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对不住。”（1 / 2）
<div style="height: 0px;">
第75章 第 75 章 “对不住。”
乔灼一抓着他胳膊的手指倏地锁紧：“让谁出去？”
谈渡没作声, 虎牙咬上唇肉，喉结滚动。
“看着我再说一遍。”乔灼一盯着他。
谈渡撇开眼，脸色惨白得像是将化未化积雪。
乔灼一贴了下他的手背, 寒意彻骨, 他低声从牙缝挤出话：“回去再和你算账！”
“想打架是吧, 冲我来。”
乔灼一转身，面向那人，起势、挥拳, 他这一击没留劲, 却见一条胳膊横插进来，推开男人。
砰——
乔灼一看着谈渡迅速红肿的唇角，像是胸口被打了一拳，震得他后脑勺生疼。
你在干嘛？
他张了张嘴, 没发出声音。
“我要你挡了？！”男人像是比他还气愤, 胸口剧烈起伏, 几瞬后咬牙冷笑, “也好，和上回的对称了。”
“什麽意思？上回就是你打的？”
乔灼一猩红着眼看向他，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手背暴起青筋。
谈渡按住他, 摇头。
“是我。你要替他出头？谈渡，你还真是到哪都吃香。”
男人看着两人僵持，眼底愈加冰冷，似是觉得无趣，绕过两人要走。
“你说清楚！”乔灼一阴沉着脸挤出话，“凭什麽打他？”
“他欠我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留下这麽一句。
乔灼一目光落回谈渡脸上，后者死死咬着牙关, 嘴角隐约有血跡渗出，他迅速扣住他下巴：“松开。”
谈渡看向他，眼神缓缓聚焦，放松下来。
乔灼一深呼吸几回：“先回去。”
谈渡没动。
乔灼一像拽着一个提线木偶般拖他上车。
毯子嗅觉灵敏，敏锐闻出上车的两人不对劲，“汪”声化为低低的呜咽。
老街人烟稀少得异常，细密的雨丝笼罩，路灯雾蒙蒙的，透着压抑的狼狈。
停下车，乔灼一甩上门就走，两步后又退回来，他下手不轻，盯着人问：“晕不晕？”
谈渡笑笑：“没事。”
“滚进来。”
谈渡跟进去，自觉坐到沙发。
乔灼一掰过他下巴，对着灯光查看，口腔內侧有破损，即时的出血估计都被他咽下了。
怒火再次涌上来，手下不自觉使劲。
谈渡也没出声，还是乔灼一感受到他吃痛后脸部的轻微抽搐，才松开手：“你哑巴了？”
“不痛。”谈渡说。
“起来。”乔灼一进厨房兑了杯淡盐水，“漱口。”
淌在水池裏的水夹着红血丝。
谈渡抬手蒙住他眼睛：“真没事，灼一。”
乔灼一拍开他的手，转身走出去，谈渡亦步亦趋，经过餐厅，乔灼一出声：“坐下。”
他去洗漱间拿了块毛巾，包上从TD带回来的冰块，按向谈渡嘴角，还差几公分时，忽地顿住，像是拿了千金锤，手腕颤抖。
谈渡裹住他的手，嘴角贴上去，另一只手在他后脖颈抓了抓：“不疼。”
“闭嘴。”乔灼一保持着这个动作，他知道自己下手的力度，最开始学纹身的时候，学徒中有看不惯他的，给他使了几回绊子，他忍两回，第三回对方带了一群人扬言要废了他的手，他也没客气，断了对方肋骨。
“可以了，灼一。”两分钟后，谈渡哑着嗓子开口。
乔灼一甩开手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睥他一眼，按了下僵硬的后腰，再次弯下来，视线与他齐平：“有话说麽？”
谈渡避开他眼神：“你先去换套衣服，都湿了。”
“谈渡。”乔灼一没动。
“去吧。”谈渡径直走向厨房，“我去做饭。”
“谈渡。”乔灼一又喊了一声。
谈渡停住脚步，顿了两秒回过头，藏不住眼底的猩红，他低低喊了声：“灼一。”
几近哀求。
乔灼一忽然就不忍心问了，沉默几秒后上了楼。
浴室被热气笼罩，浴缸的水一点点漫上来，坐在地砖上的人衣服都没脱，曲着一条腿，手腕搭在膝盖上，手指烦躁地敲打着膝盖。
肩膀一阵湿热，水漫了出来，他脱掉衣服，整个人沉了下去。
水下安静澄澈，却缕不清脑中的纷繁杂乱。
厨房窗户大开，冷风进进出出，偷走了室內的温度，丢下了裏面那人试图掩盖的烟味。
乔灼一拢紧浴袍，微缩了下肩膀，视线中，谈渡微佝偻着背，看着无尽的夜色出神。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在门上轻扣两下。
谈渡回过神，笑着说：“吃饭。”
饭菜摆了一桌，谈渡没坐下，低声说：“你先吃，我去洗澡。”
“好，我等你。”乔灼一也没动筷子。
身后传来点动静，毯子夹着尾巴小心翼翼舔着空盆。
乔灼一抬头看了眼二楼，眸光微沉，从两人的食物中分出部分给它。
饭菜的热气一点点消散，谈渡才下楼。
他没换睡衣，一身正装坐到乔灼一面前，给他夹了块肉：“吃吧。”