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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卫星不高兴了,他拿过酒瓶,给自己和颜红旗倒了一杯,两人干杯、吃菜,自己顾自己,更自在。
席间,高卫星说起了苍阔,“……他从边疆回来了,说带了些特产,想要送给咱们。”
苍阔的父母虽然摘了帽子回来了,但没有被安排工作,还处于被监管察看的状态,他虽然不在监管的范围内,但成分在那里摆着,也没多自由。恰好边疆来信,说她姐姐病了,苍阔去街道开介绍信想要去探望姐姐,没开成,去寻了高卫星帮助才得以顺利出发,前
颜红旗点了下头,“他姐没事吧?”
“没事,他等他姐好了才会来的。”
颜红旗又问:“那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自从苍阔回了县城之后,颜红旗跟他的联系比较少,不过高卫星回县城的时候经常去家里找他玩儿,苍阔的情况,高卫星知道得很清楚。
“清远县机械厂有意请他爸当个编外的专家,他可能先去机械厂当个临时工。”高卫星说:“他们家不缺钱,就是闲待着没工作的话,怕别人说闲话,再被扣帽子。”
他们白天讨论着的苍阔,傍晚时分就出现在了颜红旗家里。
那会儿,白天的酒席已经散了,院子里还摆着几张佟凤阁从饭店借出来的桌子,他正找了同事往三轮车上搬。
门口处乱哄哄的,苍阔等了一会儿,才进来。
三个多月的小婴儿没那么能哭闹了,这会儿被大人抱在怀里,看着大人忙活,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瞥见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颜红旗,撇撇嘴巴,就要哭。
颜红旗很无奈,这孩子也不咋了,看谁都笑,只一看见她就哭。陈向梅妈瞧着她尴尬地笑,嘴里头说着,“这孩子真不懂事,你颜姨长得多好看啊。咱们不哭不哭啊。”
颜红旗朝着走过来的苍阔笑笑,“好久没见,精神不错!”
有阵子没见的苍阔长大了不少,看起来有了点男人的样子了。
他摸摸自己的脸,说:“被边疆的风沙吹的。”
进了屋,两人寒暄几句,问问彼此的近况,将带来的边疆礼物送上之后,苍阔便说:“我知道了杨木大队要开办中学的事情,我也想尽一份心意。”
颜红旗点了下头,等着他往下说。
苍阔从口袋里掏出一卷大团结,递过来,说:“这是五十元钱,我想捐给杨木大队建学校。在杨木大队的那段日子,是我这些年最舒心、最快乐的时光,我很怀念那里,所以,想为那个地方出一点力。”
颜红旗有些诧异,但旋即就理解了,苍阔目前最不缺的,就是钱,这是他想尽心意,最经济的方式。
颜红旗没有接那钱,说道:“你明天亲自杨木大队一趟,我帮你办个颁奖仪式,再给你颁发个证书。”
苍阔摇摇头,说:“不用了,是我自己的心意而已,况且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不适合高调行事,你就当是不知名的善心人士给的捐赠吧。”
他知道颜红旗是为了他好,可惜,囿于成分的区别,这些荣誉对于他来说,可能有害无利。
一家子人走的走,散的散,好不容易相聚,却还能拿得钱来去支援学校建设,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还有家底,欢迎来抢嘛。
颜红旗接过了钱,答应了一声:“好。”
两人又聊了聊将来,最后颜红旗说:“如果在县城里面过得不高兴,可以去找我,不管我在哪里,总能护住你的。”
苍阔笑着,往自己的眼睛上擦了一把,答应了:“好。”
父母回来,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了,但新的烦恼也随之而来,他从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到担负起照顾父母的职责,他在迅速成长着。
颜红旗给他的承诺,虽然他有父母牵绊着,不会真的去投奔,但想一想有这个人在,他就好似有了依靠,心里头很踏实。
苍阔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才又说:“我这次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是关于关秀枝的。”
这个名字,颜红旗已经好久没有听人提起过了,她被判了三年,去了隔壁省的劳改农场,大概还得再待两年。
“她怎么了?”颜红旗问。
苍阔:“劳改农场的人给我妈写信,说是关秀枝傍上了劳改农场革委会的干部,不知道怎么操作的,她现在不用劳动了,成了官太太,又过上了不劳而获的好日子。”
苍阔父母曾经也在隔壁省的劳改农场待过,关秀枝被判刑过去劳改的时候,苍阔专门给父母写信,说了这一好消息,所以他们对于关秀枝格外关注。
苍阔父母是被下放劳动改造的,关秀枝是被判刑改造的,虽然性质不一样,彼此之间也不在一块区域内,但都还是在同一个农场的,苍阔父母在那边这么多年,又刻意关注着关秀枝的事儿,他们在劳改农场有熟识之人,听说之后,就在给苍阔父母写的信里提到了。
“消息靠谱吗?”颜红旗费了好些功夫才把姓寇的搞死,把关秀枝送去劳改,现在告诉她,还没改造一年,就过上好日子了,合着,她是送人去享福的,那哪儿行!
苍阔也是不甘心,但他没有能力,所以听到这一消息后,就赶紧告知了颜红旗,“靠谱,我父母的那位朋友是农场的工作人员,不会拿捕风捉影的事情出来说的。”
苍阔说着,还把父母收到的那封信拿给颜红旗看。
颜红旗看完之后,还给苍阔,“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但一听她这么说,苍阔就放心了,觉得关秀枝很快就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颜红旗想干的事情,就没有干不成的。
他离开了,颜红旗却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毕竟关秀枝人在隔壁省,鞭长莫及。要不然,去趟劳改农场,趁着夜黑风高,把关秀枝暴打一顿?
不,她是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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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不能再用这么简单干脆的办法,再说了,对付关秀枝这种人,还是精神上的折磨最管用,要让她一次次看到希望,再失去。
最后,颜红旗决定,她要亲自去劳改农场一趟!
第94章 农场
第二天早上,吃完了早饭,颜红旗准备回杨木大队,交代一下这几天的事情,把介绍信开上,完了还得去趟公社,这么一去,最少也得四五天,未免周书记找麻烦,还是得需要报备一下。
正准备出门,来了几位不速之客,自我介绍说是新华街道办的。
罗满霞说过,她不在的时候,自称是新华街道办的人来找过她两次,罗满霞问对方是什么事儿,对方也不言语,只说等颜红旗回来之后,让她到新华街道办去。
颜红旗自问自己跟新华街道办从来没有接触过,他们找自己能有啥事?便没搭理这茬。
没想到,今天一早被他们堵在家里了。
来着有三位,一位是五十来岁,有些龅牙,嘴唇根本包不住牙齿的干巴老头,另外两位一男一女,都比较年轻。
街道办的编制也就三四个,四五个人,这是把街道办多一半的人都派出来了,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找自己?
干巴老头自称姓李,是新华街道办副主任,另外两人,男的姓张,女的姓陈,都是街道办的干事。
“你们找我什么事儿?”
出于礼貌,颜红旗还是把这几位不速之客带进了家里头,给倒了水。
同为女性的陈干事先开口,挺客气的笑着说:“我们来过好几次了,不过你都没在家,今天正好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遇上了。”
颜红旗朝着她笑着点了下头,没解释什么,等着他们说出来意。
不料这位张姓干事却插了嘴,带着指责的语气问:“上次
让那位姓罗的女同志给你带话,让你来新华街道办找我们,是罗同志没有把话带到,还是什么原因啊?”
颜红旗目光转向他,平和的回答他的问题,“她跟我说了,不过我跟你们新华街道一向没有往来,就没去。”
张干事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看了眼李副主任,没能和对方交换视线,只好又转过来,看向陈干事,却不料,陈干事也没看向她,只好又转回来,继续指责颜红旗,“你这位同志,怎么这样,我们屡次三番来,肯定是有事情找你啊!”
陈干事不动声色地翻了翻白眼,赶紧把话题转过去,以免自己的同事再自取其辱,这次,本来是李副主任带着自己过来的,一老一女,容易和女同志沟通,可这些张干事非以自己之前来过颜家,熟悉这边的情况为由,跟来了,也不过就是怕自己单独跟副主任出来,在领导面前有所表现罢了。
“颜同志,是这样的,我们上门,是为着寇小鹏的事情。”
寇小鹏就是关秀枝和寇爱民生的那个孩子。没想到,昨天刚听说关秀枝给自己找了事儿,今儿又听见她儿子的消息了。
“寇小鹏父亲去世,母亲被劳改后,一直是跟着他舅舅生活的,可是他舅舅一家人前段时间忽然就全都搬去了乡下,只剩下寇小鹏一个人生活。孩子才几岁的年纪,不具备一个人生活的能力,所以我们就找到了你,看看能不能……”
陈干事没把话说完,但把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颜红旗:“各位是新华区街道办的干部,对关秀枝家的情况应该很了解,也应该知道我和关秀枝已经登报脱离了母女关系,并且,大义灭亲举报了关秀枝夫妇吧?这种情况之下,你们还回因为寇小鹏的事情找上我?”
颜红旗说得没错,他们辖区之内发生的重大事件,普通老百姓可能不知道内情,他们却是知道的。
陈干事哑口无言,表情有些尴尬,张干事想插嘴,不过被李副主任看了一眼后,就闭上了嘴巴。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李副主任此时开口说道:“老一辈的事情是老一辈儿的,他毕竟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跟你的血缘关系最近了,颜书记,你是上过报纸,上过广播的人,应该起到模范带头作用才是啊。”
呵,开始拿大帽子压人了,颜红旗嘴角带起一丝笑容,“李副主任,你别这么说。寇小鹏是枪决犯寇爱民的儿子,而我,是烈士颜建军的女儿,可别把我们扯在一起。你说起模范带头作用,为枪决犯和劳改犯养孩子的头吗?不好意思,这样模范我可当不了。”
李副主任完全没想到颜红旗一点面子都没跟他,不由得脸上挂不住,嘴唇努着,不停试图将牙齿包住,最终还是没能包住,只能期望着自己的两个属下说点什么,赶紧给他解解围。
谁想到,刚刚表现的气势汹汹的张干事这会儿蔫了,低着头,扣着自己的裤脚,像是在沉思中的样子。
而陈干事被这尴尬的气氛弄得浑身不得劲,瞧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只好清清嗓子开口,说:“颜书记,您误会了,不是一定要强迫您,是来征求您的意见。不瞒您说,我们也去了孩子舅舅家里,甚至强行把孩子送去了乡下,可第二天孩子就又被送到了我们街道办的门口。孩子舅舅年初的时候砸伤了腿,舅妈也生了大病,家里头实在困难,也确实养不起这个孩子了,那孩子怪可怜的。”
颜红旗不怀疑陈干事这话的真实性。关秀枝哥哥对妹妹感情挺深的,当初跑来找她,不过是想讹些钱,没打算让她养寇小鹏。关秀枝当初没少拿颜建军的血汗钱补贴哥哥一家,后来又靠上了寇爱民,给哥哥一家谋了不少好处,寇爱民完了,他们自然也就跟着倒霉了,连带着寇小鹏也养不起了。
但这和她颜红旗有什么关系。
陈干事想了想,又补充说:“现在这个孩子暂时住在街道办,要是再没有地方可去,就得送孤儿院了。”
送孤儿院就送孤儿院呗。颜红旗对这个孩子丝毫的同情心都升不起来,是死是活都不关她的事。
不过,她脑中一动,笑着说:“我听说,关秀枝似乎是提前结束了劳教,恢复了自由,在那边正常生活了。这样吧,我近期去一趟劳改农场,看看情况,如果情况属实的话,就把寇小鹏给她送过去。”
陈干事心里头一松,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随即觉得哪里不对劲,看了李副主任一眼,见他不大的眼睛盯着颜红旗,却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便顺着自己心意问:
“你说她恢复了自由?她不是三年刑期吗,这刚一年,情况属实吗?”还有,颜红旗刚刚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是对寇小鹏,对关秀枝还有感情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改主意,帮忙了,而且还是愿意长途跋涉,跨省去那么老远的地方?
“七八成的可信度。”
可信度这么高?李副主任正正身体,抢先说:“那就麻烦颜书记跑一趟了。”
颜红旗点了下头,说:“差旅费我自己出,不过,我是因私去往劳改农场的,你们得帮我开一份介绍信。”
“没问题”,李副主任一锤定音。
颜红旗户籍不在新华街道,但人家农场又不看户籍所在地,这介绍信能开。
接下来的聊天气氛就比较愉快了,颜红旗跟对方约好了去拿介绍信的时间,客客气气将对方送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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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门口,蔫耷耷的张干事一下子就精神起来,批评了一通颜红旗的没有礼貌,徒有虚名之类的话。
听得李副主任的嘴唇老在牙齿上上下摩擦。
陈干事翻着白眼,在张干事的噪音之中,凑到李副主任跟前,问:“主任,您说,那关秀枝真这么快就出来了,这不符合流程吧?”
李副主任神秘一笑,说:“你没注意到,颜红旗说的是把孩子送过去吗?要是真的出来了,肯定是遣回原籍来,而不是继续留在劳改农场。这里面肯定有猫腻,颜红旗知道,咱们不知道。”
陈干事恍然大悟,越想越觉是这么回事,越想就越觉得颜红旗去劳改农场这事不简单,怎么想,她都不是热心肠的人。
“那,咱还给她开介绍信吗?”
李副主任:“当然,就给她开个介绍信而已,又不费什么事,要真能把寇小鹏那孩子送出去,可是省了事。”
寇小鹏那孩子现在成了个大麻烦,一说要把他送到孤儿院去,那孩子就哭闹个不休,说要等他妈回来,闹得急了,还寻死觅活的,也不知道小小的孩子跟谁学的这一套。没办法,现在只能暂时由街道办出钱,让街道下辖的居民帮着管着。
他们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颜红旗的,一是为了那孩子,更重要是减轻自己的负担。
但从颜红旗的态度上也看出来了,她是不可能管这孩子的,就只能盼望着孩子妈真的自由了,能把孩子接过去。
颜红旗回了杨木大队,把刘良山叫了过来,说道:“我有些私事,要出去一趟,短则四五天,多则一周左右。这段期间,你代管书记的职务。”
刘良山既高兴,又忐忑,拍着胸脯保证,“书记,我会好好干的,等着您回来。”
颜红旗又叫了郝卫红和赵树明还有怀向春,分别做了叮嘱,而后去公社请了假。
周书记没有为难她,爽快地批了假。
劳改农场在赵北省的坝上地区,杨木大队有坝上嫁过来的媳妇,颜红旗跟她详细问了交通路线,回了县城后,准备了许多吃了用的,正准备出发去赵北省,罗满霞却帮她联系了一辆从燕市返回内蒙的车。
这辆车是过来送活羊的,返程的时候带了些燕市第一食品厂出的果脯、糖果、点心等,在燕清县百货大楼停车落脚,休息下。罗满霞这两天正担心颜红旗一个人出门的事情呢,满处打听有没有去坝上的顺风车。
罗满霞在
百货大楼的人缘很好,有不少人帮她注意着这事,一得到消息就赶紧通知了罗满霞。
罗满霞赶紧去跟司机商量,得到同意后,又马不停蹄回家通知颜红旗。
就这样,颜红旗坐上了直达的汽车。
一路上,颜红旗跟两位司机分享着自己带的好吃好喝,司机过意不去,一直将她送到劳改农场门口,才转道奔着内蒙而去。
颜红旗提着行李,走到农场门口紧闭着的大门时,恰有一位穿着军装的同志走出来,给门岗的解放军同志交代了几声后,好奇地打量她一番,敬了个礼,上前问道:“同志,你找谁。”
颜红旗回了个标准的军礼,自我介绍了一下,将介绍信拿出来,说:“我来找一位叫关秀枝的女同志,是从燕清县过来的。”
那位同志拿着介绍信仔细看了看,递还回来,说:“颜红旗同志,你要找的人是下放的,还是劳改的?咱们这边劳改人员是不让探视的。”
颜红旗:“以前是劳改的,但如今已经自由了,不过还留在劳改农场里。”
这话,把那位同志给说懵了,瞧了颜红旗几眼,说:“那我带你到农场革委会办公室去,你跟管事的人说说这情况。”
颜红旗道了声谢,跟着那位同志往里走。
“我叫魏国栋,你叫我小魏就行。”
小魏同志二十来岁的样子,脸颊上两坨高原红,长得浓眉大眼,很精神,个子大概一米七五七六的样子,走得很快,颜红旗跟他并肩而行。
走了一段路,小魏同志惊讶地转头看她,“我走路快,你居然跟得上?”
颜红旗朝他笑了下,说:“我也习惯了快走。”
“你以前是不是当过兵?我见你行礼的姿势很标准,身姿也像。”大概是从她身上看见了类似的气质,小魏同志对颜红旗印象挺好的,到里面去的路还挺远的,便跟她攀谈起来。
“我没当过兵,我是军属,我爸爸以前是军人。”颜红旗也愿意跟他多说说话,哪里都是有熟人才好办事,也可以多了解下劳改农场的情况。
“哦?你爸爸是哪年的兵,现在是转业了吗?”那位同志很好奇地问。
颜红旗说了颜建军的入伍时间,而后说,“他牺牲了。”
小魏同志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就是嘴不好,总是瞎打听。”
颜红旗:“没事,他在我很小时候就牺牲了,我都习惯了。”
尽管如此,小魏同志还是因为问了不该问的,觉得不好意思,对颜红旗起了些愧疚之心,同时,也因为她是牺牲同志的遗孤,而产生了亲近之心。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颜红旗了解到了很多劳改农场的事情。
第95章 不配
据小魏同志介绍,这个农场算上驻守的工作人员,总共有二千多人。远远能看到的那片房子,办公区,稍远一些是生活区,再远一些,宽阔的草原里,有种植区和放牧区。
放牧区里的草一人多高,里面还有小水洼,经常有些从来没有见过的鸟类出没。
小魏同志说着说着,愧疚心稍减,好奇心又起,开始打听,“你过来找的那位同志,是你啥人啊?”
颜红旗:“是生了我的人,不过,我和她划清界限了。”接着,颜红旗极为详细地将关秀枝如何在婚内出轨,在烈士尸骨未寒的时候,带着他的血汗钱,嫁给寇爱民,七八个月后就生下了个孩子的事情,还有寇爱民如何借着权势敛财,关秀枝如何为虎作伥的事情一一讲了个遍。
听得小魏同志走路的速度明显地慢下来,双拳紧握,青筋直冒,带入到颜建军身上,他委屈得想哭,愤恨得想杀人!
“她怎么能这样,那可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啊!”
颜红旗叹口气,说:“是啊。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做不了,后来我长大了,就和关秀枝脱离了关系。”
小魏同志眼里头泛出血丝,用极为同情的目光看着颜红旗,“幸好他们的罪行被揭发了!恶有恶报!”
“多行不义必自毙!”颜红旗说着。
小魏同志缓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又问:“那你这次过来找她是?”
颜红旗:“其实我是受了街道办的委托,关秀枝和那个枪毙犯偷情生的孩子现在没人管了,街道办找到了我,我肯定不能养他,否则哪里对得起我父亲,但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我便过来问问关秀枝,看看孩子父亲那边还有没有亲戚可以托付。”
“对对,肯定不能养活他。唉,你还是心软,要是我,肯定搭理都不搭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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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僧面看佛面,街道办那边也不容易,三番两次找我,都是革命同志,我不帮忙也不合适。”
小魏同志真是个极好的话搭子,颜红旗想说的话,他总能让以提问的形式让她说出来,句句都在裉节上。希望他是个大嘴巴,能把关秀枝的事迹传遍整个劳改农场。
不多一会儿,小魏同志又可心意地问道:“你那会说,她可能不算劳改犯了,但还在这边生活是什么意思?”
颜红旗说:“我是听说的,说是她跟革委会的一位领导好上了,那位领导帮她减了刑期,她不用干活了,还能在农场自由出入。”
她已经和小魏同志建议了统一战线,所以就将听说的事情如实说了。
劳改农场这边,其实是有两套领导班子的,一套是革委会,一套是军队,这边驻扎了一个营的兵力,比如小魏,就是军队上的人,跟革委会那边互不隶属。
“啊?哪位领导,咱们农场还有这种人!”小魏同志再一次气愤了。
颜红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苍阔父母朋友获知的信息也比较有限,不知道那位领导是谁。
“没事,如果真有你说的那种事,打听打听应该就能知道。”
两人说话间,忽然就刮起了一阵风,那风肉眼可见地打着圈地刮过来,带着黑土黄沙,从人脸上打过,卷起人的头发、衣服,而后又从身边飘走。
坝上地区,是大片的草原,四野无遮挡,风也就更大。
据小魏同志说,这边最不缺的就是风,一年四季刮风不断,阵风、龙卷风、狂风,他几乎天天见识到。幸好坝上今年雨水还不错,土地都是湿润的,不然刮起风来飞沙走石,面对面都看不见人影。
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风停了才继续走。两人脚程都很快,饶是如此,也走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到了办公区。
办公区是一茬的红砖青瓦平房,漫了水泥地。
“我带你去见的这个人是农场革委会管理一处的处长,就是负责管理这些劳改人员的,他应该知道关秀枝这个人。他以前也是当兵的,老家就是这边的,人头熟,地面也熟,人挺不错的,咱们回头问问他。”
小魏同志这般说了之后,就带着颜红旗来到其中的一间办公室门前。
办公室半掩着,小魏同志敲了下门,就推门进去。
一个四十多岁的红脸汉子在里面做俯卧撑,对于有人进来不以为意,但抬头之后忽然瞥见一位女同志,立刻就从地上跳起来,黑着脸责怪小魏同志,“你怎么回事,怎么还带了位不认识的女同志!”
小魏同志嘻嘻笑,说:“你要不说她是女同志,我都给忘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的,跟颜红旗相处的时候,确实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性别,但要说忘了,那可不至于。
小魏便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道明了颜红旗是烈士的女儿,是过来找一个叫关秀枝的人,关秀枝因着受到了某位领导的庇护,此时应该不是劳改犯的身份了,而是获得了自由。
言简意赅地将颜红旗刚刚给他讲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颜红旗和这位叫韩志军的处长握了握手,又将介绍信拿出来给他看。
韩志军扫了一眼介绍信,就还了回去,又打量了颜红旗两眼,叹口气,说:“原来是颜建军烈士的女儿,他后继有人啊!”
“你认识我父亲?”
韩志军:“我没有见过他,但是他牺牲的时候,我还没有退役,在部队里,听过他的事迹介绍。因为他老家和我老家离得不算太远,就一直觉得他是我老乡,记住了他。你是说,关秀枝是颜建军的妻子?”
他看过所有劳改犯的资料,清楚记得,关秀枝的档案里并没有记录前夫是颜建军这一项,甚至连她和颜建军有个女儿这样的社会关系都没有提及。
稍微一想,他便明白,这是怕此人给英雄抹黑,故意忽略掉的。
“前妻。”颜红旗强调。
这位韩处长听见小魏同志说起关秀枝获得自由的事情,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就说明他很清楚这件事。
颜红旗索性就直接说了,“韩处长,我想见见关秀枝,请问在哪里可以见到她?”
刚刚两人说话的时候,小魏同志就没插话了。他急于想知道关秀枝傍上的领导到底是谁,但也
知道不能当着颜红旗的面追问,便催促:“是啊,韩处长,您帮着查查,颜红旗同志是受到清远县新华街道办委托而来,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
韩志军和小魏同志很熟,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想看的是什么热闹,使劲瞪了他一眼,说:“赶紧忙你的去,再偷懒,我到政委那里告你的状!”
小魏同志嘿嘿笑了一声,跟颜红旗说:“那我先忙去了,在韩处长在,你就放心吧。”又叮嘱韩志军,“这可是烈士的女儿,您可得安排好了,吃饭、住宿啥的,都上点心哈。”
“滚滚滚,你这没大没小的玩意儿!”
小魏同志嘿嘿笑着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恢复成原样。
“这小子,入伍之后就被分到了这边,在这边两年了,我是看着他长起来的,开玩笑开习惯了。这孩子热心肠,就是长了一张大嘴巴,嘚吧嘚,这一天天的,就没个闲的时候。”
韩志军说着两人共同认识的人,打破小魏同志离开后的些许尴尬。
颜红旗应了两句,接过韩志军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后,问道:“韩处长,关秀枝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韩志军没有回答颜红旗的问题,而是反问,“你说,你是过来跟关秀枝商量她儿子抚养问题的?”
颜红旗点了下头,看出了对方有所迟疑的态度,直截了当地说:“您如果不方便说,只需告诉我关秀枝现在在哪里就行,我去找她。”
韩志军沉思了下,到底还是开口了,“帮关秀枝的那个人叫褚广志,是革委会分管人员管理的领导,也就是我的上级。这个人,是造反派起家,在劳改农场,权利极大。同志,不管你想做什么,都要慎重。”
到底是干了半辈子革命工作的人,虽然颜红旗找了借口,但还是被他看出此人来者不善。
颜红旗感受到了韩志军的善意,说:“放心,我心里有谱,我想去找关秀枝,您方便找人带我过去吗?”
韩志军,“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是正常来找人,我亲自带你过去。”
韩志军带着颜红旗出门,从自行车棚里推出一辆自行车,载着颜红旗奔着生活区去。
路上,颜红旗没有再问什么,一路观察着着迥然于清远县的景色,看着低得仿佛是触手可及的蓝天,看着上面大朵大朵的厚厚云彩,远处一群群悠闲啃食着青草的山羊,还有刚刚长到小腿处的,绿油油的整齐麦田。
大概骑行了十分钟左右,到达了一处整齐的房舍区。
两人下了车,步行前往。
“这就是职工们的生活区了,那边那家就是褚广志家。他老家是内蒙的,当年开建劳改农场的时候,就从老家来了这边,虽然不是本地人,但在这边也老多年了。带着老婆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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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来的,后来老婆得了肺结核,没熬过去,死了,他自己带着三个孩子生活。他和关秀枝是三月份的时候正式在一起生活的。”
韩志军主动告知这些信息。
颜红旗目光朝着褚广志指的那一处看去,四间亮堂的大瓦房,镶嵌着能抵挡风沙的明亮大玻璃。相对于之前在来的路上,看见的当地老百姓住房,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隔着玻璃,颜红旗看到了坐在炕上,悠闲做着针线的女人。
颜红旗转过身,说:“韩处长,谢谢你,我自己过去吧。”
韩处长点了下头,说:“要是没地方住,没地方吃饭,你还回来办公室找我,我帮你安排。”
颜红旗:“少不了麻烦您的。”
韩处长又看了颜红旗一眼,转身走了。
他的心情很复杂,越想,越能确定颜红旗来者不善,虽然她的表情很正常,但总感觉那像是火山爆发之前的平静期。
褚广志的所作所为,他也看不惯,不知道多少次,跟关系不错的人私下里喝酒的时候痛骂、诅咒他。但碍于褚广志是个实权人物,他也没想着要如何。但如果有人想要闹事,他也乐见其成。
只是,褚广志要是因为关秀枝而出了问题,他这个管理劳改犯的处长也脱不了责任。
所以,褚广志对于颜红旗的态度表现得就很是矛盾。
颜红旗这会儿没心情管褚广志心里头是怎么想的。她推开院子门,越往里走,里面的情形就看得越清,火气就压不住地往上涌起。
自从整治了颜家人,让关秀枝夫妻两个一死一判刑后,她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愤怒的情绪了。
一个有愧于国家和人民,无情无义的劳改犯怎么配在这里岁月静好地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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