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很好。 他要种子一捧,而他想要播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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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很好。 他要种子一捧,而他想要播种。……
庄红秀死了。
她死的悄无声息, 可得知她死讯的人全都没有任何波澜,毕竟静安侯府都已经烂透了,谁还会管她这个废人的死活?
从侯府出来, 何知了始终提着一口气,他原以为庄红秀就是凶手, 以为只要将她解决掉, 就算是为母报仇,到头来凶手竟还有一个。
与庄红秀比起来, 何宏安反而更难杀一些, 还是得从长计议。
春见格外忧心地看着他,安慰道:“少爷別着急, 人贱自有天收, 就算咱们什麽都不做, 他们也会遭报应的!”
报应啊。
他们当然都会遭报应,何必在此时杀戮过重。
【回府吧。】
他扬唇轻轻笑着, 反而觉得周身都松快许多, 他当然不会只将希望寄托在什麽报应上。
仇恨得亲手消灭,但他不着急。
春见瞧他心情好些, 便赶紧笑盈盈的扶住他,和他说着其他话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
此时尚在春日, 天气适宜。
裴三少爷与皇商祁家的婚事也彻底定下了, 就定在四月初五,那天是小满, 也是难得的好日子。
裴府早在定亲时就将该给的聘礼都送去, 裴家向来不会厚此薄彼,即便何知了当初并不如裴家的意,可该给他的聘礼也都是齐全丰厚的。
只是祁观到底身份不同, 好些给男君与姑娘的物件都被暗中替换成其他的了,不过多少留了些,好给他到外面时撑场面。
祁家身为皇商,自然是财力雄厚的,给祁观准备的“嫁妆”更是格外丰厚,他自然还没坏心眼到将所有的东西都带走,却也不得不给府上一些叮嘱。
“我如今要出嫁,府上事依旧二叔来掌管,若是有其他事可到裴府找我,只是二叔要管好这些孩子,若是敢让我知晓他们在外劣跡斑斑,我绝对不会轻饶。”祁观端坐上位,身穿一身红色喜袍,倒是衬得他格外温和些。
不过,说出口的话倒是依旧冰冷。
“我早已为你们备好丰厚的嫁妆或聘礼,可你们若是行事不端被我发觉,那便会扣的半点不剩,若是不想来日丢脸,便都给我夹紧尾巴做人!”祁观视线扫过那些弟妹们,“你们懂事些,我们便兄友弟恭,可若是不懂事,我会亲自清理门户。”
他将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便是明摆着告知他们,不许仗着他的身份为非作歹,更不许依仗家世胡作非为。
祁家虽是皇商,比不得那些高官权贵,但祁家有钱,很多钱。
即便是冲着银子都有人踏破门槛,可若是得知他们嫁妆或聘礼不丰厚,那便无人会理会的,毕竟不被家族喜爱的孩子,跟着也是受罪。
打蛇打七寸。祁观这话倒是让他们真正害怕起来,毕竟他真的会杀人,他口中的清丽绝不会是扫地出门那般简单。
祁二叔立刻道:“观儿放心,二叔必然将家中看顾好,不叫你有后顾之忧,我往后也会好好督促他们,不许他们惹是生非。”
祁家如今能有今日,那都是祁观的功劳,祁二叔本就性子温吞,自然就更不会和他争抢什麽。
“好了,今日你出嫁,就別再说这些了。”祁观母亲轻声提醒着。
旁人出嫁时都是娇羞的在屋裏待嫁,也唯有他,竟还能大马金刀一坐,开始训起满屋的家人了,言语间还打打杀杀的,可不要吓人了?
祁观轻轻点头,他自然也不愿这身裴定送来的嫁衣被弄脏,放狠话叮嘱过后就回屋待嫁了。
裴祁两家的婚事办得格外热闹,归根结底还是权势与金钱的结合,更疯狂的是,两家亲朋宾客都是在松鹤轩接待。
松鹤轩共三层,都被拿来接待客人了。
裴定将祁观迎回府,没有那些琐碎的繁文缛节,直接进府拜堂入洞房,之后便到酒楼去吃酒了,倒是格外潇洒。
两家成婚自然是要比太子纳妾要热闹许多,来往宾客众多,祝福与贺礼也是收的盆满钵满。
眨眼,便入夜了。
何知了也不曾闲着,顾着府內不说,后来也到松鹤轩待客,裴府如今地位,来往宾客自然亦是非富即贵,不可怠慢。
他倚靠在榻上,任由春见几人给他捶腿捏肩,闭着眼昏昏欲睡,显然都快等不了与裴寂一同沐浴了。
吱呀——
裴寂推门进来,瞧见他这模样笑了起来,“累成这样何必等我?”
何知了眨眨酸涩的眼睛,平时上朝,白日裏都难得见,只能等晚上温存,渐渐也就养成习惯了。
裴寂直接将他扛起来,“那咱们去沐浴,早些休息。”
困意总是这般古怪,原先只是坐着便快要撑不住,仿佛眨眼就能睡着,可真进了浴池,竟莫名不困了。
瞧着他又有精神了,裴寂便也有心思与他做些其他事。
耳房本就有休息的地方,反倒是更加方便他们了,到时荒唐完还能继续沐浴。
何知了本是靠着裴寂胸膛,几个呼吸间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似乎有什麽东西抵着他,耳垂瞬间便红得能滴血了。
他却是没反抗,窝在他怀中,任由他轻蹭,又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动,只是掌心仿佛要被烫伤了,浴桶內的热水随着动作涌动,让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什麽烫。
简单弄了弄,裴寂便直接将他抱出来放到贵妃榻上,虽说有些挤,但真胡闹成一团时便也不觉得有什麽了。
这几日何知了身心俱疲,倒是让裴寂盖被|干睡两日,今儿可算是由着他来了,便闹得格外疯。
何知了背靠他,手扶着贵妃榻的椅背,裴寂双手亦是死死扶着,伴随着疯狂的动,作,终是将那椅背给拽下来了……
最后格外重,何知了双眸失神,跪不稳的膝盖直接趴下去,在即将磕到头时,裴寂将他紧紧捞进怀中,一手扣着他腰身,另一只手拖着他下巴与他亲吻。
身上尽是细密的汗,眼泪也不自觉顺着眼角滑落……
裴寂将泪珠抿进唇齿,抱着他重新沐浴,这次何知了没再精神起来,靠在他怀中睡得格外沉。
翌日。
裴寂特意告假在府上陪他,这几日本就是大喜的日子,何况朝廷如今也无甚大事,不去上朝也无不可。
何知了一觉睡到晌午,咕嚕作响的肚子将他从睡梦中唤醒,浑身都如被碾压过一般酸痛不已,就连某处也有些异样感。
他本想抬手摇晃铃铛,却发现铃铛被贴心的放置在头顶,他一晃,春见就进来了。
如今暖和起来,裏衣亦是换成单薄的,隐约还能瞧见他身上的痕跡,春见只看他的手腕与脖颈,就知晓是何等激烈。
“姑爷方才练武去换洗了,我扶您梳洗,稍后就让人去将饭菜端来。”春见扶着他起身。
何知了两股战战,幸好那裏倒是不痛,否则真是要在床榻上养几日了。
椅子上放着鹅绒软垫,坐着倒是舒服,很多。
他正梳洗着,裴寂便端着饭菜进屋了,他一个眼神,春见便立刻退了出去。
“身体可还好?”裴寂两手按揉着他的肩膀,看着镜中人,神色格外柔和,“那裏疼不疼?我给你上过药了。”
何知了点点头,又微微摇头。
裴寂道:“有些难受却不疼?”
小知了眨眼看他,便是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裴寂捏着他脸颊笑了起来,“那便好,这是宫中御医开的药,说是极好的养身药,你用着好,我往后再和他多要一些。”
何知了脸颊泛红,却还是点了点头。
早膳与午膳同时用,他比平时吃得更多些,怪不得总输抽条不长肉,都被裴寂给折腾完了,哪裏还长肉呢?
用完午膳,何知了便觉得身上舒服许多,只是还有些酸胀,便利利索索指使裴寂伺候他,端茶倒水,揉腰捶腿,恨不得将他当小厮用。
裴寂乐得和他亲昵,若是因昨晚事便要躲着他,那他才要找地儿哭呢!
裴府今日格外安静,都是关起院门来各过个的,左右院裏都有小厨房,谁也不曾打扰谁,就连下人们做事都是放轻脚步,不敢有半点吵闹之声。
“今儿外面倒是有集市,可要去看看?”裴寂询问,府上倒是什麽都不缺,可若是出去闲聊转转也无不可。
外出本就是为了散心,倒也无谓买东西与否。
听他这般说,何知了便赶紧点头,昨夜伤筋动骨,浑身疲乏酸软,自然是要去走动走动的。
两人便利索收拾一番,备好马车外出了。
集市街离他们稍微有些远,毕竟京城很大,街与街相隔都有二裏地,但对达官显贵们来说倒是很不错,不会影响他们所住的街道。
集市向来热闹,只是来来回回卖得都是一样的东西。
何知了想到之前在庄子上时看到的田地,竟是也心血来潮的想买些菜种,想着到时候再开辟出一小块田地来,随手撒把种子或许就能活了?
他将此事想的格外简单,只当是撒豆成兵,越想便越觉得有趣,带着裴寂就要去买菜种。
“真要种?”裴寂虽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却也对种地这事没兴趣。
毕竟在他看来,这些都普通百姓该做的,他们世家权贵只要从百姓手中买来县城的即可,否则百姓的粮食要卖给谁呢?
再者还有田庄的收成,一年到头便是吃都吃不完,年年都有剩余,还会分给府上的下人们。
何知了却是点头,若是能种成,岂非也是趣事一桩?
裴寂无奈,“那便随你就是,春种都过了,也不知你想种什麽?”
【有什麽就买什麽呀,我又不挑。】
“哦?是吗?那便买了芫荽种吧!”裴寂说着便作势要将他带到小贩面前挑选,却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死死往后拽着。
何知了紧紧抱着他手臂,满脸都写着抗拒。
他不要芫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