甜起来。
“那咱们要去镇上开铺子?可是一间铺面不便宜,咱家现在,我看看”说着他就要回房拿银子,被陈淮安拉住。
陈淮安无奈的笑起来,弹了他这夫郎额头一下:“不认真听讲,我刚刚怎么说的?”
陶十七摸摸头,想起来:“你说‘咱家’,是说就在家里开?”
陈淮安点头,细细道来:“没错,我们每月收集下月的订单,按照约定给每家送货就行,不用买铺子,只不过可能要买头牛。”
镇上地段差些的铺子也要十几二十两,而一头健壮的牛也就十两左右,而且还能拿来翻地,耕种。
陶十七听了他说的也十分赞同,但这个问题解决了,他又有新的问题产生:“那我们这单子怎么来?这番椒没普及,很少有人愿意冒未知的风险。”
这问题陈淮安也想到了,他也早想好了解决办法,还是在如意楼。
他只要让如意楼把他们的菜品里放上辣椒,把他的辣酱名声打出去,不愁没人找上门。
同时,他的腌菜和辣酱新品也会是如意楼的首供。
当然,价格若是再让上一层,他相信按照两人之前愉快的合作,陈贵会愿意的。
陶十七听完,心中思索,这法子可行,就是买一头牛的银钱,他们现在怕是也不够。
第43章 游村
等到吃完饭稍作休息, 天色已经很晚。
两人洗漱后回房,陶十七从衣柜里翻出一个钱袋子递给他:“这是当时卖鹿的八两,在咱们成亲时, 前前后后花了三两八钱, 这段日子添的柴米油盐,也花了差不多三钱。”
陈淮安看他细数着家里的各项开销,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好在这段日子打猎又挣回一两,那三只母鸡也挣气, 这几个月下来, 单鸡蛋就卖了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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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钱递给陈淮安,说的有些为难:“现在拢共才五两三钱,买牛的话……还差些。”
陈淮安手里握着沉甸甸的钱袋,心里有些酸, 不管自己做什么决定,十七总是这样,毫无犹豫的支持自己, 丝毫不给自己留余地。
看着陈淮安沉默,陶十七着急补充道:“你别急, 剩下的钱, 我去山上多转转,一定给你凑出来。”
陈淮安拉着他,在床边坐下,抚了抚他额边碎发,轻声道:“不用, 这茬儿辣椒还没种下去,等成熟最快也得七月去了,这三个月我的腌菜多做些, 也能凑够钱,你不用这么累。”
陶十七看着陈淮安心疼的眼神,心里高兴起来,他才不累,阿淮这是在心疼他!
陶十七脱了鞋,上榻后,陈淮安就把人揽在了怀里。
这腌菜他当时做来,不过是为了还债,当初他在这陌生的地方,无牵无挂,也有一点得过且过的意思,根本没想过长远发展。
但如今他有了十七,有了家,他便换了心思,要想让十七和初一过上好日子,这生意必定的好好做起来才行。
他在心里盘算着,这生意里的门道,怀里的人却提起了另一桩事。
“你说这莲哥儿还会不会自寻短见?”陶十七窝在陈淮安的胸口,突然想起白日里的事情来,带着一点叹息。
陈淮安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只看张莲自己有没有想通了,旁人如何劝也没用。
“这李三李四两个坏胚子!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也就算了,还尽逮着村里的哥儿妇人欺负!要是让我碰见,一定好好收拾他们!”
陶十七两手握拳,气呼呼的做了一个揍人的动作,被陈淮安重新按回怀里:“你想教训他们?”
陶十七听他这么说,歪着头去看他,知道这人有想法了,问道:“又去套麻袋?”
陈淮安摇摇头,倾身过去,在他耳边轻语,陶十七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阿淮!你真聪明!”
陶十七的尾音带着一点赞叹后的软糯,陈淮安顺着昏黄的油灯看过去,他的眉眼噙着笑意,像一弯月牙。
陈淮安把他压-在怀里,声音低沉,让人带着无限遐想:“正事谈完了,我们休息吧~”
陶十七瞬间明白,马上起身,想逃出他的怀抱,无奈被人立马抓了回来。
隔着单薄的中衣,两人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温度,陶十七偏着头,用气声说出来:“白天才你怎么又”
陈淮安追着他的眼神,两人鼻息快碰到一起:“都怪十七太有魅力了,为夫很难把持住。”
陶十七是发现了,这男人在榻上和榻下完全是两个人,平日有多温柔,晚上就有多不要脸!
“灭灯~”
“不,我想看着你。”
“你唔!”
夜过了很长,油灯发出‘噼啪’的响声,快要燃尽。
“阿淮~你不累吗”
陶十七气息不平,眼尾魅红。
“不累,若是让你误会,再给我喝十全大补汤可不行。”
陈淮安气息粗重,这句话仿佛在提醒陶十七当初被误会的自己有多克制。
“哼~你”此时的陶十七后悔死了,这汤还不如给现在的自己喝。
而此时的陈淮安很庆幸自己这段时间的勤加锻炼。
现在看来很有效果,他现在感觉,他的体力和原本的自己毫无差别。
*
几日后,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日暖风清。
和天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淑慧的心情,他相公赴考已经半月有余,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李淑云给的钱也快用完了,这再不回来,她只能喝西北风了。
她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赵怀礼那个小杂种,居然还时不时找她要钱,她真想两个大耳刮子给他扇上去。
但是她忍住了,毕竟还不知道她相公考的如何,现在撕破脸,以后不好在赵家拿钱。
不过还算有点好消息。
前几日她去镇上回来,听说周氏去陶家闹了好大一场,嚷着要陈淮安给她家哥儿负责,只可惜她没看到现场。
虽然听说后来被陶十七压下去,但她这么一闹,这流言就算坐实,看他陈淮安以后在村子里还怎么做人!
就算有陶十七护着,但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可不好受!
哼!一个小贱种!当初还敢戏耍她!如今也不过如此!
她提着篮子走在村道上,越想越心情畅快,连去挖野菜也没那么糟心了。
谁知刚走到村尾,前面出现一群人,扎着堆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兴奋的挤上去,破开人群,就看见李三李四两个混混并排走在一起,脖子上用草绳挂着一块木片,上面写着字,但她不认识。
只听那两个混混嘴里重复大喊着:
“我李三、李四乱嚼舌根,坏张莲名声。”
“张莲是清白的,是我们胡说八道。”
“是我们眼红陈二生意,故意传他谣言。”
两人脸色灰败,垂头丧气,沿着村道一路重复喊着,村子里的人都被吸引过来。
“我就说嘛!莲哥儿还是个孩子,怎么会不知检点,果然都是这两个黑心肝的传的!”
“真是活该!不知道谁整治的他们!让他们天天在村里欺负人!”
“就是!这下莲哥儿终于能抬起头做人了!”
“这两个真是丢人现眼!”
这边陈淮安和陶十七站在人群后面,目睹了一切。
“阿淮!你这招真有用!大家都相信莲哥儿是清白的了!”陶十七兴奋的拍手,不经意间露出手背上一些刚揍完人的红痕。
陈淮安拉过他:“也多亏了十七的‘支持’。”
说完他看着人群,神情平静,清白越是证明,越会惹人非议。
把谣言的造谣者抓出来,转移视线的关注点,矛头换个方向,有时候,结果就会不一样。
就像现在,在李三和李四的喊话里,全程没有提‘轻薄’二字,而是反复强调,流言的源头是他们,这一切的起因只不过是两个混混的嘴贱。
李淑慧站在人群里听着李三李四喊了好几遍,又看着人群外牵着手靠在一起的陈淮安两人,刚才的欣喜荡然无存。
这陈淮安有陶十七护着,她居然一时拿他们没办法!
她怨毒的看着两人,等李淑云和赵顺回来,咱们在走着瞧!
毕竟打狗也要好的打狗棍不是。
太阳当空,陈淮安把晒干的辣椒全部剥开,把里面的籽掏出来。
他心里估摸着,这籽儿再晒上两日就可以侵种催芽了。
这辣椒晒干后,辣度更加火爆,他的手心已经有火辣辣的热感。
“阿淮!我回来了!”陶十七从院子外进来,眉开眼笑:“我盯着他们把村道走了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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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家的地方都喊了一遍!”
陈淮安把自己面前的筐子拿的离他远了些,宠溺的笑道:“辛苦了。”
两人相视一笑。
陶十七看他被呛的通红的手和眼睛,上前要帮他一起剥,被陈淮安拒绝:“马上弄完了,你你帮我顺一下头发。”
陈淮安偏着头,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到前面,挡住了他的部分视线,他的手上又全是辣椒,没法伸手去碰。
陶十七知道这是陈淮安不想让他剥辣椒找的理由,但他还是上前,用食指挑开他眉眼上的碎发,把碎发别到耳后,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
陶十七无数次觉得陈淮安的眼睛生的好看。
第一次见时,他在打盹,他第一眼看见的是他眼神里的慵懒和柔和。
他平时思考时,眸子里又总是沉静和睿智。
而他现在注视着自己时,里面却又是温柔和珍视,还有……一丝依赖。
“十七?”陈淮安让人给他捋头发,怎么捋着捋着发起呆了?
“没,没事!”陶十七回过神来,也不羞耻,只觉得他家阿淮可能是什么狐狸精变的,只盯着他的眼睛,都能给自己迷得神魂颠倒!
他又看了一眼陈淮安的侧颜,再次点头,嗯!这颜值,说不定真是个狐妖!
“十七哥,陈二哥!”这时张莲从外面跑进来,停在他们面前气喘吁吁。
“咋啦?跑这么急?是不是李三李四又欺负你了!”他刚把这两货放回去,就又去欺负人?
陶十七想着,撸起袖子就要去教训人,被陈淮安拦住,无奈的开口:“你听人把话说完。”
张莲看人误会,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看见李三李四游街了,我想这事儿肯定是你们做的!我我来感谢你们!”
说着他竟然想给两人跪下,被陶十七眼疾手快的拦住:“干啥你这是!”
陈淮安也连忙开口:“这也不全是为了你,这里面不是还有我的事情嘛。”
张莲看着两人,眼中含泪:“谢谢你们”
“行了,没事就回去吧,以后好好过日子。”陈淮安可没兴趣看别人在自己面前哭。
要看也是看十七哭,而且只限于晚上。
张莲擦擦眼泪,想起其他事情来,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串铜板,递给陶十七:“这是我家欠你们的租子,十七哥,你数数。”
陶十七没接,这串钱看着也有四五百文的样子,他诧异的问道:“这钱哪儿来的?”
第44章 送养
陈淮安也很惊讶, 这钱差不多是四年的田租,这是连今年的都算上了?
今年的田刚种下,他们饭都快吃不上了, 哪来的钱还债?
张莲见两人盯着他, 似乎他不说清楚这钱哪儿来的,他们便不接。
张莲无法,嗫嚅着开口,刚擦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娘把弟弟送养了”
一句话如一声惊雷, 炸的陈淮安两人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