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等不到就是等不到(1 / 2)
<div style="height: 0px;">
第32章 等不到就是等不到
祁承宴的额头抵着江然的,呼吸灼热地喷在江然脸上,眼神裏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
“疯了也是被你逼的。江然,你看着我 ——”
捏住江然的下巴强迫抬头,“除了我,谁也別想碰你,想都別想。”
江然的心跳得像要炸开,愤怒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搅在一起。
“滚。” 江然的声音发颤,“现在就从我的房间滚出去。”
祁承宴的动作顿住了,眼神变得清明,复杂地看着江然。
在江然的怒视下最终缓缓松开手,指尖擦过江然红肿的唇瓣,
声音沙哑得厉害:“然然,別逼我。”
江然別过头不看祁承宴,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祁承宴盯着江然紧绷的侧脸看了半晌,最终还是转身拉开房门,
临走前留下一句:“早点休息。”
江然抬手用指腹擦了一下自己发烫的唇瓣,刚触到那处破皮的地方,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嘶,这狗东西属狗的吗?”
指尖沾着点淡淡的血腥味,心裏的火气又窜高了几分。
第二天起床,江然对着镜子刷牙,
牙刷刚碰到嘴角的口子,就疼得他龇牙咧嘴。
对着镜子裏的自己翻了个白眼,心裏把祁承宴从头到脚问候了好几遍:
狗东西果然是改不了咬人的毛病,都离婚了还这麽疯!
连洗脸时沾到水都疼得直皱眉。
偏偏那始作俑者还装得若无其事,正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江然黑着脸走过去,“砰” 地一声把水杯放在桌上,
拉开椅子坐在祁承宴对面,眼神裏的寒意几乎能冻住桌上的豆浆。
盛泽轩因为昨晚上被祁承宴的低气压吓得半宿没睡好,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打着哈欠,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
迷迷糊糊地走到餐桌旁,刚坐下就看到江然嘴角的红痕,很没有眼力劲地撞上了枪口:
“然子,你嘴怎麽了?”
夏眠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作为过来人,一眼就看出那痕跡是什麽。
心裏暗暗点头,不枉费自己特意把盛泽轩留下刺激祁承宴,看来效果比预想中还好。
假装关切地问:“小然,嘴角怎麽破了?疼不疼啊?”
“被狗啃了。” 江然拿起筷子,用力插进眼前的汤包,
汤汁溅出来几滴,却毫不在意,语气裏的咬牙切齿几乎要溢出来。
祁承宴像是没听出江然话裏的嘲讽,淡定地给江然又夹了一个汤包,还特意挑了个皮薄馅大的:
“別气了,这汤包挺好吃的,尝尝。”
看着江然嘴角的红痕,暗中勾了勾嘴角,心裏补了句,“挺好看的。”
江然习惯性想张口把包子塞进去,刚张开一半的嘴猛地合上,
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刺痛:“嘶 ——”
皱着眉放下包子,捂着嘴倒吸凉气。
祁承宴见状,立刻把一盘切好的糖油饼推到他面前,
那饼子煎得金黄酥脆,边缘还冒着热气:
“吃点这个,不用怎麽嚼,別急着用力。”
“什麽狗啊?还能把人嘴啃破?”
盛泽轩没太在意,夹了个蒸饺塞进嘴裏,
嚼了两口眼睛一亮,连忙对着夏敏竖大拇指,
“夏姨,这蒸饺太好吃了,您手艺又进步了!”
夏眠将一盘小菜递到盛泽轩面前,笑着摆摆手:
“这可不是我做的,是小宴早上起来做的。”
“啊?” 盛泽轩嘴裏的蒸饺差点没咽下去,整个人瞬间僵硬住,
看着碗裏多出来的一个蒸饺,僵硬的看向祁承宴。
祁承宴面带微笑,眼神却带着点审视:“好吃就多吃点,不够锅裏还有。”
盛泽轩只觉得后颈发凉,仿佛感觉到了无形的杀气。
正想找借口推拒,就听到祁承宴用刀切着煎蛋,
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压迫感:“怎麽?不喜欢?”
“喜欢,喜欢!” 盛泽轩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把那个蒸饺塞进嘴裏,
顾不上品尝美食,嚼得像在吞石头,
“祁总手艺真好,比外面早餐店做的强多了。”
江然在旁边看了一眼,忍不住嗤笑一声:“怂货。”
以前怎麽没发现,盛泽轩跟祁承宴压根不是一个段位的,这才几句话就被吓得服服帖帖。
盛泽轩想要反驳,但在祁承宴的目光下只能埋头苦吃,
心裏把江然骂了千百遍:要不是你把我拉来当炮灰,我至于这麽惨吗?
祁承宴慢悠悠地把煎蛋切成小块,推到夏眠面前:
“夏姨,您尝尝这个,加了点芝士碎,应该合您胃口。”
夏眠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好,你父母真有福气。”
江然:“……” 真想开口戳穿祁承宴。
瞥了眼祁承宴给夏眠递牛奶的温柔模样,心裏冷笑。
这家伙以前哪会做饭?更何况还是这种汤包煎蛋。
可抬眼望见母亲眼角的笑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反正妈妈高兴就行。
拿起一块糖油饼,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
酥脆的饼皮在嘴裏化开,甜味冲淡了些许嘴角的疼,也让心裏的火气降了点。
祁承宴余光瞥见江然吃自己递过去的东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又给盛泽轩夹了个包子,语气 “温和”:“多吃点,不够明天再给你做。”
盛泽轩看着碗裏堆成小山的食物,想哭的心都有了。
现在严重怀疑,祁承宴是想把他撑死,好彻底扫清障碍。
江然没有理会祁承宴的小九九,直接放下碗筷抓起一旁还在惆悵的盛泽轩,
“泽轩说有东西要回家拿,我陪他一起。”
“我帮你们。” 祁承宴立刻跟上。
“不用。” 江然想也不想就拒绝。
“顺路。” 祁承宴的理由很充分,“我今天也要去公司处理点事,正好一起。”
夏眠在旁边帮腔:“是啊小然,让小宴送你吧,路上还能说说话。”
盛泽轩生怕再次被这两人的暗流涌动殃及,脱离江然的手就往门口冲。
还不忘回头朝江然摆手:“我就先走了啊,在我家等你们,可別让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