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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门口的赵广汉说,“叔,那我们就先走了。”
赵广汉沉默不语地让到一边。
“你们这就走了,到底是想问我啥啊,真纳闷!”刘翠花嘟嘟囔囔,不高兴地跺了下脚。瞧见站在门口的丈夫,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堆垒,老么咔嚓的样子,心里头就觉厌烦,“你瞅瞅你,一点眼力价都没有,还当自己是大队长呢,人走了,也不知道送送。”
她这句话,可一点都没有收着声,颜红旗和吴阔听得清清楚楚,更加证明了刘翠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不低,至少不像是她自己说的那样,总是被欺负。
吴阔不禁对赵广汉升起了浓浓的同情心,感慨着说:“赵广汉,他也不容易。”
“想吃哈拉海粥,就得不怕蛰手。”颜红旗淡淡地说。
哈拉海是本地长在潮湿地带的一种植物,碱性非常强,采了之后熬小米粥,粥出来是绿色的,非常香,只是哈拉海周边长着小刺,一旦不小心碰到,就像被蜜蜂蛰了似的,虽然不会有大碍,但非常疼。
颜红旗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享受了好处,就得付出代价。
吴阔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当初赵广汉娶刘翠花进门的时候,多少人羡慕啊。而在赵广汉还是大队书记的时候,总为着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媳妇而骄傲。如今因着小媳妇受些委屈,也实属正常。
“颜书记,那这事,咱们还查不查了?”吴阔又问道。
颜红旗:“等等吧,也许过不多久,又会有事情发生了。”
刚刚到了赵广汉家,颜红旗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不知道赵广汉是把自己想简单了,以为凭着几只脚印,就能让自己武断地将刘翠花当成犯事人,从而惩处她,还是这只是一个铺垫,后面还有后手。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赵广汉都还会再出手,静观其变就是了。
果然,如果颜红旗预料中的那样,很快又有事情发生了。
时间是晚上9点多钟,因着夏日天长,又因为有了电灯,很多人家都睡得晚了些,不过已经到这个时间了,六道沟门全村的灯光都熄灭了,连人带牲畜都陷入进了梦乡。
而村子偏西的位置,光棍何大梁家,陡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划破夜晚的宁静,惊醒沉睡之中的邻居,也惊醒了邻居家的大黄狗,黄狗开始吠叫,带动了全村的狗都开始叫。一家接一家被吵醒,一盏又一盏电灯亮起。
颜红旗离得不算近,但一向警醒,第一声狗叫的时候就醒了,接连的狗叫声让迅速穿衣,爬起来,拿着手电往出走。
同她一样,很多人都推开门,从家里走出来,看见了颜红旗,大着胆子问她:“书记,这是出了啥事啊?”
颜红旗:“看看就知道了。”
她腿长,走得快,很快,就超过了一个又一个社员,循着声音,走去了何大梁家。
这个何大梁就是聚众赌粮食那位何二麻子的大哥,今年三十七八岁左右,年轻的时候娶了个媳妇,不过媳妇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之后就一直没娶上媳妇,跟着爹妈一块过,前些年爹妈相继去世,就自己一个人过。
因着杨木大队富裕了,也有人来给何大梁说媒,带孩子或者不带孩子的,年龄差不多的寡妇给说了不少,就是不知道为啥,何大梁一个都没相中。
这会儿,何大梁家的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里屋、外屋的灯都亮着,房门大敞四开,屋里面传来女人的大哭声,男人的怒斥声,还有另一个男人的求饶声。
郝卫红家住得更近些,颜红旗一过来,她就看见了,挪蹭到她身边,三言两语就把里面的情形说清楚了,“刘翠花和何大梁搞破鞋,赵广汉过来捉奸,把两人堵在被窝里了,在里面闹呢。”
隔着窗户,隐隐绰绰看见里面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她是大队干部,可也不大好意思进去,就一直在外面站着,犹豫不决。
颜红旗点了下头,意思是知道了,捉奸而已,只要不出人命,都不是大事。
她终于明白赵广汉搞出之前那件事的目的了,他不光想让刘翠花在他家里待不下去,还想让她在大队里也待不下去。
这是连环套。捉奸的事情一出,就坐实了高粱苗是刘翠花两人压倒的事实,是两个人为了偷情,毁坏了庄稼!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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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小子,还真是挺阴的!
屋里面,赵广汉痛心疾首地斥责着何大梁,“……论辈分,你还得管我叫一声舅舅,炕上躺着那个,是你舅母!你爹妈去的时候,我可没少照顾你,你这个不顾伦常,忘恩负义的家伙!”
何大梁又惊又吓,哆哆嗦嗦地向赵广汉求饶,“是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
而刘翠花也被吓破了胆,这会根本说不出来什么,只知道哭。
赵广汉却不肯放过这个可怜的女人,追问着:“你说,是不是何大梁撺掇你跟我离婚,还要家里的房子,还要带一半的钱还有粮食走,还要让我每个月出粮食养活你?”
刘翠花哭得凄凄惨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何大梁忙反驳,“不是我,不是我,都是刘翠花自己想的。”他狠狠咽口吐沫,缓了缓自己哆嗦的情绪,继续证明自己
的话是真的,“她羡慕冯婶子得了家里的所有财产,也羡慕郝卫红跟婆家中间砌了堵墙单过,就想着也分家里的一半房子,钱粮啥的,说是拿到了就给我一块过日子。”
何大梁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刘翠花自己的想法,但去找颜红旗,想让她帮着出面是那套唱念,却是何大梁给她设计的。
何大梁认为,颜红旗一直在无条件维护女同志,她又看赵广汉不顺眼,刘翠花只要找她一哭诉,这事儿,这位书记八成就能管了。
可惜,他们两人都不够了解颜红旗,计划失败了。
这会儿,赵广汉的几个亲戚也都到了,也知道了屋里头的事情,他们没有其他人的顾忌,径直就进了屋。
颜红旗叫住他们:“不许动私刑,谁要是敢动手,我就动谁!”
赵广汉的亲戚们回头看下颜红旗,愤愤不已,这种时候,没有比打人更能发泄怒气,可这位女书记竟然不允许!
却在颜红旗平淡的目光中,渐渐熄了怒火,垂下眼睛,答了一声,“知道了。”
屋里头,随着这些人的进入,嘈杂声音更盛,乱七八糟的,有男有女的指责声、咒骂声,乱成一团。
颜红旗听了听,确定没人动手,才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觉了。
刘良山和郝卫红都在这里,由他们处理就好了。
他们知道该什么时候进去。
颜红旗跟郝卫红交代一声,就回去了。
有些人不知道是困了,还是觉得没看头了,反正就是跟着颜红旗一起走了。
第74章 揭穿
第二天早上,郝卫红打着哈欠过来和颜红旗汇报最新情况。
“……赵广汉要离婚,要让刘翠花光腚滚出家里去,刘翠花同意了。两边说好了,今天去公社打离婚证,一会儿就得找您来开证明。”
可想而知当时的情景,光腚在炕上,一圈赵家人围着,刘翠花不同意也得同意。这结果,在颜红旗的意料之中。
这两人,一个乌龟一个王八,颜红旗谁也不想帮,只要不伤人,不出人命,颜红旗才不管谁赢了,谁亏了。
“刘翠花娘家没人了吧?她去何大梁家了?”
“您猜得没错,昨晚上同意了离婚,赵家人就走了,刘翠花想跟着回去,被赵家妇女给骂回去了,后来哭哭啼啼地跟着何大梁走了。”
郝卫红说着,有些感慨,“她跟了何大梁,还不如跟着赵广汉呢,赵广汉好歹有家底,还疼他,何大梁那个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人,就举例说明,“他怂得很,赵家人一吓唬,他就把责任都推到了刘翠花身上,说是刘翠花嫌弃赵广汉不是大队长了,又丑又老,就想勾搭上别人,把赵广汉给甩了。何大梁说,刘翠花倒是想勾搭刘良山、张凤军,还打过赵树明的主意,但这些人都没搭理她,她是没肉吃,把豆腐也当成了荤菜,这才跟何大梁好上的。”
作为女性,也曾经因为不得已,做出过难以启齿的丑事,只不过,自己的事情被很好地隐瞒了下来,而刘翠花的,却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郝卫红打从心眼里,是同情刘翠花的。
只不过,刘翠花是被捉奸在床的,她实在不好在明面上偏帮对方,就希望能帮着刘翠花争取些权益,但奈何,刘翠花是过错方,又没有娘家人,她这个妇女主任也不够分量,她的建议根本就没人听。
而这个何大梁,一点担当都没有,相当于把刘翠花给出卖了,找上了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能不能好过。
颜红旗没做评论,路都是人自己走出来的,做了选择,就必然要付出代价。
第二天上午,赵广汉、赵林秀还有刘翠花、何大梁四人先后来了大队部,找颜红旗开介绍信。
赵广汉仿佛老了十岁,头发长长了,胡子也没理,显得十分邋遢。刘翠花红肿着眼睛,脸也是肿的,但人倒还比较精神,何大梁耷拉着脑袋,不知道是因为一宿没睡,还是昨晚给折腾的。
赵林秀也很憔悴,昨晚的事情,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捉奸的现场她没有去。赵广汉和刘翠花结婚的时候,她极力反对,倒不是因为父亲再娶,而是因为想要娶这么年轻,而且不着调的。她反对没用,自此之后跟父亲的关系更差了,直至刘翠花进门,处处针对她,用哪种非常低级的,一戳就破的谎言陷害她,可父亲偏偏就相信。
她知道,这是父亲在女儿和娇妻之间,选择了后者。后来,她去学校当了老师,有了容身之地,她索性就搬了出去。搬家的时候,她是想着,以后再也不往来的。
可没想到,不惜跟女儿闹掰,也要护着的女人,竟然背叛了父亲,跟了别的男人。赵林秀心中一丁点的快意都没有,只是觉得难受。
“颜书记,麻烦了。”
见颜红旗痛快地把介绍信开出来,赵林秀忙替父亲道谢。
颜红旗朝着她点了下,转向接过介绍信,吹着印油的赵广汉说,“青苗的钱,会从你的工分里扣除,还有,大队部会对你进行惩处。”
赵广汉猛然抬头,略有些慌张,但马上就平复下来,问:“你有证据吗?”
颜红旗笑了下,“上周四晚上11点一刻左右,你脚步匆匆从东坡根走下来,当时你右手提着一只女士皮凉鞋。”
“你别说了,我认!”他说着,急匆匆落下这一句,就跑走了。
刘翠花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机锋,见赵广汉走了,顿时心里一松,朝着颜红旗讨好地笑笑,说:“颜书记,你给我们俩也打个介绍信呗。”
颜红旗不解。
刘翠花拉拉何大梁的胳膊,说:“好不容易去趟公社,我俩想着打完离婚证,就把结婚证打了。”
颜红旗坐下,给两人打了介绍信,又将公社打结婚证的流程,需要的证件给两人说了一遍。
刘翠花也不知道记没记住,拿上介绍信,拉上一直耷拉着脑袋的何大梁出去了。
屋里头还剩下赵林秀没走。
刘翠花没听出颜书记那话是什么意思,她却是听懂了的,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颜书记,你刚刚说的,是真的?那些青苗,是我爸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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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的,还伪造了刘翠花的脚印,他为什么啊!”赵林秀声音微颤。
颜红旗:“是真的,有人亲眼看见了,要不然我能把时间、地点,他当时的状态描述得这么清楚吗?要不是因为我描述清楚了,他明白是有人看见了,也是不会承认的。至于他是为什么,这你就得问他了。”
赵林秀就是因为猜到了父亲的用意,所以情绪才有些激动的,要不然,只是压倒了些秧苗而已,性质恶劣,但实际损失却并不大。
她一直都知道父亲的人品不怎么样。很多大队,都是大队长兼任着党支部书记和革委会主任,但上面却一直都不提拔他,一直不停地往下派人。父亲一直把杨木大队当成是自己的地盘,所以用了心机、手段,把那些人弄走。
对外人是如此,对内也是排除异己,任人唯亲,大队上很多人表面上不得不尊重他,可背后骂他的也不
少。
可他对后来娶的这位妻子一直都特别好,跟她相比,刘翠花才更像是他的亲人,可没想到,一等翻脸,就对刘翠花这么狠。
压青苗的事情是父亲设计的,那这场捉奸就肯定也是他设计的,他弄了这么一场,不惜让全大队的人看到自己被带了绿帽子,是为了什么呢?
赵木秀很快就想明白了,就是为了离婚的时候一分钱不给刘翠花。
而刘翠花,父亲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就要出去偷人呢?
曾经,感情那么好的一对也落得这么个下场。
赵木秀苦笑了下,跟颜红旗说了声,“颜书记,我先走了。”便有些失魂落魄地出去了。
颜红旗把公章收起来,笑了下。
赵广汉这人,有点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也就耍弄下刘翠花这样头脑不全的,还有何大梁那样见识少的人罢了,还真的以为那点伎俩能蒙骗过去?
颜红旗一点没打算惯着赵广汉,之前一直都没跟他计较,是因为杨木大队的事情就是一笔烂账,没有具体的把柄,只好由着他“光荣身退”,而今压青苗这件事情有人证,颜红旗自然要借题发挥,免得赵广汉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于是,赵广汉领了离婚证返回时,就发现社员们看他的眼神不对了,明明昨天还是充满同情,友善的。
“老哥,割草去啊?”赵广汉问着一位挎着箩筐,手拿镰刀的老人。
“啊,是,对,割草去。”那人对他很是敷衍,明明他不当大队长后,每次见面了,都要停下来说一会儿话的,有时候还蹲在一块抽袋烟,今天却疏离了许多。
一路走来,好几个人都是这样,明明那么好信儿的人,知道他今天是要打离婚证去的,却一句都没问。
直到他走到了大队部门口,看见了布告栏里面贴着的,对自己的处罚公告,才了然了。
公告里,写明了,破坏青苗的是他赵广汉,而破坏青苗的原因也写明了,是意图嫁祸给刘翠花。相对于这样直白的揭露,后面的惩罚措施可以忽略不计。
赵广汉紧握起拳头,身体不自觉地打着颤,耳边响起“咯咯”的响声,而后才发现,是在咬自己的后槽牙。
身后,几个张家营子的妇女相携而来,边走边咯咯笑着说话,“……都听说这布告栏写的是啥了,干嘛还非得过来看一趟,就跟你们认识字似的。”
“过来打听打听呗。原先还以为是刘翠花搞破鞋把秧苗压倒了,敢情是赵广汉故意嫁祸的,这老头,可真有心眼子,把咱们大家伙都给骗了,要不是有半夜起来上茅房的看见了他,还真就让他蒙混过去了。”
“你们说他这么干图的是啥?”
“那谁知道。他那人的脑子,咱咋知道咋想的。”
………
几人说话声音大得,恨不能半个村子都能听见,说得投入,走到跟前了,才看见了铁青着脸的赵广汉。
先是有点当面说人坏话被抓包的不自然,但随即就恢复了表情,互相戳咕着,将大声议论改成小声曲咕。
赵广汉再也待不下去了,阴沉着脸,背着手,低头而去。
正主走了,那些娘们的声音又大了起来,“……都这会儿了,压青苗算计媳妇的事情还能干得出来,当大队长的时候,不定干了多少缺德事呢!”
赵广汉的一腔得意,在算计着捉奸刘翠花,她答应净身出户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这人,一辈子经历的事情太多,虽然被从大队长的位置上撸下来了,但该过的生活还得过,不会为此要死要活的,会让自己在有限的条件里尽量生活得更好,所以,他虽然还是对颜红旗不满,经常背后说她的坏话,但心态却是渐渐平静了。
只是没想到,刘翠花变了。
赵广汉太了解刘翠花,对方撅起屁股来,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所以,刘翠花开始勾搭人,想要另攀上高枝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当然也想阻止,也想挽回,可刘翠花这个女人心野了,是打定主意不想跟他过了,跟他提了离婚,竟然还想要房子,想要钱!
这就让赵广汉不能忍受了,这是他拼了一辈子赚下来的,凭什么便宜一个要跟她离婚的女人?
他想让刘翠花的丑事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辈子落个与人通奸的坏名声,在早些年的时候,这种罪名是要被挂破鞋游街的,甚至是被枪毙。只可惜他已经不是大队长了。
另外,他还担心颜红旗会在分割财产方面帮助刘翠花,他倒要看看,在被捉奸在床的情况之下,颜红旗还敢不敢站到刘翠花那边,去帮她争取权益!
颜红旗确实没有插手两人的事情,却把自己压青苗的事情公之于众,老婆给戴绿帽子,他不觉得多丢人,反而可以拉进他和社员们之间疏远的关系,可这件事情一经公布,自己算是彻底被社员们唾弃了。
为这一己之私,刻意毁坏青苗,对于一辈子靠着土地吃饭的老农民来说,是不可饶恕的行为。
颜红旗,她可真是狠啊!
赵广汉回了家后,就躺到了炕上。
赵林秀匆匆回来。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他们这几位老师,除了康明这个校长外,都要去别的学校监考。她这几天,每天都很忙碌,放学压堂,晚上补课,就是希望学生们能考出一个好成绩。
学校老师多了,新来的那两个,几乎天天都长在学校里,认真又负责,给赵木秀造成了很大的压力,颜红旗又对学校的教学要求很高,康明也一直督促着,每每给他们这些老师开会,都会说,如果教学成绩太差,就要被淘汰回家,所以,赵木秀的心弦一直紧紧绷着。
可家里头偏偏又出了这种事儿,跟父亲关系再不好,他也是自己的父亲。她一天都没有出学校的大门,也是刚刚才知道布告栏上的事情,匆匆看过后,就赶紧跑回家里来了。
“爸”,家里的院子门和屋门都大敞四开着,而赵广汉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偌大的炕上,瘦小又孤单。
赵木秀心里头酸涩不已,轻轻喊了声“爸”。
赵广汉躺着没动,赵木秀又喊了一声,赵广汉才轻轻动了动身体,不阴不阳地说:“舍得回来了。”
赵木秀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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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爸,我给你做点饭去,你吃了再睡。”
赵广汉:“不吃,饿死算了!”
赵木秀知道赵广汉这两天遇见的事情太多,心情不好,不想和他一般见识,正准备去做饭,赵广汉又开口了。
“你不就知道巴结新来的书记吗?还来管你老子做什么!”
赵木秀也不是个脾气好的,否则,也不会闹掰了自己搬出去,这会儿也忍不了了,“爸,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我什么时候巴结颜书记了?”
“你那还不叫巴结?一天天的,都泡在学校里,恐怕人家把你开除了是不是,我跟你说,就冲着你是我女儿,人家也不会重用你。”
赵木秀被气得心脏直抽抽,说:“颜书记要真是打击报复的人,早在上次招聘教师的时候,就能找到正大光明的借口把我弄回家了,爸,你是这样的人,别用同样的心思揣测别人。还有,我泡在学校里,不是在巴结颜书记,而是在尽自己作为一名教师的职责。我是民办教师,我想要好好教学,提高学习成绩,也想将来能够转正,成为正式的人民教师!”
赵木秀说得险些把自己呛到,忙停下来,缓一口气,接着说:
“爸,你还是不是我亲爸,我在这儿给自己赚个好将来,你却说我巴结人。就是我真的在巴结颜书记,不应该吗?她现在才是杨木大队的一把手!”
赵木秀说着说着,觉得自己说这些挺没意思的,扭身想走,但到底不忍心,去了外屋生火做饭。
赵广汉呼哧哧喘气,生气又无可奈何。他知道赵木秀的选择没错,可是心里头就是不舒服,赌得人难受死了。他张大了
嘴巴,使劲呼吸着,不多一会儿却被空气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
赵广汉心里头憋屈不憋屈,颜红旗可不关心。她可不惯着赵广汉,要不然,真以为自己那点小把戏能把自己也给骗住了。
不过,通过这件事情,颜红旗发现,自己大概有些破案的天赋。
第75章 作报告
刘良山申请广播系统的事情,进行得很不顺利。
因为电线是直接从隔壁公社接过去的,没有经过公社,是县电力局直接下的命令,所以,打破了公社与公社之间的界限,属于特事特办。
但这次是刘良山去申请的,不管是顺昌公社,还是隔壁公社,都互相推诿,一个说电线不是从公社架过去的,他们没有权利从隔壁公社往过接线,一个说杨木大队属于顺昌公社,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
他跑了好几天,忙得焦头烂额,烟都送出去好几盒,愣是没有办成。
接通广播这事儿,归清远县广播事业局管,在每个公社设置一个广播放大站。
清远县广播站每天分早、中、晚播音三次,每次两个小时,一天一共播音6个小时。播音内容一是转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还有燕市广播电台的新闻和报纸摘要,二是播放清远县自制的节目,比如全县联播、卫生小知识、农业小知识、宣传好人好事等等,另外,就是播放样板戏、主席诗词演唱、朗诵等的娱乐节目。
刘良山意识到,单靠着自己,除非拖到全公社都通电,否则广播的事情没戏,没办法了,他让媳妇做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将高卫星请到了家里来。
高卫星这人爱交朋友,所以去哪儿都能和人打成一片,跟刘良山关系也不错,饭桌上,一听刘良山的请求,立刻就拍胸脯保证道:“都是为了杨木大队嘛,都是公事,你放心吧,我帮着去找找关系。”
刘良山这才放了心。自从颜红旗来当了书记后,杨木大队所有的事情进展得太顺利了,给他造成错觉,干成一件事,也没那么难,等真正自己挑大梁去办事,才知道,原来是有这么难。
幸好,能及早认清了这一点,及时改变心态,等自己真正成为杨木大队一把手的时候,才不至于抓瞎。
有了高卫星的帮忙,广播事业局的人很快就来到杨木大队,帮着拉电线,安装“喇叭”,也将大队部的小型广播设备安装好了。
当天晚上,好多人家就在自己家屋里头,收听到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真正做到了,足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主席他老人家的指使,也顺着那一根根电线,传入到了千家万户。
而杨木大队的社员同志们,在得了这么一个大宝贝,喜得恨不能早中晚按时按点守在“喇叭”跟前时,忽然就从喇叭里面,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颜红旗同志,在担任杨木大队书记期间,大力发展大队的副业,发展教育、妇女儿童保护工作……”
从喇叭里,清远县人民广播的节目中,听见自己身边人的事迹,社员们心里头都有种异样的感受,好像自己也上了广播一般,特地的骄傲,恨不能赶紧去跟别村,跟亲戚朋友们炫耀一番。
上次大队上来了几位记者的事情,社员都知道,已经当成新鲜事儿炫耀过了,但他们没有把采访的时候和颜书记联系在一起,更没想到身边看得见摸得着的人也上了那个喇叭匣子里。
而从广播中听到自己熟知的事情,却是别有一番感觉,那种感觉很难形容,莫名让人振奋,心潮澎拜。以前,他们只觉颜红旗厉害、能干,却从未想过,她在杨木大队做的这些事情,代表着什么。
而这些事迹经由广播,再次听到,也让杨木大队的社员们不自觉地做了一次回顾、总结,心生感慨,原来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颜书记真的做了不老少的事情,他们习以为常的事情,在那些记者们眼中,原来是可以大加赞颂的。
他们言语贫乏,知识浅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只是那种荣誉感、幸福感都表现在了脸上。
再次见到颜红旗时,那种感受就掩藏不住了,一个个用热切的目光盯着她,就连七旬老太,白内障的眼睛里也迸发出了奕奕光芒,看得颜红旗后背发毛。
因着杨木大队还没有安电话,几位记者走了之后,就没了消息,颜红旗只在报纸上见到了对于几位领导来杨木大队参加弹簧厂开业典礼的报道,还以为后来对于自己的采访不了了之了。
却没想到,冷不丁在广播里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这篇稿子里,充满了对自己的溢美之词,被广播员那充满感染力的声音一渲染,颜红旗瞬间有种陌生之感,仿佛广播里面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但心里头那股子愉悦,却越来越重,嘴角的笑容也压不住了。颜红旗在当上杨木大队的大队书记之后,经常会有成就感,但这样,被全县人民所知的公开宣扬,那种成就感更是不同于往。
颜红旗想,这大概就是梁副主任所说的荣誉感吧,人,确实需要荣誉感,因为能够激人奋进。
就比如上了广播的颜红旗,她已经下定决心,即便是去了新的岗位,也要再接再厉,继续干出成绩来。
这次的广播播出之后,《清远战斗报》也刊发了对于颜红旗的访谈。主标题叫“烈士女儿,继承父亲遗志,继续为人民服务”,破折号后面的副标题是“记杨木大队的党支部书记兼革委会主任颜红旗同志。”
文章里,将颜红旗的回答又狠狠修饰了一番,更凸显了颜红旗的政治觉悟,为人民服务的意志,还有继承烈士父亲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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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使命感。
这篇文章颜红旗反复阅读了两遍。第一遍看的时候,觉得有些脸红,觉得吹得太厉害了,但看第二遍的时候,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虽然自己当初接受采访时,那些语言也是经过美化的,自己把自己拔高了许多,可这篇文章中描述出来的颜红旗,越看就越不是自己,而是个伟大的,脱离了人类范畴,一心为人民群众服务的圣人,完人。
这篇文章,不再让颜红旗感到得意,反而很不满。她这是被这篇文章架起来了,以后都要按照文章里的标准要求自己?
那不可能,她是干部没错,也努力向成为一名好干部,可绝对不能被人架起来。
高卫星听说了这件事,兴冲冲跑过来,想要看报纸。
颜红旗将报纸递给他,高卫星看两眼报纸,就看两眼颜红旗。
“你也觉得写得不像我吧?”
高卫星点点头,说:“正常,我爸也上过清远战斗报,报纸上还说我爸大公无私,为了工作呕心沥血、废寝忘食呢,你看我爸为着我的事儿,徇了多少私。”
高卫星倒也不是个口无遮拦的,只是此时屋里头没别人,在颜红旗面前他可以想说啥说啥。
见颜红旗听得认真,高卫星谈性大发,往颜红旗对面的椅子上一坐,说:“现在的报纸,你打开来看看,要是夸好人就是这人啥都好,全身上下都是优点,一丁点儿缺点都不带有的,恨不能拉屎都是香的,不不,根本就不拉屎。要是坏人,就是贼眉鼠眼,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就没有一丁点的可取之处。你说,这哪里符合人性嘛。”
颜红旗想想自己看过的报纸,确实是这样。
不由得笑了,夸赞说:“你还挺擅长总结的。”
高卫星是被人夸胖就要喘的人,立时得意起来,“那是,不是我吹………”
虽然颜红旗对这篇报道不是很满意,但在清远县的反响却很热烈。原因就和当初严秋洁和黄雅两位记者想要采访她的原因一样,身具烈士子女、知识青年、女性三重身份,太有代表性和话题度了。
颜红旗回了县城,直接去了武装部大院。
这次是应赵部长的
邀请过来的。邀请她给清远县的军属、烈属代表们做一次演讲。
稿子准备好了,是王红梅帮着写的,她虽然去了弹簧厂工作,但还兼任着颜红旗秘书的工作。写作水平照着苍阔差一些,但因着成分好,没下乡之前是红小兵,写出来的文章思想性和政治性更高,主席语录张口就来,可以灵活地运用在文章里面。
颜红旗审阅之后,只让王红梅修改了几处,便带着稿子过来了。
“赵伯伯”
赵克俭的办公室开着,颜红旗敲了两下门,便走了进来。
赵克俭抬头见是她,立刻笑了起来,调侃着道:“大明星来了”
颜红旗笑了起来,说:“赵伯伯,您就取笑我吧。”
赵克俭哈哈大笑了两声,说:“昨天我见到黄司令了,他这么叫你的,他说你是咱们军区的大明星,是部队子弟的骄傲。”
黄司令是驻守本地的最高军队长官,还兼任着清远县革委会的主任,是军政两方的最高领导,在清远县有着绝对的权威,他的调侃,颜红旗便笑纳了。
颜红旗从口袋里掏出自杨木大队带来的讲稿,说:“我准备了一份演讲稿,赵伯伯您看看合不合适。”
颜红旗每个月都要最少来两次武装部,跟赵部长汇报自己的工作、生活情况,所以,赵克俭对她在杨木大队都干了哪些事,一点都不陌生。
平时,对于颜红旗,他只有表扬,或是问问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需要自己出手帮忙的。他在颜红旗心目中,就是位慈祥又负责的长者形象。
而赵克俭通过颜红旗做的这些事情,一点一点的看到了她的进步。
她从一开始没有规划地,想到什么做什么,演变成了有计划、有目的地做事,正在从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往成熟的管理干部飞速地迈进着。
他为此,感到非常欣慰,也为之骄傲。
演讲地点在武装部院里的多功能大厅里。
这个地方颜红旗今年初的时候来过,武装部每年一次的军属新春联欢会就是在这里举办的。
以往的联欢会,都是颜老二,颜老三或者颜老太婆参加,那是颜红旗第一次去。场面热热闹闹的,虽然有些人并不认识,但一见面都很亲热,气氛很好。
这次的演讲会,赵部长也没让设置得很严肃,采用了茶话会的形式,中间一个主席台,座位以半圆形排列着,每人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着瓜子、花生、糖果还有茶水。
来参加这次活动的领导,除了赵部长以外,还有县妇联主任,知青办主任。
知青办主任,好似不搭噶。
赵部长帮双方做了介绍。
知青办主任武汉良握了握颜红旗的手,说:“小颜书记,听说,你利用知青们的特长,让他们在大队的各项事业中担任了重要任务,充分利用知识青年的学识,让他们学以致用,为农村的发展添砖加瓦,这才是正确用好知青的方式啊,小颜同志,你这样的方法值得向全县推广。”
颜红旗客气了两句,并不觉得这位知青办主任的话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知青办的权利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管理着知青们的诸多事宜,比如知青想要回城,就必须经由县知青办审批,但权利也仅限于知青。还有就是,知青办是个局级建制,但一直属于劳动局管辖。
作为县知青办领导,他可以倡议各个大队去这样做,至于各个大队能不能响应,就不一定了。
还有就是,要想让知青发挥出知识青年的最大作用,就必须要有相应的工作岗位,否则就是空话。
颜红旗跟顺昌公司的几位大队书记都接触过,有新桥大队杨书记,白石桥大队翟书记那样锐意进取的,也有跟赵广汉差不多,因循守旧,根本不想有所改变的。
更重要的是,颜红旗觉得,知青办武主任这次过来的动机不纯,要说知青工作做得好的,能够学以致用的,七彩山公社、新桥大队、白石大队,都比自己做得早,做得更好。杨木大队总共才8个知青,算上高卫星也不过才9个,不到十个人,能有什么代表性?
实在言过其实。
相对来说,县妇联主任过来,就理所当然了,因为妇联工作之中也包含了军属、烈属的优抚工作。
县妇联主任叫曲江水,是个五十来岁,圆圆脸,有些富态,笑起来很和善的女同志,正科级干部,是县革委会领导班子中的一员,和赵部长,知青办主任一起,就坐于第一排,颜红旗在主席台上,只要目光略过去,必然会碰触到对方的目光,充满了鼓励和欣赏。
颜红旗想,她真是个好听众,台上的人如果紧张的话,看见这样的目光,应该能缓解很多。
她并不紧张,好歹也是管着四百多人的大队书记,经常站在台上讲话。况且,讲稿就放在桌子上,她照着念,念上几句,抬一下头就行,十分简单,而且程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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