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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年,崔秀秀的爷爷也被从山上接下来了,那是个六十多岁,头发白了多半的老头子,正在院子里头晒太阳,看着更小的孙子玩耍,一脸慈爱的样子。
颜红旗胃里头一阵阵地翻腾,拳头有些压不住地抬了起来。
“咦,颜书记,你咋来了?”
身后一个妇女惊喜的声音传来。
颜红旗缓慢地转过身来,正看见崔秀秀她妈,端着个笸箩站在自己身后。
颜红旗僵硬的脸上扯了扯,说:“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崔秀秀这两天不回来住,我让她给我做个伴儿。”
“哎呦,行行行,颜书记你看得上秀秀就行,那孩子做饭、洗衣服都会,你尽管支使她。”
颜红旗实在不想理这个妇女,转身就走了。
自己去山上转悠了好一会儿,顺手抓了个野鸡回来。一路上,好几个孩子跟着,想要根漂亮的长尾巴毛,颜红旗也没有心思哄这几个孩子,板起脸来看过去,那几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叫,轰然一下,四散奔逃。
刚从颜书记手里要来了糖,觉得她好说话,未免蹬鼻子上脸,被她这么一瞪,又成了那个厉害的,能止小儿夜啼的颜书记了。
回到大队部宿舍的时候,郝卫红正在门口走溜溜等她,一脸的铁青。
“我哄着让孩子把裤子脱了,她下身……”郝卫红说不下去了,咬了咬牙才说,“孩子说的是真的。”
颜红旗淡淡地点点头,
郝卫红被她平静的情绪感染,也稳了稳心神,说:“我跟她说了,她爷爷的行为是耍流氓,是混蛋王八蛋,让她以后离爷爷远远的。孩子好像听懂了,挺受打击的,我安慰了好一会儿,刚刚哭睡着了。颜书记你说,以后这孩子咋办啊。”
颜红旗:“你先回去吧,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先让崔秀秀在我这里住着。”
郝卫红担心崔秀秀,但丈夫长时间自己在家也不行,只好走了,走出一步又回头,干脆又又返回来,跟颜红旗说,“晚上我做好了饭,给你们送过来。”
颜红旗这才想起,自己手里头还拎着一只野鸡,索性就递给了郝卫红,让她一块做了。
屋里头的崔秀秀,睡得有些不安稳,总是在翻身,但却没有醒,脸上挂着泪痕,大概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小眉头都是皱着的。
颜红旗觉得郝卫红的做法很好,十岁,不大不小的年纪,虽然残忍,也应该知道真相,知道谁好谁坏,避免以后再被欺负。
崔秀秀这一觉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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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睡了下去,晚饭都没有醒。睡觉是最好的治疗,颜红旗叫了几次,没叫醒,便也没再叫她,自己吃了郝卫红送来的野鸡炒咸菜,给崔秀秀留个饭在在炉子上热着。
夜晚11点左右,万籁俱寂,冬日的农村里,万物蛰伏。颜红旗从炕上爬起来,听了听崔秀秀略有些粗重、急促的呼吸,穿好棉袄、棉裤,穿上方便行走的皮靴,将手电筒别在腰后面,悄声出门。
柳芽一般的上弦月高高挂着天上,满天星斗,璀璨至极。
第58章 求助
清晰地……
双眼适应了一会儿后,就能清晰地看到路面了,颜红旗脚步放轻,但又极快地奔着张家营子而去。
整个张家营子,黑乎乎的一片,四处萧索,这样的冬日里,狗子也被允许进屋,防止被冻死。
颜红旗目标坚定地来到白天刚刚来过的人家,轻飘飘越过围墙,随手一拨,将里面的门插棍拨开,就进了西屋。西屋炕上,一个老头子盖着被子,枕头边放着件小姑娘的衣服,睡得正香。
颜红旗迅速上前,胳膊一拐,找了块抹布,垫着自己的手捂住他的嘴巴,胳膊肘夹住他的脖子,就将人直接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老头子被吓醒,黑乎乎啥也看不见,连忙挣扎呼喊,但嘴巴被捂住,脖子也被卡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惊恐至极地感受着自己被拖行在地上,只穿着单薄秋衣的身体直接承受着天寒地冻的侵袭。
颜红旗先时还用腿将他的双腿垫起来,以免拖行在地上的声音太大,吵醒别人,但出了院子后,颜红旗就将腿扯开,由着老头子双腿拖拉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老头子受疼,又开始挣扎,颜红旗加快速度,到了一块收完秋,犁完的田地里,才将老头子放下,用捂住嘴的那块抹布使劲往他嘴里头一塞,而后一脚踹向老头子的下半身,这还远远不够,颜红旗拽起老头子的上半身,左右开弓,打了老头子好几个耳光,嘴巴里头塞着抹布,卸掉了好大一部分力气,颜红旗索性将抹布拽出来,接连又给了老头子好几个耳光。
老头子已经顾不上喊叫了,一张嘴,好几颗牙齿掉了出来,身体蜷缩成一团,沉浸在痛苦之中,口中呜呜呜,大概喊的是饶命。
“天打雷劈的王八蛋,自己的孙女都下得去手!老瘪孙,真应该把你打死!”颜红旗实在没忍住,骂了出来,又朝着老头子的后腰、大腿处、胳膊处使劲踢了几脚,而后又把抹布硬塞在他的嘴巴里,扬长而去。
经过崔秀秀家里时,颜红旗的气仍未消,重新跳墙进去,摸进东屋里,蒙住手电筒,用微弱的灯光辨别出崔秀秀父母的位置后,照着脸,左右开弓,一人扇了四个巴掌。
她的速度太快了,等崔秀秀父母从疼痛中惊醒,喊叫出来,颜红旗人已经下了张家营的坎子,走到了村中的道路上。
她听见张家营子乱作一团,而后,噪杂的声音渐渐远去。
颜红旗的心里头的烦躁终于消下去许多,她蜷了蜷发热的手掌,深呼一口气,回了大队部宿舍。
先看了眼崔秀秀,她还在沉沉睡着。
颜红旗兑了热水,用香胰子仔仔细细洗了手,脱了鞋子、外衣,上了炕,接着睡觉。
刚躺下去,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忙伸手去碰了碰崔秀秀的额头,好像有些烫,又碰碰自己的,又想到自己才从外面回来,额头的温度肯定比较低,不足以作为参考。连忙下地,去取了体温计。
体温计是罗满霞的,回县城的时候没带走。颜红旗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后,一场病都没有生过,身体越来越好,这个体温计还是第一次用。
她回忆着体温计的用法,将水银柱甩到36度那里,而后将金属小头塞进崔秀秀的胳肢窝里,掐表计算着时间,五分钟之后,将体温计拿出来。
崔秀秀好似有些意识不清,这么大的动作,她都没有清醒过来,就是皱着小眉头,好似在承受痛苦。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看着体温计的刻度线,38.2℃,确实是烧了!
颜红旗连忙喊着崔秀秀,“秀秀,你发烧,醒一醒,起来吃点药。”
罗满霞准备了温度计,自然也准备了些常用药,其中就有退烧药。
颜红旗继续喊着崔秀秀的名字,同时也将药找了出来,大白的片子药,孩子吃,可能要减量。颜红旗将大白片子掰开,又从炉子上坐着的铜壶里倒了热水,又兑了些凉开水进去。
这时候的崔秀秀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前方,好似不知身在何处。
“秀秀你发烧了,我给你吃点退烧药。”
颜红旗将药片塞进崔秀秀的嘴巴里,而后喂了了水,将药片冲下去。
崔秀秀乖得很,喂药她就吃,喂水她就喝。
这么乖,又这么小的孩子,欺负她的人就应该受尽折磨而死!
吃完了药,崔秀秀继续瞪着一双懵懵懂懂又明亮的眼睛看着颜红旗。
颜红旗将煤油灯点亮了,这会儿才发现孩子的脸颊很红,眼睛肿得厉害。
她笑着说:“你发烧了,刚刚给你吃的是退烧药,这药特别管事,明天早上你就好了。”
崔秀秀拥被坐着,朝着颜红旗点了点头。
颜红旗又问:“身上难不难受?”
崔秀秀摇摇头。
颜红旗:“你晚上没吃饭,我给你留了剩饭,野鸡炒咸菜,还有大豆包,你想吃不?”
崔秀秀摇摇头。
瞧这孩子没有胃口,但是不吃饭不利于恢复,颜红旗便沏了杯浓浓的麦乳精递给崔秀秀。
香甜的气息,刺激得崔秀秀直咽吐沫,颜红旗把茶缸子递过来,崔秀秀沙哑着声音说:“书记喝。”
颜红旗笑着说:“我晚上吃了很多,不饿,这是专门给你沏的。”
崔秀秀这才接过,小口小口地将一缸子麦乳精都喝光了,还打了个奶嗝,伸出舌头,将嘴唇边上沾着的奶渍全都舔干净。
颜红旗拉了拉她的枕头,说:“睡吧,睡一觉醒来,天亮了,你的病也好了。”
崔秀秀听话地躺下,盖好被子,不多一会儿,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又响起了。
再看崔秀秀,眉头舒展,嘴角甚至挂上了一丝甜甜的微笑。
这会儿,外面已经传来了噪杂的声音,颜红旗索性也不睡了,熄了煤油灯,摸黑在炉子边坐着。
又过了一会儿,听见赵树明的声音,好似在指挥着民兵排的各个小队分批到张家营子山上、山下搜查。
颜红旗点亮了煤油灯,打着手电出来,绕到大部队,问赵树明,“发生了什么事儿,弄出这么大动静?”
赵树明看见颜红旗,忙小跑过来,“正要跟您汇报呢,张家营子出事了,崔家夫妻被人打伤,崔家老爷子被打得极惨,扔到了田地里,又是伤,又是冻的,只剩下一口气了。”
“还有这种事?”颜红旗面容严肃起来,问:“还有别人受伤吗?”
赵树明:“没有,只有他们一家。”
“那就是蓄意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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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家人的报复,他们有结什么仇家,或者他们有看见行凶者是谁吗?”
赵树明点头又摇头,说:“他们一家人都老老实实的,以前在山里头生活,都没啥邻居,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
原本因着半夜忽然而来的暴力事件,赵树明好险没给吓死,□□都找出来了,还以为是早些年出现过的山匪、对岸的残部又出来流窜了。但去张家营子看过实际情况后,心反而落回了肚子里,知道这只是针对于崔家的个人行为。
只是,正如他和颜红旗所说,依着崔家人的言行,应该不会跟人结仇啊,再说,整个杨木大队,还有谁能有这份本事?
赵树明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颜红旗身上,又赶紧移开。
堂堂书记,连话都没和那一家人说过几句,怎么可能半夜去将人一家
三口打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为自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而深感愧疚。
“咱们去看看。”
颜红旗发话,赵树明怀着赎罪的心,颠颠走在前面引路。
张家营子家家亮起了灯盏,跟大年三十似的,明亮、热闹。
崔家的院子围满了人,踩出了无数个脚印。
马国喜在懊恼地撵人,“都是你们,把歹人的脚印都给踩没了!”
寒冷的大半夜,他鼻头冻得通红,嘴巴也有些不好使了,围观的人也冻得嘚嘚索索,但都想知道伤人的到底是谁,还会不会再次伤人。
赵树明:“都回去睡觉去,这边没事了,崔家一分钱都没丢,也没丢东西,基本上判定是报复伤人,民兵们会在村里头巡逻的,赶紧家去家去,别在这里围着了!”
村民人还是不大愿意走,心里头都有些惴惴,又好奇。
一路目送着颜红旗和赵树明进了崔家屋里。
赵树明引着颜红旗进了西屋,跟她介绍着,“老子说没看见行凶的人是谁,就说看着挺高的,特别有劲,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就是猛揍。”
颜红旗心里头嗤笑,跨进西屋门槛,就看见了炕上躺着的老头子。
老头子显然知道她来了,挪蹭着不方便的腿脚,紧往墙根靠,脸上露出惊恐至极的表情,又竭力掩盖着。
“崔老爷子,书记来看你了。你怎么样?”
赵树明看着这崔老头,不由得心里头说一声,可真是惨啊,这老爷子到底惹到了哪位煞神,咋给打成这样了,牙都没了,瘦巴巴的脸条肿成了馒头,青青紫紫的一片,胳膊腿全折了,腰也断了,下半身更是惨不忍睹,跟个烂桃似的。
颜红旗脸上挂起了温和的笑容,坐到了距离崔老头不远的炕沿上,开口,“老人家,你别担心,好好养伤,要是抓到伤了你的人,我们一定严惩不贷。”
颜红旗每说出一个字,崔老头都哆嗦一下。
赵树明:“瞧,崔老爷子都感动哭了!颜书记亲自来看您,您老多大福分啊!”
颜红旗瞧了赵树明一眼,见他一脸的真诚。
颜红旗坐起来,说:“老人家,好好养着,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等颜红旗去了东屋,崔老头的哆嗦才好了些。
他昨天晚上,听见那人的声音,就知道了揍他的谁,也知道为着什么揍了他。但知道了也没有用,一是惹不起颜书记,二是自己被揍的原因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东屋,崔家两口子胖眉肿眼,脸上青青紫紫的,还留着深深的手印。说话口齿不清,据说牙齿也松动了。夫妻两个相对而坐,一起愁眉苦脸,炕上、地下,还坐着几个沾着亲戚的,在颜红旗到来之前,他们已经从惊吓之中稍缓过来,正在商量着到底要不要送老爷子去治病。因为担心老爷子的伤势,自己脸上的伤痛都没那么在意了。
崔老头的情况看着太严重了,要是不治疗的话,恐怕活不过多长时间。
可是如果送去治病,治好治不好且不说,那就是个无底洞!一家人也就今年赚了点钱,生活有了些起色,可要是把钱都搭在看病上,那一家人以后怎么生活?
在座的外人,有安慰他们的,有劝说他们就找大队的赤脚大夫给看看就得了,这么大年纪了,也活够本了,就别再拖累子孙了。
夫妻两个没有说话,那意思就是不认同这位亲戚的言论。
颜红旗在门口听见,心中冷笑连连,看来这对夫妻还真是大孝子!
她正要离开,就听见崔秀秀的妈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秀秀还在颜书记那里,把她叫回来,家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让她回来伺候她爷爷。”
颜红旗转身,一下子踢开西屋厚重的草帘子。
里屋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哪个歹徒又回来了,看见是颜红旗,才放下了心。
“崔秀秀发高烧,烧到了39°,你拿钱来,我要找人送她去县医院!”颜红旗说。
崔秀秀的爸妈都愣住了,反应过来连连摆手,“不用送医院,小孩子家家的,扛两天就好了,哪有那闲钱送她去医院!”
“孩子眼看就要烧糊涂了,你们也不送?”颜红旗质问。
崔秀秀爸妈都有些害怕颜红旗,感觉她随时都要扑过来揍自己一顿的样子,两颊尤其的疼,但事情紧要,还是大着胆子拒绝颜,“不用,家里头这样了,她爷爷被打成那样,瘫在炕上,真是没钱送她去!”
有亲戚听不下去了,“老爷子都那么大岁数了,打成那样,治不治的也就那样,孩子才十岁,怎么着也得以孩子为重,再说,孩子就是一个发烧,就是住院了,能花多少钱?哪头轻,哪头重你们分不清吗?”
这话说的,着实是这个理儿,但崔家这两口子,又是一声不吭。
颜红旗对赵树明说:“给孩子看病的钱,大队暂借,崔家要是不还钱,就用工分顶!”
说着,她就走了出去。
崔家两口子急急忙忙追出来,想要跟颜红旗求情,被赵树明拦住了,将两人推回去,骂道:“活该你们挨揍,连闺女高烧都舍不得治,黑心烂肺的玩意儿!”
这会儿,村民们都散得差不多了,民兵队员们站在门外。
颜红旗跟赵树明说:“让大家都散了吧,大冷的天,都回去睡觉!”
赵树明一听颜书记放话了,也乐得执行,便让大家都回去了。
这么一回去,崔家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民兵队员们都是热血小青年,一开始听说自家大队的人被凑了,都是义愤填膺的,觉得这是折了自己的面子,赶在太岁头上动土,恨不能立时抓住这个人,好好教训一番,一看见颜书记来了,觉得她肯定会带领着大家,将那人给找出来。
可是颜书记来了之后,丝毫不关心打了崔家一家三口的是谁,反而分析出这人是专找崔家来寻仇的,大家的讨论渐渐就趋于理性了。
就有人提出疑问:打人这位一根线头都没拿走,也没有惊扰左邻右舍。崔家到底是怎么跟人结下的,这么大的仇恨,让人家大年下的半夜过来报仇,将崔老头子打成那样?崔家这些年虽然看着挺好相处的,可他们一家以前是住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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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干过什么缺德事?
很快,大家都认同了这样的观点,崔家做了缺德事,被人寻仇了,是他们一家人的恩怨,跟其他社员无关。
所以,本来打算着分成小队在村中巡逻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赵树明带着颜书记过来,又跟着颜红旗,将她送回去。
他看出了颜红旗心情不好,也看出她对那三个挨了打的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主动请缨说:“书记,我去送崔秀秀吧。”
“送去哪里?”
颜红旗刚刚在想崔秀秀的事情,看崔老头那情况,还得苟延残喘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绝对不能让崔秀秀回家去。被这么个死老头子糟蹋了,还得端屎端尿的伺候他?没门!
她觉得,那对夫妻还是打轻了!
“去县医院啊。”
“哦”,颜红旗想起来了,她随口找的借口。
这个书记当的,手里头权利大了,管的人多了,可束缚也就多了,不能承认人是自己打的,也不能揭露崔老头的罪行,因为要保护崔秀秀。舌头低下压死人,她想快意恩仇,却得考虑崔秀秀以后还要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以杨木大队这些社员们的德行,要是知道了她身上发生的事情,肯定会把她嚼在嘴里,反反复复的咀嚼,她一辈子都要被人指指点点,被人鄙视、瞧不起。
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住,况且还是一个只十岁的孩子。
因为有了顾忌,行事就受到牵绊。
“出来的时候,我给她吃了退烧药,我看看她的情况再说。”颜红旗回答道。
在大队部门口,碰见了听见动静跑出来查看的郝卫红,她已经听说了崔家的事情,不用思考,就知道那个“歹人”是谁,她也不知道心里咋想的,反正就是想赶紧过来见见颜书记。
颜书记宿舍里亮着灯,她在门口叫了两声,没听见回应,便推门进来了,看见了熟睡中的崔秀秀,在屋里头坐了好一会儿,都没见颜红旗回来,越坐越觉心潮澎湃,实在坐不住了,就出来找她。
“颜书记,您去哪里了?”
颜红旗和赵树明挥了下手,让他回家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才转头往宿舍里走,回答着郝卫红的问题,“去崔家看了看。”
“那老头子怎么样了?死了没?”郝卫红问。
“没死,但比死了更难受,活受罪。”颜红旗想到崔老头子那个样子,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也不知道是哪个行侠仗义的英雄干的好事,得配上早晚三炷香的供奉才行!”郝卫红笑着说。
颜红旗没说什么,进了屋,朝着崔秀秀看去。
郝卫红忙说,“我刚刚给她喂了些水,又帮着擦了把脸还有身子,烧好像退下去了一点。”
颜红旗又把体温计拿出来,给崔秀秀量了量,37°9,“确实退下去了一些,看来退烧药管用了。”
“让她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烧就能彻
底退了,这孩子,大概是因为我白天跟她说的事情,她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才发烧的。早知道,就不跟她说了。”郝卫红说。
颜红旗摇头,不认同她,说:“即便是痛苦,也得让她知道真相,做个明白人。否则,以后还要被那一家人哄骗。”
清晨,颜红旗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睁开眼,就见到崔秀秀正在轻手轻脚地穿衣服,发现把颜书记吵醒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书记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弄早上饭。”
她的眼睛和脸颊还有一些肿,但目光清澈,透着股子轻松和开心,和昨天知道真相之后的她,完全不是一样的状态。
颜红旗觉得有哪里不对,问她:“还烧吗?”
崔秀秀摇摇头,一身的轻松,“不烧了,一点都不难受。”
说话间,她已经穿好了衣服,跳下地去,问道:“颜书记,你想吃什么?我啥都会做。”
颜红旗也起了来,说:“有昨晚剩的野鸡炒咸菜,还有豆包,腾一腾,再煮个大米粥就行。”
崔秀秀答应一声,麻溜去做了。颜红旗听见她还哼起了歌儿,是语录歌,唱得还挺好听,可见心情很不错。
颜红旗愈加觉得不对劲儿。
吃饭的时候,崔秀秀给自己盛了一点点的大米粥,大米在这边是稀罕物,只有有粮本的城镇户口才能买得到,听说别的水源丰富的公社也在试种大米,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
她小口小口地吃着,吃得很享受。
颜红旗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碗,又看着崔秀秀碗里那么一点点,真是哭笑不得,她拿过崔秀秀的碗,又往里面盛了一大勺子,笑着说:“不差这么一点。”
崔秀秀就笑得很开心。
第59章 撑腰
还没吃完饭,郝卫红就来了,端了些吃的过来,看见崔秀秀的样子,也很意外,趁着不注意,跟颜红旗打眼色。
颜红旗朝她摇摇头。
她也想知道崔秀秀为什么睡了一觉,不光烧退了,人也变得开朗起来,难道那片药不光能退烧,还能将人不高兴的事情一并带走?
不多一会儿,张凤军过来找颜红旗,他听赵树明说了,要从大队借钱给崔秀秀看病,就来和颜红旗商量,要借多少。
颜红旗当时以给崔秀秀看病为借口,是怕崔家把钱都给那死老头子造了,将来崔秀秀还得上学,还得吃饭穿衣,没钱可不行。
大队垫钱,崔家欠了大队的钱,是扣工分也好,扣粮食也好,总归是不还也得还的。
“先借二十吧。”颜红旗说。
“二十啊?”张凤军觉得有点多了,但颜书记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便也答应了,拿了二十块钱给了颜红旗。
颜红旗替崔秀秀办了手续,这账就记在了崔家人的头上。
颜红旗又把这钱还给张凤军,“这钱是崔秀秀的,和冯婶子的钱一样,单独列个账,需要用钱的时候,让她来你这里领。”
张凤军“啊?”了一声,表示惊讶,又“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将钱又放回自己口袋里。
刚送走张凤军,郝卫红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脸的慌张。
她拉着颜红旗到墙角处,四下里看了看,悄悄在颜红旗耳边说,“书记,秀秀她,她好像是,好像是把那件事情,她被……的那件事情全都给忘记了!”
因着太过诧异,郝卫红话说得结结巴巴,但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
颜红旗也是惊讶非常,但是想想崔秀秀今天的异常,确实像把那些不愉快的,全都忘记了的样子。
好一会儿后,她说:“忘了也好。”
她是坚持着要让崔秀秀知道真相,可是对比着她忘了真相之后的快乐,似乎,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两人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崔秀秀已经家具都收拾好,碗筷、锅子都刷干净了,又开始投洗抹布,擦桌子、扫地。
颜红旗没有阻止她,等做完了,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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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下来,说:“刚刚,我以带你去县城治病的名义,从大队借来了二十块钱。这二十块钱,现在在张会计那里保管着,之后需要学费、杂费,买些书本之类的,你就从他那里支钱。”
崔秀秀瞪着漂亮的大眼睛,裂开嘴巴笑了,说:“那我下学期就可以去上学了!”
颜红旗点点头,“不用下学期,过两天等你把病养好了就去,我会和康校长说的。不过,你差了一个学期的功课,需得要课后补齐了。”
正常的上学年龄是7周岁,崔秀秀已经十岁了,才上一年级的话,学习起来会更容易些,课后补齐功课也不是难事。
崔秀秀高兴过后,才咂摸起颜红旗刚刚说的话,她问道:“那二十块钱,我爸妈肯还吗?”
颜红旗笑了下,说:“他们会还的。”
崔秀秀又笑了。
颜红旗想了想,说:“昨天晚上,你们家出了件大事。你爷爷还有你父母被不知名人士打了,你父母只是挨了耳光,你爷爷被打得很严重,牙掉光了,卧床不起。”
崔秀秀露出讶然之色,但并不悲痛,她好似觉察自己的表情不对,连忙低下头去。
颜红旗和郝卫红对视一眼,看来,崔秀秀那痛苦的记忆虽然没有,但是对于曾经给她造成痛苦的人,却没有因此扭转印象。
颜红旗颇感欣慰。
“你父母想花光家里的钱,去带你爷爷治病,你父母想让你回去,照顾爷爷。我以要带你去县城看病为由,拒绝了,这些钱也是以此为借口从大队借出来的。”
崔秀秀抿着嘴唇,双手绞在一起,这一刻,她明白了,颜书记不会因为她那些不孝又不顺从,不符合父母教育的行为而责怪她,甚至为她自父母那里争取到了权益。
她猛然抬头,“颜书记,我,我永远记得您的好!”
颜红旗笑,知道崔秀秀理解并接受了自己的好意,这很令人欣慰。她向来欣赏能够自救的人,“你不用记得我的好,只需要记得,那些利用亲情、身份、所谓道义等逼迫你,让你做那些令你厌恶的事情,束缚你的人或者行为,都不值得尊重、听从。”
崔秀秀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头,她要记住这句话,等到她上了学,懂了更多的道理,就能听明白这句话了。
接下来的两天,颜红旗就让崔秀秀在屋里待着休养身体。崔秀秀妈又过来找过一次,听说颜红旗并没有带孩子去县城看病,就想把她带回去,
颜红旗冷冷地看她,说:“我要留她在这里给我作伴,你不同意?”
崔秀秀妈没敢说不同意,但开始絮絮叨叨家里的不易,“……她爷爷成了那样,我们得带着老人家到县城看病去,家里就没人管了。书记,您想让秀秀给作伴儿,是好事,可家里实在少不了她。”
在颜红旗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崔秀秀妈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全身发寒,转身跑走了。
隔天,就听说崔家人借了大队的牛车,央求着车把式王桂臣送他们去医院。
因着村中传出了传言,说是崔家人是因着干了缺德事,才遭人报复的。
也有人背后怀疑那个歹人是颜红旗,因为他们认识的人之中,只有这位颜书记有这样的本事,可他们也知道,这事儿说不通,颜红旗堂堂大队书记,为啥偷摸对付三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完全没理由,没动机。所以,这个怀疑只是怀疑,私下里头偷偷议论上两句,当开玩笑罢了。
但崔家人的传言,却因着有人推波助澜,而越来越真,最后,多半个大队的人都相信了。
因着这样的传言,崔家人在大队的风评急转直下。崔老爷子更是凭着村人的想象,成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大奸之徒。
原本,王桂臣帮乡亲们的忙,送人去医院,不是个大事,可因着是送这样的人,他就犹豫了,
后来,还是崔家人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又送上一包供销社卖两毛八,还需要烟票的官厅香烟,才说动了他。
出发去县城的那天,崔秀秀爸妈夫妻两个,又是背,又是扛的,将老头子弄到了牛车上。只有三三两两个亲戚、邻居来送他们。
有几名以前关系还不错的,因为劝阻他们去医院给老头子治病,而跟这夫妻两个闹翻了,所以,今天就显得有些凄凉。
王桂臣这个车把式,就只管牲口还有赶车的事儿,看着夫妻两个艰难行走,也没打算搭把手。
陪同崔老头去的,就只有崔秀秀爸一个,崔秀秀妈倒是也想陪着去,可家里还有两个顶小的孩子,崔秀秀不肯回来照顾,她就只能留下来,却一直将马车送到村口外,王桂臣感慨了,多么孝顺的儿媳妇啊,满村都找不到这么孝顺的了,亲闺女都比不上。
两天后,王桂臣又载着那对父子回来了。
据他说,将人拉到县医院后,医生仔细给检查了一番,之后说,要是住院治疗的话,得花上好大一笔钱,崔秀秀爸将家里所有钱都带上了,也不够。
医生人很好,觉得他乡下人赚点钱不容易,就建议他把人带回去,慢慢养着。
崔秀秀爸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听了医生的建议,开了些药,就把人带回来了。
社员们便开始说风凉话:早就说嘛,还花那个钱干嘛,在家里头养着呗,非要上县城医院,整那个西洋景儿,跑那一趟,花了好些个钱,还不是得回来养着嘛。
去了趟医院,崔秀秀爸妈都开始消停了。没了崔秀秀帮忙,崔秀秀妈整天忙了小的,忙老的,小的好说,小小的一个,十几二十来斤,拉屎拉尿都好收拾,老的可就不行了,虽说六十几岁了,可少说也得百十来斤,拉了尿了的,要不是崔秀秀爸帮忙,崔秀秀妈是真弄不动。
家里头整天都是骚臭哄哄的,怎么收拾也收拾不干净。
崔秀秀爸妈从一开始的耐心、温和,演变成了满腹抱怨,在看自己父亲的时候,也没了之前的孝顺,心里头暗暗想着,还不如早点死了,后来,饭菜也不上心了,屎尿清理得也不及时了,只盼着能早些熬死这老头子。
偏偏这老头子能活得很,饥一顿饱一顿,整天泡在屎尿里,也顽强地活着。
当然,这是后话了。
还没出正月,杨木大队的杨大娘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她是媒婆,因着能说会道,从结了婚之后就开始干这个,有着几十年的经验。因着不说瞎话,做媒讲良心,在杨木大队口碑很好,村中很多夫妻,都是她当媒人撮合成的。
前些年,杨木大队穷,土地贫瘠,村中小伙子虽然不错,但不太好找对象。以至于村中好多二十三四岁的大小伙子还都在打光棍。从去年开始,杨木大队开展了好几项副业,社员们口袋里有钱了,还能把野菜、柴禾卖到市里去,县里去。不少外村人将野菜、柴禾拿过来,委托本大队的亲戚代卖。有些多少年不来往的亲戚,也提着礼物来家里,想把关系重新走动起来,还有三姑父表妹家的儿子的小舅子这种曲里拐弯的亲戚都找上门来攀亲戚,也都是一样的目的。
杨木大队的社员,一下子就成了香饽饽。
杨木大队的小伙子们,自然也有人开始打听了,一时间,都成了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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