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求情。 和裴寂相比,这些自然都不算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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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求情。 和裴寂相比,这些自然都不算什……
得知德贵君竟在此时送礼, 为的是什麽自是不言而喻。
何知了都快要气疯了,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仅仅是被禁足也就罢了, 即便只是如此,那德贵妃都无法接受, 既是如此, 何必还要不好好教养皇子!
“正君,那些礼可要收进库房裏?”春见看着满院的礼询问, 这段时日前来送礼的多, 他也只是循例问一句。
何知了摇头询问。
【送礼之人可还在?】
春见点头,“还在前院, 尚未离开。”
【那便让他们将礼拿回去, 不收。】
何知了神色格外冷淡, 眉宇间竟是还带着淡淡的厌恶与反感。春见快速看他一眼,鲜少在自家少爷脸上看到这般外露的情绪。
换作旁人, 听到自家主子这般说, 必然是要劝解一二,毕竟德贵君身份贵重, 能从陛下登基就是贵君,母家自然也是不能小觑。
但春见是谁?
少爷的心情就是他的心情, 少爷的命令就是他的一切, 当即就返到前院,让宫人将礼都带走了。
谁也別想他家少爷不高兴!
裴寂分外满意的点点头, 礼若是送到裴府的, 自然不值得他满意的,他满意的是,如今凡是有需要找他的, 都懂得先去讨好他家心肝儿。
这足以说明,如今人人都知晓,何知了与他而言有多重要,足以改变他的意志与想法。
“不收便不收,何必这般生气?”裴寂将他揽在怀裏好一番亲亲揉揉,看到他那气鼓鼓的脸,又是捏着好好亲亲。
被他这般揉搓着,何知了也不恼。
【分明就是他们欺负人,只是被禁足便难以接受,何必还要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鼓鼓着脸,因为被裴寂亲着一边,显得格外肉乎。
裴寂亲亲啄着他唇角,眉宇尽是缱绻爱意,“不管他们,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好,莫要动气,省得气坏身子。”
【啊。】
何知了微微点头,窝在他怀中,眨眼间怒意就消散个干净。
四皇子确实很聪明,尚且懂得做出只喜好山水的样子来,可越是这般,遇到事便越着急。这般心性,怕是也难成事。
晚膳是御厨所做,不管是菜色还是摆盘,都格外精致,色香味俱全了。
“试毒。”裴枭突然说道。
试毒本就是世家权贵常事,只是先前那位厨子是裴府用惯的,亦是格外忠心,每日都变得花样让他们尝试他的手艺,满心都是钻研食谱,是以裴府已经许久不试毒了。
如今换了新厨子,必然得试毒。
更何况还是宫裏来的。
裴寂轻挑眉梢,他倒是没想到这层,父亲似乎比他想的还要警惕些。
随侍的仆从们立刻去准备试毒的东西,银针挨个将这些餐食试个遍,并没有任何异样才放心。
既然起了头,试毒一事便会持续很久。
用过晚膳,自然是各回各院。
何知了如同一只勤快的蜜蜂,指挥春见几人端茶倒水,还要洗涮更衣,待他弄好,倒是先伺候裴寂去了。
用过晚膳是最放松的时候,裴寂也确实有些疲累,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一般,只躺着任由他伺候自己。
脱掉靴子便是外衣,何知了费劲帮他脱掉外衣,一遭下来,自己倒是累个够呛。
他抬眸看着安然躺着装睡的人,有些气呼呼地扒拉他眼皮,还格外坏的对着眼睛吹气。
裴寂当即偏头抱着他大笑起来,使劲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气道:“不过就是要你伺候夫君更衣,气性竟这般大?我本是困倦的,经你一闹反倒是精神许多,是你存心要招惹我的。”
何知了顿时面红耳赤,他只是气他故意折腾自己宽衣,哪裏就是他所说的意思!
裴寂却是不管这些,当即就让厨房打来热水沐浴更衣,连带着何知了也被洗一番,床幔便落了下来。
幸好床头的铃铛已经被提前摘下,否则怕是又要叮铃铃的响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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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虽生气,可恩科一事却依旧得继续进行,殿试的成绩也已然放出去,自然也得将那些涉事之人处置。
五皇子已然被处置,何耀也被革职,他毕竟只是听命行事,在五皇子与那些官员之间传话,是以并没有危及性命,却也很难再有其他发展。
至于那些涉事官员们,革职的革职,问斩的问斩,刚好给那些刚考中的考生让位。
前朝官员更替便是这般神速,总有想削尖脑袋往上爬,也总有涉事被办之人。
这些事便再与裴寂关系不大,他便每日做好都察院之事即可,时常再与安帝告个不大不小的状,便是他每日所做之事。
相比之下,何知了的日子显然要比他忙碌许多。
虽说那日曾拒绝德贵妃的送礼,可他似乎并没有放弃,是以何知了被人邀请的次数便愈发多起来了。
碧水阁茶馆內。
杜子越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水,温和如水的脸上瞧不出什麽神色来,轻声道:“这裏是我常来的茶馆,清茶格外细腻,你且尝尝。”
何知了对他轻轻一笑,端起茶杯小啜一口,茶香虽清淡,却回味甘甜,叫人身心愉悦。
【很、好、喝。】
他看向杜子越,慢慢说着。
杜子越明白他的体贴,弯起眉眼,那股病态劲儿便消散许多,却也更为难了。
王爷本就无缘皇位,如今封王更是潇洒些,且他们如今尚无子嗣,来日不管谁登基,定然都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
只是德贵君分明是将一切都放到四皇子身上,所以才要逼迫他来找裴正君求情。
他不敢开口,从他嫁给齐王,便再没有什麽知己朋友,那些或多或少带着假面来相识的人,他着实不愿理会。
好不容易来个何知了……
母妃那裏,他实在是没办法,这些年明裏暗裏的打压早就让他心神俱疲。
直到一壶茶水喝完,杜子越都没说话,仿佛今日将他叫来,就只是为和他吃吃茶,说说话,闲坐片刻。
【王妃不说什麽吗?】
何知了抬眸看他,他当然知晓对方不会莫名就将他邀约,且此时本就是德贵君最着急的时候,他的出现怎会是意外?
只是他也没想到对方竟这般久都不开口,故而只能自己先询问。
“你我都心知肚明,也必然知晓我为何不愿开口,我总是想着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可总是事与愿违。”杜子越轻声说着,“我不愿掺和这些,但王爷与我都是迫不得已。”
德贵君是齐王生母,且从未亏待过他,生母所求,他又如何能拒绝,也不能拒绝。
是以,只能让他到此,来与裴寂的心尖宠交谈。
【四皇子刺杀朝廷命官,只是禁足而已。】
何知了神情有些冷淡,说得却是实话,只是禁足罢了,就连后宫嫔妃都时常有禁足一事,怎麽人人都禁的,偏这些皇子禁不得?
杜子越轻笑,“是啊,只是禁足罢了,只是我不愿王爷为难,却也无意来为难你。”
他总是希望能满足旁人,可世间事哪有什麽圆满?
何知了微微点头,他当然知晓杜子越是难得的好人,可好人在这皇家地界,又能活到几时?
【齐王该有封地才是,你们为何不离开?】
“四弟一事尚未定夺,母妃不愿我们这般早就离开,且陛下还未下旨,我们若急着离开,少不得要被猜疑。”杜子越轻声嘆息。
何知了点头表示理解,只是没想到这德贵君竟这般便心,事事都顾念着四皇子,可见暗中是如何对他寄予厚望。
“我拿你当朋友,莫要因此伤了情分。”杜子越反而对此更在意,四皇子一事,他本就不愿掺和。
何知了点头,他分得清好坏,知晓杜子越没有恶意。何况今日他贸然邀约,恐怕正內疚着,他怎还会再冷心怨他?
【你放心。】
“那便好。”杜子越轻笑,“今日着实唐突,来日有机会再好好与你道歉,此时时辰不早,我得回去等王爷了。”
【好。】
何知了起身相送,不管如何说,他到底是齐王妃,如何能不恭敬些?
将他送走,何知了自然也不愿继续久留,裴寂在前朝愈发活跃,他招上门的事便越多,虽非恶意,却也着实难做。
只是和裴寂相比,这些自然都不算什麽。
就如杜子越不愿齐王为难硬着头皮找来一样,他自然也是不想裴寂为他有任何难做。
一脚踏进裴府,门房便赶紧迎上来。
“可是有事?”春见低声询问。
“宫裏来了帖。”门房神色严肃地看了一眼正君。
春见皱眉,“可是荣妃娘娘?”
门房摇了摇头,若是荣妃娘娘,府上定然不会这般严肃,偏就是少见的淑妃,才让人担心。
何知了微微嘆息,淑妃会找他倒是并不奇怪,但一般都是如德贵君另请他人来寻问打探,偏淑妃竟是直接下帖邀他进宫。
若真是进了宫,还如何能轻易脱身?
何知了先去见秦玉容,她正喝着茶,旁边桌面上放着的则是那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