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报应。 谁这般聪慧?哪家的夫郎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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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报应。 谁这般聪慧?哪家的夫郎啊?……
谁会不需要儿女福分呢?
自古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君, 最要紧的便是传宗接代、相夫教子。
可有谁不知这裴四正君眼看着嫁进裴府也要一年了,竟是一无所出。他若说不着急怕是无人会信,只是谁也没想到太子妃会将此事拿到明面来嘲讽。
一时间倒是无人敢应她这声, 毕竟太子府惹不起,裴家她们也同样惹不起。
“太子妃这话不错。”祁观轻笑一声, “且这儿女福分是越多越好, 太子妃可要再用心为太子多添些子嗣,若是添不得, 那再为太子添些侧妃侍妾也是一样的。”
太子妃娘家孟家是刑部尚书, 权势地位自然也不是常人能比,太子还是三皇子时便对她宠爱有加, 甚至不曾让那些通房们比她先诞育子嗣。
多年来后院更是只有她一人, 即便偶尔有几位通房, 也都被她灌了药,或是在太子宠幸过就处理掉。
她一直都是这般度日, 可三皇子突然成为太子, 为巩固权势,即便陛下不赐婚, 太子也会想办法再娶几位颇有家世的侧妃。
祁观这番话无疑是戳中她此时对担忧之事,更是将她的笑脸踩在地上摩擦。
“我们府上之事倒是不劳祁少爷担忧了, 倒是祁少爷, 到来日嫁进裴府,可定要早些为裴府开枝散叶。”太子妃似乎是并不在意他如何说, 话裏话外之意依旧是在讽刺何知了。
对她而言, 再没有谁能比何知了还让她恶心。
祁观轻笑:“这是我们的家事,自然也就不劳烦太子妃费心了。”
祁观这些年装男君,自然早就将这些软刀子一般的话练得炉火纯青, 更知晓哪裏是別人的最痛处,扎起刀子来毫不费力。
而且,他也不甚在意什麽太子府。
祁家虽是商户,却是皇商,在陛下跟前还是有几分脸面的,就连这些皇子公主府上都有他们家的物件,又怎会轻易让他们祁家倒台?
太子妃看向他的视线带着愤怒,却是不好当着这些夫人的面发怒,无疑是在损坏她贤良淑德的名声。
“那便再无可说了。”她轻轻笑笑,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到別处,看着那些夫人们温声细语道:“诸位便別再客气了,让孩子们一起玩,也只当是多个玩伴了。”
“多谢太子妃。”
谁不想让自家孩子当皇孙的玩伴?
若是有机会,说不定来日还能成为太子伴读进宫读书,这可是无上荣光!
看着那些夫人们凑成堆,孩子们有是三三两两围着小皇孙,只有何知了与祁观两人面面相觑。
“那咱们便吃咱们的。”祁观说,“太子府的伙食自然是不错的,瞧你弱的跟小鸡仔一样,多吃点。”
何知了微微皱眉,他现在明明就有吃很多,而且可有劲儿了!
祁观偏头看他一眼,见他略有些不悦,倒真是有点可怜,想到他来之前还被裴定叮嘱过,便又出声安慰他几句。
“体格便摆在这裏了,你若是想拳打脚踢就得多吃点。”祁观说。
何知了扁扁嘴,拿自己是男子说事真当我听不出来啦?
祁观像是座小山一般坐在他身侧,竟莫名有几分震慑力,就连那些暗裏的闲言碎语都少了几句。
毕竟祁观很猛,耳聪目明,但凡听到几句就得立刻还嘴回去,害得那些夫人们连悄悄嚼舌根都不敢,哪裏还能看出他是体弱多病的样子?
略吃了些东西,太子妃便再次邀请所有人到庭院中闲逛。
虽说太子府还是之前的三皇子府,但其中的规格与装潢却是与之前有些不同,更是直接将旁边的宅院也直接打通扩建起来,将裏面种了许多花草盆景。
何知了微微皱眉,能在皇子府旁边的宅院自然也不是什麽普通百姓的家宅,就这般直接打通自用……
【这算不算私占民宅民地?】
何知了下意识看向祁观,这位商户之子该是比他懂得多。
“自然算,旁边是之前落寞的侯府,即使他们向陛下说明,也不可能将那宅院赐给他们用。”祁观轻笑一声,当朝太子竟是这般模样。
何知了微微点头,想来此事也是瞒不住裴寂的,不过他说过,太子最近正在头上,不会对他有任何行为。
天欲令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打通的侯府宅院竟是要比太子府还要宽敞许多,裏面假山流水,小桥池塘,应有尽有。
“太子知晓麟儿喜好山水,便特意将这院內修整一番,诸位夫人也可喂喂锦鲤。”太子妃位于人前,先她们几步下了桥,格外雍容尊贵。
宽敞的庭院內有两座小桥,桥下是流水池塘,裏面种着荷花,养着锦鲤,肥胖的锦鲤们穿梭在荷塘间,喂食时便会甩着尾巴游过来一片。
那些夫人们都站在前面的桥上,拥挤的桥梁自然是站不下何知了与祁观,两人就只好到另一处桥上,依旧能看到同样的景色。
何知了抓了把鱼食随手扔进池塘裏,视线落在那些夫人身上,那老些人都在桥上,也不怕将桥给压塌了。
本就是落败的侯府宅院,便是修缮的再好,这短短几日的功夫,也必然有修缮不到之处。
他只瞧一眼脚下的桥木,轻轻踏了踏,就能感受到那种扑簌簌的声音。
“我们下去吧。”祁观突然说。
何知了也正有此意,两人便赶紧离开了桥梁,左右在池塘边喂鱼也是一样的。
轰——
他们刚走下桥,就突然听到一阵响亮的轰鸣声,紧接着就是各种尖叫吵闹。
“啊!!!”
“救命啊!!!”
“噗哈——救命、救命!!”
何知了震惊的看着那边乌泱泱落水的夫人们,一时竟有些慌张的东张西望,想着该找点东西将她们救上岸。
祁观很识趣的走远了些,倒是从旁边看到根木棍,直接给了春见,让他们拿着去救人。
太子妃都吓坏了,直到看见何知了拿着木棍走过来,才想起命人去救那些夫人们。
芫花与细辛都会凫水,手脚也利索,当即下水就挨个救人,先将不会凫水的救上来,其余的则是慢慢拉上来。
若只是这些倒也不严重,桥梁坍塌时,落水的夫人有好些都被砸到了。
一时间整个太子府乱作一团,任谁也没想到只是来做客,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太医很快就被叫进府上给夫人们医治,只是这事也是是瞒不住的,没多久功夫,那些夫人府上便直接着人来接了。
“多谢裴正君救命之恩,待家母身体好些,必然到府上道谢!”
“多谢裴正君救命,我们老爷尚在宫中,来日必然重谢。”
“多谢裴正君……”
或是奴仆或是府上的小姐男君们纷纷道谢,知晓今日之事多亏了何知了,否则怕是要伤的更厉害了。
太子妃有些无措的看着他们对何知了道谢,惊恐之余还有对他更浓重的嫉恨。
她不明白,只是个男君而已,怎麽就让裴家那般喜欢了?
眼看着其他人都走了,何知了与祁观自然也不能再继续逗留,便也对太子妃告辞了。
“今日之事……”
“即便我们三缄其口,此事也早已传遍,与其担心我们多话,不如先好好想想,如何消减太子的怒意?”祁观垂眸瞥她一眼,说出口的话亦是格外无情。
他本就不愿与这些女子扯头花,若非此时身份已然无法再改变,他巴不得再不与她们见面。
何知了临走时扭头看了太子妃一眼,嘴角终是忍不住上扬,眼底都带着点点笑意。
连他都未想到,他分明什麽都不曾做,太子妃便为她自己添麻烦了,今日之事足以让他们夫妻离心。
一想到她曾准备给自己下药,毁坏他声誉,便觉得她如何倒霉都是活该了。
“这样的是非地还是尽早离开的好,我送你回去府。”祁观说。
【你要到府上拜访吗?不过三哥今日不休沐。】
祁观闻言顿时笑了起来,“那我可不敢去,少不得要被未来婆婆甩脸色……”
他便又想起之前两家见面时,那位准婆婆是如何冷漠无视他的,看似一句不满的话都不曾说,可实际上,不满都摆在脸上了。
他倒是想笑脸贴上去,只是从陌生夫人变成婆婆……他也就有些不敢了。
清砚总说他和裴寂一样混不吝,可他的混不吝却不敢摆到秦玉容跟前去。
【母亲都允许你进家门了,你就让让她吧,都送到府前却不进门,是要被说闲话的。】
何知了比他更了解面对长辈该如何小心翼翼,就算对方不喜自己,可若是要缓和关系,就只能再更努力些,总躲着避着不好的。
“……说得也有理。”祁观无奈,谁让他一眼就看中裴定了,即便身为男子,也得为爱妥协不是?
祁观与他一同进了裴府,先前倒是也来过,只是目的格外明确,就是奔着裴定来是,今日却有些不同,使得他也格外紧张。
【我带你去和母亲请安。】
何知了对他说着,脸上还带着清丽的笑,就像是对秦玉容请安是多麽值得开心的事。
祁观确实些不能理解,却还是很配合的点头,见婆婆麽,应该的。
两人走到东院,婢女们立刻进屋禀报,却得到秦玉容不见面的消息。
“夫人今日累着了,此时正歇着,这是让奴婢带给正君和祁少爷的礼物。”緋红抱着两只锦盒出来递到他们面前。
何知了对母亲不见他这事早就习惯,面对礼物也是欣然收下,只是祁观的神色有些不太好,没想到会被拒绝。
緋红特意解释道:“祁少爷莫要吃心,今儿就算是四正君自己来,夫人也是不见的,但夫人知晓您的心意,故而送了礼物。”
夫人本就是这般心性,想见就见,不见就避着,也不需要媳妇们特意来晨昏定省,更不会立规矩,只要将日子过好就好,就连她都觉得,做裴府的媳妇真是福气。
祁观这才彻底打消心头萦绕的委屈,话都说到这般,都不好到清砚更前哭诉了……
“多谢伯母。”他轻笑一声道谢。
“那奴婢就不送两位了。”緋红笑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