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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我剩下的积分只能用来给你保命, 不能再让你全部耗光用来找人, 当年你也是为了找他没了半条命。”系统表示拒绝, “就算我磕cp,也是主受视角, 你死了我上哪磕去?更何况你才是我的亲儿子。”
言锦闻言向上瞄了一眼, 乐道:“之前开直播被关禁闭也没见你这么关心爸爸。”
系统羞涩:“那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你别担心啦,这么大的雨,山路肯定不好走, 说不定他们在哪歇下了等雨停也未可知啊。”系统道。
“也是。”左右也看不进去, 言锦合上脉案, 起身回到屋里, 却差点被门槛绊倒。他踉跄一步,手扶住门框。
不能慌, 不能胡思乱想。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的脑中不断回放着当年宿淮被拐走的画面,虽说现在已经长大,但这种超出计划的未知让他心烦意乱。
尤其是这雨……
雨声依旧哗哗作响,天色阴沉得如同傍晚, 其实才刚过午时。
“言大夫!”一声急促的呼唤远远的传来。
言锦微微一愣,转身看去,只见一位妇人正撑着伞站在门口,正是阿牛的妻子。
她焦急上前,道:“阿牛他们还没回来,这雨下得人心慌。您说他们会不会”
“别担心。”言锦温和地打断她,见她衣服被雨水洇湿,忙将人请进屋,给她倒了杯热茶,将系统方才安慰他的话说出来,“这么大的雨,山路难行,他们定是在哪个村落避雨,等雨小些就会回来。”
这话既是在安慰阿牛妻子,也是在强迫自己冷静,情绪上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阿牛妻子捏着茶杯:“可是阿牛运货这么多年,也没因下雨耽误过时辰,一共也就几十里路,靠双腿走一日也走回来了,更何况还有牛车。”
外面雨声渐急。
就在言锦准备起身去给阿牛妻子拿些糕点安抚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几个镇民搀扶着一个满身泥泞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言大夫!快!阿牛回来了!”
言锦猛地回身,心跳骤然加速。
当他看清阿牛的状况时,呼吸几乎停滞。
阿牛浑身是伤,衣服被撕裂多处,脸上布满青紫,左臂不自然地弯曲着,显然是骨折了。
“阿牛,宿淮呢?”言锦眉心一凝,快步上前,一边检查阿牛的伤势,一边急切地问道,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颤抖。
阿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后力竭般地垂下了头。言锦的心沉了下去,他稳住呼吸,示意镇民将阿牛扶到屋内床上。
别急,别急,先救人。
言锦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着镇定,但取银针时手指还是轻轻颤了颤。他熟练地给阿牛处理好伤口与骨折的手臂,又在阿牛的几处穴位上下针。
随着银针的作用,阿牛终于醒了过来,他猛地瞪大了双眼,一把抓住言锦正在收针的手,声音里都带着哭腔:“言大夫,言大夫我对不住你。”
言锦微微抬了抬眼。
阿牛断断续续道:我们……我们前日就装好药材启程回来的,本来一切顺利,谁知快到镇子时,遇上了一伙流窜的土匪……”
言锦收针的手一顿。
“他们要抢盘缠,宿大夫本想破财消灾,可他们又突然反悔,想抢夺药材和牛车。”阿牛的声音哽咽起来,“宿大夫不肯让出药材,他们就……”
“那宿淮人呢?是受伤了无法行动所以等你回来报信吗?”言锦轻声问,声音干涩。
阿牛泪流满面,颤声道:“言大夫对不住,宿大夫能自保的,但他为了护着我,背上挨了一刀。”
“后来在宿大夫的周旋下,我们本来已经逃掉了,躲在了山崖边让土匪以为我们已经掉了下去,可是雨越来越大。突然,突然那山崖就塌了。”阿牛的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宿大夫托了我一把,把我托到高处,自己却没来得及……”
“掉下去了,宿大夫和那些土匪全掉下去了。”阿牛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我在山脚扒了很久,可是雨太大了,什么也找不到。”
言锦的呼吸骤然停了,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整个世界突然安静,只有耳朵里嗡嗡作响。他看着阿牛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宿淮死了?
雨声仿佛在那一刻变得更大了,隔着什么屏障闷闷地锤在他身上。
掉下悬崖了?
言锦张了张嘴,他猛地俯身大口喘气,试图呼吸,却感觉胸口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了。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所有景象都扭曲成了一片模糊。
“言大夫?言大夫!”镇民们的呼唤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
言锦踉跄了一步,伸手扶住桌沿才勉强站稳。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这双手曾与宿淮的手无数次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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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不必自责,我会……”他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我会什么?
言锦的话没能说完,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抽离。在彻底失去知觉前,他听到镇民惊慌的呼喊:“快!去找叶大夫和镇长来!言大夫晕倒了!”
……
言锦再次睁开眼时,首先闻到的是安神香熟悉的气息。他躺在床上,窗外雨声依旧,只是天色已暗,桌上点着一盏灯。
“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言锦转头,看见叶琦正坐在床边,手中还拿着一根刚刚取下的银针。
记忆涌回,言锦猛地坐起身,却因动作太大,呼吸一窒,胸口像是被千斤重石压过一般疼痛,叶琦连忙将他按住:“别急,你刚才情绪过激,气血上涌,我刚为你行针疏导。”
“宿淮找到了吗?”言锦开口,声音沙哑。
叶琦看着他,眼眶忽然红了,她垂下眼眸颤声道:“镇里已经组织人手前去搜寻,青霄和窦小花在外面替你候着消息。只是雨太大,山路上冲下来泥石,路被破坏,可能需要等再等些时候才能有消息。”
言锦沉默片刻,轻轻推开叶琦的手:“我没事了,多谢。”
“言锦,你也是大夫,当知悲恸伤身,更何况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宿大夫若在,也不愿见你如此。”叶琦递过一碗汤药,“这是我熬的药,先喝了吧。”
言锦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叶琦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声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言锦闭了闭眼:“劳烦叶大夫给我些吃食,随便什么都行,最好能快速果腹的。”
叶琦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能吃东西也算得一件好事,忙找镇长要了些馒头和小菜。
她将筷子递给言锦,言锦却没接,而是直接抓起一个馒头大口塞进嘴里。那馒头仿佛堵在喉咙口,难以下咽。
于是他梗着脖子,用力地地做着吞咽的动作,眼眶慢慢的因为这些反应变得通红。
叶琦看着他的样子,忙倒了杯茶水放在他手中,声音都带着哭腔:“言锦,慢点,喝口顺一顺。”
言锦依旧端起水大口灌了下去,将馒头咽下,而后他用手背抹了把唇角,放下空碗,站起身。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却能站稳了些。
他哑声道:“召回前去寻找宿淮的人,镇守镇中保护镇民。”
叶琦一愣:“什么?”
“土匪和狼一样群居,有一个就能有一窝,和宿淮一起掉下去的不一定是这个地方所有流窜的土匪。”言锦道,“如果阿牛没记错,他们遇见土匪的地方离镇子很近,极有可能发现镇子前来掠夺。”
“镇中老幼妇孺居多,有力与其相搏之人更少,以防外一,需得让有力气的人留在镇中保护大家。”
叶琦犹豫道:“可是万一宿大夫还活着却没人寻他……”
“那是我应做的事,此事没有其他法子,不能因为宿淮让整个镇子涉险。”言锦压下颤抖的手,轻声道,“让青霄和小花召大家回来吧。”
“好,我立刻去办。”叶琦起身便要去找人,忽然言锦在身后叫住她。
“叶大夫,还有一件事需得劳烦你。”
叶琦忙道:“你说,我一定办妥。”
“劳烦叶大夫替我备些干粮、火石、蓑衣,以及笔墨纸砚。”
干粮等东西是确保在找宿淮的路上自己不死,而笔墨纸砚是为了写信。
他要给林介白写一封信。
这里出现了土匪,镇子早晚会出事,若是零零散散的几个聚集倒还好些,若按照之前温邬和殷竹霜递来的消息,土匪出现的地方怕是引起了很大的霍乱。
这种情况下,镇民再强悍也无法自保,他需要官府出手援助,离此地最近最能制住土匪的官府他无法联络,只得寄信给林介白,让他请县令出面,请官府出兵探查。
言锦搁下笔,将信交给叶琦找人送出,而后自己收拾了包袱便出发。
叶琦担忧地喊了他一声,言锦回身柔和了眉眼道:“放心,宿淮是我此生不可遗失之人,就算是死,我也会将他带回来。”
雨更大了,死死沉沉地压住天空。言锦沿着泥泞不堪的山路往前走,雨水顺着斗笠边缘流成水线,视线模糊。
“统统,再帮我一次可以吗?”言锦道。
系统沉默片刻:“不行。”
言锦笑了笑:“算我求你了,看在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的份上,帮我一次?大不了事情结束后准你叫我儿子了,多划算。”
“言锦你混账!”系统哭道,“我剩下的积分只够用一次,是留来在危急关头给你续命的,用了我会立刻休眠,时间至少一个月,你没有我的支撑会变得非常虚弱,现在你又在这个鬼地方,如果在这一个月内你发生意外怎么办?
“你是死过一次的人,那次车祸后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魂魄拉回来,再死一次我你连渣都不会剩。”
“好啦好啦,别哭了,再哭我也要跟着一起哭了。”言锦弯了弯眉眼,“要我唱首歌哄你吗?”
“谁要听你唱歌,难听死了。”系统用小爪子抹了把眼泪,见言锦态度坚决,才哽咽道,“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言锦轻轻颔首。
他没什么好犹豫的,如果不是遇见宿淮,他早就死在了十几年前。
没有人知道,一个得了绝症被亲人抛弃,好不容易有了奇迹遇见系统被治好的人,再一次重生到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孩身上有多绝望。
就像是命运告诉他,他永远都没办法逃离病痛的折磨。
穿越初始,他还是个小孩时,系统不稳定,经常在鬼门关来回,他一度灰心,甚至产生了自杀一了百了的念头。
这一想法在母亲去世父亲颓废再不管自己时到达了顶峰。
自由和健康成为了他一生的执念。
但是宿淮,那时在扬州看见的宿淮成了他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心中,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孩产生莫名其妙的羁绊,但那时天地间的那一抹亮色,支撑着他度过了许久。
曾无数次午夜梦回间拯救他于万千痛苦之中。
后来想想,大约是他喜欢那样纯粹的场景吧。
冰天雪地,人声鼎沸之中,还没有萝卜腿高的小孩已经学会了爱人。
系统散发出淡蓝色的光晕,搜寻着宿淮的气息。
言锦继续向山崖底下走去。
人人都说三生堂的言大夫比宿大夫温柔,看诊时也常常会多聊几句关切一二,更得大家喜爱。
其实不然。
他的这些让大家喜欢的东西大多出自宿淮。
宿淮让他学会了爱人爱己,宿淮让他明白了感情,从多年前第一次相遇的那天,就为他填补了这许多年来内心的空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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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被雨水泡得泥泞,他走得很艰难,好几次脚下打滑,差点摔倒,泥水溅了满身,最后找了根木棍才支撑好些。
按照阿牛说的地方,他找到了山崖底下,这里更是一片狼藉。泥水里,他看到了几具散落在四处的尸体,有一两具还挂在了悬崖上。
他走近查看,见尸体身上或多或少带着武器,是那些土匪,他们大部分脸朝下趴在泥浆里。
言锦蹲下身,一个一个把他们的脸扳过来看。
没有宿淮。
他稍微松了口气,但心立刻又提了起来。
人呢?
他抬起头,仔细查看。崖壁上有几道新鲜的刮痕。旁边,几棵小树的树枝断了,断口很新,像是被什么重物压过或抓过。
系统的光晕消散,开始陷入休眠。
到最后她也没能找到宿淮的下落,但也有一个好消息,宿淮应当还活着。
因为宿淮的气息还存在,但不知为何离得十分遥远,遥远到能量不够的系统无法探知具体下落,最后只得给了一个大致的方向。
言锦的目光顺着断枝的方向看,那里地势更低,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水声,是一条涨水的小河。
宿淮掉下来时,是不是抓住了树,然后被河水冲走了?
这个念头让他胸口发闷,他不敢耽搁,立刻沿着河岸向下游找。
河岸泥泞湿滑,水流湍急,不断冲刷着岸边。言锦走得踉踉跄跄,眼睛死死盯着河面和水边的每一处角落,期望能找出一点痕迹。
他一边走,一边喊着,但声音嘶哑,很快就被巨大的雨声和水声吞没。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雨终于停下,他的衣服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又冷又重。系统休眠后,他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什么,变得越来越虚弱,眼下这点寒冷却像针一样扎进骨头里,他的头开始发晕,眼皮也越来越重。
天快黑了,视线更加模糊。言锦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身体一阵冷一阵热,脚步虚浮。
他咬着牙,继续沿着河岸走,直到天几乎完全黑透,体力彻底耗尽,他腿一软,向前栽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进河水里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拽了回来。
“言锦!”
言锦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拉,眼中忽然清明,他勉强回过头,雨水糊住了眼睛,模糊中看到青霄的脸。
“你……怎么……”他声音微弱,想斥责他乱来,但最后还是扯了扯嘴角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啊小青霄,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这人都这样了还有心思笑。
青霄扶稳他,急道:“我不放心,大家都很担心!镇子安排好了,我偷偷跟来的!你怎么样?”
言锦摇了摇头,还想说什么,却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半月后,驿站前。
茶肆跟前竖了张旗幡,在微风中懒懒地飘动,在旗幡下悬了个铜铃,偶尔跟着一道发出轻响。
突然,那立着旗幡的长棍剧烈地抖了抖,像是被什么踹了一脚。
茶肆的伙计连忙上前,将旗杆下拴着的那匹马牵到一边。
马垂首而立,鬃毛有些杂乱,带着长途跋涉的风尘。它愤愤地甩动着尾巴,用蹄子在地上刨了一个小坑表达不满。
“早就说别要那匹马,气性大得很,你非要买,这下好了,咱俩还得伺候它。”
“没办法,它最便宜。”
只见茶肆外的小桌边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那少年约莫十三四岁,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边缘处都磨出了毛边。
他百无聊赖地趴在桌沿,手指蘸着洒落的茶水,在桌面上漫无目的地画着圈。目光时不时瞟向对面的年轻男子:“就你扣。”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轻笑一声:“你第一天知道?”
男子身形清瘦,脸色苍白,连唇色都极淡,像是久病未愈,几缕头发松松散落,垂在清瘦的脸颊边。
可就是这样憔悴的容色,反而更显出他眉目间的清峻。
少年抬起头,声音沙哑:“咱俩还要在这坐多久?”
男子抬眼,目光掠过行人,声音很轻:“再坐半个时辰。”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烧饼,将大的一半递给少年,自己拈起那小半块,慢慢地咀嚼着。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近乎刻板的从容,与这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二人正是言锦和跟过来的青霄,在他醒来后寻着系统给的方向找了半个月,前两日方打听到一些消息,赶往这边,但依旧一无所获。
言锦一寻思,索性到驿站打听消息。
就在这时,他们隔壁的桌子坐了两个人。
“这段时间真是不太平啊,到处都有土匪,见着了好多死人。”
“……可不是,上个月老王去河边看他下的网,结果你猜怎么着?”
“捞着大鱼了?”
“呸!捞着个人!半死不活的,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全是血和泥,看着可吓人了。”
言锦心脏猛地一跳,与青霄对视一眼,他想再听些什么,然而那二人却不说了,直嚷着想喝酒。
“你在这等我。”言锦对青霄道。
他找掌柜的买了一壶酒,而后装作好奇般坐在他们身边套近乎:“二位大哥,实不相瞒,你们刚才讲的事我听得好奇,我正在找一个仇家,也是掉进河里了,想问问那人打哪来的,还活着吗?”
他将酒放在桌上:“这壶酒就当请二位大哥给个信的报酬了。”
那二人见到酒顿时喜笑颜开,又道:“谁知道哪来的,不过看飘来的方向,有些像沂州那边。”
那人道,“人被大石堡村的祝雪枝带了回去,后面没再见着,也不知道还活没活着,不过看那模样伤得可是不轻啊。”
说着他看向言锦:“你找他寻仇?那可得快些,听说那一片地最近被土匪盯上了。”——
作者有话说:来啦[撒花]
捉了下虫。
第44章 画像
天渐渐亮得早了些, 才卯时日头已经有些晃眼了。
言锦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微微喘着气,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虚汗。他身子骨本来就不好, 近日病情更是反复,走了这半日山路, 胸口便有些发闷。
“你还能走不?”走在前面的青霄转过身,面露关切, 说着他偏头看了看言锦牵在身后的马, 又嫌弃道, “这马不让骑, 买来有什么用?不如卖了给你买些药。”
言锦缓了口气, 直起身,此刻他因连日赶路赶不及修整, 额前头发散乱, 遮住了眉眼,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半死不活的笑容:“大约还能活着。”
青霄被他笑得起来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想笑可以不笑,很吓人啊!”
“这不怕你担心嘛。”言锦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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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叹一声, “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走慢点, 摔着了我可没力气捞你起来。”言锦大喘气道。
“用你说?”青霄哼了一声, 别过脸去, 脚步却不着痕迹地放慢了些,“要不是你拖后腿, 咱们早该到大石堡村了。”
“是是是,辛苦你跟着来照顾我。”
言锦遥遥向前望了眼。
山路崎岖,两旁是茂密的灌木和林子。日头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四周除了鸟叫和他们俩的脚步声,静得有些过分。
言锦拿出水壶, 抿了一小口润润发干的嘴唇,刚想说什么,忽然,前面开路的青霄猛地停住了脚步,抬手示意他噤声。
他眉心一跳,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青霄没回头,身体微微绷紧,低声道:“有动静,前面好像有不少人。”
言锦心下一沉,凝神细听。不远处隐约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断断续续说话声,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来。
这荒山野岭的,极有可能是最近游荡在村子附近的土匪。
“躲起来!”言锦反应极快,将牵着的马放走引来来人注意,又一把拉住青霄的手腕,就要往旁边的深草丛里钻。
可是已经晚了。
“嘿!那边有两个!”一声吆喝从前方传来。
紧接着,七八个穿着长刀棍棒的男人从树林里钻了出来,一个个面目凶悍,眼神不善地盯着他们,迅速呈半包围之势堵住了去路。
果真是土匪!
言锦的心跳骤然加快,手心里瞬间全是冷汗。他将青霄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强做镇定地看着那群人。青霄虽然脸色也有些发白,但咬着牙,一声不吭,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寻找可能的突破口。
“哟,看着细皮嫩肉的,像是两只肥羊啊!”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疤脸男人,掂了掂手里的刀,不怀好意地笑道。
另一个搓着手,目光在言锦和青霄身上逡巡:“大哥,这看着也挺俊,不如带回去……”
言锦暗自调整呼吸强做镇定,心思急转,知道今天恐怕难以善了。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周旋,毕竟现在自己这边处于弱势,能不动手还是尽量不动手。
突然,他眼角余光却猛地瞥见后方不远处的灌木丛轻微地动了一下。
那里有人!
言锦不动声色地看过去,只见那里蹲了一个小姑娘,约莫八九岁年纪,还扎着两个羊角辫,正蹲在灌木后,吓得小脸煞白,浑身发抖。
大事不妙,若是只有青霄还好,万一小姑娘被发现了,他怕是没办法护好两个半大的孩子。
趁着此刻土匪们的注意力全在自己和青霄身上,还没发现那个小姑娘……
不能连累她。言锦脑中念头飞转。
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周遭地形,不远处有一道狭窄的山沟,被茂密的杂草遮掩了一半,是个绝佳的藏身之处。
电光火石之间,言锦做出了决定。
他猛地将青霄往那山沟的方向一推,同时用极低却急促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带上后面那小姑娘,躲进山沟里,除非是我来教你们,否则无论如何别出来,更别应声。”
青霄猝不及防,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愕然回头:“你……”
“快走。”言锦低声喝道,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对青霄说话。
同时,他取出一枚火折子,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土匪脚下的草猛地扔了过去!
“呼——!”火折子一下便燃了起来,顺着杂草烧到了土匪身上,然后他转身便朝着深山跑去。
他跑得不算很急,那火折子威力不大,土匪脚下的草也不算多,燃不成一大片火,只能拖延一二,以防他们去找青霄,他得慢些引土匪跟他走。
那边土匪被烧得吱哇乱叫,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火完全扑灭
“妈的,想跑?”疤脸见言锦还未跑远,怒骂一声,“追!别让那该死的跑了!”
土匪们呼喝着,朝着言锦追去。只有一个落在后面的土匪,似乎在意青霄这边的动静,朝山沟看了一眼。
言锦见状,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故意脚下一绊,重重摔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呼,成功地将那土匪以及其余人的目光再次吸引回自己身上。
青霄悄无声息地蹿到那吓呆了的小姑娘身边,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出声,想活命就跟我走。”
小姑娘惊恐地睁大眼睛,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青霄半抱半拖,将她迅速拉进了那道隐蔽的山沟里,用杂草遮掩痕迹。山沟狭窄阴暗,勉强能容下他们两个半大孩子。
……
言锦知道自己跑不远。
开玩笑,他就没自己跑过远路,先前爬卧佛山都是慢悠悠地走,更别说现在他这跑两步半条命的身子。
他在树木间跌跌撞撞地穿梭,利用地形尽量拖延时间。树枝刮破了他的衣衫,在他脸上、手上划出一道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嘶——
他甩了甩手,目光更沉。
身后的脚步声和叫骂声越来越近。
“在那儿!快!围住他!”
“妈的,这看着病病歪歪的还挺能绕!”
言锦拐过一块巨大的山岩,眼前是一条浅浅的溪流。他踉跄着踩进水里,冰凉的溪水一下刺激了他有些混沌的头脑。
不能停,青霄他们还在危险中,他多引开一刻,他们就多一分安全。
他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溪流对岸跑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到达时,突然——
“咻!”
破空之声袭来!
言锦下意识地一偏头,一根粗糙的箭矢擦着他的耳畔飞过,“笃”地一声钉在了前面的树干上,箭尾兀自颤抖不休。
他惊出一身冷汗,回头一看,只见那土匪正收起一把简陋的弓,脸上带着逗猫般戏谑笑容。
就这么一耽搁,另外几个土匪已经从两侧包抄了过来,彻底堵死了他进林子的路。
言锦被逼到了溪流边的一片空地上,背靠着一块滑不溜手的巨石,再无退路。
疤脸提着刀,一步步逼近,喘着粗气骂道:“跑啊!你他娘的再跑啊!害老子追这么远!”
他用刀拍了拍言锦的脸:“我这把刀今天早上才开了刃,看在刀的份上,给你个说遗言的机会。”
言锦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白得吓人,靠着石头才勉强站稳。他看着眼前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土匪,忽然笑了:“杀人有什么好玩的,不然跟我混,我带你们走向暴发户啊?”
他悄悄将手背到身后,摸到了袖中的针,紧紧攥在手心。事到如今只有奋力一搏,就算死,也得拉个垫背的,不能让他们这么快回去搜寻。
“大哥,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宰了算了!”另外一个土匪不耐烦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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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脸,举起刀:“小子,下辈子投胎,记得把眼睛擦亮点,别往爷的地盘上撞!”
冰冷的刀锋映着日光,晃得言锦眯起了眼睛。他松了松手腕,在对方挥刀的那一刻扎上去,针上淬了药,那土匪当即痛得抱着手臂嚎叫。
言锦趁机溜出包围圈,然而率先回过神的土匪已经追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支响箭带着尖锐的啸音,从不远处的林子上空划过!
紧接着,是更多杂乱却有力的脚步声,以及一声洪亮的怒吼:“前面的土匪!放开那人!”
疤脸举刀的动作一顿,脸色骤变:“又是村里那些泥腿子!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言锦猛地抬头,只见林子边缘,影影绰绰出现了十几条人影,手里拿着锄头、柴刀、猎叉,正朝着这边快速冲来!为首的是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把弩箭一般的东西,刚才那支箭显然就是他放的。
土匪们显然没料到会有村民赶来,而且人数不少,顿时有些慌乱。
“大哥,怎么办?”一土匪群紧张地问,“他们手里那弩箭了不得了,来的人也比咱们多。”
疤脸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言锦,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村民,眼中凶光一闪,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竟再次举刀朝着言锦劈来!
言锦瞳孔一缩,用尽最后力气往旁边一扑!
“咔嚓!”刀砍在石头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言锦也因为力竭,重重摔倒在地,一时竟爬不起来。
“找死!”那年轻男子见状大怒,架起弩,“咻”地一箭射来,直取疤脸的面门!
疤脸吓得连忙挥刀格挡,“铛”地一声磕飞了箭矢,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撤!快撤!”眼见村民们已经冲到近前,他再不敢停留,招呼一声,带着手下土匪狼狈不堪地钻进了旁边的密林,眨眼间消失不见。
村民们追到林子边,警惕地看了看,没有深追。年轻男子快步走到言锦身边,蹲下身,粗糙的大手扶住他:“这位小哥,你没事吧?”
言锦撑着他的手勉强站稳,清了清干涩的喉咙,才拱手道谢:“无碍,多谢各位搭救。”
他说到最后只发出了嘶哑的气音,苍白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落下。
他还活着。
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连日来的疲惫一同袭来,他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但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紧紧抓住年轻男子的胳膊,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山沟……孩子……救……”
年轻男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吩咐身后的人:“沿着这条路去找找,看有没有孩子,尤其是山沟处。”
很快他便与青霄和那个小姑娘会和,言锦紧绷的心弦终于一松,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眼前是模糊的一片,他眨了眨眼才清晰一些,紧接着一股浓重苦涩的味道钻进鼻子,是药。
言锦费力地转动眼珠,视线慢慢聚拢。一眼便瞧见了青霄,他紧挨在炕沿边,小家伙眼睛肿得老高,鼻头红彤彤的,脸上湿漉漉一片,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见他看过来,青霄猛地吸了下鼻子,胡乱用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想摆出点凶样,可那嘴角向下撇着,声音带着没压住的哭腔:“你可算醒了!”话没说完,眼圈又红了。
旁边还站着那个小姑娘,瘦瘦小小的,此刻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怯生生地望着他,小声抽噎着:“哥哥……”
这可真是哭丧了。
言锦有些哭笑不得,想扯出个笑安慰他们,嘴角刚动了动,喉咙里干得发疼,头昏昏沉沉烧得厉害,只发出一声嘶哑的“呃……”
“醒了?哎呀,老天爷,可算是醒了!”一个声音带着惊喜传来。言锦偏过头,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端着碗走过来。她脸上满是关切,眼神是温柔慈爱的,看着他时满是怜惜。
老婆婆把碗放在炕边的小凳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那手心粗糙,却很温暖。
“好歹烧退了些。”她松了口气,轻声说,“孩子,你昏了大半天了。来,先把这药喝了,稳一稳。”
青霄不用吩咐,连忙凑过来,帮着老婆婆一起,托着言锦的后背,让他能靠坐起来些。动作有些笨拙,却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老婆婆端起药碗,拿起一把小木勺,舀了一勺深褐色的药汁,仔细地吹了吹,才递到言锦嘴边。
那味道冲得很,苦得舌根发麻,也不知是哪个庸医开的药。
言锦蹙着眉,还是顺从地张口咽了下去。一勺,又一勺。每咽下一口,那苦涩仿佛就顺着喉咙滑下去,在空乏的四肢百骸里化开一丝微弱的热气。
“是大正把你们带到我这来的,大正就是那弩箭的那个年轻小伙子。”老婆婆一边喂药,一边温声说着,“真是险呐,再晚一步可就……”她没再说下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拿起一块干净的粗布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
一碗药终于见了底。
言锦靠在枕头上,虽然浑身还是像被拆过一样酸软无力,但至少清醒了,他对老婆婆道了声谢,老婆婆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还是老婆子谢谢你,救了我孙女。”
说着她拍了拍那小姑娘的背,小姑娘连忙跪下磕了个响头。
言锦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大礼,连忙要下炕将人扶起,却被老婆婆按了回去:“你就受着吧,这是应该的。”
见老婆婆态度坚定,言锦才作罢,他看向青霄,声音依旧沙哑,却清晰了不少:“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青霄用力摇头,刚止住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他猛地别过脸去,瓮声瓮气地说:“我们能有什么事!躲得好好的,就你逞能!”
言锦没力气跟他争辩,只是微微笑了笑,又问老婆婆:“婆婆这里可是大石堡村?”
“没错。”老婆婆打量了一下他,笑道“孩子,你们不是咱村里人吧?”
见此,言锦也未遮掩,他斟酌了一番,道:“婆婆,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老婆婆有些讶异。
“嗯,”言锦点点头,正色道,“不知婆婆可认识祝雪枝姑娘?听说她上月在河边带回来了一个重伤的人,婆婆可曾见过?”
婆婆年岁大了,记性不大好,想了许久也没应话,就在言锦以为自己希望又要落空时,忽然婆婆激动地一拍手:“哎呀,你说的那个小伙子啊,我当然知道。”
言锦猛地撑起身子,指尖都在发颤:“您……您当着见过……”话未说完,便是撕心裂肺的咳嗽,苍白的脸瞬间涨红。
婆婆连忙上前轻拍他的后背:“你现在可不能这样,万一病重了如何是好?想知道什么我说给你听就是了嘛。”
“雪枝姑娘带回来的那个小伙子现在可是我们村的红人。”她当即笑开了花,“那小伙子长得可俊,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齐整的男人,好像是叫怎么……哦对了,叫宿言。”
言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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