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报应。 谁这般聪慧?哪家的夫郎啊?……(2 / 2)
何知了连连点头,自然是伺候母亲更重要。
祁观不便再久留,带着礼物告辞离开了。
又剩何知了自己,他微微嘆息,回到屋內更衣练字,顺便听芫花与细辛跟他说何家的事。
这段时日他一直盯着静安侯府,明面上看着安安静静,只是內裏却早已生蛆。
何耀被贬斥后就再无事可做,也无人敢用他,就连七皇子都再不曾与他来往,他便渐渐开始玩弄女色,流连烟花之地。
更苦恼的还数庄红秀。这段时日何如满一有闲暇便到侯府去闹,即便庄红秀拿银钱都不能打发他,若是再闹下去,怕是都要耽误何如汐了。
【他这般频繁,会力不从心吧?】
何知了扭头问她们,夜夜笙歌,身体该是受不住的。
芫花嘿嘿笑:“我们给他下了点东西。”
嗯?
“虽说能让他游刃有余,却是慢性毒,这种毒药一般都会让人上瘾,若药接不上,他会吃苦头。”芫花笑弯眼睛,她最爱研弄这些东西了。
【他该吃苦头了。】
何知了冲她一笑。
“奴婢明白!”芫花立刻应声。
她们倒是知晓主子也在盯着此事,若他们这边有动作,想来主子也会立刻对静安侯府发难。
芫花是裴寂送来的人,做事格外利索,当晚就探到何耀所在的花街柳巷,直接将重重的药剂下下去。
巡捕房这段时日还算清闲,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刺杀事,却不想当晚就再闹出事端了。
而且还是花街柳巷內的艳事。
何耀昏死在了青楼姑娘的身上,口吐污血,浑身颤抖抽搐,将那姑娘吓得哭喊起来,瞬间就将其他人也惊动了。
静安侯府的少爷若是在花楼出了事,谁也不敢担责,就赶紧寻医报官了。
【怎得回来这般晚,可是有事?】
裴寂比平时较晚归家,何知了不免有些担忧的询问,装出一副什麽事都不知晓的情况来。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般明知故问,裴寂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场大戏你竟不知?”
【啊?】
什麽呢?
裴寂轻笑一声,“那我可不告诉你,自己猜。”
何知了便赶紧追上前,他如小尾巴般粘着他,那架势分明就是要裴寂亲口说。
裴寂对他跟屁虫行为视若无睹,嘴角含笑的走进屋将外衣挂上,又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水,更是直接坐到榻上悠哉起来。
【啊!】
理理我呀!
何知了微微鼓脸,直接扑倒他跟前去,原本还在悠闲喝茶的裴寂,眼疾手快地将他接进怀裏,巴掌也不客气地落到他屁股上。
“胡闹什麽?”裴寂轻笑,低声在他耳畔私语着,“就顾着跟我讨好儿,也不顾郎君有没有用晚膳?”
听他这般说,何知了冲他嗅了嗅,然后捏了捏鼻子。
【我都闻到松鹤轩的味道啦!】
一闻就知晓必然是在松鹤轩凑热闹,还故意这般晚回来,却不告诉他!
“何耀出事了,大夫说他吃了好些不该吃的药,导致体內积着余毒,今夜突然爆发,早已进入四肢百骸,怕是要时日无多了。”裴寂在他耳边低声说着,眼神却一直盯着他的神色。
何知了微微瞪大双眸,做出震惊且被吓到的神色来。
裴寂轻笑一声,“震惊这麽久,想好说辞了吗?”
何知了渐渐收起脸上的神色,透亮的双目眨巴着看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麽。
有紧张,有害怕,独独没有后悔。
他怕裴寂觉得他做这些是心狠手辣,怕他觉得自己这般阴狠,不配做他的正君。
【他……他该!】
“想半天就只说这些?”裴寂轻啧一声,有些不太满意。
他更想听何知了更加深切的情绪。
【何耀是何家的指望,只要他彻底变成废人,静安侯府就到此结束了。】
“那庄红秀……是为母报仇?”裴寂又问。
何知了点头,为母报仇,应该是极容易理解的。
他虽娘亲早无印象,可那风厚实的遗信,已经为他拼凑出娘亲的模样,即便母亲早逝,对他也是疼爱的,那些字句都包含着浓烈的爱意,都是在为他精打细算。
娘亲在信中说的字句他都记得。
娘亲该是自由肆意的风,而不该变成黄土一捧。
血缘或许就是如此,即便记忆早已被就是摧残,可血缘不会。
看着他落泪,裴寂却是笑了起来,“这不是能乖乖说吗?倒是我,该夸你做得好,谁家夫郎这般聪慧过人?”
【我,你家的。】
何知了将落到唇上的眼泪抿掉,很乖的回应着。
“好乖。”裴寂亲吻他唇角,品尝着同样的咸湿。
另一边,静安侯府。
灯火通明的府上早就乱作一团了。
何宏安阴沉着脸坐在主位,烛火映在他身上,连带着影子都仿佛在暗中跳跃,看得人格外心沉且恐惧。
他像是终于按耐不住一般怒吼,“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
“这能怪我吗?府上大小事宜都得我来操劳,耀儿这段时日总是愁云惨淡,他好不容易想外出走动,便是吃酒松泛身子,我哪裏舍得管他?”庄红秀亦是坐着抹眼泪,“倒是你,这段日子分明没事做,却也成日不着家,谁知道你是去哪鬼混了!”
何宏安突然一拍桌面,“你胡说八道什麽?连府上这点小事都管不住,还能指望你做什麽!”
庄红秀闻言也忘记哭,开始控诉起来,“这府上之事我操劳的少吗?老三一有机会就到府上添麻烦,也不见你这做父亲的管管!还有汐汐,眼看着就要及笄,竟是连好婆家都说不到!还不都是你这做父亲的责任!”
“若不是我,你能有如今的好日子?”
“……”
两边争执起来,也顾不得还在床上昏迷的何耀,更是连一直听他们说话的何如汐都不曾顾及到。
何如汐坐得格外端庄,随着年岁渐长,也显出几分漂亮模样来,听着父母争吵,她只觉得厌烦。
若非家中闹出这些事来,她早就该说到一户好人家了,都怪何耀这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如一死了之,这般茍活着,也是令人作呕。
她淡淡看了一眼昏迷的何耀,眼底却是一闪而过的阴狠。
“爹娘,別吵了,二哥还在休息。”何如汐轻声提醒着,“等二哥醒来,我会好好劝她的,至于婚事……若实在不成,女儿便不嫁了,陪在爹娘身边养老。”
“荒唐!”何宏安怒从心头起,“你好好的姑娘当然该出嫁!怎好赖在家中!我会想办法为你说一门婚事,再不济给皇子们做侧妃侍妾也是好的!”
还不等何如汐说话,庄红秀先怒了,“我呸!先前让我做外室也就算了,如今还想让我的女儿也给別人做小!你有没有心!”
“妇人之见!若是她能做太子侍妾,你还会这般胡闹吗!”何宏安有些厌烦的看着她,“你当初不也是看我是侯爷,才上赶着吗?只求权势地位就是,还要什麽名位!”
何如汐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庄红秀也愣了,“太、太子侍妾啊?那、那是不、那该怎麽做?府上这情况……”
“我会想办法,你就別管了,先把你儿子顾好吧!”何宏安说完就起身,懒得再看何耀一眼,拂袖出府了。
庄红秀也反应过来,转身握住何如汐的手,“儿啊!能做太子的侍妾,来日若是太子登基,你就能直接封妃了!倒是咱们家就又能水涨船高了!”
何如汐微微笑着,却是格外厌恶她这副无知模样,说话亦是颠三倒四的,若不是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怕是也嫁不进来。
不过,那些手段倒是也有很多可取之处。
即便是做侍妾,她也有办法得到太子的宠爱,前提自然是父亲能说通太子。
何耀并没有昏迷太久,只是他体內有余毒,再加上他是在做那事时出事的,导致敬彻底不行了。
醒来后在府上闹了一通,将前来问诊的大夫全都赶走了。
只是他们都忘记,在赶走那些大夫前多叮嘱几句,于是何耀不能人道之事便再次传遍大街小巷了。
一时间,本就厌恶静安侯府的人户,就更厌恶他们了,只当他们晦气,避之不及。
“真是活该!”
得知此事,春见痛快的舒了口气。
“从前那家人总是将何耀视为根基,连何如满何如汐都能捎带着,偏偏要欺负您!如今有这下场,也都是他们的报应!”
何知了重重点头,都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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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祁观:又是见婆婆的一天……[裂开][裂开][裂开]
裴狗子:“谁家心肝儿——”[坏笑][坏笑][坏笑]
小知了:你!家!的![撒花][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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