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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闹了这一出,三人的小会也就开不成了,王铁军和赵林成告辞,出了院门后,加快脚步奔着家里去
瞧见媳妇正在家里头做针线,兴致勃勃跟她讲起刚才的事情。
“……你是没看见,大队长那小媳妇小腰一扭,小白眼一翻,就把大队长给迷得神魂颠倒,跟喝了迷魂汤似的,要不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大队长他聪明一世,谁想到,让这么个不够心眼儿的女人给拿住了。”
他媳妇黄迎春不屑地撇撇嘴,说:“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他们是王八看绿豆,一个老色胚,一个不要脸,天聋配地哑,一对不要脸的货色!”
对于媳妇这么评价他敬爱的赵大队长,王铁军不以为意,队上很多妇女私下里头说起这件事,都是这种态度,但丝毫不影响赵大队长的威信,男人嘛,男女关系上有点花花事儿就不叫事,况且,赵广汉和刘翠花是正经去公社领了结婚证的合法夫妻。
黄迎春尤不解气,又点着王铁军的脑门说:“以后你少往大队长家去,刘翠花那个娘们是个二百五,脑子不好使,人又浪,见个男的就想勾引!要是有事,就在大队部说!”
王铁军也有些不屑,说:“我又不是大队长,能看上她?”
但这么说着,心里头也觉以后得避嫌,少去。其实以前他们开会都是在大队部,这不是来了个颜红旗嘛,占领了大队部,他们就只能去大队长家了。
媳妇说刘翠花是个二百五,不是骂人,而是事实。这个女人说傻也不是傻,就是心眼没长全,就说看见点烟就能觉得是着火了,往炕上泼水这事儿,是脑子正常的人能干出来的吗?
刘翠花是个寡妇,原本是张家营子的人,跟着男人生活在山里头,六十年代末,她男人得了痨病,两人就从山里头搬了下来。听说县里头给免费治肺痨,刘翠花就去求赵广汉帮忙,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勾搭在了一起。
反正后来就是,刘翠花的男人死了没多久,两人去公社领了结婚证,成了夫妻两口子。
虽然很多社员在背后嚼舌头说坏话,但并不影响赵广汉这个大队长的地位。
说坏话的,基本上都是女人,很多男人当面不说,心里头不知道有羡慕。刘翠花虽然脑子不够使,但人长得丰满、漂亮,一双吊眼梢的细长眼睛,看谁都是深情款款的,年纪又轻,老夫少妻,娇香软玉的,不知道多少老爷们在梦里头梦见过。
王铁军嘴上说着看不上刘翠花,但不妨碍他晚上躺在炕上的时候眼前出现对方的身影,梦里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嫌弃刘翠花是真的嫌弃,惦记人家也是真的惦记。
对于自家男人的德行,作为枕边人的黄迎春可太了解了,但老夫老妻过了十几二十年,早就看淡了这些事,况且,她也知道,对方只是想想罢了,有赵广汉隔在当中呢。
回到县城的颜红旗,时间紧任务重,吃了晚饭后,就准备去要账了。不光是要账,也是去亮个相,威慑一番,总不能让他们生活得太安逸就是了。
先去旗杆胡同,颜家老宅。
颜老太、马兰英还有他们的孩子都在,颜老二却没在家。据马兰英说,颜建业主动要求上晚班,这样能有每天两毛钱的夜班补助。
颜红旗很满意颜老二的工作态度,拿了二十元的欠账就走了。
出了胡同,她转头,抱起胳膊,歪头笑看着跟出来的大小伙子颜从文。
颜从文是颜建业和马兰英的大儿子,只比她小了一岁,学习成绩一般,初中毕业时,颜建业找去了学校,利用跟颜建军的叔侄关系,给他要了一个高中名额,如今正上高二,马上就要毕业了。
原身小姑娘最羡慕的就是这位堂弟,他拥有着原身所没有一切。小时候,他也和颜从学那个□□崽子一样,没少欺负原身,上了初中后,渐渐懂事后,他不再打人,骂人也不再用脏字了,更多的是不屑,瞧不起原身,说她窝囊、胆小、怯懦,在学校里,也从不承认两人的亲戚关系,嫌她丢人。
刚才,打从颜红旗一进来,就发现这位堂弟眼神如刀,一直偷摸地往她身上招呼。她从醒来后,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到这位堂弟,倒是把他给忘了。
颜从文未曾亲眼见过颜红旗的作为,所知都是从爸妈、奶奶,还有弟妹的描述中来的,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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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恶鬼上身。但颜从文是唯物主义的小战士,怎么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但他也无法解释颜红旗忽然的改变。
他无法从家人的描述中想象那种场面,便想着,也许是他们夸大了。但自家从敞亮的大房子里搬到破烂窄小的老房子里,家人身上的伤痕,提起颜红旗时惊惧小心的表情,还有每个月赔给她二十块钱,却是真实存在的。
他想不明白,想去
找颜红旗闹个明白,但家人却如丧考妣,明令禁止他私下里和对方接触。
直到今天,他才终于见到了颜红旗,以上厕所的名义跟了出来。
“你不是颜红旗,你到底是谁?”他肯定地说,这样的神态、表情绝对不是颜红旗的,不光如此,她的身高、相貌都跟以前不一样了。他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对方鬼上身,而是被敌特替换了。
“你追出来就是为了问我这句废话,早就和你们说了,我是地府来的恶鬼,替颜红旗报仇雪恨来的。”
“不,你是特务,你把颜红旗替换了!”颜学文说得斩钉截铁,这就解释得通了,她是来破坏烈士家庭的!
颜红旗惊讶于他的想象力,不由得笑了起来,胳膊往前伸了伸,说:“那你来抓我呀。”
颜学文还真想上前,但他不敢。
他没有上前,颜红旗却朝着他走了过来,笑着说:“你和你爸爸真是一脉相承的怂货,怎么,不敢了?”
颜学文步步后退,后悔自己跟出来了,他应该偷偷去举报,让革委会的人去抓她才对!
这时候的颜红旗,似乎跟颜从学描述中的那个恶鬼对应上了!想到弟弟后背还有屁股上那一道道树枝抽出来的凸起伤痕,想到他很长时间里都不能躺着睡觉,白天晚上被疼哭,颜学文就觉得自己后背也开始疼了。
他转身,就往家里头跑,刚跑进小胡同,头皮一疼,就被人抓住了,而后身体仰倒。他惊恐极了,又看见了颜红旗笑意盈盈的脸庞。
而他一百二三十斤的身体全都靠一撮头发支撑着,那块头皮钻心地疼,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流出来,滴落在地上。
“滴滴答答。”
他甚至听见了眼泪掉在地上的声音,像溪流一样,一直流一直流。
“咦,这就吓尿裤了?果然是颜老太婆的好大孙儿,你奶奶之前也尿裤子了。”颜红旗戏谑地笑,同时嫌弃地放开手,由着颜从文摔倒在地,抖了抖手上那一撮半长不短的头发。
颜从文摔在地上,才意识到自己吓尿了,也不知道头皮的疼更难受,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尿裤子更丢人,竟然就坐在尿窝里,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瞧他这个样子,颜红旗连报复他的心都没了,留下一句,“欢迎去革委会举报我。”就离开了。
这时候,意识到不对劲儿的马兰英跑了出来,看见躺倒在地上哭的儿子,连忙跑过来,焦急地查看着,见儿子脑袋上跟斑秃似的,少了一大撮头发,留下些血点子,没有其他伤痕,竟然松了口气,生气地捶着儿子的后背,“跟你说了多少遍,她是恶鬼,你非招惹她,不听话的玩意儿!”
她就怕这个大儿子不知深浅去找颜红旗算账反挨揍,所以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离颜红旗远远的。
他们一家人都见识了颜红旗的厉害,都已经接受了如今的状况,只求维持现状,别再惹到恶鬼发疯就行,可颜从文不甘心,今天说要去革委会举报,找联防队的来抓她,明天就说要去找武装部的人给评理……
不过好在这个孩子胆子小,也就是嘴巴上不忿,没人陪着,不敢付诸行动。
大儿子说他要去上厕所的时候,她还没意识到不对,随口应了一声,就让他去了。可好一阵不见人回来,她脑子呼啦一下,就觉不好,连忙跑出来,果然见到了预想中的一幕。
有些话,他们作为大人也是要脸的,没跟孩子说过,比如他们亲笔写了认罪书,认罪书上一条一条如实招认了对颜红旗犯下的罪行。
认罪书握在颜红旗手里头,像是个定时炸蛋,随时能将他们一家人炸得粉身碎骨。
如今,也不得不说了。
颜学文这样的孩子被教育得自诩正义,但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还有家人的行为是不对的。听说了认罪书的事情,到底能给他带来怎样的冲击颜红旗并不关心。回了家的她才发现手指缝里夹了跟头发,还沾了丝血迹,忙嫌弃地打水洗手。
第33章 出事了
在自家房子里休息一晚,第二天早起接待了一对来看房的小夫妻。
这对小夫妻是高小茂姥姥介绍的。
颜红旗在清远县相熟的人不多,大多数都是仇人,能帮忙的赵部长、秦主任都是国家干部,不可能明目张胆帮她干违反国家政策,有资本主义性质的事儿,于是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高小茂头上。
这孩子接长不短就来家,给送些他姥姥做的吃食。高小茂姥姥做得一手好饭食,手工也好,还给颜红旗做过一双偏口条绒鞋,千层底的鞋子,穿着十分舒适,颜红旗很喜欢。
她有钱,更不能占孤儿寡母的便宜,也给高小茂家送了不少吃的用的。两家就靠着人情往来,逐渐走动,进而亲近起来。颜红旗就把自家要出租房子的事情告诉了祖孙俩,让帮着寻摸租户。
祖孙两个兢兢业业帮着寻找靠谱的租客,昨天晚上高小茂过来,说有对夫妻挺靠谱的,约着今天一早就来看房。
高小茂带着那对夫妻如期而来。
夫妻两个都很年轻,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看那样子,应该是新婚不久,虽然没有亲昵的动作,但两人站在一起的氛围就让人觉得甜蜜,新娘子脸上带着娇媚的笑容,说话细声细气的,很有礼貌。
夫妻两个都是单位里的干部。男同志叫佟凤阁,在上个月刚恢复职能的商业局工作,女同志叫陈向梅,在县百货大楼坐办公室,都是好单位。
陈向梅是个好心眼儿的姑娘,早些年就跟高小茂姥姥认识了,知道姥姥岁数大了,儿女都不在了,只带着个外孙过日子,就挺同情她的,经常说些暖心的话,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
高小茂姥姥接了帮颜红旗找租客的任务之后,十分尽职尽责,见到靠谱的人就问人家要不要找房子,还让人家在亲戚朋友之间传播消息。
正好,陈向梅夫妻两个新婚,两家单位都没有家属楼,分不了房子,就暂时住到了佟凤阁家里头。可佟凤阁家里头也不宽敞,爷奶、父母、哥嫂,没结婚的弟妹,一大家子人,只能分给他们一个小暗间,隔音不好,夫妻生活也受影响。
两口子工资都不低,月收入一百来块,两口子就起了去外面租房子的心思。也去了房管所,看了几处房子,虽然价格便宜,但都没有满意的,正好从姥姥这里听说了租房信息,就挺感兴趣的。
高小茂姥姥给她介绍了下房子的情况,陈向梅听着更觉合适,趁周末休息就带着丈夫过来实地考察了。
“你们好,我是房主,我叫颜红旗。”颜红旗笑着跟两人握手。
夫妻两个在门口时,看见光荣之家的牌匾时,就对这所房子很有好感,进到院子里,见到宽敞的大院子,院中的压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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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厕、菜地,还有宽敞高大的大瓦房,就更满意了。再知道房主也是国家干部,一下子就亲近了许多。
颜红旗带着两人看了要出租的两个套间,说:“这两套都空着,两位想住那一套都行。”
夫妻两个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小声商量了一番,出来之后,佟凤阁说:“房子我们觉得还行,挺干净的,炕、柜、桌椅都齐全的。只是,我们就两个人住,用不了这么多房间。”
这没办法,颜红旗不可能为了他们,把房间隔断都打断。她如今每个月又多了32块的工资,对于房子能不能租出去
,倒没那么急迫,本着做得成就做,做不成就拉倒的态度,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劝说解释。
但一直陪同着的高小茂却有些急了,小嘴叭叭介绍着这套房子的优势。
佟凤阁两口子倒也没有不耐烦,听高小茂说着,又挑剔着找了些房子的毛病。
听到这里,颜红旗明白了,这两口子不是不想租自家的房子,而是想搞价,但又不好意思直说。
高小茂说得脸有些涨红,瞧着那对夫妻还在挑毛病,眼睛里头水汪汪一片,好像是快要哭了,颜红旗忙接口过来,说:“我家的房子优点就是住的宽敞、舒适,冬暖夏凉,缺点就是距离你们单位稍微远些,步行时间太长,不过你们有自行车,这点距离不算什么。如果在单位附近,以同样的价格,可租不到这么好的房子,你说房子多,你们现在是两个人,也许很快就是三个人了,房间多,总比房间少要强,省得到时候还要搬家。你们要是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要不然就先考虑考虑再说?”
她给这两个套间的定价是每套五块钱一个月,相对于住宿环境来说,价格绝对不高,而且,如果这间价格降了,那另外一间也得降,她觉得没必要。
颜红旗这么说了,那两个人却也没走,躲在一旁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会儿,男同志走过来了,满脸笑容地问:“如果我们帮你找来另外一家租户,租金能不能再优惠些?我们刚结婚,置办大件花了不少钱,手头上有些紧。”
离了新婚妻子,佟凤阁说话直白多了。
这微妙的变化,让颜红旗不由得笑了起来,她问:“你们想优惠多少?”
佟凤阁被她这笑弄得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说:“当然是越优惠越好。”
颜红旗想了想说:“你们找的租户是什么情况?”
佟凤阁:“是我媳妇的初中同学,两口子也是正式工作的,夫妻两个带着个2岁的孩子。”
颜红旗点点头,说:“如果你们两家一起租,那租金每家每月便宜五毛钱好了,这是底线了,不能再低。”
五毛钱,能抵得上五斤高粱米了,这个优惠力度算是挺大的了,佟凤阁本也没抱太大希望,这样的优惠他已经很高兴了,立刻跑去跟媳妇报喜。
这对夫妻效率极高,不多一会儿就把另外一对夫妻找来了,那一对也比较满意,当场就决定要租。两家都交了房钱,佟凤阁两口子迫不及待,准备下午就搬家,另一对夫妻因着孩子还小,得有老人帮着带孩子,还得回去商量到底哪位老人跟着过来,搬家的时间还不能确定,但也就这一半天的事儿。
家里头有罗满霞和高小茂看着,颜红旗去干自己的事儿。
她今儿个这一天要跑的地方还挺多的,先是去了武装部,找赵部长。去了单位上班,怎么也得和长辈说说自己这几天的情况,中午被欣慰于小辈成长起来的赵部长带着去饭店大搓一顿。
下午,颜红旗去了革委会。
梁副主任有些忙,正在开会。
清远县革委会是清远县的最高领导机构,67年四月,燕市革委会成立后,下辖的区县也纷纷成立革委会,撤销了隶属于人民政府的各个局级单位,划分成四个小组,统管清远县政治、经济、文化等等各项事业,比如寇爱民就是其中的一个小组长。
从去年开始,燕市革委会开始增设商业局、粮食局、建设局等部门,之后又恢复了公安局和人民法院的职能。而区县的政策一向是随着市里的政策走的,只是稍微滞后一些。今年年初,统管着八大公司的商业局最先恢复职能的,其他单位也陆续重新开始挂牌工作。
而根据主席的要求,一些被下放的领导干部也陆续开始审查、ping反,恢复工作。
清远县革委会“三结合”的领导班子里,黄司令是军队代表,梁副主任是原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成员,而高副主任则是造反派代表。这其中,最适合负责这项工作的,便是梁副主任。
所以,他从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
颜红旗本想着让秘书给留个话,自己就走了,但梁副主任还是抽了个会议的间隙,过来见了她。
颜红旗也不好太耽误功夫,长话短说,将自己在杨木大队发生的事儿挑重点简略说了一遍。
“……我对怎么开始工作,其实还没有头绪,但我想着,先在大队上树立威望,熟知各村情况,总是没错的。”
梁副主任没有多发表意见,他让颜红旗去当这个大队书记,一方面确实是觉得杨木大队是个难啃的骨头,颜红旗这种没在机关单位熏陶过的,个人优势又极为明显的人,反而更有可能做出成绩。另一个方面出于欣赏颜红旗,想要培养,还有就是寇爱民事件上的奖励。
杨木大队的赵广汉一定是有大问题的,不然也不会陆续派去三名支书都留不下来。可是,赵广汉这个大队长是通过社员选举产生的,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就是县革委会也不能撤了对方的职。
不管是县革委会还是公社革委会都很明白赵广汉这么做的用意,无非就是想兼任党支书书记,在杨木大队彻底搞一言堂。但不可能让他遂了意,让一名大队书记裹挟住。
颜红旗能一去就镇住赵广汉,让他缩起来不敢搞小动作,在梁副主任看来,就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至于后续怎么管理杨木大队,他没有多提意见,一是相信颜红旗的聪明才智,二是杨木大队已然是全县倒数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差,稍稍有些成就就是她的功劳。
他不吝啬地夸奖了颜红旗。
颜红旗听得脸上都是笑,保证以后一定会当好这个党支部书记。
两人说话语速都很快,瞧着梁副主任还有时间,便又说了说自己上任那天的情况,说道:
“顺昌公社大概因为我是空降过去的,对我有些意见,我担心之后在工作中,会给我下绊子。”
梁副主任皱了眉头,心里头很不高兴,顺昌公社自己解决不了杨木大队的事儿,县革委会帮着解决了,他们还不高兴上了,况且,谁都知道颜红旗是自己派下去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这样,就是对自己不满。
不过,这些话,梁副主任肯定不能和颜红旗直说,他笑了笑说:“你颜红旗还怕别人给你下绊子?”
他这么说,颜红旗就听明白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梁副主任又紧跟着说:“对公社领导,还是要有起码尊重的。”
颜红旗:“嗯,我这人最讲理了!”
又说了两句,梁副主任的秘书过来催促了,颜红旗这才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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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人最小心眼了,公社革委会对她没有起码的尊重,连惯例性的,由组织部的人送她上任都不肯,今儿个先在梁副主任这里上上眼药,以后逮到机会,一定让他们好看!
从革委会出来,颜红旗去供销社、百货大楼都逛了逛,买了许多吃的用,又去公私合营的修鞋配钥匙的便民小店里配了4把大门钥匙。
回到家时,小两口已经搬完了东西,开始收拾了。他们夫妻两个没用别人帮忙,跟单位借了板车,将铺盖、衣服、锅碗瓢盆往上面一放,一趟就拉过来了。
颜红旗把大门钥匙给了小夫妻两把,让他们自己换屋门锁,又带着罗满霞和高小茂收拾了出那两间西厢房,给两家租客一家一间。他们做杂物间也行,做厨房也可以。
对这意外的惊喜,小两口十分高兴,甚至准备将生孩子的计划提前。
颜红旗不知道自己为国家人口增长做出了贡献,晚些时候,又奔着颜老三家。
颜老三一家人不住在老丈母家了,怕颜红旗找不到又要发难,在颜家老宅留了个字条。
颜老太专门替三儿子解释,“搬家后,老三去家里头找你了,想跟你说一声,但家里头没人,怕你归罪,就给这里还有他老丈人家都留了地址,等你来了,赶紧给你。”
颜红旗收了地址,本来想昨晚就去的,但看那个地址陌生,怕天黑了不好找,就挪到了今天。
她如今身体跟刚来的时候相比,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再不是动不动就困,就累,要吃饭,要休息,不过还是容易饿,一饿得慌就容易心情烦躁、脾气暴躁,所以去哪儿都背着斜挎包,包里面装着吃的。
还没到饭点,颜红旗垫补了两口饼干,就出发了。
路上问了人,很顺利找到了颜老三如今的家。
颜老三这人精明,知道因为忽悠牛家人跟颜红旗找茬的事儿,双方有了罅隙,能让他们在家里头养伤就不错了,要是还赖着不走,就把彼此的情分全都耗光了,以后要指望丈母娘家的地方还很多,绝对不能把他们得罪死了,所以夫妻两个就识相地主动搬了出来。
他们的新家在一处大杂院里,是牛玉环大姐家以前跟房管所租的公房,住七八年了,他们一家人去住条件更好房子了,就把这小两间的房子让给了牛玉环,一个月2块钱的租金。
这边的条件不比颜家老宅好多少,但颜老三实在不想供养颜老二一家,宁可多花这2块钱。
大人一间屋,孩子一间屋,正好把两间房子占满,颜老太就是想来住也没地方。
大杂院里乱哄哄,原本就不宽敞的小道,两边摆放着柴火、杂物,只容得下一人行走。路面上撒着炉灰渣子,踩上去嗝吱吱作响。四周围乱哄哄的,小孩的吵闹声,大人的叫骂声,劈柴的声音,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嘈嘈杂杂,好似一刻都不得安静。
问了下街坊,找到了颜老三家。看着这两间矮了吧唧,铺了一层灰瓦,能清晰看到上面一排排肉嘟嘟瓦松的土坯房,颜红旗嘴角笑意浮现,这一家人,就不配住好房子。
她站在窗户外,饶有兴致地看着屋里的一大一小在吵架。大的是颜丽丽,小的是颜从学,两人似乎在争抢什么,一个不让一个,针尖对麦芒,一个女声调门高,一个还是童声,也不遑多让,颜红旗都担心他们声音这么大,会把这一看就不结实的房顶给震塌喽。
吵着吵着,两人就动手打了起来。
颜从学是家里的小霸王,只在颜红旗那里吃过亏,颜丽丽虽然是女孩子,但也是被父母宠惯了的,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得有来有回。
颜从学虽然年纪小,但狠得下心下黑手,颜丽丽比他高了不少,竟然处于了下风,不大一会儿,胳膊上、腿上甚至胸前,都被颜从学手脚并用揍了好几下,揍得生疼,颜丽丽也是真火了,朝着颜从学喊:“你再敢到我,我就找颜红旗去,让她收拾你!”
听到这个名字,颜从学手脚僵住,忽地就“哇”一声哭了出来。
这时候牛玉环才从外屋走进去,将颜从学拉进自己怀里,斥责颜丽丽,“倒霉孩子你想死是不是,要再敢提这个名字,我让你爸抽你!”
说话之间,猛然抬头,正看见了兴趣盎然的颜红旗。牛玉环吓得一激灵,以为是出现了幻觉,连忙揉揉眼睛,心下却是一咯噔,连忙扔下颜从学,走出来。
看见颜红旗时,她已经调整好了表情,笑脸相迎,“颜红旗同志,你来了,快,快进来屋里坐。颜建业他在厂子里加班,还没回来,早知道你要来,他肯定早就回了。”
她有些紧张,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的。
颜红旗:“没关系,我来看看你们,见你们生活得还不错,我就放心了。”
牛玉环紧抠着裤缝,嗫嚅着说:“谢谢,谢谢关心。”而后猛然想起自己让人在外面说话太不礼貌,赶紧把颜红旗往屋里头让。
见颜红旗不进屋,恍然大悟地急急忙忙跑回屋,把早就准备好的四十块钱拿出来,递给颜红旗,想让对方给打个收条,却又不敢,嗫嚅了两声说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您来拿了,要不以后固定个时间我们给您送过去,也省得您再跑一趟了。”
每次要是都这么冷不丁地来,牛玉环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给吓死,屋里两个闹得欢实的孩子都哑默悄动,跟两只冻鹌鹑似的了,还不如受点累,给这个恶鬼主动送过去呢。
颜红旗将三张大团结接过来,揣进兜里,说:“不用,时间长了见不着你们,我还挺想的。我走了,下个月见。”
颜红旗转身走了。
牛玉环坠在她的身后,一直跟着对方出了小胡同,骑上自行车才敢大口喘气,扶住了旁边的土墙,一想到下个月她还来,就觉得生活暗无天日,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她不高兴,颜红旗却高兴得很。隔天早起,跟罗满霞一人一辆自行车,驮着吃的用的,往杨木大队赶去。
到了六道沟门的村口,太阳刚刚在东山上露了个头,两人的裤脚都被露水打湿了。夏日里野菜疯长,割完了之后,很快又长出一茬,长得歪歪扭扭的,把窄窄的路面都给侵占了。
清早的村子,宁静祥和,远山层叠、炊烟袅袅,绿树掩映,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副静谧的山水画,意境悠远。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颜红旗想,都说杨木大队的社员刁钻、难揍,可自己来了这么多天,见过最不好对付的,就是那个车轱辘话来回说,怎么都说不通,想要让自己给她看病的老大娘,但也就是吓唬两句的事儿,就连赵广汉,也不过就是个软的欺负硬的怕的纸老虎罢了
那些村民们,身上打满补丁,脸上都是风吹日晒种地留下来的皱纹,明显比县城里的人要操劳得多,这就是诗词、歌曲里歌颂的农民兄弟啊。
自己一定要好好干,带领着杨木大队的广大社员们,一起走向农业现代化,一起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嗷……”
划破天际地一声吼,打碎了颜红旗的立志、畅想。
连忙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看见,却看见了一个个急急忙忙冲出家门来看热闹的社员。
有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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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脚光着,另外一只脚趿拉着鞋;有的边走边提裤子;有的拎着锅铲;有的抱着还在撒尿的孩子,孩子的尿迎风撒一身……
杨木大队的社员们,也太爱看热闹了!
两人加快脚步骑上自行车往过赶,也不用刻意寻找,往人潮的方向走就是了。
人潮停留在一处急坡下面,然后争着抢着往上走,可惜上去的路很窄,只容得下两人并行,都着急看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谁也不让谁,两个老娘们挤来挤去挤出了火气,热闹也顾不上看了,就要动手。
幸好旁边的人将两人分开,劝道:“这会儿打什么架?赶紧看看姜老二家到底出了啥事儿,我听那一声叫不是好声,你俩要是想打架,等回头再打。”
两位妇女真就被劝住了,其他人的火气没那么大了,虽然还是挤挤挨挨的,但没人吵架了。
罗满霞怕自己被着急看热闹的社员给挤到,推着自行车往后站了站。
颜红旗瞧见她处于安全地带,也就不分心管她了,将自行车支住,刚踩上自行车后座,还没看见姜老二家的情况,就有人发现了她,连忙往旁边侧了侧,说:“颜书记也来了,您先请。”
这话说的,好似她是来看热闹似的,颜红旗朝那人点点头,说:“我正好进村,忽然听到一身喊,过来查看下情况。”
人家是来干公事的!这番话一时间冲淡了社员们看热闹的心思,纷纷给这位功夫高深的女支书让路。
颜红旗一路畅通,几个跨步走到姜老二家门前。
第34章 上吊
屋门大敞四开着,外屋空荡荡,而西屋里面,一根明晃晃地麻绳自房梁之处吊下来,地上倒了一条板凳,板凳旁边,姜老二的小闺女姜淑芝躺倒在屋地上,脖子上一道
深深的勒痕,闭着眼睛,气息奄奄。
她妈姜二婶跪坐在地上,大声地嚎哭着,呼唤着闺女的名字,拍打着她的脸庞,嘴巴里头嘟嘟囔囔,又是骂女儿,又是怨恨丈夫,又是咒骂一个叫“周慧青”的男人。
如果她的嘴巴里有刀,这个男人已经在她嘴巴里被千刀万剐了。
一家之主姜老二蹲坐在西屋门槛上,面朝里,脑袋埋在□□里,两只手不停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炕上,一个一两岁的孩子被一根布条绑在木窗户的木轴上,跟着大人一块哭。
这情景,好一个愁云惨淡。
颜红旗心中一沉,凝神仔细看着,随即松口气。
没出人命,姜淑芝的样子虽然吓人,但眼皮微微眨动,呼吸正常,从脖颈上痕迹颜色深浅来看,只是皮外伤,这种程度的伤,伤及不到骨头,死不了人。
眼看这一家四口都指望不上,她问更早些时候过来的社员,“这是怎么回事?”
那位社员正是赵小光他妈夏桂华,她家就住在姜老二家隔壁,听见这边有动静,一抬脚就过来了。
见问话的是颜红旗,忙站直了身体,叹息一声,“那丫头想不开,上吊了,但发现得早,给放下来了。”
那天,夏桂华回家之后,才发现筐子底下放着一块钱,眼睛立刻就湿润了,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但对于颜书记的感激之情再次加深,这会儿见颜书记问话,恨不能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都倒出来。
“……淑芝找的对象是知青,家是燕市城里的,67年就来了,70年跟淑芝结的婚。去年年底的时候,说是家里头给找了关系,能招工回城,姜家人就求着赵大队长给开了证明,让人回去了。走前说得好好的,等那边安顿好了就想办法接淑芝进城去,可这么一走就没了音讯。昨晚上,回家探亲的知青王超英回来了,说是看见周慧青又找了个对象,都见过家长,准备订婚了。淑芝一听这话,就受不了了,闹腾了一晚上,她妈怕她想不开,陪了她一宿,可早起准备烧火做饭的功夫,淑芝就搭了绳子,上了吊。”
夏桂华嘴皮子利索,清清楚楚地把前因后果都给讲清楚了,用充满期盼的眼神看着颜书记,至于期盼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颜红旗朝她夏桂华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她时刻记着自己如今的身份是杨木大队的书记,大队之上的大事小情都要管。
在围观的人群中看见了郝卫红的身影后,立即将之叫出来,说:“把社员们疏散下,该做饭的做饭,该上山的上山,别在这里耽误功夫了。”
郝卫红领命而去,颜红旗抬脚进了外屋。
西屋连大带小四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面的状况漠不关心。走到跟前了,姜老二也没有抬头,更没有挪动脚步。
有些擀毡了的头发被揪得一绺一绺地往上竖着,一口接一口地叹气声听得人心烦。
颜红旗瞧着姜老二,觉得他占据的这个位置挺好的,门神一样,阻止外面的人进来看热闹。没有费力说话,而是拽住了姜老二的后衣领,将他拎到一边,让出了门口的位置后,大踏步进来。
“别哭了!”
颜红旗喊了一声,姜淑芝妈无动于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姜淑芝眼皮动得厉害了些,但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姜老二,双手抱紧自己,四五十岁瘦瘦小小的汉子,抬起脑袋来,看向颜红旗,露出了孩子一般的迷茫之色。
见吼叫不管用,颜红旗就上手了,拉了姜淑芝妈的胳膊,强行将她拉起来,拽到炕边上,抵住脑袋,让她面对着炕上哭得凄惨的孩子。
这下姜淑芝妈终于不哭了,眼泪汪汪地开始打嗝。
颜红旗:“你看看炕上这孩子,再不管就背过气去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串串密集的打嗝声。
颜红旗无奈,朝着姜淑芝妈脖子上不轻不重地来了一下。
一阵安静之后,没有再响起打嗝声。
颜红旗命令着姜二婶,“大的死不了,小的却快要死了,赶紧管孩子去!”
姜二婶脑子懵懵的,像是终于发现了孩子的惨状,嘴里喊了一声孩子的小名,说着:“别哭,姥姥来了”,就要爬上炕奔着孩子去。
可是试了两下,都没爬上去,胳膊软、腿软,也忘了该怎么使力。
颜红旗无奈,提起姜二婶的后衣领,将她整个人提到炕上,又往里送了送,眼看着将那可怜的孩子抱进怀里,才有转身,看了眼没了支撑,躺到在地的姜淑芝,而后将晃晃悠悠,带着血迹的麻绳一把扯下。
姜家房屋低矮,没有顶棚,那麻绳直接套在大梁上。
可以想象得出,姜淑芝应该是先将绳子甩到大梁上,而后再将绳子打结,拴在一起,调整下位置后,双脚翘起,将脖子搁上去,再将凳子踢倒,人就吊上去了。
麻绳是自家编的,用的就是道边随处可见的苘麻。要想把苘麻编成绳子,需得有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先要沤麻,沤制一个月左右,就要脱皮,就是要将麻绳的纤维撕下来,之后就是搓麻,要将硬撅撅的纤维搓制成线绳。
有些人家有搓麻工具,有些人家没有,就光用手掌搓,掌心处,会形成一层厚厚的老茧,这种活儿,一般由家里年纪大些的男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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